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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密爱,女人别想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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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年龄小,摸索了半天,依然没动得那秋千半毫,而身边的男孩又让她不敢去找人帮忙。
就这样,月色的夏夜里,男孩冷沉的看着女孩忙碌着,丝丝血丝顺着白希的小腿蜿蜒着而下。
那秋千最终还是没有拆下来,而女孩再也不敢在男孩在家的时候荡秋千了!
也许就是那夜吧!
那夜,百合淡雅,兰花幽香,月色那么好,她那么美,风那么柔,所以,他忘不掉那夜的一切,把一切记得那么清
晰,那样的香气,那样的月色,那样的风,那个如天使般轻灵淡雅的女孩!
“蓝。”
一声轻如空气的呓语,饱含着思念和痛苦,在偌大的卧室里响起,一阵风吹动窗帘,风势减弱,却也撩起了正走向门口的女子的黑发和长裙。
何蔚蓝在客厅里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脚步就忍不住往前迈了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往书房走去,也许是因为那虚掩的门,有着想要隐藏的姿势,也许是因为,她喜欢书房,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更或者是因为,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去了解,不仅是书房,还有很多很多。
浓重的酒味,淡淡烟草味总是在第一时间让她找到熟悉的感觉,目光所及,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书本,凌乱的散落在地上,翻到的椅子压在书上,打开的书页里,印着大小不一的酒痕,沾附着些许玻璃碎渣。
何蔚蓝摆正椅子,蹲下去,小心的剥掉那些玻璃碎渣,一本本的将书拿起放在桌上,明亮的灯光下,墨迹被印染开来,很淡,却很清晰。
何蔚蓝看着再次整洁的书房,轻呼一口气,在桌前的椅上坐下来歇了一会儿,刚要站起身离开,无意间碰到了抽屉,虚开了一条缝,眼睛随意的瞄了一眼,合上离开,却在走了两步时,停了下来,又回头望了过去。
好久,久到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到晕眩,才走了过去,颤抖的手使得那抽拉的动作缓慢异常,凝聚的力气也随着抽屉一点点敞开而消逝,脖子顿时如被人扼住一般,无法呼吸,心里明明想着要用力呼吸,却只觉无力,身子虚软的瘫倒在椅子上。脸色苍白而震惊,水漾的眸子写满着不敢置信,不知所措的四处游移着,流转之间,依稀可见点点星光,似喜悦又似悲痛,两排颤抖的睫毛如风雨中的蝴蝶,找不到停歇的落脚处,只得不停在悬空扇动着。
终于,目光又落到了抽屉上,愣愣的,静静的看着,不能思考,也无法思考,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包括她自己,全世界就只剩眼前那么一个小小的抽屉。
小时候,她曾经迷惑,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唯独他?后来,她知道了,因为他厌他,恨他!
后来,长大了,她终于不再期盼幻想什么时,他却不许,正如他粗暴的浸入她的身体,他也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她本就单薄脆弱的人生,彻底将她刺穿。
他带着恨意,感到块感,而她,也隐忍着恨意,却疼痛至极。
在一次次无力的挣脱下,她学会了屈服,在她以为,她的人生也许就这么过了下去,不管是痛还是累,她都无力反驳,更无权选择。
可是,终究是她想得简单,只是一觉醒来,一切又是天翻地覆。
我对你来讲算什么?
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她无法忽视心里腾涌的希冀,她不知道她在希冀什么?直到他冷淡的说出答案,却也知道她的希冀被残忍打碎了。
你对我来讲什么也不是。
她记得那话里的冷淡,也记得那挺拔背影勾起的冰冷弧度,渐行渐远的消失在她逐渐模糊的视线里。
似乎一切都归于开始,他依然是他,而她,还是她吗?
当她因为太过想念而头疼欲裂,辗转难眠时,她知道她应该忘记。当她心里卑微的希望他能看她一眼时,她知道她
应该远离。当她因为疼痛而无法呼吸时,她知道她应该恨他。
可是,她终究无法控制自己。
也许,她一生也只有这么一次勇敢的机会,她想为自己争取一次,无论是因为那抹挺拔孤单的冰冷背影,刺痛了她
的双眼,还是她心底留存的卑微愿望。
颤抖的手轻轻的伸进去,唇角缓缓漾起一抹笑意的同时,颗颗晶莹的泪珠的砸下来,只衬得泪珠莹润的翘睫如透明的蝉翼,轻忽而战栗。
陆承佑动了动,只觉得全身酸疼得厉害,尤其是头部,仿佛被谁用厉斧从中劈开一般,又沉又痛,皱着眉头,揉了揉抽痛的额际,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即使因为刚清醒而有些迷蒙疲倦,但丝毫不减凌厉,在扫视房间一周后,渐渐落在身上,雪白的纱布松紧适中的包扎着伤口,连尾处打的结都小心的不咯到身体,可见包扎者的用心和仔细。
陆承佑的手轻轻的抚上那些纱布,眼神有些恍惚,迷糊中他依稀记得一双手在温柔的替他包扎,鼻端似乎还萦绕着那诱人的馨香,熟悉而疼痛的感觉。
是她吗?
在眼神锁住躺椅上一条白色围巾时,陆承佑的身子明显一震,黑幽不见底的眼里瞬间闪现一丝亮光,很快,快到捕
捉不到那亮光里掩映的是什么,下一刻又被深沉的暗黑充盈,俊美苍白的脸色明显凌厉冰冷了几分。
“少、少爷,您、您醒了?”
李嫂紧张忙慌的推开门,看到已经起身下*的陆承佑,愣了一下,忙跑过来要去搀扶。
陆承佑摆摆手。
李嫂停住脚步,脸上有些不自在,眼神不停的四处游移,一副甚是紧张的模样。
“有什么事吗?”
陆承佑习惯性的又拿起一瓶酒走到窗台前,背对着她,淡淡的问道。
“呃,那个少、少爷,成医生特别交代,您、您不能再喝酒了,否则……”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下去吧!”
陆承佑仰头灌下一杯,冷淡道,又低头倒酒,酒液入杯的声响听起来格外响亮。
李嫂讷讷的点点头,转身退下去,脚步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少爷,您现在的身体很不好,要听医生的话……”
李嫂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妥,劝慰的话尚未说完,只听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
“出去!”
李嫂立即绷住了嘴巴,战兢着转身,出去,看到书房门口不知何时停驻的一抹身影,愣了一下,随即快步的走上
去,拉着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进去,少爷并不知道小姐在这里,要是她就这么进去了,少爷不定又怎么发火呢!
“小姐,您还是快些离开吧!”
何蔚蓝微微一笑,拉开她的手。
“李嫂,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小姐,您……哎!”
李嫂知道劝说无用,只得最后深深看她一眼,先离开了。
何蔚蓝深呼吸一口气,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
陆承佑站在窗前,右手执杯,猩红的酒液更衬得那修长的手指苍白透明,略显凌乱的发丝下,一双属于夜色的眸子,黯沉如铁。
何蔚蓝看着他的背影,修长的腿,宽厚的肩,挺直的弧度刻转着残厉,力显着冷酷。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有软弱
的一面,可是为什么,她会在那冰冷的背影里,捕捉到了些许寂寞的味道?
他,会寂寞吗?
他,其实也是孤单的吧?和她一样!
良久的沉默后,何蔚蓝开口说话:
“你不能喝酒。”
她轻轻说道,也一步步的移了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很轻,很慢,清明的眼睛却始终锁着窗前那抹背影。
陆承佑的身躯猛地一震,他刚才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竟不知有人进来了,而那声音……
竟然是她,竟然真的是她!难道他在昏迷时所看的不是在做梦?!
陆承佑的眸子里闪烁着激烈的情绪,不过很快便归于了冷静。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声音冷淡无波,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里翻涌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你不能喝酒。”
何蔚蓝依然说着相同的话,在他身后一步的距离处停下,玻璃上倒映着两人的影子,他叠着她,她偎着他。
陆承佑的脸色沉了几分,不再说话,有些气结的又倒了一杯灌下去。
何蔚蓝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再次紧盯着玻璃上他望过来的眼睛,轻声道:“成医生交代了,哥,你真的不能再酗
酒了!”
陆承佑盯着玻璃上那张苍白削瘦,却盛满担心的素颜,心里一抽,差点透不过起来,沉沉的闭上眼睛,半响,开口道:
“出去!”
何蔚蓝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在他等得不耐烦,终于转身过来时,抬眼迎向他。
“我不会出去的。”
陆承佑眸光一滞,嘴角上扬一抹阴残的弧度,微眯的双眼里,迸发着清冷的幽光,如寒夜里突降的寒霜,何蔚蓝忽
觉全身如被冰冻,连呼吸都开始停滞下来,抑制不住颤抖的望着他,心里却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
“不出去?你本事大了,竟然该违抗我的命令了!谁准你留在这里的?难道之前的教训还不足以让你有这个认知
吗?你,没资格违抗我!给我滚出去!”
陆承佑每说一个字,就向前移一步,直到将何蔚蓝逼到躺椅处停了下来,鼻端嗅着熟悉的男人气息,何蔚蓝努力压
抑着想要逃走的冲动,只是再也没有勇气抬起眼望他,惊慌羞涩如小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长满胡茬的下巴,
晶莹细白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密长卷翘的睫毛,一翕一合的扇着,亮白贝齿轻咬着红润的下唇,双手紧揪着衣
摆,娇羞紧张的模样惹人怜惜。
陆承佑黑眸沉不见底,但仔细看,却不难发现眸底深处幻化的流光溢彩,眼前的娇颜,鼻端的馥郁馨香,搔在他脸
颊处黑亮的细丝,无一不是他梦中,心中最深的渴求,而如今,她就在他面前,只要他一伸手,那副娇躯就会密实
的嵌合在他空虚多时的怀抱。
可是,他却迟疑了,犹豫了。
即使他知道,只要他想,她就不能拒绝。
何蔚蓝动也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微弱至极,就害怕自己一不小心的动作会引发他狂风暴雨的愤怒。
他的愤怒就是,羞辱她,狠狠的羞辱她!
面对这样的他,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可以一一记起,愤怒的眼眸如地狱烈火般焚烧着她所有的意志和挣扎,火热的
温度一一蒸腾她痛苦的泪水,只留她在无边的欲海里*挣扎。
肩膀被蓦地抓住,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可是,唇上熟悉的灼热疼痛没有到来,而她则如一只柔弱的小鸟般,被狠
狠的丢了出去,一阵强烈的眩晕过后,她不期然的跌倒在地上,膝盖狠狠的撞击着地面,一声压抑的痛呼逸出,一
滴滴水珠接连的落了下来,不知是额际豆大的汗珠,还是眼底涌动的泪珠。
陆承佑听到呼声,胸口一紧,想也没想伸出的手在看到滚动的水珠时,却又硬生生的抽了回来,沉沉的闭上眼睛,蓦地转身,冷声道:
“不想再受伤,就立即给我出去!”
何蔚蓝低着头,长发遮挡脸颊,紧握成拳的手紧紧抵在腿上,水珠连续不断的打在因用力紧握而有些泛白的手背
上,因为积聚的太多,顺着手腕渗了进去。
“为什么?”
一声轻吟,如一片羽毛轻落在水面,只是一瞬,平静的水面却泛起了道道涟漪。
陆承佑浑身一震,冰封般的眸子出现了道道裂纹,细微而繁密,他闭上眼睛,敛去了眼底的情绪,紧紧的握住了
手,沉默着没有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
何蔚蓝如被定住一般,依然就那么跪着,轻轻的说着,声音飘渺虚灵,丝毫无颤音,平静得一点波痕都没有,仿佛
是在说着与她无关的事情,只有偶尔吹来的一阵风,轻轻撩起了那垂下的长发,露出一张泪水涟涟的容颜,苍白透明,悲恸至极。
卧室里陷入了沉默,陆承佑背对着她,挺直的脊背有着紧绷的弧度,脸色阴郁的望着夜的深处,黑眸深处闪烁着难谙的情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告诉你了,这样愚蠢的问题,我不想再回答第二遍。”
好一会儿,陆承佑开口说道,低沉的嗓音冷淡而疏离,却似隐着淡淡的疲倦。
何蔚蓝慢慢抬起头,泪水浸润的双眼,晶亮清盈,静静望着那抹消瘦的背影。
“可是我想听你再说一次。”
陆承佑闭上眼睛,额头上已经浮现出因为隐忍而暴突出来的青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而言,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何蔚蓝的视线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细丝给牵引住,一眨不眨的望着那抹身影,泪水下面涌动着期待和希冀。
陆承佑似是忍到了极限,大手一挥,窗台上的酒瓶应声而落,而他也转过身子,眼色凌厉的看着她,唇角缓缓的上扬,冷哼一声。
“你不是都知道吗?为什么还要听第二遍,是不是只有从我口里说出来,你才相信?好,既然你想听,我就再说一
遍。”
何蔚蓝紧张的望着他,明亮的大眼里强忍着逃避,直直的望着他,陆承佑的眼神有一刹那的恍惚,随即又恢复了冷然,迎接着她期许的眼神。
“你,何蔚蓝,对我陆承佑而言,不是什么都不是……”
清亮水润的眸子猛的一亮,却如陡然出鞘的利剑,刺痛了他的双眼,让他不敢直视。最后再深深看她一眼,转过身去,紧绷僵硬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似在竭力的忍耐什么。
“那是什么?”
等了好久,依然等不到答案,何蔚蓝小心翼翼的问出口,呼吸也随着心的等待而缓慢了很多。
“如果是什么的话,你只能算是,*,或者女奴。”
陆承佑又慢慢转过身,额头上缠绑的绷带纱布丝毫不见他俊美的容颜,白中印染的红,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邪恶魅惑,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带着嗜血的狠厉,狂暴的吸允着她最后仅剩的一点血液。
看着她变白的脸色,陆承佑唇角一勾,走了上去,猛的挑起她尖细的下巴。
“曾经的*。”
何蔚蓝失了神似地摇摇头,无处可放的明眸四处游移,唇瓣抖得如身处零下几十度的环境里,想要说话,想要反驳,却无法说出半句。
“我的答案,满意吗?”
陆承佑面带微笑的锁住她四处逃离的眼眸,手指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发泄似地用力。
疼痛终于让她的神智清醒了些许,随即就撞入了一双充满冷嘲热讽的笑眸里,熟悉的疼痛突地以排山倒海之势击向她的心口,在她还来不及呼吸最后一口气,空气犹如被瞬间抽空隔绝般,吞吐之间,如利剑切喉。
陆承佑看着她,眸光沉了沉,剑眉不易觉察的蹙了起来,说出的话有些较劲,阴冷的俊脸闪现一丝烦躁,手上的劲道更加深了几分。
“满意吗?告诉我,我的答案,你满意吗?”
第一五一章 很近也很远
更新时间:2014…8…22 11:21:18 本章字数:12857
何蔚蓝的睫毛颤抖得厉害,似是费力好大的力气,视线落在他冷峻的脸上,静静的望了好一会儿,忽而笑了,苍白脸上的那抹笑,虚弱得一口气就能吹散。
“你撒谎。”
陆承佑压下心里那股让他几欲喘不过气来的疼痛,冷冷一笑,残忍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只觉得眼前一话,一些东西
在眼前落下。
“这些是什么?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解释这些照片?”
照片散落在地上,无论是低头沉默的,还会微微浅笑,抑或是眯眼开心的笑的,都是同一张脸。
陆承佑在看到照片时,身躯猛地一震,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尴尬的表情,但是很快的又冷了下去,握了握拳头,看向他,眸子里带着愤怒。
“你私自乱翻我的书房?”
何蔚蓝这次没有怕他,她甚至觉得庆幸自己乱翻了他的书房,要不然她也不会知道他竟然隐藏了这么多!
和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样,她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执着于自己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
陆承佑看了她一会儿,转过身去,道:“在我书房里找到的,就一定是我的吗?”
何蔚蓝似是料到他会这样回答,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那这张呢?”
陆承佑只看了一眼,被似被谁迎面击了一拳,晕了晕,险些就后退了两步。
他记得那是个大雪纷飞的上午,丽璟苑的一切被雪装饰得美轮美奂,他站在窗前凝望,无意间就捕捉到了那么一幕:她高兴的一下又一下的在雪地上留下自己脚印,时不时还调皮晃晃冬青树上的雪,当雪落下来时,她会笑跳着躲开,然后又去玩,有时她也会安静下来,闭着眼睛仰起头,举手去接雪花,唇角的一抹微笑让她看起来轻灵婉约,仿若雪花仙子。他的视线忍不住的就被那道快乐的身影给拽住了,他几乎没有见过她笑,原来她笑起来竟然是这么的美丽!
那一刻,他竟然想留住那抹美丽的笑容,而他也真的那么做了!
何蔚蓝似是怕他又否人,翻过照片,又道:“虽然模糊,但是我还是认得,这是你的字迹。”
陆承佑没有否认,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道:“那又怎样?”说着从他手里夺回照片,冷笑着,“就凭这几张照片能说明什么?和我上个*的女人的照片我都有,要不要都拿给你看看?”说完,刷刷几下,就把手里的照片给撕碎了,扬手一挥,成碎片的照片就飘在了窗户外。
何蔚蓝心里猛地一揪,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觉得他撕的不是照片而是她的心。
“你……为什么……”
陆承佑却不看他的眼泪,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说出狠心的话来。
“不为什么,我高兴,我乐意,我爽快!”
何蔚蓝倒在沙发上,用力的握紧拳头,紧到指尖都嵌入手心的肉里,可是那痛远远比不是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既然这么讨厌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死在那些*的手上?”
何蔚蓝喊很大声,似乎这样愤怒的哭喊出来,她心里的痛就能减少一分。
陆承佑一把抓住她,阴暗的眸子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你就那么想死吗?”
陆承佑的眸子里唰的跃出两团愤怒的烈焰,久久的盯着她,淡声道:“那你就去死吧,我恩准了!”
何蔚蓝抬起眼皮看他,直直的似要望到他的心里面去。
“陆承佑,你是个大混蛋,臭*,胆小鬼!”
话音一落,更多的泪水也飚了出来,一滴滴的砸在两人相持的手上,灼热的温度一下子就蔓延到了陆承佑的心里,
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泡在了她的热泪里,又闷又痛的。
“你说什么?”
何蔚蓝抡起握拳的手,狠命的捶打在他受伤的臂上,失控般的哭喊道:“我说你是混蛋,胆小鬼,你放开我,我再
也不想见到你了,你放开,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放开我!”
陆承佑被她突然爆发的情绪给弄蒙了,愣怔的时候,恰逢她的拳头落在他的伤口上,疼得他倒抽一口气,想也没想的喊道:“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反正我就是天字一号大傻瓜!为什么我不听枫哥哥的话死活要回来到这里?为什么我以为只要我
努力,只要我勇敢,我就又所期待?为什么我会对一个伤我至深的人存有幻想?因为我傻,因为我早就在你闯入我生命里的那一天就疯了!是被你逼疯的,全部都是因为你!我才这么凄惨,这么痛苦!”
何蔚蓝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是能拿到手的东西都被她一一扔了过去,泪水狂飙的脸上浸湿痛苦悲伤。
陆承佑似是不相信听到了什么,愣愣的回转过头,一瞬间眼睛里翻涌了众多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懊悔,更多的还是无法掩饰的同样的沉痛悲伤。
“为什么我要到陆家来,为什么我会遇见你,为什么是我要承受这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妈妈年少时的一场错爱,我就应该承担你所有的仇恨和怒火?”
何蔚蓝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泪眼中的他,模糊的神情,往日的一切却如闪电般,一道道的劈开她混乱的脑袋,也劈开了她积压在心底以为永远都不会喊出的委屈和痛苦。
陆承佑没有说话,看了她好久后,倏地转身就要朝门外走去,神情有些许狼狈,像是急于逃脱一般,脚步凌乱。
不行,他要赶快离开!
她的泪水,她的恸哭,她的委屈,无一不如一把尖刀一点点切割着他的心脏,尖锐的疼痛几乎快要将他的隐忍克制撕裂成碎片,再不离开,他真的害怕自己会冲上去紧紧的抱住她。
他承受的多大的痛苦,才将她驱离出自己的生命,说他残忍也好,说他无情也好,他只是不想再看到那双明眸在注视他时,盈满痛苦的泪水。
他是个不懂爱的人,他的爱只会令她更加痛苦,看,他们才见面,她就哭成这个样子了,果真他们是不适合在一起的!
泪水迷蒙中,何蔚蓝的视线被地上的一抹红给吸引住,待看清楚了,心里就是一惊,血!
他又受伤了吗?是她造成的吗?
何蔚蓝见他已经走到门前,忘了刚才的愤怒,也不知哪来的力量,突地站起来,冲了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泪水
浸润的脸颊紧贴着他宽厚的脊背,狂乱的泪水瞬间就浸透了陆承佑棉质的睡衣,灼烧着他的肌肤。
“哥,你流血了,快坐下来,我给你重新包扎!”
“放手!”
何蔚蓝摇头,“如果是我惹你生气的恶化,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但是求你不要和伤口过不去。”
何蔚蓝泣不成声的说着,纤细的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腰身,用力到臂膀酸疼。
陆承佑的脚步停了下来,阴沉的脸上,眸光亮光一闪,如漆黑的夜空里,幽然出现的一个星子,看似平静无波的脸
色,心底早已一石激起千层浪,翻腾的浪花连成一座座黑暗的水墙,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直击得他强硬克制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哥,你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要到哪里去?哥,我求求你,你不要走,让我来照顾你!”
何蔚蓝感到他身体的僵硬,以为他是在生气,又忙不迭的摇摇头,道:“如果,如果哥你真的不想看到我,我,我会离开,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但是,现在,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想留下来照顾你,哥,求求你!”
陆承佑蓦地抓住搂在腰间的小手,紧紧的握着,两双交握的手,以同样的频率颤抖着,同样冰凉的手,胶贴在一起,却有着熨烫的灼热,直烫得何蔚蓝的心颤抖如风中抖落的叶子,吞吐之间,气息渐缓渐促,熟悉的清冽气息被一丝丝的抽进肺里,烙在心底。
“哥,求求你!”
陆承佑明显的感到背后一会温热一会冰凉的触感,他知道那是她泪水的温度,也是她呼吸的温度,柔软的娇躯紧抵着他,以一种完美的姿态嵌合着他,仿若他们天生就应该这样。
这样一个柔弱的人儿,这样一个无辜的人,这样一个被他深深伤害的人儿,此刻,正泣声哀求着他的挽留。
他曾经幻想着,如果她是爱他的,如他爱她一般,她会怎么对他说?
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
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她只是说:
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哀求的姿态一如既往的卑微。
心口陡然一滞,沉沉的闭上眼睛,好一会才睁开眼,眼睛依然幽深,却死寂一片,手上的劲道不由得用力的几分,一点点的,逐根的掰开那因用力而绞白的手指,何蔚蓝抵挡不过他的力量,眼看着就要被他抽离出身,急得眼泪又飚了出来,依然挣扎着合上手指。
“看着你这张脸,我就觉得厌恶,你认为,我会让你留在我身边吗?何况,我身边不乏女人,为什么我一定要留你在我身边?”
陆承佑将她颤抖的手握成拳攥在手里,背对着他,一字一句道,冷然坚决,一如既往的鄙夷嘲讽。最后,使劲一甩,何蔚蓝被甩得后退几步,脸色苍白的跌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喃喃道:“你说谎,你说谎,你在骗我,我不相信,不相信……”
陆承佑轰然一声合上门,颤抖的身躯立即紧靠着门板,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紧闭的双眼上一双剑眉纠结在一起,长
长的睫毛急促的颤抖着,似在竭力的克制什么,阴沉淡暗的脸色,紧绷而冷硬,却散发着一股沉重的味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其实,他想回头紧抱她在怀里,吻去她的泪水,安抚她颤抖的身躯,温柔的在她耳边一声声低语。她不会知道,那种他仿佛盼了千年,以为遥不可及的想望真实的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心里涤荡的悸动和震惊。
可是,他终是违背了自己的心,选择了逃避,一甩手再次将曾经如此靠近他的她推了出去。
他爱她,无可置疑。
可是,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是否还有爱的资格和能力,不相信自己能不能抹去她眉头的清愁,眼底的哀伤,不相信自己能否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
她骂得对,他就是一个混蛋*胆小鬼!
背后传来敲门的震动,间或夹杂着何蔚蓝的哭喊。
“开门,开门,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开门,求求你,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知道你在外面,你开门好不好?”
一声声如擂鼓般捶在他的心上,一声高过一声,直到嘶声力竭,然后轻泣低吟,最终消弭无踪,而门却持续的微弱的震动着。
“我知道你在骗我的,其实,你不讨厌我的,是不是,哥?”
何蔚蓝头抵着门板,身子瘫坐下来,长发垂落下来,看不清容颜,只是那偶尔一声喃语,时而夹杂一声哽咽,隐约含着笑意,自嘲的,自怜的,轻如空气的在偌大的卧室里飘荡。
“哥,我那么努力的一次次的接近你,你一次次的把我推开,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很累,也很痛,真的快要坚持
不下去了……”
背后的震动停止,陆承佑睁开双眼,明亮的灯光下,依稀可见眸底闪烁的泪花,俊美的容颜苍白近似透明,沉重如
铅色的乌云,悲伤满盈。拳重重的捶在墙上,一缕红丝顺着雪白的墙壁蜿蜒下来,如油走在白沙里一条小红蛇,冰凉的摩擦着。
两人之间只是一道门,却如隔着千重山万嶂岭,想要靠近的心那么急切,可是,靠近又是如此的难!
好久,一道沉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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