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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之怦然心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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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的名字叫吴幼华,舅爷爷的名字叫吴有华,音同字不同,这是他们的父亲起的。
姥姥的父亲罗小毓应该叫太姥爷了,太姥爷有文化,在湖南c市参加革命经常不回家,却时常寄钱回来。
姥姥和舅爷爷都上了学,学到了知识。但好景不长,太姥爷被敌人杀害在回家的路上。全家人还不知道这个噩耗时,另一个灾难又降临了。
一伙人闯进家里把舅爷爷打的头破血流昏死过去,当时姥姥在田里打猪草才幸免遭毒手,可舅爷爷经过很长时间的治疗才保住一条命,却留下了后遗症,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经常流着口水。
太姥姥为了保住吴家的命根子,决定带着舅爷爷逃到长沙城躲起来。
在太姥爷朋友们帮助下离开了老家,住在了c市的水风林附近,也就是现在的ce北路。
而姥姥却留在农村,送到远房亲戚家做童养媳。可怜姥姥那年才七岁,苦命的生活开始了。
姥姥每天天不亮起来,要烧好一大家子十个人的洗脸水,把米煮好空到筲箕里,然后又去菜园里摘菜,去池塘洗菜。忙完着一切,全家人才起来。
等全家人吃完早饭,姥姥又要洗碗,准备中午的饭菜。
再去池塘洗全家人换下的衣服,那时很少用肥皂,稻草烧成灰泡在水里,澄清的水含碱,用它来洗深颜色的衣服,如果洗白色衣服就要用棒槌使劲打。
午饭后再去喂猪,下午要织麻,绣花,拆烂衣服做鞋底。这样忙碌到晚上还要烧十个人的洗澡水,直到深夜,姥姥才拖着疲惫的身子钻进被子里。
这家的女主人用湖南话说叫家娘,家娘很厉害,脾气很坏。活干的不满意,顺手拿起东西就打。
有一天,家娘正在炒菜,嫌姥姥把火烧的太旺,拿起锅铲就敲到姥姥的头上。疼的姥姥抱着头蹲在地下直哭,鲜血顺着脸流下来,家娘却还骂着“背时妹子”。
又有一次家娘嫌姥姥洗的衣服不干净,拿起一件照着姥姥身上抽去。抽了很长时间,姥姥身上湿淋淋的家娘还不罢休,还让姥姥站在院子里直到天黑。
深秋的季节,早晚温差大,姥姥瘦弱的身体冷的浑身发抖,可是家娘不发话,谁也不敢管。
有一年夏天,天气很热,知了没命的叫着。院子里晒着谷子,姥姥坐在院子看着谷子,拆着旧衣服,干着干着睡着了。
这时家娘走出门,看见这个样子顿时怒火上身,想也没想,拿起地下的剪子戳向姥姥的脸。
“啊!”姥姥从疼痛中醒来,剪刀戳进脸颊里鲜血直流,姥姥疼的昏了过去,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解放前童养媳都是写过生死文书的,地位低下,生死不论。
家里有位好心的老奶奶让人背着姥姥去镇上看伤,可是镇上的郎中也素手无策。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郎中的外科医生儿子从城里回来,家都说好人有好报,命不该绝。
外科医生开了中药和西药,清洗了伤口,又用草药捣烂敷在伤口上。
可是没几天还是发了炎,脸肿得变了形,连着脖子的淋巴结也肿大起来,姥姥还是凭着顽强的毅力熬了过来。可是淋巴结肿大却给她以后留下致命的伤害。
就这样慢慢的熬过了一年又一年,姥姥长到十四岁,家娘的儿子也长大了,可是家娘去嫌弃姥姥没有嫁妆,便起了想娶当地财主家女儿的念头。
不能让姥姥成为自己家的儿媳妇,就要当成女儿嫁出去,家娘又不想给一份嫁妆,这时有一个死了老婆瘸了腿的男人找上门要娶姥姥。
瞒着姥姥两人一拍即合,家娘便让她不再干重活,只是绣花准备出嫁。
家里的老奶奶看不过去,一天夜里老奶奶给了姥姥两个银元,两个饭团,带上装了水的竹筒让她赶快逃跑。
☆、第三十八章 姥姥
姥姥没有目标的跑了一夜,终于疲惫地在路边的一棵树下睡着了。
天亮时,首先走进这条小路的是一个带礼帽的男子,身后还有几个伙计推着鸡公车,车上放满了布匹。
男子看见路边儿睡着的姥姥,忙上前推醒她问:“妹子,一个人坐在这里多危险,你这是要去哪里?”
姥姥醒来看到这一切忙说:“我想去长沙找母亲。”
男子正好也要去长沙,好心的带着姥姥一路同行,路上姥姥说了自己的悲惨情况,男子为之动容。。。。。。。。。。。。。
到了c市男子先请姥姥吃了一碗米粉,然后亲自送到她母亲家。
可是太姥姥却不让她回到家里,一是她拿了家娘的钱,害怕族里的人问她要人,二是害怕他们躲的这个地方被人发现。
姥姥不走,太姥姥便吊起来打她,男子实在看不下去,二话不说领着姥姥走了。
这男子名字叫唐云轩,他是开染坊的商人,那个年代老百姓家家都会染布,说是染坊也就是青,蓝,白三种颜色染布,夏布是麻染出来做帐子。
他的作坊都是有体力的男子才能干的。只能介绍姥姥到熟人的绣坊当学徒,临走前告诉她以后有什么事到太平街“唐记染房”找他。
姥姥先绣了简单的鞋面给掌柜看,掌柜看了就让她绣帐子,床帷子桌布,说等练出手艺就可以绣戏服和旗袍。
绣坊生意很好,一天的绣活很多,像她这样的绣娘没有工钱,只管饭。她在的绣房很小,但很干净,除了绣活,还要轮流给掌柜伙计做饭,洗衣服,倒马桶。有时也挨打挨骂,姥姥却觉得这里很好。
。。。。。。。。。。。。。。。。。。。。。。。。。。。。。。。。。。。。。。。。
一年后,家娘突然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带回家毒打一顿,可是姥姥养好了伤,又逃跑了。
回到绣坊时掌柜却不敢收她,姥姥又去找太姥姥,太姥姥不让进门,
走投无路的姥姥看见烟厂在招工,便进去当了女工,那时候的香烟都是手工卷出来,烟丝呛的所有人直咳嗽,姥姥感觉到自己的肺都要咳炸了。
可是家娘又找到了她带回去,这次姥姥学聪明了,她逃到离长沙城很远的石灰窑当小工,白天洗菜做饭,晚上睡在窑底下开的洞里。
冬天的一天姥姥洗完衣服把手贴在窑壁上取暖,就看见路上的唐云轩了,当时唐云轩也很惊奇,看到姥姥这种状况,忙跑到窑上老板那里,请求老板让姥姥睡到屋子里去,当时姥姥已经17岁了,自从来到这里,家娘再也没有来找过。
后来唐云轩经常过来问寒问暖,有一天唐云轩郑重告诉她:他的老婆去年病死了,留下两个儿子,三个女儿,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姥姥拿不定主意便去找了太姥姥,这时候太姥姥和舅爷爷的危机已经解除。太姥姥一听男方比姥姥大16岁就不同意,后来经过一段的观察,发现唐云轩对姥姥很好又同意了。
那一年姥姥18岁和唐云轩结了婚,第二年的闰四月,便有了第一个儿子起了小名叫“闰四”。
可是闰四在两岁的时候病死了,紧接着他们家的几个女儿都陆续在女子青春期时死了。
后来姥姥生下母亲就送到寺庙上,让老和尚在她手上烫个疤,念了经,除了妖魔鬼怪。
生下舅舅的时候正赶上打仗,商人们都捐这捐那,唐云轩想捐布,可是部队需要是绿色的军布,于是开始学染绿布,染的布掉色,舅舅用的尿布掉了色染的浑身都是绿色。
所以舅舅的小名叫“六毛”。(湖南话把‘绿’说成‘六’)
衣服洗完掉色,有人就起了坏主意,唐云轩年轻时当过律师,他曾经打赢过一场官司,输家就是这个起坏主意的人。
现在这个人当上了军管会的头头,他利用这件事报复唐云轩,说他奸商,逮起来,姥姥拿出烈士证要求减刑,他们答应可以拿钱赎罪,还要强行离婚。
姥姥变卖的家里的财产交上去,唐云轩发配到b市。。。。。。。。。。。
没有了染坊失去生计,姥姥去了c市劳动局找工作,她找了很多工作,直到在旅社里当了管理员才固定下来。安稳的生活还没有开始,唐云轩却病死在监狱里。
姥姥赶去b市处理完唐云轩的身后事,她带着几个孩子艰难的生活。。。。。。。。。。。
这一年井江要分洪需要很多泥瓦工,她所在的旅店来了很多年轻人。
有一天有一个个子很高,长得很俊的小伙子找她帮忙,小伙子不认字想给家里写封信报平安,听说姥姥会写字便找到她,姥姥按他的意思写信报了平安。
没几天小伙子又找上门要求写信,说什么统一发了新衣,要在十月以后能去工地。
原来小伙子通过接触喜欢上了姥姥。
姥姥却告诉他她有两个孩子,家里还有两个大孩子。小伙子却不以为然,让姥姥等着,他会来接她的。
一年后小伙子真的来接她了,姥姥被他的真情所感动,那时候两个大孩子已经成年,她把祖屋留给两个大的孩子,和小伙子结了婚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去了他上班地方——流州。
这个小伙子也姓唐,他就是后来的姥爷。
在流州姥姥去了宣传部工作,在那里用毛笔写标语,一手好字让很多人佩服。
姥爷调到修陈川铁路后,姥姥带着孩子也跟了去,当时那里很艰苦,一个房子住六家人,共用灶火轮流做饭。
冰天雪地,雪盖住了麦苗,南方来的很多人都受不了。
58年妇女们响应‘我们都有一双手,不在家里吃闲饭’号召,都出去找工作,当时姥姥找到了在药材公司当管库员的工作,母亲小时候就吃过酸枣,乌梅,核桃等等。。。。。。。。。
sorry啊,昨天也没在意,以为发出去了,今天一看更新竟然没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五更补回来,么么哒~
☆、第三十九章 转业
后来姥爷又去了g省盐锅峡,s省风陵渡,侯马,最后在陈昌定居。
来到陈昌没多久,由于没有房子住,租沿河街农民的房子,后来他们便在租农民房的围墙外盖起自己的房子,那就是沿河街15号。。。。。。。。。。。。
好日子还没有享受,姥姥就病了,她脖子上的淋巴变成癌已经转移到肺,姥爷单位是工程局,常年在外不在家。
于是母亲就给他们单位的段长,书记,团书记分别写了三封信,要求把姥爷调回来。
当姥爷调回来的时候,姥姥已被病魔折磨的不成样子,没有杜冷丁,只能打止痛针。一辈子没有享过福的姥姥在1966的冬天去世了。
说到这里唐湘香已经是泣不成声,罗小毓也跟着泪流满面,前世今生这是她第一次听母亲说起姥姥的事情。
前世她见过照片上的姥姥真的很好看,想到这里她用天真的口气安慰母亲说:“妈妈,两个姥爷都对姥姥很好呀。”
唐湘香擦了眼泪,想了想说:“是呀,母亲从小就有一个金戒指,她说她离不开金饰,有一次丢了她就病了,我的父亲就给她买了金戒指,金耳环一套,父亲出事她都没舍得当掉。
后来和继父接了婚,继父省吃俭用又给母亲买了个金戒指。母亲去世前说把这些全部给她陪葬,不留给我和舅舅。”
罗小毓望着这片黄土,或许在那次的改造梯田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吧?
她转过头深深的望着母亲说:“妈妈,我长大了,一定给你买大大戒指,妈妈,我长大了,一定孝顺你!”
唐湘香愕然的看着大女儿,慢慢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知道这不是难过的眼泪,这是幸福的眼泪。
。。。。。。。。。。。。。。。。。。。。。。。。。。。。。。。。。
四月中旬,一条爆炸新闻性响彻整个x兵团,x兵团被撤销,成立x农垦总局。
消息一出来,弄的人心惶惶,没有谁安心上班,龙丁文一脸震惊,你只想到换防,没想到却是撤销,他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去找赵团长商量。
“我也没有想到,听小道消息说有大事情,但没想到会是这样。”赵团长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知道咱们现役军人怎么安置?”龙丁文现在很关心他们的去向。
“现在到处乱糟糟的,师部领导都在开会,我也在找人打听,估计就这两天消息就会出来。”赵团长一脸无奈的样子。
赵团长叫赵翔,六九年和龙丁文一起到的这里,龙丁文可是全家出动,而他却是单身前往,他的老家在s省北方,父亲已经去世,母亲患有风湿病。
他不忍心让母亲一个人在家,留下妻子和孩子,只身前往。之前龙丁文说调转的事,让他很羡慕,这期盼如果能通过他也想调回去。
过了几天,赵团长一脸兴奋地去找龙丁文。龙文正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拨弄着那盆要死不活的花。
赵团长推开棉布帘子,立刻假装把脸掉垮下来说:“丁文呀。。。。。。。。”
龙丁文抬头看赵团长那表情,立刻僵住不动,赵团长哈哈大笑说:“你呀,你呀,平时看你沉得住气,看来也是面子活。”
龙丁文紧紧的盯着赵团长等他说话,赵团长看他那样子也不想捉弄他,拉了把椅子坐下,笑咪咪的说:
“咱们这些从几大军区调来军管的军官,按照‘哪里来回哪里去的’返回军营,原先的现役军人由x军区接管。”
这说明他们就要回原部队。
龙丁文松了口气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他伸了伸懒腰说:“终于可以放心啦。”
这几天他也睡不着觉,妻子在他耳边不停的问,催他去打听问,现在一块儿大石头终于落定了。
赵团长又神秘的告诉他:“和部队上有关的都是秘密,你斟酌点,这几年一直在裁军吗?
听说不愿意回原军队的可以转业,你不是写了转业申请吗?说不定这次就批准你回老家了?”
龙丁文听了心又跳起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五月一刚过,龙丁文接到转业通知,等他知道的时候档案已经在去往他家乡绵水县民政局的路上。
龙建军默默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啪”,一本x画报掉在地上,他拍了拍很小心地放进了书包里。
望着墙上的奖状发呆,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都没有一个好朋友来道别安慰,现在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牛胜利眼镜红红的,他不想说话,害怕一说就哭出声来,龙建兵也很难受,他一贯在牛胜利跟前都是逞强的,之前家里还在为调转的事发愁,怎么不到十天就解决了,让他措手不及,这学期还没上完呢。
牛新莉哭的睁不开眼睛,她搂着龙建国看着龙建兵:“建兵哥,你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吧,呜呜。”
牛胜利听完妹妹的话,也满怀希望的看着龙建兵。
“估计不行,谁家小孩儿不和大人在一起,再说我还要帮爸妈干活呢。”龙建兵道。
“我去找黄姨说去。”牛新莉不死心的去找黄彩莲。
龙建兵看着牛胜利认真的说:“你以后好好照顾妹妹,等暑假我就来看你们,唉,估计过两天我就要退学了,我在的时候,你也别去惹何怀庆他们,咱们门前的那颗沙枣树你照顾好。。。。。。。。。。。。”
牛胜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他不想擦,他好想大声哭一哭。
岳秀枝看着孩子们眼泪汪汪,心里也不好受,她看着黄彩莲说:“这几天我过来帮你收拾,你们是坐汽车还是坐火车?”
黄彩莲叹口气说:“火车,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又没有家具,到时候把东西都装到箱子里托运过去。”
岳秀枝想了想又说:“箱子不够用吧,这几天我让东风再给你们做几个简易大箱子,搬完家劈了当柴烧也行。”
黄彩莲刚要拒绝,牛新莉哭着跑跑过来
划重点:今天本来是四更,但是昨天是不言的疏忽导致没有发文,今天就五更!每半个小时更一章,答应你们的不言从不食言~爱你们~
☆、第四十章 车票
“黄姨,黄姨,让建兵哥留到我家好不好?呜呜。。。。。。。。。。。”
黄彩莲连忙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心里也是有些难过。
。。。。。。。。。。。。。。。。。。。。。。。。。。。。。。。
罗景全在保卫科借调半年后又回了原单位,回去后机务段领导让他到武装部助勤。
四月中旬,陈昌机务段派罗景全到省城为第四届工会代表大会筹建帮忙,他不放心妻子带着三个孩子,每天清晨坐火车到省城晚上再坐火车回来,很辛苦。
五一前的一天,筹建组工作终于结束了,罗景全和唐湘香决定带着一家四口去一趟省城。
那天中午,唐湘香提前请了半天假,早早的把孩子从托儿所接回来。而罗景全的单位下午就开始放假。
陈昌铁路地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为照顾家不在陈昌的职工,每年享受全年通勤票,通勤票的起止的就是家和上班之间地点,所以铁路内部人称通勤职工。
在以后的若干年里随着铁路改革的深入和发展,站段合并,新成立的站段管辖范围扩大,加上铁路职工都愿意在大城市买房定居,致使通勤职工越来越多。
罗小毓想到前世每到周末或是春运,苦的不仅是旅客还有通勤职工,卧铺车厢不允许铁路职工进入,他们都集中在给前方站预留的车厢。。。。。。。。。。。。
有一年只有一节预留车厢,当时绵水机务段合并康城机务段,整个绵水机务段全段职工都成了通勤职工,他们占据了整个预留车厢。
罗小毓和同事上车没有地方,站在两个车厢连接处,一站就是四个小时,终于体验了一把坐火车难的滋味。
今天是罗小毓第一次坐火车,她有些好奇,很想知道铁路家属证管不管用?好像父亲还没有给她办过。
好使的铁路家属证是后来的事,铁路职工不敢和列车员发生冲突,再说他们也很理解列车员辛苦,都很自觉出示工作证。
而有些家属们拿出他们的家属证,硬气又生硬的说“家属!”,然后快速收起来看都不让你看,他们自己给自己规定分局管辖内可以充当火车票。
不知现在的家属证管用吗?答案是。。。。。。。。不能。
大人们收拾出门的东西,罗小毓也帮不上忙,他的任务是看小的管大的。去省城的火车是下午13:20,他们坐上公交车到达火车站。
罗小毓看见父亲去买票,不一会儿功夫母亲拿回一张让她久违的卡片式纸板票,这种样式票以后会淘汰,再看票价二块五,她感慨铁路能坚持几十年不涨价真不容易。
没有安检,没有电视大屏幕,陈昌火车站显得很旧,很土。车站工作人员清一色的,深蓝工作服,女的带的帽子没有檐,男的还是威武好看的大檐帽。
罗小毓还在东张西望,唐湘香拉过她催促道:“快点跟上,别乱看了。”
进入车站,站台上值班外勤动作标准,一手握红旗一手握绿旗,垂直放在两腿外侧,双腿并的很直,背挺的很直,当车头经过他身边时,一个标准的向左转。
怪不得说‘铁路是半军事化’,一点儿也不假。
火车进站机车鸣笛声吓坏了罗小梅和罗小毓,唐湘香提前捂住小女儿的耳朵,就这样也吓得一个激灵,她瞪着很大的眼睛好像在说:这是什么东东?
她已经一岁,会叫爸爸妈妈,有时高兴还会喊姐姐。
列车员的衣服和车站工作人员的一样,唐湘香抱着小女儿,罗景全抱着二女儿,中间夹着罗小毓一起往车门口走,热情的列车员抱起罗小毓送上车,弄得她不好意思,甜甜的的说:“阿姨,你好漂亮。”
列车员的脸立刻红了,罗小毓心里得意,这几个字,果然杀伤力强,在什么时候都不过时,大人们都是虚伪的。
这趟车人不算多,虽然一家人只有唐湘香一个座位,但大家还是能挤在一起坐下,罗景全把车窗开到最小,然后往上推了推,检查是否牢固。
火车徐徐开出,没一会儿功夫,小的闹大的跳,忙的两个大人不亦乐乎,罗小毓截止到这里断断续续能想起后面发生的事情。
前世她可是威风一把,这一世她要讲道理,想起讲道理罗小毓一下子想起了这件事的关键——车票。
“妈妈,你的车票呢?”罗小毓问母亲。唐湘香莫名其妙看了女儿一眼开始在口袋找车票。
“刚才还在呢,哎呀,我刚带小梅上了厕所,景全,你快去看看,是不是掉那里了?”
唐湘香有点急,罗景全疾步去找,罗小毓心里怪怪的,难道这么小的事情也改变不了嘛?都怪她忘了提醒母亲看好车票,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且看且行。
她脱了鞋站在座席上向餐车方向看去,这一趟慢车每隔十分钟停一个小站,方便很多在小站上班和定居的铁路职工和家属,还有当地人。
一会儿工夫车长带着列车员从那边过来,“查票了,查票了,请把车票出示一下。”
罗小毓差点笑出了声,一脸好笑的看着母亲。唐湘香和21世纪的铁路家属没法比,她很少坐火车,现在一听到查票,就像干坏事被别人发现似的,又急有害怕,伸头向相反方向看去,“怎么还不回来?到底找到没有?”
“你的车票呢?”列车员查到他们这里在问唐湘香。
“我的票他爸爸拿着呢。”由于心虚她的声音很小,可是放在见多识广的列车员眼里是没有票,要逃票。
“她爸爸呢?”列车员有些不耐烦的问。
“他爸爸去厕所了,马上过来。”唐湘香陪着小心。
列车员等在那里又过了一会儿,列车员不客气的说:“到底有没有票呀?你要是这样被我们查出来,要加倍罚款的。”
唐湘香被罚款两字吓到,忙说:“我的票刚才丢了,他爸爸去找了,噢,我是铁路家属。。。。。。。。。”
说完掏出证件给列车员。
第三更~收藏破三百(其实还差一两个人,不过今天让你们看的开心一点,放假嘛~)
☆、第四十一章 大男孩
列车员看完交给列车长,列车长拿到手里没有表情的说:“车票丢了要从始发站补。”
唐湘香更急了:“我们从陈昌上车的。”
“那也要从始发站补。”列车长坚决的说。
唐湘香急的要哭了,脸憋的通红,怀里的小女儿好像听的懂,“哇”的哭起来。
“在不能判明从丢失站丢的才从始发站补,看,你们《客规》上规定的”。罗小毓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唐湘香回过神,有了力气开始哄怀里小女儿。
列车长一脸惊奇看向罗小毓,突然一团影子扑向列车长。
“叫你说我妈妈!叫你说我妈妈!”罗小诲歇斯底里对列车长拳打脚踢。
罗小毓傻了眼,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可是那个拳打脚踢的小人儿不应该是她罗小毓吗?
罗景全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怪异场面,委屈的妻子,惊愕的大女儿,愤怒的二女儿,一群无奈的列车员。
唐湘香看见丈夫过来急切的问道:“景全,找到没有?”
罗景全回过神,举起手里的车票说:“找到了,掉在厕所门口,被别人捡走,我追了好几节车厢才拿回来。”
列车长把车票看了一遍,又把铁路家属证还给罗景全,低下头对着还是一脸愤怒的罗小诲说:“小丫头,你真厉害。”罗小诲还想再踢被父亲及时制止。
。。。。。。。。。。。。。。。。。。。。。。。。。。。。。。。。。。。。。。。。。。。。。。。。。。。。。。。
车票事件结束后,车厢恢复平静,五月的户外到处充满生机,绿油油的小麦,却没有应景的油菜花,罗小毓看了几眼失去兴趣,慢慢进入梦乡。。。。。。。。。。。
“小毓,快醒醒,到了。”
唐湘香叫醒大女儿,罗小毓揉着朦胧的眼睛说:“省城到了?妈妈,咱们一会儿去哪里呀?”
前世的记忆模模糊糊,这一世她要把这次出行记在心里。
“我们先去你爸爸的同事家,今天哪儿也不去,明天一早我们上街玩,下午再坐火车回家。”唐湘香兴致勃勃地说出出行计划。
跟着人群出站,罗小毓看见省城火车站,像庙宇的中式建筑,歇山式屋顶,配者黄绿色的琉璃瓦,两边种上青枫树和柏树,古朴端庄。
跟着父母罗小毓埋没在人群中,她看不见前面路,更看不见四周的景象,只知道左拐右拐上了天桥。
这是一个钢架式铁桥,下方有几条铁路线,省城是很大的铁路枢纽,横贯中国东西的铁路从这里经过。
站在天桥上向外看,罗小毓看见闻名遐迩的古城墙,她可是知道这是最完整一座古代城墙建筑之一
现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城墙破旧不堪,到处塌陷,有一个地方甚至可以直接爬上去,城墙上没有八面威风的古代战旗,偶尔能看见几个顽皮小孩儿在凹凸的城墙里探头玩儿耍。。。。。。。。。。
她还看见了防空洞,罗小毓努力回想,他曾经听别人说过,民国时修铁路把古城墙挖成缺口,直到哪一年来着?
对,弟弟结婚那一年,电视曾报导省城火车站段城墙和龙,至此城墙彻底恢复完整如初。
站在天桥向下看,记忆里有十几条铁路线并排一眼望不到头,很气派。可是现在还是那个年龄,还是那个身高,却只看见几条铁路线,蒸汽机车抛出一堆黑烟,整个股道黑呼呼没有颜色,让她一下傻了眼。。。。。。。。。。。。
唉。。。。。。。。。。。。。。。从奢到简难,罗小毓有点伤感,经历了21世纪e时代的洗礼再看现在,就像走进历史博物馆。
下了天桥一直往东走,罗小毓叹气,大城市就是这点不好,半天走不到头。像她童年待过的地方,巴掌大点,从西向东不到一个小时就走完,想起那个山清水秀,依山傍水的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到那个地方呢?
“小毓,你停在那做什么怪动作?是不是走不动啦?”罗景全回过头问大女儿。
“啊,没有,来啦!”罗小毓放快脚步追上去。
这次到省城,董志强非让罗景全一家住在他家,自从一起调查专干,董志强和罗景全结下深刻的友谊,这次他专门腾出一个房间室给罗景全一家用。
离下午饭还早,男人谈工作,女人说家常里短,小的在床上睡大觉,罗小毓无聊之余征得父亲同意下楼出去玩。
四周都是农民的田地,她向前走去,突然从身后窜出五六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撞到她一下,这些孩子小的五六岁,大的都有八九岁,一伙人好像没看见她,急匆匆往前赶。。。。。。。。。。。。。。。。。。。
罗小毓来了兴趣,悄悄尾随,男孩儿们跑的很快,他们跑到一个铁大门前的左边躲着。
不一会从大门里开出一辆大卡车,罗小毓从后面追上来时就看见一个大男孩像小猴子般从大卡车后面爬上去。
由于大卡车从铁大门出来要向右转弯,速度非常慢,司机也根本看不见从左边窜出来然后爬上去的孩子。
罗小毓觉得又回到童年时代,这里直接在上演‘铁道游击队’。
扒上飞快的火车,
就上骑上奔驰的骏马。
不知这部电影上演没有,罗小毓在这里瞎想,那边车上大男孩快速从口袋儿里掏出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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