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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成瘾_丞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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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走,别走!”胡烈还是那个胡烈,不管是醉着还是醒着,说话还是那么蛮横。“你要去哪?你哪都不能去!”
    竟然跟五岁孩子没什么两样。
    “胡烈,你想怎么发酒疯?”路晨星过了刚才那阵,已经冷静下来,由着他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晨星,晨星……”胡烈的嘴贴着她的额角,喃喃自语,然后一手捧住她的脸,摸索着她的唇,而胡烈的唇则由额头,一点一点,沿着她的眼睛,鼻子,吻向她的稍显干裂的嘴唇。
    渐渐的,路晨星察觉到他抖动的手,脸颊也是汗湿的,向后仰去,又被他很快压来。
    路晨星伸手摸着他的额头,一手的冷汗。
    “胡——”刚张嘴,胡烈的舌头乘机探了进去,带着酒的辛辣和烟的焦苦。
    路晨星呜咽着,有几分羞愤,眼睛睁得好大,眼珠子向上看去,灯光下,胡烈满头细密的汗珠,折射着点点的光。
    用力推开一点距离,路晨星冷声:“胡烈,你是不是胃没疼够?”
    胡烈酒后反应有些迟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把脸压在路晨星肩膀上,说:“我一天都没吃饭。”
    路晨星垂挂着的手,动了动。
    “松开,我去做饭。”
    胡烈笑,又因为胃的疼痛难当,而显得不伦不类。
    一碗蛋炒饭,一杯温水。
    路晨星坐在他对面,等着他吃了药,又看他很快扒光了饭,拿了碗筷就要去洗,被他一手拉住。
    “那天,是我不好。”胡烈说这样的话,生涩得很。他从来没有跟谁道过谦,一句“对不起”说不出口,换种方式,唯恐她不接受。
    路晨星没有他预料中的反应,不说原谅不说不原谅,只是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拿开。
    “我去洗碗,早点休息。”
    留下胡烈坐在桌旁,心里突然生出前所未有的摸不着底的感觉。
    跟之前孟霖所说的“寒冬”不同,这次他有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晨星……”
    路晨星站在水池前,清洗着饭碗,没有听到一般。
    胡烈走过去,握住她因为冲了冷水而冰凉的双手,贴着自己的脸。
    这样的温度,冰得他因为酒气上头而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很多,布满血丝的眼球,转都不转地看着路晨星还残留着伤斑的脸。
    “除了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什么都可以。”
    路晨星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一句话:宁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张破嘴。这种时刻,她还能想到这种话,路晨星觉得自己一定离疯子不远了,眼神淡淡地看着胡烈,嘴角扯动了下。
    “真的吗。”

☆、第58章 变天

胡烈点头。
    路晨星想把自己的双手抽出来,试了几次未果也就放弃了。
    “你把盯梢的人叫走。”路晨星说。
    胡烈想说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可看路晨星冷淡的样子,又想起自己刚刚许的诺,只能同意。
    “你可以放开我了,你需要洗澡,我也想睡觉了,如果你没有别的需求。”
    胡烈难得如此听话,乖乖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沉默地走出厨房,拐角就消失的身影,胡烈心里百感交集,一种落寞,一种“得到宽恕”的庆幸,一种尚不能相信的错愕。
    独独没有被原谅的如释重负。
    “疼不疼?”胡烈摸着路晨星的脸问。
    其实这句话他总是说,可说了就能不疼,问了就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路晨星的背靠着他的胸膛,往被子里沉,被子里全是他的气味,拦在胸前的手臂,还是那的么粗壮有力。
    “不疼,别说话,我想睡了。”路晨星的声音在看不见的夜里,静如水,温柔的凉。
    胡烈还想说什么,支起上半身,看她睡着的样子,凝视了几分钟后,又躺下。
    “明天,我可能会失去一切,所以,我只有你了。”
    路晨星均匀着呼吸,好像已经入睡。
    还好,我还有你。胡烈近乎贪婪地吸取着路晨星的气息,怀抱紧了又紧。
    林赫带着助理,堂而皇之地进入胡氏,表情讥讽而得意。
    开疆拓土,夺得的东西,不管是事业还是女人,都会让男人有着无上的虚荣和满足。
    会议厅里,胡烈经历了两次股权变动之后,已经退居二席,林赫的到来,不足以让他瞠目结舌,却能让在场除了几个参与他股权变动的董事之外的人,交头接耳,一下子还不能接受这样彻头彻尾的变天。
    而林赫的视线从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锁定在胡烈身上,两个人视线相交,最后胡烈错开了眼。林赫终于在这次的交手之中,占据上风,无比痛快。
    “大家请坐。”林赫举手投足间,已经将自己在这个公司里的绝对领导权展现得淋漓尽致。
    “可能大家还不是特别了解我,给大家做下自我介绍,我是林赫,之前是东林公司的董事长,现在,由于我对荣烈公司的市场发展非常看好,而你们曾经的董事长,现任董事,胡烈先生,也十分信任我,愿意和我们东林进行更密切深入的合作,所以,从今天开始,荣烈公司将由我来担任董事长一职,希望各位在以后的工作中,能给予我,你们最大的支持和努力。”
    这样的场面话,其他人都还没能消化,秦董事几个已经热烈鼓掌表示了欢迎,多少在场人员的视线都已经投注到胡烈身上,只看他的反应。
    胡烈却只是笑笑,一下,两下,三下,鼓起了掌,最后整个办公室,都响起了掌声,不够响亮,但足够为林赫的这一杖,已经确立了胜利。
    苏秘书不能接受,会议一结束,就跟上了胡烈:“胡总,这——”
    胡烈驻足,头也不转,声音也无波澜。
    “叫我胡董,里头那位,以后才是这个公司真正的老总,如果你还想保住这个饭碗。”
    “可是……”话没出口,就听到身后几声说笑,苏秘书向后看去,秦董事几个正和刚刚上任的林赫谈笑风生,全然是老相识的样子。
    “他们……”
    “记得你刚给我做秘书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胡烈用余光投视向苏秘书。
    苏秘书有一点茫然,没过两秒回答:“少说话多做事。”
    胡烈挑眉,“不关你的事,不要多嘴。”
    苏秘书看着胡烈离开,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胡烈从地下车库取车的时候,林赫远远走来,脸上还挂着笑意。
    靠在胡烈车旁的一辆东风日产的车头,自己点了根烟抽上了一口。
    “自己白手起家辛辛苦苦搞起来的胡氏,转眼改朝换代,是什么滋味,我很想听听胡总,哦不,是胡董你亲口说说。”
    胡烈却不想跟他扯淡,坐上车,就准备动身。
    林赫看胡烈根本没有他意想之中的落魄失意,不由得佩服他装模作样的功夫。
    “不知道没了现在拥有的,路晨星还会不会待在你身边。她眼界低,只要有了对比,她就能知道,什么才是她更好的选择。”
    胡烈听了这话,反倒笑了:“林赫,当年你失去她,就没考虑过自身的问题,现在又来装情圣。你既然这么断定她是为了我有的钱和地位才和我在一起,我反而很高兴,”胡烈缓慢地驱动车身,来到林赫身旁。“这证明,你的确已经没有了找回她的可能性,我也很愉快,对手是你,不过如此。”然后疾驰而过。
    林赫脸色难看至极,靠在那,直到烟头燃烧到靠近手指,才想起要丢弃。
    一脚碾灭。
    走着瞧。
    胡烈真的撤走了那个监视她的壮汉。
    路晨星这次出门去小超市买菜,终于感觉不到那个随时盯准她的视线,也有了点瞎逛的心。
    逛着逛着,手里推着的购物车突然和另外一辆购物车撞了下,差点磕碎了车里称好的鸡蛋。
    “对不起……”路晨星在确保鸡蛋完好后,立即道歉。再看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她的那点歉意的表情,逐渐逐渐地消失。
    推着车就要拐弯,被林赫抢先一步拦住。
    “聊聊。”
    路晨星厌恶地皱眉:“没什么可聊的。”
    “聊聊。”林赫坚持,就要伸手去抓她的手臂,被她闪躲开。
    “我说过了,没什么可聊的。”
    林赫一动不动地挡在那,路晨星走不了,后面的顾客也走不了,没多久就起了抱怨。
    林赫置若罔闻,就是一副可以跟她死磕下去的架势。
    路晨星没他那种脸皮,只能点头同意。
    林赫提议去上次的上岛咖啡,路晨星拎着购物袋,坐到了超市门口的休息椅上。
    林赫没办法,只能坐到她身边,又见她往右边移了一个位置将购物袋放在了中间。
    林赫冷哼一声:“你就这么怕他误会?”
    路晨星不予回答。
    “行,你行。路晨星,你好样的。”林赫抖了抖身体,说:“你跟他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就为了钱,你跟他过的这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我想要多少,我现在都可以给你,包括他不能给的。”
    路晨星觉得好笑,抬起头,眼里有不解有嘲笑:“林赫,你凭什么认定我跟他过的不好?你又凭什么说他不能给的你能给?你知道我要什么吗?”
    “你他妈要的不就是钱!”林赫突然吼起来,惹得几个过往的顾客注目。
    这样的大庭广众,路晨星觉得羞愤,又强迫自己显得很冷静。
    “是啊,我要的是钱。”轻飘飘的一句话,这让跟针一样扎进林赫的心里,挤压后,潺潺的血珠冒出。
    “我给你啊!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林赫很想让自己控制住情绪,却总做不到,尤其是面对路晨星的时候。
    路晨星站起身,拎起购物袋。表情淡然:“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林赫一把拖住她的右手,路晨星几次用力都甩不开,“林赫,派出所离这里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你想去参观参观吗?”
    “如果进去了,你就能跟我继续谈下去,我不介意。”
    男人都是无赖,无论身份地位和年龄。
    路晨星的脸色变了无数次,她已经不知道还能跟他说什么。
    “他现在的公司已经归我了,路晨星。”林赫终于恢复了之前的音量,有点得意,有点炫耀,好像就等着路晨星为着他的成功而悔不当初,回心转意。
    路晨星听着林赫的话,起初还有一点不敢置信,回忆起昨天胡烈说的那些话,和最近的状态,才信了大半。
    “是吗,可我不在乎。”路晨星轻声说。
    “你不是说你——”
    “林赫,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爱他吗?”
    林赫脸色煞白,这是他心底里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他宁可路晨星反复反复地告诉他,她只是一个为了钱而出卖自己感情的女人,而不是从她嘴里听到她爱上了别人。
    那么我呢?林赫在心里咆哮。双手捏紧路晨星的肩膀,面容扭曲。
    疼。路晨星拎着沉重的购物袋,被林赫捏着肩膀向后退去,刚要叫疼,眼前一花,回过神时,林赫已经被突然冲出来的人用力推开,挡在了身后。
    “够了,林赫,你适可而止。”
    林赫目光凶狠,胡烈也是一身阴鸷。
    三三两两围观的人慢慢向他们聚集。

☆、第59章 别说话

林赫拽下西服边缘,理了理衣领,眼看着被胡烈挡住身形的路晨星拎着东西往胡烈停在路口的车走去,头也不回。
    “别再让我看到你纠缠她,否则——”胡烈眼神冷毒,并不准备在这个地方让别人看戏。
    “你以为你还能强迫她留在你身边多久?你已经是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跟我争!”林赫不甘心,追了上去,面对路晨星的移情别恋和胡烈的视若无睹,他也终于在爆发中口不择言:“她就是我用过的一双破鞋,你要捡回去,怎么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
    胡烈出手的动作林赫根本看不清,只知道自己鼻腔出了血,向后大退几步,几乎跌倒。
    胡烈站在那,甩了甩自己的手,用一种鄙夷到极致的眼神打量着揉着左边脸颊的林赫,说:“这拳只是替她打的,而我,已经不屑于跟你动手了,你没那个资格。”
    林赫转过脸,视线越过了胡烈,落到了坐在车里,别过脸的路晨星,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好像他对于她来讲已经没有一点关系。
    脱口而出的话,再难收回。林赫极度后悔,又不肯在别人的目光中示弱,硬挺起身板,直视着胡烈。
    而胡烈对着他已经连多说一句的意图都没有了,打开车门坐进去,带着路晨星离开了林赫的视线。
    几分钟后,车停到了地下车库里。
    还不到下班点,整个车库昏暗空旷。
    路晨星起手要解安全带,胡烈握住她的手,被挣脱。
    再握,再挣脱。
    反复多次,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从车外看,就跟在打架一样。
    胡烈火气上来,一手捞过她的腰,抱住她,而路晨星这次却不同以往,不再乖顺的由着他抱,发了疯的双手推着胡烈的脸,甚至是拍打,响亮的皮肉声,胡烈的脸皮发红,还是纵着。
    直到路晨星累得再没了力气,伏进他的怀里,脸上有种痛苦不堪的绝望。
    “你放我走好不好,好不好?”
    胡烈右手掌着她的头压到自己的肩膀上,而他也把脸埋进路晨星抖动不已的肩窝:“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能让你离开我,我只有你了,你要看我一无所有吗。”
    路晨星心里抽痛的厉害,脑子里是糊的,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难过成这样。
    胡烈是个多自傲的人,他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样,她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害人不浅,害己不浅。
    似乎一切又都回到了之前最平静的状态。
    胡烈照常回来,路晨星照常的洗衣做饭。
    胡烈越来越少的时间去公司,越来越多的时间待在路晨星身边。
    两个病人,像两个正常人的相处。
    “不用去公司吗?”路晨星拨动着碗里的米饭,突然问。
    胡烈放慢了进食的速度,“汤有点咸。”
    路晨星尝了一口,说:“我给你重做。”
    “没事,明天少放点盐就行。”胡烈并没有在意,吃完饭,盛了半碗汤,慢慢喝。
    “明天想吃什么?”
    “你就会这几个菜,我要是想吃个山珍海味,你要现学现卖?”
    路晨星淡淡地笑:“我就会简单的。厨艺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胡烈表示赞同:“够吃就行。”
    “胡烈。”
    “嗯?”
    “没什么,叫叫你。”路晨星腼腆道。
    路晨星很容易害臊脸红,就是这样腼腆的含羞带臊,从来没见过。
    胡烈忍不住要伸手捏她的脸。
    林赫在公司里处处打压胡烈的做法已经越来越明显,发展到最后,当着所有股东的面呵斥胡烈也成了常态,胡烈忍了,干脆没有重要的事不再去公司,而就在林赫全无章法的经营下,公司的经济效益经过了短暂的回暖后,开始成大幅度下滑,连带着东林也直接受到影响,投入维持经营的资金越来越紧缺,林赫再去求助林林时,被严词拒绝,话也说的全无转圜。
    “我说过了,顶到东林为止,我不会让整个林氏为你作其他任何的风险承担。”
    没了资金投入周转,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窘迫境地。
    而林赫为了能继续压制胡烈,不让他有可以翻身的余地,引入外资,强迫股东以公司利益为重,林赫在抛售手中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之后,要求胡烈再次出手百分之十的股份。
    林赫的做法自然惹怒了公司其他股东,纷纷甩手离席。而之前和林赫关系颇为紧密的三位董事,更是怒不可遏。
    胡烈却似看戏,拿起自己桌面上的文件,起身要走,又被林赫叫住。
    “我想你也不希望荣烈就此倒闭吧,好好考虑考虑。”
    胡烈冷笑一声,离开公司。
    车一路开到郊区,这次他却不是为了静一静。
    “老板,四个葱油饼。”
    来公司前,路晨星说最近惦记这家老头子的葱油饼惦记的很,他得给她买回去,所以他不惜开上四十多分钟的车就为了几个廉价的葱油饼。
    汽油费都不止这个价了。胡烈有点好笑地想。
    刚到家,路晨星就围着围裙走了出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又转过身接了他的外套问他外头冷不冷。
    “还好,你做什么了,好香。”
    路晨星笑说:“你上次说想吃山珍海味,我就给你做了海鲜烩面。”
    胡烈有点意外之喜:“什么时候学的?”
    “我网上学的,就是现学现卖,不好吃也要吃下去。”
    胡烈解了袖口,翻起袖口,“那要看口感了。”
    路晨星跳到他面前,两手卡住他的脖子。“你看,我为了剥虾壳,手都破了,你还要看口感?”
    胡烈摸着她手上的创可贴,放到嘴边亲了亲,“是要看口感,你的口感一直很好。”
    路晨星翻了下眼睛就回了厨房。
    那碗面是他迄今为止,吃过的最好吃的。以至于后来,去哪吃海鲜烩面,他都不会吃第二口,因为不管是几星级的酒店,都做不出来他中意这个味。这是后话。
    用完了饭,路晨星早早催他去洗澡,胡烈站在淋蓬头下冲着水,渐渐品出点不对的苗头。
    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胡烈赶紧关了淋蓬头跑出来,一头一身的水,顺着身体,滴到了地板上,胸口大起大落。
    该怎么去表述他这会的心情。
    路晨星光着脚丫子,穿着一身贴身丝质的白色睡裙,头发随意的扎成一个团子,几缕轻柔微卷的发丝落在她的脸颊两侧,对着他羞涩温柔地笑,在细碎的暗黄水晶灯光下,是个企图诱惑你,又没有成熟到位的小姑娘。
    妩媚和青涩的交融。
    两种截然不同的紧张折磨着他的心。
    又见她偷偷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他勾了勾,勾着他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勾走的是他的命。
    等胡烈走到她的身前,被她踮起脚,双臂勾缠住他的脖子,唇色淡,却在张张合合中,令他血气下涌。
    “抱我,抱我。”
    胡烈试图拉回一丝理智。“你今天怎么了?”
    路晨星却告诉他,“胡烈,我好笨,所以今天才发现,我应该是爱你的。”
    胡烈脑子里绷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的彻彻底底,捧着她的脸,深吻下去。
    他等了那么久,那么久……
    “疼不疼?”
    “不……疼……”
    胡烈的双手和她的双手十指交握,路晨星借着他的力量,艰难地起伏,表情极度难耐,似痛苦,似欢愉。
    “疼不疼?”
    “别,别说话……”
    别说话,别说话。我只是想,好好拥有你。路晨星眼里激出眼泪,心里酸涨得不能自己。
    胡烈……胡烈……
    世事难料。
    荣烈公司在短短几个月内,几次大的股权变动,在圈内已经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笑话。
    可林赫不在乎,或者说他现在除了打压胡烈,他找不出其他让他更急于达成的目的。
    更何况,即便sg公司注入资产后,享受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他作为第二大股东,仍旧拥有着荣烈和东林的相对的支配权,而胡烈,迟早会被他扫地出门。
    如此的自我安慰,林赫对于sg此次所派的代表人,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kevin先生,你好,欢迎你来到我们公司。”林赫带着几位董事站在公司门口表示欢迎。
    而这个黑发黑眼的kevin先生,并不是他们所想的一个白种人,只不过是一个包了欧洲外衣的华裔,对于林赫的阵仗,并不太看在眼里。
    出于礼貌和林赫握手后,不由得皱眉:“我的时间比较紧,希望这场会议能速战速决。”
    林赫忍下心中不悦,领着kevin走进会议室,只见胡烈早就已经坐在那里,表情放松,不见任何不愉快的样子。
    kevin进门扫了一眼胡烈,径直站到首席的位置上,不坐,环视了一遍会议桌旁的人,最后才将眼目光投向了胡烈。
    “这位是——”
    “这是我们公司的第三大股东,也是荣烈集团曾经的创始人,胡烈先生。”
    林赫眼里带着嘲讽,抢先一步说道。

☆、第60章 真相

kevin笑笑,“林董好像对于胡总有些什么误会。”
    林赫愕然。
    “哦,林董可能还不知道,我们sg集团上个月也和荣烈相同,经历了股权更换,胡总也就是贵公司的胡董已经是sg的最大股东,现在,有请胡总为我们说两句。”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查过你们的——”林赫恍然,“股东名册!”
    胡烈缓缓从座位上起身,kevin退开一步,为胡烈拉开座位。
    林赫愤怒到爆发的边缘,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胡烈坐下后,又向会议室里其他人示意坐下。
    “话就不多说了,请各个部门立即恢复到以前的工作状态。之前因为一点公司发展原因,公司领导由林董暂代了一段时间,虽然情况不尽如人意。”胡烈冷冷一笑,“好在不过是个小插曲,大家也不用放在心上。”
    两三句话,将林赫说成了一个跳梁小丑,林赫脸色铁青地想,他所有的算计和对胡烈的打压,就是最蠢的滑稽剧了吗?
    “对手是你,不过如此。”
    原来这句话,根本不是单指路晨星,原来,他从一开始对胡氏的陷害和吞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胡烈似乎仍旧觉得不够,靠着椅背,状态很好,“要说能收购sg公司这件事,还要多些林董的支持。毕竟,你为了荣烈,把东林都给送进来了,林氏仗义疏财的气性,实在值得敬佩。”
    林赫插在西裤口袋里的左手用力握拳,半个手臂都在隐隐震动。
    会议结束后,林赫第一个冲出了门。
    “林董,留步。”
    胡烈叫住了他。
    “有些事,我想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免得你误会自己太无辜。”
    林赫转身,面色难看。
    重回董事长办公室,胡烈坐下后,看着林赫站在他的对面,还是非常不愤的样子。
    这种喜怒形于色的年年纪。胡烈在心里自嘲,他曾几何时也是这样过来的。
    说到底,不管林赫如何惨败,如何受挫,他都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有一个足够他和挥霍轻狂的资本。更何况,他和晨星年龄相仿,陪伴了路晨星最无瑕的年纪,让他束手无策。
    “你到底还想跟我说什么?”林赫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愿意面对胡烈表现出他的落魄。他是林家二少,自然也要有林家人的架势,只不过还是年轻,再忍耐,也不免露出他不想和胡烈再继续周旋的不耐烦。
    “关于路晨星的。”胡烈说。
    林赫眉头紧皱。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路晨星为什么会抛弃你而愿意没名没分跟着我吗?”
    林赫心里被一股强烈的恐惧悄无声息地占据,“她说她就是为了钱!跟感情无关,这是她亲口说的!”
    胡烈被他忽然而来的激动怔了片刻,过后,嗤笑一声:“林赫,看来是我太看得起你对那个傻子的感情了。也怪我没看透,你们一家子的败类,又怎么会出一个好的。”
    “你骂谁?!”林赫怒道。
    “不是吗?你妈找人引诱路晨星的瘾君子妈复吸,害得路晨星被拿去抵□□钱,就为了逼她跟你分手,你那个正人君子的亲哥带了朋友去轮她,差点断气,你姐就抓了她再送给你,你呢?你除了制造误会陷害她,报复她,你还会什么?你以为你是天底下最惨的,路晨星呢?她妈注射过量死在阴沟旁边,她现在每天都要吃药才能睡个安稳觉,林赫,你还想说自己无辜吗?你有什么资格恨她?”
    林赫被胡烈怒呵一通后,整个脑子里都是空白的。心跳一下一下,跳动得非常沉,耳朵里都在突突的疼。
    “你以为我会信?”林赫嗓子在颤。
    胡烈冷笑,“不如你去问问你哥,这是不是真的。”
    林赫不信,他不敢信!林赫从办公室里几乎是落荒而逃,跌跌撞撞,奔向了地下停车库,车一甩尾冲杀出去。
    “嗞——”
    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紧急刹车声刺耳惊心。
    “嘭——”巨响,接踵而至的就是尖叫声,“快叫救护车!”
    胡烈手里提了一个文件袋回来,进门就觉得家里好安静,“晨星?晨星?”
    “晨星?呵,胡烈,你什么时候这么叫过我?”邓乔雪的声音从客厅里飘出来,胡烈一惊,鞋都没换几步跨进来。
    邓乔雪靠坐在沙发上,斜视着脸上明显有几分紧张的胡烈,心中更是怨恨。
    “你的心肝跑了,胡烈,这就是你这么多年护着的女人,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毅然决然地抛弃你,就这样的女人,不是贱,人还能是什么?”邓乔雪冷笑起来,“这么多年陪着你的,永远都只有我!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清?”
    胡烈根本无心听她的冷嘲热讽,看遍了屋子里的房间,最后阴沉着脸站到了邓乔雪面前,将手里的档案袋扔到了茶几上。
    “你把她藏哪里去了,说!”
    “藏?”邓乔雪好笑得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我需要藏她吗?是她自己因为你没钱没势后主动找上我,跟我说,她不想浪费时间在你这样一个迟早要破产的男人身上,她还年轻,要为自己以后作打算,谁让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呢……”
    胡烈眼神危险地眯起眼,“我看你是不想好日子过了!”
    邓乔雪一下子站起来,“好日子?从嫁给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根本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这种话你怎么说的出口!”
    胡烈一手推开她要扑上来的身体,俯视着跌回沙发里面目凶狠的邓乔雪,毫无感情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把她藏哪儿去了,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邓乔雪突然像疯了一样笑起来,“去哪?你看,”指着电视屏幕里播放国际的新闻,邓乔雪半张脸被头发遮挡,显得分外诡异:“她不是上电视了吗?”
    “……今天中午,一位中国籍女子在下飞机后赶往大阪的路上突然遭遇日本右翼激进分子袭击,连中数刀后,被日本居民送往医院,但抢救无效,宣告死亡,目前该女子身份,尚在核实中……”
    胡烈在现场转播的混乱环境里,根本看不到那个女子血肉模糊的脸,只看到那件,路晨星经常穿着的驼色呢子风衣,盖在尸体身上。胡烈呼吸都像要停止了,盯着电视屏幕,看了许久,耳朵里一直是邓乔雪疯狂的尖笑,“她不是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吗,我就特意让藤田山好好帮我治治她的脸,你刚才看到没有,治的多‘好’多‘漂亮’啊!哈哈!为民除害,我也算功德一件!”
    胡烈脑子似乎要炸开,耳朵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僵硬了的脖子机械般转了过来,盯着邓乔雪的双眼,是充血的。
    “邓乔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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