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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高一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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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窗内,白炽灯的灯光照得明亮如昼。
  杜声声的肩头,好像坐着馆主的大肥猫。
  她头一偏;蹭了蹭大肥猫的脸,说:“也许我不该和他在一起。”
  又回头;贾芃悠穿着只到腿根儿的薄睡衣斜卧在床上;丝缕掩双峰,峰间雪成沟。
  她再看向镜子时,平滑的镜面像是水波一荡,又是白天时,晏清都坐在窗前的模样。
  杜声声抚摸着腿上的大肥猫,大肥猫眯着眼,享受着杜声声的抚摸,眼看着就要进入梦乡,杜声声在它的肚子上一掐,大肥猫痛得发出一声短促而尖细的“喵”声,仅仅让人听着,就觉得它很痛。
  晏清都回头时,只见杜声声正低着头抚摸猫儿。
  她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颊边散落着几许发丝,整个人看上去,清异秀出,气质独特。
  他和杜声声对视一眼,唇边弯出一个浅笑的模样,眼中像是盛满了星光。
  他还沉浸在昨天杜声声答应和他交往的喜悦里。
  连打谱都比往日更有意思,大约是杜声声的缘故。
  而杜声声,在晏清都看到她的那一瞬低头,和吃痛的大肥猫对视,心“咚咚”直跳,不像是她自己的。
  在她心里,像是于黑暗中有一束光照下,明亮的一个小光圈里,她双手插兜站着,大肥猫蹲在来两步开外的地上,她声音是一贯的冷淡,面上却微染红晕,抿着唇,说:“这很不正常。”
  大肥猫仰头看她:“喵喵!”
  杜声声眼睫低垂,视线冷淡地落在大肥猫身上,又像是看向了周边的黑暗。
  她说:“这很不正常。猫儿,你知道什么是玩物丧志吗?”
  大肥猫依旧仰着头:“喵喵。”
  杜声声唇角斜勾:“我一直以为,感情,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它总是束缚着你,要听这个的话,要听那个的话,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使人空有满腔热忱,却只能裹足不前。感情这种东西,最无用了。爷爷去世前,除了爷爷和妈妈,谁都和我没关系。我讨厌眼泪,也讨厌所有煽情的东西。但是……”
  杜声声的声音停顿下来,光圈里,猫儿仰着头,似乎是个求知若渴的模样:“喵喵喵?”
  杜声声说:“总会有意外。你看,他明明就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我心跳加速。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它容易让你心甘情愿地去做一些你从前不愿做的事,比如……”
  光圈儿内,杜声声的声音又停了下来。
  她一起身,几乎要睡着的大肥猫“咚”的一声落到地上。而晏清都,唇角微微翘着,杜声声走近,弯腰,头一低,晏清都便看到了杜声声放大的脸。
  在她的办公室里,抬眼可见白梅攒枝,麻雀飞舞于花间,叽叽喳喳地叫着,梅花瓣因了麻雀的嬉闹簌簌下落。
  这精致,像是有一种诗意。
  生活,很多人都有希望是有诗意的。但生活不仅有诗意,还有现实。
  杜声声凑近晏清都,他身上带着沐浴液残留的淡香,是杜声声最喜欢的茉莉的味道。
  晏清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他甚至放下了棋子,忘了下一步该下在哪里,忘了自己还在打谱,眼前心里唯有一个杜声声。
  她靠近了他。
  他的心“咚咚咚”直跳,脸上也有了因喜悦期待而产生的红晕,眼神儿因为一点小羞涩而下垂,但又因为期待而上抬,看着杜声声。
  她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他以为她要亲她时,杜声声抬手,碰了碰他的睫毛,声音淡淡地说:“你睫毛好长。”
  说完,揉了揉他的头发,退开。
  晏清都满腔期待尽数落了空,他喉头一紧,在杜声声转身要在棋盘对面坐下时,抓住杜声声的手臂,用力一拉。
  杜声声心头猛地一跳,整个人像是一团柳絮一般,轻而易举地就落到了晏清都腿上。
  他双手箍住杜声声的腰,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说:“你走什么。”
  杜声声不是很习惯这样的姿势,她声音微哑地说:“放开。”
  晏清都喉间逸出一声轻笑,他蹭了蹭她的脖颈,微哑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不放。”
  窗外的麻雀依然在“啾啾”地叫着,仿佛是在弹奏一场进行曲。而杜声声,在这进行曲中,偏了头,和晏清都对视,只见他清澈的双眼中,全都是她的影子。
  此时的空气似乎是热了些,窗外麻雀的叫声也带了几分缠绵,杜声声低头,和晏清都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这时,杜声声的手机铃声蓦地响了起来。
  杜声声一愣,回过神来,正要从晏清都腿上下去拿手机,晏清都箍着她的腰,不让她下去。
  杜声声摸了摸晏清都的头,俯身,在晏清都唇角印下一吻:“乖。”
  晏清都咬了咬下唇,面上突地绽开一个微笑,一字一句地说:“杜声声,你这是,把我当孩子哄呢?”
  杜声声拉开晏清都的手,站起身,又摸了摸晏清都的头,说:“本来就是孩子。”
  她说着,走向她的办公桌,她刚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唐老师”,还未来得及接听,腰又被人揽住了。
  她整个人都被晏清都阳刚的男子气息所笼罩,有着淡淡的茉莉香。
  他整个人在她身后贴着她,后腰上似乎是被什么抵着。
  在她划开接听键时,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了……
  在他耳边问:“我是孩子?”
  杜声声唇角淡淡地勾了勾,手上一用力,晏清都眼眸一暗,便咬住了下唇,只剩下微微喘息的份儿。
  这厢,杜声声将手机放在耳边:“喂?”
  手机里,很快地,就响起了唐山海的声音:“是小杜吧?”
  杜声声淡淡地回:“是我。”
  她一边回,一边把晏清都压在桌沿,纤细的手指直接拉开了他的拉链,手指在颇有热度的地方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轻轻地滑动着。
  她的动作直接让晏清都咬了牙,靠在桌沿,双眸灼热地盯着杜声声。
  手机里,唐山海的声音稳重而老迈。
  他说:“你准备准备咱们app的资料,不用带过来,能说就行,中午12点和晏清都一起过来一趟。我们在清和雅苑二楼,月徘徊这个包厢。另外,叫一声何露和小睿。”
  杜声声应下。
  “棋圣之争”的总决赛,大家取个近似值,一般是说每年的最后十天举办,但实际上,严格来说是最后七天。在今年,也就是21号开始,27号结束。
  今天是19号,后天“棋圣之争”就要正式开始。又因为天元棋馆是b市最有名的、场地最大、布景最雅致的棋馆,唐山海本来又是天元市棋协的副主席,是以“棋圣之争”的地点,顺利成章地定在了天元棋馆。
  等到挂断电话后,杜声声掐了晏清都一把,给他拉上拉链,唇边隐隐有了笑意,手轻轻地拍了拍鼓鼓的帐篷,原本淡淡的声音带着些狎昵:“你最近,怎么总发/情?”
  晏清都略微睁大了眼看向杜声声。
  他坐在桌上,把杜声声拉了过来,双腿紧紧地夹在她腰身两侧,脸埋在她的脖颈间,说:“你这样,我没有反应才不正常吧?”
  而且,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说:“虽然这很兽性,但是,你就在我面前,要指望我清心寡欲,这很困难。”
  他含着了杜声声的耳垂,轻轻地啃咬着,杜声声腿一软,趴到了晏清都身上。
  她站直,轻轻地拍了拍晏清都的背脊,说:“乖,别耍流氓。”
  晏清都像是没听到一样,头往下埋,他说:“你点的火,你要负责。”
  杜声声双手撑着晏清都的肩把他推开:“我要不负责呢?”
  晏清都抬眼看着杜声声,水润的双眸清澈而无辜,又像是冒着火星儿一样,他喉结动了动,抿着唇不说话。
  杜声声坦然回望,心里却软了一软。
  晏清都认真地看着杜声声,说:“你要不负责,我也没办法。我只是,从来没试过。我对其他人完全没想法,但是一看到你,就会想很多,会变得很冲动。”
  他在她耳边说:“我很想要你。”
  杜声声有些感动,也有些心软,她正要说点儿什么,又听晏清都道:“我知道,你也想要我。”
  他唇角微翘,有些小得意小骄傲,又有秋波送来,杜声声耳根子一热,直接推开了晏清都,弄得他差点倒在桌上。
  她瞥了眼晏清都,抿唇,面上似乎也染上了微红:“我去你的。”
  晏清都眼里都是笑意:“如果你要娶我,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要对我负责。”
  杜声声略微眯了眼,危险地看着他,他眼中的笑意越浓,伸手把杜声声搂怀里就亲。
  然后,杜声声又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少年的觉醒。
  他一直没下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那红着面颊隐忍地模样,让杜声声觉得很是可爱。
  她抿唇一笑,拍了拍晏清都的脸,说:“这是白天,而且还是办公室,你要克制。”
  晏清都幽怨地看了杜声声一眼,在杜声声的耳边说:“你帮我。”
  杜声声“嗤”的一声儿笑了,面颊也有些发热,她摸了摸晏清都的脸,说:“才不要。”
  她走开,笑了笑,揶揄地说:“来,看着我。跟着我的口令,吸气,一,二,三,呼气……”
  她笑时的模样,全无之前晏清都看到的浑身带刺的光景,显得十分生动,美到了人心坎儿里。
  晏清都看着看着,就有些呆了。
  杜声声抬手,食指戳了戳晏清都的额头:“喂,呆头鹅。”
  她的手刚要收回,就被晏清都握住。
  他抿唇笑,感慨地说了一句:“杜声声,我怎么这样喜欢你呢。你是不是对我下蛊了?”


第47章 何露手撕杜声声反被撕
  在“天元棋馆”关于小杜老师,有一个传说。
  当然;都是棋馆的客人传说出去的。
  传说,天元棋馆的说棋人杜声声特别厉害;人人都叫她“小杜老师”。小杜老师年纪不大;但为人不苟言笑。她话不多;但也不会让人感觉失礼。但凡是有人和她打招呼;她必定会回应;只是也不热情就是了。
  关于围棋方面的知识,任何人问她,她都会回答。
  小杜老师人美;身材娇小,性格高冷但不会招致反感,她和人讲话;很少让人感觉她傲慢。在众人眼里,她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不会和人嬉皮笑脸;说的话却让人信服。
  她讲话时;话语简短,表达清晰;很容易使人明白。看她的解说,就像是看一部电影一样跌宕起伏惊心动魄。
  所以,没有人会相信小杜老师会骂人,也没有人相信小杜老师会开玩笑,更没有人相信小杜老师会笑甚至是大笑。
  她有时候甚至会有点儿像是被过度美化的偶像。
  实力强劲,为人还挺神秘。
  如此,自然而然地会有一些粉丝效应。
  比如,当杜声声义正辞严地说自己不会接受何露的追求时,没有人怀疑她说的是假话。
  尽管何露多次声明,这只是玩笑,但棋馆里的人已经开始戴着有色眼镜看何露。他们甚至一边下棋,一边看一眼何露那边,和周围的人窃窃私语,道:“何露的事情,你们听说没有?”
  没有见到过实况的人便问:“啥子事情?快点儿说来听哈子。”
  他们用的方言。
  下棋的人一边落子,一边说:“平时我们看她,觉得这妹崽会做人,为人处世让人觉得很舒服,没想到,诶,恁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妹崽,长得也漂亮,前途无量,结果歪,是个心理变/态。”
  周围的人闻言看一眼何露,“悄悄儿”地问:“这话怎么说?我平时看她也还不错的样子。”
  下棋人道:“你说,一个女的,她的正当职业,是不是该到了年纪就找个人嫁了,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旁人道:“那是撒,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肯定的撒。”
  下棋人拈着棋子,一边思考,一边说:“要是一个女的,不嫁人不生娃,还算不算是个女的?“
  旁人:“这话你莫乱说哟,我看她不像是这样的人。”
  下棋人:“之前我就听说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她恁是没去。先前你还没来,我是亲眼看到起亲耳听到起的,小杜老师,平时看起来高傲,其实很好说话的一个人,今天恁是把她推开了,还义正辞严地说,不接受她的追求。那个何露,不仅仅是不嫁人不生娃,还喜欢女的。你说,她一个女的去喜欢女的,不是变态是啥子?”
  旁人:“听你恁个说,确实不对劲。”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开始说何露心理不正常喜欢女的。甚至还有人和雷倩、李强、文学等人打听,问他们这事儿是不是真的,李强和文学二人除了说何露不是这样的人以外,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雷倩自然也为何露辩解,但当时的情况,她也不好说是自己和何露去找杜声声的麻烦的,要说杜声声找她们的麻烦,众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她还用找你们的麻烦?她吃饱了撑的哟。”
  意思是,杜声声和她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人,没必要找她们的麻烦。
  如此,很多人都对何露指指点点,像是在悄悄说她心理变态,实则又清楚地让她听到,甚至还有人亲口问何露。
  何露从雷倩处得知事态扩散,也亲自解释过,奈何众人向来喜欢猎奇,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何露心里很不得劲儿,甚至是烦躁不已,心里恨杜声声的程度又加深了几分。
  当然,杜声声故意拒绝何露的“追求”,并非刻意要引导舆论,只是想给何露一个教训而已,让她少来找她的麻烦。且杜声声也并不认为同性恋就是可耻的。
  怎么说呢?在杜声声看来,一个人喜欢谁,不喜欢谁,是否是同性,都无可指摘。这是别人的个人选择个人追求,众人以大多数人的观点来评判是非,其实很可笑。
  大多数人认为对的事情,真的就是对的吗?
  大多是人认为理所应当的,真的就理所应当吗?
  当众人信奉同一套伦理道德观点时,他们以为自己就是正确的,他们嘲笑别人甚至讥讽别人,这是他们的自由,但别人做他们不认同的事情,是别人的自由,甚至反抗主流,也是他们的自由。
  但是,当大多数人那他们信奉的那一套去要求别人干涉别人的行为时,就是对别人自由的一种侵犯。
  伏尔泰有一句名言:“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对杜声声而言,她可以不同意别人的观点,但也不会用所谓的大多数人认为对的伦理道德观点去压制别人,她认为,没有所谓的对错,只有立场。
  所谓的大多数人的观点,所谓的伦理道德,都是大多数人基于自己的立场和观点结成了同盟,没有谁比谁更正确更高贵。
  而她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她不会为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什么辩驳,她只知道,她要达成一个什么样的目的。
  在挂断唐山海电话后,杜声声去通知何露中午去“秦淮风月岸边”清和雅苑二楼包厢月徘徊时,不可避免地,就听到了别人的议论,也大致明白了何露的处境。虽说她不喜欢何露这个人,但也无意去抹黑她,还淡淡地和别人解释了一句:“这你们可别乱说。先前是我在和她开玩笑,都是误会。”
  听到这话的人表面上信了,回头和人说时,又是另外一篇说辞。
  何露气得脸颊粉粉的,待杜声声走到她面前时,反而瞪着杜声声,咬牙切齿道:“我不用你假好心!”
  如此这般,看在众人眼里,自然是“小杜老师”好心为何露解释,不愿她告白不成反遭非议。这些都是杜声声心地善良的佐证,而何露的反应,自然被解释成了害羞,后面她怒目而视,则被解释成了恼羞成怒。
  在何露看来,杜声声特喵的就是故意的。
  杜声声没再多说。她只是觉得,话是她口中传出,她应该解释一句,至于别人信不信,就是别人的事情了。而她,无意帮助屡屡针对她的何露。
  甚至,就连唐睿,也有耳闻。他听到传言,并未怀疑有假。中午与何露一起赶往清和雅苑时,待何露坐上副驾驶,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忍不住揶揄道:“唉,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想通了,说啥对我没感觉了,原来你竟然和我是情敌。之前我还以为你喜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
  何露瞪他:“你怎么也和那些人一样?怎么她说什么你们都信?我说过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我对杜声声没有任何感觉,你们喜欢那样的是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
  唐睿见何露恼怒,便道:“是是是,你说的都是。毕竟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失恋的人,你说什么就……唔……”
  后面一句“就是什么”还没说完,何露便探过了身,以一种难度略大的姿势双手撑住唐睿的肩膀,堵住了他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进了舌头,来了个法式深吻。
  唐睿眼眸一暗,心里本就不甘心,他回想起杜声声和晏清都上午到棋馆时十指紧扣的亲密模样,便搂紧了何露,顺势推舟……
  很快地,天元棋馆所在的古雅园的地下停车场里,一辆银色途锐震动了二十多分钟才停下,又迅速地被发动,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花开并蒂,各表一枝。
  且说上午杜声声对何露说过唐山海的口信后,就回了办公室。
  她觉得这事儿听滑稽的,就把前因后果和晏清都说了一遍。
  晏清都听杜声声说完,便笑:“你也太调皮了。不过,我赞成你的观点,事情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杜声声冷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但这边隔音效果好,外面是听不见的。
  她皱眉道:“你说,这些人的观点混账不混账。凭什么女人就必须嫁人生孩子?在现代社会,女人一样挣钱养家,结果还有额外负担家务以及养育子女?这。他。妈都什么混账观念。”
  她尤其讨厌“女人年龄到了就该嫁人生孩子”的那套说辞。
  晏清都目瞪口呆:“声声,你居然说脏话。”
  晏清都冷笑一声,斜眼看他:“你有意见?”
  晏清都忙摇头道:“没。”
  他认真地看着杜声声。
  “我只是很诧异,你怎么能,”他面颊微红,话语中也多了一丝羞赧,“将脏话说得这么性。感。”
  他坐在棋桌前,看向杜声声时,目光诚挚。
  好像只要杜声声在,他就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儿忽略她,哪怕是他最爱的围棋。
  杜声声闻言,倒是笑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貌似漫不经心道:“我觉得我妈有一句话是对的。”
  晏清都忙问:“什么话?”
  杜声声抬头,和他对视,唇角一弯,便将晏清都的心弯得酥了。
  他听到她说:“你这人,年纪轻轻,甜言蜜语倒是多得很。”
  她声音冷冷淡淡的,反倒听得他欢喜。
  杜声声这话一出,他反而淡定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在发自内心地赞美你。”
  杜声声敲好最后一个字,抬头看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很美好的感觉。
  她唇角勾了勾,点头:“嗯,你很有眼光。”
  晏清都瞳孔略微放大:“你,你怎么能这么坦然地自夸呢。”
  杜声声简单地看了看码好的字,又看向晏清都:“怎么?你又有意见?”
  晏清都摇头,认真地说:“赞美你这件事,应该让我来做。你不能抢我的工作,这样会降低我在你心里的存在感。”
  杜声声把写好的内容生成长微博图片,眼尾略微上翘,眼睛微眯出了一个凤尾的形状,唇角一弯,便露出个让人意乱情迷的笑容来。
  很快地,她等到12点,准时发布了今天的微博,又挑了几个围棋相关的问题回答。其中,有一条评论尤其让杜声声注意到了:
  花间集只是文人的意淫:杜宇声声,为什么你叫杜宇声声?晏清都曾经说杜宇赢过他,而你叫杜声声,是晏清都的女朋友,所以,杜宇和杜声声是否是同一个人?杜声声,你是杜宇吗?
  这条评论并不起眼。
  杜声声没怎么理会,她走到窗前光线好背景也不错的位置,对晏清都招手:“你过来。”
  等晏清都走到她身边时,她坐在窗台上,往晏清都怀里一靠,指挥他:“微笑。”
  晏清都照做,杜声声举起手机,咔擦一声,她神情浅淡地靠在晏清都怀里,而晏清都笑容温柔的模样便定格。
  晏清都正处于“女朋友说什么都好”“女朋友做什么都是对的”这样的状态,他见杜声声直接微博分享了照片,并发微博称:
  杜宇声声v:我和某人。
  晏清都果断掏出手机转发。一时间,晏清都的粉圈儿炸了,他玩儿微博的家人也知道了信息。
  做完这件简单的事情后,晏清都犹不满足,把他和杜声声的手机墙纸、屏保都设置成了他和杜声声的合照才双双离开天元棋馆,去往清和雅苑。
  他们抄的近路,刚刚好赶在12点半时进入“月徘徊”包厢。
  何露和唐睿虽走得早,但在车库里耽搁了二十多分钟,走在了晏清都杜声声后面。
  何露正愁找不到杜声声的把柄,她和唐睿刚上二楼,看晏清都和杜声声进入包厢,就听到里边儿谭衡的声音:“没想到你就是天元棋馆著名的讲棋人杜声声。杜宇,好久不见。”
  而这时,何露的脑海中,响起了那天在棋馆,一个从b市回来的青年说的话来。
  他说……


第48章 这就会杜声声不下棋的真相?
  而这时; 何露的脑海中; 响起了那天在棋馆,一个从B市回来的青年说的话来。
  他说:“那时节,网络预选赛上,群英荟萃,相互厮杀; 争夺‘正赛’的名额。当时,已经确定入选的人确然实至名归; 剩下的一个名额,大家都认为已经是呼声最高的业余高手苏慕棋无疑,谁知道这时候却杀出了一匹黑马——一个叫杜宇的女人。”
  男青年为了显示自己是从外面回来的有见识,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说的是陈年旧事; 很多关注棋坛的人都知道,也引不出什么注意; 只是他说得有趣,长相斯文; 让何露产生了兴趣。
  何露听他道:“她年纪轻轻; 官方资料显示只有23岁,没有任何段位; 却大败苏慕棋。原本,这应该是让众人惊叹、是她收获荣耀的时候,然而……”
  当时,他凝视着何露; 卖弄地一笑,故意停顿了一瞬,惹得何露当场忍不住问他:“然而什么?是出了什么事情?”
  男青年听闻美人相问,笑道:“我要是说了,你怎么谢我?”
  何露声音细细地“呸”了声,道:“你要这么说,我倒是不想知道了。”
  那青年也不生气,只歪头笑看着何露,说:“我要是说了,美女赏个光,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何露也偏头看他,微笑着用普通话问他:“有人白请我吃饭,我当然是乐意的。快说,到底怎么回事?那杜宇是什么来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青年道:“说起这个杜宇,倒是没人知道她的来头。怪就怪在这里,在网络预选赛的比赛结果出来前,都没人注意过她,悄无声息的,她的积分就一路上爬,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刚好卡在最后一个名额上,积分也是入选人当中最低的。她的资料上登记的名字叫杜宇,性别为女。”
  他沉吟片刻,措辞道:“她就像是,一个横空出世的高手。但是,现在所谓背负失落传承的民间高手只是一个传说。现在的棋手,哪一个不是从小就开始学棋考级?有天赋的人比比皆是,但真要在棋坛有一番作为,要成为一个厉害的棋手,还是要靠后天的努力。我见过,有很多同时兼有天赋和勤奋的人倒在了围棋这条路上,因为总有人更有天赋,总有人更勤奋更努力。”
  他似乎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儿里,声音略略拔高,冷笑道:“现在的人,都只能看到名人的成功,却不知道名人背后的付出。所以,一个棋手,如果之前完全没有考级记录,没有和高手过招,没有名师指导,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高的棋力?靠自学?不是我自吹,我也算是从小就被人说是有天赋的,可是当我进入华国棋院学习时,才发现,这个世界不缺少有天赋的人,也不缺少高手,我只是其中的一个渣渣。”
  说到这里,他略微有些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下,又道:“当然,即便如此,我还是比大部分业余棋手厉害的,也比大部分退居二线的职业棋手厉害。就只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每当你觉得自己很厉害的时候,总会遇到一些比你更厉害的人。”
  何露当时听到这话,亦深有同感。于她而言,目前为止,杜声声就是她遇到的最大威胁,除了杜声声,很多人,她都能玩弄于鼓掌之间,很多人都相信她表现出来的形象。
  这让人感觉很无奈,很不甘,也很愤怒。
  天元棋馆既然有她,又何必来一个杜声声?既然来了一个杜声声,又何必有她?
  何露当即道:“这就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我在这小地方,见识少,但也听说过,棋手的路都不是那么好走。所以当初晏清都在棋坛一战成名才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
  那青年微微一笑道:“美女,你这话就谦虚了。你的见识,不输在B市打拼的人,能在唐老门下做事儿,说明你的能力极好。”
  唐露被这话恭维得心里喜滋滋地,一边落子,一边脉脉地凝视着他问:“后来呢?你应该没讲完,这个杜宇到底怎么回事?后来发生了什么?如果我记得没错,去年名人战正赛的冠军不是杜宇,而是一个棋力很高的职业棋手,听说最后在和前年的冠军晏清都对战时败北,所以真正的冠军依然是晏清都。”
  青年又嗤笑了一声,说:“怎么可能会是杜宇。她本身就有问题。就像我先前说的,职业棋手这条路不好走。并不是我性别歧视,而是男人和女人的大脑构造以及身体构造决定,男人往往比女人更理性,在计算方面会更出色,心理素质也会更好。所以,咱们数得出来的名棋手,都是男性。而同期的顶尖女棋手水平是不如男棋手的。”
  他讥诮地说:“我最讨厌的,就是杜宇这种人。她凭借自己的性别优势获取便利,把真正有实力该出头的人踩在脚下。去年,被杜宇挤掉名额的苏慕棋,在少年时就被誉为天才棋手,只是走在职业道路上的棋手,没有一个曾经没被誉为天才,他每次都棋差一招,没争到初段的位置。目前他依然是强业七。他的年龄已经到了定段的上限,去年的‘名人战’有一个特殊机制,凡事进入名人战前十强的业余选手,都可以拿到职业证书,成为职业棋手。”
  何露了然道:“所以,那应该是苏慕棋最后的机会?”
  青年颔首道:“是的。那是他最后的机会。以他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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