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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上天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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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舒服还真得倒着。
“铛铛铛!”有人敲门。“谁啊?”李雅君一跃而起。这旧楼,连门铃儿都没有,谁家来人都带敲的。“查煤气!”外面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李雅君打开房门:哇!一大簇鲜花挡住她的脸而且马上一首生日快乐歌飘向她: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随着歌声走近李雅君期待的笑意盈盈的唐华。唱罢,唐华收起手机,看着嘴巴张成发“噢”音形状,呆立一旁忘记关门的李雅君说:“祝你生日快乐!接鲜花!接蛋糕!”“哇!”李雅君终于回过神儿来。“别哇哇了,再哇哇美女变青蛙。”唐华调侃道。
抱着芬芳的鲜花,看着包装精美的蛋糕,还有一个除了叽哩咣啷的啤酒,就是装满食品的食品袋儿,李雅君感到自己就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窒息了,她紧紧抱住唐华,脸儿烫烫的竟至无语。唐华也抱紧了李雅君,鼻子埋在她散发迷人幽香的发丝间,他用力地呼吸。
这是个多么奇妙的时刻,能让他长久以来飘渺的魂牵梦绕,在眼前的小屋里真实地落地生根。
过了一会儿,唐华终于抬起头来,他捧起李雅君依然发烫的脸颊说:“咱们一起下厨做饭吧,今儿我是厨师,寿星佬儿来当打杂的,好不好?”李雅君歪着头藐视着唐华说:“你当厨师?”唐华笑着说:“你是看我脑袋不大脖子不粗吗?人不可貌相。告诉你,我正经厨二代呢,我爸曾经是厨师。”说完径直走进厨房,李雅君赶紧跟了上去。“唉呀妈呀。”李雅君叫道。“咋的啦?”唐华回头问李雅君。“显着你腿长是咋的,你走一大步够我撵好几步了。”李雅君故意皱着眉说。
唐华得意地笑笑,他从袋子里掏出一条已去掉鱼鳞和内脏的鲤鱼,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就在案板上在鱼的背部打起一字刀。“这叫啥刀哇!磨刀石有吗?”“有,”“拿来!”“哎!”随着“嚓嚓嚓嚓”的打磨,李雅君看到唐华不断举起刀刃,用大拇指试试刀锋,一会儿工夫,刀刃竟亮的晃眼。“好啦!收起来吧。”“哎。”唐华重又挥刀上阵。李雅君感觉:眼前的男人此刻就是个正在战场上和敌人厮杀的勇士,她自己就是个牵马的小卒。而她从想象中回到厨房的感觉是:人家俨然就是神气的大厨,而自己则是个听喝跑腿干杂活儿的小伙计。
李雅君她也不是不会做饭,能做上一桌子的菜还是手拿把掐的,厨艺自信也能和三流的厨师相媲美。但她就是愿意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忙活。她看着看着有了新发现:“你是左撇子啊?”“对啊,不过就是使刀是左撇子,你说怪不怪?别卖呆儿,剥葱剥蒜!”“哎!”李雅君正执行厨师下达的指令,那边锅里的油已嗞嗞做响,渐渐有了油烟味儿。“出去出去,别干了。你放桌子切蛋糕倒酒拿碗筷去吧。”李雅君被唐华推出了厨房,唐华麻利地拎出饭桌,又把碗筷酒杯递给李雅君,然后拉上玻璃门。李雅君感到惊讶他竟什么都找得到,好像来踩过点儿一样。
李雅君回望着玻璃门内蒸腾的水雾中的身影,不由得泪眼朦胧。这一刻,被人疼爱的感觉,被心爱的人呵护的感觉她全都有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烛光摇曳,音乐一遍又一遍地响起。唐华从衣袋儿里拿出加了坠金项链走到李雅君的身后,帮她戴在细白的脖子上:“喜欢吗?送你的生日礼物。”唐华耳语般的轻声说。“喜欢。真漂亮!谢谢你!”李雅君抚摸着项链儿侧过脸看着唐华说。“打开吊坠儿看看里面有啥宝贝。”李雅君打开吊坠儿看到一个站在大柳树下白衣翩然的婀娜丽人,她惊呼:“这是我吗?你从哪儿弄的我照片?”唐华笑道:“白云镇医院呗,被偷拍了都不知道。”“好你个坏蛋,敢偷拍我,看我不打你——李雅君起身捶向唐华健硕的胸膛,唐华顺势一拉她的胳膊,李雅君就倒在了唐华的怀中。她暗想:这男人的身上还真热,要是到了冬天,有他我就有了现成的火炉啦。
她正着迷地想着,紧抱她的唐华叫了声“哎呦,蜡烛都要快燃尽了,快!许个愿吧。”唐华说。李雅君于是闭着眼双手合十,默默地许下心愿。“好了,吹蜡烛!”唐华说。一、二:“呼!”二人一起吹灭了蜡烛。
“开吃吧,尝尝大厨的手艺。”唐华夹起一块儿鱼肉,仔细地摘掉鱼刺后,放到李雅君的碗里。李雅君赶忙说:“咱俩各吃各的吧,你别给我摘刺啥的,你对我恁好我真受不了了。”“受不了也得受,受惯了就好了。”唐华说着把椅子搬到李雅君身边,又夹了块儿鸡腿肉送入李雅君的口中,李雅君鼓着腮帮说:“都装不下了。”边说边把自己的椅子搬到唐华刚才的座位处,她报复般地夹起一块鸡腿肉要送入唐华的口中,却被那只大手捏住手腕往回使劲,筷子连同那块肉于是被魔力驱使一样送到她自己口中。
二人吃兴正浓时,唐华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过一看:原来是妹妹唐玉。他想反正也没啥正经事儿,就摁了唐玉的电话。唐华向李雅君建议:“咱俩都关机好不好?我不想任何人打扰到咱俩。”“好啊。”李雅君积极回应马上关机。唐华也即刻关机,而且又把椅子搬到李雅君身边:“让我坐你身边吧,亲爱的。”李雅君的脸腾地一下红起来:“亲爱的,”她品味般地重复了一遍,而唐华已火一样的热度吻向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她的面颊,她不知所措地颤动的双唇。一会儿,轻抚李雅君的肩膀,柔声说:“我吓到你了吧,亲爱的?”李雅君佯装嗔怒地捶了一下唐华:“是啊,我胆小,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被男人吻嘛,过电一样还好扎,哎呀,总之好奇怪。”唐华接着说:“不会吧,我早上才刮的胡子。”说罢,摸摸唇上摸摸下巴摸摸嘴:“还好甜蜜好奇妙好想一直这样别分开,我说的对不对亲爱的?”“去你的。”李雅君不好意思地斜了唐华一眼。唐华端起酒杯:“来!为我心中的女神李雅君小姐永远貌美如花、健康幸福长寿走一个!”“走一个!为传说中的唐华永远英俊潇洒!”李雅君也端起了酒杯。
酒杯激情洋溢地碰撞,撞出了他们彼此的心弦和声。。。。。。
看着盘中已吃掉一半的鱼,李雅君说:“咱俩把它翻个个儿。”唐华笑着说:“好,来吧。”二人同时伸出筷子把只剩刺的一面翻到底下,李雅君盯着一整面的鱼肉兴奋无比,唐华用自己的筷子按住了李雅君已夹起的鱼肉:“慢点,还是我给你挑刺吧,吃鱼不能着急,要有耐心,看你那馋猫儿样,恨不得连刺都吃了这哪行啊?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吃鱼呀?”“当然,吃鱼是我的最爱。”李雅君毫不掩饰自己吃货的本来面目。唐华夹起一块儿鱼,仔细地挑起了鱼刺,边挑边说:“那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鱼吃好不好?”“好啊好啊!”这以后,李雅君不再拒绝唐华时不时的就给自己挑鱼刺,她很享受唐华对自己的这般细到骨子里的宠爱。
唐华说:“我妈才有意思呢,从不吃活鱼,说那是杀生。我妈专吃死鱼,而且做鱼之前都要念叨念叨:“罪过罪过,小鱼小鱼你别怪,你是人间一道菜。”李雅君说:“我妈也挺有意思的,前些年太穷又好面子,买了一条鱼,因为没有冰箱就挂在厨房里舍不得吃,她说等哪天来客人的给客人吃,结果客人没等来,鱼都成干儿啦。”李雅君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酸酸的。“苦孩子啊!”唐华手指点了一下李雅君的脑门儿:“以后肯定让你过鱼瘾,直到你说吃够了,看见就想吐。”“不可能!”李雅君斩钉截铁地回答。李雅君好奇地问唐华:“你除了会做鱼做菜,还有啥拿手的啊?说来听听。”唐华便信马由缰说开去——什么篮球排球乒乓球,什么下棋开车样样牛的,真是不说不知道,说了连他自己也吓一跳,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强项。
李雅君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只是问他:“你会游泳吗?”唐华不屑地说:“我做个游泳教练都行啊,什么蝶泳蛙泳仰泳全行吧。你呢?”李雅君说:“我不会游泳,但是我想学。”唐华说:“我教你啊,这免费教练哪找去。”李雅君笑着说:“我害怕。有一回和几个同事去笔架山玩,就一个人会点儿狗刨儿,剩下的每人都趴在一个大垫儿上,一个浪打过来,我翻了下去还喝了几口海水呢。”“唉,那时咋没遇上我呢?你不知道从小到大,笔架山我可没少去,我喜欢大海。你喜欢吗?”“喜欢。我也常去,离市区又不远。我尤其喜欢走那个天桥,你看啊,潮来一片海,潮去一天桥,从天桥走到笔架山比坐船更有一种妙不可言的心情,真有仙女一样的感觉呢。。。。。。”
李雅君无限神往的样子让唐华心都跟着化掉了一般——这是一个怎样的一个女孩儿啊,她的一颦一笑哪怕是一个嗔怪的眼神儿都令他沉醉、着迷。。。。。。
看到李雅君似乎有些不胜酒力,而且脸上现出了明显的红晕,唐华说:“还是别喝了吧亲爱的,你好像有点喝多了。”李雅君摆了摆手:“没事儿。要不咱试试?”“咋试啊?”“拍拍手啊!谁要能拍的不乱套就能证明反应够快没喝多,好不好?”“好,亲爱的示范一下。”李雅君先让唐华伸出双手,然后自己边说别笔划:“这样,自己先掌心相对拍一下,然后两手掌拍一下对方的两手掌,再自己对拍一下,然后再伸右掌拍对方的右掌,再自己对拍一下,然后伸左掌拍对方的左掌,够简单吧?正右左,正右左无限重复,越拍越快,看谁先乱。这是拍手心,还有拍手背的,拍手心再手背的,拍一回手心两回手背的,拍两回手背一回手心的,哎呀,老多了,别看简单,一般人拍着拍着就懵了。来吧,入门级的拍手心。预备:开始!”几经较量,唐华都毫无疑问地败下阵来:“好啦,算你没喝多行了吧?来亲爱的,再走一个!”“走一个亲爱的!”李雅君一点不示弱。
“亲爱的,哪天咱俩去笔架山好吗?”唐华说:“现在正是笔架山海会。”李雅君想了想说:“还是等海会结束的吧。人山人海的,我不大喜欢。”唐华说:“我也不喜欢那种挤挤擦擦像一锅水饺似的场面,最好只有咱们两个人,咱俩呢,手牵着手,一起吹海风一起踏海浪,同看潮起潮落,同上笔架天桥,啊,与你同行真真快哉!”“好啊好啊!我们为梦想干杯!”李雅君借着些许醉意将酒杯举起。唐华举起酒杯又放下说:“这还不是梦想的尽头,我要让你穿上新娘的礼服和我一起上天桥。”“你喝多了。”李雅君的心骤然间狂跳起来,她放下了举起的酒杯。唐华凝视着李雅君说:“酒不不醉人人自醉,我爱你!”说着站起身,一把将颤栗的李雅君拥入怀中,他紧紧紧紧地搂着她细软的腰身,她轻薄的纱裙在他已没有任何存在感,那两只小鹿的碰撞与贴合,那绝非刻意的曼妙曲线的挣扎般地扭动都让他热血沸腾。李雅君想推开唐华,却发现自己竟没有一丝一毫抗拒的能力。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所谓的抗拒原本就是矜持的本质——浮云。她早就做过关于他的梦了,而这,不过是自己梦境的真实再现罢了。
李雅君已感觉自己体内正有一股溪流在缓缓流淌,它是在寻找大海的方向吗?当他以势不可挡的汹涌砰击冲撞她的时候,她发现,其实她几百上千年前就已经一路欢歌融入了这个男人海一样的怀抱。夏夜很短,早就亮了天儿。李雅君睁开刚眯了一会儿的睡眼,就已闻到扑鼻的菜香。“起来吧亲爱的。”唐华解下扎着的花边儿围裙,走向床边。“不起来。”李雅君翻身面向墙里,唐华扳过她的肩膀悄声问:“还想吗?”“想啥啊?”李雅君撒娇地捂上脸。“那我就告诉告诉你,你在想啥。”唐华立即上床,狂乱的一幕又第N次上演。唐华终于起身穿衣的时候,发现了床单上的斑斑殷红,他指给李雅君看:“你看看。”李雅君望着那殷红,眼泪掉下来。唐华替她擦掉泪珠时觉得自己的眼睛也湿润了:“今生必不负君!”说完,他吻向了那两片正要说些什么的红唇,深深深深地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痴情子俊唐玉枉凝眉
昨晚,赵子俊曾给李雅君打电话,想请她出去吃饭,李雅君却关机,赵子俊心里怅然若失。他想,她在哪儿?在干啥呢?不是又给人输液去了吧?他猜想了很多很多,而他最不敢想的是李雅君和唐华在一起。赵子俊有意给唐华也拨了个电话,结果也关机,他的心里便凉了一大截儿,于是抓起衣服就想去李雅君家看个究竟。
不料,王爱虹晚上没上班来到他家帮着干活儿。这王爱虹隔三差五的就登门干活儿,殷勤备至,深得他爷爷奶奶喜爱。见赵子俊要走,赵子俊的奶奶拦住他,悄悄说:“没啥要紧事儿就别出去了,人家干活儿你开溜有点不像话,陪姑娘一起洗被罩床单吧。这姑娘能干漂亮又会来事儿,哪哪都好,你可别错过喽,要不,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儿。”赵子俊心里老大不情愿,甚至有些不知好歹地埋怨王爱虹——不可能的事,还老来这干啥。自己单相思也就罢了,还想拿出曲线救国的招数,真是,不知道该说她点儿啥好。
他也曾扪心自问:对李雅君,他是否会做出更多费力不讨好甚至惹人嫌的举动呢?答案是肯定的。如此一转念,他对王爱虹也不再明显排斥——毕竟情有可原。但他对王爱虹确实体会不到心动的感觉,他决定找个机会好好和她谈谈,让王爱虹放弃她的执着,他想说他不是什么英雄,除了警察身份,下了班回到家,他也只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小男人,所有的喜怒哀乐和所有的普通人没啥两样,所以,他不值得她仰视。他要把所有赞美的话送给她,让她觉得她自己才高端大气上档次,而他是那么微不足道。
早上他迫不及待地赶到李雅君家的楼下时,恰好看见李雅君正在和唐华依依惜别——他的脑子“轰”的一下:难道他们真的昨晚上整夜在一起吗?他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时而暴怒得如同一头狮子,时而又如霜打后的枯草。这时,赵子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见是唐玉便接听,“知道我哥在哪儿不?昨儿他一晚上都没回家,还关机,我们家里人都急坏了!”赵子俊刚想对唐玉说说之前看到的场景,却又马上改辙了:因为他自己坚信,他还是爱着雅君的,如果让人知道雅君和别人在一起,终归是不大好,所以只是对唐玉说:“我也不清楚。”唐玉于是继续不断拨打唐华的电话,当她终于拨通了唐华的电话后,便气恼地问唐华:“哥,你昨晚儿上哪儿去了?手机也关机!”唐华正走在上班的路上,他开启免提大声说:“去个朋友那!晚上回家再说!”唐玉不依不饶地说:“你是不是上李雅君家去啦?我一会儿上她家、上她们医院找她去!我不允许她和你谈恋爱!除了我,谁都不允许!”唐玉边走边大声喊叫。“你在哪儿?我现在找你!”唐华心中陡然蹿出一团火焰,他也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人对他的雅君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唐玉听到唐华要见她,十分高兴,转眼间忘记了这一夜的愤怒怨恨乃至悲哀。唐玉约唐华去的地方就是那家她曾和沈丽丽去过的昼夜咖啡厅。
看到唐华很快来到咖啡厅,等在门口的唐玉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亲昵地挽住唐华的胳膊,却被唐华一把推开。唐玉感到震惊:从小到大,对她呵护备至的哥哥从来不曾对她有过如此难看的脸色,更别说这么生硬地推拒了。都是为了一个李雅君么?她刚才也不过是顺嘴说说而已,并没有想过到底会怎样。说一下就这么凶,我要动李雅君一根指头,他还不吃了我。想着想着,唐玉决定改变策略:避其锋芒,以退为进。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得到他,在她心中,她唐玉和唐华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说吧,你到底想干啥?”唐华刚一进门,就坐在门边的一张桌子前,铁青着脸问唐玉。
这时,服务生走过来,刚说“二位点点儿什么”,认出唐玉后马上声调变高起来:“哎哟,你不是上回光临小店的美女模特吗?欢迎光临!”“谢谢。”唐玉点了两杯卡布基诺就支走了服务生,唐玉对唐华说:“你一宿没回家,我关心关心你,有错吗?瞧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唐华脸色逐渐缓和下来说:“你关心哥,哥领情,哥谢谢你,可你不该说那些个没用的。这么跟你说吧,你敢去找李雅君的麻烦,我就没你这个妹妹!你说你像早先似的多好啊,又乖又懂事,现在你咋这样了呢?哥找到心爱的人,你不祝福也就算了,还想捣乱拆伙儿咋的?再说了,你凭啥找人家去?我们俩谈恋爱,父母都没说啥呢,你起的哪门子哄?”
听着唐华一番数落,唐玉眼泪汪汪地说:“是,我是捡来的,我不是这家人,我没资格关心你行了吧?”唐华彻底改变了刚进门时铁青的面色,语气更加缓和地说:“你是捡来的不假,但却是我唐华永远的妹妹,你还想和哥哥谈恋爱吗?让不让人笑话。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李雅君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人,谁也别想拆散我们。妹妹,退一步讲,即使她不爱我了,我也绝不再找第二个女人。你,只能是我妹妹,只能永远是我唐华的亲妹妹!哥哥还要怎么说吗?”唐华一口气讲完这些话,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端着咖啡的唐玉茫然地说:“我明白,哥。今天都是我不好,你先去上班,我自己再坐一会儿。”“这就对了嘛!”唐华说完站起身,匆匆离去。
望着唐华的背影,唐玉觉得这个所谓的哥哥和她这个所谓的妹妹,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但不管唐华如何,唐玉终究还是放不下他。
蓦然间,唐玉又想起来几天前来过这里的沈丽丽,想到沈丽丽自然也就想到了那笔“赎金”,可咋办呢?这该死的沈丽丽。自己刚出道不久,根本没啥积蓄,跟家里的父母借?明显就生分了,要呢?要也不行,问起来拿这笔钱去干啥,咋说呢,投资?理财?炒股?笑话。父亲啥没试过。
要不然去找那两个人?呸呸呸!想起来就又气又恨,我咋能跟那两个人开这么难开的口——为了要儿子,竟然如此狠心抛弃至亲骨肉,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啥孽,今世摊上这种人来生我。
唐玉脑子里霎时间闪出了一个念头:我要看看他们的儿子啥德行,如果。。。。。。她有点不敢往下想了。定了定神,她还是勇敢地想下去:如果把他们的儿子弄来关他几天,再让他们交这笔钱,岂不是一举两得,既稍解了被弃之恨,又让他们花钱上火痛不欲生。这是绑架吗?应该是吧。她想。但是照片的事儿却是因他们而起,让他们付出点儿代价有何不可,简直是理所应当。可是。。。。。。这很冒险,一旦被警方追查自己就得转着圈儿的丢人现眼,不但出不了气还得进去,太不值当了。不行不行。手机铃声响起,唐玉看了一下,是公司那边打来的,问她何时能到,并说灯光摄影化妆师等一干人悉数到场,已恭候她多时了。唐玉显得不耐烦地说:“等一会儿吧,我快到了。”唐玉最近有些小小的火,以前她等别人,现在别人等她。她为自己有了些准大牌的范儿沾沾自喜。
作者有话要说:
☆、唐玉惊见连环夺命扣
李雅君来到护士站的时候,其她几个护士已换好了工作服。紧张忙碌的状态下护士们还不忘彼此唠些闲嗑。李雅君看看墙壁上电子钟显示的时间:还好,没有迟到。这时,眼尖的沈丽丽一眼看见了李雅君脖子上挂着吊坠儿的项链,她不由得走过来摸了一下,赞道:“真好看!哎呀,瞧这一条链儿上的玫瑰儿花得有多少朵儿啊!情郎哥送的吧?真够意思。”
旁边的于美静随口说:“别给人摸埋汰喽。”沈丽丽一听这话就放佛有一根针扎到了她的肺管儿,她勃然变色,冲于美静大声说:“我埋汰啊?我还能给人摸埋汰喽。说我埋汰,我裤衩脱下来也比你擦脸手巾干净!”于美静红着脸争辩说:“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听人说金饰品怕化妆品里的铅汞才说这一句,你至于这么大呼小叫侮辱人吗?”
护士长赶紧制止二人:“都别说了!不嫌磕碜啊?”并且明显话锋指向沈丽丽:“这里不是骂街的地方,要骂上街去骂。还白衣天使呢,说出话来这么不着调!”沈丽丽看护士长有些生气,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在别人听来确实重了些,不过她可不是话赶话,她是真心讨厌于美静——于美静占着王一飞,不给她腾地儿,她才忍不住借题发挥了一下。沈丽丽可不想得罪护士长,于是对护士长说:“怪我嘴没把门儿的,下不为例,我保证!”护士长说:“都好自为之吧!”说完,带着新来的两个护士去查房。沈丽丽又转向于美静说:“别生我气啊姐姐,要不晚上我上你家给你赔礼道歉去?”李雅君听到这话不小心就“哼”了一下,心想:真恶心。
于美静依旧心中不爽面露不悦,她默不作声,但收拾东西却不时弄出些大的响动,以此回应假白白的沈丽丽。本来早上心情不错的,没想到被她呛了这么一句,只这一句,别说今儿一整天不会有好心情,接下来多少天心情都未必阴转晴。她是个记仇的人。谁和她过节儿,她都会耿耿于怀,不知多久才能渐渐淡忘。此时,沈丽丽即便说出花儿来,她于美静也绝无谅解之意。
轮到配药室当班的沈丽丽,又给除了李树林之外的几乎所有患者的输液药品减了量。她不是对李树林格外开恩,只是盼着姓李的赶快好起来,好让他兑现他的房子。她恨不能天天呆在配药室。看着积攒的一小袋儿输液用药,她又是欢喜又是愁:这零敲碎打的也太不容易了,不但要担心事情弄露的后果,还要被那个药贩子明抢一样地压价。沈丽丽于是恨恨地拿起手机拨打唐玉的电话,但唐玉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沈丽丽昏了头一样乱想起来:是忙呢还是故意不接我电话?已经在我的手心里了,就别想耍花样了吧,你不接我就一直打打打,无毒不丈夫,不狠不女人。如果不狠,姓李的就不会低头,她唐玉就不肯出血。狠上几回,别人有的我也就有了。李雅君那个破项链儿算个啥,我非得买一个比她那个链子更粗坠儿更大的,不止是项链,我还要有许多名牌:服装化妆品名包名表等等等,到时最好再拿到网上炫一下。
她沈丽丽和王一飞在一起的初衷,不过是她这样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要找一个长久的食堂饭票儿而已,指望王一飞过幸福日子,门儿都没有。她希望的幸福就是有很多的钱。有了钱,她就不必靠什么狗屁男人,包括王一飞;有钱,她才有足够的安全感。既然老天爷给了她拥有幸福的金钥匙——宝贝照片,她就必须要全力以赴了,不然,她都对不起老天爷。想着想着,沈丽丽更加来劲地拨打唐玉的电话。
下午,完成了拍摄工作,收工回到更衣室的唐玉,第一时间打开了手机,一看:嗬,上面竟全是沈丽丽密密麻麻的连环夺命扣,这沈丽丽,分明就是黄世仁嘛。唐玉迅速套上自己宽松的A字裙,抓起挎包急匆匆地走到公司门外。到了街上,还没等她拨沈丽丽的电话,沈丽丽就先她一步又打了过来:“美女电话真难打啊,是不是忙得把咱那大事儿都给忘了?”沈丽丽打了很久电话打不通,不免有些阴阳怪气。唐玉解释说:“我真的很忙。现在好了,暂时没啥事儿,你说吧。”沈丽丽说:“我说啥啊?应该是你说吧?你答应我的事儿咋样了?我的耐心可是有的。”唐玉说:“我确实筹不到钱。要不然我给你打个欠条,我每个月给你一部分,你先把那照片删掉咋样?”沈丽丽坚决地说:“那不行!太慢了,我怕我没等你给完钱我就死了,要不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可我实在想不出来。”“那,我帮你想想办法?”沈丽丽想了想突然说:“你可以拿你家房照去银行抵押贷款,等你有钱了再还银行的钱拿回房照不就行了?”唐玉考虑了一下说:“不行,我家房子大,抵押房子我怕有啥闪失,再说,房照被我老爸所锁在保险柜里,我也根本拿不出来啊。”“这不行那不行,你不是想耍赖不给我钱 吧?给你十天时间,到时再见不到钱,别说我翻脸无情!”沈丽丽说完气咻咻地挂断电话。
唐玉听罢这番话,重又陷入深深的焦虑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子俊教诲二女归正途
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唐玉不时站在一棵树下,或者一个角落冥思苦想那笔钱的出处。她想,或许找人借更现实一些。找同事?那只会被嘲笑:没别的,因为没人相信她还会缺钱,她们都知道她家境殷实,也知道她正努力赚钱,她们哪里知道,她刚刚二十三岁就承受了这么多有形的无形的压力——父母非亲,哥哥疏离,刚出生就被人你狠心抛弃,如今又遭作践和勒索。她现在简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压根儿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对,还是去找杜康吧,唐玉愁肠百转,不知不觉中又来到那夜醉过酒的酒吧。
坐在酒吧的唐玉喝了一杯又一杯,由于中午一直到傍晚都没有吃饭,所以一杯又一杯灌进柔弱饥饿胃肠的酒,就如同高浓度的酒精,被直接注射到身体一般。不大一会儿,唐玉就感觉迷迷瞪瞪——眼前的所有东西包括人,一概上天入地玩儿漂移。
这时,两个小伙儿来到已经醉了,但依旧端着酒杯的唐玉面前。她们其实正是上回往唐玉酒杯里放了速可眠把她迷倒,企图劫财的两个女孩。自从上回失手被李树林抓住后,这两个女孩都十分后怕,决定重新回到过去的生活,但是大一点的浴足城、洗脚城不是被封,就是听说还有所谓的警方“线人”,这些地方都已很不“安全”,所以,曾经被抓过的方方和山里出来的小伙伴儿喜妹,左挑右选进了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一个稍显偏僻的按摩院。
一开始,店里还有生意上门,渐渐就冷了下来。老板十分着急,没有生意,连房租带每日的水电饮食开销都赚不出来,简直就是干赔。一遍又一遍拨打熟客的电话,都只问:“有新货吗?”要说没有,他们就会找出各种理由推脱不来。有几次,老板诓骗客人说:“快来吧!新人刚到,不早来可就吃不上头槽儿了啊。”于是客人纷纷前往,到店里一看:哪儿啊?不还是这几个吗?不好意思的硬着头皮匆匆了事,拉得下脸的扭头就走。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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