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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迷民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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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学如果你对白话文有兴趣,请在课外自行阅读,好了,我们继续上课吧。”
  “哦。”花听懒洋洋地坐回到位子上。
  这位国文老师虽然年轻,但讲课功底还是很深厚的,引经据典,挥洒自如,一手板书写得更是漂亮,令她赏心悦目。
  下一堂是同样枯燥的历史课。
  再下一堂便是数学课,缓缓走上讲台的一名头发灰白却目光通透的数学男教师,才是她此番的任务目标。
  据说这名年过六十的数学男教师不仅奸污在校数名女学生还勾结日本帝国主义打压抗日分子,曾一段时间主持过中国**秘密地下组情报工作,不仅泄露军方机密,还与一些中资港商存在着某种不正当利益关系的往来,前不久这名男教师将自己的妻儿秘密安排到美国定居,其妻在美国有巨款存款和两座价值百万美元的豪宅。
  总之简亦要干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在下课铃打响的前10秒,花听率先离开座位,在教室后门处摸出腰间佩戴的左轮,踩着打铃点一枪爆了这名男教师的脑袋。
  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花听扯了扯身上的帆布背带,转过身,潇洒地踏着步子朝校门口走去。
  因枪声和着放学铃声,其余几个教室的学生并没有听到刚才那记刺耳的枪响,他们随着课铃欢欢喜喜地扯了书包往校门口奔去,花听便自然而然地混入了学生群当中。
  下一个任务在晚间,她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可以打发。
  正想着是先去趟拉斯维拉赌场呢还是到南面郊区的货仓核对一下货目,一个温雅的男音便再她头顶上方响起,“这位同学哪所学校的?”
  花听一抬眼,原来是第一节课的国文老师。
  “呃……崇阳女中。”随便应道。
  “同学怎么称呼?刚才听你说的那番话似乎是对中国文化很有研究?”这位国文老师倒是对她刚才说的那番话颇感兴趣。
  “没什么,我瞎掰的。”花听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有空多来听听我们学校的课,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枯燥。”
  “好的好的。”
  “我姓陆,你可以叫我陆老师。”
  “好的陆老师,再见!”(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花听一路坐着黄包车来到吉云戏院的门口。
  戏院门口正贴着水牌子,大字写着今晚的戏码是全本的群英会,这时候进场的人并不多,并没有想象中的售票处,而是直接把钱给门口的人就算,花听正要掏她的小皮包,一个穿着黑布长衫的领班模样的男人已经小跑了过来,一面点头哈着腰一面笑嘻嘻地朝她道:“白小姐今日这么有兴致到我们吉云戏院来捧场?”
  “你认识我?”对于领班的热情,花听感到略微的不自在。
  领班直起腰,笑着往里让她,“当然,全上海有哪个不认识白小姐的?”说着将她往二楼包间带,“白小姐这边走,给您最好的包厢位置,白小姐是要喝碧螺春呢还是普洱?我们这还有新出的果子脯,前些日子购了些温朴,味道倒不赖……”
  领班吧啦吧啦地话倒是多,花听勉强应道:“不用了,还是普洱吧。”
  进了包厢,往下看才知道,吉云戏院是旧式的剧场形式,两边的所谓包厢也就是一个回廊,用红木窗栏隔开,遮上帐幔,下面大堂根本就是个茶馆,面向舞台一字排开几张八仙桌,每桌上配三把椅子,正有戏园子的茶房来回地给已经坐下的观众上手巾把子,端茶倒水,上小零食,穿梭不停。再后面几排是长条凳子,排列的很紧密,先到先坐。
  倒是与聚鑫堂茶楼的格局完全不一样。
  花听略感新鲜地靠在护手板上东看西看,这时候台上的戏已经开了锣,却不是正戏,几个身量还没长足的小孩子做着兵丁的打扮,一边打斗一边翻空心跟斗。
  “白小姐是一个人来吗?还是和简先生一起来?”领班笑嘻嘻地站在门侧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一个人。”
  “那白小姐想看哪出戏?我们今儿个晚上有《杨三姐告状》、《远路遥》、《儿女英雄》……”
  花听打断:“《穆桂英挂帅》。”瞧了眼楼下的观众,嗑瓜子儿的,大声说笑的,没一个把注意力集中在舞台上,“楼下还没满座吧?是要等满座了才开场?”
  “没有,只要白小姐开口说几时开场就几时。”
  花听想笑,这“白小姐”的光辉头衔,还是多亏了江湖大佬白起鸿吧?呵呵。
  花听咬了口花生米,有些不耐烦地道,“那就等楼下满座了再开场吧。”
  “好嘞!”临走前不忘回头确认,“白小姐想看的是《穆桂英挂帅》是吗?”
  “嗯。”突然很想念检督查。
  “好嘞!”
  待楼下满座已是十五分钟后。
  楼下戏台子上便响起了一声清脆甘甜的男音,花听好奇探了探脑袋,这次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台上站着一个穿月白色锦缎长衫的男子,个头不高,粉粉的一张脸,眼睛滴溜溜转得灵活,手上拿着一杆银枪正耍着,微微侧头之际,令花听想起了白日里那位年轻的陆老师。
  仔细一看,还真的就是他。
  看来民国时期的男人可真是多才多艺啊。
  看着台上一番唱念做打的景象,以现在花听的领悟能力虽看不大明白,却对这出《穆桂英挂帅》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番强烈的好感情愫,也许是受她太爷爷的影响,一出《穆桂英挂帅》已经在她心目中留下了难以割舍的情感羁绊。
  年轻的国文老师演的这出《穆桂英挂帅》倒是赢得了一片如雷的掌声。
  吉云戏院与聚鑫堂茶楼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的夜场节目不单单只有唱戏那么简单,后面还有更多令人期待的歌舞秀,因此楼下的观众席上绝大部分是男性。
  两场戏过后,一位面容娇美的女子踏着一双细长的高跟缓缓地踏入舞台中央。
  她梳着时髦的爱司头,穿着一袭雪青色丝缎旗袍,一双嫩藕似的**在旗袍衩中若隐若现。她叫日野香子,日军情报工作者,做事心狠手辣,惨无人道,曾多次滥用手中职权将数名**员折磨致死。
  日野香子面胜桃花,眼波如水,一口甜腻的唱腔能让男人骨头都酥倒,是一个男人们见了就要眼睛放光的尤物,身段该凹的凹该凸的凸,腰肢娇软如无骨,摇摆出一份天然的婀娜风流。她不仅长得美,还有一份格外撩人的媚。无论是颦是笑,是行是坐,无不媚态四溢。既美且媚的女人,最是风情万种勾人魂魄。
  这也是日野香子每次都能够顺利完成任务的最主要原因。
  台下满桌的男性观众抢着要朝她抛媚眼,一个个妄想能被她多看一眼;花听坐在二楼包间的雅座上,微微嗤笑出声,左手对着镂空雕窗的缝隙缓缓举高,左轮枪的枪口位置正对着楼下日野香子的太阳穴。
  日野香子不愧是才艺多方,先是从一旁的丫头手里取过一具琵琶,轻抚丝弦,慢起樱唇,唱了一支应景的欢乐颂,然后又唱了几支时兴小调,歌喉婉转,声如枝上流莺,博来掌声叫好声一片。
  可惜了,下一秒她的脑袋就要开花。
  气氛上升到**处,花听毫不犹豫地叩下扳机,却打了个空响。
  她当场愣在原地,没子弹了!?
  退出后转轮向左边弹匣,里头空空如也,一颗子弹都没有。
  怎么就在这关键时刻没了子弹!?花听用力地拍了记脑门,千算万算,怎么就算不到子弹不够?
  怪她大意,没有事先检查子弹数量,这下倒好,任务是完成不了了。
  眼看着台上的日野香子在一片如雷的掌声中完美地谢了幕,花听急得牙痒痒,却是执着一柄空枪无能为力。
  在日野香子即将步下舞台的那一刻,“砰”的一声枪响,舞台一侧的曼妙身姿毫无预兆地倒了地,鲜血自她后脑喷涌而出。
  台下观众先是愣了两秒,完全没反应过来。
  花听迅速推开包间大门,朝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间VIP包厢走去。
  如果她判断得没错,子弹就是从那个方向直接贯穿了日野香子的后脑勺至眉心位置。
  趁人群混乱,花听索性懒得敲门,一手推开了这间VIP的包间大门。
  深棕色实木圆桌旁,身着一袭卡其色粗布长衫的男子正低着头缓缓地吹着杯中茶汤,腾腾的雾气环绕在他的眉眼深处,是一股说不出的潇洒带劲。
  “老姜?”花听松了口气。
  老姜抿了两口杯中的碧螺春,站起来取了一旁桌子上的灰色矮顶帽,又理了理两只宽大的袖口,低了嗓音道,“走。”
  穿过楼下一片拥挤的人群,花听跟着老姜来到了一条胡同的深处,那里很暗,不过借着月光还是能够依稀分辨得出对方脸上的神情变化。花听显得有些激动,一双眼里的波光闪烁不停,“老姜你怎么在这?我差点就要将这次任务搞砸了……”
  老姜面容平静,一双漆黑的眸子在她脸上来回一扫,“你就是因爱推荐的那名枪法奇准的神秘人?”
  花听心中小小的虚荣了一下,抬头挺胸道:“是!”
  “崇阳大学的任务是你做的?”
  “是!”
  “刚刚为什么不开枪?”
  “呃……是我疏忽,枪里没子弹了。”现在想来仍是愧疚万分。
  老姜失笑,一手撑住额头,“儿戏!实在是太过儿戏!”
  花听自嘲一笑:“我知道,我差点要将这次的任务搞砸,要不是你,我都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以后你不要再插手任何有关于我们组织的事务!”老姜突然板起面孔道,“这次算是例外,简亦已经违反了组织条例……”
  “那让我加入!”花听高声打断。
  “什么?”
  “让我,”花听顿了顿,加重了后边音节,“加入你们!”
  老姜对她的好感度不高,眉目间的温度便冷下去,“你不适合。”
  “为什么?”花听当下皱起眉头。
  老姜的语调略带责备,也透着几分冷意,“目前来看,你的性子的确是不适合这项工作,白小姐还是乖乖地做你的简夫人吧,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插手我们组织的任何事务。”
  老姜说完就走,不给她任何反驳的余地。
  花听咬了咬唇,也是识趣地不再跟着。
  枪中无弹,的确是她犯下的一个最低级的错误,而且是在执行任务期间。
  如果刚才那一刻没有老姜,不就等于简亦这项任务失败?
  然而,任何一位特工在执行任务期间,是没有“如果”这两个字。(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第二天一早,花听是被玉米粥的气味给香醒的。
  她蹬蹬蹬地下了楼,简亦如她预料的那般从厨房里端了碗金灿灿的玉米粥出来,一转身,便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的热情拥抱。
  两天未见,简亦的怀抱竟是这样温暖而柔软,还带着一股清甜的木樨花香,就和他的人一样,甜甜腻腻的。
  一路被简亦推着在餐桌旁坐下,花听转过头来盯着他,一双清澈的眼神准确地落在了对方两道浓重的黑眼圈上,“没事了?”
  “嗯,”简亦给她递了双筷子,又将餐桌上一碟白萝卜往她手边挪了挪,“我不在的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吧?”
  花听却是一脸的答非所问:“你怎么做到的?简茂生没有怀疑你?”
  “就知道你问题多,”简亦宠溺地指了指面前一碗金灿灿的玉米粥,“吃几口再告诉你。”
  花听哪有那么听话?不过举在半空的一双筷子也算是顺利落下,“你说,我边吃边听。”
  简亦声音慢条斯理地道,“以防万一,我早就将一封关于共党的伪造密函放入梁处长的西装口袋里。”可花听却听出了刀刃般锋利的锐度。
  她仔细回忆当晚的景象,终于被她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难怪你去上厕所之前特意跟梁处长打了声招呼,我也没太注意,你也知道,那时候有两个女人拥着我,”说到这个,花听忍不住想笑,“我也不知道后来你们干嘛了。”
  “花妹妹,凭我的办事能力,还用得着担心?”
  花听定定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眸里倒映出他的笑脸,剪水秋瞳,盈盈如月。
  “不过……我差点要将你的任务搞砸。”
  “我知道,老姜和我说了。”简亦的态度看来似乎一点没放心上。
  “那以后怎么办?”花听颇有些担心,“你不会真听他的不让我参与行动了吧?”
  “花妹妹觉得我会这样对你么?”夹一口清蒸黄鱼往她嘴巴里送。
  “呃……没准。”花听用舌头接过。
  简亦笑笑,却是一脸的疲态。
  “你上楼休息去吧,我吃完去趟拉斯维拉。”
  “我送你。”
  坐在简亦专用的老式吉姆轿车上,花听没来由地开始心绪不宁。
  简亦不在的这两天,她失眠得严重,一天睡眠总共也没超过3小时,刚刚蹦下楼梯的那一刻,确切的说是在自己见到他的那一刻,差点就要先他一步上前狠狠地将他拥入怀中抱一顿。
  她深知这种危险的情愫给她带来的将会是什么,而她根本不想在这样一个年代里留下过多的情感羁绊,她想走,尽快离开,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恐慌些什么。
  “花妹妹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扭头看窗外。
  与战乱不堪的平民区相比,徐汇区法租界完全就是一个天堂一般的存在。这里绿树成荫,环境优雅。宽敞的街道旁,是两排绿盖如云的参天大树。在一簇簇碧深绿浓的枝叶掩映下,公馆区里风格各异的一幢幢花园别墅,宛如万国建筑博物馆。而她就是待在这样一个安全美丽的区域,远离战乱纷争,安逸地度过了民国时期的这三年。
  “舍不得离开我了吧?”简亦笑眯眯地打了半圈方向盘,车子跟着绕了个弯。
  还真是……什么都能被他猜到。
  花听不作回应,继续看着窗边景色。
  此时正值花季,整个公馆区花开满路,芳菲处处,一树树柔嫩如婴儿般的透明绿叶,将阳光过滤得格外清透。不光景色优美如斯,漫步其间的行人们也同样美好得如同画中人。这里是上流社会的高级住宅区,来往出入的都是上流社会人士。一个个都衣冠楚楚仪表堂堂,她也是其中一个。
  “花妹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也请你不要说出来。”
  简亦这个丈夫当得算是百分百称职,只要他得空,就会将所有时间花在这位同自己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但是明媒正娶却又亲如兄妹的“少夫人”身上,不仅按时接送这位夫人上下班,按时做饭,还负责监督她的日常饮食习惯,不许挑食厌食拒食,要维持营养均衡。
  花听日复一日地在简亦营造出来的这片温暖安室中快乐地成长,简亦给予她的这份安稳与幸福却教她日益不安了起来。
  这日,简亦按往常惯例询问她一句:“花妹妹晚上想吃什么?”
  这次花听丝毫没有犹豫:“去南京路外滩转角的那家光厦饭店。”
  “光厦饭店?花妹妹怎么突然想起要吃这个?”
  “别问这么多,去就是了。”
  这座以红砖为主的光厦饭店在民国时期还算崭新而气派的,到了为她太爷爷贺寿的那个年代,就显得要老旧黯淡许多,好在她有幸能够亲眼目睹这座正处于辉煌时期的光厦饭店,颇有种重回穿越之地的莫名兴奋感。
  想不到这个年代的光厦饭店B格不要太高,不光是衣冠不整者不得入内,衣冠不够楚楚者也同样不得入内。
  好在简亦派头十足地穿着一套质地精良的西式套装,对比她一身中性的廉价打扮,门仆还是很给面子地放她入内。
  在饭店的西餐厅坐下后,简亦绅士地将菜单交给花听点菜。她心不在焉地随便点了一份套餐,准备以上厕所的名义溜回穿越之地准备重新上演一出穿越戏码。
  不过她转念一想,没准真能穿越回去,也该跟简亦好好道个别,好好吃顿饭吧?
  想到这,花听便低头用心点起菜来。
  头盘开胃菜是法式香草焗蜗牛,花听熟练地操起刀叉,不忘催促对面正慢吞吞地拿起餐具的简亦,“快点吃!吃完办正事儿!”跟着环顾一圈周围,一目了然全是谙熟西餐餐桌规矩的人。
  果真是这个年代稍微有点钱的,都巴不得崇洋媚外去了。
  “办正事?”简亦听得云里雾里。
  “嗯。”
  第二道法式浓汤,花听吸溜了三两口,便唤来了服务员,又加了几道中国菜,其中包括太爷爷不忘太姥姥爱吃的醉虾。
  “花妹妹倒是对这间饭店的菜色很熟悉嘛,经常有来?”
  花听悻悻然叹了口气道,“是在未来,经常有来。”
  简亦眨了两下眼睛,一脸想笑又不笑的样子,许是想装得正经一些,便顺着花听的语意问道:“怎么,未来这家饭店还在?”
  “不然呢?你以为被日本人轰炸了?”
  在民国时期,有关于“日本人”这三个字的都属敏感话题,一般人不常挂嘴边。
  简亦将食指放嘴边,示意她小声。
  花听却是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
  醉虾上了后,花听率先夹了一只到简亦的碗内,“我告诉你啊简亦,倘若有一天我走了,你可千万不要为了我而终身不娶啊,再怎么样简家的香火还是要续的,”一番伤感的话却被她说得格外的有趣,末了还加上一句,“施因爱也不错,你俩的孩子肯定好看。”
  “花妹妹,你又来了……”简亦显得无奈。
  “我说真的简亦,”花听刚抿了口红酒,差点被呛到,“我可能真的要走了。”
  “怎么走?”
  “呃……这个你别管。”
  “花妹妹,以后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再开了。”他突然板起的面孔让花听感到些微的难受。
  但她不生气,而是摇头叹了口气,“我知道很难让你相信,毕竟穿越这种事……怎么说呢……”
  简亦停了刀叉,一脸不感兴趣地将目光投在了别处。(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看简亦一脸不感兴趣的模样,花听也就没了说下去的兴致,“算了,多说无用。”无趣地调转了回视线,竟看到坐于自己左手边第三排位置上的施因爱。
  施因爱的样子看来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她穿着一袭绿色的轻纱连衣裙,领口和袖口都缀着同色蕾丝花边。绿色是很难穿出彩的颜色,一般人根本驾驭不了。它挑肤色挑身材挑气质,如果皮肤不够白嫩、身材太过干瘦、气质也比较土的话,穿了它就成了黑瘦干巴的乡土村姑一个。
  但是施因爱穿着这件绿色洋装却是漂亮洋气的,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带着玉石光泽的细腻的白。她的身材是那种恰到好处的丰满,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不多不少刚刚好;她的气质也很好,落落大方,高贵优雅。那袭浓翠欲流的碧绿长裙穿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就如同一块上等翠玉般光芒四射,明艳动人。
  而她对面坐的却是一脸色狼之态的藤田正二。
  “怎么?这次的任务跟藤田正二有关?”
  今天的藤田正二倒是把自己的胡子给刮了,也没有像往常那般穿着军装或和服,而是穿着一套笔挺合身的深蓝色西服,因为通身上下都没有明显的日本人标签,只要他不说话,倒很难让人看出是个日本人。
  “嗯,”简亦只淡淡扫了眼,与施因爱的视线默契地相交,又收了回来,“据说他从日本带了个新鲜玩意儿回来。”
  “新鲜玩意儿?是什么?”
  “细菌元素。”
  藤田正二笑得大声,与施因爱手中的玻璃杯碰出清脆的声响,里头的香槟色液体涟漪轻轻地荡。
  “所以?是要怎样?”虽然待会儿自己很有可能要穿越回去,但眼下的花听在简亦口中听到“细菌元素”这四个新鲜字眼,仍止不住好奇地想探究竟。
  简亦慢悠悠地抬起头,嗓音清清哑哑,声调控制得恰到好处,“他们想拿中国人做实验。”
  “那么,你是想与他做场交易么?假意倒戈相向,购买他手中的方子,然后研制解药还是怎么的?”回想抗日国产片中的情节,“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假。”
  简亦放下刀叉,优雅地拿起桌上纸巾掖了掖嘴角,“差不多就是你这意思。”
  “哈!?”全身没来由地热血沸腾了起来,只两秒,便又萎了下去,“算了,反正我要走了,不关我事。”
  “花妹妹难道不想参与?”简亦佯装好奇问道。
  “当然,你这个年代的事不关我事,”虽然花听巴不得穿回21世纪,可心底却满是失落的,表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别怪我没事先跟你道别。”
  “花妹妹,你又来了……”
  “白小姐?!”那边藤田正二率先向她打起招呼。
  花听闻言干笑,实在懒得应付,想不到藤田正二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想不到我与白小姐这么有缘。”
  藤田正二满眼欣喜地朝这边走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长方形铁皮盒。
  对于餐桌上的另外一个男人,藤田正二表现出一脸不感兴趣的模样,只是礼貌性地朝他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长方形铁皮盒递给花听道,“正好前些日子我的朋友去英国带了些巧克力回来,本来是想送给因爱小姐的,不过在这里有幸能够碰到白小姐……”
  “好的,谢谢藤田先生。”花听懒得听他长篇大论,伸手毫不客气地将他手中食品接过。
  对于花听的大喇喇,藤田正二倒也习惯,一点都不反感,“都说你们女孩子喜欢吃巧克力,原来是真的。”
  “原来是Cadbury呀!”花听迫不及待地将铁皮盒打开,“Cadbury的巧克力我在家时就很喜欢吃,没想到现在还能吃到民国版的。”
  花听一向爱吃巧克力,全世界所有著名的巧克力品牌她几乎都无一疏漏地品尝过。Cadbury是英国历史最悠久的巧克力品牌之一,也是她很喜欢吃的一个巧克力品牌。穿越时空来到民国后,她还没有吃过巧克力呢。
  想起《义勇军进行曲》的作者聂耳,曾经因为初恋女友袁春晖从没吃过巧克力,打算满足一下她的愿望,结果攒了很久的钱才为她买了一块而已。
  瞧花听一副得了一盒Cadbury如同得了宝贝似的眉开眼笑,简亦一脸“就知道你好收买”的表情瞪着她。
  打开铁皮盒,取出里头一颗独立包装的巧克力,然后把盒子往简亦的方向推了推,自己空出双手去剥这层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再将剥出来的巧克力糖含进嘴里时,那种久违的香浓醇厚让她无比满足地嗯了一声:“好吃,真是好吃!我剥一块给你也尝一尝啊!”
  一边说,她一边飞快地剥出另一块巧克力,不假思索地直接递到简亦嘴边。
  简亦在饮食方面是非常小心的人,轻易不吃别人给的东西,以防遭人下毒暗算,但是对于花听拈在指间、喂在唇边的这块巧克力,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含进了嘴里。虽然纯黑巧克力的苦味明显,但他的感觉却如饮千觞蜜,他知道花听此举刻意,为的是让藤田正二识趣地走开。
  果然,见两人完全忘我地陶醉在一番你侬我侬的情调当中,藤田正二略微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白小姐喜欢,我下次再让朋友从英国那边带些回来,”见花听丝毫不理会,藤田正二的脸色便稍微黯沉下去,“那我先不打扰白小姐了。”
  简亦笑嘻嘻地捏了一把花听欺雪赛霜的白皙脸蛋,道,“你怎么这么可爱?”
  花听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微笑道:“这有什么,走之前能够吃到几块民国版的巧克力,也不算亏。”
  “花妹妹,你又来了……”
  “我去个洗手间,再见,简亦。”花听潇洒地从位子上站起来,脚步不做丝毫留恋地朝她的穿越地进发。
  二楼走廊转角处的洗手间,与21世纪的格局几无二致,花岗石砌成的洗手台,龙型喷水口,大到足以塞下全身的玻璃镜,以及那处害她头破血流的花岗角,都与21世纪的格局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看着镜中的自己这身地地道道的民国装扮,花听深吸一口气,勇敢地向民国说再见吧!
  再见了,简亦!
  她向后退了几步,专业地来了场小助跑,便一头撞在了那处锋利的花岗角上。
  “靠!”一瞬间的头晕目眩令她差点喘不过气来,痛感清晰地传达进她的脑神经,“这下总该回去了吧?”下一刻用手去摸自己的伤口,左额被划出一道不浅的伤口,鲜血顺着她的鼻梁、嘴角、下巴一路向下滑行,滴落在脚下这片明亮的大理石砖面上。
  花听忍痛捂着额头,希望推开门的那一刻,能够重新见到她那满目慈祥的白爸爸,和90岁大寿上的太爷爷。
  然而当她用力地推开这扇洗手间的金属木门,站在她眼前的,却是一脸愕然的简亦。
  ****
  结果可想而知,她穿越失败,还流了大滩的血。
  老子就不信穿不回去!
  第二天还缠着满额绷带的花听,独自去了淮海中路上的一家颇负盛名的“巧门”服装店订制旗袍。
  据民间传闻,一向勤俭节约的检督查在这家有名的裁缝店里头,不惜重金为赵一然打造一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艳丽色真丝旗袍,也就是赵一然婚礼上穿的那件。
  既然重回穿越之也无法为自己带来什么实质性的突破,那么问题一定出在这件旗袍的料子上。
  这家“巧门”服饰店是上海滩最好的一家制衣店,在这家店订制一套衣服价格十分昂贵,能来光顾的客户们清一色的非富即贵。多半都是国民党高官显贵或富商名流的太太小姐们,另外还有不少外国人来这里做西装。所以店员们都学会了用英语接待顾客,让整家店的档次无形中又提升了一大截。
  花听在店员热情的招呼下,大致地浏览了一遍旗袍的面料,这家服饰店用于制作旗袍的面料很多,材质各异。有流行一时的南京土布、阴丹士林蓝布、印花绸缎等;也有珍贵的香云纱、罗纱、织锦缎、妆花缎等;提供的款式也很齐全,有花边旗袍;四扣领旗袍;双面绣旗袍等等。
  “小姐,请问您中意哪款面料呢?”店员笑容可掬地扫过花听额头上缠的一圈绷带,多少觉得滑稽,但依然在嘴角边维持住礼貌性的笑意。
  “我想要订做的旗袍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与检世杰订做的那套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一模一样?”店员面露难色,但很快又被一个专业而又精干的笑容所取代,“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店从来不会做一模一样的两件服饰。”
  “哦?还有这种规定?”巧门服饰店的奇葩规定不是没有听说过,花听不甘心,仍装作一脸为难的模样,“可我就是想要订做一件一模一样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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