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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从1949开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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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吃核桃面儿的时候,谁又想得到他有一天居然会把我们赶出大陆……”
“够了!”蒋介石不满地冷哼了一声,“不要说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姨父,我这只是就事论事!”孔令俊说道。
“你自己不是也有钱吗?如果你觉得这件事可行,可以亲自去找那个张力……”蒋经国冷笑着看了孔令俊一眼,“我想,以你孔二小姐的精明,肯定能套出对方到底有什么生意!到时候,你自己投资,我们可以在背后支持!”
“大哥,你说这话就不怕人家说你虚伪?”孔令俊不满地说道。背后支持,恐怕真实目的是摘桃子吧?她可是非常清楚蒋经国对她和她们一家的态度……她们孔家的财产,在这个大表哥的眼里全应该是国民政府的,换言之,应该全属于蒋家。如果不是大家实在太熟,不好下手,而且她父母也早早地就搬到了美国,恐怕他们孔家的能量再大也拦不住蒋经国手下那帮特务的无孔不入的追查。
“呵呵,虚伪就虚伪,反正我不可能为了某个人的一句话就大动干戈。你孔二小姐面子大,我可没这个本事!”蒋经国笑道。他跟孔家向来不和,自然也没必要遮着掩着。
“行啦,这件事没什么说的,你们想怎么做,自己拿主意就是,但要注意别牵扯到政府!”蒋介石拄着拐棍站了起来,“你们兄妹先聊着,我去办公室呆一会儿!”
“大哥,我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们好。你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目送蒋介石离开,孔令俊立即又向蒋经国开炮。蒋经国虽然现在掌握着全台湾的特务系统,是蒋介石既定的接班人,可是,这个身份还不足以成为她孔二小姐害怕的理由……她又不可能反对蒋氏父子的统治,又有多重身份罩着,自然是百无禁忌。
“好人心?我说令俊,你说这话可是让人觉得有些耳朵不舒服啊。是不是弄错了?”蒋介石离开,蒋经国本来也不打算再跟这表妹缠下去,可听到这话,他忍不住也有点儿气往上涌。说“好人心”?真要说这个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孔家?抗日战争的时候,孔祥熙这个当爹的就侵吞公款,倒卖战略物资,无视国家民族的危难;国共大战的时候,孔令侃和眼前这位孔二小姐也有样学样,坐视国民政府的艰难而不顾……好人心?这东西别人或许能有,孔家却压根儿就不可能出产!
“好了,大哥,令俊,你们就都少说一句吧。都是一家人,这么呛着给谁看呐?”蒋纬国急忙拉住了孔令俊,不让对方继续冲撞自己的大哥。“君子之泽,三世而斩”,孔祥熙跟蒋介石是连襟,可蒋经国对孔家却没有任何好感。就算仗着以前的关系,大家还能处得下去,孔令俊要是还不知好歹,那不是自找死路吗?蒋经国现在的行事有多狠辣,蒋纬国这个当弟弟的可是一清二楚!想到堂堂的台湾省主席吴国桢都被这位大哥给逼得上山隐居去了,就可以知道其中的厉害了。
“你们聊吧!”
蒋经国整了一下衣服,也不理会蒋纬国和一边气得脸色通红的孔令俊,跟着蒋介石的脚步自顾走了。而他这么一走,蒋纬国就忍不住对孔令俊抱怨了起来:
“你说你没事儿净招惹大哥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一直对你们家憋着一口气!”
“那是他自己没能耐,看不清楚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孔令俊气呼呼地甩开了蒋纬国拉着自己的手,“当时就算我们不囤积那些物资,别人就只会呆着不动了?哼,辽沈、平津、徐蚌三大战役,国军五大主力尽数丧尽,能打的将领也差不多全部沦于敌手,国民政府元气已没,就算能稳定得了当时江南的物价,就凭那些临时拉起来的壮丁,能挡得住共产党的百万乘胜之师?就知道怪我们,他也不想想当时谁是头儿,凭什么全怪我们?”
“闭嘴!”蒋纬国脸色一僵,“再胡说,你就回美国找你爸妈去!”
“哼!”情知自己失言,孔令俊也不敢再乱发脾气。不过,一向骄横惯了,她却不想就这么被人瞧低了,“二哥,要不,你跟我走一趟香港?”
“去香港?”蒋纬国愕然。
“嗯!”孔令俊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可是装甲兵司令,离不开啊!”蒋纬国苦笑,“真要是想去,你还得找别人吧!”
“你怎么这么不讲义气?”孔令俊怒道。
“这不是义不义气!职责所在,我离不了!”再者,真要是跟你讲义气了,我回来还不得挨大哥的训?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什么都不怕?蒋纬国暗暗撇了撇嘴。擅离职守,不光蒋经国得收拾他,蒋介石也饶不了他。他可没孔令俊那个胆子。
香港。
张力的别墅正在召开他的第二届元宵餐会。只是,与上一次的寒酸不同,这一次餐会的举办地点稍稍改变了一下,放到了他别墅的院子里。当然了,别墅大门是开着的,谁如果乐意看海,自然也可以去海边的白沙滩上玩儿去。
“区区一年,此地气象大变啊!”
随着张力地位和财力的变化,餐会的地点稍变了一点点,与会的嘉宾更是几乎换了一大群。上一次参加的客人也没剩下多少。赵爽元,郝文翰两个算是老客人了,找了半天,却愣是没找到一个熟人。
“这又有什么办法?你看看来的都是什么人?”听到郝文翰的感叹,赵爽元笑着指了指那些正三三两两结成对子的客人,“洋行的老板都只是陪客,刚刚跟阿力一起进去的,那可是胡文豹,虎豹企业的二当家,要不是胡文虎先生身体不好,恐怕也会亲自过来!……这样的人物,你总不能让他们跟那些小老板,甚至只是一个杂货店的掌柜凑到一起聊天儿吧?”
“你这死胖子,嘲笑我是不是?”郝文翰没好气儿瞪了赵爽元一眼。这一年来,赵爽元的生意从被人打压的抬不起头到成为香港超市的龙头,联丰自选商场开遍了香港,说他不眼红那是假的。他也不是也没想过让张力帮忙,让对方想想办法把自己的明记酒楼也弄大一些。可是,开饭店跟开商场毕竟不一样。再者,就凭当初赞助的那几千块钱,他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可是,越往后,张力的生意就越大,赵爽元的生意也越来越火,他这心里的血也跟那灶台上的火苗一样,蹭蹭地直往上蹿!可是,虽然心里总是这么想,他就是开不了这个口,憋得心里一个劲儿的难受。
“阿荣怎么没来?阿力不是也请了他吗?”赵爽元又问道。他说的阿荣就是明记酒楼的经理李义荣,这位虽然只是郝文翰的手下,但跟张力处得也算不错。张力偶尔去明记酒楼吃饭,也经常聊上几句。
“说是酒楼有点儿忙……”郝文翰苦笑着说道。
“忙?嘿嘿,真要是忙,你这个老板兼大厨怎么这么有空?”赵爽元一怔,接着“嘿嘿”笑道。
“行啦,就你话多!”郝文翰又白了眼前这胖子一眼。李义荣不来,还不是因为觉得身份不够?一个酒楼的小经理,就算来到了这场餐会,又能跟谁聊天儿去?就得他郝文翰,不也只找到了赵爽元一个?这还是因为赵爽元是老朋友,要是光论两人现在在商界的身份,差了已经是一大截了!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憋到什么时候!”赵爽元又盯着郝文翰看了看,笑道。
“憋什么?”郝文翰反问道。
“憋着想,到底请不请阿力帮你出几个主意啊!”赵爽元笑道。
“酒楼跟你的商场可不一样。再者,现在还在打仗,就算是要扩大我的酒楼,也得等到局势稳定了才行,要不然,投进去的钱岂不是打了水漂儿?”郝文翰又白了赵爽元一眼,不过却也没有否认自己确实有请张力出主意的意思。这又没什么好丢人的。任是谁看到张力这么奇迹般的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报老板变成了现在名闻香港乃至东南亚的商界翘楚,又帮着赵爽元一跃而起,恐怕都忍不住会有这个想法。毕竟,做生意的,谁都想发财!
……
“我们现在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港英政府摆明了是想坐山观虎斗,打的是渔翁得利的主意。而且,我们就算伸手,也斗不过三大银行!”别墅内,张力的书房,刚刚从新加坡赶过来的胡文豹跟张力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一脸歉意地说道。身为胡文虎的亲兄弟,一起创业,一起奋斗,他在香港和东南亚的名声并不比胡文虎弱多少,但两兄弟的脾气一向仿佛,对慈善事业也都很投入……事实上,受胡文虎这个掌门人的影响,他们胡家的想法确实与很多人不一样。所以,眼看着房屋公司这个旨在扩大香港就业的投资受到某些人的刁难自己却毫无办法,胡文豹也很不好受。
“你们这么做很明智。如果插手,只会把虎豹企业也拉进这个泥潭!”张力叹了口气。再过几天,股票的停牌期就到了。他如果还想不出办法,就只能看着三大银行指挥手下把房屋公司的股票弄得七零八落。到时候,房屋公司在股民之中信心大失,想要再有所作为将变得很难很难。而最可怕的,就是他前期筑造出来的声望也将随着公司股票的涨跌而一落千丈。到时候,他再做什么也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因为别人会发现他张某人也会失败。当然,除了他这个主角,受影响的也跑不了房屋公司的另一个大股东胡文虎!
“实在不行,就离开香港。我看新加坡就不错,在那里,我们兄弟也能帮你更多……”胡文豹比胡文虎略瘦,但也显得精神了许多,看到张力有些落寞,又帮着打气道。
“可那里也是英国人的地盘儿!”张力苦笑道。怪不得人家都说乱世的商人不好做。现在还只是冷战,香港也只是处于战争的边缘地带,还算不上什么乱世。可是,就只是这样,政府就可以随时改变态度,任由三大银行对自己进行打压……想当初,布政司列诰可是求着自己和胡文虎加大投入,以求增加就业,稳定香港人心的。就算那只是做做姿态,可现在说变就变,实在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地盘儿和地盘儿也不一样。新加坡和香港没什么可比性!”胡文豹说道。
“我知道。不过,我没有不打就认输的习惯!”张力沉吟了一下,“三大银行也不见得就那么了不起,真要是惹毛了我,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胡文豹一怔,“阿力,不要开玩笑。你现在的财力确实不算小,可跟三大银行比起来,差的可是不只一点半点!何况人家还有政府方面的优势!”
“我知道。”张力看了一眼胡文豹,“可您知道蛇吞象吗?”
“你想怎么做?”胡文豹问道。
“他们不是打算炒我的股票吗?那边就让他们炒,炒个够!现在的市场上的股票还不占房到公司多少股份,那我就加大发行量……”张力咬牙说道。
“不行,万万不行!”胡文豹立即就明白了张力的想法,“你这是在祸水东移。这样做,最后吃亏的只会是香港的股民……你这是在给自己脸上抹黑,明不明白?”
“怎么能算是抹黑呢?”张力冷笑了一声,“我又不知道三大银行在背后搞鬼。房屋公司最近股票涨得那么厉害,为了稳定股价,我们是不得不这么做……而且,这样一来,也正可以跟我们为香港人民谋取福利的宗旨相对应。毕竟,我们把股票发行了出去,也等于是把股权让给了所有的股民!而股民,正好可以代表不少的香港居民。”
“这样不行!”胡文豹一脸正色地警告道:“阿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最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以为一句‘不知情’就能推脱过去吗?你年纪还小,没经历过那几年的股变……这会让许多人倾家荡产,会逼死很多人命的!”
“可如果不这样,我就会被他们逼死!”张力说道。
“你只是损失一些钱和声望,大不了另立炉灶就是了。你还年轻,又有本事,有什么好怕的?等过一段时间,大家也会知道真相,没人会真的怪你斗不过三大银行。可你如果真的祸水东引给那些股民,名声就完全毁了!”看出张力不像是在开玩笑,胡文豹大急,“阿力,在咱们这个圈子里,名声的好坏,可直接关系到你以后的成就啊!”
“呵呵,您这话说的有些绝对了吧?”张力笑问道。名声不好的华人又不是没有,也没听说有几个过不下去的。就像那廖其松,在遇到他之前,不也过得挺滋润的吗?
“不是我说的绝对,而是事实就是这样!你可以仔细地查一查,真正混得有头有脸的华人,有几个是做事没分寸的?没有!就算有,也都做得不长久!”胡文豹说道。
“可人家都逼到眼门前儿了,我要就这么束手就缚,岂不是让人人都觉得我好欺负?”张力不想跟胡文豹争辩,又转移话题说道。
“再想想,天无绝人之路,想着想着,说不定就会有办法了!”
胡文豹一脸难色。他知道自己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可是,张力再有本事也只是个年轻人,年轻人脑子一热,很容易就做出一些无可换回的事情。他和胡文虎都很看好张力,实在不忍心这么一个大有前途的小伙子就这么毁掉!
第199章 报社里的枪声
与房屋公司所遇到的艰难不同,由于东南亚各国普遍地开始回忆起日本曾经给自己造成的苦难,《香港人报》有关日本侵略军南京大屠杀的报道也再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一幕幕,一笔笔的血债被重新揪了出来,呈现到已经渐渐地有些遗忘了这件事的民众面前。
南京大屠杀!中华民族的血泪史!
悲伤弥上心头。
《香港人报》按照张力先前提出的计划,联合香港诸多中文报纸,组织了一次名为“永不忘却”的纪念活动。计划用三十四万根蜡烛点燃香港,并举行一场纪念晚会,最后,将这些蜡烛放到小船上,漂入维多利亚港湾。曾经有人建议,将纪念活动的日期放到七月七日,也就是“卢沟桥事变”发生,抗日战争正式开始的日子,以便同时纪念抗日战争。可是,这个建议被包括张力等人在内的诸多报界同仁同时否决。《大公报》主编李乐存直接就说:“对遇难同胞的纪念,为什么还要选日子?难道不是那一天就不能纪念了吗?”
于是,活动很快被提上日程。并且,香港报界还把自己的打算通知台湾和东南亚的一些同行。
……
“张力怎么说?”
南京大屠杀的纪念活动不只是一场纪念那以简单。这直接会影响到日本国民对英美等国的态度。这一点,普通老百姓不明白,可稍有些地位的人却都十分清楚。而且,这一次的纪念也不只是香港一个地方,据消息,到时台湾也有一场“抗日战争胜利纪念大会”,跟抗日名将汤恩伯的追悼会一起举行!这还不算,东南亚的一些国家和地区也会有类似的纪念活动。整个纪念活动可谓是声势浩大。这让英美两国都感到极为为难。
他们现在需要日本,需要日本做为他们继续朝鲜战争的后勤基地。可是,他们同样需要东南亚。如果只是为了照顾一个战败国的国民的情绪,就去压抑一直以来都追随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东南亚国家,显然是不合适的。而且,这些国家有的正在闹独立,有的才刚刚独立,正是需要拉拢的时候,这时候搞对抗,而且还是让人家压抑“正义”的情感,怎么也说不过去。
但是,说不过去却不能不表示一下。两国驻东南亚的大使领事纷纷出动,也不敢要求对方放弃举行这一场纪念活动,只要求各国能够暂时缓一缓,最好不要同时举行。而身为发起者的张力,自然也是受到重点关注的对象。
“他说,如果我们停止纪念二战时被德国杀死的英国士兵和那些死于德军轰炸的英国人民,他也会停止对南京大屠杀的纪念。而且,这只是代表他个人的意思!”港督府,列诰一脸愁容地坐在葛量洪的面前,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无奈。身为香港布政司,虽然几经努力,可事情却还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这让他感到极为疲惫。
“他这是拒绝?”葛量洪问道。
“很显然!”列诰苦笑道。
“这家伙很强硬!”葛量洪叹道。
“他对我们一向没有好感,这一点您很清楚!”列诰说道。
“听说了吗?不仅台湾,听说连中共也要在同一时间举行抗日战争的纪念活动!”葛量洪低垂着眸子,有些干瘪地说道。
“中共?”列诰愕然,接着就好像是被几百万伏的电压给电到了一样,竟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我的天……”
“要不要把张力抓起来?”列诰对面坐着的是律政司贾门迪,旁边还有财政司布里翁。抗日战争纪念活动的影响范围越来越大,身为香港最重要的几名官员,葛量洪邀请他们过来就是为了一起商量一下应对之策。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就连一向脾气火爆的贾门迪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敢试探着向众人问了一句。
“不行!”财政司布里翁看了贾门迪一眼,“凡事不可能总是依靠暴力解决。何况,张力身为纪念活动的发起者,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把他抓起来,会犯众怒的!”
“贾门迪,你做事的时候,如果能有麦景陶的一半沉稳,我都会感到非常高兴!”列诰也不悦地说道。
“哼……”贾门迪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只是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一向不受列诰待见,虽然平时可以对此不屑一顾,可是,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如果这个时候用强硬手段引起民众跟政府之间的对立,他只会吃不了兜着走。何况,就算抓起了张力又能怎么样?打,还是骂?真要抓起来,张力只有可能被冠上“政治犯”的帽子,到时候,不管是台湾还是北京问起来,都不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律政司能承担得起的。就算能担得住,依照法律,张力也会轻轻松松地离开香港,伤不到一根寒毛。
“这场纪念活动无法阻止。就算我们抓起了张力,那些报社和电台的家伙也同样不会停下他们的活动。”布里翁又接着说道:“而且,据我所知,不仅仅是报界,香港华商总会、香港红十字会、香港圣公会……几乎所有的香港组织都受到邀请,并且答应参加这一场活动。甚至就连马会,他们也没有放过!”
“无法阻止,那就任由他们继续吧。可是,对张力的监视必须加强!”葛量洪无力地挥了挥手,“另外,我需要你们随时监视台湾领事馆和新华社。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进行阻挠……我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的交集!”
“已经在做了!”
贾门迪说道。中共也要一起举行抗日纪念活动。虽然是在几乎整个东南亚都要举行这一活动的大前提下,可是,谁敢说这里面没有别的意思?万一中共和台湾有了什么秘密的协定呢?就算没有,同时举行纪念活动,不也正说明了他们有默契?这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的。要是万一蒋介石真的跟毛泽东谈妥了,台湾跟中国大陆合流,朝鲜战争连打都不用打,再直接来一场太平洋战争算了。
“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是我们操心的!”
列诰又苦笑着说道。他们只是一些殖民地官员,就是葛量洪这个所谓的总督,拿回英国本土恐怕也上不了什么台面。这种大事自然也轮不到他们来想。可是,上帝偏偏就这么挑,就让他们遇上了这么多的麻烦事。
“我想这场纪念活动有可能是张力的报复!”布里翁突然说道。
“报复?”葛量洪等人同时把目光投递了过去,“这是什么意思?”
“三大银行的人正在暗地里向他的房屋公司动手。好像是打算报被他冒名取走了那六百万的一箭之仇!张力应该前段时间让房屋公司的股票停牌,应该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可是,面对三大银行联手,他显然不是对手,所以,就想着在另外的方面进行报复……我们都知道,张力在政治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至少,他是我见到过的唯一一个能够自由自在地游走于中共、台湾,甚至还有美国势力之间的人。”布里翁说道。
“我觉得你的这个怀疑并不可靠。”列诰摇了摇头,“房屋公司不只是张力的,还有胡文虎……而且,这一次的纪念活动的源头,是美国和日本之间的舆论之战!香港的报界只是受到了影响,凑了个热闹!……当然,这个热闹确产有点儿大!”
“那么,如果劝说三大银行停止对房屋公司的企图,张力能不能让这场纪念活动停一来?”葛量洪问道。
“这场活动已经停不下来了,除非爆发战争,或者直接跟大部分的香港华人做对!但这样都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列诰叹道。
“那就让三大银行加紧一些,不要让这个家伙总是这么轻松!”葛量洪突然沉声说道。
“总督大人……”
“我本来也很看好这个年轻人。他很不错,总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质。并且提出香港的出路就是加大基础设施建设。这一点我很赞同。可是,他不应该总是在政治之间跳舞……”葛量洪叹道。
纪念活动的扩大化让香港政府愁眉苦脸。但做为始作俑者之一,香港人报社也没占到多少便宜。别的先不说,光是一个“忙”字就让刚刚还为自己的号召力而欣喜的人们感到了莫大的压力。由于张力是最先提出纪念死难者同胞的口号,香港人报又是香港数得着的大报,所以,香港人报社大主编胡家义摊到了一个“南京大屠杀纪念活动组织委员会主席”的名头。本来这个名头是要给张力的,可张力说自己事儿忙,就直接让给胡家义了。胡家义一开始还很自得,也感觉自己被付予了很重要的使命。可是,几天的组织会议开下来,立即就感到了其中的苦处:
“有人说,南京大屠杀虽然很值得纪念,永不能忘却,可是,这里毕竟是香港,问我们是不是应该从中加入一些有关香港的纪念内容?或者干脆就把纪念活动的名字改成‘香港人民抗日胜利纪念大会’;还有人说应该号召大家捐款,建一个纪念碑……就为了这些简单的问题,就足足讨论了三个钟头!也少知道到底有什么好讨论的。”
“怎么,你不想干这个主席了?那就让给我!”
罗亮恒就在香港人报社对面干活,有事召之即来。听到胡家义这么抱怨,立即接上来问道。
“你休想!”胡家义原本躺在沙发上的,一听到这话立即就蹦了起来:“这可是我的任务,你自己闲得没事儿,就去参加义务宣传队去!”
“这么小气?”
“这不叫小气。这叫当仁不让!”胡家义挺了挺胸膛。这个组委会主席其实并不只他一个,很多有声望的人都有个“主席”的名头。可虽然人是多了那么一点儿,却架不住道德的高层次啊。现在,别说其他人,就是那些在街上混的,遇到他们组委会的也都得让着点儿。哪怕是一个经常被人欺负的家伙,在胸前别上一个纪念活动的纸质徽章,那些帮派成员也要让上一让。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场纪念活动是为了所有中国人曾经遭受的苦难!
“看你得瑟的!……对了,义务宣传队是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又有了一个这么个东西?”罗亮恒白了胡家义一眼,又接着问道。
“就是一些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你也知道,当初日本人打到香港的时候,从香港大学往下,香港所有的学校几乎全部被毁,这些学校从老师到学生,就没有不恨他们的!”胡家义笑道:“所以,我们的邀请函一到,就有学校表示愿意主动组织宣传队伍来宣传这一次的纪念活动。组委员觉得不错,就同意了!”
“小心点儿。学生可不比其他几类人,很容易受到煽动。可别被人抓到什么把柄!”罗亮恒的脸上挂了一点儿忧色,香港学校在二战期间确实被毁掉了许多。学校的相关人等恨日本人自然也无可厚非。可是,他在香港呆得久,看得也远比胡家义更深。香港学校可是中共的温床!许多学校都是中共暗中控制的。虽然葛量洪在上任之后,为了避免共产党渗透学校,使学校变成“反殖”温床,港英政府对学校作出严密的监控,除了由有关部门审视课程外,家长会有时也要向教育部门作出汇报,此外,港府更曾关闭一些受中国共产党控制的学校。但是在整体上,共产党仍然暗地里活跃于部份的学校。万一这一次的活动有共产党参加,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必然会让这一场纪念活动变味儿,将大大不利于他们的计划。
“有这种事?”胡家义听完罗亮恒所说的事情,脸上也挂起了一层忧虑。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你可要小心!”罗亮恒说道。
“我最烦的就是政治。可惜,咱们脑袋顶上正好就站着一个喜欢在政治势力之间跳舞的‘笨蛋’!”胡家义无奈地说道。罗亮恒刚刚提到共产党控制着很多学校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立即就想到了小萱,不过想到自己妹妹上的是教会学校,他也就安心了。共产党都是无神论者,教会学校的老师恐怕也不好发展出什么共产主义的信仰者,这两者之间应该是绝缘的才对。
“如果不是老板善于跳舞,他也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罗亮恒笑了一下,“只是,有些事适当不好,如果过了头,就麻烦了!”
“那你觉得他哪件事没过头?”胡家义反问道。
“事事都过头!”罗亮恒苦笑了一下,说道。张力做下的这些事情,放到其他任何一个人身上,恐怕都会惹下不少的麻烦。可是,偏偏张力到现在就一点儿事也没有。如果不是现在有三大银行在背后搞鬼,恐怕张力只会活得更加滋润。但是,不管怎么说,张力确实是做下了许多人做不到的事情。就像这一次的纪念活动,一开始的时候,谁又想到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东南亚各国几乎群起响应,听说连美国也有人正在组织珍珠港被袭击的纪念活动……这种情况下,美国人还敢把军火生产的生意交给日本?按照张力的说法,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已经是胜利者了。只要这次的战争日本无法获得重新发展的机会,那么,以后,日本只会越来越落后,如果能坚持十年,那么,这个国家的工业水平将大为落后,如果能坚持二十年,日本将彻底的沦为一个农业国。就算那时候这个国家重新获得了发展的机会,也将长时间的落后下去,难复先前的旧观!
“这件事咱们管不了,还是让阿力这个大老板出头。他不是跟共产党关系好吗?就让他去问一问新华社的那帮人,到底有没有什么阴谋!”胡家义想了想,随手就把责任推到了张力的头上。
“呵呵,这也是人尽其用!”罗亮恒笑道。
“这家伙整天就只知道出主意,然后就做甩手大掌柜。不趁着现在这机会,咱们可就没什么出气的机会了!”
胡家义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一年多来,张力是忙,可更多时候却只是出主意,真正累的还是他们这些受指挥的。每每想到这一点,胡家义就觉得有些郁闷。现在难得有机会也有理由使唤使唤张力,他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可是,就在他来了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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