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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春莺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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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法分开单独吃的,外面的人怎么看知青这个群体,不团结不友爱,而且你们同类都不团结,在这边就根本没有朋友了,只能自己跟自己玩。
  顾青青很喜欢这个结果,她自己干的话不就赚不到便宜了,这一段时间累死了,她自己不敢有什么动作。
  李东阳心里很苦,自己皱着眉头:“那我们怎么弄到粮食呢?我得去借粮食,借多少合适呢?”
  “我按照工分发的粮食出不多就是一人的口粮,要不大家就按照这个标准来借,等着明年给再给扣出来。”
  周艳艳这个标准算是可以的,她自己公分属于中等,大家有钱的就去买,没钱的就去借,跟李东阳一样。
  大家手里面都没钱,别人是真的没钱,但是顾青青说不准,她手里面有钱的。
  但是没说,大家都借她也去借,她倒不是随大流,而是觉得手里有钱比较放心,以后有事就用的上。
  再一个,这粮食还不知道最后能不能还的上,难道来年不过日子了,肯定是慢慢还,万一最后就不要了呢,那不是占便宜。
  李东阳回去看着屋子里俩人都睡了,边上给他留了个位置。
  一样是知青,但是人家运气好,这边还有个亲戚,这是说的黄炜业。
  知青这边接触不到老三跟宋阳,一开始就跟不是一伙的一样,一直跟着黄炜业。
  今晚开会连叫他俩都没有,看到老三跟宋阳搬了不少粮食给了黄炜业。
  “杏儿,这样就太好了,咱们以后还是一起吃饭一起干活,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顾青青自己很开心,拉着胡杏儿在外面嘀嘀咕咕。
  俩人屋子里都是别人,说话不方便,就在外面嘀咕一两句,还有蒋进军。
  “是啊,不然你这样子干活怎么办,别人肯定欺负你,咱们在一起还能帮这点,你放心吧。”
  听着胡杏儿说这番话,最起码顾青青现在还是感动的,她来回摩挲着自己的手,觉得粗糙的不像是个人。
  蒋进军啥也不知道,脑子简单,摸着脑袋傻笑:“还有东阳呢,我们是同学,来的时候一起来的,以后也是互相帮助。你身体弱就少干点,我们俩大男人多干点。”
  得亏李东阳不在,不然气死了,这时候还要拉上他,能不能有点好事了,够死了。
  黄莺早上一大早起来了,她现在作息良好,自己爬起来,还穿着小睡裙,啪嗒啪嗒穿着拖鞋就跑到黄炜业屋子里。
  黄炜业更是好习惯,现在已经开始烧火了,“怎么起来这么早,自己把外套穿上,早上起来冷。”
  她就吧嗒吧嗒再回去,自己穿了个小外套,黄炜业自己还穿着半袖呢。
  “爸爸,今天我是小僵尸,小僵尸今天得跟着你放羊。”
  隔着好几米,黄莺就开始变身,她特别喜欢小僵尸,模仿的很好。自己手伸直了,然后手腕耷拉着,看着像丧尸。
  还一跳一跳的,两条腿并起来,嘴里面发出声音来,“啊…啊啊…”
  黄炜业自己坐在木头凳子上,看么小一个凳子,矮矮的,他坐在炉子边上就蜷缩着,看着怪委屈人的。
  “爸爸不带小僵尸,只能带着小绵羊去,带着小僵尸那还能有羊?”
  黄莺自己利索的把手伸回来,自己歪着头,细声细气的来了一声“咩…”。
  那意思就是我先在是小绵羊了,不是小僵尸了。这玩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也不是个小孩子了。
  但就是喜欢,能一直玩下去,跟个戏精一样。越是睡起来越精神,其他时候还不玩的这么起劲。
  黄炜业好性子,一边做饭,看着水开了就下面疙瘩,早上做一点,就着杂粮饼子吃就行。
  还得照顾着孩子,也不嫌孩子碍手碍脚,也不说她叽叽歪歪闹得慌,还在那边问:“要不要放点菜叶子,这里还有菠菜。”
  秋天的菠菜啊,黄莺自己点点头:“要,多放点,我要吃碎的。”
  知道菜放进去就差不多了,赶紧去换衣服洗脸,等着吃饭的小屁孩一个。
  唏哩呼噜吃了大半碗面疙瘩,里面泡着杂粮饼子,吃的喷香,别人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吃饱了拿着手帕擦擦嘴,然后再给折起来,把干净的那一面放在外面,背着小水壶就等着。
  她等黄炜业吃晚饭,带着她去放羊,老三看着她那老实样,拿起碗来把最后一口给喝光了。
  “小宝,今天跟我去算数怎么样,给算工分看看对不对,等完成了咱们晚上还能去弄知了猴。”
  老三觉得大太阳的,放羊肯定不去树底下,就在山坡上,早上还好,中午得晒死了。
  看着黄莺白嫩嫩的脸蛋子,不得褪两层皮下来,回头脸上黑乎乎的,可真是小村姑了。
  黄莺自己没犹豫,山上石头多,她就是想跟着她爸,才说去放羊的,现在还有别的地方用到她,答应的很痛快。
  出门的时候,老三牵着她慢慢跨过门槛,她还在那里炫耀:“算数你找我对了,我可厉害了,不过我这样的算好了,有没有公分啊。跟村长说说吧,不要太多,给我半个人的就行,我还是孩子。”
  你还知道你是个孩子啊,怎么不上天呢你,你还算数最好。老三忍了忍没甩开她的手,自己使劲捏了捏,可别笑死他了。
  今早上张南山就来喊了,想让黄炜业去算数,觉得黄炜业靠谱。
  黄炜业觉得必须得说清楚:“不是我不想,是真的不行,我也没正儿八经的上过几天学,这样的事,还是得找高材生来。”
  自己去喊老三跟阳子过来,指着俩孩子:“就是这俩,成绩特别好以前在学校,老是考前几名的,肯定能给你办好了。”
  阳子自己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真不爱学习,他也从来没有考过前几名,你要他算数真不如去地里。
  当然成绩好的高材生不只是老三一个,还有好几个男的呢,看看蒋进军跟李东阳,还有俩上海男知青。
  举贤不避亲,黄炜业就想着老三跟阳子,别人是真的没有想起来,这要是干好了,以后记分员这个活不就是能干下去了,轻快。


第68章 算数
  去的时候人已经排好队了; 一家子一家子的来; 现在老子还在不分家,所以家里人公分一起算; 没有单独分开的。
  黄莺自己拿着纸笔跟在后面,老三自己走在最前面,账房先生学习不到家; 已经累得不行了。
  张南山就让老三跟宋阳一起上,至于黄莺觉得就是个病秧子,还特别怕人多给挤着了。
  阳子自己翻了几页,觉得自己脑门疼; 记得倒是还算工整,可是太多了,将近一年的数据,本来就不好算; 再加上中间有修改的。
  黄莺自己垫着脚; 扒拉着桌子看了一眼,没有计算机就是费劲。
  “三儿; 这怎么弄啊,这么多很容易出错的,要是多算几遍也耗时间。”阳子自己不想干了,算数很难得,不仅仅是叠加还得记录好了。
  一个人的公分得算很久,想想脑门疼,没主意了; 看看老三怎么办。
  老三自己怎么想的,他也没做过这个,手里面来回翻着,看看到底有多少,前面很多人等着结算核对。
  “阳子,这样吧,我们先算每一个月的,把每个人每个月的工分算出来,然后单独记起来,最后再全部加起来怎么样?”
  数据这么多又恨琐碎的时候,是个人都看着犯愁,虽然不难,但是得自仔细了,特别磨人性子。
  一个人单独算一个月的,也要检查两次,不然给人家算错了,数据一点也不能出错。
  还得打着算盘,没有计算器,本子也要节约,算盘就是最好的算数工具。
  老三自己算前几个月,阳子自己算后几个月,一个从前面开始,一个倒着来。
  这样一看,工作量就小了,也加快了速度,到时候谁家几个人,挨个给整理好了,就算清楚了。
  其实多大的工作量,只要静下心来,慢慢来,先找出第一步怎么做,一点点分解。
  即使你找不到最好的办法,不是最聪明的人,但是心里有数,踏实。
  黄莺闲着没事,算数也用不找她,坐在老三边上的椅子上,晃悠着腿。
  看着俩人埋头苦算,前账房先生解脱了,自己在那里扒拉村民手里的台账,解释解释要怎么算。
  撇撇嘴,拿出自己的本子来,横过来做了表格,数着账本上的月份,列了个简单小巧的表格。
  然后拿着名单,把姓名名单按照姓氏给排好队列出来了,等老三自己算完一个月的。
  黄莺自己把本子推过去,意思是让他赶紧记下来,不声不响的,确实是很简单啊,不就是个表格嘛。
  但是老三没见过,子手指摩挲着上面的铅笔线框,手上有汗,一下子就黑了一块。
  嘴角翘了翘,人多没有说什么,把数据填好了,扫了一眼后面的合计,鬼丫头一个。
  老三自己动作特别快,一开始还手生,后面就很顺利了,边上张南山一直看着,觉得小小少年一个,学识不俗。
  再看宋阳,觉得这孩子有点偏科了,可能语文比较好,算数就慢了很多。
  自己心里面有数了,就去分粮食,核算好的人拿着条子去领粮食。多少细粮,多少粗粮全是有比例的。
  一大早上来的,等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点,黄莺自己饿的不行,拉着老三他们俩回去吃饭。
  老三自己一直算数,脑力劳动肚子早就饿了,但是能力不俗,最起码大家都知道他算数很好,能胜任记分员。
  老三自己起来,身子都麻了,不敢多喝水,怕老起来上厕所。拿着桌子上的本子,小小的一个,眼光仔细看着最后一列。
  合计那一列,明显比前面的张牙舞爪的多,数字写的跟散了架一样,一看就是汉字也写得不好的那种人。
  “小宝,你怎么这么聪明,能算出来不说,还能算的全对,厉害了。”
  宋阳忍不住,在路上就开始叽歪,他自己不行,越到后面合计月份的时候数字就越大,在他看来是很难的。
  “没啥,我什么都会点,姥姥都教我了。”黄莺自己说的一脸平静,就跟真的是郎菊南教育的好一样。
  说完之后,转过头去看着宋阳,自己特别拽的说了一句:“也有一个可能,我是个天才。”
  你还是个天才啊,看不大出来,老三自己就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天天逃课还能老考试第一的人。
  他自己相信第一种,郎菊南是很有权威的,最起码在他们这群还没见过世面的孩子眼中是很厉害的。
  能开车开飞机,没有什么不会的,黄莺可能遗传基因好家教良好导致的,老三自己安慰自己。
  把本子收起来,晚上没事的时候就在那里研究,你给他一种表格,触类旁通,别的表格他能研究出来。
  练手的就是现成的,就是为了以后记公分,琢磨着怎么记公分合适,比较清晰明了,还能容易统计。
  账目最重要的就是承认,得到别人的认可,不能一滩糊涂账,别人最好有疑问,不承认了怎么办。
  “三儿,我是真不行,以后你去记公分吧,我这样去了村长也不要我,你能算的明白。”阳子自己洗着衣服,看着老三还在那里钻研,忍不住放弃。
  老三自己抬起头来,手里面转着铅笔,一圈一圈,已经不是白皙的手指依然修长。
  裸色铅笔在手里面跟电风扇一样,他眼睛微微眯着,灯光略微不适应,“阳子,你不能一直去地里干下去,不然劳动占据了你所有的经历,国家总会变的。”
  宋阳自己把衣服晒好,擦干净手靠在被褥上,一脸颓废,“那我还能干什么,我也想赚钱出息,可是没有办法。”
  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这几代人,也不会被解决,到底一个人干什么才不算是辜负自己,才算是人生的圆满。
  老三自己看着电灯泡,小蛾子在上面飞着,一圈又一圈,能飞到灯灭了。
  “想这么多干什么,明晚我们再去摸知了猴,再不吃就没有了,及时开心呗。”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突如其来对人生的思考,总是短暂的,老三自己不清楚,但是这不影响他乐观的活着。
  早上开口说带黄莺去树林里摸知了猴,给那孩子脚踝上起了一片红疙瘩。
  细皮嫩肉的,不仅仅是蚊子咬着了,草丛里的脏东西不少,问题不大,但是特别难受。
  挠破了不行,想着还有一盒风油精,这个跟紫药水堪称医药界的万金油,谁都能用一点,啥病也能治。
  “姥姥啊,我是老三,这里有一瓶风油精,你给小宝涂上呗。”老三自己找出来,一直放行李里面忘了,肯定是他妈给收拾的。
  “哎,好,马上开门了。”这会还没有睡,这孩子痒的睡不着了,她想着拿点淡盐水擦擦。
  门开了半边,也不好进来这个点了,老三看了一眼,那孩子自己趴在床上,自己小腿翘起来,脑袋别再床里面。
  转过身来,听着郎菊南在里面给抹上,“快点给你涂上,家里面没有这个,你三哥特意给你的,看你以后还去不去了,还去不去了。”
  “姥姥,我还要去,我下次用袜子把裤腿扎起来,今晚上摸了不少,姥姥你给泡起来,明晚我再去就能凑一盘了。”鼓鼓囊囊说到最后,就没有了。
  老三站了一会,听见小丫头还打算去,还打算凑一盘吃,抬头看看满天星光,心情很好。
  好好听话,不然不带你去,小丫头还觉得是自己有本事,老三插着口袋回去了。
  吃饭的时候,黄炜业看黄莺的脚踝,基本上都消下去了,没有破的。
  “爸爸,昨天晚上三哥给我风油精,抹上就好了。”那意思是没事,我很好,绝对没问题,说话可干脆了。
  黄炜业没搭理,自己点点头救起来了,吃点苦头也行,以后就不去草丛里走了。
  “爸爸,你在给我找一个小罐子,我今晚还能摸到好多,昨晚上那个太小了。”
  还去啊,黄炜业眉毛都高了,他本来打算出门,去村长那里看看查一下档案信息,还有族谱什么的。
  听见黄莺说这话就有点头疼,还没被蚊子咬够是吧?能不能在家里好好待着了,好好睡觉不行吗?
  老三自己吃饭,觉得人家就是有气势,昨晚上就摸到了一个,其余全是他跟阳子弄的。
  结果人家就愣是嫌弃罐子太小,还得换一个大的,看起来今晚打算摸俩。
  黄炜业话到嘴边说不出来,孩子兴致特别高,以前也没有经历过,昨晚上回来一会就看一眼。
  “行吧,我去给你找出水靴来,你看看是不是正好,小了就不穿了。”自己去找水靴了,啥话也不说。
  黄莺自己踩着鞋子,觉得正合适,“爸爸,这个就行,正好大小,你去忙吧,我有自己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休假结束了,明天返程,之后一更是底线,二更是坚持,三更就是梦想了,一更保底,争取二更,大家莫等,晚上十二点之前更新,早上看也很美好。
  这么久了,想对你们说的话全在这里:不知不觉,就得用“时过境迁”来整理过去了,用一个夜晚怀念你,时间也是充沛的。我们一定在岁月里相互赞美了:以各自眼角的皱纹慢慢模糊的眼神。
  只是我会突然心痛:当一首歌轻轻响起,当月光照在月季花上,也照在我的衣襟上。


第69章 知了猴
  是; 你可爱你说了算; 不打扰你个大忙人了,黄炜业马上出门了; 秋收之后闲着几天,得抓紧时间。
  见老三一直看着自己,黄莺有点心虚; 歪着头笑了笑,一脸的讨好,不能得罪了,晚上还得跟着人家去摸知了猴呢。
  黄莺就喜欢这样的事情; 摸到一个那滋味,就跟中了彩票一样,还是别人送的彩票中奖了。
  现在为止,喜欢去摸鱼; 喜欢去摸知了猴; 不管中不中用,反正有老三呢; 就跟她办成的一样。
  早上黄炜业寻思着事情,觉得还是趁早去看看有没有亲戚算了,不然来这边这么久的时间了,等再过一段时间去找,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寻亲问祖,宜早不宜晚,外面世道这么乱; 不是自己搞内讧就是要抓特务,看谁都是汉奸。
  怕是回不去了,在这边跟人家相处好了,也有个伴了,跟亲人一样有依靠。
  “我小时候应该就是这边的人,那时候东北乱了,没办法爹妈全给打死了,我自己那天惹了事去了姥姥家,结果回来人就没了。”
  黄炜业说的轻描淡写,大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小日本来东北猖狂的不得了,觉得世界都是他们的。
  他小时候比较哦淘气了,老是惹事打架,他父亲就收拾他,拿着皮带使劲抽得那种。
  但是他妈护犊子,他爹打他就拦着,那天就拦着他爹让他赶紧跑,先去姥姥家待几天。
  去的时候鸟语花香,没想到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狼烟四起,爹妈全死了,刺刀砍死的。
  他找不到活的人,日本人大屠杀,无差别屠杀,不知道还有几个人活着,能活着的要么就是不在,要么就是藏起来了。
  世道艰难,埋了父母,不敢多待,从大山里面找了小路,去了姥姥家里面报信。
  姥姥是很好,亲生的女儿没了,就这么一个儿子,想着养起来。
  可是舅妈不愿意,家里面多少孩子啊,还要养别人家的,死活不同意。
  他心里又恨,自己起身就走了,四处漂泊了几年,从东北一直南下,最后上了战场。
  你说恨不恨舅妈啊,黄炜业觉得不恨,当初只去待几天舅妈也是很好,可是要是养着一个半大孩子。
  大多数人都觉得负担很沉重,不仅仅是养大,女孩也就是做几床被子结婚,儿子必须得盖房子娶媳妇。
  理解了,再说这么多年来,还想着看看他姥姥,爹妈的坟头早就找不着了,不知道在哪里给踩平了。
  张南山把这个看的很重要,他自己有一份荣誉感,大家那个时候共同拥有的,现在很难理解。
  英雄落叶归根,虽不说衣锦还乡,但也是心系家乡,这样的事情让人动容。
  村子里面有些资料,他是村长,族谱这个也在家里面放着,一般村长就是族长,几千年来没变过。
  黄炜业慢慢的看,一点一点的仔细看下去,家谱虽短,也就几十页,但寥寥几语就是祖宗千代。
  前面没有,都是不知道作古多少年的人了,但是他也慢慢的翻看,总觉得是祖宗,有种熟悉的感觉,一个姓氏。
  中间有缺页的,就给空出来,下面重新开始的要写上,哪一支传承下来的。
  突然就停住了,看到了俩人名,多少年了,情绪翻涌。
  黄炜业自己手指别着那一页,慢慢合上,眼眶都是润润的,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寻亲,这时候感觉不后悔,寻亲是对了。
  张南山看他脸色不对,心里一喜,觉得是找到了,“怎么样,是不是找到了,现在还有那些亲戚,我给你看一下哪些还在。”
  虽说时隔不久,但是中间太乱了,中间还是有小断层的,张南山自比较清楚,再不行,家里还有老人呢。
  张建祥媳妇做饭,听婆婆在那里说,才知道人家是真的寻亲的,她自己突然就顿住了。
  她奶奶那时候,死的时候还在念叨,当初外孙自己跑了,还在怨怪她妈,不知道是不是。
  然后就坐不住了,自己想着回娘家看看,也不远,万一是亲戚也很好。
  越想越是,就找个理由自己回娘家了,婆婆妈也没说什么,脸拉得老长,做饭的时候回娘家,这是多不懂规矩啊。
  张建祥媳妇姓刘,叫刘爱冬,家里排行老四,上面俩哥哥一个姐姐,算是可以了。
  娘家妈吓了一跳,看她脸色不对,“你怎么回来了,什么事啊。”
  “妈,没事,我就是来问问,我爸呢,你给叫过来。”刘爱冬说着,往屋里面走。
  她妈赶紧让大儿媳妇去找找,肯定在外面闲逛,饭前饭后就喜欢溜达。
  二儿媳妇一个人做饭,听着婆婆嘱咐做点好的,翻了个白眼,就你闺女好,别人全是牲口是吧。
  但是不敢说,轻手轻脚的做饭,当人家儿媳妇跟在家当闺女不一样。
  没嫁人怎么都好说,嫁人了一举一动就看人家脸色,全是孝子贤孙,没人想着自己。
  刘爱冬看着她爸进来了,赶紧把门关上,她二嫂自己探了探脑袋,结果人家还关门了,嘟囔了一句德行。
  “爸,你还记得我大姑吗?”
  娘家妈一听,马上就拉了脸,“说她干什么,无缘无故的,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你大姑家里面一大家子全没了。”
  她爸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往事了,还是这么惨烈的,他妈死的时候还在哭,可怜女儿一家子死了。
  “爸,你知道吗?我们村里来了个当兵的,人家是来寻亲的,我觉得是不是我大姑的儿子回来了。”
  你说刘老头给惊得,烟枪都掉在炕上了,大烟鬼一个的老头,就喜欢抽烟。
  “爱冬,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那个孩子,你能认得出来啊。”刘老头不信,这年头出走的人多了去了,活不下去的理由太多啦。
  磨难也多,很多人都走了,这么多年回来的少了,不知道是死是活,都没有音信了。
  也不是没人回来,家家户户都有这样的人,怎么就非说是他们家外甥呢。
  “爸,你仔细想想,我大姨家儿子多大了,是不是属羊的啊。人家黄炜业就是属羊的,跟我大哥一样大。”
  娘家妈记得很清楚,那孩子就是跟自己家里大儿子一样大,一年生的,生日挨的很近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难道真的是那个孩子回来了。”刘老头高兴啊,亲外甥回来了。
  血缘很难割舍断,当初他要留下这个孩子,可是家里面说了不算话,那时候就是媳妇当家了。
  他们家里不一样,就他还有一个大姐,兄弟姐妹少,当婆婆的底气也不足,就靠着这么一个儿子了,跟让媳妇不敢硬抗。
  所以等着刘老头娶了厉害媳妇,接连生了俩儿子,家里面就彻底是儿媳妇说了算了。
  “你去干什么啊,就算是你外甥,难道还能记得你,没听到爱冬说了,人家在外面混好了,还能看的着你。”
  “你个死婆娘,当初我说养着,你不肯,孩子现在混好了,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我是他舅舅,再不好也是他舅舅,你给我一边去。”
  刘老头甩开刘老太就走了,一把年纪的人了,一个是老头,一个是老太太了。还这么吵吵闹闹的,实在是不像话。
  外面俩儿媳妇支着耳朵听,老公公啥时候这么厉害了,这么多年家里一直是婆婆当家,黄老头就是软柿子一个。
  黄老太出了名的厉害婆婆,顺风顺水一辈子,养了四个孩子,个个都出息,成家立业了多体面啊。
  刘爱冬急的没办法,“别说了,小点声,万一不是呢。”只能这么说,大家都先按下这件事,得先看看人家黄炜业是不是才行啊。
  好容易吃完饭,这事情不能往外说,不然人家以为你攀亲戚,毕竟人家好,你自己太急吼吼了,不是就尴尬了。
  黄炜业自己跟着张南山拿着族谱就开始看,找到地方,黄炜业就指着那俩人说,“就是这里了,这是我的父亲和母亲,时间也能对的上,下面就一个儿子。”
  张南山自己看了看,确实是没找错,这同期的人人名没有相同的,卡上了就是了。
  “那你们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啊,看你旁边也没有别的堂兄弟,你父亲这边亲戚不好找啊。”
  “我父亲不是这边来的,是逃荒过来的,这边就独一根,本来是一大家子一起来的,路上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我父亲一个了。”
  看着窗外,已经有麻雀了,冬天马上就来了,他这边确实是没有亲戚了,有的话也只有姥姥家来那边的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麻烦您了,虽然没找到,但是也算是一个祖宗的了,我们以后就在这里落户了,等过几天,我去村子里面转一转,找找看看以前的家,再给重新建房子。”


第70章 房子
  黄炜业起身出去了; 一上午全在这里了; 知道是没有亲戚,可是还是忍不住再翻翻; 万一还有亲戚不知道呢,可是还是没有。
  他记得没错,他爸就是一个人过来的; 跟这边大姓张家联了宗,就在这边落户了。
  按理说黄炜业应该姓张的,但是习惯了,这边虽然上了张家族谱; 称呼上还是姓黄,就是为了亲近,大家相互体谅。
  黄莺在家里很忙,先把昨晚的知了猴再拿出来数一遍; “1; 2,3; 4,5,6……”。
  忍不住想吃,但是太少了,每个人不够塞牙缝的,又端起来了,还是那个小奶罐。
  “姥姥; 今天中午我做饭,你给我烧火就行,我做东西不是很好吃嘛。”
  郎菊南正好在洗菜,秋天菠菜多,在那里摘菠菜,还有几根老丝瓜,都能吃。
  听见了手里的菜就想放下,看着黄莺脑袋也抬不起来,心里就很扎心了。
  到底是谁最先开始说你做的饭好吃呢,郎菊南也记不得了,总之那一次之后大家就默认了。
  你就看吧,黄莺自己炒菜先把菜给放进去,然后再加水,等差不多了才放油,出锅之前才加点盐。
  黄炜业看着也很纳闷,家里炒菜的,就没有谁是最后放油盐的。
  老三回来的时候,嘴里面吃第一口,就斜着眼睛看了黄莺一眼,贼难吃。
  吃起来就跟水煮的一样,还不如水煮的,那样还能加多点盐,最后放油盐,也不多放点,真的是居家过日子啊。
  老三没忍住,夹起一大筷子来,给放到黄莺小碗里,这孩子吃饭喜欢用勺子,唏哩呼噜拌着大米饭,一会就吃大半碗。
  “你多吃点,炒菜辛苦了,以后我来帮你吧。”老三嘴里没味,又不能直说,看人家吃得多香。
  黄莺抬起头来,食指跟大拇指掐着小勺子,一脸的不好意思,“没事,你们上工多累,我在家里也没干多少,就是炒个菜,连火都是姥姥给我烧的。”
  低下头,吭哧吭哧的挖着勺子,吃的贼香,老三就是看她一眼,吃一口饭,觉得也算是下饭了。
  就有一种人,你跟她一起吃饭,发现人家是吃啥都香啊,少油少盐没火候,只要新鲜的熟了就吃的很香。
  感觉你吃糠咽菜,别人碗里的是飞鱼走兽,老三就慢条斯理的吃着,吃习惯了,口味就清淡了。
  黄莺不是不爱吃重口味,也喜欢吃浓油酱赤,好吃的都喜欢吃,但是接受能力也很强,你给我吃白菜萝卜我也能咽得下去。
  郎菊南上了年纪,对味道的追求也不那么热烈了,她适合吃清淡的,就当为了自己身体好算了。
  “我今天上午去村长家里,看了族谱,这边家里面算是绝了,没什么人了。”
  郎菊南心里面听着不好受,自己叹了口气,“没事,咱们不是还在,有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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