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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成瘾_丞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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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蓝笑笑:“我问胡烈要的呀。”
    路晨星惊讶道:“那胡烈一开始就知道你要带我去看演唱会?”
    “哪啊,”嘉蓝缓下车速,避开一只从绿化带里蹿出来的花猫。“你不知道吗?齐他的演唱会门票我买晚了,这两张vip位置的票更是一票难求,胡烈真的好厉害,能搞到两张,说你平时不爱出门,正好带你出来透透气。”
    胡烈买的票?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路晨星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不理解胡烈了,带着满腹的疑虑,嘉蓝带她去了一家串串店。
    店面不大,推门进去,麻辣鲜香。
    嘉蓝挑了个中间的位置,等服务员收拾干净桌子,就让路晨星坐下了。
    “你吃辣么?”嘉蓝搓着手问。
    路晨星摇头。“我吃过饭了。”
    “能吃点辣吗?你尝尝呢,吃过饭也耐不住嘴巴馋的,我请你呀。”嘉蓝把手里的菜单递给她,“他们家的串串超级好吃!”
    路晨星接过来看了几眼,随意勾选了两个,又还给了嘉蓝。嘉蓝显然是老客户,看菜单,选菜品,刷刷的就给划了。
    “微辣就行。”嘉蓝将手里的菜单交给服务生,再回过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路晨星,两个人视线对视了两秒,都笑了。
    嘉蓝看得出来路晨星并不是个健谈的人,也不由得想起胡烈跟她嘱咐的话。
    “她比较闷,你多担待。”
    很难想象胡烈这样一个利己主义至上的人,竟然也会为别人着想,还愿意花这么多心思去照顾那个人的情绪,真是一物降一物。
    路晨星察觉到嘉蓝的目光,带着探究和深意,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借机闪躲她的视线。
    嘉蓝反应过来,善意地笑笑:“抱歉,刚刚在想一些事。要喝点什么不?他们家的酸梅汁也很好。”
    “不用。”路晨星摆手,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白开水。
    嘉蓝转动着手里的透明水杯,问:“你好像不太习惯和别人交流或者说是——接触?”
    路晨星正不知如何回答时,浸泡在红油里的串串碗就被端了上来。
    “菜已经全了,有需要叫我。”老板娘客气热情地招呼了她们。
    嘉蓝仰头说好。
    路晨星有点庆幸,拿起一串藕片缓慢地磨在嘴里,嘉蓝看着她这样回避问题的动作,有些不解,却不好再问了。
    一顿晚饭,在说说笑笑中结束了,虽然多半是嘉蓝在说,路晨星在笑。
    出来的时候冷风吹的她们两个缩起了脖子。
    嘉蓝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这会差不多我们走过去检票。门口有银光棒卖,买两根去!”
    路晨星点头。
    体育场离的并不远,走了大概五六分钟,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绕了大半个体育场外围。
    嘉蓝正在跟小贩问价,买了两个银光棒,塞进她手里一根。
    “坐地起价,真是的。”嘉蓝念着,自然而然地勾起了路晨星的手臂。
    这样亲昵自然的动作,路晨星条件反射地就要抽手,可又不知道该如何不漏痕迹地抽出,只能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是放松的,哪怕插/在风衣口袋里的左手,已经冒出了一层汗。
    在外吹着风,排队检票就排了半个多小时。前面堵,后面挤,无数的保安大呼小喝地维持秩序。
    等到排进去,再挤挤攘攘到自己的位置,路晨星感觉自己都要送了半条命,终于坐了下来。
    嘉蓝坐在左边对着她说了一句听不清的话,路晨星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她没听清。嘉蓝伸手贴近她的耳朵,大声说:“我说,你把钱包和手机放好,这儿人多,很容易丢东西。”
    路晨星又点头。
    入场又等了好一会,突然全场暗黑。
    嘉蓝激动地拉住她的手抖动,“开始了开始了!”
    路晨星挣脱不开,只能让她攥着。耳边安静着,只不时有女孩子尖叫几声“齐他”。
    场中央,一束蓝色光线照射下来,升降梯里出现一个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
    “啊——齐他——”全场尖叫。
    演唱会正式开始了。
    胡烈在书房里看着文件,不时地注意着电脑桌面右下角的时间。
    才开始四十几分钟,怎么过的有点慢?手机震动起来,胡烈一手拿起来贴到耳边。
    “老胡,你是不是诚心跟我作对啊?咱俩还是兄弟吗?”李念旧语气很是愤然。
    胡烈勾唇,“怎么了?”
    “你……别给老子装傻!”李念旧恨的磨牙,“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了不让嘉蓝去看那什么狗屁大明星,老子把家里所有能提示时间的东西全部都给搞了,最后还被嘉蓝大半夜赶出门,老子吃的什么苦?你这好家伙,真是,家贼难防!”
    “不会用成语就别用了。你就当还我人情了,请你老婆帮个忙。”
    “……”李念旧无语了一阵,“你说你这人怎么那么阴损呢,算计来算计去的,你大半夜睡得着觉吗?”
    胡烈咳嗽了一声:“不劳费心。”看了看表,“演唱会还有三个小时左右结束,我这会去你那。”
    “干嘛?请我吃饭?”
    胡烈站起身,整了整皮带,“嗯。”

☆、第32章 孩子

    演唱会进行到一半,站在舞台中央,已经换了几套演出服的齐他这次穿着一套黑色燕尾服,拿着话筒,经过刚才的唱跳表演,已经满头热汗。
    “接下来这首歌,是我本人,非常喜欢的一首,他是两年多以前,一部非常感人的电影的片尾曲,我很喜欢那部电影,也觉得很荣幸可以演唱那么棒的片尾曲,希望这首《年代爱情》你们能喜欢……”
    嘉蓝随着所有粉丝一起大呼:“喜欢——”
    这种山呼海啸般的回应,路晨星真的是有点受不了地捂起耳朵,但是仍旧会被现场的气氛所感染,脸上也忍不住流露出些许欢快的神色。
    可是,当歌曲前奏响起之时,她如同失去了所有感官,呆滞地由站立,跌回了座位上。
    “……我的城邦沦陷,得不到成全,世界变得荒芜。我的故事结束,生命只够过,闹市之中隐居。说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像自己做的了主。”悠悠长长的曲调正在哀泣一段注定提早散场的爱情。
    眼泪猝不及防,掉出眼眶。路晨星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着急慌忙地抹泪。
    “你怎么了?”嘉蓝发现了她的异常,坐到了她的身边,“你怎么好像哭了?”
    路晨星勉强自己笑出来,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只是想起自己看过那个电影,觉得很触动,挺感人的。”
    嘉蓝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面巾纸让她擦眼泪,又忍不住笑话她:“这首歌是不错,当年那个电影也的确很悲,不过齐他还有好多其他歌,也很感人,照你这样,看完演唱会,你不得哭死?”
    不,不会的嘉蓝。路晨星心说着她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去的话,没有什么,能比那部电影,更让她难过的了。
    只是因为当年一起看电影的那个人。而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她终于知道,原来,死去的心,依旧会痛。
    演唱会散场之时,已经是凌晨了。出来的时候,气温已经非常低了。打喷嚏像会传染一样,两个人接二连三,跟比赛似的。
    “好看吧?齐他唱歌很好听的,对吧?对吧?”嘉蓝难忍兴奋地说,急切的想要得到路晨星的认同。
    路晨星捏着鼻子,点头。
    走到嘉蓝的q,q旁边,就看到花坛边蹲着个黑影,只见一个红色火星忽明忽暗地戳在那,吓人一跳。
    “冷死了,我等你好久。”李念旧哀怨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接着就是黑影一闪,蹿到了嘉蓝背后。
    嘉蓝被这么一惊一吓,回过神的时候,火气不小。
    “你来干什么?人吓人要吓死人的!”说着,嘉蓝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嘴里跟念经似的,“不怕不怕,嘉蓝不怕啊。”又躬下身用手点了地又点了自己耳朵边。还给路晨星也点了,让她给自己拍拍,说什么不然会吓病。
    路晨星不信这些,但为了嘉蓝安心,只好照葫芦画瓢。
    李念旧不知嘴里骂了什么,被嘉蓝听见了,又忙竖起手讨饶。
    路晨星并不准备继续做电灯泡,说:“你们回去吧,我打个车就行。”
    “不行,这怎么能行?我把你带出来自然要把你带回去,再说了,都这么晚了,车也不好打。”嘉蓝坚持道,被李念旧一把拦住。
    “你往前走,就路边,有人接。我们就不方便送了。”
    路晨星愣了两秒,和他们简单说了再见就往前走去。
    没走多远,就听到嘉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晨星,我下次再去找你玩。”
    路晨星慢了一拍的脚步,又加快了步伐。
    “她听到了吧?”嘉蓝转头看向李念旧,有点茫然。
    李念旧撇嘴,绕到驾驶座那边,“管她呢。”
    路边停靠着一辆黑色小轿车。昏暗的黄色路灯下,显得那么孤独而沉稳。
    打开车门时,胡烈只瞟了她一眼,就启动了车子。
    车内开了暖气,所有的声音,都主要集中在她不断抽着面巾盒的簌簌响动。
    “演唱会好看吗?”胡烈专心开着车,随口问道。
    路晨星擤着鼻涕,鼻音浓重。“还行的。”
    胡烈又多看了她眼,“还行你哭什么?”
    胡烈眼神毒辣并不是一天两天的,路晨星见识过就要好好考虑不实话实说的后果。
    “那个歌手唱的其中一首首歌,是以前看过的电影的主题曲,就想起来那个电影情节感人。”这也算实话了吧。路晨星有点忐忑地想,不由得去偷瞄他的表情。
    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什么电影?”胡烈绕过路中央的转盘,继续问。
    路晨星想了下,“不太记得清了。”这真的是实话,为防止胡烈再问,路晨星抢先一步说:“我饿了。”
    胡烈的话几欲出口,又硬生生给吞下了。
    “想吃什么?”
    路晨星不敢相信,胡烈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嗯?”
    “……”她只是说了个借口。
    最后胡烈停靠在一家快要收摊的馄饨摊前,两碗馄饨热气腾腾地端上来。
    汤水上飘着的几个小虾米,混合着一些香油味。
    路晨星用汤勺搅拌了几下,吹了吹,小心咬了一口。
    胡烈还没开动,先问她,“怎么样?”
    路晨星嚼了两口咽下去,“挺好吃的。”
    胡烈没说什么,舀起一个馄饨吃到嘴里,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馄饨,上车后,胡烈才说:“刚来s市的时候,我就是个穷光蛋。靠给别人当马仔混吃混喝,那时候,但凡手里能有点钱,每天能吃到这种根本吃不出什么味儿的馄饨,就已经算很不错了。”
    路晨星没听过他说他以前的事,搜索百科上说他是从小工做起,可没说他还给人当过打手。
    这网上,果然很多事不能信。
    “你今天又撒谎了。”胡烈不冷不热地说。
    路晨星一时不知该怎么答复,只能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死死捏住安全带。
    “那碗馄饨,那么难吃,你还说好吃。”
    路晨星干巴巴地笑,“其实能吃就好。”
    车速加快,极速驶向前方,沿途的树木楼房,都是转瞬即逝的样子,让人来不及去观望,去回顾。
    夜深,回家的路。
    阿姨请假回老家照顾病重老人。这一周里,家里,只有路晨星,而胡烈如今除了出差,基本都是留在这,这就使得一切饮食起居暂时都归了路晨星。
    这天路晨星对照着食谱,研究着如何炖一锅秋冬滋补汤,到了饭点,胡烈也就回来了。
    电视里放着《宝贝计划》,里面成龙和古天乐夸张搞笑的表演,小孩子憨笑大哭的配合,时不时就吸引了路晨星的注意力,吃饭的速度就比往常慢了许多。
    胡烈照旧吃着饭,并无异常。却忽然问:“喜欢小孩子?”
    路晨星回过神,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犹豫了会,说:“大概不喜欢吧。”
    胡烈哼笑,放下了筷子,拿起风衣外套给穿上。
    路晨星看着他吃了还剩小半碗的饭,连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怎么了?是不是公司要忙?”
    胡烈盯着她的脸,眼神有些阴郁,她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胡烈刚抬手,路晨星就条件反射地缩起了肩膀。
    却没想到,那手只是落到了她的脸颊上,拍了拍,什么都没有说。
    路晨星看着他关上门离开,脸上似乎还有一些他掌心的余温,莫名有些心慌。
    胡烈开着车,停到了每次压抑的时候,都要去的那处郊外。
    这次的心境和以往不同,是连他自己都摸不清的情绪。
    大概不喜欢。
    其实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答案。
    胡烈将这句话,解读成各种涵义。要么是她真的不喜欢,要么是她其实是喜欢的,只是因为其他原因,觉得自己应该不喜欢,又或者——胡烈一掌拍到了方向盘上,发出一阵长鸣。
    最后那个可能性的答案,他是最不愿意接受的。
    他该拿她怎么办?
    胡烈坐在车内,看着车前的一片荒芜,他感觉自己好像行走在这荒芜的世界,行尸走肉般。
    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乱的,眉头紧锁。
    “死衰仔,读书读的脑子都不好了。”
    “你怎么不去死啊,不要带坏了我儿子!”
    “你要做乖仔!所以,绝对不能找刘以全。”
    “我只要动动手指头,到时候沉海喂鱼,你连渣都不会剩。”
    “有本事偷东西,就别让人抓到,蠢货。”
    “生你就是来讨债的!上辈子我做的什么孽!”
    “你以为我是中意你吗?我不过是中意你有个有钱有势的老豆啊傻仔!”
    胡烈似陷入一场似梦非梦的场景,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话,都像生出了无数的爪牙,不断撕扯着他的神智,令他痛苦不堪。
    “胡烈,我只是担心你。”突然,一个温软的声音,庇护着他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一头冷汗,胡烈猛地睁开眼,回到了现实,眼前荒芜的景象,让他渐渐平复。
    而苏秘书的电话也适时响起。
    “胡总,林二少回国了。”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找出来。”



第33章 归来

s市国际机场——

    林林早早侯在了机场内,已经看了数遍手表,得到的结果只是飞机晚点。

    终于在晚点一个多钟头后,林林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穿着黑色毛衣,浅色牛仔裤,戴着耳机,推着行李箱从安全通道里出来。

    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一看到林林,笑的更跟心没肺的了。

    “哥。”

    林林板着的脸在听到林赫叫的那声“哥”之后,就再做不出老成样子,笑了。

    “怎么样,回国什么感想?”

    林赫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一张脸和林林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林林更沉稳,五官更深刻,林赫更清秀些,但是这两年,遭了些变故,整个人更添了几分顽劣。

    “没什么感想,就两年,能变化到哪里去。对了,姐晚上约了给我接风洗尘,一起?”

    林林知道林采会安排些什么节目,自然也没什么兴趣。

    上了车后,林赫整个人都瘫在了副驾驶上。

    “累死了。我时差还没倒过来。”

    “要推了晚上的活动吗?”林林边开车边问。

    林赫没说话,已经在车里打起了盹。

    下午一两点时,路晨星眼皮子犯困,这一个午觉直至睡到下午六点多,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发懵,想了半天这会是凌晨还是傍晚,眼皮子都睡肿了。

    胡烈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蓬乱的头发,这个人软塌塌地坐在床上,表情还有些呆滞。

    “你回来了?”

    胡烈走过去坐到床边,顺了一把她的头发。“睡多久了?”

    路晨星回头去看床头柜的闹钟,六点一刻了,打了个哈欠,说:“四个多小时吧。”

    “起来去洗把脸,准备下楼吃饭。”

    路晨星觉得自己已经活得像一只白胖的动物,除了吃就是睡。

    刚要起身,路晨星握住了胡烈的手。

    胡烈意外地看着她,不等她缩回手,反客为主,握紧。

    没有任何言语,路晨星绵软的手,包在胡烈的掌心里,正好一手揉捏。“有话说?”

    路晨星摇摇头,伸出左手触碰了下胡烈的下巴。

    胡烈摸了把自己的下巴,粗糙扎手。

    “忘刮了。”胡烈轻笑,“回头洗澡的时候刮,先下去吃饭。”

    路晨星心里有各种各样的疑问,也同样滋生着许多不详之感,可是他明明答应过她,他又怎么会是个食言的人。

    一定不会。所以说,睡得太久人真的都容易思维混乱。

    用过饭,胡烈拿了干净衣服进了浴间,路晨星躺在床上,怎么都生不出困意,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巨厚的书,翻到她上回看到的第378页,已经到了近代史上的第一次工业革命。书页里黑白模糊的照片,几乎看不出那些机器的原型,还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胡烈洗完后走出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干爽整洁。路晨星看着他穿着浴衣湿着发的样子,脑子里只闪现出一个词——性感。

    身材匀称结实,五官立体,去给时尚杂志街拍,做泳装模特,他应该都会很受欢迎。想完这些,路晨星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在家闷出的病,整天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

    胡烈头发微长,洗完澡后,耷拉下来,淡化了平时的那股子凌厉和狠辣,坐到路晨星身边,用毛巾将头发随意撸了几把,半干后就解了浴衣,钻了被子。

    路晨星把书放到床头柜上,熄灯挪进被窝,冷,被窝里很冷,她缩回了原本伸进被窝深处的腿,减少受冷面积。

    胡烈侧身把她捞进怀里。

    “你说你有什么用,暖床都暖不好。”

    胡烈是暖的,热度足够煨红她的脸。

    以为今晚就会这么过去,半睡半醒之时,听到胡烈懒着嗓子,说:“我生日是十一月二十。”

    路晨星睁开眼,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微张着嘴,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淡淡沐浴露的清香。

    “八岁后我就基本对生日没什么概念了。”胡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淡地说着,“没人记得,或者说,是没人愿意提起,包括我的生母。”

    这是胡烈头一次提及他的家人,这很意外。

    “他们还,活着吗?”路晨星问。

    胡烈冷笑,“跟死了差不多。”

    路晨星哑口无言。

    “他们都是恶人,所以生出来的我,也是恶人。

    他们都巴不得我去死,最好烂在地里。”胡烈打开话匣子,说话并不连贯,更像是用只言片语在发泄。“冚家铲,烂臭閪,不得好死。”

    静默了会,胡烈才又开口,“是不是吓到了?”

    路晨星摇头,第一次主动伸手,抱住他。将他的头压在自己心口。

    “没,我就是没听懂而已。”

    她也说的老实话,就是这种气氛下,竟然有了那么点幽默感,胡烈紧紧环抱住她,勒的她腰都痛了。

    “你希望我死吗?”胡烈把脸压在她的心口,说话的声音都被震进了她的心里。

    路晨星一手摸上胡烈还有些凉湿的头发上,声音轻得发飘。

    “我希望你活着,胡烈。”

    林赫睡了三四个小时后,被林采的连环夺命call给催醒,换了衣服出门。s市变化真的,不算太大。依旧是日益饱和的人口,伴随着这座城市,在冰冷的生长,趋向于病态。

    夜生活,比两年多以前更加丰富了。

    酒吧门口的侍应生为林赫打开了疯狂一夜的大门,里面吵吵嚷嚷,劲歌热舞。不过林赫显然早已习惯,并且愿意让自己乐在其中。

    k980包厢号。林赫从挤挤攘攘的人群中穿过,动作灵敏老练,一开门,里头的人正在尖叫狂欢。

    林赫的出现,打断了这样的气氛。

    “林采呢?”

    一个正拿着酒杯的女人用胳膊肘顶了顶右手边一个背对着众人的男子,“喂,找林采的。”

    男子显然不耐烦,不想理会,只想继续亲热缠绵下去,却被压在身下的人一把推开。

    “林赫!”林采从沙发里站起来,欣喜地对着门口站着的林赫招手,“怎么才来呀?都等你等半天了!”

    林赫痞气一笑,“林大小姐,我刚下飞机,倒时差啊。”几步走过去,被林采一把抱住,贴面吻了两侧。

    林赫有点嫌弃林采被吻的晕开的口红,却也不好拒绝。

    坐下后,林采拍着林赫的肩膀,隆重介绍:“这是林二少,我亲弟弟,林赫,也是会疯会玩的,今天叫他来,主要是,我弟弟回国第一天,总要庆祝庆祝,我作为他的长姐,必然是,那个成语怎么说的?义,义,啊对,义不容辞就这个。”

    林二少这名头,虽然目前在圈内还不算出名,但就林氏企业的少爷,还是正儿八经的少爷,不是外头扒不得皮的,这就足够让这群小二世祖生出亲近之想。

    林赫对此并不意外,相反,他在让自己去适应去享受这样备受拥戴的感觉。

    这世上,的确是没有什么,是金钱和地位买不到的。

    林赫饮着酒,看着身边坐着的两个艳丽女人,炫彩的灯光下,猛地还以为是双胞胎姐妹,同样的大眼高鼻尖下巴。

    这世界,已经假到了什么地步?林赫嘲讽一笑。

    两个美女勾揽着林赫的左膀右臂,嗲声嗲气,左一句林二少,右一句林小爷,林赫时隔两年多回国,身上的称号倒是莫名多了许多。

    直至凌晨两点,林赫才揽着左手边的长发美女离开了酒吧,直奔酒店。

    隔日早上十点,准时到达林氏。

    这也就是林林对林赫区别于林采的地方。林赫,终归是把心思多放在事业上,而不是玩乐。所以,至于林赫完成公事后,到底玩的有多荒唐,林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林在林氏董事会上,郑重宣布林赫正式接手旗下子公司东林公司担任新任副总。

    一长段烂熟于心的场面话,一阵虚情假意的热烈掌声,昭示着林赫正式回归。

    和几个元老级的董事寒暄客套几句后,林赫准备离开总公司,刚要提车,就被一个高挑美女拦住去路。

    “二少。”美女娇嗲的声音,漂亮的脸庞,火辣的身材,全身无一不是名牌。

    但林赫却没有什么印象。“哪位?”

    美女脸色白了白,幸好来前,抹了点腮红,才不至于太明显。干笑两声,“二少贵人多忘事,早上走的急,都没能一起吃个早饭,不如……”

    林赫倚靠在车门上玩味一笑,终于有了点印象。

    “美女相邀,却之不恭。不过,今天是没空了,下次吧。”说完林赫打开车门上了车。

    美女话都没说完,追赶几步后,只能跺脚作罢。

    林赫从后视镜里看到车后气急败坏的矫作女人,笑得很是讥讽。

    按下车内的接听按钮。

    “继续找,既然我回国了,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找出来。

☆、第34章 城南一日游

    路晨星其实本身并没有什么信仰,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无非就是自己贪生怕死。这是路晨星对她自己的定论。初次进普兰寺这样的清修地,心底里还有些虚。
    嘉蓝热情邀请她来城南玩,本来她也是在去与不去中摇摆,胡烈知道了,直接开车把她送城南老房,说晚点来接,走前还把自己皮夹塞她兜里,表示,礼尚往来,该花就花。
    路晨星摸进外套兜里,觉得那皮夹实在烫手。
    这会站在普兰寺院内,四处都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檀香,闻着很舒服。
    路晨星从很多方面来讲她都是自卑的,她觉得自己不干净,所以被嘉蓝拉进普兰寺的后院时,她不敢乱走动,只站在一棵粗壮无比的大树下,可具体这是什么树,她也不清楚,只觉得,用古木参天这样的词来形容真的一点都不过分。树皮棕黑粗糙,像一个耄耋老者盘虬的经脉,这样冷的天气,摸上去竟然也不觉得多凉,甚至能捂出一丝温热。
    路晨星贴近树根,生出被庇护之感,坦然安宁。
    “这是青檀树又称无忧树,已经大几百年了。”嘉蓝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回头看,嘉蓝手里提着两把笤帚对她晃了晃。“别白来,一起吧。”
    路晨星扭着脖子,看着嘉蓝,不自主地笑了。
    后院的落叶并不算多,院子也不大,清扫完也不过几分钟。
    完事后,两个人坐在了石阶上,看着后院有些萧条的景象,一时都没有说话的意愿。
    过了不知多久,只知道,这次先开口的,竟然是路晨星。
    “嘉蓝。”
    “嗯?”嘉蓝侧过脸。
    “嘉蓝你经常来这里?”
    “没啊,”嘉蓝笑笑,“我大学毕业之前住在这。”
    路晨星有点惊讶,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她直觉再问,就很不礼貌了。
    嘉蓝却很坦然,“我是弃婴,被寺里的普善师太收养的。”
    “抱歉。”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又不是你的错。”嘉蓝说,“再说,其实我现在,过的也很好,每个人遭遇的事,都是定数,就像,他们不弃我,我未必能过的比现在更好。”
    路晨星看着嘉蓝,有一些出神。
    嘉蓝,真的和她不是一种人。那种由相由心的干净,她可能一辈子都是到不了嘉蓝的境界。而她的那些不干净,都是难以启齿的,无从诉说的。
    那些往来于寺里的,多是求子,求安,求富的。而她,是求不得的。
    “晨星,你心里有事吧。你有事,要是不方便说,可以跟菩萨说。”
    路晨星想想,问:“菩萨会愿意听吗?”
    “唔,其实我虽然在寺里长大,也不大信这些,不过我以前跟普善师太撒谎后都会跟菩萨坦白,我觉得吧,其实这就是求个心安。”
    路晨星突然脑海里显现出一个小不点的孩对着菩萨跪着,挤眉弄眼的样子。
    笑出了声。
    嘉蓝也想起自己小时候做错事被罚跪时的“凄惨”情景,接着路晨星的笑声,笑了出来。
    城南的马台路是一条极其热闹繁华的小吃街。
    嘉蓝是个吃货,整条街那么长,哪家口味更好,哪家老板更大方,哪家的特色菜最受欢迎,了如指掌。
    路晨星满手的吃食,付账时想起胡烈给她的皮夹,抢着给钱,付了账还要记着给了多少钱,倒不是小气,而是要记着回去要还多少回去。
    林赫坐在小楼酒家的二层靠窗的一间包厢里跟合作商谈生意,谈谈笑笑,拿起桌上的一杯浓茶,眼神随意飘到窗外。
    马台路整条街都是各种街头小吃,烧烤油炸起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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