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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危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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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现在还不是时候,头儿也就挥了手。于是,他这样的人马迅速撤退后,很快又游荡于另外一条繁华的大街。
第五十八章下乡的路上
脱离城市,置身于郊外的乡野,不但视野开阔,就是呼吸的空气,也充斥了植物那沁人的清香。
正是庄稼杨花吐穗的季节,阳光下,满目都是充满旺盛生机的葱绿。那竹木掩映的农舍,那茅草或者小青瓦,那房顶徐徐沁出的农家午时炊烟,好一幅远没有城市喧嚣的和平与安宁。
而从眼前这片平展望过去,在麦浪起伏的丘陵尽头,就好像在拦截了天边一般的山峰,半山腰下,居然还是条带一般的雾状。
也不知那是仍然昨夜的雾气,还是由于农户房上飘过去的炊烟聚集,这种既不是升华也不散去的雾状,远远看去,就宛若缠绕于山峦的浑白腰带一般。
似乎这美不胜收的乡野,居然也让方利秀那本来压抑的心,禁不住有了愉悦的一阵放松。
转眼坡下机耕道,由于季生才和那刑警王浩,仍然站那里交谈着,她也只好无奈地收回了视线。
一开始季生才就说过,顺着机耕道不过几里路,就应该是胡尘所居住的生产队。由于时间还早,所以,方利秀也没必要着急。
其实季生才这一趟下乡,是因为房产纠纷诉讼案,需要去城郊王立清的家,以便于亲自现场核查,搞清楚当事人房产的具体情况。
而方利秀目的,却是希望趁此机会,能够和当事人那丈夫胡尘交谈。因为除了伍兰芬的情况,她更是期盼,在解决方利民这件棘手的麻烦上,胡苹的哥哥胡尘也能够有所作为。
季生才实际并不赞同,觉得和那肮脏家伙就算谈上话,结果也只是于事无补。但由于方利秀坚持,加上就算二人结伴而行,也不至于影响到他的公务,所以也不是反对。
方利秀从学校赶回,二人汇合,坐上公交车。但由于终点站距离农家还有一段距离,这下乡之路,除了顺着机耕道步行,他们也别无选择。
偏偏没走多远,这种偏僻之地,竟然还能够和季生才熟识的公安干警王浩相遇上。
大概有什么要紧事吧,年青干警虽然满脸疲惫,浑身泥浆,他也不再急着赶路,而是和他们寒暄之后,很快就和季生才聊了起来。
而两个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彼此脸色都是严肃,方利秀只好主动避开,在前面那小坡地耐心地等。
不过,也思想又回到现实,尤其弟弟方利民,她本来有了轻松的心情,却是一下子又沉重了起来。
就因为看过方利民日记,她才更是相信姑姑方化敏的告诫,方利民的麻烦要不尽快解决,自己一家人难以承受之重,这也绝不是危言耸听。
因为刚刚学校的党支委会上,有一个文件中,还又是特别提到了专政,甚至还有阶级斗争。
很难想象,改革的步伐要是这种摇摆不定,那我们脱胎于半封建半殖民地,为时并不很久的祖国,迈向先进发达社会的进程,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的艰难曲折。
假如政治形势倒退或又来什么运动,自己兄弟方利民这件事,按照过去那样的牵连,的确也很有可能成为全家人恶梦。
于是,看向这宁静乡野的方利秀,在拧上眉头的同时,那颗心浮想联翩中,却又是难免的感慨和嗟叹。
哦,要人类的生活,都只是眼前这种安宁祥和该多好啊。田园牧歌,桃花源,古人曾经就这样在盼望,在期待,而现代的人何尝又不是。
可惜人类的历史,和平安宁的情况并不真正长久。因为战乱,动荡,在人类通向文明的进程中,其实一直都是在伴随着人类。
毕竟现在是改革开放,难道就不能让特殊时期的动荡,只是成为过去或者历史吗。因为曾经的那种斗,那种与天,与地,以及人和人的斗,到头来仍然不过一穷二白。而这样的结果,难道真的就符合,为人民谋幸福的党的宗旨吗。
其实在历史上,大量的事实证明,国家的繁荣强大,不是斗,而是必须要依靠团结亿万人民,大家用辛勤劳动和智慧共同创造出来。
好像是招呼自己,方利秀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两个人谈完话,那干警王浩在向自己挥手。相信是在和自己告别,她也不打算走过去,于是也向王浩回以了挥手。
王浩骑了自行车继续赶路,姐夫季生才在向着她走过来。然而,等到真正看清楚,姐夫居然阴沉着脸,她免不了很是吃惊。
不过,并没有等她问,一脸沮丧的季生才却先说了。
“二妹,你认为尤建华这个人如何?”
“季哥,你什么意思啊?”
季生才忿忿地说道;“除了下流,还是想不到的坏!所以我觉得,民子做事和想问题,虽然太过于固执,但是他对尤建华的评价,倒也并不过分。”
“怎么回事,你现在居然也这样看待利民?”方利秀好奇得摇了头。
“本质不错,可以说也看不出如何变坏。但可惜的是,明知道是上当受骗,自己还是不思悔改。”
方利秀并不赞同的说道;“虽然季哥很明白家里人,但民子目前的情况,也并不存在悔改呀。而是两个字,超前。”
季生才摇头;“什么超前啊,好像有些不好理解。”
方利秀向他分析地说;“弟弟心地淳厚待人真诚,我想你也不会反对吧。而那个胡苹,又悔过自新根本变了一个人,偶然的相遇,给民子那感觉,就好像他是遇上了淑女。结果惹下了这种,就是今天,民子也是不相信的祸事。”
“祸事,有可能很不一般的祸事。二妹,你这是一言中的!”
方利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有可能,但也不一定。不过,季哥,能够把上次你和胡苹谈话,所了解的一些情况介绍一下吗?”
季生才点头,然后如实的回答。要不是知道女孩的过去,仅仅外表,特别言谈举止,看不出和平常女子有什么不同。当然,在方利民这件事上,女子坚持只是朋友。而且态度诚恳,也很坚决。
方利秀听完,却是感慨地说道;“可怜的女孩,因为在弟弟日记中,看到的胡苹也是这样。”
季生才不满地说;“什么叫可怜,只能够说,幸好女孩还有自知之明!”
“分明爱着民子,但又是替他着想,将二人一直限定于只是朋友之间交往。毕竟感情啊,你以为,人这心又该会怎样一番滋味。”
他勉强一笑,却说道;“看来你也是同意,问题关键还是在方利民身上。就想不明白,会不会他脑袋有毛病!”
“不是毛病,而是思维方式问题。因为思维过分超前,强调感情,从人性和感性主观角度,并不在意或者顾忌客观环境条件。”
季生才却大惊失色道;“什么,二妹,难道那种女子,你这意思,真的还可能接受啊!”
方利秀嗔怪地看了他,说道;“不,和我是否接受无关,客观上就事论事嘛。其实他们这种非常纯洁,自然萌生的感情,可以说既弥足珍贵,的确也人生难得。形象地说吧,恐怕生活现实中,他们这种情况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二妹你怎么回事,这意思,好像你还欣赏啊!”
方利秀摇头;“欣赏二人那份洁白无瑕的爱,但并不意味着就赞同他们。毕竟现实生活很实际,也残酷。假如民子坚持这种理想化追求,不但将断送他的前途,甚至也可能贻害于他的亲人!”
这样的回答,总算让季生才松了口大气;“害人害己,不错,看来你也是很明白。实际就是胡苹自己也明白,她那样的过去,将毁掉方利民,让他堕入万劫不复。”
“可是要想帮助他,姐夫,如果姑姑对待建华那样,只是一味强压,这对民子,你以为真的就行得通吗?”
“什么意思,二妹?”
“听姑姑说,她要快刀斩乱麻。想一想,这对于目前处于纠结的民子,会不会有可能逼着他逆反?说实话,就担心,姑姑会让本来可以转换的事情,反而变得不可收拾!”
也只是她这样说,恍惚中,似乎又是大街上那震动耳膜的惊诧;‘是他——他就是那女**的哥!’
心里猛地哆嗦,却是一股无名怒火窜了上来,就好像特别的奇耻大辱一般,烧灼得他既恼火又愤恨不已。
“什么叫不可收拾?已经成年人,不真正了解别人就盲目陷进去,明知道不应该还是要执迷不悟,说吧,人可以他这种不负责任吗!”
姐夫毕竟乡下传统环境中长大,是非界限泾渭分明,就算是发泄不满,方利秀也无话可说。因此,默默走了一会,
她才又是问道;“季哥,你了解吗,民子说建华的那种事?”
“什么,是怀孕那女孩吗?”
“大姐怎么样,她也相信吗?”
季生才点头;“问过了,确有其事。不过你大姐认为不必大惊小怪,问题已经解决。据说那女的,好像也不是好人家女子。”
方利秀叹息道;“真的不相信,姑姑的眼皮下,建华怎么还会变成这样!”
好一会,季生才郁闷的说;“说起这个尤建华,但愿他没有别的麻烦最好。”
感觉他是话中有话,方利秀问道;“麻烦啊,这什么意思?”
季生才犹豫着,吐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刚才和王浩谈的,基本上和建华有关。唉,可惜姑父母他们一辈子,也算为党为民忠勇勤劳,不辞辛苦。没想到他们自己的后代,就担心?取???p》 突然这样说,又是说话戛然而止,方利秀奇怪地说道;“担心什么,姐夫,是建华吗?”
季生才叹气地说;“可以说,这个人毛病深沉。不久之前,内燃机厂发生盗窃案,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盗窃案吗,你说尤建华?”
由于他这样说,霎时间,方利秀这心,顿时就好像压上石头一般,一下子沉甸甸了起来。
季生才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沮丧地说;“尤建华在内燃机厂,工作岗位是储运科,这你应该是知道。”
“难道,这也是怀疑的理由?”
“奇怪的是,这案子没有穿墙撬锁,没有人为破坏,库房贵重金属却又不翼而飞。”
方利秀不相信地说;“怀疑监守自盗对吗,可他只是负责制票,这和掌管库房钥匙根本不相干。”
“单位后勤部门,是不是有个周六晚上轮流值班,所以并不排除,尤建华存在掌握到库房钥匙的可能。”
方利秀还是摇头;“如果说监守自盗,就算有那种需求,他也应该缺乏那样的胆子。”
季生才虽然苦着脸,但还是说出了他刚刚了解的一些情况。
可能不至于尤建华作案,但他平常来往的那些狐朋狗友,比如黑炭,就是参加犯案的主犯。现在随着案件的进一步侦查,由于尤建华和案犯黑炭密切的来往,也让办案民警顺藤摸瓜,基本上将他作为了锁定目标。
方利秀惊愕地说;“这意思,好像建华还真的犯了盗窃啊!”
季生才瞟了她一眼,感叹道;“但愿不是最好。因为本来就有人告他耍**,如果再牵涉盗窃,加上方利民,恐怕我们这家人,要不变成他人笑话也难?龋 ?p》
第五十九章大好人
并没有在机耕道走上多久,根据村民指点,季生才他们很快就在生产队偏西的方向,找到了远掉于村尾的那住宅。
竹木掩映中的小青瓦房,其实也只是简单的一排三间,然后又是仍然保留的原来那半截茅草屋。
虽然说它是瓦房,实际这建筑部分的墙壁,仍然也只是蔑编泥糊。真正地走近就会发现,其实就连房上的瓦片,也是压在了捆扎起来的竹子上。
虽然在今天看来,使得两姐妹对簿公堂的建筑,难免既寒酸又说不出的简陋,不过比起周围的那些泥墙茅屋,在乡下人来说,应该也算得上一笔不小的财富。
甚至乡下生长的季生才也很难想象,尤其以工分获取粮食那生计艰难年代,也不知道建造房屋的老夫妻,平常又该如何的省吃俭用。虽然终于攒下了这份家当,自己却灯尽油干难尽天年。
也许他们做梦也绝不会想到,自己撒手人寰之后,他们心目中这份了不起的财富,带给后代们的,却是一场近似于撕破脸皮的诉讼。如果仅仅他人一样的泥墙茅屋,那姐妹间今天的亲情,还至于现在的这种不堪吗。
也只是这样想,季生才又禁不住摇了头的叹息。
走过泛着亮光的水田,又从土坡后面绕着的上走,虽然房屋就在眼前,但二人既没有听到鸡鸣狗叫,就连家禽觅食的情形也没有。不过就在房前的院坝中,方利秀曾经在法院里见到过的那少妇,却是正自低了头,在替怀中的小孩换尿片。
感觉到来人,习惯性抬脸之间,这身体瘦小的妇女惊呆了。呆呆地看着来人,不相信的惊讶,那嘴巴张开几乎就忘了合上。
当醒悟过来,少妇立即抱了孩子站起,却是眼看着不速之客,显得手足无措的慌乱。
但马上,她却是激动异常地喊;“天呀,你们呐!请坐啊,这乡下,可不要嫌弃啊?”
并没有等回答,又是一只手抱了孩子,弯腰地用那干瘦的手拉了衣袖,去擦抹身边另一根长木??。
“这看上去不像话,屋子里也乱糟糟的。请就院坝里坐啊你们,我这就去放毛毛——”
慌张的说话,也并不管他们反应,然后低头,手抱孩子谦恭地侧了身子离开。接着,是她并不回头,直接进了院坝那房门半开的屋里。
方利秀和季生才除了彼此对视,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等了好一会再出来,这时候的少妇除了两手空着,而表情也不同于刚才。尤其脸色平静,举止从容,就好像她刚刚被谁训练过。
季生才开始了和少妇的工作性谈话,因为普通民事纠纷,方利秀自然也没有回避的必要。
然而方利秀很快就有了发现,她觉得太像了,这女人的侧影,似乎让人隐约地感觉到了伍兰芬影子。当然,到底这身体太过于瘦弱的单薄,而个头也矮小了许多。
但只是再回头去想这女人那丈夫胡尘,不知道为什么,方利秀这内心里却突然有了某种的怜悯。
女人是自己出来,房屋里有孩子的哭闹,是孩子睡着,还是那丈夫应该在家里。方利秀相信是后者,而这样的判断,的确也让她很是鼓舞。
大概是谈得差不多了吧,季生才合上了记录本。但接着,他又是问少妇;“另外有个与案子不相关问题,你姐夫除了姓郝,好像你曾经也提到,他还有个黑炭的绰号?”
少妇不安地说;“有事情吗,你们领导这样问?”
季生才摇头;“当然,只是顺便问一下。”
没想到这女人的脸一暗,却是气愤地说道;“就是他,还没心肝的抢我们房子。这黑炭黑到心了啊,他根本不是人!”
“还有的问题是,他对你姐姐好吗,我是指,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不好,他欺负我姐。还经常打她!”
“是吗,有没有告他?因为家庭暴力应该是犯法,你们完全可以这样来做嘛。”
少妇摇头;“成了家的呀?成家就是一家人,就是再苦,也只好认了!”
“怎么回事,现在还去信那些旧的东西?”
少妇又是摇头;“女人嘛,怎么说也是嫁鸡随鸡,得认命呐!说起来你也许不相信,别看我们今天这个样,可那些年日子不好过,我们姐妹俩从小也没有红过脸。可至从姐结婚跟了那害人精,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妈生病也不拿一分钱,现在又找我卖房子。我知道,都是那不要脸的坏家伙害人!”
季生才看了看她,正考虑什么,没想到,方利秀却接了话的问她;“胡强,不,胡尘他怎么样。当然,他对你还好吗?”
“好!比起我姐来,他算是够好了!”这妇女回答,却又压低了嗓门的一脸诚恳;“不过又是另一个反面,胡尘他不管,什么也不管,毛毛他也不管。我看就是天垮了,他也会这个样子!”
“是吗,怎么可以这样啊。”
这女人压低声音说道;“告诉你吧,他从来不哭也不笑,就连结婚酒席那天,他也是说,该睡了,女人。他就是这么样一个德行!”
“真的吗,好像就不大明白了?”方利秀有些同情的摇头。接着她又问;“和他怎么认识的,大概,也是通过媒人介绍吧?”
少妇微微脸红,眼睛里还有了愉快;“可不是呐,老师,相信吗,可是自己遇上的。说起来这也是命呐,当真的,胡尘他就是这么一个大好人!”
“大好人吗,为什么还这样说他?”
想不到,少妇这脸上居然还有了激动。愉悦而淳朴的微笑,心满意足中,甚至还流露出某种的感激流涕。
“别的人不会了解他,其实我知道,胡大哥他真好,非常的一个大好人!只是他心里的那种苦没有人知道,他自个从来也不对人说。你们不知道,特别在那种时候,还真的亏得有了胡大哥啊!”
“哦,做了什么啊,让你这样说他?”
少妇真挚地说道;“真的,得感谢老天送我的胡大哥啊!当时妈妈生病快死了,在医院里,我们没钱了,我划了价取不到药。就是跪着求医生也没有用,我哭着哭着就昏倒了。
“可是一位大哥他帮了我,他让医生救我,后来还是他拿钱为我妈妈取药看病。我感动得只有哭,大哥他生气了,他说哭最没用,这一辈子他最讨厌的就是听人哭,特别是女人。他还告诉我,要是再用哭来招惹他,他就不会再理我们了!”
“哦,后来呢?”
“那时候我心里就想,妈妈就快要去世了,他妈妈又是个疯子,他人虽然脏一些,可心肠又那么好,到底还城里吃供应的。我就想,这一辈子,就是死也要跟他了--”
于是方利秀明白了,胡尘为什么会娶了这女人。很明显,糊里糊涂的行为,在他心目中能够责任可言吗。
然而,面对一个不被人理解的麻木心灵,眼前这女人就算幸福,这有限幸福的女人同样也是很可怜。
于是,方利秀又这样问了她;“你觉得,你们幸福吗?”
“够了,已经是够了啊!”少妇用力的点头后,却又是感慨;“比起我姐姐来,算得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该知足了!按我们乡下人的话来说,我这是落到福窝儿里了。只是这家里他不会管,一切都不管,大小事从来都不过问。”
怜悯地看了一眼这可怜的人儿,尤其少妇表现出的这种让人遗憾的满足,方利秀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应该为她悲哀。
“是吗,什么也不过问吗,比如你们的孩子?”
“他和别的人可不一样,胡大哥没有喜欢和不喜欢,他管胡小毛叫毛毛虫。这名字也是我给孩子取的,他说这名字还不错,还说毛儿投胎就是个小毛虫胚子。”
方利秀听到这,那心里也更不是滋味,不由得抬脸望了望那屋子。
季生才又开始问话了,并且还是一脸的严肃;“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请你一定要如实答复我?”
这女人惊讶的望向他,用力地点头;“你说吧,想要我做什么事?”
“你姐姐毕竟是农村户口,如果有一天她要搬回来住,你答应,或者愿意和她住在一起吗?”
少妇虽然惊讶,但马上点头;“肯定愿意呀!不过,她可能回来么,她现在已经跟我翻了脸的呀?当然这话又说回来,当真她能够回家来,我是不会去和她计较的——”
季生才似乎满意了,那少妇还在说话,方利秀却用手肘碰了季生才,示意他去注意那屋里。季生才误会了,转回头,向她附耳的低语。
“黑炭这盗案主犯,已经在畏罪潜逃!”
方利秀点头,只好听凭他和那女人继续的谈话。直到他们应该真正结束了,她这才说道;
“你丈夫呢,能不能也请他出来一下?”
“他说过他不在,他应该是出去了!”这王立清突然醒悟一般,顿时一脸的惶恐,并且还直是摇头。
方利秀看了看她,却是转脸那家门,提高了嗓门的说道;“真的是不在,不可能吧?非常地可笑,一个男子汉,就连见一面这样的勇气也没有!”
“我说过他不在,胡大哥说他真的不在屋里头呀--咦——”
少妇停止了摇头,因为突然打开房门的声音,惊得她又是张开的嘴巴忘记了合上。
而与此同时,房门洞开的屋子里,那浑身肮脏的人却在大步地走出来。
第六十章像样的交代
然而,真正看清楚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方利秀和季生才难免又都是傻眼。居然他自己的家里,仍然还是原来那种肮脏不堪,满头满身都是灰尘。
不过,这人气势汹汹地出来,不但他那全身最为干净的一双眼睛瞪着客人,声音里也完全的没有客气。
“我问一句,你们来这里,和我又什么相干吗!”
“用得着问吗,你自己想吧。”方利秀也同样冷淡的口吻回答。
这人一怔,然后冷僻的说;“没有听错吧,你说什么,让我想?”
方利秀也不看他,嘴里说道;“要没有记错的话,我曾经的问题,好像至今你还不是真正答复。”
毕竟是回了家,脸上的灰屑到底也少了许多,可以清楚看到,那两条眉毛明显在聚拢。
“这意思,我是否要向你请教?”
“除了伍兰芬,你有个名字是胡苹的妹妹,这你承认过?”
稍微犹豫,他干脆地说;“夜猫子,我从不否认!”
虽然回答,声音却又是无情和冷酷,方利秀禁不住反感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到现在,你只是这样来看自己的妹妹?”
这人没好气地说;“对于夜猫子,你还在怀疑,认为我已经表明的立场还不够?”
她冷冷的说;“当然,你们家的事,别人也不便于说三道四。但是对于那女孩,特别你这样的立场,说实话,可以说很让人质疑。”
明显敌意的看了他们,他略微后退,突然很不耐烦吼一般说道;“**,荡妇,害人的披着人皮的妖精。我这样说,你不质疑了,总该满意了吧!”
“什么?居然有你这种荒唐!”方利秀生气地摇头,因为激动,那拧紧的双眉也颤抖了。
“我什么,荒唐?你说的,你这个人!”
方利秀提高嗓门,声音严厉,就如同谴责一般说道;“想问你一句,作为同胞兄长,你能够的就是说这些吗?那么看你自己吧,会不会也要别人根据你这样的现在,作出对你所有的结论来!”
胡尘愕然的瞪着她,就好像反应不过来似的。但很快,就像醒悟了,这张肮脏冷漠的脸扭动着,突然气势汹汹冲过来。凑近对方,两眼鄙视一般地瞪视的同时,接着就是愤怒不已的喊了起来。
“你说的什么?你这个人,也太过份了!告诉你,第一,我并不认识你:第二,我与你毫无关系!假如你还有别的事,请尽快办完了走人。因为,你应该明白你这是在什么地方,而我也决不可能还容许任何人,拿我家的事,特别还在我家门前来教训人!”
“你错了!”方利秀迎接他视线,却是声色俱厉的说道;“因为我和你并非毫无关系:至少从血缘角度,我们应该同是那一对既不幸,又可爱的人儿的兄姐!”
“可爱?你说什么--记住啊,这可是你说的!可爱的一对?”
他似乎不相信,他怀疑听错了,明显受到震撼的一脸愕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中,疑虑的目光,却又是并不信任的轮流看了她和季生才。
似乎明白了什么,随着目光的收回,刚刚的激动很快没有了。在摇头后,那肮脏的脸扭曲着浮起了怪样的,近似于没有人性的冷笑。
“用不着兜圈子了,说吧,来这里什么目的,把你们的想法全说出来!”
虽然这样说,但这胡尘根本就不像妥协,尤其闪着阴寒光芒的眼睛里,似乎还燃着某种的恶毒一般。霎时间,似某种不祥的预感,方利秀这心顿时就不安了起来。
“我们的确有想法,那么你,你能够说什么吗?”
他很恨点头,咬牙切齿道;“我懂得你们,而我这心里其实早就非常清楚,正是由于血缘,这一辈子我是永远也挣脱不掉了!但我保证,会的,相信很快,就会给你们一个像样的交代!”
“交代吗,你什么意思?”
“放心吧,该做的,我自己会去做!”
咬着牙齿,冷酷无情的说话,甚至那眼睛里还闪出近似于阴冷的凶光。于是,潜藏于他内心的某种可怕念头,就好像痛彻骨髓一般的怨毒,也同时地从这眼神里泄露了出来。
仅仅是这样感觉,刹那间,方利秀不只是惊讶,而是一阵说不出的不寒而栗。甚至害怕和恐惧,几乎也同时地油然而生。
似乎这人除了不正常,而且还想象不到的邪恶。就好像缘于内心的彻底绝望,在他意识的深处,某种报复的*,已经让他变得既无情,又说不出心冷如铁的缺失了起码人性。
不过就在这时候,突然间,他那妻子却从屋子里飞奔着跑了出来。
来到丈夫的面前,这女人立即双手紧抱他,几乎是哭喊着的向他央求。
“胡大哥,你可不能啊?不必要傻是不是,想一想,你的儿子胡小毛--”
“这没你的事,女人!赶快给我滚回屋里去,女人,难道没长耳朵吗!”
那少妇被他的吼声震得浑身猛一哆嗦,慌忙丢开他。满面惊恐地看了看其余的人,随即,她又是转身,像来时一样迅速跑进屋里的躲藏了起来。
尤其这样的一幕,甚至季生才也不由得愤怒了。眼看他脸色改变,人就要站起来,方利秀忙拉了他衣角,用眼神示意他的微微摇头。
季生才虽然恼怒,却接受了妻妹的暗示。而方利秀再转脸胡尘,她说话,那声音却是平缓柔和了许多。
“不妨再请教一下,也就是你自认为该做的?”
胡尘声音冰冷,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话说到这份上,就不必了吧。要说什么尽快的说完,然后你们走人!”
方利秀同样冷冷的说;“当然,我们会走。不过,就你刚才那‘交代’,能给点什么说明吗?”
“不必,要怎样去想,那是你自己的事!”
方利秀突然生气地说道;“真的想不到,原来还以为同胞兄妹,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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