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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新娘(月夜)-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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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
  被扯掉丁字裤,外围女惊叫着捂住下面转身就跑,两掰圆滚滚的大白屁……股格外惹眼。
  高子逸拧着丁字裤得意洋洋的晃了晃,然后扔在贺承允面前:“拿去,原味儿的哦!”
  “高子逸,你好赖皮。”冉静舞嫌弃的拧着丁字裤的绳子往地上一扔。
  “脱我的和脱我女朋友的不是一样吗?”
  “嗤,这把我们赌你的内……裤!”
  “如果你们输了呢?”
  众人起哄:“当然是脱阿舞的内……裤,静宜的……”
  高子逸补充道:“还得再加你的bra,我们要玩就玩大的。”
  “妹啊,玩这么大?好,反正我们赢定了。”
  冉静舞握紧贺承允的手:“一定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赢了,不让他耍赖皮。”
  “嗯。”贺承允点了点头,手心满是汗水。
  高子逸不露声色的冲荷官递了个眼色,荷官心领神会。
  发牌的时候换了手法,把贺承允的牌发到他那里。
  牌翻起来一看,高子逸嘴都笑咧了。
  贺承允拿到的是高子逸的牌,虽然也能打,但完全没有胜算。
  这把牌毫无悬念,贺承允败北。
  “脱脱脱,脱脱脱……”以高子逸为首,众人一边拍手一边喊:“脱脱脱……”
  冉静舞气得脸都绿了,她根本没想到贺承允会输。
  可是愿赌服输,她想耍赖皮都不行。
  她想去洗手间脱,众人都不同意,要她就在那里脱。
  “脱就脱,姐输得起!”
  冉静舞说着去脱自己的短裤。
  贺承允沉着脸,抓住她的手,不准她脱。
  “没事,我穿着裙子呢,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冉静舞甩开他的手,隔着裙子就把短裤连同丝袜脱了下来,扔在赌桌上。
  然后她背过身,把bra从裙子领口扯了出来,也一并扔过去。
  众人笑得东倒西歪。
  高子逸笑抽了:“怎么样,凉快吧?”
  “凉快,很凉快!”这人丢得够大,冉静舞臊得慌,但一看桌上那一堆钱,心里又平衡多了。
  她打开自己的提包,把那些钱硬塞了进去,提着沉甸甸的包挥了挥手:“今天就玩到这里,我还得去买内衣,拜拜啰!”
  “哈哈哈,快走,快走,别感冒了。”高子逸笑得趴在赌桌上,全身抽搐。
  ……
  贺承允脱下自己的夹克披在冉静舞的身上:“对不起。”
  “没事,你帮我赢了这么多钱回来,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宵夜?”虽然裙下生风,双腿凉飕飕的,冉静舞依然笑得很开心。
  “宵夜就不吃了,先去买内衣吧!”
  “现在这个点儿商场都关门了,我直接回家穿。”
  “嗯。”
  冉静舞把钱堆堆里摸出车钥匙递给贺承允:“你来开车。”
  坐在副驾驶位上,冉静舞使劲拉扯裙子,只恨今天穿的裙子太短,连膝盖都盖不住,不穿短裤真是太难受了!
  贺承允一脸严肃的开车,沉默了许久才沉声问:“你和你朋友经常这样玩?”
  “也不是,偶尔吧,我们都是从小玩到大,开玩笑就比较随意,你别介意啊!”冉静舞发现贺承允的脸臭臭的,好像对她那些朋友很不满似的。
  她的正牌男朋友都没说什么,他有什么资格介意?
  不能因为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就对她的私生活横加干预。
  贺承允苦笑了一下:“以后别这么玩了。”
  “好。”冉静舞乖乖的答应,她低着头,局促的拉扯自己的裙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
  “没有。”
  如果她是个随便的女人,那天晚上她也不会是第一次了。
  虽然贺承允一直都知道裴铮丞没有碰冉静舞,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生体验又是另外一回事,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冉静舞噘着嘴:“你有,你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真的没有。”
  贺承允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照了照镜子,也没看出问题的所在。
  把车停路边,贺承允转头,火辣辣的看着冉静舞:“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
  贺承允的眼神太过炽热,冉静舞心中如小鹿乱撞,面红耳赤的别开脸,呐呐的说:“我相信你,相信你……”
  盯着娇羞的冉静舞,贺承允的心情同样不平静。
  喉咙里似有一把火在烧,干得冒烟。
  他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开口:“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
  难道是那天晚上?
  贺承允已经知道了?
  冉静舞心跳顿时漏了一个节拍。
  在冉静舞的眼中看到了惊恐,贺承允改口道:“圣诞节那天晚上……”
  “哦,”她暗暗的松口气:“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许久他才从喉咙管挤出三个字:“很开心……”
  “嗯,是挺开心的。”冉静舞点点头,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问:“你把车停下来就为了说这个?”
  “不是,我……”
  对冉静舞水盈盈的大眼睛对视,贺承允的大脑顿时浮现出无比旖旎的画面,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一把箍住冉静舞,朝着她红润水嫩的嘴唇吻了下去。
  “唔……”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冉静舞惊呆了。
  瞪大眼睛看着与自己零距离的贺承允,竟忘了反抗,仍由他的唇舌在自己的嘴上肆虐。
  许久他才气喘吁吁的离开她红肿的嘴唇。
  她的气息也乱了,心更乱。
  “为什么?”
  为什么吻她,而且还吻得那么霸道,那么让人难以招架。
  ……
  贺承允抿抿带着冉静舞芬芳的嘴,回答得理所当然:“不为什么,想吻就吻了。”
  “我说过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冉静舞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贺承允的脸上。
  脸颊火辣辣的,贺承允微微蹙眉:“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
  “那你还吻我?”冉静舞一张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坠,气不过又给了贺承允一巴掌。
  她还以为贺承允是好人,没想到也是色狼。
  不但吻了她,手还钻她裙子里,她没穿内衣啊……真是气死她了,混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恨!
  被冉静舞打,贺承允也不生气,反而诚心诚意的道歉:“对不起。”
  “哼。”
  冉静舞头一扭,看向窗外,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那两巴掌挥出去之后就没那么生气了。
  “别生气了,对不起。”贺承允重新将车启动,冉静舞没告诉他她家的地址,他只能先开到市区再说。
  一到市区,冉静舞就把贺承允赶下车,给了他几叠钱,自己开车走了。
  贺承允拿着钱,哭笑不得。
  因为冉静舞给他钱的时候说是拿给他找妹子的。
  找妹子……
  他可没心情找妹子。
  叫了辆出租车回酒店,贺承允一头扎进浴室,正准备洗澡,门铃响了。
  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穿齐B小短裙的女人,漂亮不漂亮看不出来,因为妆太浓了,身上的香水味儿也很浓,熏得他想吐。
  贺承允脸一沉,皱眉问:“你找谁?”
  “当然是找您咯,帅哥,我叫露露,今晚我陪您度过这漫漫长夜。”自称露露的女人扭动腰肢,风骚的走进房间,手从贺承允的前胸一直摸到后背,还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不需要你陪,请你出去!”贺承允不客气的说。
  “是您朋友请我来,让我好好伺候您,替您消消火,她说您虚火旺,需要我的服务。”露露长腿一勾,将门关上,然后把贺承允往床边推。
  “帅哥,别害臊,露露今晚一定让您爽歪歪。”
  贺承允如避蛇蝎般躲开露露的进攻,大步流星往门口走,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拿出来一看是冉静舞发来的短信。
  四个字:“好好享受。”
  “Shit!”贺承允把电话回拨过去,他还没说话,冉静舞就已经笑得前俯后仰:“怎么样,满意吧,我可花了大价钱哦,看你虚火那么旺,专门给你找了个波大活好的来灭火,我够朋友吧?”
  贺承允脸都气红了:“冉静舞,你有病是不是?”
  “我没病啊,我怕你单身太久憋出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眼神就像一匹狼,估计在你眼中,母猪都长得眉清目秀,男人本能嘛,我懂,你赶紧把火消了,不然以后我都不敢见你。”
  贺承允打开门,把黏在他身上的女人一把推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把门摔上,继续找冉静舞算账。
  被推出去的女人不死心的在外面砸门。
  一边砸门一边喊:“帅哥,开门啊,帅哥……”
  “冉静舞……”一字一字,从齿缝挤出,贺承允是真的生气了。
  他再饥渴也不会碰那种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女人,他吻她也不是因为虚火旺,而是……而是……
  冉静舞急急的说:“哎呀,别生气啊,这个不喜欢没关系,我另外给你找几个,你自己挑,怎么样?”
  “挑你妹啊挑,冉静舞,别让我再看到你!”
  贺承允怒吼一声,挂断了电话。
  “哎哟……河东狮吼啊!”冉静舞惊得把手机拿远,揉揉耳朵:“快震聋了。”
  ……
  冉静舞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无力的躺下,望着天花板长吁短叹:“唉唉唉唉……”
  为什么满脑子都是贺承允。
  真是疯了!
  不就是和他睡过吗,不就是被他吻了一下吗,至于一直想他吗?
  冉静舞给了自己两耳瓜子,命令自己不许再想他。
  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应该想自己的男朋友才对。
  对对对,想江逸帆想江逸帆。
  冉静舞打开手机相册,翻出和江逸帆的合影,看啊看,看了很久很久,可脑子里的人依然是贺承允。
  完蛋了!
  她把头埋到枕头里,哀号:“啊啊啊……真要命啊……”
  冉静舞心烦意乱,贺承允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洗手间里把自己折腾到精疲力竭,他才去睡觉。
  翻来覆去,终于睡着了,结果又做了一晚上的春梦,第二天早上起来头重脚轻,就像纵欲过度的状态。
  贺承允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洗涮了之后回到裴家别墅,还没进门,就听到妈妈的笑声,好像很高兴。
  进门一看,失踪了近十天的裴铮丞竟然也在。
  他端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的听程美凤说话。
  见贺承允进门,程美凤高高兴兴的告诉他:“承允,你来得正好,小裴刚刚答应接承思回滨城,以后就可以经常见到承思了。”
  贺承允看着面带微笑的裴铮丞,而裴铮丞也看着他,深邃的双眼如黑洞一般看不到底。
  直觉告诉他,裴铮丞和过去不一样了。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暂时也说不上来。
  贺承允微微蹙眉,走过去,坐在程美凤的身旁。
  “铮丞,我有点儿累了,你陪我上楼休息吧!”贺承思握着裴铮丞的手,娇滴滴的说。
  “好。”裴铮丞扶着她站了起来,慢慢走在她的身侧,俨然就是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上台阶的时候,他甚至叮嘱贺承思:“小心点儿。”
  是了,他对贺承思的态度不一样了!
  贺承允紧紧盯着两人的背影,本应该和自己母亲一样高兴,可他心里却沉重起来。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只要结了婚两人的关系会越来越好。”程美凤喜滋滋的说。
  “嗯。”贺承允漫不经心的应。
  真的是越来越好吗?
  有些事可以从表象来看吗?
  裴家老太爷不在,完全可以排除裴铮丞做戏的嫌疑,难道他真的决定改变自己?
  思前想后,贺承允决定打电话问问莫静宜,最近裴铮丞有没有去找过她。
  也许他应该把这边的情况暗示给她知道,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贺承允去院子里打电话。
  电话接通,他没有直奔主题,而是心神不宁的寒暄:“静宜,最近怎么样,好久没去看你们了,都还好吧!”
  “还好,我和呦呦都很好,你忙就别过来,我能照顾好呦呦,你呢,怎么样?”
  莫静宜说完突然胃里很不舒服,她奔进洗手间,干呕了几下。
  听到莫静宜干呕的声音,贺承允本能的着急。
  “怎么了?”
  “没事,刚刚很想吐,可是什么也没吐出来,最近几天胃一直不舒服,我待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拿点儿药。”
  胃不舒服?
  干呕?
  想吐?
  这症状不就是……
  贺承允怔怔的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电话那头的莫静宜沉默了,许久才期期艾艾的说:“我不会那么倒霉吧,贺承允,你这个乌鸦嘴,你那天好好的说什么假怀孕,真被你害死了!”
  贺承允哭笑不得:“可不是我害死你啊,这屎盆子可不能扣我头上,我都没碰过你,要怪你就怪裴铮丞,都是他的错。”
  “别提他了,一提他我就一肚子火,最近一段时间,我家门口不是死老鼠就是死鸡死鸭死兔子死狗,吓得我们门都不敢出。”
  “要不你回滨城吧,我可以照顾你们。”
  “算了,不想麻烦你,我和我妈准备去乡下姑奶奶家住几天。”莫静宜警惕的问:“你现在在哪里?不会在洛城吧?”
  “没有没有,我在丰城,裴家。”
  “啊?”莫静宜惊得头皮发麻:“你旁边没人吧?”
  “没人……呃……”
  贺承允转头看看四周,却发现老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没人就好,我们刚才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就……”
  莫静宜话未说完,就听到贺承允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裴老太爷,您好!”
  “啊,裴裴裴……老太爷?”莫静宜吓得舌头都不利索了,说话结结巴巴。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以后没人能拆散他们

  “在和谁打电话呢?”裴戎廷面带微笑的问。
  贺承允反应倒是快,迅速镇定下来,流畅的回答:“是我媳妇儿,她这几天不太舒服。”
  “你妈不是说你已经离婚了吗?”裴戎廷微微蹙眉,不怒而威。
  哎呀我的妈啊!
  怎么不管好事坏事都到处宣传啊,害死他了。
  贺承允暗暗叫苦。表面上一派泰然:“我和静宜有点儿小误会,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大家都冷静一下。”
  “你们年轻人把婚姻当儿戏吗。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做长辈的感受?”裴戎廷粗黑的眉毛一扬,真正有威震四方的气势。
  “裴老太爷,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等回去就向静宜赔礼道歉。”
  搞不清楚老太爷的意图,贺承允不由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他冷静下来直冒冷汗,既然裴老太爷已经知道呦呦不是他的儿子,还派了人去找莫静宜和呦呦的麻烦。他这谎说得太不高明了。
  哎哟哟,裴老太爷都知道了他还在这里装什么装,真够假的。
  贺承允唾弃自己一番,挺直了腰板。鼓起勇气迎上裴戎廷审视的目光:“裴老太爷,静宜只想带着孩子过与世无争的生活,请您放过他们,不要再找他们的麻烦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找她麻烦,开玩笑!”裴戎廷一脸的不悦,狐疑的盯着贺承允:“难道她和老四还没有断?”
  “啊?”
  贺承允傻了眼儿,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静宜不是说裴老太爷已经知道了吗,到底是老人家演技太好,还是他脑子不够使?
  “啊什么啊,把话说清楚,别以为我老人家好糊弄,爷爷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说!”
  裴戎廷虽已年过九旬。但依然精神饱满,双目炯炯有神,一副看透世事的样子。
  “裴老太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要不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您什么也没听见。”
  贺承允只怕越说越说不清,把底都漏了,他以后还有什么面目见莫静宜啊!?
  “说都说了还要当没说,你这是心虚个什么劲儿?”
  “没心虚,没心虚……”
  这时程美凤出来解了贺承允的围,虽然裴戎廷没在他的口中问出什么,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迅速生根发芽,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就不能安心。
  贺承允回滨城的第二天老太爷就出发去了洛城。
  在姑奶奶家住了两天,莫静宜壮着胆子先回家看看情况。
  莫静宜的姑奶奶虽然快九十岁了,但依然每天描眉扑粉涂口红,戴珍珠项链,穿藏蓝色的旗袍,梳着优雅的发髻,坐在太师椅上绣花。
  这场景让莫静宜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四十年代。
  姑奶奶仍然是待字闺中的小姐,时间沧桑了她的面容,却没有改变她永远年轻的心。
  听妈妈说,姑奶奶终生未嫁,在等她出征的恋人衣锦还乡,这一等就是七十年。
  姑奶奶依然保持着恋人离开时的穿着打扮,以免恋人回来不认识她了。
  听妈妈说姑奶奶的爱情,莫静宜总是感动得落泪,也许只有旧时的人才会有天长地久的爱情。
  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太快压力太大,让人根本没办法好好的经营一段生死不渝的感情。
  很多人结婚就是为了结婚,在合适的年纪,找个合适的人,组成一个家庭。
  家庭的意义与爱情相去甚远。
  ……
  莫静宜手里提着姑奶奶亲手做的桂花栗子糕,小心谨慎的走出电梯。
  看到自家门口没有那些污秽的东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股寒意铺面而来。
  怎么这么冷?
  莫静宜打了个哆嗦,顺手打开了灯。
  她换了鞋到客厅,被坐在沙发上的人吓得连连后退。
  “裴……裴老太爷,你怎么来了?”
  莫静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之前贺承允给她打过电话,她应该有心理准备才对。
  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裴老太爷鼻子嗅了嗅,冷声问:“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桂花栗子糕,我姑奶奶亲手做的。”莫静宜连忙把袋子打开,取出装桂花栗子糕的盘子,恭恭敬敬的放在茶几上。
  “桂花栗子糕……”
  裴戎廷盯着盘子里的桂花栗子糕,神色冷峻,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我姑奶奶做的桂花栗子糕很好吃,您尝尝吧!”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莫静宜喜欢裴戎廷吃了桂花栗子糕不要太为难她。
  裴戎廷伸出颤抖的手,在半空中一僵,距离桂花栗子糕不到五厘米狠狠的收了回去,冷傲的说:“我不喜欢吃甜食。”
  “姑奶奶没有放糖,桂花是用蜂蜜泡的,栗子的香味儿很浓郁。”莫静宜说着拿了一个塞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真的很好吃。”
  看莫静宜吃得香,裴戎廷终是忍不住,拿了一个放嘴里。
  莫静宜见他拿桂花栗子糕的手抖得厉害,暗暗的想,老人家终归是老人家,看起来再健康也敌不过岁月的摧残,手这么抖,搞不好是美尼尔综合症。
  桂花和栗子的香味儿弥漫在裴戎廷的口中,他神色格外的阴沉,让莫静宜不寒而栗。
  妈妈咪啊!
  难道姑奶奶的桂花栗子糕讨好不了裴老太爷,早知道就把脖子伸过去,让他砍了算了。
  莫静宜一连吃了几个桂花栗子糕,给噎着了,猛拍了几下胸廓,依然哽。
  家里没开水,她拿了一包呦呦的儿童成长牛奶猛喝,终于把堵在喉咙里的桂花栗子糕给冲了下去。
  裴戎廷紧盯着她,慢慢悠悠的开口:“听说你怀孕了?”
  “裴老太爷,您就明说吧,你想怎么样?”
  莫静宜把心一横,不再心存幻想。
  人家能找上门,必定是有备而来,她除了迎战,似乎没别的选择。
  “我想怎么样?”裴戎廷不悦的狠瞪眼:“我想你把孩子打掉!”
  下意识的捂住腹部,莫静宜虽然并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但已经来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就该保护自己的孩子。
  这几天她已经渐渐适应了孩子的存在,虽然他/她现在很小很小,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心,让她欢喜让她忧愁。
  莫静宜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裴老太爷,他/她是您的曾孙啊,您怎么忍心杀死他/她呢,就因为我家境不好,配不上铮丞,所以您才要阻止我和铮丞在一起吗?”
  “家境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人品,姓莫的人品都不好!”裴戎廷咬牙切齿的说,久远的恨意在他浑浊的眼中如火山爆发般四溢。
  “有姓莫的人得罪过您吗?”
  莫静宜呐呐的问。
  就因为他不喜欢她,所以连她的姓氏也是一种错吗?
  ……
  很久很久以前,莫静宜不姓莫,她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但她知道莫是她后来才有的姓。
  她的外公姓莫但她妈妈没有跟外公姓莫,而是跟外婆姓白。
  其中的原因她问过,但妈妈都没有告诉她为什么。
  这个疑问让她困扰了很多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裴戎廷恶狠狠的说:“姓莫的没一个好东西。”
  “原来您讨厌的是姓莫的人,而不是针对我一个,如果我爸爸妈妈没有离婚,我也不会姓莫,我也许姓张姓王姓李,我就可以和铮丞在一起了吗?”莫静宜鼻子酸堵,想哭,却不敢落泪。
  “做梦!”裴戎廷蓦地站了起来:“明天我会为你安排手术,别想逃,就算逃也逃不掉。”
  说完他一甩手,风风火火的离开莫静宜的家。
  走的时候,还瞪了那盘桂花栗子糕一眼,仿佛对做它们的人满心的愤恨。
  莫静宜无助的瘫坐在沙发上,手捂着腹部,眼泪吧嗒吧嗒往下坠。
  手机在提包里唔唔的震动,莫静宜许久才回过神,拿出手机放到耳边:“承允,铮丞的爷爷来找我了,他逼我打掉孩子,呜哇……”
  贺承允自责不已:“对不起,都怪我,你别哭,我马上过去告诉他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没用的,他知道是铮丞的孩子,我好害怕,他会不会把呦呦……抢走?”
  “呦呦在家吗?”
  莫静宜反手擦去眼泪:“不在,我必须马上给我妈妈打电话,让她带着呦呦在姑奶奶那里多住几天,千万别回来。”
  “你别着急,好好休息,我现在就去机场,等我到了我们一起想办法。”
  “谢谢你承允。”莫静宜知道不能再依靠贺承允,可是她很无助,多个人商量对策也好,贺承允是她现在唯一信得过的人。
  “跟我客气什么,躺下休息,别动了胎气。”
  “嗯。”
  裴铮丞那天离开之后已经有十二天没来找过她了。
  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第一次来洛城找她的时候怀上的吧?
  那几天一直被裴铮丞缠着做,紧急避孕药也机会买来吃。
  她还怀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不会怀孕。
  没想到,裴铮丞播下的种子已经在她的身体里悄悄的发了芽。
  唉,她这什么命啊,真是捉弄人。
  算起来还不到四十天,连B超都照不出来,那么小那么小,也许才米粒一般大。
  她的宝宝……
  第一次怀孕懵懵懂懂,第二次怀孕战战兢兢。
  但身为人母的意识却很强烈,保护欲更是与日俱增。
  呦呦一直想要弟弟妹妹,不算贪心的愿望,可实现起来却那么难。
  莫静宜又吃了些桂花栗子糕上床睡觉。
  虽然心事重重却一样睡得着。
  怀孕之后贪吃嗜睡。
  她只想当个简单快乐的孕妇,顺顺利利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半夜门铃响,莫静宜知道是贺承允来了,她起身给他开了门。
  贺承允带着一身的寒气走进屋,脱下带着雨露的大衣,莫静宜拿去挂起来晾干。
  拿新毛巾给他擦脸,她衷心的说:“谢谢你承允。”
  人这一生有一个贺承允这样两肋插刀的朋友也就够了,她很感激他。
  莫静宜连忙去厨房泡了一壶水果茶出来,让贺承允暖暖身。
  ……
  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水果茶,贺承允这才问:“裴老太爷怎么说?”
  “他说明天安排我去做手术,还说姓莫的没一个好东西,真不知道他对姓莫的怎么这么大仇。”莫静宜捧着茶杯暖手,忍不住唉声叹气。
  贺承允凝眉问:“对了,你真的觉得做那些事的人是裴老太爷派来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莫静宜也产生过怀疑,总觉得如果裴老太爷出手,她和呦呦应该早就人间蒸发了,不可能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也许还有其他人想谋害你们。”贺承允大胆的假设:“如果你和呦呦都遇到不测,谁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莫静宜看着他,动了动嘴唇,却没出声。
  “你想说是承思,对吗?”贺承允也有过这样的猜测,但一直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罢了。
  “她应该不知道呦呦是铮丞的儿子吧?”莫静宜抿了抿唇,艰难的说:“还有我和铮丞的关系……”
  “说不准。”
  至从在贺承思的房间找到那段视频之后,贺承允就对自己那个妹妹心存忌惮。
  虽然他没有找贺承思对峙,但他也能猜到贺承思一定是拿视频逼迫冉静舞离开裴铮丞,她则顺利的李代桃僵,成为裴铮丞名正言顺的妻子。
  好险恶的用心,好歹毒的手段。
  贺承允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妹妹做出来的事,把他一并给设计了。
  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莫静宜愁眉不展:“唉……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到最后裴铮丞也一定会知道。”
  “那你到底想不想他知道?”贺承允严肃的问。
  “想……不想,我……不知道。”莫静宜摇摇头:“如果他要和我在一起,一定会和他爷爷决裂,到时候他将一无所有,连工作都找不到,每天吃咸菜喝稀饭。”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也许他宁愿吃咸菜喝稀饭呢?”
  “可是我不能毁了他啊!”
  莫静宜眼眶红红的,难过的说:“他最穷的时候,身上只有两块钱,他买了一块钱的菜,一块钱的面,煮了一大碗,他让我先吃,吃剩的他再吃。”
  “你能想象那种一无所有的感觉吗,穷得都快饿死了,拿骨气来有什么用。”
  “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掉眼泪,虽然只有一滴,但却让我很心痛,我爱他,就要成就他,不能毁了他……”
  贺承允为之动容,他认真的说:“我是男人,不懂你们女人的那些顾虑,腰缠万贯并不一定就快乐,我只知道和深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浪迹天涯也很幸福,天大地大,总有你和铮丞的容身之处,他爷爷都这把年纪了,最多十年,你和铮丞就能扬眉吐气了。”
  “人生又有几个十年呢?”莫静宜摇摇头:“铮丞快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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