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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旧爱-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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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他不咸不淡的开口,显然不在意身份被发现或者是被揭穿,很自然的样子,多了一分邪魅。
乔易紧抿着唇,冷声的问道。
“你是谁?”
西决轻笑,“我是祝家的秘密,现在你还想知道么?”乔家就算是姻亲,也不过是外人罢了,更别提眼前这个和乔晚一点相似度都没有的男人了。
他一眼就感觉到
,乔易八成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乔易看西决慵懒着眉宇,他轻笑。
“既然是秘密,那我就不便多问,我只问你一句,你在这里的事情,祝靖寒知道么?”
两个相似度这么高的人,若是眼前的人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那么事情就大发了。
西决抿了一口酒,随即把杯子轻放在一边。
“你说呢。”他也不正面回答,只是挑着眉,样子闲适。
乔易冷着眉宇,放下酒杯,去拿衣服换上。
秦帧也去拿好东西进来了,他看了一眼西决,把衣服递给他。
“你出去。”西决拧眉,对着秦帧说道。
乔易转头看了西决一眼,眉宇之间略有所思。
几人走了出去,西决坐上车,乔易随之跟着坐了进来。
“你车在那边。”西决声音不悦,显然有些不开心了,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顺路。”乔易开口。
“祝家和乔家两个方向,据我所知好像不顺路吧。”西决冷笑。
不知道乔易来蹭车是何种目的,不过只有他欺负人的份,还没有被欺负人的份,他倒是也没什么别的感觉。
既来之则安之呗,这个到底他处世这么久也算是彻底的清楚。
乔易笑笑,身子倚在后面,他伸手示意载着自己来的司机开车先走。
等到车走后,他偏头挑衅般的看着西决。
“不介意我搭个顺风车吧。”
西决慵懒着眉。
“随你。”他爱坐就坐。
他也管不着。
“秦帧,开车。”乔易先行开口,看来西决和秦帧相处的不算很好。
秦帧得到话,发动引擎。
车子向着祝家开去,秦帧在这里比西决要熟悉的多,他更加知道乔家和祝家不顺路,但是此时乔易的态度应该是很明朗了。
三十分钟后,车子行驶进祝家别墅,西决率先开门下车。
乔易在车里不知道和秦帧说了些什么,也随着下车了,随着他下车的动作,秦帧快速的倒车,行驶离开这里。
乔易走到西决身边,然后勾上他的肩头,唇角扬起一丝笑意。
“这么晚,不好打车,给我个客房不介意吧。”
西决微笑,这乔易明显就是老狐狸,此刻在这里装什么不明白呢。
“反正是你妹夫的家,你随意。”西决把他的手推开,眸子里带上不为明显的戾气。
乔易手里一空,他挑眉跟着西决,他倒要看看,他要怎么进去。
西决气定神闲的走到门口,推开密码盒,似是思索,他站在门口良久没有动。
乔易勾唇,只是西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伸手输入数字,叮的一声,门打开了。
他转头给了乔易一个不羁的神色。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西决也没开灯,如白昼一般的在室内行走,乔易就不行,他走了几步就撞到沙发上。
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男人迷糊的背影,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受不了黑暗就开灯,真是看不惯你们这种活在温室里的人。”西决冷升升的开口,那声音似乎带着嘲讽。
似乎这些人长大太过于和平,有些事情,他们注定一辈子也经历不到。
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生活,无可预定自己死亡的时间,但是他就不同,他从出生的那天起,便设定了死亡的时间。
他低头在黑暗中看了一眼腕表,过了今晚的二十四点,他就还剩八天时间了。
不知道是不是讥讽,他脸上那抹淡淡刺眼的笑意一直不上不下的。
乔易实在受不了这气氛,直接转身去门口开了灯,灯光大亮,西决一下子闭上眼睛,他的脸色刹那间苍白,随即他伸手捂住眼睛。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不知道的就不要妄下定论。”什么叫做温室?
他乔易从小到大,就没经历过温室生活。
从小时候就学着乔氏的经营,到后来出国自己创业,再到回来拯救乔氏危机,他活了这么多年,在兢兢业业中一直活着。
“无知。”西决把手放下,眼周通红一片,略带红肿,他勉强的睁开眼睛,然后转身。
乔易看到他的眼睛后皱眉。
“若你还吸血,我一定以为你是个吸血鬼。”乔易冷笑,是灯光灼伤了他的眼睛吧。
西决蹙眉,现在很少的灯光可以刺伤他眼睛了。
祝靖寒还真是舍得砸钱,若是他没猜错的话,客厅中央的大吊灯上镶嵌着不下十二颗钻石,通过灯管透出的光折射出更加刺眼的光线。
也就是这种强度,才会有这样的杀伤力。
乔易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然后摁了控制按钮,大灯被关掉,周围柔和的壁灯亮起。
西决这才感觉到眼周火辣辣的触觉逐渐消失。
“叫祝靖寒多提防提防,他灯上随便砸掉拿一块,也可以让一家四口无忧的生活三辈子。”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眼周恢复白皙。
他的眸光更加的冷冽,然后脑袋后仰,抬头看了一眼那灯。
乔易勾唇,走到另外一边坐下。
“一定会转告。”
西决微低头看乔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放心,我这人有洁癖,自然不会动他的一分一毫。”
真当他是什么人,若是他想干掉祝靖寒,还会等到今日么?
当初在秦五爷事件的时候就该动手。
乔易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西决,和祝靖寒一样的心思缜密,一样的自大。
这点两人是和面貌相似度最为接近的相似点了。
其实祝家的秘密,他还真是很好奇,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好奇就适合知道。
所以他也不会问,西决这个人,相处下来,他几乎可以断定,他问,他便会说。
因为他毫无顾忌,至于毫无顾忌的原因……
乔易眯起眼睛,继而开口。
“你还能活多久?”
他直直的盯着西决的眼睛,只见西决的眼底平静,似乎没什么想法。
“那就看你希望是多久了。”他伸出手指,勾了个八。
乔易眯了眯眼,八个月么?
但是祝靖寒多么心思缜密的一个人,他会放任这么大的祸害在这里留着,一定有他的想法,那么不可能事八个月,难道是八天?
虽然西决的体质是奇怪了一些,可是至今为止他还没有听说过人的寿命是可以精确计算出来的。
要么是真的有了,要么就是眼前的人在撒谎。
乔易仔细的看了一眼他的眸子,里面虽然深沉可是毫无杂质,是个心思干净的人。
没有隐藏的坏意。
乔易断定出,这个男人,除了脾气差,自傲了一些,心地不坏。
“那真可惜。”他淡淡的开口。
西决扬起下巴,带着倨傲。
“是很可惜,今天你在这里住不成了。”他的手指指向门口,乔易拧眉看向门口。
没三秒,门铃的声音响起,西决的眸色冷了下来,有些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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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29褪去黑暗,显现锋芒
乔易周身都是俊冷的气氛,他起身去开门。
毫无意外,门口是楚琳匆忙过来的身影。
“这么晚怎么来这里了?”乔易一开门就感受到外面的天气有多冷,况且天这么晚,她打车过来,他挺担心的。
“靖寒说你喝醉了,我担心就过来了。”楚琳接到电话后几乎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很奇怪的是,祝靖寒是用一个陌生的号码打给她的,可是毕竟也认识那么多年,声音她也听得出来,没多想,就过来了。
乔易眼神温暖,微笑。
“也没喝多少,外面冷,进去说。”他勾着楚琳的肩膀,随即把门带上,目光略过西决,唇角勾起冷意鲺。
西决扫了一眼恩爱的两人,脸色平静,他修长的手臂搭在沙发背上,目光慵懒着。
乔易带着楚琳过来坐下。
“都没闻到酒味,看来真没喝多少。”楚琳放心了不少。
乔易点头,随即抿唇。
他刚才只和眼前的男人喝了一点威士忌,是不足以构成酒气。
而这男人叫楚琳过来的目的,是要赶人了。
“什么时候办婚礼?”西决挑眉,整句话说的漫不经心,说实话,他不怎么关心,只是想试着作为一个正常人般的询问,相处。
乔易眯起眼睛,看来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知道更多。
“下个月。”乔易和楚琳把婚期措开了。
其实西决对于这些事情也是猜的,他只了解两个人,祝靖寒和乔晚,包括他们手机之间的关系谱。
他背下号码并不稀奇和费力。
而且前阵时间乔晚显然没去参加什么哥哥的婚礼,而两人的样子,关系融洽,可是两人之间有种微妙的气氛。
所以应该是领证了。
“恭喜。”他垂眸,眸子潋滟一阵神色。
“谢谢。”乔易勾紧楚琳的腰,楚琳看了一眼气氛奇怪的两个人,平时也没见两人这么说话。
感觉梳理客套,而且两人之间的气场似乎不太稳定。
“那我们就走了。”乔易起身,客套的开口。
西决没抬头,只是手掌动了动,示意他知道了。
乔易的气场骤然变冷,他拥着楚琳向外走。
门砰的关上,隔绝了里外。
楚琳和乔易站在门外,乔易的眉宇一直皱着,楚琳伸手放在他的眉心。
“别老皱眉头,会变老的。”她温软的手指轻轻的抚平他紧蹙的眉心,语气温柔如一汪春水。
乔易的心里一下子柔和下来。
“知道了,小啰嗦。”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的十分宠溺。
“那你下次还皱眉头怎么办?”楚琳算是发现了,他就有这个毛病,想事情的时候习惯皱眉,生气的时候也是。
“随你处置。”乔易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楚琳轻呼一声,然后紧紧的抱住了乔易的脖子。
她整张白皙的小脸笑颜如花,脑袋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现在的她,真的好幸福。
走远的两人,没有听到别墅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视线转然,屋子内男人站直身子,他唇角冰冷,面容冷酷,大喘着气,远处,一片花瓶碎片,那个古董花瓶市价三千万,是祝靖寒新拍回来的。
西决精壮的胸膛上下起伏,他紧绷着脸色,然后把茶几都掀了起来。
茶几桌磕在定制的地砖上,玻璃质地把地砖划出一道深裂的痕迹,玻璃茶几的脚溅起玻璃碴子。
他的手背被划出伤口,他蹙眉低头看了一眼,眸中炸裂的神色。
鲜红的血迹顺着手背留下,滴入地板内,血滴似乎有沾染的效力,地砖瞬间红成了四四方方的一块红。
西决猛地坐在沙发上,脑袋一阵剧痛。
“你叫西决?好好听的名字。”
“你为什么不出屋啊,你喜欢吃小鱼饼么?”
“今天下雨了,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
西决十二岁的那年,因为终日呆在那个长了苔藓的旧别墅内,暗无天日的生活让他的脾气越加的暴躁。
所以当天下着暴雨的晚上,他第一次越出了被精密电子锁锁住的小别墅。
因为山体滑坡大暴雨致使那个地方所有的信号都被外界所隔断。
他迎着大雨在被泥土冲刷到底的水泥路上奔跑,遇到了一辆紧急往回行驶的奥迪车。
大雨天,灯光刺眼到让西决什么都看不清,他只觉得眼睛一阵痛感,他猛地捂住眼睛弓住了腰。
哐的一声,车子因为撞到了东西猛地刹住了车。
车门被打开,一双精致的皮鞋率先踏在沾满泥土的柏油路上,随即他撑开了伞,快步的走了过来。
车子前面的漆被磕掉了,是撞到了被山泥冲下来的树干。
司机下车后,他撑着伞就看到了蹲在那里干瘦的男孩子。
“有没有伤到啊,孩子。”那司机很年轻的样子,他撑着伞蹲在西决的旁边,西决的心底迎起戾气。
司机不敢确定,到底有没有因为他开车所以伤到这个孩子。
奥迪车的后车门被打开,一身矜贵的男人下车,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缓步的走过来。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醇厚好听。
司机赶忙站起来,一脸的愧意。
“林总,我好像撞到这个孩子了。”西决头也不太痛苦的蜷缩的样子,让司机的心里一颤一颤的。
可别真出了什么事。
林南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孩子,他把雨伞扔掉,然后俯身抱起了干瘦的男孩子往车边走。
司机抿唇跟上,心里有些没底。
林南把西决放在后面的座位上,然后自己坐进副驾驶。
“去北苑。”他开口,司机点头。
西决感受到车里逐渐上升的温度,他咬牙然后拿开手指。
他头偏左,发现一个穿着白色小裙子的女孩正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目光躲闪也不躲闪,红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女孩子。
但是与他所想不一样的是,这女孩子没有害怕的意思,只是从她右边的小书包里面拿出了一块手帕。
她伸出干净的小手递给西决。
西决别过头,那小女孩就那么伸着,过一会看西决实在是不领情,她收回手。
不用就不用呗。
林南所说的北苑,离西决所呆的别墅并不远,只不过差了十几步,但是外观却是相差万里。
北苑里有专门侯在这里以防万一的家庭医生。
西决在车上颠簸了一会,就晕的睁不开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坐车。
林南把孩子抱了进去。
医生检查后发现只是有点轻微的发烧,身体上没有撞伤,只是这孩子的体质有点异常。
林南听了也就放心了。
家里的管家给西决换了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的男孩子长得好看到异常。
其实西决只要不睁开眼睛,几乎与常人无异,现在的他还没有办法控制住瞳孔改变颜色。
客厅里,林南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小公主就坐在一边,蹬着小腿,时不时的往楼上看一眼。
刚才那个脏兮兮的男孩子眼睛长得太好看,和她有些不一样。
所以她好奇,他洗干净脸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爸爸,你会把他留在家里么?”小女孩开口,对着林南说道。
林南眼睛没有离开要闻,只是摇头。
“这孩子估计是处在叛逆期,离家出走了。”
刚才他下车去抱他的时候,这孩子浑身的泥土,但是细看,放在车上后,他躺下去,露出T恤下的皮肤,白皙白皙的,而且衣服可以看得出,若非不是有泥土,是干净崭新的,所以不像是一个孤儿。
小女孩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觉得有些可惜。
“去睡觉吧,很晚了。”林南起身,拍了拍自家女儿的小脑袋。
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带孩子去她奶奶家的,谁知道下这么大的雨,必要的路都不能走了,所以只能返回。
“爸爸,晚安。”女孩起身,然后蹦跶着跑向二楼,伸手扭开自己的房门,随即关上了门。
西决醒来的时候,周围寂静无声,屋内是好闻的味道。
他眯了眯眼,感受不到眼周围有灼烈的痛感。
他坐起来,而后拧眉,手指上有白色类似创可贴之类的东西。
他蹙眉,伸手直接给揭了下来,手背上他可以再黑暗中清晰的看见有一个针眼,这个针眼他太过熟悉,是输液之后留下的痕迹,他心里有些暴躁,像一只愤怒的隐藏的兽类。
他环绕的看了一眼四处的东西,很温馨,和他那个长时间置于黑暗的地方不禁相同。
他下床,然后听着外面的动静,太安静,以至于他都有些错觉。
伸手打开屋门,外面也是舒适的漆黑。
他站在屋门口,正在打算。
咔哒一声,对面的房门被打开。
西决警觉的退后一步,眯着眼睛盯着那个探出来的小脑袋。
两人直接隔着旋转楼梯转上来的一个直径四米的距离,小女孩扶着那边的栏杆,然后蹑手蹑脚的往这边绕。
西决看是个孩子,他立马走了出来。
也是,她大概是看不见他的,正常的孩子夜视怎么会有他这么好。
小女孩屏息凝神的往这边蹭啊蹭,大概一个世纪之久,她终于成功的溜了过来。
西决双手抱在手臂上,低头看着逐渐靠拢过来的小孩子。
黑
暗中,也听见小孩子好听的声音在嘀咕。
“第六扇门,就是这间了。”
她的小手直接摸在了西决的肚子上,西决的脸色沉着。
他听见小女孩继续嘀咕。
“这门怎么软软的。”嘀咕完,还多摸了几次,她其实是在找门把手,西决眸光冷冽,他伸手拽住她的手,然后捂住她的嘴给拽到了屋里面,直接关上门。
她被吓得喊也喊不出来,主要是她的嘴被捂着,也喊不出来。
“不许喊听见没。”西决开口,还没变声,所以声音里面未免带着男孩子的音色。
她赶忙的点头,跟筛子似得。
西决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她深呼了一口气,刚才差点被憋死。
确定无误,就是这间了。
“你过来做什么,有什么目的?”西决的声音冰冰冷冷的,并不善意。
“我能有什么目的,这是我家,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好了没有。”女孩子开口,第一次听见她说话,该有的美好都有了。
西决唇角是冰冷的笑容。
他虽然瘦,可是已经长成了一定的个子。
比女孩足足高出一个半头。
见他不出声,女孩子怕他以为自己是女流氓,赶紧解释道:“我叫林点,刚才把你抱上车的是我爸爸,所以你别担心。”
她真的不是来对他耍流氓的。
她真的真的是来看他好没好的。
西决睨了她一眼,直接伸手打开门,把她给推了出去。
随着哐的一声关门声,林点被他关在了外面,她睁大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
这大哥哥够酷啊。
这大晚上的她也不敢招呼,等亮天的。
所以林点溜过去自己的卧室了。
西决站在房里,然后转身打开窗户看了一下高度,从这里跳下去似乎无可能,既来之则安之。
他紧闭了一下眼睛,试图改变一下瞳孔的颜色,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完全都是徒劳无功。
他拧眉,躺在干软的床上,然后扯上被子把自己盖住。
*
一夜天明,一家的早晨是从早餐开始的,家里的佣人开始忙活。
林点早早的就起来了,林南也早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等待着吃早餐。
“李叔,你去看看那孩子醒了没有,带他下来吃饭。”林南开口,有些担心发烧孩子的情况,也不知道退烧没有。
管家点头,林点蹭的站了起来。
“爸爸,我去。”
“你老实呆着。”林南开口,语气稍微严肃了一些,林点听话的坐了下来,眼睛却直勾勾的跟着管家上去了。
李叔敲了敲屋门,里面没什么动静。
“孩子,你好点没?”李叔在外面说这话,试图和里面的人沟通。
但是依旧没有动静,他伸手握住门把手,刚扭动,感觉到手被大力的一转,门把手瞬间的转下去,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站在门口的少年让李叔一怔,这孩子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长得可真英俊啊。
“早餐做好了,下来吃饭吧。”李叔慈和的开口。
西决目光微挑,琥珀色的眸子逐渐漆黑成一片。
他微微颔首,走了下去。
林点翘首以盼的,终于等到了少年走下来的身影。
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只是西决头也不抬的就下来了。
林南也转头,他起身,挡住自家女儿的视线,这孩子怎么这么盯着人家孩子看。
林点有些不满,她刚要坐起来,就被林南摁住了小脑袋,动弹不得。
“感觉怎么样?”林南声线悦耳,西决点头,面色稍微带了一丝暖意。
“好多了,谢谢。”
林点在林南的身后只听得见声音看不见人,这可急坏了,她想看这个少年到底长什么样子。
“一起吃早饭吧。”
林南松开手,然后走到首先的去了饭桌。
西决转身跟在了后面,林点这才蹭的站了起来,跑到西决的身后,一步一跟的。
感受到身后有个小尾巴跟着,西决拧眉,随即回头,眼神阴沉。
林点抬头看见他的面貌,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星眸俊眉,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西决见她呆住了,有些嫌恶,直接转身往林南那边走。
只是他并未坐下。
“谢谢叔叔昨日收留我,还有人等着我回家,我先走了。”
他的话说的不急不缓的,反而有些缓慢。
林南起身,看着这个一脸疏离的孩子。
“那也得吃完饭再走,到时候叔叔送你。”
“不用
了,谢谢。”他几乎从未与人说过这么多的话,所以对于他的挽留,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他给林南鞠了一躬之后,转身就走。
林南站在那里,有些怔愣。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林南说完,西决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摇头,不过并未回头。
出门的那一霎那,阳光刺眼的倾落了下来。
他伸手遮住脸,然后大步的向着就别墅的方向跑了过去。
“吃饭吧。”林南拍了拍林点的肩膀。
林点看着门口,收回了目光,有些茫然。
昨天是她看花眼了么?他的眼睛……林点抿唇,第一次有特别的好奇心。
*
西决回去之后,别墅里面坐着三个人。
祝家的主人祝靳侯,祝家的管家,还有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
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和他一般高,已经长成的冷峻轮廓,犀利冰冷的眼眸。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这就是祝家的长子,祝靖寒。
祝靳侯整个人很严肃,他目光看着逐渐从门口走进来的西决,薄唇抿着,一言不发。
盛怒的千兆,西决一直都懂。
他更小的时候,祝靳侯曾经说过,他也算他的半个儿子。
只不过是用来替死的那一个,就如古代有巫贤之术。
当时的祝靖寒是第一次来这里,他还并未完全懂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你去哪了!”祝靳侯起身,终于是发脾气了。
祝家显示旧别墅的门被打开了。
西决面色平静,不卑不亢。
“出去晒晒太阳。”
“你下大雨出去晒太阳?给我说实话!”
西决猛地抬眸,眸子中那一抹琥珀色泯灭,剩余妖冶的红,祝靖寒当时心里是惊诧的。
祝靳侯见西决生气了,仰着小脸要反抗,他当即的就要动手,祝靖寒伸手拦住自己的父亲。
“爸,不过只是出去而已,干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他拦住祝靳侯,身后的男孩子看起来太过清瘦了一些。
祝靳侯很生气,他看着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祝靖寒,盛怒之下,面色愠怒。
“你知道他出去会导致什么后果么?”
祝靳侯不怕别的,这孩子体质特殊,根本不能再光线下生活太久。
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医治。
这种事情是上面传下来的,当初祝靖寒出生后,祝靖寒的爷爷祝老爷子就开始了布置,就连祝靳侯都是这个孩子四岁的时候才知晓的这件事情。
西决冷笑。
他邪邪的倚在一边,目光挑衅般的看着祝靖寒。
样子不错,以后那就是他的样子了。
祝靖寒脸色沉了一分,剩下的三个小时内,祝靳侯都在跟他解释原委。
而西决早就自己去楼上睡觉了。
知道事情之后的祝靖寒无疑是震惊的,他敛着眉。
可是祝靳侯知道已经晚了,这个孩子的体质因为特殊的药物已经生成,没有办法再改变。
所以变成正常人是回天乏力。
许久,楼上的门被打开,室内光线昏暗,只是屋内是特殊的药香的味道。
祝靖寒的目光落在躺在床上清瘦的人身上,他走过去,然后站在他的面前。
他勾唇,笑的有些清浅。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祝靖寒,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你就是我弟了。”
也不管西决有没有听到,他伸出手握住了西决冰凉的手指。
“我会和父亲说让你回家去住。”他继而说到,西决忽的张开眼睛,随即做了起来。
“不用你费事,以后别来就行,出去。”
他冷脸的下了逐客令,祝靖寒不为所动,反而俯下身子来,伸手搭上他的肩,然后把他推在了床上。
祝靖寒随即爬了上去。
“你下去,洗澡了么?”西决怒了,他感觉到祝靖寒好像还没有脱鞋。
祝靖寒才不管那些,好歹是以后祝家人,因为他又这么凄惨,所以他好歹要热乎一下。
要是别人这样,他早就炸了。
祝靖寒抱住西决的腰,祝靖寒要比西决力气大多了,他被抱的死死的。
“你是不是变态,松手!”西决寒着眸子,恨不得现在一脚把祝靖寒给踹下去。
“我不是变态,我是你哥,爸说你比我小两天。”
祝靖寒躺在那里。
他不知道究竟是神秘的药物让眼前的这个孩子身高和他丝毫不差,只是这样的方法太过于没人性了些。
西决挣扎着,越觉得祝靖寒粘了上来,他浑身都不舒服,要知道他可是有洁癖的人。<
/p>
其实祝靖寒也不舒服,可是他爹说要温暖西决。
所以他就来温暖了,抱着一个冰块还是一个男的,他也不好受。
祝靳侯站在下面,然后看了一眼电子锁。
管家就站在一边,祝靳侯看了一眼管家,开口吩咐着,“这个锁就废掉吧,把监控也撤了。”
管家点头,虽然觉得不妥,也按着去做了。
大概在这里呆了一天半后,祝靖寒一行人离开,旧别墅里就又剩下了西决一个人。
祝靳侯有提议让他跟着回去,可是他生性不适合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并且他觉得要时刻的面对着和祝靖寒越来越像的一张脸,他也不舒服。
因为前天下过雨,所以榕城的这一区的天气异常的蓝,但是天气越好,西决就越难以出去。
他坐在窗前,微微开了个窗户。
他整个人隐匿在窗帘后面,偶尔抬眼看一眼外面安静的露面。
午后,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安静的翻开,一页一页的看着。
突地,窗前一道亮光,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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