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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吻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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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亲爱的,吻我
作者:庄敬紫
文案:
援藏医生嵇泽成了纪录片导演乔迦蓝的拍摄对象。
他们曾是彼此的初恋,她甩了他。
再遇她时,他说: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你会不会嫁给我?
——别吸烟了,你不是医生吗?
——是谁教我吸烟的。
——我已经戒了。
——我不一样,一旦爱上了,就戒不了。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乔迦蓝,嵇泽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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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白月光
生活总会给人出其不意的惊喜或是惊吓,说不上谁会中招,今天是乔迦蓝被捉弄一把。
时隔几年,当乔迦蓝再一次看见初恋嵇泽的时候,哦,不,是嵇泽的照片,是在同事兼好朋友可雅的手机上,她都分不清眼前的他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她盯着他的脸,他的眼睛,视线不能从他深邃的眸光中移开。
看着他,乔迦蓝感觉到手臂发麻,心脏隐隐地痛。
久违的情感起伏,夹杂着激动、难过、期盼还有抗拒,一波一波向她袭来,心里五味杂陈。
这么多年将他塞到心底,不敢轻易去触碰,一碰就疼。
造化弄人,乔迦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可雅的相亲对象竟然会是嵇泽,当时她还答应可雅帮着把关的。
“嗨,呆了吗?”一双手在乔迦蓝的眼前晃着。
乔迦蓝的视线被可雅的手打断,她一下子从恍惚中醒过来,定定神,“很帅,不错。”
她嘴里这么说着,思绪还是收不回来,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要和可雅相亲,这让她彻底凌乱。
可雅收起手机,坐在床前的地毯上,伸出手迎向阳光。
这是乔迦蓝的家,落地窗,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洒落在木地板上,柔和而温暖。
端过来两杯柠檬水,乔迦蓝坐在可雅的身边,她压下心头千万张要问嵇泽现状的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和嵇泽,不想通过第三人来知道彼此的消息。
更何况她和他只能像两条交叉线一样,曾经汇聚,之后越来越远。
他与她相汇聚时,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他见证了她的青春,她的不堪,她的痛苦,她的成长。她长大时那抽节拔穗的疼他曾陪伴,也是他伴她走过那荆棘丛生的少年时光。
如果她没有伤害他。
如果她是孙悟空。
如果他继续。
如果……
没有如果,嵇泽终究变成了她心头的白月光。
“青春不经造,不知不觉蹉跎到了二十多岁,开了一树花,没结一个果,还要相亲,真是个尴尬的年纪,”可雅自嘲着说,而后问道:“迦蓝,你和陆公子进展得怎么样了?”
她所说的陆公子是A市商界新贵,几个月前在一次电视台举办的活动中认识乔迦蓝后,追求得轰轰烈烈,全电视台的人大概都知道这件事。
“……”这段感情乔迦蓝完全被动,所以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淡漠地笑笑。
“我看你一直不近男色,别憋着,小心成了性冷淡。”可雅打趣道。
性冷淡?乔迦蓝不禁讶然,她怎么会是性冷淡?
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吧。
“我已戒肉多年,见不得荤腥。”乔迦蓝一语双关。
“你吃过肉吗?”可雅穷追不舍。
乔迦蓝一愣,笑了,“没吃过肉还没见过肉吗?”
“也不知这嵇泽会不会让我心动,这年头,心如磐石不开花,盛开的只有情。欲。”可雅看着窗外悠悠的说道。
听到嵇泽的名字,乔迦蓝的心就会莫名地紧张起来,怕可雅发现她的不自在,便不由地拿起水杯喝水来掩饰。
“他对相亲这事好像并不积极,前前后后都是他妈张罗着。”可雅又道。
两个人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可雅没再过多地提嵇泽的事,只说可能会在周末见面,让乔迦蓝不要安排别的事,陪她去相亲。
乔迦蓝转过头去看看可雅,黑发,奶白色的肌肤,明眸,家境也好,与嵇泽很相配。
要陪可雅去相亲?怎么去?乔迦蓝不想看见他,不愿他与别的女人相亲,更不愿假装是个陌生人一样与他在那种场合相见,打招呼,她会尴尬,她会难过,她会心痛,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坐了一会儿后,可雅走了。
这是省电视台的职工公寓,可雅的家就是乔迦蓝的楼上。
待可雅走后,乔迦蓝忍不住打开电脑,登上企鹅。
这个号里除了她自己,就只有一个联系人。
她盯着那唯一一个灰色的用户头像入神,白衬衫,飘逸的发丝,纯净的眼神,温暖的笑容,正是嵇泽。
这是嵇泽高中时的照片,那时的照片像素并不是很高,不很清晰,但很有味道。
从照片上看,他变了,眼神不一样,多了故事,身板也更挺拔宽阔了些,可能是从男孩长成了男人的缘故。
——亲爱的,你还好吗?敲着键盘输入。
脑海里汹涌出他的影像,冲着她笑,呼唤她的名字,还有那晚他落下的泪。
那夜,他温柔地吻着她的脖子和耳垂,在她耳边低喘,“我们结婚吧。”
乔迦蓝强压下心头的万马奔腾,静静地说:“我们分手。”
“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分手!”她看着他。
“为什么?”
“我爱上别人了。”
死一样的沉默。
他流泪了。
强大如他,竟然流泪了。
他狠狠一拳砸向桌子,手破了,流血。
穿上衣服,他摔门走了。
就此,再无音信。
乔迦蓝摇摇头,把那行字删掉。
拿起浴衣冲进浴室,任水冲刷着她,每当她想逃避的时候,淋浴是首选项。
洗完澡,乔迦蓝披着浴衣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她双腿修长而匀称,全身肌肤雪白,凹凸有致。她对着镜子观察胸部,又伸出手来顺着那条顺滑的曲线摸了一遍,触感细腻丰盈,并无异常。
这是她每日必做的功课,自从妈妈因乳腺癌失去一个右乳以后,便责令她每日自查,说乳腺癌是有一定机率遗传。
看着镜子里的胴体,乔迦蓝的心里酸了一下,想到妈妈,手术后妈妈肯定再也不愿照镜子了,身体的残缺应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接受,更何况胸是女人最看重的地方。而父母婚姻的破裂是不是也与这个手术有着一丝的联系?
星期一的例会上,主任宣布了一件事。
为了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省委省政府举行了一个‘百位名医下基层’的大型义务医疗下乡活动。跟电视台相关的是,有一支医疗小分队要进西藏,进藏具有代表意义,这支医疗队伍里都是省里最有名的专业医生和专家,省委宣传部要求省电视台配合拍出一部与这次活动相关的纪录片。
西藏!纪录片!医生!这三点紧紧地抓住了乔迦蓝的神经,她感觉血热起来。
与乔迦蓝的热血不同,同事们的反应却冷淡得多。
除了嚷嚷声,可以听清的态度有下面几种:
声音1:我孩子还要上学,几个月?我走了后孩子怎么办?
声音2:西藏嘛,旅游玩几天还可以,长时间谁受得了,这里灯红酒绿的,到那不得干枯死。
声音3: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声音4:我快要结婚了,我走了我对象咋整?
声音5:我身体不好,高原反应受不了。
声音6:这种苦差事就让大家报名,好事内定,轮都轮不到。
乔迦蓝注意到可雅没有发言。
乔迦蓝侧面看看几位领导,他们都面不改色,这些议论可能早就在意料之中,这件事怕是早有打算。
散会后,主任对乔迦蓝招招手,“小乔,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单独招见,应该还有别的事,乔迦蓝随着主任到了他的办公室。
主任让乔迦蓝坐下,“小乔,叫你过来还有件事,台里有个出国进修一年的名额,让我争取过来了,这次要去费丽蒙学院,你知道的,业界顶尖,对专业、见识和人脉都有极大的帮助,你愿意去吗?”
费丽曼学院,应该是每一个导演专业学生的梦想殿堂,也是乔迦蓝学生时代的向往。
然而此时西藏却对乔迦蓝更有吸引力。
纪录片是她的梦想,画面、音乐、立意、解说充满质感;
西藏对她而言更是魅力无限,虔诚、佛教、等身长头、羊卓雍措、纳木错、五色经幡、还有仓央嘉措,一片净土。
还有个小私心是因为嵇泽,因为嵇泽是学医的,爱屋及乌,乔迦蓝对医生都有好感,记录传播他们的善行很有意义,更能近距离体味医生的喜怒哀乐。
她在电视台作综艺类节目已经五年多,成绩斐然。
乔迦蓝不止一次地想过,何以与明星相关的各类综艺节目完全霸屏?
在这个快乐需要信息刺激才能得来的时代,当红明星就是最好的兴奋剂、信息素。
所以一个节目的成功,创意与策划重要,明星才是更大的号召力与噱头。
但几年下来,乔迦蓝已经需要一个新的信息刺激让她快乐起来。
乔迦蓝当即决定放弃费丽蒙学院,去西藏。
TIBET!心底一道光闪过。
☆、Chapter2 那一夜
Chapter2 那一夜
日光之城拉萨。
天蓝的不真实,像水洗过的蓝宝石。
云朵白的像棉花堆,让人想躺在上面睡觉。
同来的人一共五位,三男两女。除了乔迦蓝,还有老邱、大王、小何和唐贝贝。出发前主任说了,为了沟通起来方便,当地电视台也会出几个人配合拍摄,不用担心人手不足的问题。
分工明确,乔迦蓝是导演专业出身,任总导演,老邱、大王和小何负责摄影,唐贝贝是编辑。
明天早上九点钟在西藏自治区第一人民医院有名医医疗下乡活动启动仪式
来接机的小伙名叫洛登顿珠,西藏电视台工作人员,古铜色的肌肤,搭肩的头发,轮廓感十足的五官。
顿珠特别热情,汉语说的不错,抢着帮她们提器材和行李,还问他们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适应。
乔迦蓝微微有些头晕。
唐贝贝已经是脸色煞白。
顿珠开着车子在市区穿梭,笑着说道:“适应适应就好了,我们到外地去还会晕氧呢。”
萨嘎达瓦节到了,转经道上众多的信徒磕长头,五体投地,双手前伸,三步一磕,起身再磕,不分昼夜,不分晴雨。
顿珠说萨嘎达瓦节是一个神圣的日子,因为它与佛陀一生中三件重要的大事联系在一起。
诞生、成道、涅槃。
住好宿后,晚餐是在一家藏餐厅吃的。
糌粑、牦牛肉、酥油茶、蕨麻猪肉。
乔迦蓝点了一份烤蘑菇。
烤蘑菇上面除了酱料,还有一层面粉状的东西
顿珠说那是青稞面,青稞是藏区的主要农作物,糌粑、青稞酒都离不开青稞,青稞杆子还能作饲料。
青稞浑身都是宝,乔迦蓝想,一定要用摄影机给它一个特写。
乔迦蓝尝了一口烤蘑菇,口感清淡,香菇和青稞面混在一起有一股特殊的香味。
回到宾馆,乔迦蓝用最快的速度洗了澡,换上一身衣物。
可雅的电话进来,问她在拉萨适应吗?
“感觉非常好,在这个城市里,会忘记时间和烦恼。”乔迦蓝顿了顿,咬咬唇,“不过可雅,你见过那人了吗?”
“哪个人?哦,你说的是嵇泽吧,没见到。”
“为什么?”乔迦蓝疑惑。
“他说他要出差一段时间,你说他是不是不想见我找的借口呢?”
“不会的,他不会说谎。”乔迦蓝马上回道。
“你怎么知道?”可雅问道。
对啊,她怎么知道嵇泽不会撒谎。
“……,要信任别人嘛!”乔迦蓝圆道。
夜晚的大昭寺,宁静、庄严、肃穆。
仍然有虔诚的朝圣者手持念珠前来膜拜。
乔迦蓝转动经筒,在佛前忏悔,不该对嵇泽撒谎,欺骗他,伤害他。
嗡嘛呢叭咩吽。
但是即便是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怎么做?
也许只能是相同的选择。
既然已经是不可逆的结果,那就为他祈祷吧,祝福他一生吉祥如意。
不远处经筒前有个身影,像极了嵇泽。
高大而挺拔。
衬衫,修身长裤。
他转经的手指修长,好看。
乔迦蓝喜欢手长得好看的男人。
乔迦蓝跟着那个身影,往前走,一下一下转动经筒。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不觉想起嵇泽,她和他相识的那一天。
十二年前六月底的一天晚上,她初中已经毕业,中考成绩不好,上不了重点中学。
家里每天鸡飞狗跳,并不是因为乔迦蓝的学习成绩不好,而是因为爸爸的桃色事件。
爸爸妈妈陷入彼此的战争中,无暇顾及刚十五岁正青春期的乔迦蓝,也不管乔迦蓝是否在场,就会大开骂战,有时候还夹杂着对双方祖宗的问候。还好,经过长时间家庭战争的摧残和洗礼,妈妈的战斗力得以提升,不再只会哭哭啼啼。
离婚拉锯战已打响一年多,对这阵仗乔迦蓝早已经习以为常,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装作与他们嘈杂的世界隔绝,但她的心和耳朵还是出卖了她,她时刻关注着外面的进展。
以前他们俩吵架的内容主要围绕着另一个女人,妈妈口中的“狐狸精”。
可这次不同,这次他们说到了两人离婚后乔迦蓝的归属问题。
爸爸直截了当地说他不要,可以每个月给抚养费。
不知是气话还是真的,妈妈大吼一声,“你别想和那狐狸精轻轻松松地双宿双飞,我也带不了,谁的种谁带走。”
没人关心乔迦蓝的意见,似乎她是一个没有气、不会说话的东西一样。
自感委屈和愤怒的乔迦蓝冲出房间,梗着脖子大叫一声,“我不是个东西!”喊完后以摔门而出来表达自己的无力与绝望。
出门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青春年少时不知凶险,她便一人溜达到了城边。
悠悠荡荡似孤魂野鬼,她又冷又饿,但仍然倔强着不肯回家。
孤身走在城外的路上,一个小姑娘很不安全。当时的小轿车不多,来来往往大多是卡车,有些卡车司机会冲着她吹口哨。
乔迦蓝并不胆怯,只冷冷地直视前方,毫不理会。
一座桥横跨大江,乔迦蓝坐在桥桩上,任风吹。
她看见水鸟在江面上低飞,风儿吹起她的长发。
那天她穿的是一件白衬衫,衣角也在风中飞扬。
不知何时,天空开始落雨。
雨丝绵绵落在她的发上,衣服上。
乔迦蓝的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和打火机,她用双手把烟抱住,点燃后,猛吸一口。
青烟从她的鼻子里出来,很呛,她把嘴张成圆形,一张一合,像条鱼一样,吐烟圈玩。
看着烟圈在风中飘散,乔迦蓝笑了,她觉得自己的样子肯定像条快要干涸的鱼,但没人愿意与她相濡以沫。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哥哥陪陪你。”陌生的男子。
“你陪我跳下去吧!”乔迦蓝看着他笑,声音却是冰冷如刀。
风雨越来越大。
乔迦蓝头脑中闪过一幅幅画面,时哭时笑。
两年了,爸爸出轨已经两年了,这个家就再也没有安宁过,更让她厌恶的是她曾亲眼撞见过爸爸和那女人在床上,白花花的肉体让她恶心。
这两年她的成绩一落千丈,但并没人关心。
现在连她也没人愿意收留,成了多余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青黑。
她单薄的身子在风雨中摇晃。
乔迦蓝摇摇欲坠。
突然,一双手把她从背后用力抱住。
冷不丁被人抱住,乔迦蓝本能地要挣脱。
那双手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下桥桩,放到地上。
乔迦蓝回头,背后是一个少年,比她高出多半头,长得好看,目光急切而纯净。他的衣服半湿,头发上滴滴嗒嗒往下滚水珠子。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车灯闪着,车窗开着,驾驶位上一个男子看着他们俩。
两个少年对视着。
乔迦蓝嘴唇发紫,面容惨白,全身心都是冰凉,身子在抖。
她定是被风吹傻了,脑袋昏昏沉沉,嗡嗡得一阵阵地脑仁痛,却还想在同龄人面前装出一幅酷劲来,现在连自己想来都拽得可笑而可怜,“你看江水在发光,坐在桥桩上面人就会飞起来,要不要试试?”
少年看她一眼,双手感觉到乔迦蓝身上的冰凉,他快速跑回车里,拿过来一件外套、一把伞和一条毛巾。
他打开伞撑在乔迦蓝的头上,拿起她的手将伞柄硬塞进去,把外套披在乔迦蓝的身上,用毛巾温柔而仔细地帮她擦头上的水珠。
乔迦蓝仍清晰地记得那双手的样子,好看,指节修长,触感温热。
此时一点温度就足以让她融化。
“你还好吗?”少年问道。
乔迦蓝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怜惜和善意。
“嵇泽,走了!”车里的男人在喊。
嵇泽,他叫嵇泽。
从此这个名字烙在乔迦蓝的心里。
“爸爸,我们送她回家吧?”嵇泽喊。
他正处于变声期,但声音依旧很好听。
“不。”乔迦蓝低声喃喃。
家,只要爸爸在家,家里就是战争,爸爸不在家,妈妈也会期期艾艾,说不为了孩子就马上和她爸爸离婚,像祥林嫂附身。
有时候说得多了,乔迦蓝也会自责,为什么是自己投胎到妈妈身上?牵绊妈妈的自由。
“宝儿,宝儿——”妈妈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雨线。
乔迦蓝的心一动,转头看去,雨中妈妈正一脸焦急、失魂落魄地跑过来。
乔迦蓝的泪落下。
妈妈一把搂住了乔迦蓝,大哭起来。
嵇泽被他爸爸拉走了,乔迦蓝可以看到他走时一直在回头张望,上车后从车窗中探出头来,直到雨雾迷蒙住她的眼。
聚了,散了,就这么简单。
妈妈也没带伞,全身湿透,想必她是很早就出门来找自己。
乔迦蓝把嵇泽的伞打到妈妈身上,问,“妈,你愿意要我吗?”
☆、Chapter3 他的唇
Chapter3 他的唇
妈,你愿意要我吗?
乔迦蓝的这句话像一根针在妈妈的心上扎了一下,妈妈愣住了,就连猫儿、狗儿都不会不管自己的孩子,更何况她?
妈妈看着乔迦蓝,捧起她的脸,眼里都是泪,认真地说:“宝儿,妈当然要你了,今天我说的都是气话,你爸说那狐狸精怀孕了,闹着我们离婚后嫁给你爸,我气急了才说那句话,你是我身上的肉,就是我的命根子,我怎么会不要你?”
说完后妈妈把乔迦蓝一把搂到怀里,很用力,乔迦蓝快喘不过气来了。
乔迦蓝可以感觉到妈妈胸前左边的饱满和右边的空瘪,平时靠厚乳罩撑着看不出来,一挤压便原形毕露。
“妈,那我们不要他了,行吗?”乔迦蓝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谁?”妈妈明知故问?可能是不愿面对现实。
“杨国良。”乔迦蓝定定地说。
妈妈的脸上怔了一下,乔迦蓝的这句话说她意识到女儿已经长大了,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她和杨国良给了她一个什么样的家?“走,我们回家!”
乔迦蓝的个子比妈妈还高一点,母女俩相扶着在雨中回家。
那天之后,爸爸妈妈正式开始谈判离婚。
***
一条小黑狗一路跟随着乔迦蓝摇尾巴,她弯下腰去,抚摸小黑狗。
一双鞋进入她的视线,顺着这双鞋视线上移,修身的黑色长裤,白衬衫,帅气的脸,貌似嵇泽。
乔迦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起身细看。
不知是不是起得猛了,眼前一阵眩晕。
待她镇定,再细看时,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没有一时移开。
他的面容冷峻,目光清冷。
果然是嵇泽。
一时相对无言。
待开口时,又是异口同声,“果然是你!”
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说不出口。
透入灵魂的梵音回响着。
乔迦蓝曾经想过千百次他们俩重逢的场景,想象中的她会哭泣,会激动,会向他说对不起。
现实永远与想象不同,看够他后,她觉得是时候该离开了。
“再见。”她转过身。
走出五步。
乔迦蓝或许是在期待着身后有什么声音,有声音,但都不是他发出来的。
走出十五步。
终于,身后一声熟悉的呼唤,“迦蓝!”
他喊她名字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充满磁性,男性魅力爆棚,这一声她等了好久,站住身,回头。
嵇泽手里拿着一个钱夹,向她摇一摇。
是她的。
乔迦蓝略有些失望。
嵇泽几步跨过来,将钱包递过来。
接过钱夹,乔迦蓝咽回了谢谢两个字,与他太生分,她会受不了。
嵇泽开口了,“没事的话在一起喝一杯吧。”
酒吧里坐满了人。
各地的口音。
没有空座了,与一对情侣挤了一张桌。
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
“你是来西藏出差?”联系到可雅的电话,乔迦蓝问。
“嗯!”
简短的回答,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他也没有问她来拉萨干什么,或许是丝毫不关心不在意吧。乔迦蓝想八成他们俩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来的。
电话铃响起,是乔迦蓝的。
拿出一看,是陆总来电,也就是可雅口中的陆公子,乔迦蓝眉头一皱,按掉。
电话那头却很执着,不依不饶。
乔迦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抬头看了一眼嵇泽。
嵇泽正定定地看着她。
乔迦蓝抬起身来,出门去接电话。
几分钟过去,乔迦蓝进来,见嵇泽正用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往嘴里送,眼神迷离,酒杯里的酒少了大半。
他这个样子性感至极。
那对小情侣正在接吻,吻得物我两忘。
“追求者?”他的眉毛一挑。
“别吸烟了,”乔迦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他,注意到他那好看的手上留下了疤痕,“你不是医生吗?”
“是谁教我吸烟的?”他反问。
“我已经戒了。”
“我不一样,一旦爱上了,就戒不了。”他淡淡地说,烟从他的鼻子里出来。
他说的似乎是烟,又似乎是爱情。
乔迦蓝猛灌一口酒,一股热辣从口腔里一路奔流到五脏六腑,她几乎要辣出泪来。
小情侣们开始自拍,自拍时也是嘴与嘴依依不舍。
他与她,却没有一张合照,相爱过的时光了无痕迹。
从酒吧出来时,满天星斗。
那只小黑狗又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冲着乔迦蓝摇尾巴。
这一次,乔迦蓝弯腰把它从地上抱到怀里,摸摸它的脑袋,“小黑,我也是孤单一个人,以后跟着我走吧,当一家人。”
小黑乖乖地躺在乔迦蓝的怀里,脑袋伏在她的手臂上。
走在回宾馆的路上,两个人,一条狗,两个影子,在路灯下时长时短。
一丝丝的酒意,一丝丝的勇气,乔迦蓝问他,“这些年都没有联系,你过得怎么样?”
他看她一眼,不说话,眼眸暗沉。
她也就不再说话了。
乔迦蓝所住的宾馆门前,两人面对面告别。
突然,猛地一把,乔迦蓝被一把拉进一个挺实的怀抱中。
毫无防备,她怀里的汪星人叫了一声表示抗议。
他的手扶在她的腰上,他的脸逼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的唇尖似乎挨到了她的唇,又似乎没有触到,痒酥酥的。
在他怀里,他温热的气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始终令她无法抗拒,一闻就醉,她在内心深处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唇落下来。
然而,他却猛地放开她,动作就这样嘎然而止,看着她,沉默地看着她,最后一言不发,走了。
乔迦蓝呆立在宾馆门前,摸摸额头和脸颊,滚烫,心跳个不停,心想:我一定是醉了,怎么还……,他也是。
乔迦蓝早早起来去敲唐贝贝的门。
一会儿后,唐贝贝发如张飞般开了门,乔迦蓝进去。
“身体怎么样,参加活动能行吗?”乔迦蓝问道。
“你已经有乔导的范儿了。”唐贝贝一甩乱发,伸出个大拇指,又马上扶住头,“哎哎哎,甩猛了,头又开始晕了。”
“亲一爱一的,我一们一以一后一的一动一作一要一像一树一懒一一一样。”乔迦蓝学起树懒的样子,拖长了声音,“要一不一然一的一话,就一会一晕一倒。”
唐贝贝笑得坐在地上,双手拍地,“遵一命,乔一导。”说话的速度比乔迦蓝还慢。
“顿珠都已经带早饭来了,你还不快收拾,你只有二十分钟收拾时间,一会我们先吃早饭,然后直接到医院。”乔迦蓝命令道。
“资产阶级压迫劳工。”唐贝贝做个鬼脸。
临出门前,乔迦蓝又回过身来,“唐小姐,不要透露我的信息给别人,让我没有安全感,感觉很糟糕。”
唐贝贝是她的同事,也是陆公子陆明宇的表妹。
世界有时很大,有时很小,人与人不经意间就能构成千丝万缕的联系。乔迦蓝还想过,恐怕全世界的人都会扯上亲戚关系,熟人关系。
应该没有孤岛存在。
“你说谁是小姐?”唐贝贝避重就轻。
“我看你就是陆明宇安插在我身边的间谍。”乔迦蓝说着出来,关上了门。
顿珠带来了藏式烤包子和稀饭,牛奶和酥油茶。
大家坐在一起吃早饭,乔迦蓝问顿珠怎么不吃,顿珠说在家里吃过了。
“你结婚了?”唐贝贝一声吼。
顿珠的脸马上红了,摆着手连连说:“没有,没有,我和阿爸阿妈一起住。”
唐贝贝喝一大口稀饭,笑了“问你有没有结婚,看把你紧张的,真可爱,哎,你怎么带这么多种喝的?”
“我看乔导昨晚没怎么喝酥油茶,怕她不习惯,就多带来几种,你们自己挑。”顿珠笑的像朵花。
“马屁精。”唐贝贝指着顿珠,“不过还挺细心的,是个好暖男。”
“顿珠,你别理她,”乔迦蓝也觉得顿珠确实心细,也很单纯可爱,笑道:“让她自娱自乐一会儿她就没电了,越理她,她越来劲。”
几个男同志一会儿就完事,去搬行李和器材。
乔迦蓝也吃完了,立等着唐贝贝。
名医下乡活动仪式九点钟正式开始,他们一行人到达医院时是八点二十,却见医院里已经挂着欢迎横幅,小学生们手里托着洁白的哈达,整齐地等在院子里,西藏电视台的四五位同仁早已架好了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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