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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农家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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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夫人
【由文,】
第1章穿越
雨停了?
安木缓缓睁开双眼,静静地听了一会,确定外面的雨已经停歇。
往窗外看去,只见对面屋脊上生出几根嫩黄的野草,高高挑起的滴水檐在濛濛水气中湿透,滴滴哒哒的向下掉落着积水,一滴一滴,犹如落到人的心里头。
让人忍不住叹气。
这幢气派的宅院原本住着一家四口,父亲中了举,母亲美貌温柔,是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可是现在却只剩下她和弟弟两个,再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父母同一天去世,家中仆妇狼奔豕突卷款逃窜,吓坏了一对小儿女。
女儿惶惶无依,被人摆布着治丧,在灵前守夜时被夜里的穿堂风吓到了,送葬时又受了风寒,回到家里便一命呜呼。
安木再次叹了口气,她本来是在学校图书馆看书,只不过是将水杯碰倒在键盘上,去擦键盘时莫名其妙的被电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就在这张榻上躺着。
把水倒在键盘上都能把自己电死?这样不科学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谁还见过比她死得更离奇的人?好歹别人穿越不是被车撞就是飞机失事,怎么轮到自己就死成了一个笑话?
只是唯一庆幸的是,她从一个成年人变成了六岁的小丫头,等于比别人多活了几十年。
还赚大了不是?她这样安慰自己!反正回不去了。除了她在发疯似的想父亲,想母亲,想学生,还有那个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学长,以后再也见不到他那张帅气的脸。不过一想到自己前世那长相普通的脸带着一副厚厚的高度近视镜,又觉得无比庆幸,好歹现在变成了一个小美女。
安木抚着自己的脸,嘿嘿傻笑了起来。
突然,对面的屋脊‘扑楞楞’的飞来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听到了她的傻笑声,冲着窗口啁啾的鸣叫起来,似乎在嘲笑她这个傻丫头。
安木微微一笑,将所有的烦心事都抛到脑后,翻身坐起。隔着窗户冲那鸟儿挥了挥手臂,又做了个鬼脸,鸟儿被吓了一跳,飞到了半空中,冲着安木撒了一泡屎尿以做报复。
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空气湿漉漉的,像一颗散发着香甜气味的糖果,树叶、泥土、还有那一缕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花香……
朝阳慢慢的从东方升起来了,映照着对面屋脊青黛色的瓦檐。远处,阡陌纵横,鸡犬之声相闻,如同一副柔和而又精致的田园诗画。
她的心,被这初春的早晨撩动了起来,被这香甜的空气包围了起来,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
黑夜总会过去,清晨每天都会按时来到。反正来都来了,想必是上天看到原来的小丫头实在太悲惨了,让她过来替着再活过一场。
除了每天要穿开档裤,其实也没有太糟蹋是不是?
当然,除了半空中飘浮着的那一台庞大的电脑显示器,这才是最大的麻烦。安木的目光从窗户收回,烦躁的看着这台电脑。
这是学校图书馆的电脑,怎么跟着一起来到这里?难道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这台电脑引起的?正在胡思乱想中,却见到显示器里图书馆系统开始滚动消息,各类书籍的更新信息不停的上翻,只是今天和往常不同的是,管理系统最上面公告区不是今天新增了什么书籍,而是出现了她的名字。
“安木老师昨夜由于操作不当,在使用电脑过程被电流击中不幸过世!希望各位同学以后操作电脑时请遵守使用规则,千万不要随意将水倒在键盘上。生命可贵,且行且珍惜!”
不幸过世……
安木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可以想象今年校园网论坛上的风云人物一定不会少了安木老师这个人物。自己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传说,流传于校园网中,直到流芳百世,被人议论一万年,一万年……
“阿姊,饿了。”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安木旁边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扭过头去,那个俊美幼童将手指放在嘴里,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安木的心,顿时软成了一滩水,才三岁的奶娃就没有了父母,甚至连亲姐姐都失去了,安木不由得怜惜起他来。叹息一声,将幼童揽入了自己怀里。
“大姐醒了没?”大门楼外传来一个年老妇人的说话声和拍打门环的声音,安家的院子较大,门房处早已经没有了门子,老妇人敲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就推开宅门进了院。
安木扭过头询问大郎,大郎低声说道:“是王妈妈,来送晨食的。”再问他就只摇头说不知道。
正准备起床出去迎迎,便听得有人进了正院,随着木屐的踏踏声逐渐临近,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年妇人进了屋,头上戴着青色碎花头巾,身穿灰色窄袖褙子,腰间束着的布带里面露出一抹鹅黄。
安木看到她脑子里便浮出小丫头留下的记忆,这位是沙湾村户长的浑家王氏,是这村子里仅有的二等户,平时和安家关系极好。
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她身上的装束吸引了,腰上黄?褙子?头上的碎花包头巾?为什么这套装束看起来这么眼熟?还有浑家和二等户……
她怔怔的看着老妇人,这是宋朝的装束……
浑家也是宋朝专有的称呼。
她又瞄到自己屋里那个黑色如意花腿柜子上面去,花腿?这是典型的宋朝家具标志。
对面的梳妆台也是非常简洁明快的流线条,那个大大的圆形铜镜,还有那八角菱花玻璃镜,梳妆台下那个罩着花布的藤环墩……
无一不在说明这是在宋朝,在宋朝……
“哎哟,我的大姐大郎哟!可心疼死老身了。”王氏看到安木正在发呆,似乎快要从榻上掉下来,连忙上前将安木扶住,把她摁到了隐囊上半躺半坐。
第2章王氏
大郎将身子缩到了安木身后似乎有些怕老妇人,露出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老妇人手里的篮子,吞咽了一下口水。
王氏看到他的目光在篮子上面打转,就笑了笑,将篮子上面的麻布掀开,露出了几个圆圆的炊饼,还有一小碟子豆歧沾酱。
大郎饿的急了,却不敢伸手去拿,只是用目光询问安木。
王氏好笑着把篮子里的饼递到了大郎手中,大郎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接过就咬了一口,连酱也不沾,直到咽到肚子里后才晓得没有征得安木的同意,急忙又将饼放到了篮子里,规规矩矩的跪坐好,低垂下头等着安木训斥他。
安木看的两眼泛酸,苦笑了一下。
“大郎真是好体统,不愧是安举人的儿子。”王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又将幼童咬了一口的饼递给了他,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盛着半罐米汤。
大郎直到安木示意了一下才敢接过饼,跪坐在榻上向王氏行了个礼,小口小口的吃起饼来。
“大姐呀,你先吃些晨食,老身有些话要和你说。”王氏替安木也盛了一碗米汤端到了她的面前。
然后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什么安举人命不好怎么早夭,举人娘子承受不住也随着去了,现如今只剩下一儿一女,以后这个家可怎么办?
安木一边听她絮叨一边吃晨食,又趁机打量来送饭的年老妇人。将她的一身装束看了又看,似乎是宋朝前期的装扮,难道自己穿越到了北宋初期?如果是这样那可太好了,北宋初期没有战乱,百姓生活也较为安定,不用担心生命受到什么威胁。怕就怕穿越到了北宋开期,金兵南下占领中原,到那时才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正胡思乱想着,王氏却已经把闲话说完,正在犹犹豫豫的看着安木,欲言又止。
“妈妈,您要和儿说些什么?”安木打点起了精神应付她。
昨天接收了一些安大姐的凌乱回忆,弄明白了一些基本的称呼,这个妈妈的称呼并不是指母亲,而是指奶奶或者外婆又或者是年纪比较大的老年妇女的统称,儿是未成年男女的自称或者谦称。
王氏颇有些难以启齿,将碗筷都收拾起来之后,嗫嚅道:“大姐呀!按理说,这事不该和你说,可是谁让你现在是这家里最年长的了……那个,老身就是想问问,你家里的田和房子你准备怎么处理?”
安木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回事,便茫然的看着王氏。王氏不疑有他,只当她是年少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便细心的为她解释了起来。
原来这安家并不是这沙湾村的原住户,是几年前大旱时从外乡逃来的。安举人是个读书人,娘子又恭顺贤慧,因这村子里没有识字的人,便请他留了下来教子弟们读书,几年过去,倒得了全村人的尊重。
安举人不是一个读死书的人,颇懂得一些经济学问,在沙湾村住了几年,置办起了一百六十多亩的田产,进府学读书后盖了这座符合他身份的庭院,在村子里过得日子也是数一数二的。
去年八月参加了解试,高中榜首,这可喜欢坏了安举人,从秀才升级成举子,再通过礼部的省试那就是堂堂的进士,若是能通过殿试就可以考进三甲被授官了。没想到乐极生悲,在发解去京城参加省试的时候生了一场急病,上午生病下午就去了。
家里的顶梁柱完了,举人娘子也懵了。她只会读书写字、弹琴作画、做几首小诗管管家务,平日家里的大小事情一概交给安举人去管。眼见得自己的夫君去了,一时无了主张,生起了那殉死的心思,也顾不得去想一双儿女若是没有了父母该怎么样,竟然一根绳子将自己吊死在了夫君的病榻前。
可怜安家短短两日,一家四口变成了两口,一个年仅六岁的小丫头承担起了治丧的重任。
安木听得嘴角一阵抽搐,安家的两个孩子太可怜了,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混不吝的亲娘呢,你好歹也要把家里的事情理顺一下再自尽啊。现在家里有多少田产多少房子,多少积蓄我可是一概不知。而且家里这么大的院子,居然连一个仆妇都没有留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直到经过王氏一番解释才明白,她问的田就是那一百六十亩田,房子就是安木现在所住的房子。
她突然警惕了起来,假装迷茫的说道:“依妈妈的意思,该怎样?”她别扭极了,在她二十九岁的生涯中,妈妈这个词一直是母亲的意思,喊一个陌生的妇人做妈妈,实在是违合感太重。
“你们安家,早晚都是大郎当家,自然家里的一切都是大郎的。只是……”王氏咽了一下口水,贪婪地看了眼屋子里的摆设,“只是,你们现在还小,哪里懂得什么种田和经营!依老身看,不如就把这地交给村子里,让村子里的长辈们帮你们耕种,等到你家大郎长大了,再归还到你们手里。至于院子嘛……”说到这里,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就闭上嘴不再说了。
安木听到这里哪里还会有不懂的地方?挑了挑眉毛就想要反驳,看到王氏面带贪婪之色,心里咯噔一下,低下头装出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妈妈,田和房子是大事,儿怎能做得主?”
这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千万条念头,她想起以前经常看的传记和白话小说里,那些死了父母的人,到最后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掌握,被族人卖到那见不到人的地方。自己和弟弟孤苦无依,在沙湾村里连个亲人都没有,如果村民们起了歹意,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果自己拒绝了她,会不会再来个强取豪夺的人?只需要将自己和弟弟困在这个屋子里饿上十天半个月的,只怕再打开门时就是两具尸体了。房子和田不还是归了别人所有?她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一个天大的麻烦需要处理,那台电脑还正飘浮在她视线的左上角,只要眼睛一抬就可以看到。可是看这个王氏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的模样,就连一旁的大郎也不往电脑的方向瞅。
第3章巧取
(改状态了!为了庆祝,今天和明天都是双更。)
王氏不知道安木的神思早已经跑了十万八千里,见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心里有些不落忍,可是再一想到安家那一百六十亩地,又热切了起来。不停的劝自己,安家就只有两个小娃娃,别说种田了,怕是连银钱都不懂是什么。自己帮着她们姊弟种田,一年给她们足够的嚼用,这可是做了天大的善事。
如果这姊弟俩个落到了其他人手里,还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安家这俩个,女的美貌,男的俊俏,能会有什么好的出路?
想到这里,她长出一口气,换了一副欢快的口吻,“大姐,老身是这样想的。你和大郎年纪还小,不懂那种田的事情。不如你家的田就让老身家来帮你管着,一年老身给够你们姊弟吃的嚼用。你们姊弟就两个人,这么大的院子也实在是住不了,老身家倒是有一间小些的院子,不如咱们两家换着住。若是你们姊弟以后有了什么用得着我家的地方,只管说一声,管保随叫随到。”
“不知妈妈一年给我们多少嚼用?那院子又有多大?”安木抬起头,语调冰冷,有些明白这个王氏的意思了。
“这……”王氏快速的盘算起来,这俩姊弟人少单薄,一年也吃不了多少谷米,纵是全给大米也花不了几个钱,“一年给你们两石大米或者麦子,你看如何?老身家院子有两间土泥屋,倒够你们姊弟住的,才盖了七八年,还新着呢。”
“妈妈,您莫非是在和儿说玩笑话?”安木万分愤怒。
她是历史系的助教,上学时选修的是中文,毕业论文便是《论古代各朝代的粮食生产力》,当然知道在后世一个成年人每天在有油水的情况下需要一斤主食,在没有油水的古代,米面下的极快。等到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十几岁时,别说两石了,就是四石也不够吃的。
一百六十亩地,就换了一年两石大米?一套三进前后院的庭院就换了两间土泥屋?七八年的土泥屋,怕是早已经不能住人了!这是把安家的两个孩子往死里逼!安木觉得实在是太可笑了,亏得她刚才还以为这位王氏慈眉善目是个好人,原来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王氏看出了安木眼中所代表的意思,不由得忸怩起来,“那……那依大姐的意思是准备怎么换?”
安木今天第一天穿越,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便闭了闭眼强压下怒意,道:“先严初中举人既亡,先慈又守贞而去,儿和大郎需守斩衰(cuī)服。儿不懂什么经济田产,可否容儿考虑一两日,待儿身子好了再给妈妈回话?”她的话里,特意点出了先父是举人,自己身体不好,还正生着病的事情。
王氏听到安木这么说,拍了拍额头,笑道:“大姐说的极是,却是老身的不是。大姐只管安心休息,一日两餐自然有老身送来,至于延请医士的花销,大姐也不必担心……”
安木听到请医士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终于低下头去,闷声闷气的道:“谢妈妈照顾。”心里却想着,请医士的钱自然还是安家出的,你们趁着这个原身生病昏迷的时候,怕是不少来家里打秋风吧。
“老身回家去给你熬药……”王氏说着就站起身来,目光贪婪的屋子里巡视了一圈。
安木支起身子,道:“妈妈您慢些!”
王氏回过头看着安木那明亮的双眼,突然觉得心中跳了一下,忙避开眼,讪笑道:“大姐躺在榻上只管休息,老身将药熬好了再给你端来。”
安木等到王氏出屋后,强忍着眩晕跟在她身后看到她出院才折返回屋,低声和大郎说话:“大郎,我问你个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谁也不能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懂吗!”
大郎听到姊姊和他共享秘密,急忙点了点头,保证绝不泄露出去。
“咱家平日里和谁家亲近一些?”安木问道。
大郎茫然的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知道的。安木哑然失笑,心想一个三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便换了一个口吻问道,“你可知道,咱们爸……咱们爹爹在世的时候,哪个叔叔经常来家里窜门?”
“候世伯,我最喜欢他了……”大郎的眼中露出欢喜之意,显见得真喜欢这位候世伯。
“那大郎可知道这位候世伯家住哪里?是做何营生的?”安木再问的时候,大郎又是摇了一阵头,看样子他是真不知道。
安木又问,“那爹爹在时,曾和你说这村子里哪个人最可信赖吗?”
听到她这样问,大郎想了想回答,“李进叔,他以前是住在咱们家,吕婶婶也是住在咱们家,可是搬走了……还有几个叔叔婶婶,也都走了。”安木侧过头想了想,这两个名字倒是挺熟悉,只是她的记忆实在是有些凌乱不堪,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这个李进和吕婶婶是谁,便有些气馁。又问了大郎几个问题,可是大郎不是摇头就是茫然,对家里的事情一无所知。
安木长叹一声倒在了榻上,倚着床榻盯着空中的电脑发呆。
大郎什么都不知道,自己问了半天也只知道家里以前倒是有许多人经常来,可是安举人去世后,只是来吊唁了一下就再没有人来了。由此可见,也不过是一些利益之交的朋友,又或者是酒肉朋友。那个唯一得了大郎喜爱的候世伯,安举人去世的时候没有见过他,想必人不在本地,又或者知道了消息却故意不来。
一想到安举人的故友,又想到了礼金。在原身的记忆里,没有找到吊唁礼金那一项,估计原主根本就没有见过礼金,也不知被谁给吞没了。想想就头痛,这些礼金将来可是要她还的啊。
“唉,要是有电话就好了,随便打个电话问几个人,也比这样呆在屋子里什么都不知道要强啊。”安木摸了摸大郎的茶壶盖,郁闷了起来。转而去研究面前的电脑,她将头来回转了转,发现电脑的屏幕一直随着她的视线永远停在左上角。
正研究着,王氏去而复返,将一罐熬好的药带了过来。
第4章豪夺
安木愕然,这才多久,就把药给熬好了?她实在是不敢喝,便推托怕苦等一会再喝。王氏的心思都在田产上面,哪里会管她的病情,连让都不带让的。
“大姐啊……”王氏笑道,“老身回去和家里人商量过了,那个……一年给两石也确实少,不如就给大姐涨点,一年给五石粮食你看怎么样呢?那个院子的事情,老身回家去一说,户长就将我说了一通,这院子不换,不换了。”
户长听她现在就想换宅子便骂了她一顿,觉得她头发长见识短,做事只顾眼前。明明说好等过几年使个计策让两个孩子卖宅子,到时咱们用极少的钱买来,为什么你今天又去提宅子的事情?何必这时落一个强夺人产的坏名声?小儿子更是声称,他可不愿意住在刚死过人的宅院里,就是住也得等几年散了晦气才可以,这才熄了换宅子的心思。
安木当然不知道李家的心思,见她主动给涨了几石院子也不换了,感觉她家虽然贪了一些,却不算是恶户。不如就舍了那一百多亩,留下十几亩地以换取自己和大郎的安全。想到这里便问道:“妈妈,不知这一石粮食是多少斤?”
王氏听到安木这样问,一时有些怔忡,“啊?老身哪知道?这一石不就是一石,还多少斤?买粮食也不是论斤买啊?”
“是儿问差了,”安木虚弱的笑笑,又换了一种方式问,“这一石是几斗,妈妈知道吗?”
王氏瞬间便明白,敢情这个女娃是想算帐呢。不由得佩服起来,秀才家的孩子就是不简单,小小年纪就懂得算帐的事情了。却又喜的想拍大腿,看样子安家的小娘子八成是同意五石粮食的事情了。
想了想,认真的说道:“这若是去外面买粮食,一般就是一斗一升的买,十升是一斗,十斗就是一石,一石麦子是百文,大米要贵些……大姐听懂了吗?”
安木便点点头,心想既然是十进制那就好算帐了,有此可见这一石约等于一百斤左右,一年五百斤粮食,勉强够自己和弟弟嚼用了。再加上她对安家的田地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便想答应下来。
又问道:“儿和大郎尚年幼,以后不知如何安排?若是被人欺负当如何?”她和大郎一个六岁一个三岁,如果真的有人起了歹意将她们套了麻袋随便往拐子手里一送,到时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王氏张大了嘴巴,她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事情。便讪讪道:“这事,我还真不知,不如我回家问了再给你答话?”
安木便‘笑’道:“妈妈不急,反正儿身体未好,这事晚几天再问也行。”一颗心却如同冰块一般沉了下去。
真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和大郎的未来,连句最起码的口头承诺都不肯给她!他们将田产和房产骗到手后,再将自己剩下的东西全部骗走,到时自己和大郎的死活可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不急,不急!”王氏恢复了慈祥的神色,爱怜的看着安木,“唉,安举人在的时候,我家多受恩惠,以后你和大郎有了甚事,只管来我家寻我,老身定要将你们当做自己亲生的孙子来看待。”言语之中,似乎对安举人早亡有着颇多遗憾。
安木却瞧的脊梁骨发寒,低下头去,恨不得咬这个王氏几口。
王氏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无非是安举人若真的中了进士,沙湾村以后可就是有了盼头,说不定都能沾上安举人的光,怎么就突然去了呢……
可怜了剩下的一对小儿女孤苦无依,她的心里一想到安木和大郎别提多难受了。言语之间,情真意切,让不知情的人听到了还真以为她心里有多悲痛。可是这些话却让安木听得浑身发冷,一阵一阵的打冷颤。
安木一边听王氏絮叨,一边想着心事,王氏见她不说话,便只管自言自语的说下去,恨不得把自己家说成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人。让她听的头晕脑胀,便借口头晕想睡觉,将王氏请出屋子。等到王氏走后,她和大郎说了几句便开始操作电脑,大郎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却不敢打扰,只是可怜兮兮的呆在她身边。
通过电脑上的几本书籍和王氏的服装进行交叉对比,大致弄清楚了自己的朝代。过了一会头昏沉沉的想要睡觉,嘱咐了大郎几句让他不要跑远,只能在院子里玩就闭上了眼睛,闭眼前发现电脑闪烁了一下就此消失在空中,嘀咕了句莫非这个东西是和我的精神力有关,却抵抗不住困意,瞬间便睡着了。
这一睡,直睡到申时(下午3-5点)才醒来。醒来后就觉得神清气爽,感冒去了大半,再一看电脑依旧完好无损的飘浮在眼睛的左上角,叹了口气。
在屋子里找大郎却没有找到,吓得一激灵立刻坐了过来。跑到前院才放下心来,大郎和一个幼童蹲在槐树下不知在玩些什么。
“大郎在玩什么?”安木走到了大郎身边,也蹲下身子,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往电脑的方向瞅。
大郎看到姊姊起床了,兴奋地拉着她的袖子,“阿姊,你醒了,我和顺喜在玩蚂蚁过河。”
安木见到大郎和那幼童的前面被用树枝划了几道,几只蚂蚁正焦急的转来转去。见他玩的开心,便摸了摸他的茶壶盖。和旁边蹲着的顺喜打了声招呼,便四处走走仔细的打量这座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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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失窃
整安宅房屋的外墙壁是用砖石砌成,上半部是白灰下半部露着灰砖,是非常典型的宋代民居。
宅门里是一个小院井,东面靠南墙有一个小胡同直通向粮仓。粮仓是两层垫得高高的砖石建筑,院里有一大一小两个石磨。胡同旁边有一个不显眼的小角门,应该是平时车马进出院门时所用。
小院井往北穿过影壁,便是前院,西面建有一排房是招待不重要客人的客厅也叫外客厅,最北面又是一个小院,里面是伙房和柴草房。
在前院面向东方的墙壁,便看到一面影壁,影壁后有一条穿堂,顺着穿堂往东走,路北是一进青黛色屋顶的正院,路南则是粮仓的墙壁,穿堂往东走到头就到了后花园,所谓的花园非常小,只是种了一丛青竹,在料峭的寒风中瑟瑟发抖,竹林旁边盖了一间小小的亭子,倒是雅致的紧,想是主人平时在这里吟诗做对。
正院分为一间正房两间侧房,正房是卧室,西边的耳房是主人的书房,东边的当做库房使用,穿过东耳房后有一个后罩间现在只住了安木和大郎。
几间房子整体离地大约有一尺多高,房门口有一个宽宽的檐廊,下雨的时候可以顺着檐廊直接走到二门不怕被雨淋湿,颇有些象四合院的建筑。檐廊的柱子上面都捆着几个草帘子,想必是下雨的时候用来挡雨的。只是家中没了大人,没有人想起夜雨时将草帘子升起来。
正房和东西侧房都被锁住,没能进去,便回到前院问大郎,“大郎,我出道题,看你能不能答上来,你知道咱家的钥匙在哪吗?”
大郎听到姊姊问话,摸脑袋想了半天,喜道:“好象就在你枕头下面!”说完了一脸得意的看着安木。
“大郎真厉害!那你和顺喜慢慢玩,我进正房里看看。”安木揉了揉他的茶壶盖,夸奖了他一番,就要回正院取钥匙。
大郎的脸色却变了,一把拉住她,惊惶的说道:“阿姊,不要进去,里面有鬼。”
“鬼?”安木诧异了。
大郎脸上的表情越发惶恐起来,“我昨天夜里想起床嘘嘘,推了你半天你也不醒……听到正房里传来说话声,还有翻东西的声音。”说到这里,打了个冷颤。
安木瞬间便明白了正房肯定是有贼光顾,笑着安慰他:“你定是听差了,这世上没有鬼。应该是隔壁的邻居在说话,你却听成是从正房里传出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心里却万分的愤怒。
顺喜抬头看了看安木,想要说什么,可是咬了咬嘴唇又低下头去,瓮声瓮气的和大郎打声招呼就往院子外走去。
“顺喜是谁?”安木见到顺喜出去了将宅门仔细的插好,问道。
大郎茫然了,“阿姊,你怎么记不得顺喜,他是户长家的孙子,以前爹爹娘娘在的时候曾跟着爹爹读书呢。”
“哦,就是今天给咱们送饭的那个妈妈的孙子?”安木明白了过来。
见到大郎点头便回了正院的后罩房去找钥匙,将正房的房门打开。
正房中间是用来待通家之好的客人,西边是卧室东边有一个博古架,架子上原先应该摆放着古玩和玉器,现在空无一物。她进了内室,发现里面好几个箱子都被打开了,衣裳布料被扔的满地都是,小偷连床榻底下都没有放过,扫出了许多灰尘出来。
又走到博古架后面,看到有一张铁力四弯腿雕花床,上面摆了一张榉木霸王枨小方几。几上用来插花的铜觚被人随手扔在地上,干枯的花朵扔得满屋都是,地上散落着几本书籍,被踩了几个足印。床对面的鸡翅木官帽椅上挂着一张不知是什么年代的画轴,上面的松鹤童子正冷冷的注视着屋里的俩姊弟。
安木在正房里随意看了看,便知道屋子里的现钱应该已经被人偷走了。
苦笑着安慰自己,心想财去人安乐,幸好那些人只是在正房里翻找,没有进后罩房,如果进去了,自己和弟弟肯定要惊叫,那到时说不定入室抢劫就变成入室杀人了。
又在正房来回转了几圈,找了几处印象中放金银财宝的壁柜,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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