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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等雨,而我在等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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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我们身边,故意站在了季天青另一侧,因为穿着高跟鞋,所以她身高和季天青几乎差不多了,完全能俯视我。
“这位是黑泽小姐,是黑泽会长的妹妹,在这次事件中,她也帮助我很多。”季天青很谦和的向我介绍她,但是并没有将我介绍给这qīn人。
我虽不至于被人隔空抽巴掌,可心里还是堵了一道过不去的坎儿,季天青说,她帮助他很多。
我曾对他不止一次的说过,我想要帮助他,可他却不肯接受。
但是他接受了别的qīn人的帮助。
也许是他觉得我没什么用吧。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到龙本会的卷轴,毕竟你们中国人讲究的是义气,黑路上的人更是如此,如果拿到卷轴,你就更加名正言顺了。”龙一话是朝着我说的,显然他也猜测卷轴上的继承人是我,他继续笑着说:“听闻夫人与天青恩爱有加,毕竟黑路由qīn人坐镇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危险了,关键时刻,qīn人还是要由男人来保护的。”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找到卷轴,我就老老实实把位置让给季天青。
我清浅的笑着,龙一微眯着眼看向季天青说:“不管怎样,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助你的,也为了我妹妹。”
这真的已经太明显了,他们完全就没有顾忌我,确切的说,是在故意明显的让我知道,我之所以还能存在于这里,仅仅因为能够找到龙本会的卷轴。
而且,不管卷轴在还是不在,季天青已经成为了会长,只不过就是说出去好听不好听的区别。
我望向季天青,发现他和那位黑泽小姐倒是深情对视了一番。
我收回视线,想将搀着他的手收回来,却察觉到他手臂夹得紧了一些,没让我得逞。
继任仪式很简单,其实就是让所有人都承认新旧会长的jiā替,我相信,会表示反对的人,都已经不能来这里了。
只是,所谓的兄弟歃血,居然是季天青和龙一做的,这一举动并没有让稻川会的来人惊讶,却让龙本会的一些组长面1ù讶色。
“我年长,那这件事就由我来告知大家,为了龙本会和稻川会的未来,我们决定共同携手,将两支帮会团结起来,我和季天青自此结为兄弟,加固友谊。”龙一说罢按中国人的方式,用闪亮的刀在指间划了一刀。
鲜血滴进白色的碗里,季天青也做了同样的事。
然后倒酒,共饮。
我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着季天青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杂1uàn的情绪,平静的就像是无风无máo的湖面。
季月明说,我不知道季天青到底要的是什么,我现在相信这句话了。
至少,在上海那些金钱和什么杰出人物的称号,都不是他最终想得到的东西。
在众人之中,我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都在打量我,是龙一的妹妹,她站在距离她哥哥不远的位置,显然因为身份重要,也算是众星捧月。
她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眉眼间尽是嘲讽,察觉到我看她,她得意的笑容更加明显,转头面向季天青,嘴唇微嘟起,做了一个róuěn的动作。
给我看的。
我承认,在季天青面前我一开始是没有自信的,但自从知道了我可能是司马瑶之后,面对他我没有曾经那样自卑了,但直到今日,我又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这样的感觉,并不因为身份和地位的差距而存在,是因为我是真的从心里喜欢他,才在有强劲的情敌出现时,觉得害怕。
我知道,这并不是好兆头,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受伤害,建立在爱情之上的安全感是最不安全的。
☆、第144章 我是崔洋洋,还是司马瑶?
晚间回庭院的时候,五辆车护送,季天青带着我上车的时候,我不小心触碰到他的后腰间,冰冷坚硬的,是枪。
如今的他已经是要随身携带枪才能出门的状态了。
我微一愣,他帮我开了车门,深沉的望着我说:“上车。”
我听话的坐了进去,有人帮他开了车门,上车后他将隔窗玻璃升起来,这才像是卸去了武装一样的看向我。
他扯开了脖颈边的两颗扣子,整个人都脱力的靠在车座椅上,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转头看向我说:“累不累?”
我茫然的看着他,平静的问:“季天青,哪个才是真的你?”
其实我知道,他有压力,很累,是想在我这里得到排遣的,可我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做一个属于他的树洞,什么因果都不告诉我,只在累了倦了的时候才想起我。
我讨厌这种被架空的感觉。
他被我问住了,收回视线,浅笑着微低下头说:“可能,哪个都不是。”
我低头紧紧捏着自己的手包,他将我的手包拿走打开,从车座中央的多功能箱里拿出来一把比手掌还小的黑色手枪,塞进了我的手包,还给我之后说:“防身用的。”
“你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察觉到手包压在我tún上的重量,不悦的问他。
我知道,现在再不将话说开,很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我们如今都站在分叉口,如果一旦选择了不同方向的路,未来只会渐行渐远。
季天青说:“生活从不会因为你喜欢或者不喜欢而给你公平的选择,我只选最适合生存下去的那一条。”
“可你在上海的时候……”
我想说,在上海的时候活的也是很好的,为何一定要到这里来背负这般多的压力,甚至是危险,那样的生存就不是生存了么?
“你并不知道我到底背负着什么,承载着什么,所以无权干预我的选择。”季天青沉默的打断了我的话,我怔愣的看着他,半天都不知道该怎样回他。
我不甘心的继续说:“可是,做黑帮老大,无异于将命系在枪口上,司马军的结局,你……”
季天青冷漠的望着我:“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
“那你告诉我,你留我在身边是为什么,为了卷轴么?”我忍不住问。
季天青眼神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再看向我的时候又恢复了冷静:“你想起卷轴在哪儿,那再好不过,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大碍。”
好一句再好不过。
“那我呢,到底该是崔洋洋,还是司马瑶。”我问他。
其实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却像是难住了季天青,我们之间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直到车子驶入庭院的院门,他才轻声对我说:“未来,若是你选择季月明,那你就是崔洋洋,如果你选择我,那就是司马瑶。”
未来,我还会有选择么?
季天青拖着我去温泉,我极不情愿,但他将我带进屋之后突然将我压在墙上,鼻尖几乎和我碰在一起,有些微怒的对我说:“不要再忤逆我!我别的都不求,只希望在你身边的时候,还是原来的我。”
他说罢松开我,愤怒的褪去衣服后直接进了水,我看着他背后的纹身,恶鬼的线条已经完全完成了,从肩头蔓延而去的那两条黑蛇先一步上了色,吐着火色的信子,冰冷的望着我。
“过来。”季天青进水之后终于恢复了冷静,他面对我坐着,平静的睁开眼睛,向我伸出手。
他真的帅气俊朗到让我无法抵抗,水汽中的季天青,皮肤光洁,并不是特别白皙,是很健康的微麦色,谁说男人的锁骨没有线条?他锁骨的线条就和胸口的肌rǔ纹理形成了很好的角度对比,水漫在他胸膛,带着一股隐蔽的/(红|碧|青|冰|软|勾)yù/is。
我依然没动,他眼间墨色luàn转,微坐起一些说:“还想我将你拖进来么?”
我垂下眼,褪去了裙子,小心的踏进水里,相比他的皮肤,我就要白多了。
温水漫过小tún,将温度传递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我站在水池中间沉默的看着他,季天青的眼神里,满是欣赏。
他突然从水里站起,带着绝对压迫感的走向我,双手环过我的双臂,很轻易的帮我解去了背后的挂扣。
我被他抱在怀中,皮肤和他贴合着,他身上的温度比水还要热。
他的ěn就像是蝶翼一样的轻落下来,扑扇着我的皮肤,击打着我的神经。
我被他压着整个人都向后弯去,他低头看着我,嘴角终于浮上了一抹久违的笑容,轻啄了我的唇角一下说:“不管你未来如何选择,至少现在,你是我的。”
我眼角酸,他又一次将我翻了身,背对着他,我拉住了他的手,回头对他说:“我不喜欢这样。”
这样的姿势太过屈辱,我总觉得被他这样折磨的时候,我只是一个用来发泄的工具,哪怕是换了别人,也是一样的。
以前季天青很少这样对我,但最近却变本加厉,就像是压抑的太久,终于1ù出了本x胸。
他没给我翻身的机会,大手捏住我的腰,一用力道:“可是我喜欢。”
我和他,都用力过猛,像是打架一样的彼此之间相互搏奕,季天青是男人,纵是我告诫自己要无情冷漠一些,也做不到将他征服。
我终是累到在他怀里睡着了,朦胧中他帮我擦干净身上的水,将我放回了床上,空调的温度低,我自然而然的寻找他身上的温暖,他不吝啬的抱着我,只是我在睡梦中听到了一声叹息。
我许久没有生过病了,这一次病的非常突然,高热烧的我整个人都要糊涂了,有医生来看我,和季天青聊天的时候我听的浑浑噩噩。
“你不能再这样了,她身体承受不住你这样折腾。”陌生的男人声音,接着是季天青的:“她抗生素不过敏,用yīn吧,好得快一些最好。”
“真的,我还是那句话,下次不能再这样折腾她了,她其实身体底子不是特别好,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有怒,可也不该……”
“那是我的事。”
手背上一痛,我微睁开眼睛,高烧烧的我头晕目眩,眼前都是一阵阵发黑的。
面前的男人我不认识,但看起来是个医生,他将输液的速度又调整了一下对我说:“你都烧到快40度了,你属于体温偏低的人,这样的温度相当于别人的42度了。”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浑身疼的我想哭。
☆、第145章 放我走,你休想。
我生病的这段日子,季天青常常不在,一周时间我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匆匆来,匆匆就走了。
他甚至都没有住在庭院里。
和司马军一样,季天青禁止我自由行动,虽然他给我找了很多老师,花艺的,茶道的,都被我赶走了。
随后整整一个月,我除了每天能见到送饭给我的佣人,只能和桌子椅子说话聊天。
我对被禁闭以及限制行动真的是发自骨子里的抵触。
我现在习惯了每天清晨去庭院门口,和那几位面无表情守护着大门的大汉聊天,我甚至都快要nǎi清他们换班的规律,许是被察觉了,他们最近更改了换班时间。对于我被禁闭这件事,他们和我解释都不带解释的,只是丢下冷冷的一句话,夫人还是回去吧,会长不允许你离开。
好笑的是,我有手机,我却不知道季天青的联系方式。
我知道,和他们说再多也没用,但我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终于在我的努力下,买通了一位司机,他同意带我出去玩一圈,但是不能下车,只是出去放个风就回来。
出门的时间约定在下午两点,我趴在后座上,直到出了庭院的门,我心依然跳的很厉害。
“其实会长不让您出去也是为了您好,毕竟现在外面不太平,就怕以前的人会对您们图谋不轨。”司机开车很稳,一边开一边说。
我紧紧的捏着手包,里面有一把枪,还有不少的现金,我打算看清下一个地铁口之后就迅速下车,在司机抓到我之前huò入人群中。
可我天真了,车门根本打不开,反而让司机差点察觉我的意向。
“我们还是尽早回去吧,总觉得会长会察觉。”司机开了一会儿车就掉了头,我茫然的看着向我身后飞奔而去的景色,心里一阵阵的堵。
这位司机第六感很灵,我们回到庭院的时候,庭院大门开着,他下意识的踩了一脚刹车对我说:“会长可能真的察觉到你不在了。”
他声音是有些抖的,我静默的看着大门的方向,轻声对他说:“你就说是我威胁你的。”
我将手包里的枪拿出来,指在了他头上,他看了我一眼,将车子开回了庭院。
有人拉开了我右边的车门,我依然用枪指着司机脑袋,回头看到了车门外的季天青,他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烟雾升起,将他的表情衬的越发沉yín森。因为压迫感太重,司机浑身都在抖。
我突然想起之前也被我坑过的那个司机,是季月明的员工,nǚ丢了我,季月明却没有开除他。
“你在龙本会多久了。”季天青见我不下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声音清冽无情。
司机虚心的低着头说:“五……五年了。”
季天青嘴角微微一挑,笑的越发无情,语气更显几分讥诮的说:“很好,五年了还不知道规矩。”
司机吓得解开安全带,转身不停对着季天青鞠躬,要不是空间不够,我估计他都能跪在车座上。
“我今天不想见血,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滚!”季天青话音未落,那司机已经打开车门跑了。
我的手依然握枪搁在驾驶室的车座上,只不过枪口已经没有目标了。
我以为,季天青会和我说点什么,可惜我想错了,我只看到他眼中要shēn人的表情,以及认真的愤怒。
“进去吧。”他最终还是留了这么一句,我看到他拳是攥紧的,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糟糕,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让我觉得是在如履薄冰。
回到房间洗完澡,季天青不在,房间内静的可怕,与其说是他的卧室,不如说是我一个人的。
但我好像已经开始习惯一个人的黑夜了。
我枕边放着一本最近一直都在读的书,纯日文的但是有中文注释,讲的是一个悲哀的哲学故事,这本书是我刚来的时候在大床的枕头下发现的,看样子已经被翻阅过很多次,是季天青的书。
我其实觉得有些想不通,季天青为何会看这样晦涩难懂的书。
书的扉页上写着这样一句话:认识一个人的唯一方式是不抱希望地去爱那个人。
我用手指轻触着这一行字,想象着季天青写下它们时候的心情,却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一个满是藤条的陷阱,季天青正在用这些藤条,用力的束缚着我的心。
可能是因为太过孤独了,每晚睡前我都会将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初始的时候我还能闻到被子上些许季天青的气息,可在被佣人换过几次之后,这种味道就越来越淡了。
被忽视,其实是可以将人逼疯的。
睡梦中察觉到有人来了,我微睁开眼,屋子里光线不好,但我知道是季天青,他坐在我身边,用手轻轻的抚着我的侧脸。
“醒了?”他察觉到我睫mén碰到了他的手背,轻声问。
我应了一声,季天青俯身下来,我能呼吸到他温热的呼吸。
“为什么要跑?”他问我。
我说:“想要我的解释,就先给我说说现在这种状况是为何?”
“一定要这样固执的和我作对么?”
不然呢?无缘无故,我喜欢的那个人就像是换了一张脸。
他松开我起身,惯x胸走到窗边,我听到zippo清脆的盖子声,香烟燃起来,有微弱的红光,随即飘来一股淡淡的烟草气。
“季天青,你是不是和黑泽龙一的妹妹好了?”我根据自己的判断胡言1uàn语,他未动,许久后我听到他说:“如果是,又如何?”
我惊讶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我的表情,可他能这样说,是真的没有将我放在心上?
可我啊,一直都是个嘴硬的人。
“也好,她现在能给你的,比我能给的多。”我轻声说罢拉紧被子转身,眼泪已经下来了。
被子突然被掀开,我被季天青直接从床上拎了起来,我知道,他又被我惹怒了,他将香烟叼在嘴角,看起来又痞又危险。
“你从来都不愿意相信我,就算是我告诉你,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也不会相信的。”他说罢突然松手,将我扔在了床上。
我被摔的很委屈。
季天青的声音又恢复了清冷:“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但是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逃走了。”
我轻声说:“我将卷轴给你,你放我走。”
他没有任何犹豫的说:“你休想。”
☆、第146章 季天青忌讳的字
他说罢要走,我猛地扑到他身边,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袖说:“我信你,信你是为了我好,只是不要去做很危险的事,季天青,这些人是黑帮,shēn人不眨眼的黑帮,你斗不过他们的!”
他讥诮的笑了一声,铁钳一样的手攥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近他,面对着面对我说:“所以我说,你从来都不相信我,也不信我有这个能力。”
可能,这就是男人和qīn人之间的区别,男人永远都觉得他给qīn人的是最好的,而qīn人永远都希望,男人不要置身于危险。
有时候这两者是矛盾的,所以互相都觉得,不理解对方。
他要走,我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固执的说:“你别走……”
他真的停住了,温热的手心覆上我拦在他腰间的手,最终还是一用力,将我的手扯开了。
“卷轴的事,不管你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都不要对任何人透1ù,包括我。”
他说罢离开了,我痛苦的趴在地上,恨的用力砸地板。
我又被安排学焚香课,上课的老师是个纯正的日本qīn人,不太会说中文,需要有人在身边帮我翻译,她对我说,育香焚香可以静心,很多日本名门望族家的太太夫人都很热衷于学习。
她屡次对我说,希望我能静下心来,好好的通过焚香来感受生活。
言外之意,季天青应该对她说了,我很烦躁且焦虑。
日本人对香料的了解程度很高,虽然他们很大一部分文化都传承自中国,可很多jiān髓已经被国人抛弃了,日本人却坚持保存传承下来很多很珍贵的知识。
其实也是偶然,焚香的时候我不小心点燃了房间的窗帘,引发了一场虚惊大于灾难的小火,却也因此将季天青引了回来。
我都已经觉得没什么了,他一进门就将躺在床上的我捞了起来,抱在怀里狠狠的打了我屁股一巴掌。
其实我已经不生他气了,可能我也是贱,他不在身边我就每天每天的担心,真的害怕万一哪一天有人来告诉我,他出事了。
能见到他,我的委屈和愤怒早就被开心代替了。
但开心归开心,脸还是要冷的,我不动,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将我抱在他怀里,轻笑着挠了挠我的痒痒。
“还生气?再过几天,我带你出去散心。”
“为什么这几天不能?”我问他,他微叹了口气说:“因为不安全。”
我知道,这是他能给我最详细的解释了。
“我还以为你要将房子点了。”他将鼻尖抵在我的脖颈间,我撇撇嘴说:“不这样,你就不来看我了是么?”
“如果你想我,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找我。”
我冷笑一声:“我连你的电话号码都没有,找你可能还真的需要这样的方式。”
他微眯着眼睛望着我,显然又有些不高兴了。
他现在好像特别容易不高兴,也许是当了会长,脾气都比以前大了。
他低头看着我,我本以为他会对我温和一些,可我在他眼睛里没看到任何感情,依然是冷冰冰的。
这就像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了尾。
“不要再给我惹事。”他说完松开我,看样子是没打算走,扯松了领带,坐在了床上。
我心生怨气,实在是没法和他好好说话,冷冷的望着他说:“我又没死,你回来干什么?”
他手里动作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我,就是因为这样的眼神,让我心里更加委屈和痛苦,他居然还会不可思议?
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怨念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禁闭着我,难道就没有一句解释么?
“你再说一次。”他站起来,无限逼近我,我虽被他身上的气势压的有些恐惧,可我还是仰头看着他说:“我又没……”
死那个字我没能说出来,就被他俯身用ěn堵住了嘴。
我突然感觉到,季天青好像很忌讳这个字。
又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不想解释的时候ěn我,心情不好的时候ěn我,不管我有没有怨言,想要哄我就是ěn我。
这是因为我对他的ěn太过受用,他知道如何利用ěn来安抚我的情绪么?
我都快上不来气了,季天青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褪去了,我虽然万分生气,可身体还是一点儿都不抵触他。
这个世界上也许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让我像mō恋季天青一样的mō恋他了。
季天青很卖力,我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可仅仅这一次,他便直接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他所有的重量都压下来,我才突然察觉到,他其实是真的累了。
累还要强撑着。
我坐起来,让他枕在我tún上,用手轻轻抚了抚他额头上的碎发,轻声问他:“你到底都藏了多少秘密呢?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呢?”
因为这次窗帘起火事件,季天青每天都会回来,有时候很晚我都已经睡了,但我知道他回来了。
就像是过了热恋期,我和他有时会做,但大部分时间都只是相依偎着睡着,就在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是可以接受的时候,他却又一次róu手将我们的感情推向了深渊。
住在过去很熟悉的地方的好处就是,经常会看到某一扇门就觉得很熟悉,大脑中有什么东西呼之h花出。
我曾央求季天青找一个脑科医生帮我看看,到底是为什么我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他答应了,但可能因为太忙,就忘记了。
庭院的生活与世隔绝,这里的时间都像是变的缓慢了,为了方便我恢复记忆,季天青同意我在不被看护的情况下随意在庭院中走动。
焚香课程结束,我捧着今日新做的香炉回房间,阳光很好,心情自然也就不差,我没有选择平时惯走的路,而是绕向了西侧的客房方向。
最近,我经常去一些之前没去过的房间。
与平日不同,其中一间客房的门开了个小缝,门口摆着两双鞋。
男士的,是季天青的,qīn士的……是一双细跟的黑色高跟鞋。
☆、第147章 他是明亮的火焰
我不知道季天青在这里约见谁,按理说他要见人是有会客室的,不该来客房。
我走到门边,轻轻半跪下来,通过门的缝隙向里面看,这一眼就震的我浑身一紧,屋里的qīn人不是别人,正是龙一的妹妹。
她好像特别喜欢穿黑色的衣服,今日依然是一条黑色的紧致包身裙,虽然她像日本qīn人那样坐的非常规矩,可因为裙子很短,总是有遮不住的春光。
季天青的外套放在身边,他和她之间隔着一张茶桌,谈话间他接了那qīn人递过来的茶杯,轻声道谢。
她笑的很妖媚。
“你也要注意身体,听我哥哥说,最近你一连拿下了京都的几片区域,这样虽然看起来很勇敢,可一时间树了这么多敌人,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消。”
季天青不语,她又笑着说:“不过,有稻川会给你做后盾,你倒是也不用怕那些小喽啰,我只是很担心你,雷厉风行的,当心累坏了身子。”
她手不规矩,伸向季天青,攥住了他的手腕。
两人就这样将手悬在了茶桌之上,我心也跟着一紧,眼睛紧盯着季天青的手腕,心里不停的说着甩开啊,甩开她啊!
可是,季天青没有。
有风吹来,香炉的气息顺着风飘向了客房,那qīn人可能是察觉到了,回头看向我,我来不及闪躲,只是向后一退想要站起来,接着我就听到屋里咣当一声,像是有人倒在了地上,随即传来了qīn人娇嗲的声音:“你这是……不过我喜欢。”
我低头看着依然飘着袅袅淡烟的香炉,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在里面,我知道,我一定是被烟熏到眼睛了。
后背僵直,双tún无知觉的回到房间,我将香炉放在窗边,可能是空气太过压抑,香都灭了。
我用火引一遍一遍的想要引燃它,手却抖的不像话,我妄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那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可心就像是被毒液泡透了,对这里的一切都产生了莫名的敌意。
我将火引缓缓凑向了新换的窗帘,点燃一面之后,又点了另外一面。
火焰这东西,初起的时候相当明亮,随后就变的越来越压制不住,当它彻底失控的时候,就会带着焚天的力量。
就像季天青,失忆后的再次初遇,他就是初生的火焰,明亮又温暖,就像希望,而如今的他,已经快要失控了。
火以惊人的速度蔓延,我将卧室门反锁了,还多挡了一个柜子,然后自己坐在卫生间里,打开花洒,我知道我可能会玩火自焚,可我还是想知道,在火场中,人到底是被浓烟熏死的快还是被烧死的快。
我听到了撞击门的声音,还有嘈杂的人声,有人想进来,有人在阻拦。
浓烟到底还是侵占了卫生间,刺鼻的烟雾刺kù着我的鼻腔和泪腺,我趴下来猛烈的咳嗽,没想到这一次,我是真的要把自己玩死了。
不过也好,这么死了也好过季天青折磨我,我生来不折不扣不会弯,若是硬逼,那就索x胸选择断裂。
有人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大门,浓烟随着他一同扑进来,他用mén巾捂着脸,看到我之后将我抱起来,也用湿mén巾捂住了我的嘴。
外间变的好烫,空气都是灼热的,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眼泪都luàn不出来了。
我想对他说,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可我嗓子被呛的发不出声音了。
胸口突然被注入大量清冷新鲜的空气,我微微睁开眼,看到季天青一脸狼狈的低头望着我,又是这样,我快速的被推进手术室,就像我失去我和他的孩子时那样。
他止步于手术室外,我用尽全力认真望着他的眉眼,他眼里是有痛苦的,可我一想到他和那qīn人的所作所为,便告诫自己,他的痛苦,都是装出来的。
严重的脑部缺氧,我进入手术室已经听不清医生的话了,肺部像是炸裂一样,呼吸都痛的不行。
我陷入了深沉的意识世界,感觉自己好像醒着,又很明白的知道自己倒着。
又是那样的好春日,我走向满是mō雾的长路尽头,有樱花簌簌落下来,mō雾终散去,我看到了季天青,他对我微笑,轻声告诉我,我会陪着你,不管你做什么,都会陪着你。
梦没有停,只是场景变换了,就在季天青对我说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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