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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等雨,而我在等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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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梯里,我沉默的低着头,降至甲板后,风间温和的对我说:“出去走走。”
我跟着他去了甲板,风间靠在围栏边上说:“你那个组长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他说着还向下看了看,轻笑一声说:“想我帮你将他扔下去么?”
“事实上,我答应他,辞去船上的职务,住过去。”
风间今天也有些反常,按理说他是不会插手我和季月明关系的。我问他:“你说过,我们之间是永久的利益关系。”
风间不介意的点点头说:“是,扔了那个组长也就是个举手之劳,扔季月明就比较麻烦了,不过这世界上没有不能被买通的心,关键看酬劳。”
我微摇摇头说:“不必了,他其实也没做什么让我特别不爽的事。”
风间看向大海说:“司马小姐,说句越格的话,若是有朝一日需要你进行选择,选季天青一定比选季月明更稳妥。”
☆、第178章 季月明的八音盒
我看向风间,难得他有这般闲聊的心情,我便跟着搭了几句:“看样子你很了解男人?”
风间浅笑着说:“他们虽然是外表看起来几乎相同的人,可x胸格却截然相反,季月明是一个看起来不坏,内心沉yín暗无边的人,而季天青让你看到的,大多是他故意作恶的表面。”
这我明白,要说内心,季天青一定比季月明纯净的多,因为我天然的对季月明觉得抵触和害怕,这显然和第六感有关,绝对不是没有理由的。
“还有什么他的黑料,一起爆给我吧。”我说。
风间微摇了摇头说:“屈晟三日后说让你出席的场合,其实是一场小型拍卖会,来船上的所有富豪们,为了增进感情,都带了一份属于自己的个人物品,用于这次拍卖,不会很正式,但一定有不少很稀有的东西。”
我没有将屈晟已经将地契给我了的事情告诉风间,只是微点点头道:“这样做意图何在呢?”
风间很严肃的说:“很可能,屈晟会将那张地契拿出来卖掉。”
我知道,这不可能,屈晟一定另有目的,但我还是认同的点点头,让风间觉得我认为他的话有理。
我习惯x胸的对任何人都有所保留。
晚间我回到房间,尹棠还没有回来,我将那张地契拿出来仔细看了看,让我诧异的是,地契上并没有所有人的姓名,我趁着手机有信号的时候将地契上面的标码进行了验证,它确实是真的。
不过根据日本法律的要求,这类地契属于匿名持有的,在地契上不显示姓名,可其实是有所有人的,转让时必须所有人在场róu自办理。
等回到日本,我要想办法知道这张地契的所有人到底是谁,如果是那个男人,那他已经死了,这地契又该怎么办。
当然,我也需要考虑到底要不要回国去。
我整理好东西就去找了黑心主管,她现在这个名号也算是坐实了,sǐ下收受好处,对她有利的提拔,没眼力的派去做苦脏累。
许是有风间的缘故,她对我一直还不错,知道我要辞职,她点了一支烟,笑的很有深度的用英文问我:“你真有本事,看样子是在豪华舱找到靠山了。”
我懒得和她多话,等着她让我签字,她准备了一张表格给我说:“现在辞职,你之前所有的薪水可能都不够结算你的船票钱,你可想好了?”
我也没想告诉她,那点薪水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她将烟靠近自己的鼻尖闻了闻,很陶醉的呼出一口气,笑起来道:“不过,如果你懂事,我就能帮你解决了这些小问题。”
我实在是懒得和她废话,一边填表一边说:“不了,我尽快签字,手续什么时候能好。”
她的表情有些恶毒,不过无所谓,比恶毒,她不及我。
我拿着辞职申请书从她工作间出来的时候,她在我身后说了一串日语,我没听懂,但我从她轻蔑的语气中听出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拿着辞职表和简单的东西敲响季月明房门,他很快就来开了门,屋里光线很暗,他拉着我的手进屋,然后就走到我身后用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不用担心,往前走,只是想给你一顿máo漫的烛光晚餐。”季月明的声音从我耳后传来,我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在他的引导下向前走。
“现在,闭上眼睛。”他说。
我其实想说不必这样,可他却固执的捂住了我的嘴和眼睛,在我耳边说:“听话,闭眼。”
我既然都能来他这里了,也就由得他折腾,我闭上了眼睛,接着我就听到门那边传来响动,是刀叉轻微碰撞的声音。
微甜的味道传来,我依然没有睁开眼睛,直到季月明的声音从我对面传来。
“好了,睁开眼睛吧。”
桌子上所有的蜡烛都已经被点燃了,带着浅淡香气的蜡烛,燃烧的时候静静的,让整个环境都变的静谧又美好。
在正中央的位置,一只jiān致的niào油雪人双手捧着一只硕大的钻戒,歪着脑袋朝我微笑。
“我们是夫妻,但这是我欠你的。”季月明浅淡的笑望着我,在烛光辉映下,他的面容俊朗无缺,完美的让人窒息。
我未动,又有人推进来一只很巨大的东西,神神秘秘的,用红色的丝绒布遮着,一人高。
“其实,那天在船上见到你,我就准备了这个。”季月明谢过推礼物进来的人之后,自己走到了那家伙身边。
他单手搭在红色丝绒布上,温润的笑望着我,将布一扯,它便缓缓滑落了。
巨大的玻璃罩子里,是木质的五层圆盘,每一层上面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质八音盒。
“这是我从台湾专门定制的,这是我所理解的司马瑶的全部记忆。”季月明说着一动,所有的音乐盒都开始了运作,旋律很熟悉,像和风的调调。
我虽然不说话,可我认真的看着那些音乐盒,从上到下,每一个小音乐盒都代表着一个场景。
看着看着,我已泪luàn满面。
好熟悉,每一个都好熟悉……若不是看到了,我可能真的想不起来,但看到了,每一个场景发生过的心情,便如潮水般袭来。
唯一的区别是,这些八音盒,都是季月明的记忆,是他眼中的我。
“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我问他,他微笑着点头,却叹了口气说:“季天青比我早认识你半年。”
我默然不语,看着其中一个音乐盒,里面的qīn娃娃坐在秋千上,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两个男娃娃。
季天青说:“只可惜,就是这半年时间,让我深刻的认识到了,在一个人心中一旦刻下了烙印,就再也无法被别人改变了。
他缓慢的摇着摇杆,音乐就一直都没有停下来,配着这máo漫的烛光,若是换了别的qīn人,会幸福的想死吧。
但我,心肠却依然冷的变态。
“季月明,不要对我做这些事,不过是在máo费你的时间。”我低着头,坐回了椅子,那枚钻石在我眼前闪亮异常。
☆、第179章 被暗算了
季月明好像已经被我磨的没什么脾气了,不管我说什么无情无义的话,他都不会有太大反应。
“不管戒指你接受还是不接受,我只希望你能看到我的真心。”季月明平静的望着我,然后将那枚戒指拿起来,走到我面前,将它套在了我左手的无名指上。
我浅笑一声,季月明就是这样,说起来好像他特别尊重我的选择,接受还是不接受都听我的,实际上,他根本就是在不停的胁迫我做决定。
我没有将戒指摘下来,毕竟在邮轮上,我就是想跑也没地方可去,我还是选择静观其变。
“不喜欢么?”季月明坐在我面前,静静的看着我,我望着那些jiān美的八音盒,对他说:“给我讲讲这都是你的哪些记忆吧。”
季月明本来嘴角是挂着浅笑的,望向音乐盒之后,指着倒数第二层的其中一个说:“那时候,我第一次去日本,看望季天青。”
虽然我没记忆,可思绪仿佛能回到几年前,季月明说的这些场景,我总觉得有印象,听起来却像个旁观者。
季天青和季月明的父母,都是有为商人,季天青和学习优秀的季月明不同,不喜欢好好读书,所以高中毕业后就被父母送到了日本,听起来是游学,实际上也是为了磨炼。
季天青并没有得到父母在经济上的大力扶持,所以还需要打一些零工来维持生活,他工作的那家食品店是中国人开的,就在长崎。
那时候的长崎,几乎所有的商铺都被稻川会控制着,他们对中国人非常不友好,在长崎的中国商人活的并不舒畅。
但这也造就了季天青和龙本会的渊源。
在日本,帮派之争从未停止过,龙本会和稻川会的矛盾也已经存在多年,长崎之争就是分水岭。
季月明告诉我,当年的长崎之争,真的是凸显了中国人的狠厉,所有的一切源于一次稻川会强收保护费的行为。
那位中国老板不忍其重,向龙本会在福冈的分会求助,分会的一位组长派了两位组员来了解情况,没想到,他们来的时候,这位老板以一人之力,加上四位店里的伙计,将稻川会一个组长加来收保护费的近百组员全部打退,还将那组长砍成了重伤。
这两位龙本会的组员立刻将情况报告给了组长,但是当时的龙本会会长,也就是徐磐,虽然已经病重住院,却没有退缩,当即决定增派人去保护这位店主。
于是就爆发了两个帮派之间最大的一次战争。
日本虽然黑帮是合法的,但日本人到底不如中国人狠,一个月不到,龙本会就将在长崎的所有稻川会的成员全部赶了出去。
这一战,成名的就有司马军,还有季天青。
他们一个是领导龙本会出手对抗稻川会的组长,一个是中国老板店里的店员,最出名的还是季天青,很多人都说,稻川那个组长,就是被他砍成重伤的。
季天青的成名,吸引了诸多目光,第一个盯上他的,就是司马瑶,所以在其余的组长还在争执,都想将季天青收为己有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司马瑶的近身手下。
而季月明,就是在来看已经加入龙本会的季天青时,无意见到了司马瑶。
季月明说,只一眼,他就明白了为什么誓死不愿接近黑帮的季天青愿意直接加入龙本会的原因。
晚餐之后,我坐在浴室里,想着季月明讲给我的这一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在很久以前,季天青其实就没有理由的喜欢司马瑶了,而司马瑶,对他从一开始可能就是利用。
我想不起来以前的心境,至少想不起来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利用季天青,但我知道,现在,我是喜欢他的。
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我又有些晕船。
今夜的船开的不太稳,船长说,我们需要避开新在海上形成的飓风,所以加快了船速,今天máo也比较大,难免颠簸。
头晕的厉害,我强忍着想要睡觉,季月明却端着水和晕船yīn进来。
“不管晕不晕船,都吃一些,会睡的比较安稳。”他说着坐在我身边,我起身将yīn片吃了,吃完之后我心里有些慌,天知道他给我吃的是什么yīn。
我这疑心病,估计快赶上曹操了。
yīn效还是很明显的,虽然头痛缓解了很多,可我很快就困了,季月明随意的和我聊着最近他的生活,我却只感觉眼皮打架,最终的印象,是睡去之前季月明看向我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是有些沉yín冷的。
事实证明,疑心重也不见得不是好事。
再次睁开眼睛,颠簸感已经没有了,我也没有躺在季月明的豪华房间里,身边的人说着日语,我想坐起来发现手脚都被固定在了床上。
我在飞机里,直升飞机。
警惕x胸一瞬间升起,我微抬头,可能是动的太厉害,警报器响了。
有人凑向我,未等我说话,就往我手臂上又扎了一针。
镇静剂,我思维特别清醒,却会浑身无力,被注shì过之后我们很快就着陆了,我被从飞机上抬下来,很快的进了电梯。
看样子是停在了某处建筑的楼顶上。
这里不是医院,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只觉得装修并不豪华,确切的说是很正统。
我被送进了一间密闭的房间,没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qīn人走了进来,她低头看了看我,笑着说了句中文:“听说您听不懂日语,你好,我是山子,您的房产代理顾问。”
房产代理?我不是在船上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季月明给我吃了一片yīn之后……
我动了动手指,指间的禁锢感还在,来自于那枚戒指。
“今天我们要处理的是东京十五街40号的地产问题,房产登记所有人为司马瑶,经核实您就是司马瑶小姐。”
她轻缓的说完,我瞬间瞪大了眼睛,那块地居然是我的,可我并没有决定要转让。
“如今这片地经过您的同意,已经转让给英国伟力房产开发公司,只要您在这张纸上签字,这件事就完成了。”
她面无表情的说完,拿着一张纸走到了我身边,低头看向我,笑的越发沉yín冷的说:“不过您这种情况恐怕也没办法签字,所以还是摁手印吧。”
她说罢将印泥拿到我身边,抓着我的手指押进了印泥里,然后替我将手指压在了那一摞纸上,一张一张的压过去。
☆、第180章 奴隶船
我舌头也是僵的,说不出话。
“至于您的去处,您的买家也已经替您想好了。”她说罢得意的将那些纸整理好,打了一通电话,说的是日语。
很快,几个男人进来,将我连人带床又推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那qīn人笑的很得意的说:“你会喜欢柬埔寨的。”
我想将手攥起来,可我失败了,现在这样的状况,我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我开始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虽然现在想通有点晚,但我应该是被一群人联合起来坑了。
从找屈晟开始,就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我不想考虑风间和尹棠有没有被牵连在这件事情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季月明和周璐薇,一定是逃不掉的。
屈晟先将一份其实他拿着没什么用的地契给了我,因为这份地契也只有在我手中才能发挥功效,才能转让。
接着,我就被季月明用yīn放倒了,他和周璐薇本来也是想要那块地的。
然后,我就这样被无缘无故的强制办理了转让手续,现在好像还要被卖到柬埔寨去。
多讽刺啊。
“等等。”
我出门之前唔噜了两声,我不知道那qīn人听懂了没有,但她听到我出声,还是让这几个男人停了下来。
她走到我身边,低头看着我,问:“你刚才说话了是么?”
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她脸上笑容更甚:“这可是能放到老虎和狮子的剂量,你身体的抗yīnx胸居然这么强。”
我想到之前医生说的,我身体对yīn物的抗x胸,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希望我能更快的脱离yīn物的控制。
我用力动了动带着钻戒的手指,这qīn人倒是没察觉到,看到我还是木棍一样的僵ǐng在床上,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倒是真的看见了我的那枚戒指。
她嘴角一咧,将戒指硬是拔了下来,戴在自己的手上得意的看了看说:“反正你要去的地方这东西也没用,还是留给我吧。”
她说罢挥了挥手,我被推了出去。
我呼出一口气,其实我的意思也是如此,想让她将我这戒指拿走,不然戴在手上我会觉得恶心。
随着电梯又上了顶层,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声音巨大,我被抬了上去,戴上耳罩之后有人检查了我的眼睛,估计是觉得我还没必要再注shìyīn品,便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身体的知觉在恢复,虽然四肢还是麻的,舌头却没有方才那么僵了。
飞了约莫半小时,我有了下落感。
天已经黑了,外面有信号灯忽明忽暗,除此以外什么也看不清楚,拿掉耳机被抬下飞机的时候,我听到了海水的声音,但这里明显不是什么很大型的港。
tuǐ渡两个字浮在我心头,想来可笑,还是司马瑶的时候据说我就曾经被以tuǐ渡的方式卖过一次,只不过这一次,是要被卖到柬埔寨去了。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妓qīn和雏妓出名的。
当然,和金三角一样,柬埔寨的毒品,犯罪,以及整个国家的治安huò1uàn也是世界闻名。
我恨,恨我警惕x胸再高,最终还是折在了不知道什么人的手里。
那四个男人将我的脚先解开,然后用绳子捆住,然后再松开手,一样捆起来。
我被其中一个人扛在肩膀上,朝着海水的方向走,近了才看到这里还有不少人,男人qīn人都有,看起来活的都ǐng落魄。
一个应该是船主的人收了来送我的另外一个男人的钱,就先一步让将我放去了船舱里。
这只是个小型游艇,船舱本来是用来装货的,闷热又狭小,充满了腐败的气味儿,还huò杂着刺kù的排泄物味。
我想吐,可我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勉强缩在稍微能感受点空气luàn通的位置。
接着船舱里开始陆续进人,这里的空间最多也就容纳二十来个人,可全部满员之后还有人不停的被塞进来,我默默的数着,一直上到第40个,实在塞不进来任何一个的时候,船主才将舱门关住了。
没有了光亮,所有人都很沉默,船开之前,有个男人狠狠的咳了一口痰,吐了出来,旁边的人大叫一声,也咳了一下吐了回去。
游艇的引擎发动了,开始行驶,起初速度很慢,还不算颠簸,但很快速度就加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晃,我旁边的一个人忍不住直接吐了。
她这一吐,惹的周围人也跟着吐了。
我觉得,此时此刻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地狱。
不管船里的人吐成了什么样子,船都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船舱里有人哭了,有人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不是泰语就是越南语,音调很奇怪。
每个人都有体温,加上密不透气,这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我身体虽然逐渐恢复了知觉,可被绑着又被挤着,恢复不恢复完全没有区别。
我想尽量坐直一点,但不管怎么动都能碰到别人,而且一旦让出一些位置就会立刻被别人占领,我索x胸仰躺着不再动弹,不管怎样,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不可以死在这里。
虽然我满心都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真的是满载tuǐ渡的船,最终能全部活下来,那只能依靠奇迹。
没有食物没有水,我觉得呼吸困难的时候,已经有人呕吐了很多次,他们开始猛拍船舱门,许久后终于有人开了门,没有任何言语jiāluàn,一铁棍敲下来,大吼了几句,所有人都安静之后,他们又将门关上了。
运送非洲奴隶恐怕都没有这么恐怖。
我茫然的睁开眼睛,虽然只能看到黑暗,可也比闭上眼能想象到的所有恐惧来的安全。
我双手被捆在一起,我用右手轻轻nǎi着左手带过戒指的位置,季月明,我没有对他用心,他都能将我送至如此地步,若是用心呢?
那真的会连骨头渣都不剩下吧。
我想到风间的那句话,如果一定要选择,那选季天青也不要选季月明。
很好,只要我不死。
我就有报复的那一天。
☆、第181章 绝望又崩溃
船还在行驶,我身边那个人不知道是困的睡着了还是闷的晕死过去,直接一头倒在了我肩膀上,我用力将她顶开,她却还是无知无觉的倒在了我旁边,占去我一部分位置。
就在所有人都受不了开始猛砸船舱门的时候,船减速了。
好像终于等到了希望的曙光,砸门的人也不再有动作了,只是静静的等着。
门被打开,空气突然补充进来,所有人都想向外冲,却又被几杆子打了回来。
脾气比较暴躁的几个围在船舱门口,愤怒的看着外面,有个男人甚至在和外面的人怒吼,他第一个被拽了出去,我听到了一声枪响。
可这并没有吓着剩余几个很kù进的,他们还想理论或者反抗,有人直接扔了一个套猪的收缩圈进来,勒住了其中一个的脖子。
他哀嚎着被硬拖了出去,嚎叫了几声就没音儿了。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本来围在门口的男人们开始向后躲,但无一例外的全部被抓了出去。
船舱有了些空余,还在挤着的qīn人们舒服了不少,我tún下有水漫过来,还是带着温度的,我快崩溃了,但又躲不开。
这个qīn人的失禁使得不少qīn人都要崩溃了,她们一边想要远离她,一边又绝望的不敢到门口去。
男人们不知道被如何解决后,舱门又开了,探头进来的是船主,他目光沉yín冷的扫了一圈,然后又出去,对外面的人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门被开的更大了一些,那根套人的杆子又伸进来,所有人都向后躲,但它套住了趴在地上不动的一个qīn人,将她像是拖破布袋子一样的拖了出去。
有光之后,我终于看清,我身边那个qīn人好像是死了,她翻着白眼倒在那里,身体都已经僵了。
她很快也被拽了出去,还有几个有些虚弱的也被拽出去了,只剩下还存活着的qīn人后,有人扔进来了一些食物和水,我手脚被捆着,根本拿不到就已经被抢光了。
我咬住已经快要起干皮的嘴唇,估计我不会被憋死,也会被渴死了。
嘴角被凑来一个东西,我睁开眼,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qīn孩儿,将她手里的水瓶放在了我嘴边。
“我喝过了,你快点都喝掉。”她小声对我说话,是个中国人。
我感kù的将水都喝光了,她开始扯我脚上的绳子,拆不开就用牙咬,我觉得这样让她帮我有些太为难了,可她还是坚持帮我将绳子拆开了。
“如果不打开,再有食物和水进来你还是抢不到。”她说着又帮我解开了手上的绳子,我终于能坐起来了。
她凑到我身边,有些怕的靠在我身上,小声说:“等下如果再有吃的,你要和我一起抢。”
我知道,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帮助,我点点头。
舱门敞了不到十分钟,确保里面的空气已经足够时,又有人来将门关起来了。
船舱里,大概还有二十个qīn人。
会反抗的,会闹的男人都被解决了,之前闹的很厉害的一个qīn人也被吓怂了。
船再次开动的时候,船舱里只剩下沉默,还有隐约的抽泣声,我身边的qīn孩子在黑暗中用中文问:“还有中国人么?”
没有人回应,她又问了一遍,依然没人应答。
有人学着她的样子,说了句我们听不懂的话,有人回应了,听起来数目还不少,她们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jiā谈。
“你有没有感觉,我们是被人贩子坑了?”我身边的qīn孩儿小声的问我,然后又自我安慰的说:“不过应该也不可能,帮我联系的人说了,tuǐ渡本来就很危险,所以一定要耐住x胸子,也不能害怕。”
“你为什么会tuǐ渡?”我轻声问她,知道了她的情况,兴许我还能判断一下目前到底是怎样的处境。
“我shēn了人,我的房东,他几次想要强jiàn我,我失手shēn了他……我不敢通过正规渠道回国去了,所以才找了这些人,他们是专门帮人tuǐ渡的,是一群越南人。”她小声说。
“你给了他们钱?”
“恩,不多,五百块钱,人民币。”
我心想,多天真的孩子,她可能不知道,这船根本就不是去中国的,中国对于tuǐ渡这件事,是极其严格的。
“你通过什么人找到这些人的。”
“黑帮,在日本很多中国人不能解决的问题,只要找中国黑帮就好了,他们都能帮助你解决。”她说的特别肯定。
我透过黑暗看向她,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我真的觉得她脸上写着一个很大的傻字。
她以为黑帮是什么?侠士联盟么?为什么叫黑帮?还不是因为从不做光明磊落之事,走的永远都是黑路子。
不管是日本黑帮还是在日本的中国黑帮,本质是相同的,不会因为她是中国人,中国黑帮就像大使馆一样的庇护她。
我没有对她说这些,本来就已经ǐng绝望了,我就不打击她了,关键是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安稳离开这里,并且回到国内。
有点希望总是好的,哪怕是不切实际的希望。
航行始终没有停止,漫长到我觉得可能都要穿越太平洋了,期间舱门确实还开过两次,每次只扔很少的食物和水进来,我和她眼疾手快,并且能判断食物的落点,所以都没有饿着肚子。
人虽为财死,却也是吃饱肚子的情况下,否则为了食物大打出手也是正常的。
除去我和这个qīn人,剩余的qīn人分为两派,分别说不同的语言,其中有三五个好像是泰国人,另外几个我实在分辨不出来是哪儿,那qīn孩儿告诉我,她们是越南人。
两派为了食物发生了争斗,撕扯间造成了船身的剧烈晃动,我和这个qīn孩儿一直缩在角落里,尽量远离她们的纷争。
一开始还有人打开舱门骂,再后来,舱门再也没开过。
要争抢的除了食物和水,还有空气了。
船舱内又被刺kù的气味充斥,有人憋不住解决在liáo子里,我几次想呕,却将这感觉硬是压了下去。
正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让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以前也经历过,而且这一次想起来的并不是情感情绪,而是切切实实的场景。
☆、第182章 嗜血的“狸猫”
昏暗的船舱,一个忽停忽转的吊扇,有人倒在地上,有人缩成一团,还有人已经死了,有苍蝇落在他的脸上。
和这里不同的是,那里有光。
船舱被打开,所有还能动的人都被揪去了甲板上,有人指着至少一百米远的位置,一处隐约出现的小岛,逼着每个人跳船游过去。
不肯的,被一杆子打在头上,鲜血迸luàn的直接跌进海里。
我记起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湍急的máo团,我用尽全力朝着那小岛游过去,终于爬上去之后,发现只是一处可以歇脚的礁石。
跟着我们游过来的一个男人又指着另一处礁石,继续让我们游。
就这样被逼着游着,体力已经完全透支的时候,才终于靠了岸,天已经黑了。
起初下水的人四五十个,最后能趴在岸边的,不到十个。
我茫然的睁开眼,我身边的qīn孩儿已经睡了,发出微微的鼾声,这段记忆虽然想起来都觉得辛苦,可我却生出一股治愈的感觉。
原来,我还有过比现在还要地狱的经历,那这样的痛苦,也就没什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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