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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离婚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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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啊,辛苦了,来,喝杯水。”
  肖寒握着杯子的手剧烈震动,水洒了一小半,修长的眉毛鬼畜地扭动几下,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她,冷冷问道:“你叫我名字吧,什么事?”
  “手机借我用下吧,我打个电话,你放心,我保证不打给我妈哭诉,不给打陆楠那小贱男,手机借我。”
  肖寒知道小护士借手机给她用后,直接换了人,换了个比他还面瘫的中年妇女,每天惜字如金,跟死人一样,严令所有人借电话给她,就怕她嘴不把门害了薄娅眉。
  肖寒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取出手机看她,“号码。”
  “13813811438。”
  “……”
  这是她暗恋的男神的号码,之前打没人接,但现在也只能找他了,肖寒拨了号码递过去,沈凉握着手机来回走着,心怦怦直跳。
  接吧接吧,求你接吧!!
  “喂?”
  那边终于传来一道声音,沈凉的声音堵在嗓子里,用力咬了下嘴唇,心一阵狂跳,“郑俨哥,是我,沈凉!”
  “……你有病,大白天装什么鬼!”
  那头啪地挂断电话,沈凉握着手机,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然后整个人又慌的像被火烧了一样,麻麻的直往外冒汗,她连忙又拨过去,那头一直没人接。
  她快要绝望时,郑俨终于接了电话,不耐烦地说:“你谁啊?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郑俨哥,我、我是沈凉的朋友,我我我、我想问她怎么样了?”
  郑俨沉默了一会,语气放软不少,叹了口气说:“你是她同学吧,凉凉去世了。”
  沈凉脑袋轰地炸开,眼前一片昏墨,牙齿不停打颤,怎么都挤不出声音来,手连带着全身都在发抖,像冷的不行了。
  “去、去世?你、你确信?”
  “我确信,已经下葬了。”
  手滑落下来,摔在地上弹出老远,肖寒皱了下眉捡起来,沈凉在原地转了二个圈,然后蹲下身坐在地上。
  她死了!她竟然死了!?那另外一个沈凉呢?要是那个沈凉回来了,她要到哪里去?真要变成孤魂野鬼了吧?
  沈凉突然笑出声来,张着嘴哆嗦几下,心头一阵绝望,她抱住膝将脸埋起来,模样像受伤的小兽,肖寒走过去在她肩上拍了下。
  “别闹了,赶紧上床去。”
  “上你大爷!”
  沈凉突然弹跳起来,对着肖寒劈头盖脸一阵乱打,满脸都是泪,不是这伙人,她说不定来得及回去,不会让赵菲艳那贱人埋了!都是他们!!
  沈凉脑袋清醒几分,突然就要往外冲去,她不信自己死了!她不信!!
  “你给我站住!”
  肖寒一把拽住她,沈凉气极跳起来,拿脑袋撞他脑袋,砰的一声响,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他,肖寒眼角抽搐,还没来得及发声,就看她翻了个白眼,软软倒在地上。
  肖寒:“……”
  又晕了……
  
  第四章
  
  肖寒实在不想陪着沈凉折腾,于是找人去查了那个逗逼区脑残小区九曲街,竟然真的有一个叫沈凉的人,不过去世半个多月了。
  很离奇,婚礼上把养母剥光了游街,然后逃婚撞树上,被树上的音响砸死了,调查的结果和现在的沈凉脾气很像。
  从前的沈凉一直足不出户,每天只会对着手机等陆楠的电话,却又高傲地不肯主动打过去,每天哭哭哭,和现在真的是判若两人。
  可是肖寒不可能相信什么重生,灵魂转换的荒唐说法,他想,沈凉可能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才性格大变。至于另外一个沈凉,以沈家的权势财力,找一个和自己相像的人,也不难,毕竟这世上,相像的人还有是的。
  沈凉醒来后就跟又患病一样,不说话,不吃不喝还拒绝沟通,肖寒实在不想管她,让医院静脉注射葡萄糖,死不了就行。
  沈凉每天睡睡睡,精神气一点点被抽干一样,人瘦得快脱形了,她现在整晚整晚做噩梦,梦见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一脑袋血喊自己回去。
  “啊!”
  又是一场噩梦!
  沈凉猛地坐起来,却连支撑的气力都没有,又狠狠甩回床上。
  肖寒推门进来,不过几天没见,她竟瘦成这样,他心底震了下。
  沈凉恹恹看他一眼,闭上眼睛装睡,她看到他就恨,事实上,她看到病房里外的人都恨,不是这些人,她可能还来得及回去。
  “起来吃点东西吧。”
  肖寒打开食盒,蔬菜粥的香气晕染开,沈凉喉头不受控地吞咽一下,眼珠在眼皮下转动,肖寒看在眼里,放下桌板将粥端过去。
  “有什么事也得活着才能办,死了就什么都办不了了,后悔都来不及。”
  肖寒慢悠悠地说,却一下点醒了沈凉!对啊,她万一再把自己折腾的一病不起,苦的还是她,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回去啊。
  她屁股在床上挪动,挣扎着要坐起来,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肖寒扶她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二个枕头。
  沈凉喝了半碗粥就喝不下了,她的胃需要适应,“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院不好吗?你呆在这方便医生随时救治。”
  “你是嫌弃我身体不好,还是怕我会再自杀?”
  沈凉冷笑一声问,肖寒讶异她竟然能听得懂自己的一语双关,神色淡淡的没说话,沈凉幽幽叹气,靠坐在床上。
  “我真的不会再自杀了,你放我走吧。”
  “你真的想回九曲街?”
  肖寒突然问了一句,沈凉愣了下,精神一震,几乎是扑过去拽住他,满脸期待,“你查了是不是?那个沈凉还在是不是?”
  她这样期待,肖寒竟有点不忍心,却到底不愿意撒谎骗人,他说:“我让人查了,闹灿小区确实有个叫沈凉的,和你一般大,长得确实和你几乎一样,但她死了,被音响砸死了,在你住院的那天就死了,已经下葬了。”
  沈凉呆呆看他,手慢慢松开,突然笑了声,满脸你骗你你扯淡的表情,她摇头说:“不可能的,你们合伙骗我,你是和赵菲艳一伙的是吧?你们一起骗我,我知道的。”
  “过几天吧,等你不再动不动就昏倒,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
  为了早点回郭家,沈凉每天逼自己吃饭,早晨晚上在医院楼道走廊散步,如此过了半个月,终于不用走路都喘了,结果她初见战果,肖寒出差了!
  沈凉每晚睡觉前都要骂肖寒几百回才能解恨,妈的!等他带她回去!她坟头都长草了!!果然男人要可靠,母猪都能操!
  只能自强了!
  沈凉是个凡事往前看的人,照常吃饭睡觉锻炼,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还是先把现在的自己顾好吧。
  这天她晨跑一百米回来,陆楠正坐在房里等,不过一个星期没见,他也瘦了。
  要说有些人就是贱,之前那个沈凉自杀,半个月她都没见陆楠问过,现在被打了一顿,就跟被通了欠抽的那根筋一样,没事就打电话到医院问。
  “什么事?”
  沈凉擦了把脸,呼呼扭腰锻炼,陆楠看她那活力四射,随时都能打人的模样,莫名兴奋又畏惧,小声说:“我来看看你。”
  “吃饱撑的吧?等我死了你再来烧纸吧,现在来纯属浪费姐时间,走走走!”
  沈凉一看陆楠这种人就忍心不住发火,比小娘们还软,不知道爸妈怎么教的!陆楠倒不生气,眼睛四下瞅着,嗫嗫着到底没敢说出口,他本来想说带她走的,看到门口保镖勇气就没了。
  “你再等等凉凉,我已经在求我爸妈了。”
  “……”
  沈凉为从前的沈凉小姐悲哀,这是多无能的男人啊,她想到前几天那次见面,依稀摸到了陆楠的雷点,转着眼珠说:“我等不了了,陆楠,咱把话说在前头,我一个弱女子都敢以死反抗,你倒好,从来不坑声,你算男人吗?”
  陆楠果然变了脸色,她猜对了!
  沈凉心下窃喜,背过身去酝酿,一会红着眼睛转过身,“陆楠,你今天要是不能带我出门去,你在我眼中也就算不上男人,也不用来浪费我的时间了,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
  陆楠急了,就要上来劝,沈凉倒退一步,似笑非笑地看他,她这种轻蔑的眼神最是要命!陆楠一咬牙,站起身来,像是下定了决心,“那我要怎么做,外面都是保镖,我也打不过。”
  “给我找个小护士过来。”
  陆楠立刻去办,陆家有点权势,加上有钱,很快就有个护士进来,紧张地看她,沈凉和护士换了衣服,戴着口罩将脸围了大半就要出门去,陆楠一把拽住她,满脸惊慌。
  “那那我呢?”
  “你什么你,你在这守着等我回来!你要是走了,他们肯定怀疑。”
  “那那那——”
  “那什么那!”
  沈凉顾不上他,她走了可不会再回来了!她拉开门悠哉往外走,结果一个狗熊样高大的保镖一把拽住她。
  “沈小姐,我们是专业的,请不要挑衅我们的专业水平。”
  “什么沈小姐,你要干嘛?”
  沈凉捏着嗓子尖叫,保镖摘下她的口罩,动作利落,目光严厉!沈凉捏紧手,进屋拿枕头,轮着将四人砸了一遍才回去,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都撒不去。
  陆楠倒是松了口气,突然房门被打开,一个身量瘦高的女人站在门口,双手环胸,满脸怒色,细长的眼,暗色眼影更添凌厉。
  陆楠一看来人就怯了,急忙往远处挪去,不敢再与沈凉接近。
  沈凉猜到了,来人应该是陆楠那个以彪悍著称的未婚妻高露,确实够高的,173的身高,对比她163,确实挺打击人的。
  沈凉坐到床上,也不想为难人家未婚夫妇,毕竟她对陆楠也没什么想法,高露上前一个大耳瓜子打过去,沈凉当场就要晕了。
  陆楠畏缩着不敢上前,保镖立刻进屋就要按住高露,沈凉脸色阴沉,厉声说道:“谁都不许动!”
  好在这一声气势极足,四个保镖果然都不动了,一齐看她,沈凉这些天的锻炼果然有了效果,竟然没晕,她站起身,掀起半边嘴角。
  “怎么着高小姐?跑到我这来打人,你什么意思?”
  “沈凉,你少装无辜,当初你怎么说的?你说再不会和陆楠见面!出尔反尔!贱货一个!!”
  高露抬着下巴,咬牙谩骂,沈凉冷笑,抬手掠了下头发,慢悠悠说道:“我再贱,能贱的过你吗?你自己没本事没魅力收不住陆楠的心,反倒来怪我!再说,是你的好未婚夫狗一样追着我不放,天天打电话,我可是一次没动啊,你不打咬人不放的狗,反倒来打人,果然是物以类聚。”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都听不明白,还跑到我这来丢人现眼!你们,给我按住了!”
  沈凉一挥手,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上前抓按住高露,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四人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天。
  沈凉抓起桌上没吃完的饭菜,搬了张凳子踩上去,倒了高露一头的饭菜,她这辈子最恨欺软怕硬的主,高露敢挑衅,不就是认准从前的沈凉病弱么!
  “沈凉你个贱人!!”
  高露尖叫挣扎,被四个人按着哪挣的开,沈凉拿过陆楠的手机,拍照留念发送邮箱留做纪念。
  “你们干什么?”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来,肖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边,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青,保镖们面色一震,却都没松手,万一再伤了沈凉,他们罪更大。
  沈凉一看他就火大,哼了一声,悠哉坐回床上,“你们的雇主回来了,现在要和他老婆叙旧,把这条疯狗,还有陆家名贵的宠物狗牵出去吧。”
  保镖一看就是读过书的,立刻懂了她的意思,二人按着高露,两人推着陆楠推出门去,还体贴地合上门,高露的尖叫声凄厉传来,像被人施了暴行一样。
  沈凉心头气顺了些,给自己倒了杯果汁,斜眼看肖寒,“肖大少,还知道老婆在医院呢?”
  肖寒将行李箱推到墙边,拧开一瓶水,足喝个底朝天,然后将瓶子扔进垃圾桶,盯着沈凉冷声说道:“我以为前段时间我已经认识你了,原来还远远不够。”
  沈凉挑眉——
  “一个月之内,你别想出医院了。”
  “……!!”
  沈凉眉头一拧就要扑上来,肖寒眯起眼,眼中寒光乍现,“你再敢打人,我让你一辈子呆在精神病院。”
  沈凉面部诡异地拧了拧,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第五章
  
  肖寒盯着沈凉,心下警惕。
  沈凉抬手掠了下头发,翘了个兰花指走过去挽住他,腻着嗓音说:“哎哟,别生气嘛,你不知道,那个高露她欺负我,陆楠那贱男巴巴贴过来,她竟然骂我打我,你看我的脸!”
  沈凉凑过脸给他看,她的皮肤特别白腻,有任何伤都会很明显,现在右脸火红,脸还微微肿涨着,确实是被打了。
  肖寒目光在她脸颊停留,还是不说话,沈凉偷偷打量他的表情,心下思量,笑着说:“真的对不起,我就是不能被人欺负,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今晚回去吗?我觉得我没病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不行,你还是要呆在医院,直到你妈病情稳定下来。”
  浪费感情,浪费口水,沈凉嘴角抽搐,一下没了神采,坐回床上一脸颓废,肖寒看在眼中,敛下眼帘。
  “明天一早,我陪你到郭家去。”
  沈凉眼睛一亮,却见肖寒拎着行李要走,她想到上次他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出差一走就是半个月,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掉!
  “你去哪?”
  “我回家……”
  肖寒一脸莫名其妙,沈凉拽他坐到床上,“不行,你不能回去!你老婆还在这呢,你心真大,外面四个彪型大汉,有你这么做人老公的吗?怕人不知道你是渣男是不是?”
  “……”
  肖寒又站起身,沈凉一把将他按回去,忍不住恳求,“求你了,你就在这呆一晚吧,就一晚,明天我到了郭家,随便你走,哪怕你跑到非洲一年不回来也没关系。”
  “……”
  肖寒又要站起身,沈凉火了,瞪着一双眼睛看他,她生的实在貌美,肌肤如雪,眸如秋湖,可惜肖寒被她荼毒到心理有阴影,实在欣赏无能。
  “我去下卫生间。”
  他隐忍不住,冷冷说了一句,沈凉手劲一下松了,一下想到某日自己那人神共愤的一啃,哼了一声松开手,“我以为我已经把你捏成太监了,连厕所都不用去——”
  沈凉蓦然感觉到周围一阵寒凉,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从小被人欺负,练就一身泼辣反骨,几乎成本能了。
  肖寒眯着眼看她,眼神晦暗不明,沈凉嘿嘿笑,忙坐回床上,眼睛偷偷瞅他下半身,肖寒下身诡异地抖动二下,猛地扭过身往卫生间走去。
  他不生气,跟个疯子置什么气!
  第二天——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白云丝丝削薄,像被拉扯开的棉花一样,映着蔚蓝的天,格外好看。
  沈凉站在医院门口,沐浴在阳光下,一时恍如置身梦境,像突然从非洲被空投到国内,竟然感动到想落泪。
  两人上了车,肖寒不时回头看她,她不耐烦了,“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开啊!杵在这当观光车啊?”
  肖寒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突然弯过身去,伸手到她胸前,沈凉行动大于思想,一巴掌搧过去,正中右脸!车内一片死寂,肖寒捏着安全带僵在当场。
  沈凉嘿嘿地笑,抬手掠了下头发,咳了声说:“抱歉,我以为你想非礼我。”
  肖寒松开手,又拿水喝,喝了半瓶像是气消了,开着车就要走,沈凉忙拽住他的手,肖寒猛地停车,头显些撞在方向盘上。
  他猛地扭头,再顾不上涵养,眼神冰寒,沈凉气弱,嚅嚅地说:“那个、那个你帮我系上吧,我不会……”
  她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自卑,她没有坐过车,真的不会,小时候赵家没有车,长大了,赵家有车了,还是和她没关系,她永远都是车外面看着的那个。
  肖寒吸气,慢动作过来帮她系上安全带,沈凉手放在膝上绞紧,嘿嘿笑着掩饰尴尬:“谢谢,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怕被人欺负。”
  肖寒没说话,开着车离开。
  车子开离闹市,开到斗诐区闹灿小区,那棵树还在,沈凉站在树下,当天那巨力的一砸不停在脑海里回放,她突然胆怯了,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挂着笑,谁还会记得当年被逼嫁人,惨死的女孩?然而无论如何,她都要给自己一个结果!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小区,肖寒跟在她身侧,她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致,轻声说:“这里的每个角落,我都蹲过。小时候赵菲艳天天打我,郑生强到底还是想护着我,他就告诉我,让我逃,我蹲在角落里,等着他来告诉我赵菲艳不生气了,有时候一等就是一晚上。”
  那时候漫天星辰,月华皎洁,在家的人或许会觉得景致宜人,可是她一个人蹲在墙边,耳边是各种奇怪的声音,除了害怕就是冷,好在,她平安长到大。
  肖寒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没说什么,紧跟在她身后。沈凉没再说什么,她知道他不信的,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受了刺激精神失常。
  这里是b市贫穷的一角,楼道里充斥着潮湿的霉味,混杂着各种奇异的味道,像一间充满病菌的垃圾场,让人作呕,肖寒厌恶这种味道,拧了下眉还是紧跟着上楼。
  14438号房——
  沈凉抬手,指尖迟疑着按在门铃上,肖寒就着她的手指按下去。
  “谁啊?”
  屋里传来一道女音,沈凉全身绷紧,是赵菲艳!房门被打开,赵菲艳扑腾倚靠在门上,白着脸看沈凉,满脸惊慌。
  “你你你是谁?”
  “阿姨,我是沈凉的朋友,听说她去世了是吗?”
  赵菲艳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盯着沈凉看,虽然两人长得像,但面前的女孩,皮肤娇嫩,声音细软,一看就是富养出来的,她眼光慢慢冷下来。
  “是,她去世了,你有事吗?”
  “阿姨,我想看看她的遗照,顺便你看,你能不能带我去拜祭一下。”
  “拜祭什么?那贱人已经死了,都化成灰了有什么好看的!”
  赵菲艳一脸惋惜恼恨的模样,沈凉手探到背后往肖寒身上捏去,肖寒屁股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整个绷紧,眼睛森寒!
  沈凉毫无察觉,拽着他转身,压低声说:“她爱财,快,给她钱。”
  肖寒不说话,沈凉急了,忍不住哀求说:“肖寒,拜托你了,以后我还你行吗?”
  肖寒抿了下嘴,从皮夹里抽出五千块,沈凉捏在手中,手指收紧,然后转过身走上前,将手里的钱递过去。
  “阿姨,拜托了。”
  赵菲艳盯着那沓钞票看,郭家并不富裕,尤其是她还爱打牌,所以对钱有钟疯狂的执著,她伸出手来,沈凉手往后缩了下,看着她笑。
  赵菲艳打开门,沈凉走进去,却紧捏着钱,目光在屋里四下打量,立刻凝在一角,全身血液瞬间冰寒,然后又像被滚水浇过一样,沸腾灼烧。
  角落里摊着一张遗像,上面扔了只高跟鞋,都是灰,不知道扔在那多久了,以赵菲艳的性子,只怕从这张遗像进家门就一直呆在那没动过。
  “我想看下沈凉的火化证明,这样公司才能把工资打给她。”
  赵菲艳注视了沈凉三秒钟,进屋拿出来,沈凉看都没看,直接放到包里。
  “阿姨,走吧,我们去拜祭一下沈凉。”
  赵菲艳盯着那沓红票子,犹豫了下跟着出门,走时沈凉拿走了遗像,赵菲艳反对,沈凉直接抽出一千块堵住她的嘴。
  墓地都不能算墓地,就是默认的一个坟场,里面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每个坟头上都长着草,赵菲艳直领着他们到一座新坟前。
  上面立了一块碑,除了名字还有一张小像,什么都没有,沈凉背对着蹲在坟前,这才去拿那张火化证明,她手用力捏紧,指尖颤抖着一层一层打开。
  真的……是她……
  她猛地捏紧,她进家门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确认了,并没有多少震惊,只是绝望难过,她竟然,就这样死了。她还没为自己好好活一次,还没整垮赵菲艳这对贱人母女,竟然死在她们前头了!
  她捏着火化证明,眼泪滚落下来,肖寒站在一旁,看到她哭,一下怔住,眉头皱了下没说话。
  沈凉抿了下嘴,抬手擦了下眼泪,将火化证明叠好收到包里,捏着钞票转过身,笑吟吟地说:“来,说好的五千块。”
  赵菲艳一下笑起来,连忙走过去,沈凉背着的一只手突然伸出来,啪地按下打火机,火苗舔着纸币,灰烬散落。
  “你什么意思?”
  赵菲艳一下变了脸色,下巴抽动,表情狰狞,沈凉笑了一声,扔了烧成一角的钱,慢条斯理地说:“给你钱啊,我又没说怎么给你,烧给你也是给啊。”
  真他妈爽!
  沈凉吹了下手上的烟灰,突然像只小豹子一样扑过去将赵菲艳骑在身下,伸手狠力拽住她的头发,劈头盖脸打过去。
  “妈的贱女人!让你害我!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死?为了十万块你就把我卖了,我他妈今天打死你个贱女人!!”
  沈凉从背带裤口袋里掏出电棒,死命电,管它电不电的死人!她都他妈的死过一回了,还他妈怕这些吗!
  “沈凉!!”
  肖寒这才回过神上,忙上前拽她,沈凉反手就电过去,恶狠狠盯着他,“你再烦我,我连你一块电!给我一边呆着去!!”
  “你别闹了!”
  
  第六章
  
  “够了!”
  肖寒脸色铁青,沈凉懒得理她,赵菲艳已经晕的七荤八素,两眼翻白,沈凉忙动手剥她衣服,翻个抬腿,动作一气呵成。
  肖寒原本想上前阻止,然后连忙转过头去,大步往前走,躲到树下不易发现的地方,堂堂肖氏独子,被人发现还以为他合伙强|奸妇女,他丢不起这人。
  这次沈凉连郭菲的蕾丝小内|裤都剥了,一股异味,祸害那么多男人,难怪天天往妇科跑,沈凉屏住呼吸,啪地点起火将她衣服烧了。
  肖寒闻到味忙回头,看到一具白花花的松软的裸|体,青着脸又别过头,沈凉狠狠踹了赵菲艳几脚,嘿嘿怪笑,心头一阵暗爽!
  “你好了没有?”
  肖寒咬牙问,沈凉应了一声,回头看到自己的墓碑,上前紧紧抱住,然后走到肖寒面前,拽了他一下,肖寒忙往前一大步,一脸嫌恶。
  沈凉抬手在衣服上擦了下,拧眉说:“好了,又不是艾滋病,行了,走吧,对了,回头把我的坟迁个风水宝地,我不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晦气!”
  肖寒脚尖绷紧,冷着脸扭头就走,简直疯到无药可救了!
  “你们不许走!”
  赵菲艳醒来,上半身两团肉像布袋一样抖着追过来,肖寒脚底生风,拽着沈凉撒腿就跑,沈凉身体不给力,跑了不到一百米就摔在地上。
  “你们两个贱人!!”
  赵菲艳两眼血红,眼看就要追上了,肖寒扛着沈凉一路狂奔,赵菲艳气疯了,脑袋一阵发热,把这个当成从前那个沈凉,只想着撕了她!
  沈凉胃抵在肖寒肩上,一阵作呕,却看到赵菲艳拉风的祼|体,于是双腿盘在肖寒腰间,搂着她的脖子嚣张地大叫道:“赵贱人,你她妈的追的上吗?”
  “我打死你个贱人!”
  沈凉嚣张的模样,简直就是沈凉那贱人的翻板,赵菲艳怎么能忍!头脑发热之下就把她当成自己恨的那人,想到从前小区那场羞辱的闹剧,全身喷火,死命追去。
  直追到大马路上,路上行人纷纷亮瞎了眼,驻足观望这一场闹剧,现在人人机不离手,于是纷纷拍下,随手转发到微博上。
  “捂着我的脸!”
  肖寒咬牙说道,沈凉不点即透,放下腿抬起一只手,忙又搂紧他,将自己脸埋在他怀里,不好意思,捂不了,只能捂自己的了。
  肖寒随手推开肯德基的门进去,赵菲艳很快追上来,被经理以精神失常为由拦在外面,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祼着的,而且街头裸|奔了一路,她两眼翻白,直接晕死过去。
  肖寒坐在玻璃窗前,抬手抚额,额头全是汗,沈凉兴奋地看窗外,赵菲艳被抬走了,总算出了口恶气。
  “哎,你体力不错啊,竟然能抱着我跑那么远。”
  “你别说话了!”
  肖寒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沈凉适时地闭嘴,肖寒深深吸气,起身叫了两大杯冰可乐,一口喝干一杯。
  “好了,你别生气了,你不知道她从前怎么虐待我的,我没杀她算我心善了。”
  “明天跟我到胡教授那挂个号。”
  沈凉眯起眼,脸上的歉意一扫而净,夺过他里的可乐吸了一大口,挑衅地看他,“你能不能换个威胁方式?还没完了是不是?出了事又挂不到你头上,你怕什么?”
  “怕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沈凉肖寒这四个字代表什么?代表沈肖两家的脸面,这事要曝光出去,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那你也没阻止啊。”
  沈凉撇嘴,没好气地说:“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肖大少,刚才你可是躲到十米远外,任我虐待赵贱人,怎么不见你仗义出头呢?”
  “你!”
  肖寒额际青筋暴露,深深吸了口气,非礼勿视,再说赵菲艳多脏啊!
  沈凉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叫了各种口味的汉堡,从前都是看着别人吃,总算她也能站在屋里一回,她一口一个换着咬。
  肖寒看的倒胃口,只不停喝水。
  “喂,我跟你说,我真没事了,我不想回医院了,我要回家去。”
  “……”
  精神失常成这样,肖寒也不敢放她在医院了,要是哪天发起疯,自己裸|了在医院狂奔,丢的还是他的脸!
  沈凉直接被送回肖家,在医院困了42天,终于回到所谓的家,肖庄在b市最繁华的地段,高档别墅区,寸土寸金。
  沈凉站在大门口,园里开满蔷薇花,吐露芬芳,正是盛开的季节,她看着大到望不到头的庄园,表面淡定,内心澎湃。
  沈凉被领着进门,虽然内心是土包子,但表面十足淡定范,跟着肖寒目不斜视地上楼,两人自然是住一个房间,却居然不是住一个房间,她住内室,肖寒住外室。
  回到家沈凉就关门将自己锁在屋里,遗像摆在桌上,她指尖抚着自己的脸,眼泪落下来。她就这样死了,未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道另外一个沈凉会不会回来,要是回来了,她要怎么办?她真挺怕的……
  她将遗像摆正放在床头,趴在床上落泪,越想越绝望,不怕生活苦,就怕朝不保夕,天天等死的恐惧感。
  傍晚——
  肖寒一脸疲惫地推开门,眼睛瞬间瞪大,手用力捏着把手,指关节泛白。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那妹妹啊上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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