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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民国的楚先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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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姪最近天天一个人回家,我问她是不是和沁沁吵架了?沁沁已经很久没有来玩了。”

    我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具体的。

    我们重新来到了阁楼房间,与上次来时一样,校服整齐的摆在床上,一点褶子都没有。

    白忆情搓了搓手臂:“阴气森森的,名副其实的鬼屋啊!”

    她大概还会回来,灵笙,我先藏起,她才敢进来。”说着楚南棠回到了红玉石里。

    我们等到下午,太阳落山了,阁楼里没有灯,更加阴暗。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阵森冷之气,我下意识回头看去,床上的校服不见了!床单上一大片水渍。

    我下意识想要离开床畔,脚踝猛的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低头一看,是一只青白的手。

    白忆情!!啊——!”我被拽倒在地上,白忆情大惊,冲上前拉住了我。

    我双腿拼命的想蹬开那只手,可奈何这东西力气大得很,白忆情根本拉不住,我半个人被拽进床底。

    那一眼,看到了藏在床底下的她,青白的脸,血色的眸,墨黑的发很长,湿哒哒的黏在脸上,死死的盯着我。

    南棠,救我!!”

    话音刚落,我整个人仿佛被一道强大的力量往外拖,连带那东西一并给拽了出来,一道金色的符咒往她面门一贴,她惨叫了声,以迅雷之势爬出了天窗逃跑了。

    要不要追啊?!”白忆情瞪大着眼睛盯着那四四方方的天窗,云层将唯一的月华遮蔽。

    楚南棠冷静道:“不用费力去追,那道符会在她身上停留二十四个小时,可以追踪得到她葬身之处。”

    待我和白忆情长长舒了口气的同时,却又听到楚南棠说道:“这个房间里,死去的人,是第三个。”

    死寂了几秒后,我和白忆情默默将视线落定在他身上。

    我们走吧!看看她究竟葬身在何处。”

    一道离开了阁楼,只见安母正在饭桌上摆碗筷,见我们下来,诡异的笑了笑:“来,吃饭了。”

    不,不用了,谢谢阿姨,我们还有事,先走。”

    来,吃饭。”她仿佛没有听到咱们在说什么,拉过我坐到了桌前:“阿姨炖了肉,今天炖了很多,一个人吃不完。”

    然后又去拉白忆情:“吃饭吧,阿姨去盛炖好的肉来。”

    我和白忆情对视了一眼,暗自吸了口气,突然闻到从厨房里传来一阵阵怪异的臭味。

    我求助的看向楚南棠:“不是真的要吃吧?”

    楚南棠居然还能笑出来:“先看看她想做什么,不会让你真的吃。”

    没一会儿,安母拿了一个老旧的高压锅走了出来,那难闻的气味更加浓烈,让人想要作呕。

    安母双眼空洞,嘴角却诡异的笑着,拿汤勺舀出锅里的肉来。

    盛到碗里的肉散发着恶臭,白忆情掩鼻往椅子靠了靠,拿过一旁的筷子戳了戳里面的东西,突然有什么浮了上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只人的眼珠子!!  

 第30章 残忍

    白忆情差点大声叫出声来,楚南棠从身后将他的嘴捂住。

    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从餐桌前逃开了,竟然……竟然是人肉!

    待白忆情冷静下来,楚南棠放开了他,连滚带爬的退后了墙角,欲哭无泪:“祖师爷爷,我要回家!”

    楚南棠瞥了他一眼,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径自往厨房走去。

    我看了眼坐在餐桌前发呆的安母,紧跟上了楚南棠。

    厨房里瓦罐狼藉,锅碗随处摆放着,看上去许久没洗了,厨房地板上黏了一层黑呼呼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灶台上爬满了蟑螂,我捂住嘴别开了脸去。却见楚南棠正往厨房的冰箱走去。

    他的手伸到半空,被我一把握过:“南……南棠……”

    楚南棠一脸温和,浅笑:“害怕么?你先出去。”

    我逞强的咬着唇摇了摇头,躲到了他的身后,他终于打开了冰箱,只见冰箱最上格有两层,只摆了一个人头,死前的模样很凄惨,虽然长期放在冰箱里,但是估计有许久的时间了,呈现出高度的腐烂,少了一只眼珠子。

    证明安母烹食的肉,就是这个男人的。

    我终究没忍住,跑到一旁吐了个干净,打开水笼头,放出许多污水后,才渐渐干净。

    楚南棠冗长叹了口气:“这人,应该是她的丈夫。这五年来,她一直在烹食她丈夫的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残忍?”

    他重新关上了冰箱,祭出沥魂,闭目吟诵经文,超渡往生的灵魂安息。

    突然,外头传来白忆情的叫唤:“祖,祖师爷爷,您快出来看啊!”

    楚南棠将沥魂缠上手腕,与我一道走出了厨房,却见安母突然像发了疯一般,倒在地上失声恸哭。

    老公,老公我求你了,小姪是你女儿,你不能这样做啊!”

    你打我可以,不要打小姪,你看把小姪打得,浑身都是血,会被你打死的。”

    小姪,小姪啊……老公,小姪今天没回来……老公,小姪今天又没回来,我的小姪不会回来了……”

    你不把小姪当成是你的女儿,我也不把你当成是我丈夫,你除了赌博喝酒,只会打我们母女,还不如同归于尽,同归于尽……”

    说着,她木然的从地板上起身,仿佛看不到我们一般,从厨房里拎了生锈的菜刀出来,在半空中一顿乱挥。

    一边嚷着:“砍死你!砍死你个混蛋!!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挖出看看,呵呵呵……哈哈哈哈……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我不忍再看下去,扑进楚南棠的怀里,全身颤抖得厉害。

    是她杀了自己的丈夫?她……”白忆情踉跄退后了数步:“杀就杀了,竟然还煮了吃?!呕……”

    楚南棠轻拍着我的后背,道:“有些人活着,可如同死了一般,失了魂行尸走肉。只不过在无意识的,重复活着时最痛苦悲伤的经历。死亡,对他们来说,只是解脱。”

    我们之后离开了旧街,楚南棠拿出一只小纸鹤,吹了口气,那纸鹤竟然有了意识,拍飞着翅膀向前而去。

    跟着纸鹤,能寻到傍晚那女鬼的尸骨。”

    跟着纸鹤我们走了很远,白忆情看了眼手表,说:“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这里是郊区,前面就是一个大水库。”

    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南棠,白忆情!那个女鬼浑身都是湿的,好像从水里浸泡一样,你说前面是大水库,会不会……”

    楚南棠点了点头:“大概就是了。”

    我们加快了步子赶到了大水库,只见纸鹤盘旋在水库上空,一头扎进了水里,水很快将纸鹤浸湿,便再也不动了。  

 第31章 归去

    白忆情转头看了眼楚南棠,弱弱的问了句:“祖师爷爷,这个不科学啊,按理说尸体泡在水中久了就会浮起来,她怎么还沉着呢?”

    你遇到的事情科学吗?”楚南棠瞥了他一眼,将白忆情问得哑口无言。

    楚南棠又说道:“沉水的尸骸,若有着深重的怨念,一般是无法打捞上来,或自己浮上来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弄?难道……跳下去把她拉上来?”

    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槐树,折一根槐树枝过来。”

    在家乡有一种说法,槐树为鬼木,能招魂聚鬼魄,看来是真的。

    要是找不到槐树枝怎么办?”

    找不到再说。”楚南棠负手沉声道,白忆情应了声,于是在四周转悠了一圈,还真折了槐树枝回来。

    楚南棠没有接槐树枝,只是吩咐白忆情道:“在水上不断抽打。”

    啊?哦哦……”白忆情在水面上挥着槐树枝,楚南棠念了几句咒语,平静的水面竟然开始如沸腾的水翻滚起来。

    那水渐渐浑浊,空气中传来血腥之气,楚南棠的咒语念得更加迅速,白忆情揉了下臂膀,没有楚南棠的吩咐,不敢怠慢。

    我突然看到水中央有个人影慢慢冒了上来,歪着脑袋,长长的头发遮过了青白的面颊,一阵阴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

    南棠,白忆情,她来了!”

    祖,祖师爷爷,怎么办?她过来了!”

    当然是打!”

    楚南棠话音刚落,水面上那人影快速的朝我们发狠的扑了过来,楚南棠甩了一张符,那女鬼碰到符,惨叫了一声就想逃入水底。

    看你往哪里逃!”楚南棠将沥魂祭出,那女鬼被困在沥魂珠之下动弹不得。

    沥魂珠能洗去冤念与仇恨,但这过程极为痛苦,也是她内仅存的一丝善念与恶念在做斗争。

    可是似乎她陷得太深了,无法得到解脱。

    执迷不悟!”楚南棠正准备将手里的符咒丢出去时,谁知身后传来一道焦急的呼喊声。

    住手!”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们纷纷回头看去,震撼在当场。

    白忆情眨了眨眼睛:“你是……席锋?”

    席锋看向楚南棠,竟激动的跪下来磕了磕头:“大师,请您手下留情,我知道……姪儿她不是故意要害人,她无法控制自己,只是被仇恨与冤念蒙蔽了心啊!”

    她因怨念,栖身在这水库中。化成水鬼,背上了许多条无辜的性命,若是不能超渡她,只能让她灰飞烟灭!”

    她心中的执念因我而起,或许只有我可以解开她的心结!”

    楚南棠长叹了口气:“那你便一试吧。”

    他扶起席锋起身,席锋点了下头,缓缓朝水中走去。奇怪的是他往前走,可是水位一直浮在他的腰间没有沉下去。

    我心中纳闷了许久,问向楚南棠:“他怎么没有沉下去?”

    楚南棠说:“他只是一缕魂魄而己,一般的魂魄在世间停留不过七日。”

    我说呢,他怎么能突然跑到这儿来?原来席锋他……已经死了。”白忆情唏嘘不己,毕竟这人我们前几天还去看过,没想到说没了就没了,席母估计会十分伤心。

    对于水库中的沉尸竟是安姪,我们也十分意外。看来从一开始,我们就弄错了些东西。

    席锋慢慢靠近了安姪,将她紧拥入怀中,不断叫着她的名字,挣扎痛苦不堪的安姪竟奇迹般的渐渐冷静了下来。

    随后席锋转过了头,朝我们挥了挥手,与安姪一同消失在水面不见。

    安姪把席锋带走了?”白忆情还未回过神来,疑惑的问了句。

    楚南棠似乎已经看淡了,漠然道:“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即是结局,也是开始,这世间其实无所谓结局,也无所谓开始。”  

 第32章 孤星

    一个星期后,我们去参加了席锋的葬礼,晚秋的天飘着毛毛细雨,人们撑着黑色的伞,听着牧师最后的祷告。

    气氛显得十分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他还那么年轻,却已经离开了人世。

    席母几番哭晕过去,后来才知席锋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上头还有一个姐姐,父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得病去逝了。

    这些年来席母一人承担着对他们姐弟的照顾,并且逐渐有了属于她的事业,却不想中年丧子,这份悲痛,是常人无法承受与体会的。

    葬礼渐渐散了,席母被搀扶着离开了墓地,只剩下她年轻的女儿,将弟弟的遗物烧毁。

    我走上前,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很要强,直到确定那些人都走了之后,才肯哭出声来。

    你是谁?”她擦掉了眼里的泪水抬头问向我。

    我是学长的校友,所以过来看看他。”

    她深吸了口气,情绪平复了下来,或许是压抑得太久,她开始对我这个陌生的嗑叨。

    弟弟一直很听话,成绩也很不错,妈妈对他寄予了太多的期望,以前我总是有些嫉妒,嫉妒他比我得到的多。直到弟弟出事之后,我才明白,妈妈给予他很多的同时,承受的压力也越大,失去了太多的自由与自我。

    做为姐姐,我真的太不懂事了,不但没有帮到他什么,还时常与他发生争吵,让妈妈难过。有时候我经常在想,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如果可以,我愿意代替弟弟,因为妈妈更需要他。”

    突然她身后出现了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张开双臂拥过了她,他轻轻在她耳畔说了句话,随后消失在空气中。

    我浅笑道:“学长刚才说,其实他很感激你,让你不要难过,阿姨同样也需要你。”

    她猛然抬头看向四周,却什么也没看到,眼中满是失落:“我看不到他,你只是在安慰我么?”

    不是安慰,学长刚才确实来过,现在已经走了,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她选择了相信,或许她心底是不信的,只是现在她急需要一个安慰与肯定,释然一笑:“谢谢你,还能记挂着弟弟,过来送他最后一程,这个我的电话,就当我们交个朋友,以后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我接过她递来的名片,好生收了起来:“我会的。”

    她重新振作,深深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暗自吸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冰凉的石碑:“弟弟,我该走了,我想活着的人不能永远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或许这对你来说,也不是最坏的结果,我会照顾好妈妈,你去到另一个世界也好好照顾自己,保重。等姐姐以后有空了,再来看你。”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刮过一阵风,墓碑前遗落了一个日记本,页面被风吹开,刷刷作响。

    我下意识蹲下身捡过日记本,准备还给她时,抬头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翻开第一页,写着席锋的名字。是刚才整理烧毁遗物时,落下了的。

    楚南棠还在山脚下等我,想了想将笔记本放进了背包,大步离开了墓地。

    远远的只见白忆情正揪着一个女孩纠缠着,不知道在激烈争执着什么。

    明明是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现在居然还打人?哪有像你这样霸道又无理的妹子?”

    你放开我,臭流氓,我报警抓你了!”

    放开你可以啊,你刚才踢了我一脚,快对我说sorry!我就放开你。”

    楚南棠仿佛没看到,低垂着眉眼一心一意等着,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了我,浅浅一笑。

    走到他跟前,他抬头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道:“回去了。”

    嗯。”

    看到白忆情没完没了的与女孩争执,我上前将他们拉开:“别吵了,白忆情,你怎么跟一个女孩子较劲儿?”

    她刚才……刚才不止踢我,还对我人生攻击!”

    女孩白了他一眼:“你没对我人生攻击?就你这张贱嘴,肯定一辈子打单身,娶不到媳妇儿!哼!”

    你!你诅咒我别的都成,你怎么能咒我讨不到媳妇儿?”

    我就诅咒你讨不到媳妇儿怎么了?!”

    白忆情气疯了,揪着她不肯放:“我告诉你啊,我白忆情要是真讨不到媳妇儿,这帐就算你头上,就拿你来顶替!”

    白忆情,人女孩是正气头上,你别较真。”

    我还想劝 架  来着,楚南棠拍了拍我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我别多管闲事。

    我一边和楚南棠走到一旁,疑惑的多问了句:“他这么在意做什么呀?难道人家骂他讨不到媳妇儿,就真讨不到吗?”

    小白这命格,天煞孤星,就是一条单身到死的命,就算娶了老婆也会被他克死。”  

 第33章 虐情

    啊??”

    怪不得白忆情会这么激动,他们越吵越凶,女孩突然激动的吼了句:“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席锋是因为报应死了,我看下一个就轮到你!”

    嘿,你一小姑娘嘴怎么这么毒?咒我娶不到媳妇儿不说,还要咒我去死?”

    ……

    别吵了!!”我拉过了那女孩,疑惑的问:“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女孩狠狠冲白忆情翻了个白眼。

    你说席锋是因为报应?”

    女孩冷哼了声,将我的手甩开,愤愤道:“怎么就不是因为报应?不要因为你们是席锋的朋友,就半句不好的话也听不得!事实就是事实,还不让人说啦?”

    我去!谁告诉你那姓席的是咱们朋友?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白忆情吼了声,女孩怔愣住,才反应过来:“你们不是席锋的朋友吗?”

    我抿唇,看了白忆情一眼,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因为有一些事情,过来看看。你……你也认识席锋?”

    我才不认识他,我只是替小姪姐姐抱不平!”

    这会子,白忆情也安静了下来,女孩又说:“他们的事情,在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了……”

    女孩仔细讲起了那些过往,安姪与乔沁沁从小就认识,他们的父亲也是发小,后来一起做生意,乔父的生意越做越大,买了新别墅离开了贫民区。

    安父心里有些不平衡,再加上乔父经常刺激他,安父开始赌博酗酒,本来日子还算过得去,之后家底就全败光了。

    而安姪与乔沁沁的友谊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单纯友好。安姪有些自卑,乔沁沁与她父亲性子一样,好强又不懂得收敛,经常当着所有人的面,弄得安姪下不了台。

    安姪没什么朋友,虽然有时候心里很不痛快,但是一直把乔沁沁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

    安母一直觉得乔家的人自私而且不顾旧情,就不让安姪再与乔沁沁往来,安姪不听,安母就无端的打骂安姪。

    因为长辈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乔沁沁认识了席锋,乔沁沁很喜欢席锋,把席锋当成了炫耀的资本。

    身边的朋友听烦了,乔沁沁就和安姪说,席锋有多优秀,有多帅气,有多上进,还说他们两家长辈有意要凑合他们在一起。

    安姪说了很多祝福的话,但心里同时又产生了嫉妒还有寂寞。

    乔沁沁的张扬任性还有那一份大胆与洒脱,是安姪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为了维护这段友谊,她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像个仆人。

    直到有一天,乔沁沁将席锋带到了安姪的面前,确实如乔沁沁所说的,席锋优秀而帅气,她明知道不可以,却悄悄种下了爱慕的种子。

    乔沁沁十七岁的生日,邀请了席锋与安姪,还有许多和她关系很好的朋友。

    安姪一直对乔沁沁很包容,以至于乔沁沁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顾及安姪的心情,并在她十七岁的生日晚宴上,羞辱了安姪。

    席锋当时出面帮安姪解了围,才阻止了一场闹剧的发生,可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安姪与席锋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乔沁沁看出了安姪那份心思,便恨在了心上,觉得安姪太自不量力,要让她意识到自己卑贱,配不上席锋。

    可乔沁沁越是这样,席锋对她越是反感,和安姪也走得越是亲近起来。

    安姪十七岁生日那天,父亲酗酒打她和母亲,她逃了出来去见了席锋。

    是席锋陪她一起过的生日,并送她一只戒指。虽然席锋没有直接说喜欢,但安姪觉得席锋是喜欢她的。

    直到安姪鼓起了勇气,决定向席锋表白爱慕,席锋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般,恶劣的将安姪写给他的情书,当着所有人的面念出来,狠狠羞辱了她,并拒绝了她。

    从此,安姪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她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

    只有席锋唯一留给她的戒指,证明曾经的一切,并不是她一个人丧心病狂的痴妄。

    后来乔沁沁将戒指抢走了,告诉了她真相,席锋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她,因为得知她自不量力的喜欢自己,席锋才决定好好的给她颜色瞧瞧。

    这才与乔沁沁联手,戏弄了她一番。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安姪失踪了,没有人见过她,也再没有回来过……  

 第34章 朋友

    说这些的时候,女孩一直哭得很伤心,如果这一切时真的,席锋确实也不无辜。

    小姪姐姐人很善良,也很温柔,她很照顾我的。如果不是席锋这个混蛋,小姪姐姐她……”

    你,你别哭啊。”白忆情往口袋里摸了摸,递了张纸巾给女孩:“擦擦。”

    谢谢。”女孩抽了几口气,把脸上的泪水擦掉。

    两人想到刚才的针锋相对,又顿觉一阵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女孩才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艾紫,你们叫我小艾或者小紫都可以。”

    白忆情拍了下胸膛:“我叫白忆情,这个是张灵笙,还有……”

    看向楚南棠时,白忆情赶忙闭上了嘴,毕竟一般人是看不到楚南棠的,免得别人以为装神弄鬼的。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道,又聊了些别的,艾紫与我们不同高校,但和我们一样,也才刚进高一。

    后来我与楚南棠聊了聊,推测被困在废弃舍宿楼里的女鬼,就是乔沁沁。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傍晚时分,我们一同又去了那里。

    设下的封印还在,楚南棠法力在顾希我之上,没费什么劲儿,将封印解开了。

    他用意念将锁打开,让我觉得十分神奇。

    怪不得之前听说不管换多少锁都没用,原来鬼的意念足够强大,是能够不着痕迹的将锁打开的。

    被害跳楼的五个学姐的冤魂已经超渡,再次来这里,那股阴森之气并没有那么强烈。

    可能是被封印得太久,乔沁沁迫不及待的从禁锢中解脱出来,当看到来人时,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之色,想要逃跑。

    楚南棠有备而来,这次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离开,快速布下了阵法,将她困在了阵法之中。

    冤魂死后会重复生前最痛苦的回忆,等会儿我将你送入她残存的记忆中,便能看到她死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嗯。”我点了下头,楚南棠开始作法。

    下一刻我只觉身子一沉,意识有片刻恍惚,待清醒过来时,魂已经脱离了肉体。

    当听到我叫你时,你就回头往我这边走,不管她记忆里究竟经历了什么,你都不能有片刻停留,记住了么?”

    就像当时,在春芽的幻境中一样么?”

    楚南棠浅笑,点了下头。那一天果然不是我的错觉,只觉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往前一推,我进入了阵法之中。

    一道白光闪过,刺得人睁不开眼,待那白光消失,我已经身在另一处世界。

    这里竟然是安姪溺命的大水库,乔沁沁正在水库旁无聊的踢着水,没一会儿安姪过来了。

    乔沁沁朝安姪走了过去,冲她笑了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安姪垂着头没有看她,只说:“至少我们做了十几年的朋友,好好的道一次别吧阿沁。”

    乔沁沁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你就为了一个男人,要跟我绝交?你贱不贱啊?我这样做,不也是为了你好,早点试探出席锋的为人。”

    很好玩吗?乔沁沁,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不是你养的狗,我有自己的想法,也有属于自己对事物的看法,你不能控制我的脑子对是非的判断!”

    安姪,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为什么你现在老是喜欢反抗我?我们像以前一样友好相处不行吗?”

    那不是友好,是我把你当朋友,小心翼翼维护着这段友谊的屈委求全。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自我得希望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在你眼里没有什么真正的友情,只有合不合适当你的走狗!”

    乔沁沁仿佛失去了理理,揪过安姪往水里摁去,平时安姪不太敢反抗她,但这次她似乎下定了决定要与乔沁沁绝交了。

    两人纠半在一起,纷纷跌入水中,安姪不会游泳,拼命的拽着乔沁沁。

    沁沁,救我,我不会游泳,我还不想死!”

    滚开!”乔沁沁在水里无情的将安姪踹开:“不听话的狗,我为什么要救?去死好了,你以为我没了你,就交不到真心的朋友?不管怎么说,我还有席锋啊!你呢,什么都没有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箭,狠狠刺穿了安姪的心口,那一瞬间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任身体沉入了冰冷的水底。

    安静的水底,无尽的孤寂,繁茂的水草将她的身体裹住,永远的长眠。

    后来因怨念安姪便缠上了席锋与乔沁沁,乔沁沁心中十分害怕,像个变了个人般,不与人交流成日将自己锁在家里。

    乔沁沁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与精神分裂症,对着镜子她有时候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乔沁沁还是安姪。

    她时常想起与安姪小时候在一起玩儿的场景,小时候母亲嫌父亲穷离开她时的害怕与无助,是安姪一直陪着她。

    小姪,你要永远永远陪着我,不可以背叛我,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也不会离开你。”

    嗯,我答应你!拉勾勾。”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像个失心的疯子抱着自己躲进柜子里,呢呐低语。

    小姪啊,我不是真的想要和你抢席锋的,我只是害怕寂寞,你越是讨厌我,我就越是想要让你听我的话,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小姪……我一个人好害怕……”

    后来,乔沁沁接受了漫长的心理治疗,好了些便回了学校,回学校的第一天,她看到窗外安姪在向她招手。

    她冲安姪笑了笑,起身独自一个人离开了教室。她去了学校正在施工的工地,神智很是恍惚。

    不管她如何追向安姪,都无法触及得到:“小姪,你不肯原谅我吗?”

    阿沁,我一个人在湖底好冷好冷,你来陪我吧。我们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在这里等你,你过来呀!”

    乔沁沁往前踏了一步,整个人失足掉进了混泥土搅绊机里……

    安姪站在一旁,残酷而诡异的笑了:“好朋友,一辈子都不分开。”

    一阵阴风吹过,将眼前的事物吹散,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楚南棠的声音响起,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只觉无比暖心而亲切。

    我朝他的声音飞奔而去,如同奋力的逃离这个恐怖冰凉的世界。  

 第35章 挖坑

    睁开眼,看到楚南棠略显焦急的脸随后长长舒了口气:“醒了?你刚才……”

    未等他说完,我猛然扑进他怀中,双手紧紧抱过他,浑身颤抖着。

    下次,不会再让你看到这些残酷。”

    不。”我摇了摇头:“虽然不想看到,可是一个人痛苦与悲伤,总需要有另一个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懂,会记住,会感悟。”

    你啊,傻得让我心疼了。”

    能让他心疼这么一下,似乎也很值得。

    超渡了废弃宿舍楼里的冤灵,闹鬼的传闻渐渐消停了。转眼间到了期中考试,还以为会挂,给果楚南棠给我答了大半张试卷。

    拿笔敲了下我的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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