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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诱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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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倌倌哑然。
  她当时并没这么想,只觉得前途一片黯淡,不知要往何处使劲而已,并没想过去找柳时明,和他再续前缘。
  然,没等她将话中说出口,韩暮苦涩的声音从她头顶传下:“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没柳时明几句话重要。”
  “不。”倌倌见他似是对她失望,她心头一窒,一股没由来的恐慌霎时紧紧的缠在她的喉咙,她蓦地反握着韩暮的指尖,忙解释道:“我没这么想过,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想着等你回来,向求证柳时明对我说的话是真是假,除此之外,我没想过再去找他,更没有想别的,你要信我。”
  就算他不信自己,也会信倌倌!韩暮听了倌倌似誓言的话,心头那股憋屈这才好受些,嘴上却道:“你要我如何信?”
  说罢,将目光停留在她唇上。
  倌倌看出他只是要她亲他,就不和她计较了,她心头一暖,想要踮起脚尖亲他,忽察觉到两人站的地方正是走廊,说不准一会儿就会人路过,便红着脸小声道:“这有人。”
  韩暮眼神一深,搂着她的腰入了屋,“啪”的一声,房门在身后被关上,倌倌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韩暮抵在了他屋中的房门上,再抬眸,见韩暮目光绞着她似透着一股狠劲。
  倌倌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心头突突直跳,正要开口说些缓解气氛的话,唇上一疼,却是韩暮粗。鲁的吻住了她。
  他的吻炙热霸道的不像话,倌倌很快被他吻的喘不过来气,忙去推搡他,他不听不说,反而将她打横抱起朝榻上去。
  倌倌知他想要做什么,却并未反抗,只羞燥的恨不得将头垂到地上,韩暮小声在她耳边道:“可以吗?”
  都到什么时候了,这人还舔。着脸问她,若她说不行,他就会收手了?倌倌红着脸捏他臂膀一下。
  韩暮似不知痛,眼眸幽深的似黑洞要要将她吸进去,短暂的静默中,倌倌燥的索性闭上眼。
  须臾,只闻一声轻笑,韩暮自鸣得意的声音传入她耳朵里,“我就知道你是乐意的。”
  被戳中心事的倌倌燥的下意识就要用脚踢他,那人已接过她的脚,俯身再次吻住了她……


第75章 (终章7)
  已过早膳时辰,倌倌还没来找他,柳时明的脸色已黑得不能再黑了。
  六。九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却不得不颤着音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他:“听说昨夜秦倌倌在韩暮房内一夜未出。”
  这孤男寡女的待在一个房间内一夜未出,能做什么好事?六。九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出来,他惧怕之余,愤恨的啐骂一句狗男女,小心抬眸想要开导公子,莫要再把心思放在秦倌倌身上。
  还没等他开口,公子怒道:“倌倌你好的很。”
  随即只闻“噗”的一声脆响,原本被公子捏在掌心的茶杯已然碎成几瓣,一股鲜血从公子掌心溢了出来,霎时染红了他雪白的袖角。
  却是公子怒极捏碎了茶盏。
  六。九从未见柳时明这般失态过,当即一惊,忙手足无措的要帮柳时明包扎伤口。
  柳时明却拂开他的手,冷声道:“不用。”
  说罢,他扬手将碎瓷片扔在地上。
  一阵“噼里啪啦”的瓷片撞击地面的声响中,柳时明面无表情的从袖口中掏出绢帕擦手。
  他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看不出任何异样,然,深知柳时明脾性的六。九却知公子已在暴怒的边缘,他心惊肉跳的不敢再言。
  过了好一会儿,柳时明似消了气这才撩起眼皮道:“行囊收拾完了吗?”
  六。九见公子不再执着秦倌倌,不安的轻松口气,道:”收拾完了,不过……”
  “说。”
  六。九立马道:“此次南京布政司的案子可破,公子居功至伟,可圣上却封公子一个锦衣卫百户的官职,这职位远在韩暮之下,若公子这就动身去京师领任,那将来可是要听命与韩暮的,公子你甘心屈居韩暮之下吗?”
  而六。九能有此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眼下,韩暮和秦倌倌如胶似漆的,公子就算对秦倌倌起了心思,想要回头娶秦倌倌,先不说秦倌倌如何,那韩暮会放弃秦倌倌么?再或者说,韩暮这个上峰会那么大度的放着公子这个情敌在眼皮子底下吗?
  故,公子眼下最好是称病回京推拒掉这个职位,最为恰当。
  然,柳时明却道:“就算我不任这个职位,韩暮就会放过我吗?”
  六。九一愣,想想是这个理儿,正要再劝公子三思后,柳时明已从桌案前起身朝外走,边道:”今日我们不跟锦衣卫回京城,跟着韩暮去宜州,我倒要看看秦坚的案子,没了我,韩暮要怎么为秦坚翻案。”
  ……
  昨夜倌倌被韩暮折腾了一夜,浑身疼的似被大石碾压过,没一处不疼,只想赖在被窝里一直睡不想起床,哪知韩暮却早早的起床,并将她抱入她屋内榻上。
  倌倌知他这是为了她闺誉着想,不愿她被人非议这才有此一举,她心感他贴心之外,对他更多的是小小的不满。
  哪有人大清早的闯入她房间不说,还将她丫鬟青枝撵走了,人家还为自己的无耻找个“合理”的借口,说她染了风寒身子不适,需要他就近照顾。
  青枝听后,临出房前,探究的目光在她和韩暮身上巡视一圈,了然的出了屋。
  她脸上燥的不行,只想拍死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韩暮,叫他闭嘴,然,人家压根没给她任何机会,立即谈起了她爹案子的事。
  因此,倌倌这才从他嘴中得知她爹案子的一切枝节。
  据王湛调查的人说,当年他爹刚被圣上贬到宜州做知州时,曾招揽一位幕僚,那幕僚是个文弱书生,名柳卿,宜州人士,此人才名和柳时明比肩,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因此,她爹非常赏识柳卿,更令他督促修宜州桥之事。
  而柳卿感念他爹的知遇之恩,对她爹的话言听计从,更是不惜余力配合他爹修桥事宜。
  两人关系本是极寻常的上下属关系,若最后没出现她爹修的宜州桥坍塌的事,可能柳卿还会继续效忠她爹。
  然,坏就坏在,宜州桥坍塌之后,这本效忠他爹的柳卿本应为她爹的案子奔走呼救的时候,他却忽然凭空消失了。
  这时候,一个文弱的书生消失的事,在她爹修桥坍塌的事面前显得太微不足道,故,很多人只以为柳卿见她爹入狱,便自甘做缩头乌龟卷铺盖回程野老家了,所以并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
  听到韩暮说到此处,倌倌也如寻常所有人般没将柳卿放在心上。
  然,当韩暮说前阵子有人忽然见柳卿在宜州现身时,她还怔忪了好一会儿。
  她迷茫的问:“难道说他和我爹的案子有关?”
  “不能说无关。”韩暮沉吟片刻,缓声道:“据探子来报,说原本清贫如洗的柳卿,再现身时,他已任地方官,你爹出事后这几个月并没有科举,他这官是从哪来的?”
  “买官来的吗?”倌倌拧眉想了一会儿,猜测道。
  “并非。”韩暮道:“若买官得来的官,他买官的钱又是从哪来的?”
  齐荣国虽明面上禁止贪污受贿,禁止买卖官位,可这山高皇帝的,很多州府的官员都兵行险着买卖官位敛财,故,底下的官员也竞相效仿,高价出售官位,进而一个地方的县令职位便高达一百两白银。
  所以,一个一贫如洗的书生哪怕再有积蓄,也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便能凑足买官的钱,除此之外,就算他买官的钱凑足了,那和官府牵头卖官的人呢?那可不是一个书生想见就能见得了的人物。
  想到这,倌倌忽然想到这几天韩暮反复提到的话,说她爹的案子和柳时明有关,难道韩暮说的就是这个?柳时明就是和官府牵头的那个人?便脱口道:“你是说……柳卿可能是柳时明的人。”
  韩暮眉峰一挑,似在说她还不算太笨。
  倌倌立马得意洋洋起来,她道:“那现在是不是找到柳卿,就能从柳卿哪里查到我爹的案子?”
  “可以这么说。”如今倌倌爹的案子的线索,他除了查到柳时明,柳卿外,别的还没任何线索。韩暮想到这,道:“事不宜迟,我们今天就动身去宜州。”
  “不是说要回京城吗?”倌倌闻言,诧异的一掀被子从榻上坐起来。
  “我已向托人圣上请过假了,说要去别的州办事,暂时不会京城。”
  他说罢,嘘着她怔忪着的脸道:“怎么?不相信?难道你不想尽早替你爹翻案。”
  “想想想,我做梦都想。”倌倌闻言,差点高兴的要跳下来,她急忙穿鞋奔到梳妆台前梳头,边大喊道:”青枝,快点帮我梳头。“
  她话音方落,这才想到青枝被韩暮撵走了,并不在屋中,自然是不能替她梳头的,倌倌懊恼的扯了扯发丝,正要转身去找青枝,韩暮已走过来将她按坐下去,他俯身抢过她梳子,一本正经的道:“我帮你梳头。”
  倌倌诧异的道:“你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韩暮戏虐的吻了她唇角,意犹未尽的道。
  他哪会儿梳头?这恶人真是……真是想尽办法的想要占她便宜,倌倌心里气恼的想,可更多的是高兴。脑中甚至骤然浮现出两句酸儒的诗来:唯留云鬓不梳理,只待红绳梦里人。
  …………
  待锦衣卫全部收拾妥当,出发的时候已是午后,倌倌和青枝从客栈出来,远远地就看到任道萱站在马车前,见她过来,任道萱眸色一亮,忙要奔过来,然脚只抬了一步,却硬生生的停在了原地,朝她不舍的低唤道:“表姐。”
  倌倌看了眼她身后的马车,透过车窗瞥见任道非人正坐在车里,想必方才任道萱找她时,是任道非不愿任道萱来找她的,是啊,如今任道非已落魄到这种地步,自然是不愿她看到他最惨淡的一面,同样,她也不太想见这个刺杀过她的“表哥。”
  便走到离任道萱几步远的距离停下了,低声道:“萱萱你不和我一起去宜州了吗?”
  任道萱当然想去,可她哥却……
  她苦涩的低下头,轻轻摇头:“不了,韩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了我哥,可他始终不放心我哥在留在他身边,便派人先遣送我哥回京城,我哥受了伤,行动不便,我要同他一同回去,在路上照顾他。”
  她说罢,忽然朝倌倌跪下去。
  倌倌大惊,忙上前几步就要搀扶她起来。
  任道萱却是摇头,“我带我哥谢谢表姐饶过他。”
  倌倌忙道:“你说的哪里话,赶快给我起来。”
  任道萱这才哽咽着从地上站起来,倌倌心头一松,还没开口说话,任道萱忽抱着她失声痛哭。
  哽咽着的声音从倌倌身后传出:“表姐,我听我哥说……经过这次事后,他一无所有了,他想要去边境历练几年,你知道的,我哥他平日养尊处优惯了,怎么受得了边境的苦寒日子,所以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去,想要陪他去,可若我去了,这几年可能再也见不到表姐了,可我不想和表姐分开。”
  倌倌闻言,许是被这小八卦精离别伤感的情绪感染,眼眶顿时红了,她哽咽着拍了拍她的后背,“那表姐只要一有空就去边境看你。”
  “不。”任道萱却郑重的摇头:“若表姐来看我了,那我肯定舍不得让表姐走了,所以我不想表姐去看我,我只要表姐念着我的好就好了,以后,若我回京了,我再去找表姐。”
  倌倌哪会不知是任道非不许她再接近自己,她这样说,只是不让她难堪,便佯装不知的点头:“好。”
  半晌后,任道萱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倌倌喉头如梗住了般难受的要命,需拼命忍住才不会哭出来,她笑着拍拍任道萱的肩头,轻声道:“到那边好好保重。”
  任道萱泪眼汪汪的看她最后一眼,忽猛地扭过身去朝马车奔去……
  泪眼朦胧中,倌倌看到载着任道萱和任道非的马车缓缓前行,最后化为一个黑点,渐渐的消失,忍不出哽咽出声。
  韩暮将忍哭的她抱入怀里,低声道:“你若舍不得她,待你爹的事情一了,我便把任道非调回京城,到时候任道萱同他一起回来,她就可以继续陪你玩了。”
  “她不会再找我了。”倌倌闭着眼流泪,喃喃的道。
  如今任家和她,韩暮决裂,任道萱再不会夹在几人之间佯装不知的左右为难,因……她已选择了任家。
  对每个人来说,人生最大的遗憾,恐怕从不是和对方没有一个美好的开始,而是在分离是依旧想着对方的一切的好,却不得不与对方分开。
  她想任道非是不想将难堪的一面令她看到,任道萱那个小八卦精却是将离别时所有的善意都留给了她,让她心存希望。


第76章 (终章8)
  因韩暮从南京回京城时私自改道去宜州调查秦坚案子的事,属于私事,故,事先跟随韩暮调查南京布政司案子的锦衣卫便率先回京复命,并未跟韩暮一同去宜州,柳时明原本也应同众位锦衣卫一同回京复命,他却忽然称:要去宜州拜访亲朋,择期和韩暮一同回京。
  韩暮对柳时明的提议,只冷笑几声,便应允了。
  倌倌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她虽猜不准柳时明在她和韩暮调查她爹案子的时候忽然提出去宜州的事是出于何种目的,可心底却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只觉和她爹的案子有关。
  对此,韩暮的说法是:柳时明虽别有用心,可却正好成全了他。
  倌倌不明白韩暮的话,再三追问韩暮几回,每次都被韩暮用别的话打岔了过去,久而久之她也淡忘了。
  之后,在去宜州的途中,韩暮看似和往常一样和她嬉笑打骂,却周身透着怪异,更是不动声色将身边保护他的十几个暗卫剃减为五六个人,倌倌嘴上不说,却暗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总觉得有股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抱着这个念头,她每每碰到柳时明时,见他和寻常一般对她爱理不理的,看似毫无攻击力,可她依旧会感到不安,怕两人再起冲突。
  所幸,一路上两人除了无伤大雅的小摩擦外,连照面说话的机会都少之又少,更别提争锋相对了,两人相安无事,倌倌遂渐渐的放下心来。
  然,抱着这个念头的倌倌在抵达宜州第一日时,柳时明和韩暮两人却忽然罕见的发生激烈的争吵。
  倌倌得知消息赶过去时,韩暮已离开了,柳时明站在临时落脚的客栈院内冷冷的看着她:“倌倌我早就说过,韩暮没那个本事替你爹翻案,你却执意不信,更不知廉耻的和他继续纠缠在一起而无视我对你的情谊,既然你对他不死心,这次我便要你看看,你爹的案子没了我,韩暮是如何赔上一切身家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的。”
  倌倌大惊,还没从他话中反应过来,柳时明已愤然拂袖离去。
  她知道……上次她拒绝柳时明的情谊后,一向心高气傲的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今后定会对她百般羞辱,为此,她已做好了接受他羞辱的准备。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柳时明却将对她的愤怒全部发泄的韩暮身上,甚至想要借她爹的案子置韩暮于死地。
  其实,也不是没料到,只是这段时日。她一直沉浸与和任道萱离别的悲伤中,无意间疏忽了柳时明这个威胁。
  故,今日忽然听到这一遭,她才恍然发觉……柳时明对她和韩暮的恶意已到达到这种地步。
  倌倌想到这,眼见柳时明走远了,她已追不上他朝他问起清楚,忙转头急声问青枝:“赶快去问问韩暮人去哪了?”
  将这一切早早看入眼里的青枝忙点头去了,不多会儿,听暗卫回禀称韩暮去了柳卿家。
  倌倌一愣,这才想起来昨夜两人分别时,韩暮眉峰紧锁的提起柳卿这几日躲在府中避他不见,他正想办法想要将柳卿引出来的话,当即有了主意,她朝其中一名暗卫道:“知道柳卿家在哪吗?”
  …………
  宜州城的某一处宅邸院内,老弱妇孺跪倒一片,对着离他们几步远用白布掩盖的尸首滔滔大哭,一片哭声中,官府的衙役神色肃穆的在府中进进出出似在搜寻可疑的人。
  那死者正是柳卿。
  韩暮蹙紧眉望柳卿尸首一眼,王湛立马上前禀告道:“听柳府人说,柳卿人昨夜还好好的,今早人可不行了,杵作验尸说柳卿是心疾之症忽然发作暴毙而亡,可刚才老奴看了一眼,见柳卿印堂并无心疾发作时的乌黑之色,便将咱们的人派去验尸,发现柳卿是中毒而死的。”
  韩暮道:“可查出中的是什么毒?”
  “是鸠毒。”王湛脱口道。
  韩暮闻言眉峰一拧,似是怀疑柳卿中的不是鸠毒,王湛忙补充道:“这种鸠毒和市面上见血封喉的鸠毒不同,是宫。内专门对付那些受宠的妃子用的,人服用此毒后,死相面容平和,和寻常心疾发作睡死过去的症状一样,除了宫。内的太医能验出此毒外,寻常大夫根本验不出。”
  韩暮疑惑的抬眸看柳卿尸首一眼,“能查出此毒谁有吗?”
  王湛为了难:“后宫的妃子众多,和太医多少又有些牵连,若想查毒药来源,恐怕不易。”
  后宫的这种鸠杀毒药,一般讲究一击即中,施药的人自然是用于封死人口才用的,怎么可能令人短时间内查得出来?王湛想了想,提起心中疑惑:“这柳卿是个小人物,三辈以上都是贫民,不可能和宫。内的人有牵涉,这谁要杀他呢?还赶在公子您来找他的时候杀他?他会不会和秦坚的案子有关?”
  “秦坚案子背后涉及的朝臣众多,那些人知道我想给秦坚翻案后,自然不愿秦坚从牢里出来再威胁他们的利益,派人暗杀秦坚案子的重要线索柳卿,不稀奇。”韩暮负手幽声道。
  “那……这柳卿一死,秦坚案子的唯一线索就断了,公子咱们要如何继续往下查?”王湛忧心忡忡的道。
  韩暮面露迷茫之色,只盯着柳卿的尸首一语不发。
  王湛见状,知公子也无计可施了,遂叹了口气。
  这秦坚案子本就棘手,如今连着唯一的线索都断了,就算公子有八只手短时间内也很难缕清案中头绪,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王湛想要劝公子先回去再想办法,忽听下人来禀道:“秦小姐来了。”
  王湛一愣,再不知正在客栈休舔的秦倌倌怎么跑这来了,正要回头看,只见眼前黑影一闪,却是公子亲自去迎秦倌倌。
  王湛欣慰一笑,如今这两人心意相通,亲密的如胶似漆跟一个人似的,真是羡煞他了。转念一想,若秦坚的案子迟迟翻不了案。这两人整天忧心秦坚,恐怕也很难再如现在般有短暂的快活自在,便又开始忧愁起来。
  ……。
  这厢,倌倌听到哭声刚踏入院子,就见韩暮急急赶过来,她黑眸一弯,正要上前去找他,他却忽低斥她:“不是说赶路很累要休息吗?怎么忽然跑来了?”
  倌倌知他这是关心她,并非对她不满,抿唇笑笑:“
  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难道说我想你了,还不能来看你了?”
  韩暮正忧愁这案子,听了倌倌这娇俏关切的话,心头顿时舒坦不少,猜这小东西并非真正想他,而是想听案子的事,便将唇角的笑意敛了敛:“不能。”
  倌倌再不知他为何忽然不接受自己的“贿赂”,一呆,就听他俯低身子小声道:“我喜欢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想我。”
  倌倌闻言,杏面上腾的浮起一层可疑的红晕,她狠狠地掐这“恶人”手臂一把。韩暮却似不知痛般一边眉峰朝上挑了挑,好笑的瞧着她。
  这些天他一直忙于梳理秦坚案子的事,素了不少日子,正是难捱的时候,这小东西偏生对此毫无所觉外,还总是时不时来撩。拨他,他怎么受得住?便也趁机打趣打趣她。
  然,这小东西平日挺大胆的,今日却怂的恨不得将头低在胸口上,半晌才憋出一句:“不知羞。”的话。
  韩暮心情大好的捏了捏她的手,这才牵起她的手朝外走,边道:“你怎么忽然来这了?是不是客栈里有什么事?”
  “我在客栈闷得慌就想出来走走。”倌倌见他提起正事,也缓缓肃了容,犹豫半晌才道:“你和柳时明因何吵架?”
  敢情……她来找他是为了这个?
  韩暮唇角笑意渐渐收敛。今晨柳时明见他去找柳卿,忽然向他提出要离开宜州,他还不知道柳时明打的什么主意?这柳时明和秦坚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柳时明这时选择离开宜州,很有可能是怕他查出什么来想要先行遁逃,所以,为防万一,他便以柳时明辅佐他探查宜州人情风景的事,将柳时明羁留在宜州,不让他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柳时明愿望落空,自然要和他闹一闹,因此两人才有拌嘴的一幕。
  便停下脚步扭头对她道:“你听谁说的?”
  事到如今他还想瞒着她!倌倌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似再说“全客栈的人都知道了,我会不知道吗?”
  韩暮无视她嫌恶的语气,只淡淡一笑:“告诉你也没什么?就是他想给我决斗争抢你,我狠狠地鄙视他一番,说他自不量力,他就恼了,吵不过我,还打不过我,最后对我撒撒泼丢几句狠话就走了。”
  “……”就知道他不会对她说真话的倌倌懵了一瞬。
  若说柳时明没给她丢下那几句狠话的话,她还能勉强听听韩暮调侃柳时明的话,并一笑了之,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然,如今她却丝毫马虎不得,便缓缓收了想要嘲笑韩暮形容柳时明小怨妇的心思,试探的问:“就这些?”
  “那你以为他还会对我这个情敌说什么?”韩暮坦坦荡荡的回视她。
  也是,倌倌心想。柳时明做事虽狠辣,可他无权无势的,一时半会就算想对韩暮下毒手,他也没那个实力,这样一想,她渐渐放下心来,便提出进柳府时压在压根的疑问道:“柳卿一死,是不是我爹的案子线索断了?”


第77章 (终章9)
  见瞒不住,韩暮皱着眉点头:“是,不过你爹的案子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倌倌听到前一句时心中咯噔一声,心想柳时明说的果然不错,然,听到第二句,她心中顿时又有了新的希望,眸子犹疑着问:“什么办法?”
  这也怪不得倌倌有此反应。
  自她爹入狱一来,这些日子她心神一直煎熬着,时刻都没松懈,此刻听到有关她爹案子的一草一木便会不自觉的心下揣揣,惶恐不安。
  韩暮见此,心头一软,抿着唇握紧她的手:“引蛇出洞。”
  倌倌一愣,还没从他话中反应过来,只闻身后传来王湛焦急的声音:“公子,您看这是什么?”
  说话间,王湛已步覆匆匆的赶过来,将一封书信递给韩暮。倌倌趁着韩暮的手往书信上一望,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柳卿绝笔。”她忙催促韩暮拆信,韩暮再不迟疑将信从信封里抖出来,一目十行的撩一眼,随即脸色黑沉的将信给了倌倌。
  倌倌不明所以,忙接过来,这一看不打紧,当即吓了一跳。
  上面写的并非她猜测的柳卿亲笔写的信,而是一名匿名信,上面大致说,她爹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便是韩暮的死期的话云云。
  竟是一封警告韩暮不要再查下去的威胁信。
  这是何人藏在柳卿屋中的?那人又是如何得知他们查到了柳卿?难道说……那个人一直在暗地里窥探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所以,才将他们做的事查的这么清楚?
  倌倌想到这,惊惧的手一抖,信飘然落地,上面韩暮的名讳上赤红的“×”红烈烈的嘲弄着她企图为他爹翻案的不自量力。
  韩暮将浑身冰凉的她搂入怀里,低声道:“我先送你回去。”
  倌倌思绪正混沌着,听到声音只茫然的点头,许久,抓着他的手涩声道:“我爹……我爹……会不会害了你?”
  “不会。”韩暮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句。
  倌倌知他是在安慰她,不要她忧心,可她如何能不忧心?正要抬眸再问韩暮他可有更好的办法保护自己的话时,院中那跪着的衣裙老幼妇孺哭声蓦地变大,王湛忙去询问,这才得知,那群人中不知因何事起了争执,似和柳卿生前获得买官的钱银有关。
  韩暮将目光从那群人身上挪过来,低声对倌倌说:“你先回客栈的等我。”
  倌倌猜他要审讯那群人,便艰涩的朝他点了点头。
  …………
  回到客栈,青枝忙迎上来问:“老爷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倌倌颓然坐在小榻上,忽然问道:“青枝,你觉得柳时明是个什么人?”
  青枝疑惑的扶着她的手坐在近旁的榻边:“小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你先给我说。”倌倌抬起布满血丝的眸子,低问。
  “柳公子吧,有模样,有谋略,对小姐虽称不上好,可也不算很差,是和韩大人差不多一般的大人物。”青枝搜肠刮肚的将柳时明的好处捋了捋,怎么都想不到柳时明有什么优点,便避重就轻的道。
  半晌后,见倌倌目光呆滞着不知在想什么,便用手肘碰了碰倌倌。
  倌倌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她扯了扯唇角喃喃道:“哦,所以他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和人和同韩暮一样志在必得。”
  青枝愣了愣,道:“小姐你说什么?”
  倌倌却只摇头:“你去门口看看柳时明回来了没?说我有事想求他。”
  青枝见倌倌神色不对,也不敢马虎忙去了。
  柳时明听了青枝的话后,只冷哼一句:“现在才想起我不嫌晚了吗?”话毕,却是拒和倌倌见面。
  当青枝将这话复述给倌倌时,倌倌坐在小榻上怔忪了好一会儿,就在青枝以为她要这般天荒地老的坐下去时,倌倌忽的起身拉开房门奔了出去。
  ……
  这厢,韩暮从柳卿府回来后,召集王湛,暗卫部署调查秦坚的案子,此事,连一向乐呵呵的王也一脸愁容:“如今柳卿死了。死无对证,他家里的人咬死都不承认他生前买官的钱是从哪来的,这事还没查出来,我们又收到了恐吓信,这说明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幕后主使的眼皮子底下,这要怎么继续往下查?”
  一名暗卫道:“今日审讯柳卿的家人,他们口讯不一,这便证明他们并不像外人所说的一家人和和美美,要不我们逐个攻破他们,一一审讯如何?”
  “眼下只能按此法了。”王湛略一思索,肯定道。
  他说罢,抬眸问询韩暮韩暮,韩暮目光盯在桌案上不知再想什么,忽听有人在外面大喊道:“城东着火了,快去救火啊。”
  因几人是在临街的客栈内边吃边商议事情,故,这道声音传来后,街道上霎时传来一阵兵兵乓乓的声音,却是无数民众抄起能接水的物什奔往城东失火处灭火。
  王湛快步走到窗台前,朝街上神色慌乱的民众一望,狐疑道:“刚才我们刚从城东回来,怎么这一眨眼功夫城东可着火了?太奇怪了。”
  他话音未落,韩暮猛地从桌案前起身暗叫道:“糟了。”
  王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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