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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夜的格桑梅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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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新开的一瓶?”程悠咬文嚼字。
  “是的,怎么了?”
  “哦,没事。”程悠如释重负,接过来倒了两颗吃掉。
  被程悠这么一提醒,顾屿江居然也觉得胃有点发胀,多半是傍晚吃了烤红薯还有糖葫芦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缘故,他也无比寻常地倒了两粒吃掉。
  “胃是靠养的,你以后工作忙归忙,吃饭还是尽量准时点,尽量少吃胃药。”吃好药后,程悠好心叮嘱起来。
  “我知道的。”顾屿江不太习惯程悠这种老干部似的叮嘱,弄得好像她比他大似的。
  两人吃完药后各回各屋。
  程悠回去后不久就睡着了。
  只是刚睡到半夜,她就莫名其妙被渴醒了,身上还略微有点发热出汗。
  难不成是晚上吃的佛跳墙补过头了?


第37章 
  程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总觉得浑身都不太舒服。她干脆起来去客厅里倒了杯开水一口气喝到底,嗓眼里莫名而来的灼烧感倒是缓和了一点。
  喝了杯开水后; 程悠更加新鲜地睡不着觉; 她干脆走到沙发角落那边,拿了个靠枕靠在后腰侧; 之后抬手把客厅的灯关掉努力酝酿睡意。
  是个雨夜; 坐在客厅里还可以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个点外面一片漆黑; 那点寂寥的雨声落在耳边都觉得格外的真切。估计是没有盖着被子的缘故,身上的燥热感终于在雨声中慢慢消退下去了。
  程悠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终于重新上来倦意,她随意找了个舒适的睡姿就躺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顾屿江晚上睡到半夜就被热醒了。
  还真是见鬼了; 那种不可描述的熟悉感又上来了。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顾屿江怀疑自己真的要去做下相应检查了。他越想越郁闷,坐起来看了下手表,才凌晨一点多而已。
  以前要是加班到三更半夜回来; 洗个澡倒头就能睡着一觉到天亮; 压根不会有眼前这种不可描述的症状。
  他向来对自己的身体清楚的很,即便是那方面也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另外一方面他的心态也是正常的很,又没有什么不良癖好。
  顾屿江一个人坐在床上闷气攒的越来越多; 他甚至觉得偌大的主卧都闷潮的可以。顾屿江干脆起来; 随便穿上拖鞋; 他知道自己的某处又开始不安分了; 出于某种不可提及的小心思; 他甚至都不想看到此刻蠢蠢欲动的某处,眼不见为净,顾屿江想到这里,穿上拖鞋,直接熟门熟路地往客厅方向走去透透气。
  估计是雨夜的缘故,客厅里乌漆嘛黑的,好在他这人方位感好的无可挑剔,更何况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家具什么的挡路,他径自走到沙发前面,随意坐下。
  他本来是想坐在那里自我反省下,顺便总结下他这不同寻常的症状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了,貌似是从程悠第二次在他家里留宿开始的。
  今晚她一过来留宿,这难以启齿的症状又开始发作了。
  保险起见,他以后还是和程悠保持安全距离吧。
  要不然再这样下去,顾屿江觉得自己真的每天都要怀疑人生了。
  顾屿江刚在心里告诫完毕,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突然想到程悠的缘故,本来还在可控程度的某处蹭得一下直接就。。了起来。
  顾屿江深呼吸了下,坐在沙发那里,无语凝噎。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裤裆位置,尽管视线受阻压根看不到什么,顾屿江无意识地握拳,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动手解决掉,这玩意起码会和他僵持上几个小时,这一晚他就甭想再睡觉了。他这样的工种,每天都像是打仗似的,明天还有一台高难度的综合性大手术在等着他,目测起码得要在手术室里呆上七八个小时,要是晚上再度失眠,明天起来铁定要头重脚轻了。
  顾屿江和其余同事不一样,有些同事在做挑战性的手术时会习惯穿条红内裤或者是进手术前念个菩萨保佑之类的口头禅,他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只信他自己。
  算了,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症状再说,今晚还是早点搞定早点回去睡大觉,明天进手术室前至少状态能够好一点。
  顾屿江做了无数的心理工作,一边嫌弃自己,一边还是伸手往他自己的睡裤裤腰里面探了进去。
  程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隐约觉得沙发的不远处突然陷了一点下去,她这会睡意正浓,懒得理会,依旧努力着重新入睡。
  先前请假这么多天,其实已经落下挺多事情了。今天她顾虑着自己的伤处新鲜着,都没怎么去做耗体力的活,明天要是状态好点了手上还有一堆工作,她可不能失眠。
  只是奇怪的是,没多久,不远处的黑夜里传来逐渐粗重的喘息声,是个男性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明显动静,但是听到那样带着强烈荷尔蒙气息的喘息声,还是无端端让人燥热起来。
  程悠以为自己半睡半醒间的错觉,在心里好好鄙视了下自己。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梦到这么诡异的梦境。
  程悠轻咬了下下巴,想要让自己早点从这个神智昏乱的梦境里脱身出来,随着她重咬下去,奇怪的是立马有剧烈的痛觉传过来。
  不是在梦境!
  程悠手心按压了下松软的靠垫,是她关灯入睡前亲手拿的那个靠枕的触感,可是不远处异性的喘息声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仅如此,随着喘息声逐渐加剧起来,男人的喉间还传来一点低沉的声响,她虽然听得寒毛直竖起来,居然也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嗓眼,随着男人的喘息声继续传来,她自己的某处居然也涌过来一阵暖流。
  程悠彻彻底底地醒了过来。
  那人的声音和顾屿江不太相像,而且顾屿江再怎么的也不可能大半夜一个人走到沙发这边发出这么诡异的动静吧?
  也不知道是鼻炎了还是感冒征兆的缘故,对方的喘息声有些违和的粗重。
  到底会是谁?难不成是半夜从外面翻窗进来的小偷?
  她前几天就刚好看到有个极品小偷去户主家里得手财物后,居然还闲情雅致去冲个澡睡个短觉再回去的新闻。
  不过这么高的楼层,小偷应该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吧?
  可是沙发不远处的那个人到底会是谁?
  短短瞬间,程悠脑海里就闪过无数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她倒是想高声喊叫把主卧方向的顾屿江给喊起来,可是又怕右侧过去身份未明的陌生人危险未知,万一是个身手利索的悍匪,手头边有什么凶器在,以她现在的状态,身手大受影响,要是一不留神被悍匪迎面捅个几刀可亏大发了。
  程悠漫无目的地发散着,一个人在黑暗中居然拿不定主意。
  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程悠打定主意,倒是没有一开始的慌乱了。
  只可惜,事与愿违的是,右边的那个人继续发出略显粗重的喘息声,并没有途中停歇的迹象。
  程悠也怕自己发出动静被人察觉,毕竟她这会里面只缠了纱布,顾屿江借给她穿的睡衣大归大,还是夏秋时节的款式,面料偏薄,这万一待会开灯起来对方和她面面相觑,即便是个入室行窃的江湖大盗,程悠觉得自己这张老脸也有点挂不住。
  她刚冒出这么个念头,愈发觉得坐立难安度秒如年起来。
  程悠都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煎熬了多久,直到不远处男人的喘息声似乎明显急促起来,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一个旁观者听得都有点干着急。
  对了,她也是够蠢的。
  对方该不会是有什么支气管炎方面的疾病吧,所以呼吸声都和常人不太一样。
  程悠想到这里,深呼吸,又怕自己骤然发出动静会把旁边这个陌生人吓得半死,她还在努力想着待会第一句话打招呼的腹稿,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一直规规矩矩坐在不远处的陌生人似乎挪动了下,凭直觉,似乎在朝她的方向挪近了点,也不知道那人在搞什么名堂,反正就是怪兮兮的很。
  程悠这一晚上都还没睡几个小时,不知道是不是渴睡的缘故,三更半夜的连着大脑都像是比平时要愚笨很多,那人似乎在继续朝她坐的位置挪近,程悠心里越来越发毛,一不小心就对着那人的方向开口了,“大哥,你是不是有哮喘病?”
  随着她话音刚落,男人的嗓音里忽然传来一点不可描述的闷哼声,随即程悠的脸上脖颈上就被迎面溅上了不少黏糊糊的东西。
  “程悠?”顾屿江搞了大半晚才把那玩意弄she,他自己都已经心浮气躁地没有耐心了,到最关键的时候自己为了追求速度挪动了位置都没察觉到,好不容易解决掉,他这一口气还没顺下来,就被正对面传来的熟悉身影给吓得灵魂出窍。
  “你是顾屿江?你怎么感冒了?”程悠一脸茫然地问道,她说时随手抹了一把脸上被黏糊糊的东西沾碰到的位置,怎么印象里自己刚才都没听到顾屿江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声,他这鼻涕就迎面飞溅到自己的脸面上了。程悠恶心地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过也幸好这乌漆嘛黑的,顾屿江至少看不到此刻她被恶心地紧皱的眉梢。
  “感冒?”顾屿江还没从上一刻的惊魂里平复过来,这要是再被吓一次,他妥妥地要被吓阳。痿了……顾屿江近乎条件反射的重复了一句,只不过话音刚落他就明白过来程悠身上发生了什么,毕竟从她刚才出声的方位来看,嗯,正正好好对着他的老。二……
  “你怎么在这里这么久都不开灯?”程悠恨不得立刻拿张纸巾擦下或者冲到洗手间里冲洗掉身上沾碰到的恶心鼻涕,她一边说着伸手去摸索墙壁上的开关。
  然而她刚挪动了下,手都才刚碰到开关方向的位置,前面忽然猛地扑过来一个人影,直接把她的胳膊给按回去了。
  沙发偏松软,顾屿江刚听到程悠提口要去开灯,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直接就朝程悠扑了过去。程悠本来就没怎么坐稳,被顾屿江这么粗暴的扑过来,沙发骤然承受两人的体重,被压在下面的程悠甚至可以无比清楚的察觉到沙发继续松软下去。
  然而更加诡异的是,碰上去有点软绵绵压放在她腹部上面的是啥玩意……
  程悠被他这样重力压制着,虽然胸口的伤处运气好没被压碰到,她被垫在下面总归是很不舒服,就连呼吸都不太顺畅,“顾、顾屿江,你干嘛不开灯?”


第38章 
  顾屿江有那么一瞬间大脑飞快运转着; 偏偏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顾、顾屿江?”程悠直觉觉得压制着她的顾屿江在发呆,继续喊了他一声。
  顾屿江果然猛得回神过来; 单手撑在沙发侧边准备起来。
  他刚刚稍微起身了下; 程悠混乱中想要抓点沙发边缘的攀援物坐回去,混乱中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隔着那点面料程悠也说不上来; 反倒顾屿江自己搜得一下弹跳回去。
  程悠好不容易顺口气回去; 想着赶紧处理刚才莫名其妙溅到的东西; 抬起左手继续去摸索墙上开关的位置。
  “咦,开关呢?”程悠胡乱摸索了一小会都没找到,她刚才混乱中被顾屿江扑倒后; 重新坐起后早就偏离了先前的位置。
  程悠这么一出声,顾屿江就知道她现在坐的位置了,刚才大脑短暂空白过后,他已经镇定不少。
  趁着程悠还在迷迷糊糊的摸索着; 他手长已经摸索到了沙发前面矮几上的纸巾盒; 顾屿江一连狂抽了好几张纸巾在手上,之后迅速坐回到靠近开关位置的那侧沙发; 尽量不动声色地对程悠开口,“坐过来点。”
  “什么事?”程悠一脸茫然问道。顾屿江的语气听上去略显沉闷肃然; 无端让人有点心理负担。
  “有事和你说。”顾屿江在脑海里快速模拟了下待会开灯后十几秒内要完成的任务; 继续含糊应道。
  “哦……”程悠心里抗拒归抗拒; 还是循着顾屿江说话的声响方向; 往左侧挪了一点过去。
  啪嗒一下; 随着开关被顾屿江反手开了起来,漆黑的客厅骤然亮如白昼,程悠还来不及看下自己身上沾碰到的秽物,顾屿江已经嗖得一下近至她的面前,两人的鼻翼都险险碰到,程悠毫无防备之下被顾屿江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吓了一大跳,她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顾屿江的右手自她脖颈揽在她的耳窝处,也许是常年拿手术刀的缘故,他的手心也有不少老茧,带着点干燥的暖意,程悠的耳垂刚被他的指腹碰到,全身都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
  顾屿江在程悠的正前方,头顶上方的光线被他挡了一些,程悠只能察觉到有阴影投在自己的脸上,她不知道顾屿江怎么了,难得犯怂一动未动,甚至都不好意思直视前方顾屿江的面庞。
  离的这么近,顾屿江没有像程悠目光躲躲闪闪,他甚至都可以看到她脸上肌肤的细腻处,也许是被他刚才手指摩挲过的缘故,她的脸颊在他的亲眼目睹下,很快泛上红晕,起初还只是点发浅的粉红,没一会就开始涨红起来。
  程悠不知道顾屿江要干什么,就这样对面而视就足够她心跳如擂了。
  估计起码呆愣了半分钟,程悠才忙不迭地收回心神,竭尽全力往后面仰去,想着尽量和顾屿江保持点安全距离。
  “别动。”顾屿江不容置喙的命令起来,之后拿起纸巾迅速擦了下程悠脸上沾碰到秽物的地方,甚至连她的唇角边都揩了好几下。
  他虽然面上依旧看着无事人般的面不改色,其实心头一直在狂跳。
  也得亏他自己反应快,要不然晚上几秒被程悠察觉到真相的话,不用想都够糟糕的。
  顾屿江生怕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擦的时候力道无意识地发重,他擦拭过哪处,程悠就觉得脸上的某处传来一阵剧痛。好在顾屿江很快就结束了,之后避之不及的把手上的那团纸巾扔到垃圾桶里面去,这才偷偷舒了口气。
  程悠被顾屿江没头没脑的举动弄得有点诚惶诚恐,她正要坐起来赶紧回去,顾屿江忽然又皱眉起来。
  程悠睡前没怎么认真去扣他的睡衣扣子,挨着领口的几颗纽扣扣错位,领子显得格外不服帖,沿着门襟皱起的缝隙里,他立马眼尖看到了令人碍眼的秽物,其实程悠睡衣的门襟上面也沾了一点上去,只是程悠这会还没察觉而已。
  程悠刚站起,顾屿江忽然又喊了她一句,“等下。”
  “又怎么了?”程悠还想着赶紧去浴室洗把脸,略有不耐的问道。
  她话音刚落,面前就已经俯过来一道阴影,不仅如此,她还明显察觉到顾屿江解了一颗她领口下面的纽扣。
  程悠难以置信地抬头正要发作,顾屿江已经挥舞着纸巾胡乱擦拭了下,之后火速把她的领口纽扣扣回去。
  “那个——”顾屿江鼓起莫大的勇气开口。
  他倒是真的想和程悠道歉。
  “嗯……”程悠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迫不及待地听顾屿江往下面说去。
  “没事了,你早点睡吧。”顾屿江避开程悠狐疑的目光,他再是做多少次的心理建设也说不出实情……
  程悠晕乎乎地走到浴室里,迫不及待地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上,这还不止,她又特意拿起旁边盒子里的肥皂擦手起来,她一连洗了好多遍才关上水龙头。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颊隐有潮红,其实她有点反感这样的自己。
  顾屿江不过是碰了下她,她就脸红成这样。
  最要命的是,她刚才居然还挺想听完他的后半句,仿佛这样,他今晚一切不合常理的举动都有了个尘埃落定的答案。
  想听。
  可是又不想听。
  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程悠忽然猛地摇头起来,之后重新拧开水龙头掬了好几捧冷水。
  被这冷水的寒意一激,身上的热意才逐渐消退下去。
  程悠关回水龙头,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湿漉漉的,她用手心掸了几下上面的水珠,本来正要准备回去,忽然察觉到自己耳窝附近的发梢上似乎还有点鼻涕一样的浊物,虽然沾的不多,还是让人看得恶心之极。
  程悠迫不及待地把那绺碎发拨出来弯身在水龙头那里冲洗起来,一连冲了好几遍她才站直回去,再三确认身上还有没有什么残留物。
  果然,在衬衫上又发现了一点可疑的东西。
  顾屿江这个喷嚏也打是太惊天地泣鬼神了吧?
  程悠在心里没好气的吐槽起来。
  喷嚏……咦,不对劲……
  程悠忽然僵在原地。
  下一秒她就恍然大悟地尖叫起来,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有点说不出口的腥味。
  天啦噜!刚才她身上还有脸上到底是被溅了多少上去。
  程悠觉得自己一秒都忍不了,随手拿了后面架子上的毛巾胡乱擦拭起来,不仅如此,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衬衫都脏秽的可以。
  顾屿江回到自己房间里还是觉得说不出口的燥热心烦,他脱了睡衣睡裤后,也没盖被子,双手枕在后脑勺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生着自己的闷气。
  外面雨声淅沥,他却越听越上来无名怒火。
  生气的对象还是他自己。
  顾屿江还没对自己生气太久,就听到浴室方向传来惊悚的尖叫声。
  程悠胆子向来大着,要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肯定不会惊慌失措成这样。
  他心头猛地一沉,赤脚落地,直接往浴室方向冲过去,就见着程悠火烧火燎地去脱她自己身上的衣物。
  “发生什么了?”顾屿江刚跑到到浴室门口就追问起来。
  程悠这会刚把睡衣脱掉拎在手上,本来还想拿毛巾擦下身上,陡然间看到顾屿江,她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不顾就把手上的睡衣往顾屿江迎面砸过去,衣服一脱手,她发现自己上半身只有纱布裹着关键位置,又忙不迭地去拿杆子上挂着的毛巾往她自己胸前遮挡过去。
  “你——没事吧?”顾屿江看她这反应估计是知道了之前的实情,讪讪问了一句。
  “你别过来!”程悠又突然发现顾屿江身上只穿着条内裤,男人身上偾张起伏的肌肉曲线一目了然,然而这个时候被她看到,只是更加火上浇油起来。程悠自己一边说着一边无意识地后退,先前她自己突然意识到前一刻的自己身上溅到的不明物体的实情后,手忙脚乱时把盥洗台上搁着的肥皂都碰到地上去了,地上本来就已经被她弄得湿漉漉的了,肥皂落地后翻滚了几下,地板上的瓷砖要命的滑溜起来,她脚上穿着大号男士拖鞋,后退时一不留神就往后面溜去。
  电光火石间,顾屿江一阵风似的冲过去,一把将都已经往后摔出去的程悠给拽了回来。程悠猛地撞回到他的胸口前面,男人身上硬实的触感分秒不差的传到她的感官神经末梢上,术后的地方紧接着传来一阵痛觉。
  顾屿江一只手还拽在她的赤膊上,程悠双眼喷火似的盯着他的右手,暴跳如雷,“你都还没洗手?还不拿开!”
  她以前的确是帮靳安弄过一次,不过也是隔着裤子潦草弄了下,虽然知道大概流程,至于she了后的真实反应她却是没有亲眼看到过。一想到自己先前发梢上兴许还有唇角上都沾碰到过顾屿江的。。,程悠就恶心地想把眼前的顾屿江一巴掌扇到墙壁上去。
  被程悠这么怒吼了一句,顾屿江果然避之不及地抽手回去。
  程悠气在头上,顾屿江自然是看得出来,他当然知道自己理亏在先,不过程悠这反应也夸张了点,毕竟在他的印象里,程悠既然有过前男友,而且还是关系不菲的前男友,这方面的常识应该也是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不至于大惊小怪到眼前这种地步。
  “大哥,还没看够吗?”程悠见着顾屿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纱布裹着的胸前看,语气不善吐槽起来。
  程悠一出声,顾屿江就回神过来了。
  他晚上就是失误了下,又不是成心的。她这反应倒像是他蓄谋已久似的,他想到这里,没好气的回敬起来,“就你这发育不全的身材,倒贴我都没兴趣,你没必要这么自恋。”
  “我自恋?我发育不全?呵?”程悠冷笑一声,朝他的内裤位置瞥了一眼,毫不示弱地吐槽起来,“人贵有自知之明,说我发育不全之前,麻烦你好好照照镜子,就你这迷你浓缩版的配置,有没有发育过都是个问题!”
  顾屿江本来都已经准备回去了,被程悠这么一激,心头控制不住勃。然大怒起来,因为生气的厉害,他胸膛跟着隐有起伏,连着腹部往下的人鱼线都变得愈发硬朗起来,“你说什么?”他这人永远都是这样,明明已经怒意盛然,偏偏面上还能不动声色,然而就这短短的四个字,程悠却是一字不差地听出了他的挑衅之意。
  她好巧不巧地回想起那会漆黑中压在腹部上的诡异部位,此时又看看他的某个部位,程悠不甘示弱应道,“硬都硬不起来,怪不得要吃壮。阳药!”
  程悠一出口,偌大的住处骤然安静下来了。
  几秒过后,顾屿江冷冽的声线果然在她耳边响起,“老子吃壮。阳药?”他怒极反倒笑了起来,然而那样的笑意其实让人看得心头发寒。顾屿江说时还上前朝她走了过来,他高她一个个头,这样近距离在她面前,脸色铁青,程悠立马察觉到周遭的空间都变得逼仄起来。
  完了……一生气说出了他最最介意的秘密,自己貌似有点过分了……程悠后怕的想道。


第39章 
  “你、你要干什么?”程悠察觉到顾屿江越走越近;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
  如果不是眼前情况特殊,只穿着条内裤的顾屿江身材比她以前看过男模的广告大片都要养眼。男人健硕的体格一看就知; 她之前和他动手较量过; 这家伙看着穿衣显瘦,身手起码和队里最彪悍的宋铭都不相上下; 更何况是她这三脚猫的身手了。
  “我可警告你; 你要是胆敢做什么; 后果自负。”程悠察觉到顾屿江隐忍未发的怒意; 生怕他恼羞成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心里发毛的厉害,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应道。
  “后果自负?”顾屿江眸间依旧噙着淡淡笑意; 不痛不痒地重复起来。
  程悠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嗓眼,继续勉强镇定开口,“你、你别过来!”她一边说着手上已经条件反射摆出格斗的预备动作,两脚略微分开; 拳头紧握; 姿势够标准。
  “本人硬都硬不起来,你怕什么?”顾屿江瞥她一眼; 铁青着脸色质问起来。
  程悠心里七上八下,无意识的继续后退; 身后就是瓷砖墙壁; 随着她继续后退; 近乎裸。露的后背大半区域都贴在瓷砖上面; 立马有股凉意传了过来。
  而顾屿江还是没有止步; 他一靠近,身上的侵略气息迎面袭来。
  而程悠已经避无可避。
  她顶多就是实话实说了而已,至于气急败坏到这种地步么?
  随着他越走越近,程悠的身高直视过去正好看到他偾张起伏的胸肌,她一带到就心头狂跳起来,又不想示弱闭眼不看,硬邦邦开口,“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正视下自己的病情早点去治病,在这里耍流氓算什么英雄好汉?”
  “治病?耍流氓?”顾屿江冷笑一声,嘴角略微上扬,他忽然猛得一下抬手,随着啪嗒的重响传来,程悠倒是没吓得哆嗦了下,眼睛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
  几秒过后她惊魂未定睁开来,顾屿江的右胳膊横在她的肩处后面,刚才是他自己的掌心落到墙壁上,怪不得身上没有痛觉传来,
  仿佛是为了迁就她的身高,顾屿江还特意俯身,脑袋微侧在她颈窝间意有所指,“真正的流氓招数你还没见识过吧?”
  “你、你不要乱来!”男人身上的气息喷拂在她身上,他凑得这么近,程悠甚至觉得自己要是吐息激动了点,两人兴许就坦诚相对贴上了,她破天荒紧张到神智昏乱,就只会这无力的一句。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顾屿江闲置着的左手忽然猛地从她的后腰探进来,男人的手心比她想象的强势有力,她腰间往上区域被迫和顾屿江硬朗的腹部贴合在一起,程悠鲜少会慌乱到眼前这种程度,大脑像是突然短路了似的,足足好几秒过后才用尽气力想要挣脱开来。
  完全无济于事。
  伤处因为她的大力挣扎隐隐作痛起来。
  “大哥,刚才我是睁眼说瞎话,我就是气着了随便瞎扯的,你别放在心上行不行?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给你道歉?”程悠察觉到自己完全不可能和顾屿江抗衡打平手后,倒是识时务的示弱起来。
  她上半身本来就未着寸缕,仅有的几层纱布也只是裹着胸口的下半区域,因为她这激动反抗的缘故,本就饱满的胸口跟着剧烈起伏起来,连着她的丰。盈都像是要呼之欲出。
  顾屿江之前亲手覆过那片柔软,眼前虽然是无意一瞥,然而原本压制了大半晚的欲望嗖得一下从他的心头深处钻了出来,分秒不歇的要吞噬他的理智。
  原来,他一直在肖想得到她,或者是她的身体,又或者是两者兼有。
  他居然动了这样下作的念头。
  程悠不知道顾屿江好端端的怎么老僧入定了起来,不过神游的他实在比前一刻充满侵略气息的他要安全不少,程悠本来刚偷偷舒了口气,下一秒她忽然狐疑地低头看了下,果然看到抵着自己私。处的地方有东西凸出来,和上次借着酒意发疯不同,这次她是在完完全全清醒的状态下触碰到他的。。。
  轰的一下,她顾不得多想随手就扇了顾屿江一巴掌。
  顾屿江吃痛猛得松手,程悠已经避之不及的狂奔回到次卧里,砰得一下把门关上锁好,分秒之间就把她自己的衣服全都严严实实地穿回去。
  后半夜程悠压根没有睡意,她起来看了下外面不知何时变大的雨势,她又轻轻碰触了下依旧隐隐作痛的术后区域,她也不敢作死淋个落汤鸡回去。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听雨声已经小了很多下去。
  程悠小心翼翼地推门出来,没想到顾屿江穿好衣服,衣冠楚楚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一看就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凶煞气场。
  昨晚闹僵后,程悠完全不想和他有任何交流,只得一脸不甘地退回到房间里。
  途中她小心翼翼地开了门缝打量了好多次,终于熬到顾屿江起来去浴室里洗漱了,程悠立马蹑手蹑脚地去开门,门刚打开她就看到外面提着大包小包正打算拿钥匙开门的顾封群和老伴,差点没把程悠吓的心脏病发作。
  “伯父好。”程悠捂着胸口打了声招呼。
  “小程,你们怎么起得这么早?”顾封群同样错愕问道,接着又替程悠和他老伴郑逸芬介绍起来,“这是你伯母。”
  “伯母好。”程悠又朝面前的温厚的妇人打了声招呼。
  “白天上班挺辛苦的,怎么不多睡会呢?”先前顾封群口头上和郑逸芬提过程悠,眼前一见,没想到这孩子比顾封群口中的要讨喜多了,知礼稳重,模样又好看,郑逸芬一看程悠就打心底里欢喜,出口时不由自主地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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