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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跑调而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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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今晚我们吃照烧田鸡…吧,我最喜欢吃奇奇怪怪的东西了。”我丧心病狂笑了几声。
“你怎么跟我妈口味一样。”他轻笑了一声。
我心说我要跟你妈的口味一样,岂不是喜欢你喜欢到骨髓里去了。
“高中时候给我带宵夜,骗我说是鱼肉,结果我吃到奇怪的骨头,她才告诉我是田鸡。”他自顾自地叙说与田鸡的二三事。
“人家田鸡小姐怎么你了,至于这么眼中钉肉中刺吗?”
“还田鸡小姐,选美了吗?”
我莫名被他戳中笑点,兀自失声笑了起来,他看了我几眼,也只是笑笑没再说话。我记起了昨晚梳理的往事,便假装不经意闲聊起,问:“你高中毕业后有没有回过君华校园啊?我好久没有回去过了,都不知道变什么样了。”
他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说没有回去过,但下个月六十周年校庆应该会去。
我顿时蔫了,四年前在美国遇见向扬的时候他介绍我是他“八年没见”的小学妹,这样推测那年圣诞的背影真的不是他?不知道他是谎言说得滴水不漏还是真无其事。
在我把他的车喷得到处都是病毒分子前我终于踩点到了,丁煜喊我下班等他,我应过就往大楼里赶。电梯门准备关上的时候,小周闪了进来,站我前面几个人和他打了招呼,我立在后面省略了这道工序。经过昨天惊心动魄的一番重逢,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对于以后见面都要毕恭毕敬称呼他一声“周总”一事还算可以接纳,倒是比逼着我去喊丁煜“丁总”要容易多了。
电梯很快叮到了12楼,我低头侧身出去路过他时本想礼貌地打声招呼,岂知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幸好头还低着没喷他一脸病毒分子,我赶忙捂着鼻子狼狈而遁。
屁股刚贴到椅子,隔壁的何小怪马上又挪着螃蟹步来到我旁边,挤眉弄眼道:“哎哎,付昀,之前大家传你和舟立集团的太子爷丁煜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空穴来风,没想到你这么深藏不露。”
头顶的中央空调送来一阵恶寒,我眉梢不由得一抖,睨了她一眼:“你的八卦雷达坏掉了吧,这都哪门子的绯闻啊,丁煜要传绯闻也是跟电视台主持人那样上档次的好不好?”
何小怪不以为然:“昨天我可是四只眼睛看到了,他居然不开车而愿意和你去挤地铁,挤地铁哎,这样的糟糠之夫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我刚想说他的车肯定是车震时候要么震坏了要么就挨罚票被拖走了,何小怪眼神一变,灰溜溜又挪回了自己的窝。我回头去瞧却发现是罗莎莎巡到了这片,我也赶紧归位开始勾搭画手催稿子。想到被催了好些年如今总算角色互换轮到我来催人命,心中不由得燃起一股变态的快感,驱逐了身上部分寒意。
只是空调实在冷得太妖孽了,中午饭后我问何小怪有没驱寒茶,她忙着追新番,随手从抽屉里抽了一包给我。我谢过之后就去泡水,在茶水间碰见了孙萌。简约的黑白商务套装裹着曼妙的身材,肤如凝脂五官秀气,和现在的小周站一起简直就一对璧人。再看看自己刮了一身小清新的休闲风,真不知道丁煜每次和我走一起要怀揣何种心情。
她对我莞尔一笑,看了看我的茶杯,“泡什么茶呢?”
“唔,不懂,同事给的。”我接起了水,看到她在这层出现挺意外的,“你们不是在39楼上面吗?”
“下午这里有个会议,所以先下来准备一下会场。”
接完水我就走了,中午趴在桌上睡得特别难受,感觉脑袋有点晕乎,大概感冒要来招呼我了,我赶紧灌了几口茶。我虽然不会品茶,但也还算个半吊子,却喝不出何小怪给的茶是什么,说是茶,却有股中药味,又像变质了的茶。我问何小怪这到底是什么茶,口味那么奇特。何小怪刚睡醒迷糊应说买了好几种,也不记得了。
我也就置之不理。喝完一大杯肚子来了反应,我心想这茶真润肠啊,然后就往厕所跑。解决回来不久,发现不对劲,怎么源源不断的感觉。我忙问何小怪那到底是什么茶,怎么喝了有排之不尽的感觉。
何小怪拿起我杯子闻了闻,脸突然白了,“呜呜呜,付昀,是我害了你。我拿错成减肥茶给你了。”
一时间哭笑不得,啐了她一句大头鬼又跑去解决大事了。今儿早餐没吃,午饭又吃得少,几趟跑下来整个人被涤荡得一干二净,头重脚轻双腿发颤,路人没准以为这是纵欲过度呢。
肠子开始抽痛,我捂着肚子走出厕所,刚出门拐角就撞上一个人,脚下一软险些倒了下去,对方及时将我扶住。我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阿昀,你怎么了?”
熟悉的嗓音却恍若隔世。
“我难受……”我条件反射地呜咽。
“别哭别哭,我马上带你上医院。”小周轻轻拍拍我的背,扶着我往外走。
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一个大嗓门从前面喊过来,“付昀,你怎么了付昀?我看到你好久没回来,就来——啊,周总!”
何小怪的声音让我捡回了残存的几分理智,这是周总,不是当年的小周,我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来,跟他道了句谢谢,何小怪马上来扶着我。他没再说什么,顺手开了最近的一间空会议室示意我们进去,进去坐下后我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何小怪给我倒了杯水后说,“你再忍忍,我马上去帮你叫你男朋友来。”
男朋友?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调戏病人
何小怪跑出去后,我知道事态像肠子里面的内容一样开始往我不可控制的方向蠕动,以她的直线思维,一定把丁煜和我男朋友划上等号了。我的手机就扔在办公桌,图个方便连密码都没有,她动动手指就能把丁煜号码给抠出来。我只能默默祷告丁煜正在开会或者和美女打得热火朝天没空照顾手机,不然就是断然拒绝,否则他要真出现,等我重整旗鼓了,我一定把他的名字改成“田鸡仇家”,再把老唐的改成“勒索请戳”。
我头也没抬,无力道:“我没事了,你去忙吧。”肠子风骚地抽了一抽,嘲笑我蹩脚的谎言。
小周一声低叹,撩拨起我心中万种哀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懂照顾自己还那么倔。”
那不都你给惯的吗。我不满地腹诽。脱离他阳光普照的四年,我像个女汉子一样顶天立地,如今我觉得找个不会换灯泡的文科男也没问题,大不了我授之以渔再指使他钓大鱼好了。
见我默然不语,小周也不再说话,我阖上双眼假寐,眼前墨黑一片连尴尬都被淹没了。
不久何小怪回来了,我坐起身来,她握着我的手机来到我身边,“我打电话给你男朋友了,他说马上过来。”我接过手机翻看通话记录,看到那个名字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炮灰的下场,四年前两人为了夏伶大动干戈,如今狭路相逢刀光剑影难保不会伤及无辜。
“周总,我来照顾她就好了,您忙您的吧,谢谢您了。”何小怪转头对小周说道。
何小怪,好样的。我忍不住暗嚎一声。
“无妨,等会我们就在这里开会。”小周答道。
话音甫毕,门忽然被推开,丁煜看到小周显然一愣,但还是挂上笑容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两人握手客套寒暄了两句,丁煜绕过小周来到我身边。
“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差成这样?”丁煜蹙眉温声细语,我也跟着皱眉,站起来想早点走,他顺势扶住了我,问我能走吗。我点头,心答废话,不过是泄洪又不是九级伤残。他却好似没得到我答案一般,倏地将我打横抱起,我惊得倒抽了一口气,竟然忘记了挣扎,何小怪在旁双手掩嘴轻呼了一声。
“丁总日理万机,可也别冷落了佳人啊。”小周的笑容还摊开在脸上,嗓音却是冰寒透骨。
“那是必须的,多谢周总关心了。今日我替我家小妞谢过周总的关照了。我们先告辞了。”丁煜淡然一笑,抱着我大步往外走。
刚一出门就看见候在门外的孙萌,她对我莞尔,我只能惨然回以一笑。
一瞬间感觉人生暗淡无光,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后,我叫丁煜放我下来。
“你确定?”他低头,呼吸咫尺可闻,混合着若有若无的香烟味。我点点头,撇开眼不去看他。
抱在我背上的支撑突然一松,我吓得立马勾紧环在他脖子上的手,他也随之全身一颤,我嚷嚷道你干嘛呢你。
“你不是叫我放开你吗?”
我全身的重量都坠在手和被他抱住的膝盖弯上,地球引力比我想象得还要给力,我沉声道,“别闹了,我很难受。”
丁煜恢复了先前抱我的姿势,眼光落在前方电梯门,喃喃道,“对不起。”我没有再应他。
他把我抱进副驾盖上他的外套,一路飙到了医院。医生诊断为急性肠炎和轻微感冒,挂几瓶药水就可以。我忍不住阿弥陀佛,万幸医生没有公式化地跟我说,幸好来得及时,要是来晚一步,恐怕菊花残满地伤华佗在世都救不了了云云。
白衣天使给我扎针的时候,有那么一瞬宿命感从眼前呼啸而过,兜了一个圈子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同样的两人,相似的针锋相对,类似的救死扶伤地,唯一变化的只有我从路人甲升级到了炮灰。
我叫丁煜回去,他摆出一副恕难从命的表情岿然不动,我也懒得再招呼他,倦意凭空而降押着我去见了周公。
不知过了多久,尿意和饿意洪水猛兽般袭来,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抱着一根长条东西躺着,细察之下发现那赫然是一个袖子撩起一半的手臂,我骇得猛然将之推开。
“醒了?”清朗男声闲闲散散说道。
我扫了周围一眼,惨了,玩脱了,故地重游了。
“我怎么在这里?”我看到自己又躺在了丁煜家那张大得可以恣意打滚的床上。
“药水打完了就把你搬回来了。”丁煜半躺半坐在床上,目光依旧停留在另一只手握着的手机上,僵硬地活动刚才被我绑架的手臂。
“你怎么在这里?”
“你做噩梦了,缠着我不让走。”
“你别欺骗我感情了,做噩梦我还会不记得啊。”
他侧身看着我,面露喜色地晃晃手里的手机道,“就知道你不相信我,我都给你录下来了。”
我噌地跪起来边啐他变态边伸手去抢手机,快要够到手机时,撑在床上的那只手却被他往外一带,整个人登时跌进了他的怀里。
鼻尖几乎相触,他敛起笑意,眼神深邃,真是见鬼了的深情,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凉薄的唇渐渐靠近,我不由自主地抿紧了嘴,他眼神一滞,忽而轻笑了出来,仰头在我额头轻轻一印,推开我道,“洗洗手吃饭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我以奇怪的姿势僵在原地,失神回味着刚才的突发状况,竟而有那么一小撮的后悔。
起身发现窗外已是墨染的黑,解决一大猛兽来到粥香四溢的饭厅,桌上摆着山药粥和两碟爽口小菜,我坐下迫不及待都尝了几口。
“都你做的?”
他点点头。经常是我亲自操刀挥铲做给别人吃,偶尔有人做饭给我吃,这感觉就像家庭主妇逛超市突然遇到全场特价一样。
“没想到你生活技能挺多的,做得不错啊。”看来不用麻烦医院肠胃科大夫了,“我都不好意思班门弄斧了,未来一个月的晚饭都不用我操心了哈。”
“想都不用想,未来一个月风雨无阻给我滚回来做饭。”丁煜头也不抬,我恨不得一双筷子当佛香插他头上。
半晌无话,风卷残云席卷全场后,我起身去收拾碗筷。洗完之后他从身后喊住我,“付昀,你过来一下。”我回头却见他已经端着两杯咖啡往客厅走去。这语气就跟姨妈接到老师家访电话后跟我说,付昀,你过来一下,关于这次考试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怀着已挂科的心情挪步到了客厅,他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我坐下,我战战兢兢地过去,隔着他一个身子坐下,他示意我喝咖啡,我听话地拿起啜了一口。
“话说,我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你的男朋友了?”他语气里罕见的一本正经。
原来想说这个事,我放下咖啡,赶紧跟他解释道是我同事看到我们一起搭地铁,所以误会了。
“我问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我同事……”
“这可是你说的。”他突然打断我,勾唇笑得深意叵测。
我愣了一愣,我的回答加上他的问题组成的句子就是,“我今天早上开始成了你的男朋友了”。
“尼玛,姓丁的你又消遣我。”我气愤起身拾起一个抱枕就拍他。
他伸手格挡住,笑得丧心病狂,“谋杀亲夫啊你。”
混战中他伸手拉住我往下一扯,我整个身子就陷进了沙发里,他翻身压住我的双臂,悬在我上方挑眉道,“想来饭后甜点就直接说,又不是不满足你。”
我瞪了他一眼,曲腿就想攻击他的薄弱环节,岂知他眼明手快,松开我的一边手臂,伸手顺着我的大腿一路压下去将我曲起的膝盖推直用腿轻轻镇住,我空出手去捶开他的胸膛,嘴里不停骂道:“丁煜你这个禽兽,你快放开我!”
他的眼眸流出诡谲的笑意,擒住我金蛇狂舞的手拉过我头顶压住,又把另一只也拉到一起,单手钳住我的手腕。全身动弹不得,我顿时感觉自己像只准备送上风架的腊鸭。
“你叫一声雅蠛蝶我就放了你。”他勾起我的下巴扬眉戏谑。
“妈蛋,岛国片看多了吧你。”我别过脸,要我是裘千尺就吐他一脸核桃把他射个千疮百孔,不然变身当个豌豆射手也行。
“就是看多了所以今天要来现场版。”他把我的脸扳回来正眼看着我,眼眸里暖光流淌,嘴角浅浅弯起,看着竟然让我觉得人畜无害,看来和他呆久了心里也生起来安全感。
我刚想顶嘴,前裤兜里的手机欢腾地叫嚣起来替我接过了话头。我们同时顿住,视线不约而同往铃响方向扫去,而后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流转出不一样的眸光,刚才闹腾的气氛陡然尴尬起来。
“手机响了。”我低声呢喃。
他缓缓伸手把手机从我兜里摸出来,虽然隔着一层牛仔布,大掌抚过的地方燃起一股异样的撩热。
“别管它。”他声音低哑,看也不看就将手机摁了静音,随手将它丢到长绒地毯上,俯身欺压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新时间和大姨妈一样不规则,手机排版无能,骚瑞啊…
☆、沙发温存
丁煜松开我被桎梏的手腕,倒叫我瞬间无所适从,不知该往哪搁。他侧身贴着我倾压了过来,黑眸晶亮,气息温沉,薄唇逼近,我多年未近男^色的小心心又开始怦怦乱蹦,心知此时最宜闭眼等待,却依然抬了眼瞧着他愣了神,两颊已烧得火热。
“我感冒了。”我的声音竟似嘤嘤呓语,低不可闻。潜藏的那声雅蠛蝶早就灰飞烟灭。
他浅浅勾唇,双眸微眯,忽地一沉衔住我的双唇,灵舌敲开贝齿蜿蜒而入,咖啡的醇香盈润其间。大掌抚过我的腰肢将我箍得更紧,我的双手也不自觉攀上他宽厚的肩,摩挲过他质地舒软的衬衫,绵延进他脑后蓬软的短发。
初见时目测他一头墨发手感应该不错,时隔十多年终于实践出真知亲手验证了当年的推想,一时间感慨万千。交错又分开的十几年,一幕一幕如散落在空中的扑克牌一样在眼前闪过,却混杂一片看不清究竟是怎样的幕景和桥段。
口中温软缠绵游动,百骸皆醉软,脑仁开始混沌。他的吻细细碎碎地蔓延到了我的耳垂一路向下。只觉一股春笋破土而出之势,我浑身一颤,心如战鼓擂动,他却将之视作前进的信号,大掌从衣摆探了进来,肌肤相触的一瞬犹如电击,我不自觉就轻叼住了他赤红的耳垂。
全世界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和急促紊乱的呼吸声在交错,两股声音犹如两蛇相缠,略有琴瑟相和之感,深夜收费档的节目调到黄金强档来播放只有一个惨烈的下场,就是肥皂剧渐入佳境之时突然强力插播了一段广告——我那欢脱的手机铃声又跳跃了出来。
丁煜浑身一顿,旋即无视之加快了攻势,他的手窜到我背后咪咪罩的扣子上,我却不可遏制地笑场了。刚笑了两秒,却鼻子一酸,侧头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他当场僵住,随即收手理了理我的衣摆,颓然地从我身上爬起,看也不看我,垂手捞起手机递给我。我从沙发上坐起接过手机,他捡起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走到阳台上抽烟去了。
手机铃声还在自我陶醉响个不休,只有一个人会孜孜不倦地打两个以上的电话催命,大有不接电话就跟我的电池同归于尽之势,刚才打的喷嚏说不定就是诅咒我没接电话。盯着屏幕上烂熟于心的名字,这电话比大姨妈还会掐时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喂?有啥好事?”我接起了电话,却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无力得如干渴了三天三夜。
“没好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嘈杂的人声包着老唐略微低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听起来他有点疲惫,以致他忽略了我的异样。
“刚加班完?”
他刚应了一声,旁边一个清越的女声奉送了一条温馨的语音提示,“昊哥,我们先走了。”老唐嗯嗯答了一声。
“昊哥,噗。”我忍不住笑了,平时叫惯了老唐这个无性别的名字,这时听着有人叫他“昊哥”就好比叫猪八戒叫“八哥”一样,感觉完全不是同一物种。
“你闭嘴。跟你说正经事,周六跟以前同学聚一下,吃饭唱歌什么的,有空来吧?”
“好啊好啊。”我满口答应,又发现答应得太轻率,补问,“那个,都有谁?”
“小周。”老唐干脆利落道。
我半晌无语,早就该猜到没好事,小周以前在班里怎么也算个人物,人物都有参加接风洗尘聚众吃喝的传统。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躲着他吧。”老唐摇身换上了一副老方丈参悟人生的口气,把我当成那个骗茶喝的年轻人。
“哼,要躲也是他躲着我。”想起先前在他面前的心惊胆战就心有愤愤,实在太窝囊了,真给老唐丢脸。
老唐嘿嘿笑,天花乱坠夸了一通他教妹有方。末了想起今日离开公司时没把包包带上,家里钥匙在包包里,就问老唐能否收留我一晚。老唐说没问题,又问我在哪里,他来接我,我答在雅悦花园。
“没钥匙怎么不去找你大姨妈,呆在雅悦花园作甚?”老唐质疑。
“就不许我勾搭门卫小哥聊聊人生啊。”我心虚地笑道,老唐直接摁了我的电话。
挂了电话手头上一时无事,瞬间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阳台上丁煜的背影笼在暗淡的月光下,烟头的星火红光忽明忽暗,烟雾散淡混入月色中。我犹豫了好一会,还是轻步走到他旁边,不敢看他的脸,目光只是投向阳台外面的万家灯火。
“等会我哥来接我。下午,谢谢你。”
他含糊嗯了一声,再也无话。我立了一会觉得有些凉意,便回了客厅。老唐电话再来的时候,我跑到阳台跟他告辞时,他身前的花盆成了乱葬岗,横七竖八躺了好些烟屁股。
走出小区大门时我鬼使神差地往后伤春悲秋地瞟了一眼,连游魂都没跟上来,再抬头想寻找那只带火星的阳台,做梦吧,隔了几栋楼呢。
坐上老唐的车时候有点恹恹,老唐打趣道:“跟门卫小哥难舍难分啦?”我随口嗯了一句。
老唐看我兴致不高,也不在调侃我,发动了车子。我慢腾腾地关上车窗,却好似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叫“付昀”。
“是不是有人叫我?”我自言自语。
“你幻听呢。”老唐左右望了一眼,却突然停下了车。我问他干嘛,他喊我下车自己看。我赶紧摁下车窗伸头看,只见丁煜在车后不远地方大步走来,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小袋子。
我开门下车向丁煜走去,路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身材笔挺,闲庭信步,一如初见那年他也这般走进我的岁月。
“你的药,忘带了。”他径直伸手过来,我接过时候似乎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烟草味,“走了。”他说完头也不回地甩着大步向大门走去。剩下我晾在灯光下一时不知做何种反应,连一句谢谢都还未来得及说。
“喂,望夫石,上车了。”老唐催促道,我塌着肩膀缩进了车里,“嘿嘿,这门卫小哥长得不错啊,勾搭上了没?”
我剜了老唐一眼,他识相地闭嘴开车。
刚一到家老唐就吆喝一声,元明清小朋友盯着来人方向先是一愣,旋即撒开脚丫子见鬼似的躲进了老唐卧室。
“你儿子跟你一样怂,见到我来就躲起来,亏我还给它掏了几天的猫屎。”我边换鞋边跟老唐说。
“那是我儿子识货,不跟你亲,宋宋来它就大大方方出来接客。”老唐白了我一眼。
“我看宋宋来躲起来的是她吧,她不是最怕毛乎乎还会动的东西吗,你看小明多像条毛毛虫,哈哈。”
老唐却高深莫测地瞥了我一眼,一副“这你丫就不懂了吧”的自鸣得意,却一个字也不说,叫我爱干嘛干嘛去自个儿就转身冲凉去了。
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把电视台轮了一遍又一遍,差点把遥控器的每个按钮都试了一遍,脑电波却接收不到半点信息,反而电视里的每个画面似乎都在重播刚才沙发上的温存一幕,心情像吃错药一样糟糕。
在我把老唐的遥控器蹂躏得尸骨无存前,他穿这个大裤衩大大咧咧跑出来了。
老唐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边用毛巾龙卷风一样揉擦着头发边问我,“妹妹啊,见到小青了吗?”
每次他一叫“妹妹”都是一次天雷预警,我全身的神经都进入武装防御状态。
“嗯——”我假装若有所思地拉了一个尾音,“还摸到了。”
“首战告捷,战绩不错。”
首战告急还差不多。提到的明明是小周,丁煜的身影却又不停地浮出脑海刷存在感。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我抱过一只抱枕,无聊地揪起一角揉弄。“你们之前联系过吗?唔,我是说,我跟他分手之后。”
老唐顿了一顿,旋即摇摇头,低声道,“没联系,太不够意思了。”
一时无话,老唐顾着擦头,我假装忙着看电视。
“要哥哥我帮你揍他吗?”老唐突然撩下毛巾,顶着一头蓬松的黑色鸡窝盯着我。
老唐的话突然就触到了我的泪点,四年前刚失恋的时候他也说过类似的话,虽然最后我们都没能找到那个欠揍的人,但是他起码从头到尾陪我对之口诛笔伐了一遍。
本来想说“老唐我爱你”的,但想到他肯定又答“我也爱我”,我就拍拍他肩膀发自肺腑说道:“老唐,你真是个好人。”
他嘴角一抽,“别给我发好人卡。”
我乱笑了一通,眼角都溢出了泪花,运了几口气平整呼吸,正儿八经地问他,“老唐,你觉得丁煜这个人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丁×:搞毛线啊,这么冷的天都不给片肉吃,还让不让人活了→_→
抱歉T_T又来迟了,明晚还是这个时候更吧……
☆、当面对质
老唐好似没听懂我的话,像看着橱柜里面的蛋糕一样死死盯着我,我讪讪撇开头,假装电视节目很精彩。
“大土豪呗。妹妹啊,没想到你的口味也挺大众的。”老唐像一个洞穿一切的老和尚一样摇摇头,“看上丁煜的女人可多哩,可以凑好几支足球队踢一场世界杯球赛,还自带观众呢。你想要夺冠有点压力啵。”
我砸了一记白眼过去,“我就这么随口一问,你至于把什么都往我身上扯么?”
“哈哈,你可别唬我,你哥哥我虽然木有正式谈过恋爱,但好歹也多年暗恋,啊,明恋的实践经验,功力绝对不可小觑。我早就看透你了,你快点弃甲投降吧,现在坦白哥哥我还能给你指点迷津。过了这个村,可就要节假日翻倍涨价咯。”唐和尚乐津津地说道。
我不语,阴恻恻盯着他头顶黑麻麻的提拉米苏,一直盯到提拉米苏开始融化滴水,老唐才“好了好了”换了一副腔调。
每次我有正经事要和老唐探讨,他总免不了开场跑几嘴火车,如果我不接话,只直勾勾盯着他,他就知道该拨乱反正回归正道了。虽然这招挺伤他纯洁脆弱的心,但好歹屡试不爽,于是成了传统沿袭下来。
“你可知道以前跟丁煜订过婚的那个电视台主持人是谁?”老唐问。
我直接摇摇头,对这个别说印象,简直一点概念都没有。老唐叫我别那么快作出回答,转动我那被他驯化多年的脑子多想几圈。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个方向再转下去就要晕菜了。老唐显然对我这个徒弟很失望。
“呃——”他支吾了一个长尾音,突然拿起差点被我碎尸万段的遥控器低头研究起来,“四年前在美国你遇到小周跟谁来着?”
“丁煜啊。”我不假思索答到,旋即又反应过来老唐问的是另一个人,“啊,不对,是夏伶。”猛然想起小周室友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你就是他那个学播音主持的女朋友吧?”
丁煜的未婚妻,劈腿,周青彦的前女友。
三个关键词连成一条线,我想起丁煜今日在小周面前那一番晒命一样的耀武扬威,又记起刚才差点成失足妇女的事件,突然发觉我又荣幸登上了炮灰宝座。
“你是说……”我垂眼看着老唐问,他依然在摧残遥控器也不抬眼瞧我。
“我什么也没说哈。”老唐马上接口,过了好一会见我没有反应,终于抬头背靠沙发继续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哈,这些有钱人家公子哥的心思最难猜了,豪门深似海,能混出个人魔人样的哪个不是城府极深的人精。他们可不是当年君华中学由着你嘻嘻哈哈的男神和初恋了,你自己拿捏哈。不过你要是又被甩了,哥哥我还是会再次敞开怀抱迎接你的。”他点点头。
老唐跟我说话经常跑调,能扯就绝对不会好好说话,这样婆婆妈妈的长篇正经话倒真是紧要关头才会甩出来。我盘腿抱枕挺直腰板坐着,想了一会,指了指他说,“你也是有钱人家人魔鬼样的公子哥啊。”
老唐飞了我一记眼刀,我赶紧投降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哪能跟他们又什么交集啊。不过,我刚回来时候你说丁煜订过婚,怎么没告诉我就是和夏伶订婚啊?”虽然知道丁煜被夏伶劈腿,但未婚妻劈腿总比女朋友劈腿高端上档次一些,杀伤力自然也是大炮和步枪的差别。
“哦,那时候还不知道是谁,最近听同事八卦才知道的。”老唐说。
“嘿嘿,女同事吧?”我不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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