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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危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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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关上门,兰兰却是一脸苦闷的摇头;“姐。人家心里烦,好烦!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没想到就是到最后,兰兰也没有告诉原因。兰芬问急了。干脆蹦着个脸,也不理她,只是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发呆。

    但她临出门的时候,姨夫却是无奈地说;“兰芬,有空常来坐?唉,人老了,就盼着她哥哥早点回来。可是他信里说,国际局势让人放心的话,他才会考虑向部队提出探亲假请求。”

    看来家家都有烦心事,此话不假,既然兰兰不配合,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是他父女不和,伍兰芬告辞,就是安慰话也只好勉强。

    不过伍兰芬接班不久,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方利秀又是突然来到了门市。

    “没有别的,就是看望一下,不会有意见吧。”

    “那就进来呀,柜台里面说话,秀姐。”

    但这秀姐没有动,而是说;“其实也想顺便道个歉,因为前晚,好像唐突了一些。”

    “呀,真的忘了生气,现在生气可以吗。”

    方利秀放心了,轻松地向她一笑。

    人不进柜台,还显得风尘仆仆,伍兰芬摇头;“看你这样儿,也不像打算呆上多久。”

    方利秀隔着柜台点头;“真的,家里有事嘛,只好请了下午的政治学习假。”

    “请吧,要说什么的话。”

    原来方利秀赶来这里,并不是自己和胡强,而是因为她那弟弟方利民。

    就算怎么想,伍兰芬也觉得匪夷所思,一个部队复原军人,自己曾经印象也非常不错的青年,怎么可能啊,居然也被胡强那声名狼藉,绰号夜猫子的妹妹沾上。

    并且那种感情还特别黏糊,想他们分开,就好像还要死去活来。

    除了兄弟,方利秀说她特别担心的,还是她那位领导干部的亲姑姑。平常非常地疼爱民子,并且是寄予了厚望。要真的因爱生恨,就是她自己,根本也是后果难以设想。

    不难想象,方利民和胡苹这种情况,对于历经文革灾难的姑姑,必然就是心腹大患。姑姑的干预是必然的,可是一旦借助权力的手,可怕的后果,对于那二人,并不比兰芬和胡强当年那样的悲剧好多少。

    而方利秀的请求非常明确,由于方利民考试临近,需要兰芬和从前的恋人胡强,尽快有一次成功见面。

    到底当年的闺蜜,而她弟弟的情况又如此让人揪心,就算心里多么的不情愿,兰芬也不可能拒绝。

    于是,她将尽快再见从前的恋人胡强,让他说服妹妹,和方利民保持一段时间的平常心。而这样一来,彼此的再见也就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然而,就因为又是胡强,她这一颗心。很快又是堕入了无尽空虚的难以自拔。

    不过这一次,与刚开始听说胡强有家的情形并不一样,本来要彻底忘掉胡强。正在冷静下来的心灵,霎时间。却是各种的情窦突然爆发,甚至还激烈地冲撞了起来。

    那潜藏于心灵深处抹不掉的情感,那孤独空虚和失落的默默伤逝,那过去的失落以及绝望,几乎都变成了犹如心尖上爬动啃噬的苦难。

    唉,酸涩的心境,那感觉就好像被遗弃一般。内心里,居然又像充满了方利秀善意嘲笑的。那种太多了的怨妇情结。

    不要,可不能怨妇啊,因为,自己必须振作起来开始新的明天。

    但就算是这样,整个的夜晚,她几乎都在展转难眠的无法入睡。

    已经接连几天的睡不好觉,又是一夜特别糟糕的煎熬,第二天上班,伍兰芬就像生病了一般。除了浑身发软,这头脑里也是昏昏沉沉。就好像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然而,就在这天的午后,头儿和他那样一伙人。又一次幽灵一般在这一带的大街游荡了起来。

    仍然是香香跟在了他们身边,而且和那头儿李志强,二人还是手拉了手。

    年轻的脸表情轻松,自由自在的缓步于大街,看上去,他两个就如同一对处于热恋中的恋人。

    虽然阴影临门,就要光顾这样的一家照相器材店,可正在上班的伍兰芬,却仍然精神恍惚的毫无察觉。

    “麻烦你了。大姐,可以看一下这里的相机吗?”

    “没问题啊。不过,需要我拿的哪一种牌子?”

    “是吗。你们有许多家产品吗?”

    “肯定嘛,在本市,我们的品种最是齐全!”

    伍兰芬说话,禁不住就打了哈欠。不过,来的可是顾客啊,职业最起码的要求,绝对的不可以怠慢了客人。

    毕竟上班,这是自己的工作岗位,怎么也得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她自我要求道。

    “行啊,还想看的,是哪一种品牌?”

    “不是这个,再下面那部相机。请问,这牌子如何?”

    “属于国产的,厂家和你面前的一样?”她说,打了个哈欠。

    “柯达不必看了,你再替我介绍一下别的。当然,较为便宜一点的最好。”

    虽然眼皮就像打架一般充满了困意,但对于就算挑剔的顾客,她的服务都应该是热情而尽心尽力。

    极力在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可不管怎样努力,看到顾客鼻梁上淡淡疤痕的这眼里,难免也是恍惚中,却是说不出的倦怠。

    “那就红旗牌吧,质量不错,价格也不是怎么高。需要我拿给你吗?”

    “因为自己用,得鉴别一下嘛。当然,也不至于就一定是便宜的。只是,这太麻烦你了!”

    “为人民服务嘛,应该的。”她答,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刚从身后架子上取来相机,那头又有人要看胶卷。

    今天怎么回事啊,她想。平日里,这样时候根本就没有生意,可这会,一下子进来了几位顾客。

    捂了不停哈欠的嘴,向着那脸色白净的青年迎过去。感觉到有阴影掠过,但她却没有注意到,会有人正低头弯腰在溜进来。

    就在照顾面前顾客挑选胶卷的时候,她也习惯性地好几次回头,注意去看了那一男一女,正在观看相机的青年顾客。

    好像挑选相机的顾客还算不错,不同品牌的几部相机,在逐一认真的观看过后,又都很小心放回到了机套里。

    “同志,我觉得还不是很满意。我们想别的店里再看看,要没有更理想的,回头来再买你的可以吗?”

    “行啊,这当然可以。”

    “东西就放这里了啊,我们得走啦。”

    伍兰芬远远的数过了,柜台上总共有三架相机,离开的那一对青年男女也是空着一双手。二人出门,她甚至还向他们点头客气地一笑。

    一向细致的伍兰芳,知道看相机的两位顾客离开,按规定,她应该马上走过去验货,但是她没有。

    到底面前这年青人正掏钱,在搜尽身上所有口袋。由于他倾囊而出的大多是零钞,伍兰芬只好又是清点。

    而这皮肤白皙的小青年也并不着急,他不慌不忙,几乎挑剔一般地在看着胶卷。尤其过分的细致,就好象他要将这种包裹好的东西,从里到外彻底研究透。

    于是伍兰芬又告诉他,完全可以放心,产品不会有质量问题。要感觉有什么不妥,随时拿发票过来,属于店里的问题都可能解决。(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唇枪舌剑

    兄弟方利民的问题仍然压在心头,方利风本来就心情烦躁,而丈夫季生才近来的一些行为,似乎也越来越让她看不顺眼。首先是东西乱放,吃饭还发出咀嚼声音,厕所里,便溺乱溅的味道窝心得几乎不可容忍。

    假如不是方利民这件丑事,方利风还不知道尤其拉关系方面,季生才是多么的无能。现在他已经帮不上自己,而姑姑也是说,自家的事用得着吗,就是让他管,谅他也干不出像样子名堂。

    想不到这个季生才还可笑的妄断,在姑姑的家,民子应该是犯了大忌。说他自己的事,怎么还去揭尤建华丑事,这不是明显在和姑姑过不去吗。

    自己姑姑会是他说的这样吗,姑姑可是为了全家人利益,为了大家的前途,彻底来解决方利民的问题。按姑姑的话说,方利民是鬼迷心窍了,不把他心里那个鬼驱逐,一家人都有可能遭受连累。

    所以姑姑决定,大是大非面前,这件事她必须亲自出面。所以顾不上方利民了,为了毒疮从根本上连根拔起,她将不惜一切代价。

    作为市外贸局一把手,姑姑平常的日子也很忙,现在加上方利民这件事,她显然更忙了。有一次她说,那下流女人已经严格监控了,外贸下属企业一科长兄弟,部队转业后刚好就在草料场后街派出所,而且是任教导员。

    虽然方利风有心理准备,但姑姑也没有吩咐,或者要求她具体帮忙做什么。不过这一天,姑姑突然亲自来单位里见她,交代她。让她马上要办的事,却让方利风想不到的为难。

    姑姑说,方利民不但变坏,堕落到坏女人也玩,他这种给全家人制造危险的情况。家庭成员绝不可以掉以轻心。所以他们还需要开一个家庭会。必须让每一个人都来统一认识,当然,也包括了他们的母亲。

    为什么要包括他们母亲。姑姑这样地解释;那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寻欢作乐的方利民得知道,不悬崖勒马,坚持要了那女流氓,众叛亲离。这就是他必然的下场。

    这变坏了的方利民,如何让那母亲也尽快了解,当然是作为大女儿的方利风,由她亲自去做好这件事。

    虽然妈妈患有高血脂一类的几种毛病,假如这以前,方利风也并不担心,因为相信丈夫季生才他有办法。不过这一次姑姑却特别交代。自家的事,季生才不是掺合最好。

    至于为什么,她开始也没有想明白,可是昨夜里季生才那几句话,却让她更加相信了姑姑。

    “还是觉得。在民子这件事上,能够多一些考虑最好。”

    也许是他这种关心,就算姑姑警告,方利风仍然打算私下里和他商量,如何把现在这民子告诉母亲最妥当。但没想到,季生才后来的话,却是非常地让人反感。

    “这考虑怎么回事,也就是,解决民子和下流女人,你有办法了吗?”

    “不是我,而是利秀有她的想法。”

    “想法吗,二妹她怎么说?”

    “觉得姑姑那种快刀斩乱麻,特别感情问题,好像很难说合适。最好是能够折衷,哪怕暂时让事态平息,相信这次大学考试,民子就存在考取的可能。”

    “折衷,折衷你妈个大头鬼呀!”

    果然不是姑姑猜疑,原来这外姓人真的靠不住,分明知道自己那妹妹利秀,根本就一书呆,这季生才居然也跟着在来事。

    于是,现在的方利风再没有了别的选择,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回母亲的家。当然,事情如何向母亲开口,也只有到时候,根据情况再说吧。

    母亲精神不错,妹妹方利秀也是回家,这让忧心忡忡的方利风,甚至还极大的松了一口气。

    但真正开心的却是母亲,到底平常的日子啊,居然还又是两个女儿都回到身边。但开心之余,心情愉快的母亲马上又想到的,却是如何替孩子们准备好吃的。

    平常工作都很辛苦,孩子们的晚餐,还只是自己那种的马虎这行吗,所以得赶紧出门一趟。

    在里屋耽搁不久,很快又出来的母亲告诉她的女儿们:自己这出去,很快就赶回来,所以这晚饭都得在家里吃,谁也不许走。

    都在爽口的答应,女儿门不走,等着吶。特别是利秀,还说特别回味小的时候,妈妈做的那种泡菜下饭。于是,母亲也就放心地出了门。

    然而并没有等到母亲走出多远,方利风却迫不及待了。居然在方利民这件事上态度**,因此,就连向妹妹说话,那语气也像兴师问罪的没有了客气。

    “也太恶心了,民子这什么事啊,你以为,真的还可能当好人吗!”

    “无聊,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对于大姐这种刺耳的蛮横,方利秀不屑于理睬地转开了脸。

    可这大姐却不依不饶;“听不懂,什么叫听不懂?也真是,就好象只是我弟弟,没你什么事!”

    “说吧,你还想我干什么呀?”方利秀尽可能让自己耐住性子。

    “也不看这什么事情,民子就快给那婊子毁了呀,这种节骨眼,还可以你这种装聋作哑吗?我问你,到底还有没有心肝呐!”

    她理解大姐,知道为了方利民这件事,她心里非常地不好受,而自己也何尝不是。但可能这种气头上,和她无济于事的争论吗,方利秀想了想,很快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好啦,大姐,不是也和季哥谈过了。而且也是希望,大家一起想办法,争取问题能够有一个妥当解决嘛。”

    “是吗,和你姐夫都说了些什么,把要紧的说来听听?”方利风夺下她手中要洗的碗,等待着。

    对于方利秀那些分析和初步的想法,一开始。方利风也在静下来的听,不过她越是听,那心里却越是冒火。什么感情的事强压不是办法,还什么因势利导,根本不切实际的无聊馊主意。

    “怎么个因势利导法。你说?”她问。极力压抑自己的不满。

    “退一步,承认他们是朋友。但这也只是暂时,目的还是争取民子参加考试。毕竟机会难得,而日子也所剩不多了嘛。”

    “因为暂时,所以承认,就接受那下流货?这什么怪物念头,方利秀你怎么想的。给个解释吧。”

    方利秀没有理会她的嘲讽,而是诚恳解释道;“主要是希望,两个人那样的关系,不至于不可收拾地成为民子争取前途的障碍。而民子的考前复习,关键的一个是时间,再就是保持头脑清醒,达到理想的学习效果。”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郁闷。居然现在还做梦,看不到民子已经给那婊子鬼迷心窍!”

    “讲道理好不好,想一想怎样做,既不必声张,又能够让民子静下来用功学习!”

    “哦。静下来学习?跟下流女人风流快活,根本一家人的祸害了,你居然还在白日梦!”

    虽然大姐是蛮不讲理,但她还是委婉地说道;“暂时给那么一点时间,让民子参加考试被录取,争取到他应该的大好前途,为什么又不可以。”

    “什么叫前途?你难道忘了吗,想上大学,就那种坏女人,这政治审查,根本就是方利民过不去的拦路虎!”

    “两个人不是结婚,并且又暂时的不往来,别人不了解,这政治审查,就不可能存在你说的认定!”

    方利风摇头,深恶痛绝道;“可笑也可怜,真正的迂夫子!不相信教书也会把人教呆了。虽然脱了裤子放屁,但我还是想提醒你,知道什么叫臭名远扬吗?”

    “好像,你说话太过分了吧?”

    方利风突然怒火中烧了,她爆发一般地喊;“做你的大头梦去吧!什么别人不了解,民子这堕落,一开始我就是别人那嘴里听来的。还想我们来承认下流婊子,方利秀,你说你安的什么心呐。”

    “难道叫得响,真的就可能解决问题吗。”

    “说什么,这就算响吗,早着呐!到时候,看人家指着你鼻子骂的时候就知道了,我这样的响算不上可怕!”

    “好啦,不和你争了,你想怎么就怎么吧。”方利秀决定不再理她。”

    但方利风却是暴躁地喊;“告诉你,还是姑姑那句话,我方家,绝不养婊子!”

    如此不可理喻的蛮横,终于让方利秀忍无可忍了,她也提高了声音的说道;“那么我也警告你,方利风,像这样的不冷静,你会害苦了民子!”

    一时间,二人互不相让,唇枪舌剑地在厨房里激烈争吵了起来。

    母亲出门后已经走了一会,这才又想起忘记带上票证。就算是半下午买东西,城市居民特别供应的这票证,到底也是免不了。

    衣兜里摸了,除了钱就是粮票,于是心里懊悔的母亲,又不得不返身急急地往回赶。

    还不到家门口便听见了,好像是自己的家里发生了吵闹。而两个女儿激烈的争吵,还又是声音特别尖刻的,根本就是互不相让的在针锋相对。

    但紧接着听出的名堂,却让母亲那心不只是紧张,而是感到害怕,非常的害怕。可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心惊肉跳说不出的恐惧。

    什么,她们说什么了?女流氓,婊子,劳教犯——

    她听不懂,或者是不相信,她的民子怎么了?

    他什么,爱上下流的女流氓!并且已经当着那姑妈承认,说他们是相爱--

    这根本不可能,她方家儿子没有那样的下作,准是什么人不怀好意的造谣污蔑!

    可又会是谁呢,居然这样恶毒的没心没肺。

    接下来,是她的大女儿,还又是特别暴躁的声音。

    “姑姑说了,这种事由不得他方利民!想一想我方家,怎么说也是革命干部后代,弄个女流氓烂货放家里,要是传出去,方利秀我问你,该把你这脸放哪儿?羞死先人呐,脸搁在裤裆,你藏得下去么!”

    “粗俗,就不能说话文明点!”

    “行啊,这以后你就拿屁股当脸好了。这样你也安心了,文明了吧!”

    母亲不只是震惊,而是这脑子里就像在炸开一般,突然地昏晕,却又是心慌气短的眼前发暗。似眼里的一切在晃动,又恍如有千万的金星飞迸。

    慌忙伸手想要去扶门框,但这手却抓了个空,于是,那身体便是不由自主的在摔倒下去。

    但就是这样的一刻,那已经赶回家的儿子方利民,却意外看见母亲在家门口的这一幕。他吓坏了,惊吓中,却是一个箭步后又飞身地跳跃。

    幸好伸出的手还来得及,的确也一把抓住了母亲。不过,虽然母亲身体不至于直接倒地,可有限的救助力量,却是这母子俩,几乎同时地跌坐到地面。

    而这样的响动,也足以惊动了里屋争吵的姐妹。于是相继赶出来的女儿们,看到的母亲却是身体横卧,倒在跌坐于地上的那儿子怀里。

    明显吓坏了方利民搂着母亲,惊恐惶急面对她,那嘴里却是紧张而焦虑的在呼唤。

    “妈?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啊?”

    儿子呼唤中,母亲也渐渐在苏醒了过来。然而,当那颤抖着睁开的眼睛,一旦看清楚这抱住她的人儿时,那眼皮又是在立即合上。

    紧接着,浑浊的老泪从眼角流出,而那不胜痛苦扭开的脸上,也明确地表示出了不愿意再看他。

    他敏感到了,仅仅母亲看他的那一眼,就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但方利民能够的,也只是低垂了头,在委屈而难过地向母亲呼唤。

    “妈妈,你是明白儿子的是不是?妈妈,你一定要相信,你的儿子,他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呀--”(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兄弟闲聊

    虽然方利民这是又一次,以非常迅速的方式跑着的逃离,不过这一次,他却是在离开自己的家,远离自己最亲的亲人们。

    已经是众叛亲离了,可非常的奇怪,他虽然也难受,痛苦,竟然并不是真的就如何伤心。似乎还有某种委屈,混合着不甘心,同时也在充斥于这样的心灵。

    他不会接受大姐的那些指责,因为他和胡苹只是感情,所谓风流快活肉欲的下流,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到底是自己错了,还是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问题,居然好与坏,是非之间会如此的混淆和颠倒。那么更深层次的原因呢,是人在认识上的狭隘和偏僻,还是对于正常人性,社会在解读上本身就存在普遍性的缺陷。

    试想一下,人的自我追求让位于传统,屈从于现实利益和厉害得失,人不能够做他自己,不知道这只是自己,还是社会的悲哀。而当人人都变得市侩现实的时候,这种只是追逐利益,权衡利害得失的人类社会,难道就不是真正的可怜和可悲了吗。

    哦,不想了,不要再去想,如果大家都认为自己罪不可赦,那就干脆听之任之,就这样坚持他们认为的所谓沉沦吧。

    感情和理性的抗争,到后来这心里也没有没有输赢,于是他醉了。醉态的恍惚中,分明还听到大姐那怒斥的喊叫:“忘掉她,彻底断绝那肮脏下流贱货!”

    而母亲那让人心痛的哭泣,却在强烈地叩击和牵扯着神经,在潜入意识深处的动摇着思想,折磨着灵魂,似乎要彻底摧垮他所有的意志。

    记忆中的母亲。还是在父亲遭难的时候,曾经扑在血肉模糊躯体上像这样伤心哀嚎过。而他幼小的心灵还暗自的发誓,长大之后,母亲这样的伤心,自己绝不能让她再有。

    可惜他没有做到。因为现在。母亲如同失去亲人一般嚎啕大哭,却是她这命一样疼爱的儿子所赐。

    哦,可怜的不被理解的灵魂。充满了困惑,几乎承受不了被人遗弃之痛!而他也将背负不孝和自甘堕落的重负,作为人类品行败坏道德沦丧的标本,然后众叛亲离的去进行他今后的人生历程。

    胡苹那凄艳的脸凸显了出来,尤其山洞里。那悔恨交加而又心酸悲切的声音,却是一阵又一阵强烈地颤动着他灵魂。那铭心刻骨般的倩影,更是让需要淡泊的心灵,在难以割舍中隐隐作痛。

    什么人在走进房间,可他说话的声音却像是距离了很远,就仿佛他和胡苹正在观看的一场什么电影。

    “民子,你怎么回事。好像我也不愿意理睬了吗?”

    “哦,你请坐。”

    是姐夫季生才在说话,毕竟有人来看望自己,他得集中精力才是。

    季生才习惯的用手抹了嘴围有些前凸的嘴,含笑的说道;“难道就这样和姐夫说话吗。民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嘛。”

    于是,他强迫着自己坐起了身来。

    “好吧,请原谅。不过现在让你来,是因为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不是谁让我,而是因为想到就顺便过来了嘛。好像,这你该不会还有意见吧?”

    他可能有意见吗,因为不理解自己的是他们。

    姐夫告诉他,母亲身体没有大碍,从医院回来,只要按时的服药,她会很好恢复的。只是老人精神状况很不好的情况,让大家都难免的担心。

    是的,他也很担心,幸好母亲还能够承受下来,他也就不再那么担惊受怕了。可惜郁闷的自己,虽然不是干了坏事,居然就不能够得到应该的理解。

    但还是很感谢姐夫,尤其替代自己尽孝,他方利民一定会刻骨铭心记住。

    “啊,这样就好,很好,说明你还是深明大义。再就是顺便说一下,你的母亲,可以说比谁都要更加想念你!”

    “谢谢,谢谢你还能够告诉我这些,季哥!”嘴角流露出一缕苦涩,也许是想客气的微笑,但他办不到。

    那姐夫又说;“不过,你也知道老人家身体不是很好,特别心脏,因为早年曾经受到过的那些刺激--”

    季生才故意不把后面的话说完,果然,那青年的眼圈马上又红了。

    不过,脸上泛着酗酒之后红晕的方利民,很快又是在清醒着自己的说道;“好吧,打算要说什么的话,请尽管讲,我不会介意。”

    那姐夫一脸郑重的点头;“没有特别的什么,像过去那样,自家兄弟闲聊嘛。当然,理解最重要,过去我在部队上,比你现在还要重大的麻烦也碰上过。至于你的情况,你二姐的话,当事者迷,只是一味的指责并不一定就正确。”

    “二姐说的吗?真的谢谢她了,至少还能够有这样的理解!”

    “还有一件事,利秀说她没有经过你允许,曾经擅自看过你日记,她也让我为这事当面向你道歉。”

    方利民忙摇头;“道歉就不必了,其实我和胡苹的情况,在日记上也是如实的记载,并不存在她们那种荒唐的怀疑。”

    季生才点头,还微微一笑;“其实你二姐利秀,她也是这样相信你。而根据日记中了解的情况,不否定胡苹姑娘那样经历的过去,很大程度上,还是归结于女孩在当初,遭遇到的那种不可抗拒的客观境遇。”

    方利民感激地说道;“谢谢,就算要枪毙,好像我也该死得瞑目了!”

    不过,季生才马上又正色到;“但有一点必须正视啊,兄弟,虽然是不幸,毕竟她又是那样经历过,得承认现实是不是?”

    “非常的正确,正视过去。而这样做,有时候也特别的需要勇气!”

    季生才点头道;“所以,民间有句俗话,打碎的东西补上就不可能没有痕迹。我想。你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方利民警觉地看他,说道;“请直说,你想要表示的意思好吗?”

    “不,兄弟闲聊嘛,目的还是想要提醒你。感情是一回事,但客观的现实,也不会由着个人意志是不是?”

    “能直接一点吗?”

    “也就是,人这生活的现实中,有些事,会不会也存在一个自我正确把握的问题?”

    “说白了,还是因为胡苹,将有可能让人承受的名誉和影响。是这意思吧?”

    “你觉得呢?”

    “要都不在乎的话,会怎么样?”

    虽然这兄弟近似于挑衅的口吻,但那姐夫也只是冷了脸。

    “能够开这样的玩笑吗,特别那后果你想过没有,将意味着什么?”

    “想过,也许想得还不够充分。”似本能被激活了,方利民甚至还有些激动了起来。“比如尤建华和现在的胡苹,相比之下,客观说吧,你认为谁可能更好一些?”

    那姐夫皱了下眉头;“做一下这样的鉴别可以,但这不是我们现在需要讨论的东西。我想特别提醒你,千万别忘了,如果你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脱离现实的生活,这根本不可能!”

    “明白了,还是那意思,放弃坚持做我自己。”

    “坦白说,的确也是为你好。”

    “还有别的原因吗,比如因为胡苹,我也会被教唆成坏人?”

    “并不否认,一开始也许会有怀疑。不过后来,尤其是利秀看了你的日记,这种担心就完全不必了。”

    “可大姐,现在仍然这样在反对,甚至于攻击人?”

    那姐夫摇头,却是语重心长地说道;“方利民,清醒吧兄弟?平心而论,选择自己的感情这无可厚非,但社会生活客观的现实,这感情,总还是需要服从和顾全大局啊?”

    方利民看着姐夫,不知道是身体里酒精作用,还是别的原因,那眼神显得有些迷茫了。

    显然,这姐夫就算吓唬,也并不只是在危言耸听。特别以当前社会的政治形态,以他和胡苹这种情况,所谓的上大学,那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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