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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方糖先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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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怎么会没有。但你们是我的学生,我从你们父母的手里接过你们,就要完整的还给他们。这是我的责任。”靳西沉说。
    他一向这样,言出必行。
    责任两个字,在他心里占据了太重要的位置。
    温瞳不语,因为很清楚自己,也是他的责任。
    “你们还小,会恐惧无可厚非,但你们的肩上承载的是生命的重量。既然选择做医生,就不能有任何胆怯。你们的信心直接影响患者,只有你们的内心强大了,患者才可以无条件相信你,明白么?”靳西沉说。
    “明白。”小猴和二朝齐声道。
    “嗯,都去忙吧。”靳西沉转身对温瞳道:“你跟我过来。”
    小猴和二朝点头走了,温瞳跟上靳西沉的脚步,走到一边的木栅栏旁,那里没有人,只有如血晚霞灿烂的铺整在遥远的天际。
    靳西沉的表情很平静,但温瞳知道这种时候他的表情越是平静越是危险,也明白自己实在太冲动了。
    “靳叔,对不起我知道今天是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到大家的安全,我知道很不成熟很幼稚,以后我一定不会这样绝对不给你添麻……”话音未落,温瞳被猛然扯进一个怀里。
    而那个挺拔无双的身躯,正在颤抖,明显的颤抖。
    她一下愣了,僵直在原地足足有半分钟没能反应过来。
    “靳西沉,你怎……”
    “别说话,瞳瞳。”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他在害怕?
    温瞳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你在害怕吗?害怕什么。”
    靳西沉的身体也僵了,却没有松开手臂,而是更用力的将她往怀里揉了两下,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的颈旁,撩拨着那处的肌肤,很痒却又很舒服。
    心里也更加乱了,他到底是怎么了,害怕保护不了小猴他们么?
    那么多条人命,靳西沉会害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尽管他再怎样强大,始终也是个凡人。想到这里,温瞳也用力回抱着他的肩膀,任他把下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今天就离开肯尼亚,让慕沐送你去内罗毕。”靳西沉说。
    温瞳一怔,用力推开他的手臂:“我不走。我保证,从今天开始再也不给你惹麻烦,再有这种时候我一定不开口,你别赶我走,可以吗?”
    “不行,必须走。”靳西沉语气强硬,脸上的表情也是不容拒绝的决绝。
    “我不走,我十八岁了有支配自己行动的权利,你不能赶我走,你没有资格送我走!”温瞳握拳,甚至开始口不择言。
    “我有,目前我还是你的监护人,你的叔叔!”靳西沉说。
    “你根本不是我叔叔,你根本不知道在我的心里你……”温瞳吓了一跳,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抵在了栅栏上。腰部紧抵着木头,手腕被仅仅掐住,靳西沉压上来,那双漆黑如暗夜沉星的双眸,急促的呼吸,都在压迫着她。
    温瞳偏过头去:“说什么也不走,我走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我的身边太危险,你听话回国去,等你下次生日的时候,我回去陪你。”靳西沉软下声音,声线如两年前一般宠溺。
    温瞳几乎一瞬间就陷进去了,可下一瞬间就立刻清醒过来。
    他又在骗人了!
    “不走,你休想骗我。”温瞳说。
    “我没有骗你,在我身边真的很危险,万一……我保护不了你。”靳西沉停了一下,眼瞳中尽是惊惧害怕:“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站在我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服软。往后不论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答应你,只是这件事我绝不可以再纵容你。不要让我再担惊受怕,听我的话,回国,好不好?”
    温瞳眨眨眼,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答应你,无国界医生的阶段任务结束,我就回国。”靳西沉说。
    温瞳想了想,道:“那这样,我还没喝到酒呢,我听小猴说你帮我找了酒。这是你千辛万苦替我办到的生日愿望,能不能让我喝完了再回国?”
    靳西沉松了口气,说:“好。”
    **
    地震过后的基地满目疮痍,但到底是正规部队,创造力那当然是非平民可比。仅仅只是一个手术的时间,已经化腐朽为神奇,把房子全部都搭建完毕,甚至比原先更加牢固。
    “可以了吧靳先生。”男人从病房出来,指着他们重新搭好的房子问。
    靳西沉点头:“嗯,辛苦了。”
    辛苦了……这么理所当然的命令正规军队……他还是除了主人之外的第一个,到底他哪来的自信啊!
    “主人说,为了感谢您救了他,可以满足您一个愿望,前提是合理。”男人恭敬的说。
    “那就明早之前,送两千万的药品到基地,药品单我会尽快让人给你发过去的。”靳西沉说。
    两千万的药品单?
    这个……算是合理吧?
    面对这么大一笔巨款,他突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了,医生不都是救死扶伤不求回报的吗?
    正常情况下,他不应该说:做医生,救人是应该的吗?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男人欲哭无泪的看了一眼手术室的方向,两千万,这个人还真敢要啊!不过虽然数额巨大,但是他们作为军方,不缺钱这点小钱……应该合理吧。
    于是稍微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直升机呼啸而至,落在空旷的地面上,男人指挥着几个人将冶科抬出来,小心翼翼的放上了直升机。那里面已经配备了最好的医疗设施和医生,不需再担心他的安危。
    这时,小猴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安心,虽然很相信靳西沉,但是生命无常,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救回来。
    现在他离开了,才算是真正解决。
    小猴说:“老大,不好吧。连这种官方强盗你都敢勒索。”
    “你的语文该重新学了。”靳西沉说。
    “好的老大,你就不怕他们不给吗?毕竟两千万啊,你要个一千万也行啊。你忘了,刚才你才挑过一个人的手筋,不找你报仇就算了你还敢提药。”小猴还是不相信,冶科会愿意给两千万。
    “这是合理的收取报酬,我的价格就是这样。”靳西沉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没听见吗,我跟他说这是你要求的。”
    卧槽?没有吧?
    小猴啊了一声,努力的回想,他是正在说话的时候凑过来的,越想越觉得好像刚才真的听到了自己声音。
    “不不不能吧老大,你骗人的吧。”小猴也欲哭无泪了。
    “嗯,我骗你的。”靳西沉说。
    “……”
    小猴气的想:比淡定、比算计、比不要脸,他再次甘拜下风。
    **
    转眼,马赛族族长女儿结婚的日子就到了。
    温瞳额头的伤已经可以拆线了,靳西沉替她拆掉额头上的纱布,眉头始终紧皱,一脸隐忍的怒气。
    “我们豪放派不拘泥于颜值,你看叶小钗,一道英雄疤称霸天下。再看蜀道行,眼睛一道疤,天地一睨任吾行。怎么说,我这也算半个英雄疤,理当载入史册。”温瞳仰着头,小心翼翼在不影响他动作的情况下,笑着安抚他。
    靳西沉递镜子的手一顿:“那是什么?”
    温瞳嘿嘿一笑,终于有我懂你不懂的东西了吧。
    于是清清嗓子:“霹雳布袋戏啊。我男神剑子仙迹,你不晓得我做梦都想嫁给他。还有漠刀绝尘笑定千秋御不凡三足天却尘思都是我的心头好,就是给我一万个男朋友,我都不带换的。”
    “说的对,你就是在做梦。”靳西沉说。
    “……”
  ☆、第15章 借酒行凶    
   
  纱布被扔进一边的专用垃圾袋里,温瞳结果靳西沉递过来的镜子,打量着额头上的伤痕。
  缝针的人技术好,没留下太明显的痕迹,但近看还是能看出来,足足有一指长的蜈蚣脚在眉角上方蜿蜒。
  “林修竹跟汪奕箐这得多大仇啊,她能下这么大的狠手,这要砸到他脸上,指不定就毁容了。”温瞳叹息了声。
  “砸你脸上也照样毁容。”靳西沉说。
  “别这么严肃,我又不靠脸吃饭,我靠才华。这要放在他们女明星身上,不蒙头哭上三年五载再整个容这事儿都不算完。”温瞳严肃的说。
  靳西沉抽出她手中的镜子:“再自夸一会,我想你没有机会尝到爱情果。”
  温瞳一听爱情果,立刻就放下手里的镜子跟他出去了,连伤疤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了。
  其实仔细一想,温瞳也能理解汪奕箐,最近黑料铺天盖地的朝她砸过去,从高高在上,只需要站在神坛上被人仰望的全民女神,变成学历造假,整容,再到外围传闻。舆论谩骂海水一样淹过来,她没崩溃已经算好的了。
  合作相继解除,□□缠身,如今的娱乐圈,她寸步难行。
  这个纪录片本来是个很好的踏板,目前来说这种类型的纪录片不多。而极限运动能体现的魅力远比有些真人秀要吸粉的多。
  林修竹估摸着也是存的这个心,希望出其不意拉回她的形象。
  想一想,一个女明星在悬崖上,雪山之巅的信仰一跃,就那个姿态已经抓住不少人的心了。
  粉丝忘性大,拍完这个纪录片,再静静的做点公益,洗白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万事俱备,偏偏没算到她能闹出这一出。
  早年林修竹刚踏进娱乐圈,横冲直撞什么也不懂,做什么全凭一腔热忱,结果就闹出了一件震惊整个娱乐圈的大事,差点儿混不下去。
  当时已经红起来的汪奕箐仗义援手,他不仅顺利解决,还凭借那部电影包揽了国内外数十个奖项。
  自那以后林修竹的大名就算在娱乐圈扎稳根基了,这个恩却一直没有机会报答。所以尽管汪奕箐丑闻缠身,他还是力排众议让她参与这次的纪录片拍摄,知恩图报到这个份上,在撕逼翻脸过河拆桥的娱乐圈,林修竹算是一枚硕大的奇葩。
  **
  马赛族和卡兰津族离得不远,车程大约半个小时。
  慕沐去发药品单给冶科了,靳西沉交代二朝和小猴在基地守着,万一有什么事可以及时解决,小猴医术精湛,二朝严谨稳重,有着两个人,基本也可以放心了。
  “老大,你带我一块去吧,我也想喝酒啊不是不是,我也想尝尝爱情果。”小猴说的可怜兮兮,只差抱着靳西沉的大腿求带了。
  “别闹,你还没成年尝什么爱情果,在家看家啊听话。”温瞳拍拍他脑袋,笑道。
  “老大,你那么公正的一个人,肯定不愿意被人说你偏心的对吧所以带我去吧带我去吧。”小猴哀求。
  “我偏心还用说?”靳西沉说。
  “不用啊……不对,用啊也不对,老大你怎么能这样!”小猴直接爬到车里坐着,不管谁说也不肯下去,靳西沉居然就由着他去了。
  一路胆战心惊的小猴,总觉得这个安静的老大下一刻就会做点什么事情来坑他,结果一路到了马赛族,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害得他白担心一路,但是一下车又开始紧张,不会好戏在后面吧?
  他到底来干嘛的啊!为了一口酒牺牲这么大值得吗!想一想,值得!在肯尼亚找一口酒多不容易啊,要不是温瞳的生日愿望是这样,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酒的样子呢。
  到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没有婚纱和礼服,当地的人捧着土制的鼓和铃,整齐的敲击,嘴里还唱着听不懂的当地歌谣。
  无数个马赛族人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包围着一对新人和亲友,唱唱跳跳。
  孩子跑来跑去,横冲直撞的没个正行,温瞳的眼神全被吸引过去了,就算被孩子撞几下也都是毫不在意的往旁边让一点。
  靳西沉看见,便伸手挡在了她的身后,替她隔开了有可能撞到的可能。然后静静的站在她旁边,看见那张白皙的脸颊上,带着真切的笑,也不自觉的弯了下唇角。
  歌谣结束,由新人的亲友牵出几头牛,头上全部扎着红布和兽骨穿制而成的装饰。
  小猴说:“得亏我不是马赛族人。”
  “什么?”温瞳说。
  小猴抬手一指:“这些牛叫彩礼牛,男方会在结婚的时候由男方家人牵出来。给的越多代表女方越值钱。我要是娶了你,老大你作为你的叔叔,不得属牛数到手抽筋啊。”
  “……”
  仪式结束之后就是今天的重头戏,也就是温瞳和小猴来的目标,喝酒。
  桌板上摆着数十道当地菜肴,有芭蕉叶包鱼,乌伽黎以及各种烤肉,浓烈的肉香扑进鼻尖挥之不散。
  温瞳忍住了咽口水的*,眼神掠过一道道菜,最后停在了靳西沉的手上,他此刻正握着一个竹制的小壶,壶嘴里流出一股颜色漂亮的汁水。
  “尝尝?”靳西沉递给她。
  温瞳接过来,小小的尝了一口,有点酸有点甜,先是甜的再来是微酸,忍过去了之后便是长长的甜味,真像是爱情。
  起初是甜的,一段时间之后会变得心酸,再过一段时间之后便是长久的甜。
  大檬知道她对靳西沉的感情,曾经说:暗恋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你永远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爱上你,也许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等待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太辛苦了。
  温瞳当时笑:当然不,暗恋是多幸福的事情,你喜欢一个人,为他变得更好,也眼看着他变得很好很好。而在不期然间他有可能回属于你,等待幸福,是最幸福的事情。我从来不怕等待,因为他值得我这样。
  “你要尝尝么?”温瞳喝完杯子里的爱情果果汁,也替他倒了一杯。
  传说一起喝了爱情果果汁的人,就有可能变成情人,她从来不是这么迷信的人,但既然遇上了,不妨也迷信一次。
  “既……”靳西沉接过来,还没喝就听见身后一道苍老却健朗的声音:“靳先生,谢谢您能来我女儿的结婚仪式。”
  族长赶紧靳西沉救了自己的第七个老婆和小女儿,特地拿着酒杯走过来敬酒。
  靳西沉把杯子递给温瞳,又接过族长手里的酒杯,与他说着话。
  温瞳捏着杯子,仰头喝下去了。
  “酸是你,甜是你,爱情是你。一切都是你。”小猴杵杵温瞳的手臂:“哎你瞧瞧我这诗写的怎么样?”
  “你别侮辱诗这个字儿,我怕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维沈括李商隐都从坟头里爬出来找你谈人生。”温瞳说。
  喝完果汁,温瞳揭开旁边的瓦罐子,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味儿真足!
  温瞳倒了一杯喝了,咂咂嘴。
  唔,喝起来又有点像酒,清冽醇透有果香,感觉和国内小文青们喝的桃花酒青梅酒什么的一个路子。
  心想这马赛族人还挺有文艺细胞的么,果然伤春悲秋是不分国界的。
  小猴贼兮兮伸头过来:“我跟你说,这个酒是用数十种蛇、老鼠和虫子酿成的。”
  温瞳端酒杯的手一停,小猴一脸得逞的坏笑:“怎么样,不敢喝了吧。”
  温瞳偏过头,当着他的面仰头一饮而尽,豪气干云的把杯子拍在桌子上:“再来一杯!”
  “……”
  小猴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还意犹未尽的舔唇,不由惊叹:真不愧是坟头蹦过迪的女人,服气。
  **
  靳西沉和族长说完话回来的时候,看见温瞳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搭在瓦罐上咂嘴。整张小脸绯红的恰似天边云霞,指骨纤细白皙,托着小脸摇摇欲坠。
  小猴早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待走近了,弯腰一看瓦罐,几乎见底。
  靳西沉摇头笑了下,显然他们低估了这酒的后劲。
  别看这酒一股花果香,好像没什么浓度。但其实寻常人喝两三杯便会觉得有醉意了,而这两人几乎把一罐子都喝完了,非得睡到明天中午不可。
  靳西沉叹了口气,弯腰拍拍她的脸颊:“瞳瞳?”
  温瞳一脸惺忪的抬起眼,双眸沁着一丝水雾。双手僵直乱动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倒出满满一杯酒。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脚底也不稳的左右晃,靳西沉托住她的腰,防止她再摔着。
  温瞳顺势靠过来,一抬手就把酒杯递到他唇边,朝他笑:“你尝尝?很好喝。”
  他敛下眉,看着她扬起的小脸,无声的眨巴着眼瞳似裹了一层水汽,红嫩的舌尖无意识的舔舔唇,咽了下喉咙。
  细瘦的手臂一把揽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举着杯子就这么抵在他的唇角,整个人都似窝在他的怀中。
  见他不动,温瞳又催促:“靳西沉,你怎么不喝?你不喜欢吗?那我……”
  靳西沉偏头看了一眼她的手臂,低头喝下杯中的酒液:“我喜欢。”
  温瞳缩回手,看了看杯子,然后贴上了自己的唇。
  半天,鼓着嘴角不满:“你怎么真的喝完了。”
  看样子,是真的喝醉了。
  他无奈的摇头轻笑,将她拦腰抱起来,走出了帐篷。
  肯尼亚的昼夜温差很大,才一出来她便瑟缩了一下,脑袋无意识的往他怀里钻,嘴里嘟囔着什么话。
  “你为什么抱着她?”一个小男孩双手叉腰,拦在他面前:“她给我戴过项链,就是我将来的新娘子。你不能抱她。”
  靳西沉停了脚步,敛眉看了他一眼,认出他就是当初温瞳给戴过项链的男孩。
  看来,他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啊,于是一低头,吻上了那张软嫩饱满的嘴唇,霎时间果香交替。
  温瞳皱了皱眉,无意识的动动嘴唇,哼唧了两声把头埋得更低。
  “我们那里只允许一夫一妻制,你可以回家了。”靳西沉说。
  他是用字正腔圆的斯瓦西里语说的,男孩听得非常清楚,哇的一声就哭了。
  靳西沉绕过那道小小的身影,脚步沉稳的走向隐在黑暗里的车,单手托着她的身体,一只手拉开车门轻轻的将她放进去。
  发动引擎,慢慢的往基地开,此时她已经醉的毫无意识了,头不时往两边歪,毫无睡相。
  靳西沉放慢车速,空出一手托着她的头,这才觉得她睡的安稳。
  望向那张微微张着的唇,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更加鲜艳,细致的眉峰蹙起。像是梦到了什么,一会笑一会皱眉。
  靳西沉苦笑了一声回过头,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忍不住嗤笑,什么时候他竟然会做出趁酒行凶这种事了。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温瞳突然扭头咕哝了一声:“周言诚,你到底怎么才能跟我一起……”
  靳西沉手一僵,刹车一踩到底。
  巨大的惯性使她向前扑去,就在即将撞上额头时,靳西沉眼疾手快的用手背生生垫住了温瞳的额头,一时间手背筋骨俱裂的疼痛席卷而来,当时便红了一块。
  他蹙眉收回手,平静的重新发动引擎。
  周言诚?

  ☆、第16章 酒后乱性

温瞳是被冻醒的,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搭在身上的外套滑落下来,清淡的消毒水味,是靳西沉的。
    扶着脑袋僵坐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车里。
    白天去参加马赛族族长家的婚礼了来着,还喝了多半坛酒。此刻醉酒的后遗症立刻就显现出来了,头昏脑涨还有些胃疼。
    四处看着,却没找到靳西沉和小猴的影子,结果挡风玻璃上贴着一张便签纸。
    ‘车抛锚了,醒了就乖乖坐在车里别动,我很快回来。’右下署名靳西沉。
    温瞳取下贴在挡风玻璃上的纸条,不知怎么就觉得心口一酸。
    之前答应他喝完酒就回国的,现在酒也喝完了,他肯定就要开始赶她走了。
    长舒一口气,温瞳捏着膝盖缓缓的揉动,最近骨痛的情况越来越明显,有时候半夜会疼醒,然后盯着漆黑的帐顶想:她是不是太自私了,是否应该听他的话,乖乖做他的侄女,直到生命结束。
    可这样到生命结束,又不甘心。
    “靳叔,靳西沉。我的身体好像……真的出问题了。”温瞳捏着纸条,喃喃的对着黑暗说。
    只有这一刻,她才敢如释重负的说出这句话。
    在基地,她怕被人听见,告诉靳西沉。
    憋在心里,又觉得心口涨得难受。
    人都会脆弱,脆弱的时候都想有人倾诉,她也不例外。
    但是她得忍住,不能说,谁都不能!
    手机突然叮咚一声,温瞳打开手机,是大檬发过来的短信。
    “靳西沉今天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明天去接你,你要回国了?”
    “没有,开学再回去。”温瞳回过去。
    “怎么?摊牌了?”大檬紧张的问。
    “一两句解释不清楚,等我回去再跟你说吧。”温瞳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跟大檬闲聊,只想回复几句就继续睡觉。
    “别呀,我这边签证刚拿到,你要是不回来的话我就过去了,你到时候来接我啊。”大檬说。
    “嗯。”温瞳回了一个字。
    车窗叩叩两声,一回头,看到靳西沉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亚麻衬衫,而他身后不远处早已生起了一小堆火。
    火光映衬着他的脸,视力受醉酒影响的温瞳有些恍惚,揉了几下眼睛才慢吞吞的打开车门,跳下去。
    “什么时候醒的?”靳西沉问。
    “刚醒,小猴呢?”温瞳揉揉脑袋,还是觉得有点昏沉。
    “他睡在族长家了。”靳西沉说。
    “哦,对了我睡着的时候没说什么吧,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别在意啊。”温瞳心下忐忑却不得不装作淡定的问。
    “嗯。”靳西沉说。
    “……”
    他这个嗯,是没说……还是不在意啊!
    温瞳这边又不好再继续追问,好像很重要似的,万一本来没说这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按照靳西沉的腹黑程度,她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他就能猜出全部,太危险了!
    骨痛的事情,绝不能冒险,他已经因为责任,收养她一次了,她不要他们之间只有责任。
    见她想的认真,连搭在肩膀上的外套要滑掉了也没发觉,靳西沉抬手替她拢紧,扣上了扣子,顺便还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失笑的想,她也知道自己睡着了毫无睡相,还会说梦话么?
    想到这里,周言诚三个字又突然冒出来。
    靳西沉呼吸一窒,迅速恢复正常,温瞳想的认真,完全没有发觉他的异样。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往火堆走,谁也没再说话。
    其实她来肯尼亚之前,林修竹早已给他打过电话,其实她也算是被设计来的,只是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只以为是要拍摄纪录片的原因。
    ‘她在国内有个极限运动社团,好像有个很仰慕的前辈,叫周言诚。’林修竹只说了一句,其他的靳西沉会明白。
    ‘嗯。’他当时也很简短的回了一个字。
    他的瞳瞳有多优秀,自然不用别人来说。
    会有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毫不怀疑温瞳有这样的魅力。
    有些情话他想等她大一点了再说,私心里不希望她受到一点伤害,虽说没有办领养手续,温瞳也只算是和他一起长大,但外人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温瞳的父亲死了,后来被他带来了清江市。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时,他很坚定平静的接受了。
    他已经二十七岁,名利、荣誉、身份想得到的能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可她才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他却不能不考虑。
    所以他在等,等有一天温瞳或许可以承受时,再把自己的感情摆出来。
    靳西沉知道等她长大的这个过程会很长,长到她有可能会遇到一个很喜欢的人。
    如果可以,靳西沉比任何人都希望温瞳可以陪在他身边,就算只是远远看着她,什么都不做就很好。
    所有人都说他太宠温瞳了,太过纵容的下场可能会宠坏她,他会没有做叔叔的威信。但没人知道,他有多享受纵容她的过程和感觉。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她对长辈的敬重,而是她纯真至诚的爱情。
    所以在她说想留在肯尼亚的时候,那一瞬间他很高兴,可却不得不拒绝,眼看着她失望的眼神,他也必须硬下心把她赶走。
    比起爱情,她的安全更加重要。
    “靳西沉,这荒郊野岭的你不会是钻木取火的吧。”温瞳已经坐到火堆旁边,伸手取暖了。
    靳西沉回过神来,道:“有打火机。”
    “哎呀,有玉米!”温瞳叫起来。
    她中午开始就没吃饭,还是半空腹喝的酒,原本就饿得不轻。现在看到玉米,几乎是立刻就能感受到烤玉米的香味了,于是赶紧催靳西沉烤玉米。
    靳西沉在她旁边坐下来,一点点的剥开玉米的外衣,修长的手指利落的扒开一层层皮,然后露出一个个干净的玉米棒。
    火光映在那双手上,有些透明的细致,依旧是修剪整齐。温瞳不由得龌龊的想,扒玉米的衣服这么利落,不知道扒人衣服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利落啊……
    稍微脑补了一下,这十根指骨分明的手指,扒人衣服的场景,脸突然一红。
    不行,太刺激了。
    “你脸红什么?”靳西沉说。
    “咳咳……火烤的,你赶快扒衣……玉米啊,我饿。”温瞳立刻收起满脑子的龌龊思想。
    靳西沉没再追问,只是问了句:“你知道点火的燃料是什么么?”
    “什么?”
    “你那天踩到的东西。”
    “……”
    完了!烤玉米的香味变成彩礼牛的臭味了!
    不会是发现了她刚刚脑补他,所以故意骗自己的吧,她才不上当。
    “不能吧,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靳西沉挑眉:“哦?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表面看着无比严肃正经,一开口却把人嘲讽的无言以对。
    论坑人,能坑的理所当然心服口服,连军方部队都能坑来为自己做苦力,还附带两千万药品。
    论算计,连林修竹这种老奸巨猾的人都能被算计的有苦难言……
    她无比艰难的承认:“好吧,你就是这样的人。”
    “要吃么?”他举起一根烤好的玉米,微笑着递向她。
    “……”
    温瞳艰难的咽了下口水,眼前焦黄的玉米明明散发着香气,可她却觉得上面浸透着一股股牛粪的气息,吃和不吃两股势力在她的脑子里打着架。
    吃吧,她实在是过不了这个坎。
    不吃,她真的是很饿……
    “不吃。”温瞳用力的咽了下口水,坚定的道。
    靳西沉哦了一声,然后当着她的面,无比平静优雅的吃完了那根玉米。
    当他开始烤第二根的时候,其实温瞳就已经开始动摇了,靳西沉洁癖那么严重的人都能吃,她为什么不能!
    入乡随俗懂不懂,她应该试着接受那几只彩礼牛的……粪。
    于是,她再次无比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靳西沉,这个真的是牛粪啊?”
    “假的。”他抬眼,朝她微笑:“我骗你的。”
    温瞳怒了,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要骗人,摸起一个土块便朝他扔过去,他正好低头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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