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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跑调而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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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手刚越过硬冷的皮带,便被他擒住。他稍稍后仰,离开了我的黏着,黑眸里流出异样的神采,“付昀,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他不但不配合热身运动,反倒来调侃我。好不容易鼓胀起来的色胆被他一针戳破,我甩开他手间的紧扣,撇撇嘴道:“不要就算了!”说完坐回沙发,赌气挑起一大块蛋糕硬塞进嘴里。
他也不安慰我,而是又打起了电话,“喂,今晚有事,我明天再找你吧。”他走过来黏着我坐下,我刚想挪开屁股离他远一点,他将手机换了另一只手拿着听,用空出的手圈住我的腰,将我禁锢在原地。
“今天她生日。”他对着手机讲,却含笑看着我,我脸上倏然一热,原来对方不是我猜测的那个女人。
“对,偏偏就是愚人节过生日。”他继续说,我瞪了他一眼,恨恨地用叉子猛戳了一下蛋糕。
他笑着挂了电话,“好了,今晚都是属于你的了。”
“丁总的出台费太高,我可消费不起。”看到他得瑟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挤兑了。
“哥早被你吃干抹净了,你还有脸提出台费?”他紧了紧搂着我的手,“刚宠你一下,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狐狸尾巴我可没有。”我放下蛋糕叉子,坏笑瞅着他,“倒是你的狐狸尾巴长反了地方,长到前面来了。”
他一愣,旋即挑眉一笑,“这不正合你意吗……”
我冲他一笑,旋即双臂再度环上他的脖子亲吻他。这次他很配合,把我打横抱进卧室床上拥吻起来。
分手三个多月,这个长长绵绵的吻有了久旱逢甘霖的意味,我情绪激动,不知所措,只希望得到他的抚慰。
他将卧室的灯光调到暗淡却迷离的亮度,轻轻缓缓地脱…去了我的衣服,自己也随之脱…掉。空调让整个房间温和怡人,我们即使赤身裸…体抱在一起也不觉丝毫寒凉。他吻住我的唇,扪住双峰柔缓地揉捏。我探手掂了掂那对饱满的球,稍稍使力握着那根一怒冲天的坚硬炮筒反复上下,拇指指腹小心翼翼覆上黏黏湿湿的顶端。
蜜吻柔柔碎碎碾过他的脖颈,漫过他结实的胸膛,绵延至茁壮坚实之处,我衔住顶端,舌尖绕着转了好几圈,他低吟一声几不可闻,像是极力压抑过的声音。待我离开之时,他拉起我将我倚靠在床头板,低头就含住了峰顶早已挺拔的一点,轻微的吸疼感传来,身子不由自主亢奋。温柔的攻势迂回向下,摩擦带来的热浪席卷全身。他掰开我的双腿埋头于其间,一种异于往常的感觉钻进了身体,并迅速发往全身各处,只感觉到一阵酥麻,脑子闪过一秒的空白。
“没套套了……”他拉开床边柜的抽屉愣神道,里面只有一个空盒子。
“进来吧,安全期……”我在他耳边低喃了一声。
当他以坚硬如石之势探进来时,我忍不住喊痛,他亲了亲我额头,安慰我久不做了是会这样。感觉到身体被他一点一点慢慢撑开,他探到最底部,紧紧抱着我一动不动,黑眸晶亮,深邃似海,盯得我有点恍惚。
“付昀,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他轻声低喃,颇有磁感的心音钻进了我的心窝。动情之下我反身将他骑在身下,双手撑在他脑袋两边就上下抽动起来。
他扶着我的腰,笑道:“你今晚怎么跟吃了药一样?”
我伸手曲起食指轻了一下他细滑的脸颊,凑近他耳边道:“那你能把这药性给解了吗?”
“药性加强一百倍都可以。”
他陡然将我们互换位置,坚硬搓着缝隙硬是不肯进来,下端被他撩拨得愈发空虚,待我忍耐到极端时却又瞬间被填满。深浅交替刺入,他慢慢加速冲刺,突然间,甬道中潮水汹涌而至,我脸上也越来越灼热,下端传来的痉挛感让我全身酥麻,心口狂跳。潮水浸润着岩石,他呼吸变得急促,只觉潮水中有股逆流而上之感。
我们侧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凝视着彼此,隔了半晌,我钻进他怀里,低声说了句,“丁煜,我好想你。”
本以为他又来戏谑叫我大声点,没想他只是叹了口气,轻抚我的头发,柔声道:“我这不是在这了吗。”
良久彼此无话,我迷迷糊糊中睡着了,梦见了丁煜戴着新郎的胸饰出现在礼堂,新娘却是漂亮得摄人心魂的温慧,我一下子被吓醒了,浑身沁着一层凉汗。
我看看左右,却不寒而栗直挺挺坐了起来,偌大的床上只有我一人。
“丁煜……”我哭着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我借着漏进来的月光捡过底裤和长袖衫披上,下床就往卧室门走,刚伸手去拿把手,门却被推开了,一个黑影伴随着浓重的香烟味闪了进来。
“怎么了?”丁煜的声音。
我抱着他开始抽抽嗒嗒,“你跑哪里去了?”
“又做噩梦了?”他伸手环住我。
我点点头。
“梦都是假的。”他轻轻笑了一声。
我们重新回到床上,他抱着我哄了好久,我还是睡不着。到后来看他哄得累了,我便假装睡去,只是他似乎一直醒着。
最后我还是睡死过去,早晨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离开了屋子,我试图寻找他可能会留下的纸条,却并非发现只言片语。心里的失落因着看到白天的光明,比半夜时候少了几分。
我去找手机看时间,屏幕上赫然有三条的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都是来自宋宋,时间是昨天晚上。
短信上说:“我好像把小猫弄丢了……”
ˇ067。小明离开ˇ 最新更新:2014…02…08 02:49:39
我马上给宋宋打电话,她说昨晚失眠,今早实在没精神,请了半天假。
“老唐怎么说?”我猜测是不是老唐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让她睡不着了。
“我……”宋宋支吾,“还没敢告诉他。”
“这……他不会怪你的。”我安慰道,“毕竟你也算小明的家长啊。”
“我不知道……”宋宋语气消沉,“有人养猫来看仓库捉老鼠,有人养来当宠物,他可是把猫当孩子养啊。”
我在心里接道,那你也是它妈。
“阳台的纱窗网烂了,估计它是从那里跑出去的。”宋宋说,“屋里、邻居家、楼上楼下我都找过了,除了楼里摄像头出了问题,其他地方的监控录像我都看过了,还是没见到。”话到最后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你不是还要上班吗?”她疑道。
“没事。”我于是挂了她电话,又拨通了温慧办公室的号码。她像巴不得见不到我似的,痛快地准了我半天假。
宋宋最后没让我去找她,自己来了我家。
“我们还是打电话告诉老唐吧。”我小心翼翼提议道。
她无言点点头,淡妆也遮不住一宿未眠的疲惫。她想拨电话,被我拦下,我说我来打。
“老唐啊……你现在说话方便吗?”我将电话开了免提,宋宋也凝神听着,“我想跟你说个事。”
“有话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妹妹,你又消化不良了吗?”也不知道老唐在哪里,并没有压抑语调的偷偷摸摸,好似不怕被人偷听了去,“说吧,你又碰上大钉子了?”
“没有没有。”我赶忙否认,下一瞬却意识到我理解错他的意思了,“是这样的,说了你别生气,昨晚我——”
宋宋突然一把抢过手机,凑到嘴边,讲道:“老唐……是我。”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猜到她想做什么后,便不再阻拦她。
“嗯……”老唐隔了几秒才发出一个音。
“我……我把小明弄丢了……”宋宋说完咬着嘴唇,秀眉微蹙等着答案。
“什么?”老唐的声音拔高了几度,我和她不由得对视一眼,紧张了起来,老唐继续说:“小明不是家里蹲吗?你哪里有机会弄丢它。”
估计老唐不知道章宁秀拜托宋宋帮忙照顾他儿子这茬,宋宋只好从头到尾细细解释了一遍。
“你别太往心里去,这事不怪你,真的。”老唐的反应比想象中的镇定,“阳台上的纱窗网用了几年,锈也锈坏了,我早就想换了,只是老是拖着。”
宋宋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那它还懂回来的路吗?”
“它玩心太重,出去了可能是为了和别的妹子私奔。”老唐安慰着她。
“要是被其他猫欺负了怎么办?”宋宋还是忧心忡忡。
“怎么可能,我的儿子向来只有欺负其他猫的份。”老唐不以为然道。
我忍不住腹诽,小明要是遗传了你一星半点的基因,估计“小明”要改名叫“包子”了。只是总感觉这两人只要碰在一起,周围就自动形成一道屏障,旁人根本不能插^入其中,我不行,章宁秀也不行。
宋宋微微张口刚想说话,老唐突然“啊”了一声,抢白道:“我忘记告诉你了,家里装有摄像头,你可以去看看它几时不见了的。”
我和她面面相觑,我突感口感舌燥,半晌她也没吱声,我只好艰难地道:“老唐,你的癖好怎么这么……变态,竟然在自己家里装摄像头,虽然我知道你喜欢摄影,但是你真的需要这样吗?”
“什么啊,那还不是上次给你被你嫌弃,我就只好自己消化了。”老唐嚷嚷道,可能有宋宋在,他的遣词用句文明多了,“平时就我在家,我开摄像头做什么,自恋吗?!不过是出差的时候开着,偶尔远程看看小明过得有多活蹦乱跳,这不挺正常的吗?”
宋宋一脸无奈地与我对视了一眼,我摊摊手,表示他要这样,我也没办法,谁叫他是我哥。我又向他问了看历史视频的方法,他说视频存在电脑上,电脑在平时他书房旁边上锁的房间,房间的备用钥匙粘在猫厕所的底部,将猫厕所拎起来就能看到。
我俩又是一番无语,我已懒得再问他为什么要把钥匙藏在那种地方,。
打车杀向老唐家,我们四下张望找了很久才发现摄像头隐蔽地安在客厅落地窗窗帘的上端,侧对着大门,不仔细还真不易被发现。顺利找到钥匙后,我们进入了上锁的房间,这房间我进过一两次,横七竖八晾了许多照片,小明的,吃的,风景的,当然更多是宋宋的,偶尔也会看到我客串绿叶。宋宋是第一次进,钉在原地愣神了好一会。
“这就是老唐了。”我说完走到显示器已关主机还在运转的电脑前,开了显示器在密码栏输入宋宋的生日,很容易找到了监控视频存储的路径。
点开播放,宋宋也来到了我身边,我将进度条拉到前天晚上宋宋走了之后,开始聚精会神盯着屏幕,偶尔碰见小明窝在沙发上睡觉时又快进一些。
这时老唐给我打了电话,“不要让宋宋进房间。”他说得突兀又焦急。
“迟了,我们已经在看视频了,你的秘密曝光了。”
老唐没再说什么,叹了一口气掐断了电话。
宋宋将视频快进到了昨天早上,进度条慢慢移动,过了一会儿却轮到我们一动不动了。
有一个人瘪着袋子进来,十来分钟出去时袋子十分饱满,细瞧之下发现袋子还在动。
“怎么办……”看清楚粗糙画面上这个人时,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当初深夜里看到家门口的白菊花一样。我不由自主往身后看看,不知是否影像看久了有了错觉,那一瞬间我看到房间门口闪过一个人影,吓得我不由得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宋宋扶住我,也往门口看去,可那里只是一道再普通不过的门框,却哪里有什么人影。
“没什么,我看错了。”我转回头看看电脑又看看她,“这下怎么办?要不要告诉老唐?”
那个人的面孔被定格在视频上,宋宋皱眉静静盯了很久,轻轻摇摇头,“不了吧,我们且看看下一步会有什么。”她长叹,“只是不知道小明现在在哪里。”
我有点不敢往下想,“我们先把视频拷出来备份吧。”宋宋点点头。
在电脑桌抽屉里找到了数据线,视频传输的间隙我瞧着手机呆了好一会,恍然想起老唐刚才的电话,似乎我理解错他的意思了……
“你们不要插^手,我来处理。”老唐发了这样一条短信过来。
我每天盯得手机都快穿孔了,终于在三天后的晚上等来了老唐的电话。
“我找到小明了……”那头的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压抑,听着都让人觉得心里隐隐发疼。
我发疯一样飞到老唐家时,他坐在沙发上,左手无力搭在腿上,右手拄着膝盖撑着额头,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宋宋已经坐在他身边,轻拍着他的背。我注意到茶几边地板上的竹篮子里躺了一团毛发脏乱的……猫?我走近几步,战栗着蹲下,伸出抖颤的手去摸了摸那团毛发,它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顺滑和光泽,而且毛发连着的躯体已经变得僵硬和冰冷,寒气通过手指传遍全身,心口的剧烈颤动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伤心,“这、这怎么回事?”
宋宋双眼红肿,显然哭过,她看着我轻轻摇头,示意我别问。
不记得过了多久,老唐从沙发上起来,眼角还没来得急擦干。他把篮子底部铺上了小毛毯,让小明躺在上面,肚子前放了它喜欢的皮老鼠和羽毛。他给它梳了梳毛,将乱毛打理干净,又将它最爱吃的小鱼干放了一条在它嘴里。另外把剪下来的他的、宋宋的和我的头发放在它眼前,老唐对它说:“小明,不要忘了我们,我们喜欢你,我们想你,祝你在猫星球上幸福。”
然后他脱^下上衣盖住小明,包好篮子,端着篮子一起安葬在小区的大树底下,头朝向老唐的家。
小明的离开让心头的恐惧日益渐盛,总感觉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推着我们往不可把控的方向移动。比起我,更加煎熬的是老唐,他请了一周的假没去上班。
心乱如麻不能平静,我跑到许久没去的瑜伽教室跟莉莉姐练瑜伽,虽然在那里毫无意外又碰见温慧,但此时此刻我已空不出心思去烦恼她了。
“莉莉姐,不知明晚你有空吗?”下了课,我跑去问她,“我最近听说有家饭馆菜挺不错的。”
那对和丁煜相似的眸子散出晶亮的光芒,“好啊好啊,我真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每次我怂恿他带你回家,他总是推托工作忙。”她面带不满,我不好意思笑笑,不由得心虚。她又向我打听那家饭馆的地址和情况,我将知道的都告诉了她。温慧飘过和她打了招呼便走了,我们也就此作别。
第二天我们在饭馆门口碰面,我挽着她正要往里面走,却碰见两个熟人春风满面从门口另一侧走来。
四个人在门口中央停住,双方均是一愣。
“妈……”男人叫道。
“丁夫人。”女人也打了招呼。
“丁总,温经理。”我竭力扯出最大的笑,穿堂风吹过掩盖住了声音里的战栗。全身温度和力量都被急速抽空,如果不是挽着莉莉姐,我大概已经站立不住。
“丁煜,你总该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吧。”莉莉姐冷脸寒声道,目光和我一样停留在温慧挽住丁煜臂弯的手上。
丁煜从裤兜里抽出手,扶了扶温慧的后腰,“妈,这是我女朋友,温慧。”
ˇ068。丁煜新欢ˇ 最新更新:2014…02…10 21:26:55
咯噔,一阵生疼掠过我的心脏,伴随着心脏的狂跳,耳鸣也向我袭来。
相似的句式,不同的主语。这都不算鸠占鹊巢,而是我将他拱手相让。
“既然遇到了,要是不打扰你们约会,那就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我竭力抑制声音中的抖颤,询问的目光落到丁煜身上,莉莉姐望向我的目光里似乎含着赞许。
温慧的手依然黏在他的臂弯,她仰视着他,后者浅笑:“好啊,难得能遇上昀妹妹。”
这个称呼却招来了一阵恶寒。
莉莉姐扯了扯我,我识趣地挽着她一起往饭店里面走,他们默言跟在后面。选了一个临窗的四人桌,我对面坐着前男友,旁边坐着前男友他妈,斜对面坐着前男友的现女友,这次拼饭的人员阵容排列组合得甚是微妙。
“我看着温小姐觉得很眼熟,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莉莉姐托着腮帮,饶有兴味地看着桌对面的温慧。
我在心里替温慧回答:当然眼熟,韩国批量生产的美女,风靡全亚洲,连街头的大妈都能看出原产地。
“莉莉姐,我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您的瑜伽班啊。”温慧笑答,言语间却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急躁,“昨天走之前还跟您打过招呼的。”
原来起初在瑜伽班见到温慧并非偶然。
“啊……是吗?”莉莉姐做惊讶状,笑着朝我扬了扬下巴,“可能我一直顾着这个小姑娘,没有注意到,真不好意思了。”
温慧面色不改,红唇微张正欲言语,莉莉姐突然挺直了腰板,脸上笑容依旧,声音却是夹了几分冰寒,“温小姐,你还是叫我‘丁夫人’吧,换别的称呼我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
温慧脸上的尴尬转瞬即逝,一眨眼间又恢复到了平日沉静,又扯了几句,起身失陪去了洗手间。
“儿子啊,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莉莉姐忧心地看着丁煜,“有什么事你也好歹也跟妈说说,当着妹妹的面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自己人。”
听着她说话的语调,感觉恍若回到了在云顶华府那天早上,我的心情因之缓和了不少。
“妈,我清醒得很呢。”他淡淡笑了。
莉莉姐轻轻咂嘴,剜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你的口味一向清淡,怎么现在就好起这口辛辣味的了?唔,闻起来还有一股霉变的味道……”
我忍不住垂头偷笑,温慧不在,总有一种刚才门口那一幕未曾发生过的错觉。
正待丁煜回答,她忽然又惊道:“你小子,不会玩疯了闹出人命了吧?”
刚刚趋于平缓的心跳再次加速,我抬头想直视又不敢正眼瞧他,怕看到他的躲闪和慌乱。
“老美女,你都在想什么呢?”眼角余光里瞥见他一脸讥笑,“我的口味没变,人命也没闹出来。”
我暗骂,放着新鲜得活蹦乱跳的河鱼不要,跑去吃手工加工过的罐头鱼,你倒是好意思说口味没变呢。
温慧款款而归,落席后莉莉姐将话锋转向她,询问其家里情况。
“妈妈在我初中时候过世,之后我都跟着外婆在美国生活。”温慧话语哀婉地答道。
莉莉姐神色有疑,温慧避开了她爸爸不谈,像是在隐藏什么。
“那你爸爸呢?”莉莉姐果然问道。
“我爸爸前些年退休了,一直在家里。”温慧脸上风平浪静。
莉莉姐若有所思点点头。
“温先生能教出温经理这样的女儿真不容易。”我接了话头,恭维了她一句,“年纪轻轻就能在商场上混得那么开,难怪丁总对你亲睐有加。”
“妹妹说的对。”莉莉姐笑着说,“商场风波恶,一个女孩子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必然有过人之处啊。”
“丁夫人和付妹妹真是过奖了。”她笑得温婉动人,“进公司四年多,我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也全仗煜的照拂啊。”
听着胃里又是一阵晕车似的翻江倒海,人家亲妈都没喊得那么亲密呢。
佳肴陆续上桌,估计因着家长在场,对面二人举止没有过分亲密。一顿饭下来我当真食不知味,迷迷糊糊花椒都不知道喂进了多少个。从头到尾都是自找苦吃,好端端的邀请他们一起就餐做甚,活脱脱的自作孽。
在饭店门口和他们分道扬镳,莉莉姐开车送了我一程。
“妹妹,你放心,我以你亲妈闺蜜的名义发誓,只要你愿意,就算绑着我也帮你把他给弄回来。”
只觉一道暖流汩汩涌进新房,我心道,向游是你的同党吧,不然怎么能讲出如此雷同的句式。
我擦擦眼角快要漫出的泪,“谢谢莉莉姐。”
“我的儿子我了解,温慧在他身边四年多他碰也没碰,这会儿却突然在一起,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愁云满脸。
我苦笑,那也不至于跑去卖肉啊。
别过莉莉姐,只剩我一人时,我终于扛不住大哭起来。
一夜温情过后被告知他已有新欢,当初说的气话一语成谶,“你难道没听说过有一夜^情的说法吗?”
睡前我坐在床沿,抱着残存的希望拨了他电话,却意外接通了。
“喂?”我轻声道。
良久,他才应道:“你问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
“分手后。”
我忍不住冷笑,三个字圈出的范围也太辽阔了些。
“就算知道她对我都做了什么?”
他不答。
“先前你说给你一些时间去处理。”我缓了缓呼吸,“这就是你处理的方式?”
“对。”他没有丝毫犹豫。
伴着胸口剧烈的起伏,我滑坐到地板上,挨着床沿单手抱着膝盖。我竭力压制住哭腔,“丁煜,你他妈的大脑小脑都冲马桶里去了吗!放着老娘这么好好的一个人不要,跑去跟那种蛇蝎女人狼狈为奸?!”
“那又怎样?”他似乎轻声笑,“你要把我给抢回来吗?”
“你……”满腔悲伤都转化成了愤怒,“你这种渣男,我抽奖抽中都不要!”
“那最好不过了。”他淡淡地说,“照顾好自己,离温慧远点。”
我还没来得及发飙,他便挂了电话。
“那你倒是给我换个岗位啊。”我对着黑了屏幕的手机喃喃了一句。
起身将自己往床上一摔,趴在枕头上的姿势保持了好一会,我突然翻个身直愣愣望着天花板发呆。愤怒如同潮水慢慢褪去,原始的哀愁又一点一滴侵袭而来。
不管他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爱,温慧始终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我再怎么隐蔽地去插一脚,最后都会落得个小三的罪名。
最主要是我完全搞不明他的心思。从他一贯的行事风格来看,估计他不会主动跟我说,到了用枪指着他老二都宁死不屈的程度。我只能旁敲侧击,于是想到了那个信誓旦旦说把丁煜打包送到我床上的男人。
***
前公司附近的咖啡厅,我坐在角落里面朝入口的位置,朝向我走来的男人挥挥手,“哟,球哥,好久不见。”
向游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我殷勤地将菜单推到他眼前问他想喝点什么。
“跟你一样。”他看也不看。
“好。”我合上菜单,给他点了同样的黑咖啡。
“小付昀,咱也算老相识了,你就别客气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是关于丁煜的吧?”
心事被戳破,我不好意思笑笑,“球哥,你智商真高。”
“对对,哪像你。”
我瞪了他一眼,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给他,本来打算挤兑他的话只好作罢。
“那个……”我垂眼转弄着手里的咖啡杯,“丁煜和温慧……”
“哇擦!”向游突然叹了一声,杯子被他搁到桌上,只见他苦大仇深地看着我,“这怎么是没加糖的?”
“吃那么多糖,小心变回死胖子。”刚酝酿好的悲情都被他打乱,我忍不住啐了他一句。
“你这像是有求于人该有的样子吗?”
“咱们不是说好了是老相识,甭客气吗?”我笑嘻嘻说完,喊服务员给上了细糖。
向游赌气似的加了许多,试了一口才开口道:“煜哥的事,嗯,我也不太清楚他是怎么想的。”
“可你俩不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基友吗?”
他似乎对某个词过敏,嘴角抽了抽,“男人和女人不同,我们不像你们一样,凑在一起什么都可以聊。男人间就算最好的朋友,感情的事一般也不会说,要聊也找异性聊。”
我心里接道:难怪你对丁煜的断背之情能憋那么多年。
“球哥,我把你当姐妹,你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说好不好?”
“妹子,煜哥都有新欢了,不如我们凑一对好不好?”他学着我的语气。
“向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自称直男,其实本质上你就是一个基佬。”我细着眼瞧他。
“有……有你这么诅咒人的吗?”杯子又被重重搁到了桌上,他睨了我一眼,“虽然不太清楚煜哥的事,如果你想知道,我也是可以帮你打探打探的。”
又闲扯了一会,幸得他的插科打诨,一腔郁闷的心情消散了不少。
临别前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对了,小付昀,当初可不是我追不到章宁秀。”
我不解,问他此话何意。他却只是笑笑,朝我做了个告别的手势,走了。
如果不是老唐来了短信,我一定上去追问他突然提起章宁秀有甚深意。
老唐短信说:“妹妹,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我激动得手指不利索地回了短信:“你分手了?你和宋宋在一起了?”
ˇ069。一纸调令ˇ 最新更新:2014…02…10 21:2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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