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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高一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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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衡也盯着杜声声:“你一定要我道这个歉?”
杜声声在姿态云淡风轻,声音不容置疑:“当然。”
谭衡面色沉凝,好似刚刚所有的慈爱只是一个幻想。
杜声声泰然自若,和谭衡的对视全然不曾败下阵来。片刻后,谭衡笑了声,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道:“去年的事,确实是我做得有些过。这杯酒,就当是赔罪。我们杯酒泯恩仇,另外,你和晏清都的事,我依然是设法帮你们周璇。毕竟你们都是晚辈。”
杜声声亦举杯道:“这杯酒下肚,有什么恩恩怨怨,咱们都两清。不问过去,只谈合作。”
两人干了一杯。
刘巍笑得脸上起了褶子:“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朋友,来,吃菜吃菜。”
杜声声又开口道:“其实我有意收山,这次能和谭总合作,主要还是看我男朋友的面子。你们到底是一家人,我帮你,等同于帮他。至于我和他的事儿,倒不必劳烦舅舅。他要搞不定他家的人,我又何必和他在一起?我杜声声的男人,绝不能是软蛋。”
谭衡短促地笑了声,刘巍又说了几句润滑这气氛的话,很快地,杜声声和谭衡的谈话进入下一轮,也就是合作的事情。
杜声声一边喝了喝茶,一边把垂在胸前的头发撩至背后,露出衣服上一枚造型极漂亮的胸针。
很快地,在刘巍的斡旋下,杜声声和谭衡说定了杜声声的利益获得方式,并且确定场地和时间。
很快地,杜声声又道:“仅仅是这样?不够场面。我有一个提议,能让大家的利益获得更多。”
谭衡缓缓地笑了:“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杜小姐大可说说看。”
杜声声道:“天元直播的价值,相信谭总也看到了。这两天,天元直播每天的赌额已经过亿,每天观看直播的人已逾千万,而我的微博、微信公众号粉丝还在增长,大家都在关注我,关注这个名声扫地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我们不妨借‘棋圣之争’的势,以晏清都为跳板,在天元直播上,直播我们的赌局,我们把暗赌变成棋手在明,你们这些赌徒在暗。”
杜声声说的,就是在棋圣之争即将结束时,告知观众,冠军和晏清都之战后,杜声声将与晏清都一战。
这样,将整个“棋圣之争”堆至高。潮。因去年的“名人战”出事后,晏清都说杜声声比他厉害,大家还是存疑的。现在,观众看到了杜声声的棋力,也深知晏清都的棋力,所以这二人到底谁比较厉害也成为疑云。
如果杜声声能在“棋圣之争”赢了晏清都,后面她再说她将对战高手,比然有更多人好奇观看,如此一来……
这一年一度最大的暗赌,变成半明半暗。明的是天元直播上观众的赌金抽成。暗的是参与暗赌的各大商人的利益更换。
录音的事儿,就这么被大家略过不提。杜声声带的检测设备也没检测到室内有信号干扰器。
谭衡微微眯了眼,手指夹着新点燃的一根烟,靠在椅背上说:“你胃口不小。”
杜声声勾唇:“名和利我都要。让暗赌上直播,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我要成为这棋坛的第一人,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为了保证我能赢,谭总必须提供对手的资料给我,越详细越好。有眉目了再细谈。”
杜声声说完,便起身走了。
她刚走出清雅苑,便见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高高瘦瘦的,身材挺拔而秀致,像是一杆翠竹。
他双目灼灼地盯着她,耳朵里塞着耳机,待杜声声走近,他开头道:“声声,我不是软蛋。”
第69章 晏公子在线时间很长
他双目灼灼地盯着她,耳朵里塞着耳机; 待杜声声走近; 他开头道:“声声,我不是软蛋。”
“什么时候回来的?”杜声声看到他手上捧着的电脑; 声音轻而淡; 一出口便飘散在这寒冷的夜风里。
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晏清都收了手上的设备,摘下耳机。在路人看来; 他不过是一个在路边玩儿电脑的网瘾少年,但他刚刚的一句话,坦诚地告诉了杜声声他做了什么。
而杜声声的态度; 表明了她并不在意。
晏清都一手拿着自己的笔记本一手牵着杜声声走向自己的停车位。
二人心内各有所思。
晏清都回答杜声声:“今天下午。”
杜声声没再说话。等回到晏清都的住处; 都洗漱好了; 杜声声才坐在了棋桌前。她拈起一枚棋子把玩; 貌似不经意地问正坐在床上叠衣服的晏清都:“你在监视我还是谭衡?”
计算机很厉害的人; 同时也有可能会是极厉害的黑客。晏清都天资聪颖; 不是没没可能。比如她的副业是考古,晏清都的副业也能是计算机。没毛病。
晏清都把叠好的衣物放进衣柜,身上犹自带着水汽:“声声; 我永远不会监视你。”
他走到杜声声背后,弯腰从她背后抱住她。
“从一开始遇到你,我就很疑惑为什么你不下棋了。以我对你的了解,围棋几乎已经成了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就像是一日三餐一样。我从没骗过你,你不下棋的事; 让我很痛心。这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对手,还因为我希望围棋是有你的围棋。”
后面的,晏清都没再说,而杜声声也能意会。
后来他和她接触得多了,慢慢地发现不对劲。她每天都在打谱,研究当今棋坛上叫得上名号的棋手的棋路,还有古谱。她开始创办公众号,搞APP,弄微博,这一切都是为了关注度。
博关注度是为了什么?
同样的一件事,看在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注解。因为大家都喜欢把自己的思想套在别人身上。
在刘巍和谭衡眼里,她这么做,无非是造势,就为了一个字——利。这世界上,谁不喜欢钱?毕竟,在去年,杜声声同样下场了,只是对手的东家是谭衡。在谭衡的威逼利诱之下,甚至在朋友有难时,她都不曾妥协,依然赢了棋,赢了利。
在晏清都眼里,杜声声这么做,肯定有别的目的。她遇到了一些事,于是必须要去做另外的一些事。
而她遇到了什么,她将要做什么,他一无所知。
他所知道的,基本是和谭衡贾芃悠有关系。
杜声声不会说,而他想知道,于是他监视了谭衡。作为一个技术极高的黑客,他甚至不太需要过多的设备,只靠网络,就能入侵谭衡的电脑、手机。
是以,从谭衡告诉刘巍,约杜声声见面时,他就知道了下黑棋的事。只是事情并没有明朗,他所知道的仅仅只有一件事:谭衡过去和杜声声有隙,现在两个人要合作,杜声声将代表谭衡出场赌棋。
这是,晏清都从前没关注过的黑棋。
既然是下黑棋,就有风险。在晏清都看来,也许杜声声要做黑棋的现场直播,安插一个可以放在明处的名目,就是要保障自己的利益和安全,以防赌棋结束谭衡等人卸磨杀驴。
至于杜声声说,她会答应谭衡,是看在他的面上,晏清都并不相信。他只是一个幌子。
“所以,你监视了谭衡?”杜声声随手在棋盘上摆了个常见的劫杀棋形。
晏清都“嗯”了声。
杜声声却没再问。
半晌,她说:“不管是看到了多少,知道了多少,都只当不知道。不要坏我的事。”
晏清都心里有些难过,他放开了杜声声。
都到这份儿上了,杜声声依然不告诉他。但转念一想,她不告诉他也有不告诉他的道理,毕竟谭衡是他亲戚,她要他置身事外确然合情合理。
而杜声声心里虽然情绪复杂,但她要做的事情筹谋已久,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意外。事情必须按照她设想的步骤走,一步都不能错。否则,她这块儿崩了,大的棋形也会崩。尽管她对晏清都很抱歉,却依然什么都不能说。
晏清都有些气恼,欲待不搭理杜声声,可杜声声没所谓,他却难受得不行,一刻也不愿离开。
晏清都声音里带着些委屈:“我知道了。”
旋即,他又有些不甘地问她:“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要去下黑棋?”
杜声声“嗯”了声。
晏清都皱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杜声声:“但是,如果你真要在棋坛上混下去,下黑棋无异于自掘坟墓。”
一旦这事儿被别人知道了,她的路也就走不下去了。
杜声声知道吗?当然知道。但从她一脚踏进这个圈子之后,她就不能退了,只能往前走。
暖黄色的灯光下,杜声声面容白净。鹅蛋脸,远山眉,丹凤眼,琼鼻,樱桃口……脸型与五官无一不精无一不佳,像是从画上走出来的仕女。
这样的一个人,心中却只有旁人难以窥觑的千山万壑。
晏清都不是很明白。她既有如此美貌,又有如此棋力,为什么要坏了一个棋手的操守?
他盯着杜声声,但见她眉毛轻轻一扬,面上便浮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其实,当你看淡了,棋坛也不过尔尔。我不缺钱,不必跑各种比赛,我也不缺名了,不需要用冠军来证明自己。对我而言,进入棋坛,已经没有太大意义。名?利?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去下黑棋?毕竟,她和谭衡说的话,表现出来的,是一个为了利益而步步计算的人。谭衡原本打算给她三个点,被她硬谈到了五个。
这不像是把名利当身外物的模样,所以,她要掩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晏清都没再问。
他闷闷地回到床上,侧躺着赌气。
杜声声依然一个人坐在灯下。好半晌过去,杜声声依然没动,晏清都忍不住翻身而起,气闷道:“你什么都不说,我都没生气,你倒气了,这么晚了还不睡,你……”
他话没说完,便被走近的杜声声狠狠吻住。
他吓了一跳,旋即,心内很没出息地浮现出缕缕欢喜,抱住杜声声吻个不住。
等一吻结束,杜声声沙哑着声音说:“睡吧。”
她关了灯。
晏清都在黑暗中睁着眼,身下翘起的地方硬得厉害,身旁,杜声声身上的清香只往鼻子里钻,这还怎么睡得着?
他一把搂住杜声声的腰,在她身上蹭着,身下难受得紧。在这种时候,他完全没办法做一个君子,手本能地从杜声声的腰腹处往下探,头埋在杜声声的脖颈间,说:“声声,我们把事儿办了吧。”
他话刚说话,在杜声声身下的手摸到一层很厚的东西。
杜声声手覆上了让他难受的地方:“昨天刚来。”
晏清都心里特别失落,只觉天公不作美。
杜声声沉默了一瞬,熟练地拉下了他的裤子,握住,一边动作着,一边用她惯常冷淡的声音问他:“你外公怎么样了?”
晏清都呼吸急促,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声音沙哑:“还在医院,病情暂时稳定了。”
杜声声“嗯”了声,在晏清都耳边道:“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很大。”
那一瞬间,像是“轰”的一声,浑身的血液都往下去,要从她动作的地方喷发而出。
但是……
晏清都扭动双腿,亲吻着杜声声的脖颈面红耳赤道:“你让我出来。”
他感觉像是快要爆炸了。快乐的感觉仍然在堆积,往更高的点叠加。他只听杜声声轻笑了一声,便感觉到她整个人都下滑到了被子里。
随后,她已不仅仅是堵住他不让他发泄,还亲吻那里,一直到他忍无可忍把她拉起来,才得以痛快地……
晏清都眼飞媚态,面容犹带红晕。他不得已又换了床单和被单,整个人都不敢看杜声声。她……她太会作弄人了。想要不搭理她,她没不自在,自己倒难受得很。
他把她锁在怀里,闭上眼,沉沉睡去。
当晏清都睡着后,黑暗中,杜声声睁了眼,叹了口气。看得出,晏清都不同意她和谭衡搭伙,也不同意她去下黑棋,但他最终还是尊重了她的决定,并没有因他自己的意愿而干涉她,让她照做。
她轻轻地在晏清都的眼皮上亲了下。
她必须要去做,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现在不能回头。
#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后,晏清都又和杜声声一起去了天元棋馆。在早上的例会结束后,大家都各自去各自的岗位工作。
这几天雷倩、何露等人都很忙,忙到几乎没时间给杜声声找茬儿。她们心内再郁愤难当,也只能看着杜声声的名气一天比一天大,名声一天比一天白,看着杜声声受到大众吹捧,看着杜声声成为“棋圣之争”的招牌,成为“天元棋馆”的招牌。
而贾芃悠最近和尤捷思一直在和各位投资商、棋手啥啥的攒局兜售棋具。
在杜声声的要求下,晏清都没再监视谭衡的移动设备,没再管这事儿,只做了一个看客。
在24号上午,鹿鸣拖着他的行李箱,带着他为数不多的行李来到天元棋馆,听杜声声讲棋。随后,由晏清都带回他的住处,安顿在客房里。
也在这天中午,杜声声趁着唐山海有空的时候,和唐山海商量,趁着她的势头越来越大,观众对她好奇,可以将“棋圣之争”推向最高。潮——她和晏清都对局。
唐山海对杜声声很信任:“如果你觉得可行,就去做。棋协这边我去说服。”
能多捞一笔,棋协自然乐见。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
消息暂时秘而不宣。
杜声声的解说以及棋赛的进程稳步推进。
在25号这天晚上,刘巍又约了杜声声在老地方见面,要商谈下黑棋的事儿。杜声声要面对的对手资料已经到手,剩下的,就是杜声声要求落实的细节问题,还需商讨。
这天晚上,杜声声依然单枪匹马地来到了清雅苑的包厢“幽篁里”。
她站在门口,依然佩戴着上次的胸针,这是这一次,胸针上又多了一个小星星吊坠。她越过门口的两个黑西装,推开门进去。
第70章 打脸啪啪啪
26日的清晨下了雨,隔着雕花的窗子; 杜声声穿着V领白色毛衣搭蓝色牛仔裤; 身形优美地站在窗前,看蒙蒙细雨如烟如雾地笼住一排排低矮的仿古建筑。
空气里; 仿佛还弥留着红漆的味道。仿古建筑再精致; 也有一个仿字,多了人为的刻意和现代的气息; 全无历史的厚重和古朴。造法也非古式,自然比不上遗留下来的官居古建。
说句不客气的话,有些东施效颦的拙劣与可笑。
雨声打在红瓦上; 哗哗作响。杜声声有感而发; 不由念起了顾况的诗:
“我行自东; 山海其空; 旅棘有丛;
我行自西; 垒与云齐; 雨雪凄凄;
我行自南,烈火满林,日中无禽; 雾雨淫淫;
我行自北,烛龙寡色,何枉不直。
我忧京京,何道不行兮?”
此时,她身前是十里屋舍冬雨寒,身后是锅铲翻菜滋滋作响。鼻翼间; 炝炒莴笋的香气正引逗着她的食欲。
一早上了,手机频繁作响,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上一个电话才挂断没多久,这一个又响了。
杜声声接起电话,回头时,只见晏清都正把炒好的菜和温热的粥端到饭桌上,鹿鸣也在帮忙。
她慵懒地靠在窗框上,声音也带着几分软。
“你该看得出,我是真的走出来了。”
“是的,昨天和谭衡他们的合约我没签。”
来电话的正是贾芃悠。就算贾芃悠不打过来,杜声声也会打一个过去。手机那边,贾芃悠停顿了一下,哈哈大笑:“厉害了我的声。谭衡那伙人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他妈忒高兴了。不过,你之前不是说要从谭衡手里捞一笔?怎么又改主意了?”
杜声声又看向了窗外,眼神邈远,声音里是理所当然:“我以为你知道为什么。芃悠,你再仔细想想,以我的性格,去年他让我吃了一个大亏,今年就要我为他卖命,未免也太欺负人。”
鹿鸣本想叫杜声声吃饭,但见她忙于听电话,没去打扰,只坐在餐桌前等。晏清都拿着一件外套披在杜声声肩头,轻声道:“吃饭。”
杜声声一边讲电话一边由晏清都拉着走向餐桌,全程晏清都都能清晰无误地听到杜声声讲电话的声音,尽管只听得到杜声声的话,二人也猜出,因为杜声声戏耍了谭衡,可能会有人身危险。
“是么,我知道他家大势大!但他再富贵再手眼通天,势力也只是在B市,下黑棋也不是什么见得人的,这里是天元市。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总不会连晏清都都不顾,买凶杀我吧?”
“我再不济,如今也是清都的女朋友,也初步有了自己的影响力,要让我消失,他也要掂量掂量。到时候我把我各个平台的公众号和密码都给我徒弟,要是我有什么不测,就让他发微博。老一辈人都知道,群众的声音是最重要的,当初他利用舆论整我,要把我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现在我也可以用舆论制衡他。”
说起谭衡,杜声声的声音里带着些轻蔑。
“我没和你说过吗?”
“你确定?”
“那我再和你说说。当初‘名人战’苏慕棋的家人出面接受采访,说苏慕棋因为没拿到正赛名额自杀,还怀疑我暗箱操作,并不是因为苏慕棋输不起,而是谭衡在背后捣鬼。媒体是谭衡让人请的,网络上搅混水的水军也是他花钱买的。目的是让我没法儿顺利迈进棋坛,让我意识到棋坛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他好请我下黑棋。呵,以为没了名,我会屈从于利益。”
“对,去年的事儿算是两败俱伤。我赢了谭衡方的代表棋手,他输了钱,你受这事儿牵连遭遇不幸。”
“别说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屁话,我只知道他让我吃了亏。就算我能力不够没办法只能选择不执著不纠缠,但也绝不可能为他卖命。我一开始就猜到,刘巍牵头要介绍的商家,就是谭衡。我现在虽然放下了,不会再想着舍得一身剐把他拉下马,总归是要找回一点场子。我故意做出可以谈的样子,装腔作势,就是为了听他亲口说一声抱歉,另外耍他一回,杀杀他的威风,别以为我孑身一人好欺负。”
“你说的没错,我答应出手,纯粹是为了耍他,让他空欢喜一场。这一回,你自己也小心点,别又让谭衡把你捉了。在天元市抓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众目睽睽之下,你要存心反抗,没人能奈何得了你。天元市的人都心热,只要你喊一声‘救命’,保管周围的人都会帮你。尤捷思这人是晏清都朋友的朋友,他的背景我摸过底,虽然人比较油滑关键时刻还是很可靠,你有危险求助于他也行。”
“对,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旧事重演。昨天我已经很和谭衡说得很明白,要我代表他那一方出赛,我决不答应。过往的恩恩怨怨,在我这里已经一笔勾销。如果他要再对我采取什么措施,那就只好鱼死网破了。真把我惹急我让我不顾法律的条条框框,我要对付他也不是难事。”
“钱?钱算个屁。只要我想,可以来得很容易。我不需要做违心的事,就这样吧。”
“嗯,你自己小心一点。”
贾芃悠那电话那边笑道:“行了,知道你放下了我就安心了。后面你有什么打算?”
杜声声想了想,说:“棋坛也就那么回事儿,最厉害的棋手都成了我男朋友,我也不愁没有对手。更何况现在还有网络,我在弈城也有一个十段的账号,所以反而没必要刻意追求什么赛事冠军。”
贾芃悠沉默了一瞬,说:“但是你下棋那么厉害,不干这行太他妈可惜了。”
杜声声哂笑:“有什么可惜的。我知道我多才多艺,可以做的行业很多。我还是准备干老本行,前几天和甄老师通电话,他说考古队虚位以待,我现在回去还不晚。之前我办的是休学,现在回去继续,再读两年研究生,就可以拿到硕士学位。后面还可以直博,总之,前面是一条坦途。我不从商,不惧谭衡。”
贾芃悠又叽里呱啦扯了一堆别的,二人的谈话接近尾声,杜声声又道:“这几天对不住你,事儿太多,也没好好招待你。今天中午我请客吃饭,不带晏清都。”
已经和鹿鸣坐在餐桌前开动的晏清都一噎,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假的男朋友。
但贾芃悠并没有答应。
杜声声听她道:“我知道了,会小心。吃饭就算了,钱在你那儿是粪土,在我这儿就是宝贝。我得趁着这个机会,多做几笔买卖,存点养老本儿。等这段时间忙过了,你也别逃,我要狠玩儿几天,衣食住行吃喝玩儿乐,全是你的。另外,那个擅长围棋的棋公子,妈的,我他妈要是睡不到名字倒过来写!哈哈哈哈。”
等挂断电话,晏清都和鹿鸣已经吃得差不多。
在去天元市的路上,鹿鸣忍不住问杜声声:“你真的没问题吗?”
声音生硬,却有着明显的关心。少年桀骜冷峭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晏清都拍了拍他的头:“小孩子家,这些事别操心。我们会解决。”
鹿鸣没再说话。
晏清都在友人面前毒舌,在杜声声面前跟小绵羊一样,在晚辈面前则稳重得很。他没多说,但杜声声就是知道,对于她拒绝好谭衡合作这事儿,他是乐见其成的,至于谭衡那边,他少不得会打声招呼,叫谭衡不要为难杜声声。
这一次,晏清都没多问,只是握住了杜声声的手,无声地表示支持。之前杜声声为什么一反常态答应谭衡下黑棋,他找到了答案,这个答案让他庆幸。
晏清都曾经想过,如果谭衡和杜声声要开始一场博弈,他该怎么办。他和谭衡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每天都有往来,但是也只是亲戚间的往来,全看着他的姑姑宴行欢的份儿上。
他不在意杜声声和谭衡博弈,他在乎的是,如果……那么他和杜声声之间的阻力会更多一点。
晏清都和鹿鸣都喜欢听杜声声讲棋,喜欢现场。棋赛组办方一直又关注天气预报,早在之前几天就听说今天有雨。于是在棋馆外的空地上用布搭了简易凉棚,摄影团队也带了灯,用来给杜声声以及棋盘补光。
雨点哗啦啦地打在避水的布上。杜声声晏清都鹿鸣一进棋馆,柳元等人便叫住了晏清都说话,杜声声把鹿鸣也推了过去。
她和贾芃悠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则往长廊去,唐山海要找她说话。在走廊深处,很好遇到刘巍。
刘巍满肚子气,见杜声声没事儿人一样,脸色铁青道:“妈个鸡!老子好心好意帮你牵线搭桥,你他妈就是这么坏老子口碑的。”
杜声声脚步一顿,没说话。
刘巍越发不得劲儿。他和杜声声没啥交情,和谭衡也没有,一切都是利益为先。但他是老江湖了,从来都知道做人留一线的理儿,因为说不定就有什么时候需要求人帮忙。
杜声声不说话,刘巍压低了声音,说:“都是天元人,爷提醒你一句。这事儿不签合约还不算完。谭衡那儿你已经招惹了,他的为人也你知道。你周围的人,要小心了,别遭报复。当然,你要是能改变主意最好。不能,就只能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日子了。”
杜声声依然没说话,刘巍说完,她没半点表示,直接去了唐山海办公室。
杜声声并没和唐山海说要求加一场赌,谭衡面前说的那番话,不过是为了给他画大饼,好叫他失望,放松警惕。
唐山海只简单地交待了“棋圣之争”的收尾事宜,杜声声便从他办公室出来,继续准备今天的工作。
很快地,在一片凄风苦雨之中,拍摄继续进行。尽管下雨,天气冷,还是又许多人来现场听,只是人数少了将近一半。
前面每天必来的赞助商都各自在酒店里钻着被窝儿搂着小姐。
谭衡光着膀子,手放在女人光滑的肌肤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将手机放在耳边冷着脸斥道:“不识抬举!那姓杜的,当真就没转圜的余地了?”
手机那边的人说:“没有。我听她的意思,绝没有可能站我们这边。这毕竟是法治社会,还是在天元市,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可能再故技重施。”
谭衡下了个决心。杜声声还能带来利益,暂时不能动,就先从她身边的人开始动手。等“棋圣之争”结束,再收拾她也不迟。
于是,他道:“让人找贾芃悠买棋具,找机会绑了她。在没人的地方做,具体怎么干,交给专业人士。”
他讲完,控制不住又扔了手机,面色铁青地说:“妈。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
怀里的女人忙柔柔地伏在他身上安抚他,慢慢地往下滑……
软玉温香。
温柔乡,英雄冢。在女人含住他关键的地方时,谭衡突然空想:如果让杜声声那样一个油盐不进还他妈贼骄傲的人这样服侍他,然后被他操。哭……
他脑海里只想了这么个画面,快乐的感觉变加倍叠升,把女人压在了身下……
这天,虽然现场的人少了,但利用APP看直播的人却多了。
网络上,关于“棋圣之争”的新闻推送每天都在推,只是今天的内容不再带杜声声。在谭衡的授意下,通稿以及来采访的作者都不再为杜声声造势。
但杜声声的名气已成,她俨然已成为今年“棋圣之争”的活招牌。
数千万人,男女老少皆有,都在关注着她,她连续几天都被送上了热搜。只是观众总是喜欢新鲜消息的,很快地,又有新鲜的话题新鲜的新闻,杜声声比之于总决赛刚开始时的万众瞩目,人气明显开始回落并且稳定在一个可观的数值上。
一直到总决赛结束公布结果,人气才又回升了些。
尤捷才的总积分最高,拿到了第一。这个结果并未出乎意料,关注棋坛的人都只当是他又收获了一个冠军。
而27号这天,尤捷才和晏清都的对局结果毫无悬念,依然是晏清都赢。
而网上,大家最想看的,并不是晏清都和尤捷才的对局,而是晏清都和杜声声的。很多人开始在弹幕上追问,什么时候杜声声和晏清都能赌一场棋,微博上也有人呼吁,之前#杜声声晏清都龙虎斗#这一话题也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
这是两个实力都被肯定的人,而他们之间的棋局,曾经只是晏清都口头上说过,他输了一局。两个人比赛,输一局不算什么,毕竟是高手相争,一局不能完全体现他们的水平。
且这一句,观众并没有看到。是以,他们希望亲眼看到杜声声到底能不能打败晏清都,打败这个雄踞棋坛好几年的神话传说。
但是杜声声都在直播中同步回答了观众的很多问题,没有回答这一个。她的任何公众平台都没做出回应,于是,在众人关于“杜声声是否真的有实力打败晏清都”的讨论中,“棋圣之争”的直播到了尾声。
杜声声和流年相互抖包袱说出结果后,杜声声面对镜头,摄影师给了她一个特写,她对所有观看直播的观众说:“感谢大家的关注和支持,今晚八点送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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