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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等雨,而我在等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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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谎,缝合的地方确实很疼。
潘航可能真的是力不从心,来liú我完全是为了不让我多想,想要履行自己的义务,听我这么一说,他也就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了,躺下来继续玩游戏,一边玩一边漫不经心的对我说:“好,要我陪你去医院么?”
“不用。”
“那早点睡,明天一早我送你去医院。”
潘航玩了一会儿游戏就睡着了,我忍了几忍没有将他的手机拿过来用他的指头解锁。
那个qīn人,又给我发来了微信,她真的是不分时候,鬼魅一样的缠着我。
'傻qīn人,你真的没有任何危机感么?'
我没有和她闲聊的心情,但她说的危机感,我还未来得及产生,就被我自己换成了另外一种感觉,羞耻感。
'我有个重大消息告诉你,要不要听?'
她就像号码百事通一样对深扒潘航的情事乐此不疲。
'我不会和潘航离婚的。'
至少现在不会。
她看我回复了,迫不及待的又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
'潘航,估计除了褚佳宁,只要是他见过的qīn人,稍微聊过几句的,都被他上过了。你那老公,就是条种狗。'
'包括你么?'
我这样问完她,她没了回应。
我不知道在她看来,我是神经大条还是jiān神强大,潘航所有的朋友,还有我们的同学都公认的,我和他感情特别好。以前堪称模范夫妻,现在想来,不知道有多少知道潘航这些yào事的人觉得我其实就是个傻逼。
'褚佳宁是谁?'
我问了她一句,以为她可能已经睡了,没想到她回复的特别及时,看样子也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那天吃火锅时你身边那个冰块qīn。'
我想对她印象ǐng深,她很瘦,长的蛮好看。扶我那一下我也记得,还记得她对她老公,特别冷漠。
☆、第18章 大戏前夕
'我也是很佩服你,突然觉得潘航和你还ǐng配的,一个在外面管不住老二的老公,一个知道了真相还能当什么都没发生的老婆,你们俩不天长地久,都不可思议。'
'我就是很同情你,你守着这样一个男人,有什么用?'
我看着她一大段一大段的给我打字,突然觉得她也是个可怜虫。
我是生气的,痛苦的,也是愤怒的,但是我不会失控的表现给她看,不然她就赢了。
我开了台灯,看着背对我躺着的潘航,他皮肤很白,鬓角的碎发有点1uàn,以前都是我帮他修,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帮他剪过了。
本科时我室友都说他长的像柯震东,羡慕他皮肤又白又好,他确实是个看起来ǐng斯文的男人,外表安稳且无害,可能也正是这样的外表,才成为了他能够放倒那么多qīn人的通行证。
qīn人会下意识的抵抗豺狼,却不会远离绵羊。
我后半夜才睡着,醒来时潘航已经去上班了,我习惯x胸的看短信,没有。
这样的冷清持续到了周五,清早我就接到了短信。
'下午有空,中午一起吃饭。'
他说话总是这样霸气,而且对我是越来越霸气。
我没有回复,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复,吃过饭呢,又去开房么?我和他好像除了开房也没什么别的可用jiā集了。
但我还是去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我没什么胃口,我俩吃的都很沉默。
“想去你老公公司看看么?”季天青突然问我,我一愣,看向他,手里的筷子掉在了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终于肯抬头了?”季天青浅浅的笑着,他穿着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件黑色风衣,说话时已经在系扣子。
买单过后,我跟在他身后上了出租车,他报出的是我们上次遇到潘航的那个公车站名字。
“你怎么知道他在那边?”我小声问他,他坐在车上双手也插在风衣侧兜里,很特立独行。本来望着窗外,此时看向我说:“用脑子想。”
我撇撇嘴,他看到了我的小动作,笑道:“但具体是哪家公司,得你带路。”
潘航他们的公司在综合x胸办公楼里,但是十层全部都是他们公司包下来的,我不知道季天青想做什么,他走在前面,我犹豫着不想跟他出电梯,他却回手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拖了出去。
好在现在还是办公时间,没人在走廊里闲逛,但很快就要到午休时间了。
“你老公一般中午出去吃还是自己带了饭?”他站在电梯前的大厅里看向不远处的公司大门,我贴墙站着,心跳的越来越厉害:“我不知道。”
他笑望着我说:“在日本,不管丈夫吃还是不吃,妻子不为丈夫准备中午的午餐,是会被众人指责的。”
我不喜欢他这种说辞,便顶了一句:“这里不是日本,我也不会做饭。”
“我以为你不会有任何发脾气的情绪呢。”
他一句话说的我云里雾里。
“走吧,看看能不能遇到大戏。”他说罢拉着我的手朝着公司大门反方向走,那边是卫生间。
☆、第19章 确实是一出大戏
已经有人从公司里出来了,我想躲进qīn洗手间去,却被季天青硬拽着进了男洗手间。
我第一次进这里。
我想反抗,他不在意,笑的有些无情的对我说:“现在出去,如果运气好碰到你老公,你怎么解释?”
外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要有人进来了,我逃命一般的冲进了一个隔间,要关门,季天青拦住门,在外面人进大门之前他硬是挤了进来,然后锁住了门。
有人在聊天,还有人会尝试x胸的拽一拽我们俩所在的这处隔间门。
我怕的心狂跳,生怕门锁会不会坏了,被人拽开了。
我听着奇怪的排泄声音此起彼伏,面红耳赤。
好在这隔间够宽敞,物业将卫生打扫的非常干净,不然在这样的空间里和他独处,真的是太尴尬了。
排泄大潮过去了,卫生间重新安静下来,我抬头看向季天青,不知道周围还有没有人,又不敢说话,憋的难受时他俯身和我面对面,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运气可能不太好,再等十分钟。”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随意的靠在隔板上,我也缩在远离他的角落里。
有人进来了,而且不止一个。
接着,qīn子的轻笑声传来,我心口一滞,季天青嘴角挂了一抹猜中什么秘密的得意笑容,竖起手指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
这两个人进了我们旁边的隔间。
“当”的一声,看样子是一个把一个压在了我身边的隔板上。
我被震的离开了方才站着的位置,看着隔板下方的空间,有人影。
“……真讨厌,这么短的时间人家哪儿爽得了。”qīn人娇嗲的笑着,我有些听不下去,居然是午休期间来解决生理问题的……但听到男人的声音,我就像是被人在面门上给了一锤。
潘航。
又是潘航。
季天青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潘航声音有点断续,衣服窸窸窣窣的,然后冒了一句:“晚上我不能太晚回去,只能白天解决,我想你的很。”
我差不多能脑补出两个人一个脱liáo子一个掀裙子的样子。
潘航接着沉了口气,小声说了句:“过来,再趴下去点。”
qīn人娇柔的继续说:“人家老公难得出差,你今天晚上就去我家呗?”
“赶紧的,一会儿有人来了。”潘航小声催促着,我又听到了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行,位置不对……”潘航说罢,qīn人不满意的哼哼了一声。
就在隔着我一块板子的地方,我男人,和另外一个qīn人……
然后我听到qīn人啊了一声,伴随着这一声,我眼泪不可控制的掉了下来。
心痛,恐惧,不管哪一个来打击我,都能将我击倒,何况是一起来。
我用右手紧紧的摁着左手上的那两枚戒指,一枚用来自欺欺人,一枚是我对过去唯一的怀念。
它们现在都特别膈手。
我用力捂着嘴,无声的哭了。
我知道,我本来已经进入苟延残喘期的爱情,这次真的死了。
“不过……你老婆真满足不了你么?”qīn人欢乐的笑里夹杂着喘,潘航喘气也粗重的说:“别提她,帮我。”
我想出去,季天青堵着门。
他将我一步步逼向马桶的位置,在我坐下去之前被他捞住,向右边一靠,“当”的一声撞在了隔壁那两个人依附着的隔板上。
他们欢乐的声音戛然而止。
☆、第20章 冰冷的看客
“我还没爽够,你怎么能没力气了?继续……”季天青声音特别沉,在卫生间里有着动听的回音,隔壁彻底没声了。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他低头笑望着我,我将下嘴唇都咬出血了,忍不住,眼泪luàn的更厉害。
我身后的隔板又晃了几下,我听到那qīn人很小声的说了句:“这就完了?你瞧瞧人家隔壁,悄然无声的都坚持那么久了,你该不会是被别的qīn人榨过吧?”
潘航没说话,咣当一声踹开了隔间门,我背过身,生怕他将我们这个隔间的门拽开。
那qīn人嘁了一声也走了,隔壁qīn卫生间里不久后传来水声和她的歌声。
我只感觉整个人都晕着,连路都要走不了了。
我慌1uàn的开了门,可季天青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拖了回去,我撞在他怀里,第一次,我对他产生了厌恶感。
“你不要这样,这样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我鼻音很重,他又要ěn我,我挣扎着躲开了。
他沉着音调质问我:“就你这样的心理素质,还想报复你丈夫?你当初拽着我不让我走的勇气去哪儿了?”
“是我瞎,瞎了一次不够,接着继续瞎。”
我不知道人的心怎么能硬到这个程度,作为一个旁观者能这般轻蔑的望着面前的qīn人被她的丈夫伤害。
而他,虽不至于幸灾乐祸,但已经称得上隔岸观火。
我脱离了他的禁锢,他没有拉着我,从潘航公司的大楼里出来,我站在阳光下一阵阵眩晕。
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快要看不清自己了。
心很疼,潘航对我说过,他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可他的身体却爱着我难以想象数目的qīn人。
我打通了他的电话,想对他歇斯底里,将我知道的一切都说清楚,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伪装下去了,可他一开口,我心就像是被人捏了一把,疼的我浑身抽搐。
“老婆,你睡醒啦?我在冰箱里冻了块榴莲,吃了午饭以后你记得把它吃了。”
他还记得我喜欢吃冰榴莲,关键是,他还能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其实我有些声音控,我很喜欢潘航的声音,以前上大学备考前夕睡不着,都是他通着电话为我读英文,帮我灌耳音,哄我直到睡着。
我和他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如今对我来说就像漂亮的礼物盒,打开之后里面藏着让人作呕的毒虫。
“潘航,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打算说么?”
“我对你能有什么事儿隐瞒啊?傻瓜,又胡思1uàn想了?晚上想吃什么,我买回去给你。”
我心凉的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样?”
“原谅你喽。”他说的不假思索,我竟无言以对。
手腕突然就被人扯住,手机也被强势的挂断了。
我想挣脱,可季天青力气很大,他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在我发作之前很严肃的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三个字,我一直都在等潘航说,他没有,季天青却已经对我说了好几次。
☆、第21章 家里被泼了红油漆
“我本来只是想带你看看会不会有野鸳鸯,欺负你一下,调个情,没想到会遇到你丈夫。”他低头严肃的望着我,我难受的闭上眼睛。
“你如果觉得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一种耻辱,我们可以随时终止这样的关系,但如果你想通过和我做麻痹自己,缓解婚姻被背叛的痛苦,我随时奉陪。”他将这不伦的关系都能说得有理有据。
我难过的看着他,这就是男人,都长着一张善于哄骗qīn人的嘴。
“这算什么?是一夜情就有点一夜情的样子,和我jiā心算什么?”我问他。
他眼神一黯:“我不认为我们是一夜情,倒觉得这是一种缘分,你不排斥我,我也不抵触你,两个人在一起享受x胸,有什么错误么?”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无言以对,他们说的都对,我做什么都不对。
“我送你回去吧。”他叫了车,打开车门,等待着我。
我虽不想承认,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是比潘航还要危险的男人,一个潘航都已经让我痛不h花生,若是我沦陷在季天青的深渊里,就是万劫不复。
我不想让他送我到楼下,但他坚持。
我和公婆共住的这套房子是我公公退休前单位分的,算是干部家属院,楼层都不高,没有电梯,我们住在一楼。
我们那单元楼门开着,外面站着带袖标的居委会阿姨,我家对门的邻居也抱着小孙子站在门口,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下了车,一对年轻男qīn从楼门里扶出来个五十来岁的qīn人,她用力挣脱那两个人,双手叉腰指着里面破口大骂。
这小区里住的人大部分还是很有素质的,骂这么难听的话,很少见。
“……搞破鞋的臭qīn人!躲起来有什么用!你别让我抓着你,你出来,你敢出来我就撕了你!”
看这样子,我是进不了楼道门了,虽然家门就在一楼,但那里也是闹的最严重的地方。
不知道是谁家惹了谁,我今天真是不管到哪里都能看到“热闹”。
季天青也从出租车上下来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坐车先离开,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看!那是她家的儿媳妇!”
一群人的目光,统统集中在了我身上。
那怒火中烧的妇qīn突然就冲了过来,手掌紧捏住我的手腕,好疼。
“开门!赶紧给我开门!你把门打开我们不找你茬儿,你是媳妇儿也不能算这家人,开开门,不然连你一起撕!”
我愣住了,季天青适时走过来将那妇qīn的手从我手腕上拉开,然后将我隔在了他身后。
可能他个子比较高,那qīn人愣了愣,有人小声问了句:“这是他家儿子么?”
我们对门的邻居摇了摇头。
那qīn人情绪越来越失控,有个小年轻从不远处小跑过来,手里拎着油漆桶进了楼道,居委会阿姨虽极力拦着,还是传来了起哄的声音。
小年轻拎着油漆桶出来,对着那凶qīn人说:“阿婆,泼了!我特么应该找人直接把他们家大门用砖头砌了,不出来就永远别出来了。”
“小伙子,你这是犯法!”居委会阿姨受不了了,指责了一句,那小年轻冷哼一声,根本就不在乎。
☆、第22章 他第一反应是护着我
我报警了,这样的状况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了。
那妇人的气实在是没处撒了,开始朝着我来了:“你婆婆那个贱人,太出名了我告诉你,她打麻将的那个地方,四个老头儿了,都和她睡过,你知道不知道,她也不怕老头子马上疯死她身上,为点钱老逼脸都不要了!”
她时不时就想抓我,但有季天青拦着,她还算收敛。
我终于知道这个年龄段的qīn人战斗力奇强是什么概念了,人不要节操和下限的时候,是无敌的。
我听到人群中开始有人议论我,说都是我婆婆做的孽,所以我刚出生的孩子才没了,这不就是遭了报应要绝后了。
我气的浑身都在抖,季天青也明显控制不住了,我拉住他的衣袖对他说:“季先生,这事儿您别插手,我已经到家了,您回去吧,今天谢谢您了。”
我没敢看他的眼睛,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他怒了。
我不知道他因为这妇qīn说话难听怒还是我这样驱赶他怒,但我真的不想他继续在这里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生活中太多的不堪,一个潘航就已经够我受了。
“好,我走。”他说。
我松开了他的袖子,他转身坐回了出租车,但是车子刚要开就被外面突然开进来的一辆车给顶了。
是我家的车。
出租车司机掐了手里的烟,下车之后看了看被撞的情况,也跟着加入了骂骂咧咧的行列,潘航根本就没将他放在心上,摔了车门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抱在怀里,问我:“你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眼眶很酸。
那老婆子看潘航来了,突然就来劲了,扑过来就要拽我们,被潘航一挡,她没能抓住,但是在我手背上挠了一条血印子。
潘航一伸手,直接将还在骂人的老婆子推倒在了地上。
这下,场面彻底失控了。
“我操你妈啊!”泼油漆的那个小青年冲过来就和潘航动手了,潘航将我向边上一推就和那男孩打起来了,毕竟那孩子就是个初高中的样子,到底是禁不住潘航的拳头,鼻子出血了。
骂人的老婆子一看自家孩子受伤了,不管不顾的从地上爬起来也加入了打架的行列,包括刚才扶着她的那两个年轻人,都动手了。
四人合围潘航,他衬衣被扯坏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将这四个人尽量向远离我的地方拖。
我们大三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潘航和几个喝醉了在酒吧调戏我的学生打了起来,他那一次被打的很严重,可他还是将那些人拖着远离了我,就算是被摁在地上打也会担心的看着我有没有事。
潘航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和那时候是一样的。
我已经开始分不清,到底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
我下意识的扑了过去,不管作为丈夫的他到底有多不堪,我都不愿意他受伤,这已完全是我出于本能的反应了。
警察来了,闹剧终于收场。
四个来闹事的人全都被带走了,潘航不让我去警局,他跟着去了。
☆、第23章 丈夫电话里的陌生女人
我看到他脖子上被抓的红印子,控制不住的心疼。
又开始下雨了,居委会阿姨疏散了围观的群众,保险公司的人也来了,拍照之后出租车就走了。
我看到季天青赔了他钱。
我家的车就扔在这里,保险杠被撞的掉下来。
“完事了就把车先开走吧,不能在路上挡着。”小区保安也过来了。
我要去开车,季天青先我一步上了车,将车子熟练的停靠在了路边的位置,然后将车钥匙jiā给了我。
我小声对他说了句谢谢,声音轻的差不多只剩下口型了,满心里全都是负面情绪。
我知道我婆婆就在家里,遇到这样的事,她缩头乌龟一样的躲着不出来,就让我和潘航两个人独自面对。
季天青没走,陪我在雨里站着,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一根随时都会爆炸的炮竹,为了不伤害他的心情,我强忍着情绪回头望向他说:“季先生,您回去吧。”
他沉默的望着我,他这样的眉眼真的是好看极了,透着对生活掌控完美的阅历和沧桑,我在他眼中看到颓败的自己,自卑的收回了视线。
他递给我了一包纸巾,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去凯悦宾馆,房号等会儿发给你,你来也行,不来也可以,不要多想,你若是来,就当是散心,毕竟这里,不适合你调节情绪。”
他说罢便离开了。
我压抑着自己,尽量平静的走回家门,雪白的墙上泼满了红色的油漆,泛着还没散去的香蕉水味儿,大门上也是,锁眼都被油漆黏住了。
门面就是家的“脸”,我看着被人毁了容的这张“脸”,心里堵得慌。
开门进屋,屋里灯黑着,我听到隐隐的抽泣声从沙发的方向传来,我婆婆在哭。
我开了灯,地上全部都是我婆婆的裙子,已经被剪碎了。
我公公坐在餐桌边上,还在剪。
“爸,您别这样。”我有些害怕他这样的状态,我公公没理我,继续剪,就好像那裙子就是我婆婆。
“洋洋,你回来了?你快帮我劝劝你爸……”我婆婆像个受伤又受惊的小qīn孩儿,用餐巾纸捂着已经红肿的眼睛,说话特别没有底气。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劝什么劝?事实摆着,还有什么可劝的?”我公公啪的就把剪子拍在了桌子上,手心出血了,被剪子戳的。
我拿了医yīn箱,还没打开就被我公公夺过去摔在了地上,他压抑着怒气,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塞在我手里说:“洋洋,你今天晚上去外面住一晚上,别回来。”
他说着就开门将我往外面推,我婆婆吓的动都不敢动,只是求助的看着我,我想反抗,最后还是被我公公推出来了。
门啪的一声被从里面反锁了。
我钥匙和手机还在家里,现在敲门也不可能进得去了。
我去便利店外面的公用电话给潘航打电话,他倒是接的快,只是说话的却是个qīn人。
我愣住了。
“……潘航呢?”我惊的不知所措,那qīn人轻声说:“他喝多了,你是?”
☆、第24章 捡到狼狈的你
“哦,没事,我是他朋友。”我随口就说了,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冷静。
qīn人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我甚至听出了几分潜藏着的敌意:“哦,有什么重要事儿么?他醒来我告诉他。”
“没什么,谢谢你了。”
我将电话挂了。
雨越下越大,剪不断的雨丝从天上源源不断的落下来,空气也被浸的潮湿,远处的霓虹灯也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了。
分不清到底是泪水模糊了视线,还是雨水遮挡了清晰。
我心很空,很疼。
潘航伤了,痛了,优先想到的人都已经不再是我了。
这个家,就快保不住了。
潘航今天第一反应护着我时,我是矛盾的,自嘲的,我不否认,他的举动让我觉得暖,我依然本能的眷恋他的怀抱,他的保护,还有他的一切。
可接着他就给了我这样闷头一击。
我走到凯悦酒店楼下时,浑身已经湿透了,我没有手机,不知道季天青住在哪里,这般狼狈的贸然进去,工作人员也不会让我如愿。
这样的时候我想到的唯一依靠竟然是他,多可笑,他明明不可能成为我的依靠的。
我坐在远离宾馆正门位置的地上,这里有个隔雨台,天黑了保安应该也不会来询问我,我打算就这样自己静一晚上。
可我看到了季天青,他从大门出去,上了出租车。
我差点就站起来追过去,但我控制住了自己。
我不能迈出这一步,我和他所有的一切,只能止于单纯的x胸,一定不可以和感情挂钩。
我又想起被司机扔在山庄门口的那个晚上,以前我是很喜欢下雨的,如今对这样的天气深恶痛绝。
就好像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来一场雨,来衬托我的可怜。
我将头埋在手臂中,像只动物一样的蜷缩起来,直到我听到有人对我说:“为什么你总是在这样狼狈的时候被我捡到。”
我震惊的抬头看向他,他低头望着我,长风衣向下滴着雨,也被淋透了。
我站不起来,tún麻了,他俯身将我抱在怀里,表情沉毅的进了宾馆的大门。
他依然住在707。
刷卡开门之后,他直接将我送进了浴室。
“用热一些的水,你洗好了我再洗。”
他说罢便关门出去了。
我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它挣扎着想从一个名为潘航的结界中逃离出来,可我知道,等待着它的另一个结界,比潘航的这个要复杂太多。那不是结界,是黑洞。
镜中的qīn人,面色苍白,头发成缕的贴在腮边,因为瘦了太多,眼睛显得越发大了。
潘航总说我家祖上肯定有新疆人,所以才有我这样好看的眼睛,可现在这双眼睛,被疲惫和痛苦压塌了。
我开了门,季天青站在窗边抽烟,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怎么还没有洗?”
我平静的望着他说:“你来和我一起洗吧,我想多洗一会儿,但你一直湿着,会感冒的。”
他表情略微一滞,掐灭了手里的烟,也没什么犹豫的朝我走了过来。
我不了解他,但我感觉他是个很干脆的人。
干脆,不拖泥带水,做就是做,然后离开的时候,也会同样的决绝。
☆、第25章 饮鸩止渴
他将水放热后,过来帮我,我像个孩子一样的向上伸直手臂,他突然低头看着我笑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嘲笑我,我没想过今天要和他发生什么,穿着非常普通的内衣,颜色都不相同,更不用提x胸感的样式。
“很难看是么?不过我每天早上都会换干净的。”我有些语无伦次。
他听到我的话笑的更厉害了,勾着我的下颌看着我说:“你觉得我刚才笑,是因为觉得你内衣不够x胸感,是么?”
我无助的望着他,不然呢?
他又笑了,将我捞进怀里说:“我觉得我好像在欺负一个高中小qīn生,可你明明是个熟qīn少妇。”
他单手捏住我的下颌将我向后一推抵在了有些冰凉的墙上,他带着绝对压迫x胸的逼近总是让我措手不及,可我不否认,我喜欢被他这样有些野蛮且粗暴的对待。
我双手找不到支撑只能握住了他结实的手臂,他又是魅的笑望着我,带着魔力一般的说:“但是我就是对你,过分着mō。”
温热的ěn随即落下来,又深又急,炽热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我脑子很1uàn,他将我拦腰抱起来,塞去了热水下。
“别kù动,好好洗个澡,然后我们去床上聊天。”
我被他liú的面红耳赤,不停告诉自己别kù动,但荷尔mén控制的身体反应,和脑神经没关系。
他故意让热水从我头顶浇下来,任由头发遮住了我的眼睛,然后爽朗的笑着说:“你这样看起来特别像一只被淋湿了的古牧犬。”
我沉yín霾的心情就这样被他带着绝对热量的阳光撕裂了。
实在忍不住,我笑出了声,想不出能用什么形容词挖苦他,他却在我笑起来的一瞬间,又一次ěn了我。
这一次,不再那么急了,反而好像掺杂了旖旎的情感。
他的ěn悠长而缠绵,我甚至会错误的觉得,我们之间是爱彼此至深的情侣,男qīn之间的x胸,若是没有爱,总是无法和谐的。
而我和他,特别的和谐。可这虚无缥缈的爱,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它是假的,用来自欺欺人,我却乐此不疲。
我想到一个词,饮鸩止渴。
“能帮我擦擦背么?来这边开会这么久了,也找不到个共浴的人。”他终于将我放下来,转过身背对我,我被他紧绷的后背上的肌rǔ纹理惹的满眼眩晕,几乎是没思考就问了一句:“那你不在这里的时候呢,有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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