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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心上别来无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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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也没有再说话,抱着我,艰难地在林中穿行。
我的耳朵就贴在他的胸口,漫天雨声中,他的心跳平缓沉稳,让人莫名地感到心安。
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走在最前面的小齐惊喜地说道:“到了,就在前面。”
我正要扭头去看,却感到沈钧抱着我的手臂一震,接着身体猛地往下坠去,扑通一声落在地上,彻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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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很多小天使的催更留言,首先,先谢谢对这本书的喜欢,某匪真是欣喜又惶恐。
至于更新,因为某匪是全职妈妈,全天要照顾小团子,所以只能等晚上他睡着的时候才能码会字。十一期间我会尽量双更,其他的时间就不能保证了,希望大家理解,谢谢大家。
卷一 他和我不死不休 第057章 是不是来那个了
地上并不平整,除了腐烂的树叶之外,还有从地里钻出来综横交错的树根。这些树根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月,比石头还坚硬。
坠下时,我的后腰很不巧地压到了上面,剧烈的疼痛顺着神经一路向上,冲进了我的大脑。
我忍不住闷哼一声,冷汗顿时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但是我却顾不得自己,挣扎着爬起来,往沈钧那里看了一眼。待看清他的情形后,眼皮不由狠狠一颤。
沈钧半跪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小腿。即使是在灰暗的天色下,也能看到他那的脸痛苦地扭曲着,显然是疼到了极致。
我手忙脚乱地冲到他的面前,半蹲下身子与他平视,语气带着不自知的焦灼,“沈钧,你怎么样?”
“我没事。”沈钧下颌紧紧地绷着,声音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似的,明显是一副强忍疼痛的模样。
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的小腿,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又害怕地缩了回去,“是……是不是你的腿……”
说到这里,我神色一黯,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他的腿伤是我造成的,如果我问他疼不疼,感觉就像是一个杀人凶手慰问被害人。不但假惺惺,听起来还十分恶毒。
走在前面的小齐,和一直跟在后面的司机听见动静,连忙走过来,联手将沈钧扶了起来。我悄悄站起来,往边上退了两步,让自己离他远一点。
司机将沈钧的胳膊架到自己的肩上,担忧地问道:“沈总,是不是腿伤复发了?”
沈钧沉声回道:“不是,是抽筋了。”
这个答应听起来倒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对照他刚才痛苦的表情,明显看出他在说谎。我不明白沈钧为什么要这样,忍不住看了过去,却冷不防正对上他幽深的目光。
他的眼睛犹同一口深不见底的井,里面漆黑一片,却深藏着许多我看不懂的内容。
我心头莫名一慌,下意识地垂下眼睑,避了开来。
小齐开口问道,“还能走吗?”
沈钧尝试地动了动腿,面色微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还有多远?”
小齐随手指了指前方,“不远了,就在那边。”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在浓密如织的丛林里,一栋小屋分外突兀地立在一片空地上。隔着雨幕和影影绰绰的树,看得并不真切。
沈钧道:“老杨扶我。李秘书,你和林宝璐一起,相互照应。”
之前李秘书一直和司机走在一起,听见沈钧吩咐,走到我身边,“好的,沈总。”
沈钧嗯了一声,突然问道:“林宝璐,你有没有受伤?”
我慌乱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去,胡乱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事,没伤到。”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知道我受伤了。
沈钧没有再说什么,吩咐小齐带路。
小齐照样走在最前面,司机扶着沈钧走在中间,我和李秘书走在最后。
即使是司机扶着,沈钧走得也很艰难。他的右腿不自然地拖在地上,鞋子和地面的树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听得我心神不宁。
还好路不长,十分钟后,我们终于到了小屋。
离得近了,才看清这小屋果然是用木头盖成的,四周和房顶都铺着一层塑料布。雨水顺着塑料布滑落,在周围慢慢汇成了一条小溪,将光秃秃的地面弄得泥泞不堪。
推开木屋的门走进去,里面昏暗一片,等小齐翻出蜡烛点燃后,才看清屋里的光景。
屋子很小,我们五个人进来后,几乎没有了转身的余地。靠角落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简陋的床,床上放着一套被褥,不但十分陈旧,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小齐说这屋子是小镇的采药人专门盖的,主要是为了应付一些突发状况。比如像我们这样过来避雨,或者天色太晚,来不及下山,就用来过夜。
之后,他从床下弄出一堆柴禾来,放在小屋正中的火坑里。虽然是下雨,但是柴禾却保护得很好,没有沾染上一丝潮气,很快就点燃了。
炙热的火苗一冒出来,身上的寒意呼啦啦地一散而光。我们不约而同地站在火旁,开始烤身上的衣服,想尽量把身上弄干。
进屋后,司机本来把沈钧扶到了床边。此时,小齐翻出一张木凳来,放在火边,让他坐在了那里。
也不知小齐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那张木凳恰恰放在了我的旁边。
我下意识地往一旁挪了挪,想要躲远一些。
沈钧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却突然面如寒霜地开了口,道:“林宝璐,你过来。”
我眼皮一跳,见躲不过去,就故意假装迷茫地问道:“怎么了?”
沈钧冷冷地盯着我,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突然站起来,一把将我扯到他的面前,手掌直接往我的后腰探去。
我下意识地想躲,他却根本不给我机会,直接将我的衣服撩了起来,接着就听他饱含着怒意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就是你说的没受伤?!”
我知道此时再伪装也没有意义,挣开他的手,将衣服弄好,盖住裸/露在外的伤口,低声道:“小伤而已,不严重。”
沈钧冷着脸没有说话,周身的气息如同一座冰窖,将小屋里的温暖驱逐得一干二净。
其实我不明白沈钧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受伤的是我,疼的也是我。如果他是责怪我隐瞒不报,但是我受伤也没有向他汇报的义务。
李秘书看见气氛不对,走到我身边,责备道:“宝璐,你受伤了?怎么一直忍着不说呢,来,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我任由李秘书查看我腰上的伤势,同时笑着道:“不严重,我都没感觉到……”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秘书的惊呼打断了,“这还叫不严重,都渗血了,你赶紧坐下,别一直站着。”
司机很有眼色地递过来一个木桩,拍了拍上面的灰。
我顺从地坐了下来,强忍着剧痛,浅浅笑着道:“可能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我真没感觉到……”
这一回我没有说完的话,被沈钧一个冰冷的眼刀削断了。我微微抿了下唇,只好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小齐翻找出来一些草药来,“这里刚好有些草药,敷一敷应该能好一些。”
沈钧将草药接过来,沉声问道:“怎么弄?”
小齐又递给他一个捣药杵,“碾碎后,洒到上面就行。我对草药认识的不多,不过恰恰认识三七。”
沈钧道声谢,我以为他会把东西交给李秘书,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亲自动手。碾碎后,他端着弄成粉末的药走到我面前,冷冷地说道:“过来,敷药。”
我看了一眼四周,脸上出现了为难之色。这里除了我和沈钧,还有其他三个人,当着他们的面,我怎么好意思撩起衣服,让他给我敷药。
李秘书看出我的为难,道:“我来吧。”
沈钧没有说什么,将药交给了李秘书。
李秘书和我两个人来到床边,背对着他们给我上药。
上完药后,李秘书突然凑到我的耳边,低声问道:“宝璐,你是不是那个来了?裤子上怎么有血迹?”
我怀孕了,怎么可能会来事?我眼皮一跳,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卷一 他和我不死不休 第058章 会不会是流产了
其实我究竟是怎么摔下去的,我根本没有不记得了,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摔在地上了。
这会仔细回忆了一下,才突然想起来其实我并不是直接摔下去的。在沈钧脱手的那一刹那,我的小腹先撞到了树干,紧接着才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只不过落到地上后,后腰的疼痛太剧烈,以至于我以为小腹的疼痛是因为后腰引起的。如果不是李秘书说我裤子上有血,只怕到现在我还这样以为。
会不会是流产了?这个念头甫一出来,心里的恐惶就像是野草开始漫天疯长。
李秘书看见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伤口痛还是肚子疼?”
我手掌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小腹,胡乱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要一想起我曾经撞到树干上,我的腹部越来越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我身体里分离似的。
我忍不住弯下腰,后背弓成虾米,大口喘息着,想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李秘书吓了一跳,连忙伸出来手来扶我,惊叫道:“宝璐,你怎么了?”
沈钧听到李秘书的惊呼,快步走过来,拎着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捞起来,沉声问道:“林宝璐,你怎么了?”
我一只手地攀住他的胳膊,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哑着嗓子道:“我……我肚子疼。”
沈钧看了一眼我紧捂着的小腹,面沉如水地道:“肚子怎么会疼?是刚才撞到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李秘书低声替我解释道:“宝璐好像是那个来了。”
沈钧一愣,没有弄明白李秘书说的是什么,疑惑道:“那个?”
李秘书眉间闪过一抹尴尬,踮起脚尖凑到沈钧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沈钧听完后,表情似乎有些意外,锐利的视线在我的小腹上转了一圈,然后扶着我坐到了床边,“疼得很厉害吗?”
我虚弱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沈钧坐到我的旁边,将我放在小腹上的手拿开,然后将自己的贴了上去,慢慢地帮我揉着,“这样好点没?”
他的动作很轻柔,一点力道也没有,好像我是名贵的瓷器,一不小心就会弄碎了似的。但是我却很恐惶,急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沈钧皱眉,抬起眼望着我,问道:“弄疼你了?”
我摇头,将他的手挪开,继续捂着小腹,语焉不详地说道:“没……不用揉了。”
有一瞬间,我想把实情告诉沈钧,告诉他我怀孕了,现在可能要流产了。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便如太阳下的晨露般消失无踪。
我不能告诉他,就算因此流产了,我也不能让他知道我怀过他的孩子。
沈钧眉间的褶皱更深了,问一直站在另一边的小齐,“齐明,有没有办法弄到热水?”
小齐的全名叫做齐明。
齐明摇头,“这里没有烧水的工具。林小姐疼得很厉害吗?要不要我找点止痛的药?”
后面那句话是问我的。
我不能吃药。我翘起唇角,勉强对他笑了笑,“不用了,太麻烦了,等下山再说吧。”
说完这句话,我忍不住将身子侧了侧,无力地靠在墙上。后腰的剧痛还在持续,小腹的疼痛也没有缓解,但是下/身并没有什么可疑的液体流出来。
这让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恐惶不安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看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应该不是流产。
齐明听见我的回答,没有再坚持。
沈钧见我靠到了墙上,眉间闪过一抹不悦,责备道:“墙上那么冷,你靠那里做什么?”
说罢,他搂住我的肩,强迫性地让我靠在他的肩上。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力气拒绝,将身体的大半部分重量交给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如同交响乐的雨声渐歇,风声也停止了。
沈钧在我后背上轻轻拍了拍,道:“雨停了。”
我坐直身边,见他站起来,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沈钧神色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了。”
我看他走路姿势已经恢复了正常,看上去确实没有大碍,便没有再多问,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往门外走去。
外面的雨果然已经停了,天空变得明朗,空气也异常清新。晶莹的雨滴坠在树叶上,落下时,发出轻微的响动。山林里氤氲着一股淡淡的雾气,恍若仙境。
齐明问沈钧,“沈总,现在走吗?”
“现在走,再耽误下去就要天黑了。”沈钧沉声说完,扭过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我,问道:“你还撑得住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当作回答。其实我后背的伤还很疼,动作稍微大一些,就跟要裂开了一般。但是这个时候撑不住也得强忍着,不然等天黑后,路会更难走。
沈钧突然拉过我的手,神色淡淡地道:“如果撑不住了,记得告诉我。”
他的态度十分平常,好像拉我的手就如吃饭喝水一样。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将手抽出来,只能任由他牵着。
下山的路依旧不好走,经过狂风暴雨的肆虐之后,本来就狭窄的小路除了泥泞不堪之外,还多了许多被风刮断的树枝。我们只好一边把碍事的树枝拨开,一边往山下走。足足费了比平常多了两倍的时间,终于到了山下。
这期间,沈钧握着我的一直没有松开。我终于忍不住,自己抽了出来。
沈钧看了我一眼,问站在一旁的齐明,“你们镇上有没有诊所?”
齐明回道:“有,就在镇里面。”
沈钧微微颔首,又对李秘书吩咐道:“你和老杨先回去休息,我带林宝璐去看看她腰上的伤。”
“不用。”我下意识地拒绝,不小心迎上沈钧锐利如刀锋的目光,又慌慌张张地找了个蹩脚理由,“让李秘书带我去吧,你的腿不方便。”
李秘书应和道:“沈总,你回去休息吧,我和宝璐过去。”
沈钧这次意外的好说话,没有任何异议就答应了,和司机老杨率先离开。
而我则在李秘书和小齐的陪同下,去了镇上的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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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小天使给我投月票,太感谢了。笔芯。
这是今天第一更,之后还有一更。
卷一 他和我不死不休 第059章 不严重的皮外伤
诊所就在云镇卖小吃的那条街,地方很小,不到二十平方,用蓝色的隔挡隔成了两间。前面一间是医生坐诊的地方,后面那间被挡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清。不过,随便一想也知道是用来打针或检查的。
诊所里很安静,一个病人也没有。一个削瘦的女人坐在桌前,正在看一本医书。她穿着白大褂,齐肩的长发扎成束绑在脑后,看起来文文静静的。
听见我们进来的响动,她抬眼看了过来。
齐明同她打招呼道:“温医生,我们这里有个人受伤了,麻烦你帮她瞧瞧。”
温医生放下书,问道:“怎么了?”她的声音很清洌,如同山林里的泉水一般。
齐明指了指我,“在山上的时候不小心摔了,把后腰伤到了。”
温医生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站起来,指了指后面隔挡后来,温声道:“跟我进来,我帮你看看。”
我依言走进去,然后按照温医生的指示,将衣服撩起来,在隔挡后面的小床上趴好。
温医生先是看了一眼我腰上的伤,然后用手指在上面按了按。
她看着挺斯文,下手却十分心狠手辣。猝不及防下,我痛得发出一声闷哼,泪花瞬间就涌了出来,呻吟道:“好疼。”
温医生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缓缓说道:“皮外伤,不严重,我先给你用酒精处理一下,然后再帮你开些外用的药,每天抹三次。”
等那阵剜骨般的疼痛过去,我抖着嘴唇嗯了一声。
过了片刻,温医生拿着酒精走了过来。
我低声问道:“温医生,我怀孕了,酒精和外用药会对胎儿产生影响吗?”
“你怀孕了?刚才怎么不说?”温医生皱眉说完,解释道:“会有影响,大多数外用药物能透过皮肤吸收进血液,从而引起胎儿神经系统器官的损害。不过如果不是长期使用的话,问题就不大。”
那就是没有影响了?我松了一口气,又问了另外一件事,“我之前撞到了小腹,有轻微出血的现象,会对胎儿有影响吗?”
温医生正在用酒精帮我处理伤口,冰凉刺激的酒精一碰到伤处,疼得我顿时浑身一颤,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还好疼痛持续的时间不长,一分钟后,温医生将擦拭伤口的棉签扔掉,帮我擦上药膏,又用纱布包扎好,示意我翻个身。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艰难地从趴着变成了仰躺。
温医生等我躺好,在我腹部轻轻按压了一会,问道:“疼吗?”
我点了点头,“有一点,但不是特别疼。”
温医生用平板的语调,缓缓说道:“你感到疼,有可能里面有淤血,建议你做个B超,详细检查一下。至于你刚才的问题,按理论来说如果没有大量血液流出,一般是不会流产,但也不排除意外可能。”
温医生的诊所太小,根本没有做B超的机器,如果我想确认胎儿有没有事,只能到南市的医院再做一次检查。
之后,温医生给我开了外抹的药,又叮嘱我不得沾水后,我便和李秘书一起离开了诊所,往住的地方走。回去的路上,我特意买了卷保鲜膜,打算一会洗澡的时候,用来裹伤口。
买保鲜膜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从和沈钧相遇之后,我的日子真是称得上多灾多难。
先是失了身,然后和赵斯莹打了一架,被她扇了一巴掌,再接着是差点被陈哥强奸,弄伤了膝盖和胳膊肘。再之后,就是被何朗整得进了医院,在里面整整住了七天。到现在意外得知自己怀孕了,却又弄伤了后腰。
真不知道是我自己倒霉,还是沈钧就是我的克星,专门来克我的。或许我真应该找家庙拜拜神,再捐点香油钱,看能不能改善一下。
回到住的地方,路过沈钧住的房间时,发现房门大敞着,沈钧背对着门,正在讲电话。我忍不住看了一眼,未料他却突然转过身来,我们的目光便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沈钧看见我们,匆匆对那端了句回头说,便挂断电话走到我面前,问道:“医生怎么说?”
我扬了扬手中提着的塑料袋,“医生说皮外伤,不严重,抹几天药就好。”
沈钧将塑料袋从我手中拿走,将里面的药膏拿出来看了片刻,又放回去还给我,沉声道:“既然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回南市。”
原定的行程就是三天,沈钧说明天回去,我也没有多想,便点了点头。
谁知李秘书却惊讶地问道:“沈总,明天早上和张镇长约好了去……”
沈钧抬起手,打断她的话,“给张镇长打电话,把明天的行程推掉,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
他的态度很强硬,显然已经没有了置喙的余地。
李秘书立即点了点头,十分干练地说道:“我现在就给张镇长打电话?”
沈钧摇头,“不用,等明天早上再打,就告诉他我有急事,需要回公司。”
看得出来沈钧很不待见张镇长,为了防止被纠缠,他一点机会也不打算给张镇长。
我注意到沈钧的口气有些不耐烦,向来深沉的他很少这么明显表达对一个人的不喜欢,我不由仔细地看了他两眼。这才注意到,他的眉间带着若有似无的焦灼,好像遇到了什么急事。
如果是公司出了问题,沈钧一定会告诉李秘书,因为公司大大小小需要他处理的事情,一般都会经过李秘书的手。
既然李秘书不知情,那很有可能就是私事。
是沈钧的家人?还是白静姝出了什么事?我心不在焉地想着,等沈钧又对着李秘书吩咐了几句,便和她一起回了房。
回到房,我让李秘书用保鲜膜帮我裹着伤口,草草洗了个澡,就上床睡了。
翌日,我们吃过早餐后,就打算回南市。车刚刚开出云镇,张镇长就匆匆赶过来,张开手臂,挡到了车前。
司机不敢撞他,又没有办法绕行,只好将车停下来。
张镇长快步走到车前,拍了拍车窗,等沈钧将车窗摇下来后,他强颜欢笑道:“沈总,是不是我招待不周?怎么这么着急就要回去?”
卷一 他和我不死不休 第060章 不许提离婚的事
张镇长衣着凌乱,头发横七竖八地胡乱翘着,看样子很可能连脸都没有洗,接到消息就直奔而来。而他那张强颜欢笑的脸上除了焦急之外,还隐隐带着不甘。
显然,他对沈钧临时决定要走的事情很惶恐,以为自己得罪了沈钧这座财神爷。
沈钧弯起唇角,客套地笑了笑,“临时有些急事。”
他的理由听起来非常敷洐,张镇长自然不信,手掌紧紧地扒着车窗,急切地说道:“再急也急不了这么几个小时,我中午还给沈总安排了送行宴,还请沈总给个薄面。”
沈总端坐在车座上,纹丝不动,“本来张镇长留我,我不应该推辞,但实在是有急事缠身,不得不赶快回去。等下次张镇长来南市,由我做东,再好好给你赔礼道歉。”
连我都听出来沈钧说的是场面话,张镇长怎么能听不出,见沈钧执意要走,他急得冒汗,眼珠一转,竟然耍起了无赖,“这可不行,我之前答应过,今天陪你在云镇转转,怎么可以食言而肥。沈总你快下来吧,不然我可要赖上你的车窗了。”
张镇长对着沈钧说完,又把目光转向了我,“林助理,你快劝劝你们沈总。”
我心里对张镇长的纠缠不休十分厌烦,便笑着替沈钧挡他,“张镇长,实在是沈总有急事,不是不领你的情,请你见谅。”
张镇长见说什么都打动不了我们,竟然真的巴着车窗不松手,翻来覆去的说再留一会。
其实我明白张镇长的心思,虽然昨天在山上的时候,他是顺着沈钧话,率先下了山。但将我们一行人留在山上,交给齐明,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太仗义。
张镇长当时不觉得,事后必然是回过味来,知道自己做得不妥。再加上沈钧临时变卦,突然决定要回南市,他的心里肯定是敲起了小鼓,以为沈钧不打算在云镇投资了,便千方百计地想将我们留下,看能不能有转圜的余地。
沈钧终于被缠得不耐烦了,嘴角本来就不明显的笑意立马消失无踪,面沉如水地说道:“张镇长,适可而止。”
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张镇长勉强一笑,但仍旧没有松手,“沈总,你到底是有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非回去不可。”
沈钧眉间闪过一抹怒意,冷冰冰地说道:“我奶奶生病住院了,这下张镇长可以让我们走了吗?”
张镇长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料到会得到这种答案,反应过来后,脸色有些讪讪的松了手,“对不住了,我以为沈总生了我的气,所以……”
沈钧根本不愿意再听他说下去,直接吩咐老杨开车。老杨一脚踩下油门,瞬间就将张镇长甩在了后面。
虽然知道沈钧不会拿沈奶奶的事情开玩笑,或者当借口,我仍旧忍不住问道:“沈奶奶真的?”
沈钧眉间还带着未曾散去的寒意,淡淡地点了点头,“昨天下午突然晕倒了,送到医院后,一直到今天早上才醒。”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其中的凶险。只怕沈奶奶病得不轻,我暗暗想着,皱眉问道:“上次看奶奶身体很硬朗,怎么突然就会晕倒了?”
沈钧一只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神色郁郁地说道:“年龄大了,有些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也是每个人都阻止不了的。我不知道怎么接话,便抿了抿唇角,没再吭声。
过了一会,沈钧又道:“本来想等到南市再告诉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等到了南市后,直接就随我去医院吧,陪我一起去看看奶奶。”
我点了点头,道:“应该的。”
虽然我已经和沈钧协议了离婚,他们家的事情更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沈奶奶一直对我不错,这种时候不去看望实在说不过去。
沈钧和我说完后,双臂抱胸靠在后座上,将眼睛闭了起来。
我知道他没有睡,因为他的下颌微微绷着,和侧脸形成了一条完美的弧度。我微微有点恍神,又在汽车的颠波中猛地惊醒过来。
当初我对他一见钟情,就是被他这张迷人的俊脸蛊惑,没想到这么多年,偶尔还是会看得失神,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自嘲地笑了笑,虽然知道没人会注意到,还是心虚地赶紧将脸撇到了另一边。
到南市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
我是被沈钧喊醒的,一眨眼发现自己正靠在他的肩上,嘴角还有可疑的液体。临睡前,我记得自己是面朝着车窗的,什么时候竟然靠到了沈钧身上。
我脸色一讪,赶紧坐直身体,飞快地用手将嘴角的口水擦干,然后偷偷觑了沈钧一眼。叫醒我后,他就开始对着李秘书吩咐公事,并没有注意到我,我不由悄悄地吁了一口气。
沈钧让司机将我和他送到医院。下车后,我和他一前一后往医院走。沈钧脚步迈得又大又急,我后腰有伤,连快步走都做不到,无奈,只好连喊了他两声。
沈钧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我,见我扶着后腰,眉间的不悦又被他压了下去,沉声道:“什么事?”
可能刚才睡觉姿势不对,压到了腰上的伤口,那里的疼痛又变得剧烈起来。我强忍着疼,走到他面前,问道:“你奶奶知道我们已经离婚的事了吗?”
其实我之前就想问这件事,但是在车上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沈钧摇头,边走边道:“没说,见到奶奶,你也不许提起这件事。”
这一次他的步子迈得小了些,我勉强能跟上,和他肩并肩走着。听了他的话,我扭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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