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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吻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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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上后,谭红将她的丝巾和墨镜收进随身背的一个包里,她有一双大大的微微吊起的杏核眼,眼珠很灵活,像会说话一样。
  “哥,我的手机也没电了,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呗。”谭红对嵇泽笑着,声音娇嫩。
  嵇泽将手机屏解锁后从前排递过来。
  谭红伸出手去接,红色的指甲,鲜艳欲滴。
  谭红熟练地将一串电话号码输入,按下拨号键。
  响了几声后,谭红将电话挂了,说没人接,把手机还给了嵇泽。
  唐贝贝撇撇嘴。
  乔迦蓝心中稍微不是滋味,给嵇泽发了条信息:你还挺有女人缘啊。
  收到信息后,嵇泽不禁暗笑,秒回:吃醋?
  乔迦蓝也不禁笑自己,也不否认,回了一条:小女人。
  我的小女人。他回。
  谭红较为丰满,衣服紧紧裹在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香水味,在车里这个小空间就格外明显,小黑叫个不停。
  顿珠把后面的车窗打开。
  自打谭红上车以后,唐贝贝就懒得再讲话,她把头靠在乔迦蓝的肩膀上,双手环住乔迦蓝的腰,假意睡觉。
  “哥,你们到山南干什么?”谭红对其他人基本无视,较为丰满的屁股挂了一点后排座位,身体前倾在前排座位之间,对嵇泽说话。
  “工作。”嵇泽回答,“我叫嵇泽。”他觉得谭红叫哥有些太过亲昵,不太习惯。
  “那我就叫你嵇哥吧。”谭红用手拨一拨酒红色的头发,“我也是来西藏工作的,不过我并没有目的地,更像是旅行,走到哪里算哪里。”
  “哦。”嵇泽漫不经心地应付。
  “嵇哥,不是有那么句话吗,人的一生中至少要有两次冲动,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尽管嵇泽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致,谭红却兴趣不减。
  “切,这句话都说烂了,小资绿茶的最爱。”唐贝贝咬着乔迦蓝的耳朵低声嘀咕,热气喷得乔迦蓝痒痒的。
  乔迦蓝不置可否。
  嵇泽也没有回答。
  “你说呢,嵇哥?”谭红继续跟进。
  “也对,也不对。”嵇泽懒懒地道,“顿珠,我休息一会儿。”这句话其实是对谭红说的。
  谭红也就不再说话,开始翻她随身携带的小背包,翻到半天后爆了一句粗口,“我C,这个贱人。”
  车上也没有人接她的话,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说给别人听一样,“把我的身份证也顺走了,晚上怎么住宿呢?”
  还是没有人接话。气氛貌似有些尴尬,最后,还是乔迦蓝道:“东西已经丢了,现在急也没用,到山南去挂失吧,到了那里我给你登间房。”
  谭红见嵇泽没有开口,而是乔迦蓝说这样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最后说了一声谢谢。
  拉萨到山南的乃东区并不远,三个小时后,他们到了目的地。
  今天嵇泽的工作地点在当地一所希望小学,顿珠将嵇泽、乔迦蓝、小何和唐贝贝送到学校门口,就准备去停车,谭红急了,忙问嵇泽,“嵇哥,我去哪儿呀?”
  乔迦蓝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一千块钱交给顿珠,“顿珠,麻烦你给谭小姐开间房,房费算我的,多出的钱给谭小姐当路费回家。”
  谭红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拿眼睛觑着嵇泽。
  乔迦蓝看谭红如此情形,心下也有些不快,冷冷地道:“不要就算了。”
  谭红眼疾手快,拿过顿珠手里的钱,“谁说不要了,你是叫顿珠吧,我们走。”说完就又上了顿珠的车。
  

  ☆、Chapter14 报答你

  Chapter14 报答你
  顿珠要去给谭红登记宾馆,这让唐贝贝有些不放心,她在顿珠耳朵边耳语几句,顿珠一个劲地点头,最后说了句放心后就走了。
  两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已经在校长办公室等着嵇泽,嵇泽快速换好衣服,跟校长大致了解了学生的状况后,马上投入到工作之中。
  小学生们排着队,睁着好奇天真的眼睛依次进来检查身体。
  青藏高原上的风大,日照时间长,紫外线也强,孩子们个个都成了高原红。
  看到乔迦蓝面前的摄影机,孩子们格外感兴趣,个别胆大的指着机器问这问那,胆小的只在旁边围看着,明亮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些个设备。乔迦蓝一一耐心解答着孩子们的问题,A市的孩子们也曾到电视台录过节目,比起A市的孩子,这些孩子们腼腆的多,也单纯的多。
  乔迦蓝正弯腰盯着机器画面的时候,顿珠回来了,他把乔迦蓝的身份证还给她,脸色却……,也不是不好,就是说不出的别扭。
  乔迦蓝感觉他不对劲,便让小何盯着机器,与顿珠走到一边,“怎么了?”
  顿珠的脸却蓦地一下子红了,半晌才嗫嚅着说,“那女的有病,非要跟我……”
  听到这话后,乔迦蓝已经猜出八。九分所发生的事情,她赶紧扫一眼唐贝贝,唐贝贝正十指翻飞着在电脑上敲东西,没顾到他们这边,“去拍片子吧,别跟贝贝说这件事。”
  乔迦蓝略有些自责,或许今天真的不该多管闲事,有时候热心帮助别人也未必是好事。
  嵇泽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后接起来,应答了一声后就再没有出声,最终没说一句话,便把电话摁掉。
  电话又响起来,嵇泽皱着眉头直接关机。
  小学生们很可爱,嵇泽在工作的时候全程都是微笑着的,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孩子们也都很健康,只有几个孩子出现了窦性心律不齐的症状,却也并无大碍,可以不治疗。
  午饭时间已到,当地政府对接人员说已经在市区备好午饭,请嵇泽一行人乘车去吃饭。
  嵇泽问校方相关老师,“孩子们中午吃什么?”
  “我们这里是高原农牧区希望小学,政府有补贴,孩子们在食堂吃午饭。”
  “那我也在食堂吃吧,出去一趟麻烦,还耗时。”
  在学校食堂里,嵇泽拿了一个不锈钢的饭碗,跟着孩子们一起排队打饭,他高高的个子在孩子们中间有些对比明显,排在他前面的小孩们不时回过头来看着他,嘻笑着。
  这么多陌生人看他们吃饭,还有镜头对准他们,孩子们兴奋极了,在镜头前嘁嘁喳喳。
  师傅往嵇泽的饭碗里舀了一大铁勺牦牛肉炖土豆,一铁勺米饭,单独盛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笑着说:“不够再来盛。”孩子们有汉语课,食堂的师傅也会说汉语。
  孩子们吃的津津有味,与他们一起坐在食堂里吃饭,嵇泽也觉得今天的饭格外好吃,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回到了儿时,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只不过这高原上的牦牛肉却是很难咬得烂,高原上气压低,水都达不到沸点,肉就不会煮得很烂。为免得浪费,嵇泽都是嚼几下就囫囵吞下去。
  再看孩子们,却都习惯了,牦牛肉吃得很香。
  吃饭时,嵇泽冲着乔迦蓝的镜头眨眨眼睛微微一笑,调皮的像个孩子一样。
  下午继续给孩子们检查身体,嵇泽诊断,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疑似先心病,嵇泽跟她的班主任老师说明了情况,让她转告家长带孩子到医院去做系统检查。
  一整天高压的工作终于忙完了,一行人走出小学的大门,却见谭红正站在校门口等着他们。
  顿珠见了谭红后,满脸的不自在,忙跑到一边去开车,唐贝贝看到顿珠的样子心里也起了疑,追了上去。
  一见嵇泽从门里走出来,谭红就笑着迎上来,“嵇哥,我看报纸才知道原来你就是来西藏下乡的嵇医生,我想写一篇关于你的专题报道,你今晚有时间吗,我想采访采访你。”然后凑到嵇泽的耳边道:“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原来她是趁借嵇泽手机打电话的工夫,用嵇泽的手机打到自己手机上,存下了嵇泽的电话号码。
  嵇泽不经意地皱一皱眉,“你擅做主张留别人的电话号码不妥吧?”
  谭红已经伸出手来搭在嵇泽的胳膊上摇他,嗲嗲地说道:“对不起嘛,人家就想留下你的电话跟你说说话嘛,你不喜欢,我以后就再也不这么做了。”
  嵇泽忙抽出自己的胳膊,后退了一步,“谭小姐,我没时间接受采访。”
  谭红突然用手捂住了胸口,蹲在了地上,“哦,哦,哦,怎么这么不舒服,心疼的厉害。”说话时头抬起来,眼睛看着嵇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嵇医生,这是不是高原反应啊,心脏特别不舒服,你快帮我看看呗。”
  这种情况下,没有哪个医生可以拒绝患者的请求,嵇泽又拿出了听诊器,谭红的心跳是有些快,可能是对高原的气候有些不适,却也没什么大碍,“没事,稍微有些高反症状,休息适应一下就会好的。”
  谭红的大眼睛里几乎能滴出水来,她偎在嵇泽的身边,用胳膊拱他,“走嘛,哥,不然我就完不成我的任务了,就当帮小妹一个忙嘛。”
  乔迦蓝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看见谭红后,她的心情特别复杂,这个女人,何苦一定要如此慢待自己?
  再看嵇泽快要不耐烦了,她忙走上前去,对谭红说道:“谭小姐,嵇医生每天的工作日程特别紧张,他很忙,而且工作了一整天,他现在也很累,恐怕没有精力和时间接受你的采访,如果你的工作任务非要写他,我可以配合你,我对他还算了解。”乔迦蓝说话的时候声音不紧不慢,真诚又有力。
  嵇泽知道乔迦蓝的意思,也跟着道:“是的,谭小姐,关于我的问题你可以问乔导演,她就可以代表我。”
  谭红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采访是借口,目的是约嵇泽出去,现见乔迦蓝出来为嵇泽挡驾,也是骑虎难下,最后只得说,那好吧。
  这里没有像样的、适宜于闲谈的咖啡馆,谭红和乔迦蓝找到一家酒吧包厢里坐下。
  两人刚坐定,乔迦蓝的信息响,拿起一看,嵇泽发来的:解围有功。
  乔迦蓝回他:英雄救美,如何报答?
  他速度回话:壮士,以身相许如何?
  乔迦蓝哑然失笑:身材怎么样?
  他开玩笑:铁打的汉子。
  她笑:手感如何?
  他回:绝对的一流。
  她发:实践出真知。
  他回:时刻等你验收。
  她笑了笑,发个大笑的表情过去。
  谭红坐在乔迦蓝的对面点单,点完单,看着乔迦蓝发信息,脸上似笑非笑,看乔迦蓝放下手机后,问她:“男朋友?”
  乔迦蓝应她:“嗯!”
  谭红笑了,“男人根本就靠不住。”
  乔迦蓝看着谭红,心里叹息一声,开口了,“谭小姐,男人靠得住靠不住谁都没有发言权,因为谁也没有经历过所有男人。不过,你不要撩拨嵇泽和顿珠,他们都是好男人。”
  人与人之间,好多事都是心知肚明,就看戳不戳破。谭红见乔迦蓝如此直接,也是出乎她的意料,却也不肯就这样在乔迦蓝面前俯首称臣,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声音变冷了,“笑话,我哪里有撩拨谁?话说回来,即使有这种事,好像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撩拨谁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我们同为女人,我不愿看你如此轻待自己。”乔迦蓝喝口啤酒,看着谭红,“你在见到我们之前的旅途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听到这话,谭红的脸色微微一变,这女人眼睛很毒,在她面前,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样,快要被她看穿,本能地,谭红就更要武装自己,“你以为你是谁,别装成观世音一样,不要以为你给我几个钱就可以在我面前指点江山,就算我先借你一千块钱,回去我就还你。”
  果然,乔迦蓝一下子就摸中了谭红的命门,见谭红恼羞成怒,她却依然平心静气,“钱不用你还,快点安稳回家去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谭红一时无语,低头用手摆弄着啤酒杯,喝了一口,“你等等,我像在哪见过你一样。”谭红突然摸着头说道。
  她们俩见过面吗?乔迦蓝却对谭红一点印象都没有。
  “哦,对了,你是不是在X中上的初中?”谭红想起了什么,两眼放光。
  乔迦蓝点点头。
  

  ☆、Chapter15 草戒指

  Chapter15 草戒指
  X中,乔迦蓝度过了三年时光,后两年,基本上是灰色的。
  “我说呢,你看上去这么眼熟。我也是X中的学生,我们是校友,我在你隔壁班。”谭红的记忆之门打开,“你那时候可是学校里的知名人物,从初二到初三,你的成绩是一落千丈,几乎混成了小太妹。我们班主任常拿你当警戒我们的例子,我们都以为你完了,没想到,你现在的转变却这么大,真是惊人啊,连名字都改了吧,我记得你那时候不姓乔,好像是姓杨,叫杨什么来者?”
  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啊,乔迦蓝又一次深深地感觉到世界真小。
  其实初中时期对她而言就是一段黑历史,不过她现在也可以坦然面对,因为这段过光也是她人生的一部分,不可割舍,冥冥中又促成了嵇泽和她的相逢,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如果你想听我的故事,我也可以慢慢给你讲,不过我想这不是我们今天谈话的主题吧。”乔迦蓝明确知道现在与谭红见面所为何事,见谭红的话题已经跑偏,她忙将谭红拉回主题,“好了,言归正传,你想写关于嵇医生的故事吗?”
  有了校友这一层关系后,谭红多了一点坦诚,“嵇医生不在,我就跟你说实话,我其实就是想找嵇医生聊聊天,稿子写不写也没关系,我们那杂志,都是编些离奇的情感故事哄年轻小姑娘们玩的。”
  果然如乔迦蓝所料,“你怎么一个人在半路上,我还可以帮你什么?”乔迦蓝是真心实意的。
  “唉,别提了,我碰到个渣男,我们是在来拉萨的火车上认识的,在火车上聊得很投缘,就说一起结伴到西藏和尼泊尔自驾游。我们在拉萨租了个车,谁知那贱人昨天晚上把我灌醉后,偷了我的钱包开着车一个人跑了。”谭红愤愤地说。
  “他叫什么名字?”乔迦蓝问。
  谭红摇头,“不知道大名,小名好像叫小强。”
  “你记得车牌号吗?我们可以查租车信息。”乔迦蓝还抱着一丝希望。
  “车是用我的身份证租的,押金也是我出的。”谭红咬着牙。
  这女人真感人,也是让人醉了。
  “那你为什么要撩拨嵇医生和顿珠?”乔迦蓝毫不含糊,单刀直入。
  “……我只是想和他们聊聊天,也没干什么呀。”谭红看了一眼乔迦蓝后说。
  突然,乔迦蓝觉得她有些可怜,“谭红,没有身份证,你现在一时半会也买不了飞机票和火车票,要不你先坐汽车倒车回去吧,我们帮你找小强,找到后我跟你联系。”
  乔迦蓝的信息响,是嵇泽:你快回来,好想你。
  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不过乔迦蓝的心里感觉好甜蜜啊,很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在乎着恋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
  多年不动的少女心又复活了。
  就在这一刻,这一瞬间,乔迦蓝迫切想听到嵇泽的气息和他的声音,好想好想。
  乔迦蓝对谭红挥挥手,离开这间小酒吧,她掏出手机,按下那串已经熟悉的电话号码。
  外面街上,稀疏昏暗的路灯,参差的树影,偶尔有一两个行人经过。
  电话铃仅响了一声后,嵇泽就接起,“迦蓝。”他的声音中透出喜悦。
  这是他们分手以后,第一次通电话。
  听他在电话里叫迦蓝,熟悉而亲切,过去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嵇泽的这一声就足以让乔迦蓝得到安慰,她对着话筒笑了,“我想你了,想听到你的声音。”
  “你在哪儿,我来接你。”嵇泽道。
  “不用了,你休息。也不远,我自己回来。”乔迦蓝看他劳累一天,不愿他再跑一趟。
  “听话,快说。”嵇泽的口吻不容她推辞。
  乔迦蓝不再执拗,她扫一眼周边,在夜空中看到一行比较显眼的发光红字:中国银行,就说她在中国银行的斜对面大约一百米处。
  “别动,等着我!”嵇泽说完这句话后就挂了电话。
  这句话是不容分说、命令式的口吻,但是乔迦蓝喜欢。她感觉这句话好甜,好暖。它是一个约定,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不见不散的约定。
  乔迦蓝坐在马路牙子上,抬头看星光,喜悦地等待着她的男朋友出现,这种感觉,只有甜蜜。
  不一会儿工夫,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乔迦蓝的视线,是嵇泽跑着过来了,乔迦蓝眼中的一切都虚化了,除了他。她站起身来,也冲着他跑过去,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他拦腰抱起她,脸遮在她胸前的长发里,在地上转了两圈。
  乔迦蓝就觉得脑袋里晕乎乎的,刚一站定,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也回吻他,他的唇因为出汗而略带些咸味。
  她的身子靠在一棵树干上,他的身体与她紧紧地贴在一起,他温柔地说,“迦蓝,你知道吗,这两天我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也是。”她说。
  他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盯着她的眼睛,“我就想时刻抱着你,真怕梦醒后你再离开我。”
  乔迦蓝捧起嵇泽的脸,看着他如星般明亮的眸子,“不会的,我们会好好的。”她心想,嵇泽啊,你怕什么,应该是我怕失去你才对。 
  他笑了。
  其实好多时候,男人更像个孩子。乔迦蓝想。
  他像变戏法一样把手伸开,他的手心里放着一枚用草环编成的戒指,草环早已经变成了干黄色,“你还记得吗?这一枚戒指。”
  当然记得,怎么会忘。
  高考结束后,学生们一下子放松起来,班里的十几位同学约在一起去郊区爬山玩。
  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各自走开。
  嵇泽与乔迦蓝爬累了,躺在长满野草野花的山坡上休息。
  秋天的山上,草已经微黄,两个人看着缓慢移动的白云,没有考完试的轻松,反而略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尽管高中生活很单调,主题只有一个:学学学。但乔迦蓝感觉那是她以往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一种早已经习惯有他陪伴与生活快要结束,她和他的未来将如何?
  “以后,我们还会天天在一起吗?”她问,心里却已有了否定的答案。
  他就躺在她的身边,他的手移过来,握住她的手,举起来,对着太阳看,手指边缘微微有些透明了,“这双手,戴戒指一定好看。”
  “那你就送我戒指。”她笑。
  他起身摘了一根草杆,仔细地编成一个指环,套在她的手指上,“送给你。”
  她抬起手一看,刚刚好,“我会一直戴着它,等你。”
  他却又笑着把草指环撸下来,“等到我向你求婚的那一天,我再给你戴上它。”
  儿时的玩笑,青涩的诺言,谁又能当了真?
  他一直保留着这枚草指环,“迦蓝,我说过,等到我向你求婚的那一天,我再给你戴上它。这一天到了,就是现在,伽蓝,你愿意嫁给我吗?”嵇泽认真地说。
  乔迦蓝的心微微颤动,他把他们之间的一切戏言都当成真,上天对她太过宠爱,遇到这样的一个男人,他的爱就是世间最珍贵的礼物。
  我愿意!她在心里大声回答了一百遍。
  可是要把这句话说出口,乔迦蓝还是有所顾虑的。
  对婚姻,对家庭,乔迦蓝又是渴望又是惧怕,她成了一个矛盾体。
  这世间,有多少颗为了家而流泪的心。她不知道,但她明确地知道,妈妈就是其中之一。
  新的家庭建立初始,绝大多数男人和女人都会想着这将是幸福生活的起点和人生最终的归宿。
  但是,最终,又有多少家庭演变成了亲情的屠宰场,爱人间的战场,从而支离破碎。
  没有血,却比流血还疼。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原生家庭又会给孩子什么样的感受。
  乔迦蓝看向嵇泽的眼睛,感觉他是认真的,她从云端回到了现实,“我们的事,你给伯母说了吗?”她的声音变得很柔,很轻。
  他和她已不是小孩子,都很明确地知道,真要求婚,结婚,就不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还没有,不过我想,现在她再没有反对的理由。”嵇泽吐口气道,“她上一次让你和我分手,肯定是以学业为借口,我说的对吧?”
  已经过去多年不愉快的事情,乔迦蓝不愿意再想,也不愿意再提,那是他的母亲,也是爱他的人。
  “不管怎样,她是长辈,我们都应该尊重她的意见。”乔迦蓝握起嵇泽的手,“我们的爱情最应该得到妈妈们的祝福,这样我们才能获得最踏实的幸福感,不是吗?”
  他伸出手指来,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子,柔声说:“我都听你的。”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月色下的街上,月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笼罩在荧荧光芒中。
  

  ☆、Chapter16 放不下

  Chapter16 放不下
  自从到了西藏后,嵇泽每天的工作紧张忙碌而充实,当地政府安排了几个下乡的医疗点,主要是学校、孤儿院、福利院、医院和养老院,一忙起来便是没日没夜。
  期间,相关人员提出带他们到山南的景点旅游放松一下,嵇泽婉拒。
  乔迦蓝将谭红的事求助于与这次活动对接的政府工作人员,他们又联系到交通部门,根据谭红所说的车牌号,在泽当镇的一条出口上拦下了那辆车,开车的是位青年男子,青年男子一见车子被拦,撒腿就跑,却不知道外地人在高原上快速奔跑,很快就会头晕脑胀,胸闷气短,喘上不来气。
  经询问,青年男子的名字里带个强字,应该就是谭红所说的小强了。
  乔迦蓝联系了谭红,谭红也还没有离开山南,她迅速赶了过去处理这件事。
  到了晚间,谭红打电话说这件事已经处理完了,想来和乔迦蓝告个别,说她要开着这辆车回拉萨去了,这次旅途太恐怖、太伤心了,不想再走下去。
  两人到了前次见面的那个酒吧,坐在老位子上。
  乔迦蓝安静地听谭红讲故事。
  小强说他是在和谭红在谈男女朋友,两人在一起是你情我愿的,矢口否认见过谭红的钱包和身份证,还说是谭红诬陷他,讹他。最不堪的是,他说谭红从出门至今就没花多少钱,一路上通过色相诱惑他,白吃白喝白玩。
  小强说的这些事没有其他人证,无法考证。谭红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他偷开走别人的车子,将谭红扔在半路上却是铁证如山,无法抵赖。
  幸好租车信息是谭红的,不然小强竟成了受害者。
  谭红说她没想到,人性会有如此之恶。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出门对人要有些提防。”待谭红讲完后,乔迦蓝说。
  “谢谢你,至少你还给我一点安慰,不然我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谭红满喝了一口酒,“我一个人身无分文在异乡,身份证、□□都没有,你说我能怎么办?说实话,我那会就想破罐子破摔了,找男人骗点钱回家。”
  “嵇泽和顿珠不是那种人。”对他们俩,乔迦蓝深信不疑。
  谭红又喝了一杯酒,想起那天的事情,凄然地笑了,“顿珠啊,当时我把门关住,他就吓得手足无措,一拉他的手,他就像触电了一样,跑了,真可爱。那个嵇泽,却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说实话,像他们这样的男人还是少见。”
  “听我的,不要去考验男人,更不要看低自己,快好好回家吧。”乔迦蓝用手指摸着杯子,看着谭红。
  “谢谢你帮我,把你的卡号发给我,我把租车的押金退出来,就把你的钱还给你。”谭红还不忘钱的事。
  “不用,即使是陌生人,遇到难处,力所能及地帮一把都是好事,更何况我们还有校友之缘,也算是有同乡之谊。”说这句话时,乔迦蓝很真诚。
  “这些年,你变化真大。”谭红由衷地说。
  乔迦蓝觉得,如果她真的有变化,那都是因为嵇泽。
  每一天,嵇泽的日程都安排的很紧张,除了给前来看病的群众们检查身体外,还要给随行的医生和当地的医务工作者作报告。他都是利用工作之余,把很多高深的专业术语反复琢磨,力求用最容易被接受的语言让他们理解和掌握。
  自乔迦蓝一行人到拉萨已经十来天了,他们的皮肤变得有些黑,有些干燥,脸颊上都略带了些红血丝。
  乔迦蓝问嵇泽她看上去怎么样?嵇泽说高原给乔迦蓝增添了些别样的美。
  连续奔波工作这么多天后,嵇泽应该也很累了,但他展现在镜头前的样子依然是神采奕奕,精神百倍。
  这一天下午,他们离开乃东后往日喀则地区进发,一队人马,两辆车,再次踏上了征程。
  在车上,嵇泽将头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眼睛看着车窗外的风光,心情却并不轻松。
  他的理想是医疗事业,在杜克大学学习时,他的老师是世界一流的心脏病专家和权威,对他极为看重,曾经郑重地对他说过,希望嵇泽能留在他的研究所里,一起研究攻克这一领域顶端技术。
  嵇泽清楚,他们有世界上最好的实验室和最强大的研究资金支持,他们的研究进度论文可以发表到《Nature》和《Science》上面,研究成果甚至可以载入史册。
  最终嵇泽还是没有留在那里,回国了,原因很简单,他希望他所学到的技术和知识可以为国内的医疗水平进步作点应用的贡献。
  现在,他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与偏远地区的医务工作者交流时,嵇泽才深刻感受到藏区生活的艰苦和医疗卫生条件的落后。
  牧民的生活习惯与众不同,他们居住得较为分散,都是散布在高山大川之中,有些人家距离最近的基层卫生所也有十几公里,所以平时一般的头疼脑热也不会专程去买药,除非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到卫生所去。
  卫生所的条件也很简陋,进的药也以最便宜的藏药为主,大多数牧民过的是自给自足的农牧生活,经济收入非常有限。
  最令嵇泽感到担忧的还不是这些硬件设施和物质条件,而是基层医疗卫生人员的缺少,鲜少有经过专业训练的年轻人加入村医的行业,年龄断层十分明显。
  孤儿院和福利院的孩子们也令他揪心,他们过着缺憾的童年,以后就会快乐吗?
  这片土地,远看,看到了圣洁庄严,近看,也看到了沧桑无奈。
  他此行西藏的意义又是什么?诊断患者?救助孩子?作报告?带来先进技术?
  似乎都不足以表达他的愿望。
  而他的愿望也是朦胧的,影影绰绰,不甚清晰。
  这些天,乔迦蓝一直跟拍嵇泽,这些问题她也看到,她可以理解嵇泽的感受。感觉他现在有些沉重,这对后面的行程不利,她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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