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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诱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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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韩暮拒绝了她从刘府离去后,她黯然神伤了好几天,之后……不知父亲怎么知道她思慕韩暮的事,竟破天荒的没责难她厚颜无耻的想男人,而是为她出谋划策,令她接近韩暮,进而助她达成心愿。
她知父亲所想。
如今刘家经过南京布政司的案子重创后,权势大不如前不说,今后还要仰韩家鼻息而活,父亲站在高处已久,自然受不了站在低处的心里落差,于是,便想着拉拢韩家以续刘家往日声望,而拉拢韩家的唯一手段,便是两家联姻。
这时,她这个被全家视为不详的人便被父亲拉出来做联姻筹码,令她筹刘家的将来。
而她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弱女子除了色相能拿出手外,别的还剩什么?
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她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就答应了父亲的要求,为了配合父亲行。事,更将韩暮身边的人调查个清楚,想要知己知彼,更好的取。悦韩暮。
故,她也从中知道了秦倌倌是韩暮的心仪之人。
得知这个消息后,她犹如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她恍惚的想,她是女子,那秦倌倌也不过是女人,生来不就是为了取。悦男人吗?秦倌倌能比她好到哪去?
抱着这个龌龊的心思,她急不可耐的想要见到秦倌倌,想要瞧一瞧这个韩暮心仪的人是什么样?到底能比她好到哪去?
于是,她来了。
直到看到秦倌倌容貌,她心里那点庆幸自己比秦倌倌优秀的想法被彻底击碎。
怪不得韩暮会对她情谊视而不见。
怪不得他拒绝她时会冷言对她说“令她回去洗洗脸好好清醒清醒的话。”
怪不得他一直不好女色,原来最好的女色就在他身边,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
想到这,一股难掩的尴尬窘迫一瞬扼制了她的喉咙,冲垮了她来时做所的所有心理防线,她忽然变得呼吸困难,生出想要掉头跑掉的挫败感,可一想到父亲的嘱托,还有她心底隐隐想要得到韩暮人的痴念,她攥的紧紧的指尖缓缓松了。
她这半生除了克死三任夫君声名狼藉外,面子里子早都没有了,还在乎这点不如情敌而生出的卑微的羞耻心吗?
不,她不能。
她的父亲,她的家族不允许她退缩。
既然命运给了她这个选择的机会,那么她何不和天斗一斗?拼尽全力去争取一回自己想要的男人?
这样的她又有何错?为什么要感到羞耻?
想到这,心中动摇的念头渐渐变得坚定,她攥了下已然汗湿的手心,轻移莲步来到台阶上,和那少女相对而立,佯装吃惊的问韩暮:“暮哥哥,莫非这位就是……就是秦大人的庶女倌倌妹子?”
韩暮闻言,目光复杂的看着刘娥,还没开口应答。
倌倌一个健步上前站在他身前,挡住了刘娥进一步靠近他,她眉眼一弯,朝刘娥笑道:“呀,正是不过……”
倌倌笑着扭头,朝韩暮抱怨道:“木头,我怎么没听说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妹子?还正巧比我年纪大?”
自倌倌出现后,韩暮就一直紧盯着倌倌脸上神色,生怕她有半丝不悦,见她护犊子般护着自己,不令自己被刘娥触碰到,猜测她吃味了,心头如抹了蜜般甜,顺着她话口淡声问刘娥:“我韩暮上有一个姐姐,几个兄长,别的再无兄弟姐妹,我也着实不知何时自己多出个妹子?这年头冒充别人亲戚的人很多吗?刘娥?”
听到他讥讽的话,刘娥羞愧的险些站不稳,她忙试图挽回颜面,木着声音道:“没有没有,是小娥一时口无遮掩,冲撞了韩大人,望韩大人看在小娥爹的份上,原谅小娥这无心之失,行吗?”
韩暮嗤笑一声,并未言语。
看样子他不计较她挑衅倌倌的事了,刘娥紧绷的心弦猛地一松,这才察觉后背已然出了一层薄汗。
待那股羞燥劲过去,她抬眸看向令韩暮讥讽她的罪魁祸首秦倌倌,那女子睁着一双明眸,用谴责的语气对韩暮道:“木头,来者都是客,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姑娘无礼?还不赶快将功赎过,把人家姑娘请进来。”
她原想着秦倌倌不过是个“稚子”心思单纯好控制,原来却不是,这秦倌倌竟是个狠角儿,只三言两句就把她从里到外讥讽了遍,刘娥心头恼怒,可不敢当着韩暮的面发作,怕被秦倌倌再次羞辱,哪敢再进客栈?忙推拒着对秦倌倌道:“多谢秦小姐美意,小娥今日还有事就不进去了,等改日……改日小娥再来找韩大人议事。”
刘娥说罢,朝韩暮盈盈一拜就要离去。
她人还没转身,就被秦倌倌叫住,秦倌倌笑道:“姐姐,您不是找木头有话说吗?是不是我耽误姐姐的事了?瞧我这眼力劲差的,真是该死!我这就走,绝不耽误姐姐和木头叙话。”
刘娥一听这话,心头那点怯意一哄而散,她诧异的抬眸看向秦倌倌,似在确认秦倌倌是否会识趣的离开。
秦倌倌说罢,果真朝韩暮一摆手,转身就要潇洒离去。
她人还没走,韩暮已快她一步,堵住了她的去路,低声下气的对她道:“我和刘娥没话说,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刘娥一惊,再猜不到这个手握重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锦衣卫指挥使竟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此刻的他,似一只向秦倌倌讨要肉骨头的小狗,生怕被秦倌倌抛弃。
秦倌倌却朝韩暮撅了下嘴,立马否决掉:“不了,您忙,我先走了。”
秦倌倌甩下这句话,当真“咚咚咚”一溜烟上了楼,转瞬没了踪影。
韩暮也没阻拦,只直勾勾的盯着楼梯口,似是下一瞬就要冲过去追秦倌倌。
“韩大人……”刘娥见秦倌倌走了,试探的轻唤韩暮一声,想要继续和韩暮培养感情,然……话刚脱出口,韩暮忽然扭过头,直视她道:“若你想说倌倌爹的案子就不用说了,改天我去刘府自会问个清楚。”
刘娥一愣,不死心的道:“家父抱恙在床,他恐怕没空接见大人您,不若大人好好坐下来,和小娥商讨下秦小姐爹案子的对策,您……”
她话音未落,韩暮已不耐烦的打断她:”回去告诉你爹,有些事不可为而强行为之,除了祸害自己苦心经营的刘家外,别的好处他从我这一丝也讨不到。”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猜到父亲想将她嫁给她的用意了吗?
刘娥心头一窒,忙急声辩解:”不是的,韩大人您误会了父亲的意思,父亲是真心想帮秦坚秦大人,您……”
然而韩暮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他似是耐心耗尽,眉峰狠狠一拧:“刘娥,你也适可为止,好自为之吧。”
韩暮说罢,再没理会她,径直追秦倌倌而去。
刘娥枯站在原地,怔忪的说不出一句话。
将全程看在眼里的王湛,拧眉看了眼消失在楼梯口的韩暮,恨不得替韩暮去给秦倌倌道歉,可苦于这碍眼的女子杵在这不走,只得耐着性子上前,对刘娥道:“刘小姐,老奴还是那句话,公子很忙,他没空接待您,若您要谈秦小姐父亲案子的事,老奴陪你好好商讨。”
“若您不是想和公子商讨案子,对公子存了别的心思,老奴奉劝您一句:及早收了心思,免得将来落个黯然神伤的境地。”
被王湛戳破了心思的刘娥,忽生出执拗来,她怔怔的转头,目光空茫的盯着王湛,喃喃的说:”我当真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王湛知她说的是在韩暮哪里的机会,叹息的摇了摇头,劝劝诫道:“刘小姐已是嫁过三任夫君的人,如今还不懂吗?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是,我不懂。”刘娥眼眶微红,空茫的眸色渐变坚定:“可我知道,人定胜天。”
王湛被她忽然一厉的语气激到,一愣,刘娥冷笑一声,拂袖而去。仿似方才脸上那一瞬的脆弱是他的幻觉。
直到刘娥人消失在客栈门口时,王湛才堪堪回过神来。
他抚蓄牙酸的想:“老子当年也是帅的惨绝人寰的绝世公子,怎么没见有女子对他死缠烂打的主动思慕他呢?
瞧他一身落拓却混了个半生没娶妻打光棍的境地。
耻辱,简直是耻辱。
不行,他也要赶紧考虑考虑娶个婆娘暖被窝的事了。
咦,好像青枝那小丫头就不错,容貌好,身段好,好生养。
可以考虑考虑。
然而,还不知道自家种的白菜被猪惦记的倌倌回了屋,人还没躺在小榻上眯眼休舔一会儿,就见韩暮悄无声息的潜入她屋子,将大掌按在她双肩上揉捻起来。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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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他按在她双肩的力道不轻不重,甚至堪称为“舒服”,然而正斜倚在小榻上的倌倌似受不住他力道般,她背脊倏然挺直,身子绷了绷,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嘴上却轻轻道:“还行。”
韩暮手一顿,唇角绷紧,低头瞧她。
她似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试探的用手擦了擦脸颊,狐疑的问他:“我脸上有脏东西?”
竟是对方才刘娥为何忽然找他的事只字不提,甚至和他说话还用平常语气,若非他深知她脾性好妒,恐怕也被她假装出的“不在乎”给糊弄过去了。
韩暮被她忽然不认账的态度气的牙根痒痒。收了搭在她肩头的手,声音低低的:“在生我的气?”
“没有。”他话刚一脱口出,倌倌立马拔高声音否认,生怕他误会般,她双眼一眯笑的明朗如春风,声音翘楚楚的听起来悦耳极了,丝毫没半分吃醋的意味:“我。干嘛生你的气?”
以韩暮的权势地位,他人站在那哪怕什么都不做,便会有不少女子前仆后继的主动接近他,今日就算没有刘娥,明日恐怕还会有别的女人倾慕他,继而想打他的主意。
是她想防也防不住的。
或许应当说,她也不想防韩暮,私心里更认为韩暮能处置好刘娥的事。
不过她心里虽这般想,可当刘娥猝然出现在她面前,并以掠夺的目光看她的韩暮时,她脑中这些理智的念头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满腹的酸胀。遂,这才敛不住坏脾气对刘娥说出仿若宣誓韩暮所有权的那种话。
事后冷静想想,她又何必为难刘娥呢?
若韩暮是那种被刘娥撩。拨几下就能勾引走的男人,哪怕她将韩暮日夜绑在身上,他还会分神去想除她以外的旁的女子。
以此类推,这种事,错不在女子身上,主要还是出在男人身上。
想到这,倌倌用她生平对薄幸男人仅有的认知想到的都是些自己和韩暮成亲后,他一波一波的往后宅添女人的各种坏念头,她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声音也变得艰涩:“我。干嘛生你的气呢?是别的女人找你,又不是你找她。”
瞧瞧她对未来的夫君是多么大度?连她自己都感动了呢?
然而,韩暮却并不领她的情。
他嗤了一声,听声音似是十分愉悦,欠揍的问她:“当真不是再生我的气?”
倌倌咬了咬后槽牙,用力点头。
“那怎么不抬头看我一眼?是怕我吃了你吗?”
倌倌心里发酸的直冒泡,不服输般猛地抬头盯着韩暮:“这样你满意了吗?”
韩暮依旧肃着脸,唇角却罕见的抿出愉悦的弧度,他煞有其事的点头,答的勉强:“头再高一点,我看不太清楚。”
她都敛着脾气不问他刘娥的事了,他还要她怎么样?是不是要她大度的提起刘娥再试探的询问他对刘娥的看法,有没有想娶刘娥的意思?他才满意?
倌倌一瞬攥紧冰凉的指尖,抿住想要冲出喉头的哽咽声,从小榻上霍然起身,正要大声和他说“她不生气时”,韩暮忽然笑了下,声音低低的掺杂着无奈:“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她闻言,满腹的火气止不住蹭蹭往上冒,反嘴回击他:“我哪有,我……”
她话音未落,韩暮忽然垂下头用力的吻住她说着狡辩的话的嘴。
“唔唔唔……”倌倌不意他忽然亲她,一愣,还没做出相对的反应,他的唇。舌已撬开她的牙关,冲入她口中,翻。搅着她的舌。力大的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回过神来的倌倌忙推搡他,他皱皱眉不为所动,只拿那双黑眸瞧着她,似怕惹怒她,他不敢再用力的亲她,只不重不轻的碾着她的唇舌,动作轻柔的仿似怕碰坏什么珍稀宝贝。
而倌倌却因他这一举动,正酸胀的芳心霎时爆溅出一层血沫,令她心口阵阵揪扯着疼,她忽然不想再忍了,这滋味太难受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和他说明白。
他对刘娥想怎么样就怎样,不管了。
倌倌极快拿定主意,狠狠的咬他一口。
韩暮吃痛放开她,他非但没因此生她的气,神色较之方才反而更加愉悦。
倌倌见此,如炸了毛的猫,恨不得扑上去再狠狠咬他一口泄愤。人还没任何反应,韩暮已长臂一捞,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为了防止她乱动,更是用双。腿夹着她的,不允许她乱动。
“放开我。”倌倌被这暧昧难言的姿势捆住,身子动惮不得,更是恼怒。
韩暮嘘着她气的发青的嘴唇,忙松了力道,改为虚搂着她腰身,语速极快的道:“我和刘娥从前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若生气你打我一顿也行,千万别闷在心里憋坏了自己身子,我心疼。”
“……”
鬼知道他这迷了蜜的嘴有没有哄骗过刘娥?倌倌越想越气,身子又不能动,顿时委屈的不行,也不动了,眼眶里蓄的泪水噼里啪啦的朝下砸,哭的伤心:“你这骗子,你都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了,干嘛还要来撩。拨我?是不是看我好哄骗?”
韩暮最见不得倌倌哭,见她哭的这么伤心,心头窒闷着疼,忙替她擦泪,急声解释:“我和刘娥真没什么,若你不信,大可以问王湛,他可以给我作证。”
被他圈在怀里的倌倌,依旧垂着头哭,细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韩暮压根不知倌倌在委屈什么,心头乱成一团麻,也不知该说什么能哄她开心的话,只能不住的解释:“若你信不过王湛,那……”
他似想不到什么法子了,一把扒。开他衣襟,指着裸。露的胸口:“那你扒。开我衣裳验验货,看我是不是你的?”
说着,拿起倌倌白。嫩的小手往他衣襟里头摸,这一招果然凑效,正哭着的倌倌立马吓得不哭了,使劲缩手拒不摸上去,一张小。脸囧的通红,哽咽着声骂他:“你不要脸……”
“我知道,我无耻我下。流我脸皮厚。”韩暮立马接着她的话骂自己,声音低哑带着丝紧张。
“可我就对你这样,别的女人我一概都当男人看,不,是当做死敌看,不屑瞧她们一眼。”
倌倌前一刻还为他不坦白刘娥的事伤心,下一刻听到他这么说女人,顿时惊的瞠目结舌,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不想搭理油嘴滑舌的他,她忙敛住笑,咬着唇垂下头,却是不哭了。
韩暮却因她这忽然笑一下,紧揪着心弦骤然一松,再接再厉道:“刘娥这事我没想要瞒你。只不过这几日我在调查你爹的事,一时疏忽了。”
倌倌闻言,一怔,狐疑的抬头看韩暮,涩声道:“她和我爹的案子有关?”
韩暮见瞒不住她,索性将如何救刘娥的事,加上刘钦想要增强韩刘两家的关系想把刘娥许给他做妾的事也和倌倌说了,这其中当然减去他无意间看到赤着双臂的刘娥的事。
缩减刘娥想要借他看了她身子胁迫他这段,不为别的,他是怕倌倌听了后瞎想,会气的好一段时间不理他。
再者,他们回京在即,没必要弄的倌倌因此事如扎入心头一根刺般不舒服……
“难怪。”倌倌也非不讲理的人,听了韩暮的解释,怔忪了好一会儿,才理出其中头绪,知他不会骗她,她喃喃的道。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韩暮扯下唇角,低声问。
火发了,气也消了,该解释都解释了,倌倌也不是揪着这点风流破事不放的人,她还没这么小气,便抬起哭的红肿的双眸,歉意的对韩暮小声道:“你……你怎么不早说?”
若他早一点给她说了,她也不会失控,在他面前哭的这般难堪。
他可是她的心上人呀,她只想在他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不想被他看到出糗的任何地方。
显然韩暮并不知倌倌的想法,他以为她不生他气了,心头的大石缓缓放下,垂头轻啄下她唇角:“你原谅我了?”
第56章
觉得出糗的倌倌心里正不是滋味,骤然听到他略带紧张的话,燥的摸了摸哭花的脸,心虚的咬紧下唇不应声。
而她自己不知道的是,她这副赌气的模样落在韩暮眼中,却成了对他的撒娇。
韩暮心疼的揉了把她发顶,不确定的低问:“还在生我的气?”
怀里的女子乖顺的将头靠在他胸口,从他的角度看,恰能看到她密而长的眼睫不安的颤动,小巧的鼻翼上布满细汗,人似乎很热,而她却像感不到热般依旧紧紧的贴着他,也不说从他怀里退出来。
她和他吵架那会儿,简直像个破小子呱燥又据理力争,丝毫不认输。可不是这般羞答答闭紧嘴巴的模样,韩暮福灵心至的想到什么,唇角一弯,绷着笑看蜷在他怀中的人儿,“觉的错怪我,不好意思了?”
果然此话一出,倌倌羞燥的猛地推搡他胸口一把,从他怀里退出来,燥红着脸小声狡辩:“我才没,我……”似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她转过脸用力抠着袖口,憋了半天才道:“我是懒得理你。”
说罢,她极快扭头紧张的看他一眼,甚至故意轻咳几声,一副做贼心虚却又强力“粉饰太平”的模样。
韩暮将她的小别扭看入眼里,心里笑的不行,面上却丝毫不显,怕她怂的溜走,甚至镇定如常的轻咳一声道:“一起去吃个午膳?”
正窘迫的倌倌闻言,见他不再抓着方才的话题不放,如蒙特赦般轻呼口气,正要点头答应,刚一抬头,就见韩暮那双蓄满笑意的双眸正不怀好意的瞧着她。脸上神色好似她点头答应,他便不计较她这次胡闹了。
明明错的人是他,为何她要心虚?并因错怪他而感到愧疚?这是什么鬼道理?
一股难言的窘迫霎时从心底猛地窜出并以迅雷之势席卷全身,刚消气的倌倌顿时觉的窝囊,想到这,她立马挺起小胸脯,硬气十足的道:“我吃过午膳了。”
韩暮眉峰一皱,怀疑的瞧着她,“当真?”
“咕噜——”
倌倌正要回话,早已饿的饥肠辘辘的肚腹已实诚的替她回了话,她顿时大囧。若方才她还有丝底气和韩暮闹闹小别扭,那么这会儿她那点“骨气”就被这声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尴尬的正不知说什么抵赖过去,韩暮却似没听到般强硬的扯住她的手,朝客栈门外走,“不饿也陪我吃一点。”
瞧瞧,这就是水平!
她囧的快要呕血了,人家还能淡定的拉着你去吃午膳,甚至还能一本正经的帮衬你说好话掩饰尴尬。
倌倌怂的只能认输,灰溜溜的任由他牵着手出了客栈,一路上头也未抬,秀眉还时不时皱一下,樱。唇随之抿一抿,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我怎么这么蠢竟然又上当了,又被这狗男人被骗出来吃饭,我应该有骨气的和他抗争到底”的懊悔模样。
韩暮唇角一咧,在倌倌看不到的地方,抿出个无声的笑。
他的倌倌这么可爱,他怎么忍得住不喜欢她?
两人选的饭馆离客栈不远,走路一刻钟便能到,韩暮入了客栈,看到大堂中食桌上皆有了食客,正想要一间上等的包厢,一路上一语不发的倌倌忽然指着左侧靠窗的空位道:“掌柜的,我们坐那张食桌。”
韩暮一愣,倌倌已眉眼弯弯的对他笑道:“今日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是怕他没钱付账么?虽然他俸禄并不多,但养活她是足够了,再者……韩家的商号遍布齐容国各个州,若他没银子可随地去商号去取。韩暮自觉被心上人嫌弃了,咬紧后槽牙,婉转的说:“我今日带了银子。”
换言之就是他带足了碎银,有足够的能力请她吃一顿“霸王餐”。
“我知道,我今日也带了银子,平日不怎么出门也花不出去,今日正好花在刀刃上。”倌倌却执意道。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刚才误会了他惹出那一出事,自觉脸上挂不住,冷静后为将功补过,这顿饭理应她请。然而她这次来南京,身子没带多少银子囊中羞涩,只能请他吃一顿简单的午膳,选在大堂用膳省下包厢的钱,应当花不了多少银子。
再者,这齐容国上下谁人不知?锦衣卫指挥使这个官职看似光鲜,实则一年的俸禄才二十两而已!
这几日。她们逗留在南京,吃喝花销早已超出了韩暮的俸禄范围,她本就因花他的钱觉得不好意思,正好借这次机会,回请他一回,表达谢意。
而韩暮却似不大乐意,他眉峰紧锁不知再想什么,掌柜的已等的不耐烦:“到底要不要那张桌,考虑好没有,若你们不要,别的人还等着要呢。”
近旁的一对年轻夫妻看起来似在排队等桌,闻言立马点头认同掌柜的话,并不耐烦的催促韩暮:“快点快点,我们还等着用午膳呢。”
此话方落,韩暮双眼一眯,那对小夫妻霎时感到如匕刃般的目光直戳戳的刺过来,两人吓的猛地打个激灵,立马住了嘴,手拉着手乖顺的似一对鹌鹑。
倌倌见状,忙扯了扯韩暮衣袖,韩暮这才收回目光,咬着牙幽声道:“就要那张桌子了。”
“好嘞。”掌柜本吓青了脸,听了韩暮的话,顿时笑灼颜开,嘴里应这话,招呼个伙计安排那一对年轻夫妇,他自己则带他们入了席。
待坐定,掌柜拿着菜单举棋不定的瞧着她和韩暮,似在问你们谁要点菜,倌倌立马接过菜单递给韩暮,笑的眉眼弯弯:“看看想吃什么?”
闻言,韩暮目光更为复杂。
瞧瞧心上人多上道?
不仅为他省钱,还特照顾他的口味,主动将点菜权让给他不说,还尽她最大的能力令他吃的舒心。
他有些哭笑不得,举起手在菜单上快速的指了指,便将菜单丢给了掌柜。
此刻正是用膳高峰,餐馆里声音有些噪杂,掌柜的接过菜单,目光在上面顿了顿,正笑着的脸猛地僵住,不确定的问:“您就点两个菜?”
倌倌一怔,韩暮已面不改色反问:“什么时候上菜?”
在南京有名的餐馆里名菜云集,一个长的很显贵的富家公子哥带着个美人点了店里最便宜的两个菜,还是……那种餐馆用低价博眼球的廉价菜,掌柜的内心有点崩溃。
喂,大人您坐的这个桌位光是擦桌的布也不止这个银子吧?
然而,韩暮却似没看到掌柜扭曲的表情,目不斜视的对坐在对面一脸惊愕的美人无声笑了笑。
倌倌自然不知掌柜崩溃的是什么,忙要扒拉菜单去瞧韩暮点了什么,韩暮已笑着打岔道:“待会儿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听到好玩的,倌倌立马来了兴致,把脑中念头一瞬丢到天边去了,她兴冲冲的问:“去哪玩?”
韩暮却闭着嘴不说了,任凭倌倌追问也不再开口,直到掌柜的捂着小心肝绝望的离去,他才重重的松口气,低声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得不到答复的倌倌只得耐着心思等菜上来。她泄气的耸拉着小脑袋,无聊的朝侧边望了望,忽然目光一凝,诧异道:“他们怎么也在这用膳?”
韩暮顺着她目光看去,顿时肃了容。
倌倌口中的“他们”不是旁人,竟是任道非和柳时明。
他们两个正从二楼包厢里出来,一前一后沿着楼梯朝下走着,似没看到她和韩暮,目不斜视的朝客栈外走。
这可当真是冤家路窄。
怎么她去哪儿都能撞到两人?她简直怀疑上辈子她是不是欠两人的钱了,这辈子这两人追着她要债来了?不用说,等着用膳的胃口顿时也没了。
她不自觉攥紧了指尖,神色变得有些紧张,倒不是怕任道非和柳时明,而是不愿被他俩看到她和韩暮,以免两人碍于韩暮的面子会过来打招呼,搅了韩暮用膳的心情。
“不用管他们。”韩暮似窥到她的心思,目光从两人身上收回,低声安抚倌倌。
见他面无异样,倌倌安心点了点头。
好在这两人似有急事要办,步覆匆匆的朝客栈外走,并不曾留意这边,自然也没看到她和韩暮。
倌倌松了口气,正要和韩暮说话,王湛却忽然找了过来,见到韩暮和她,王湛重重松了口气,快步走过来,附在韩暮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瞧王湛凝重的脸色,好似事态十分紧急。
韩暮闻言,却是面无改色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知晓了,并令王湛先退下。
王湛犹疑的看了眼倌倌。
倌倌立马会意,低声对韩暮道:“你若有事先去吧,我用完膳自己回客栈。”
韩暮却道:“没什么紧要的事,我在这陪你。”
倌倌见他坚持也没再反驳,只盼着午膳赶紧上来,没过一会儿,韩暮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掌柜的迅速上满一桌子精美的菜肴。
倌倌一愣,忽然想起来掌柜的说韩暮只点两个菜的事,正要问,韩暮已率先道:“多余的菜是点的那两个菜送的不值钱。”
听到韩暮说谎话诬陷菜品不值钱的掌柜痛哭流涕,险些咬掉舌头。
他辛辛苦苦找大厨研制多年的镇店的名菜……成了不值钱,不值钱……
倌倌狐疑的瞧掌柜一眼,掌柜碍于韩暮的淫威立马附和点头。
得到掌柜的肯定,倌倌笑灼颜开的称赞菜品实惠道:“下次我们还在这儿用膳”。
掌柜的一脸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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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午膳过后,倌倌由衷的对掌柜店里的菜品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夸赞了一番,掌柜的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送韩暮和倌倌出门时,甚至还挤出个堪称“合宜”的苦笑,并对二位说:“欢迎二位下次再来啊。”
走出饭馆的倌倌闻言,正要扭头和掌柜的告别,韩暮扳过她肩膀,将人塞进了轿子,他则坐在倌倌的对面。
马车辚辚前行着,临街小贩的叫卖声隐隐传入马车中。
车夫驱马的吆喝声中,倌倌诧异的问韩暮:“怎么不让我给掌柜的再多说两句?”
韩暮眉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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