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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上天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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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啥玩意儿这是?赶快弄水来帮我洗洗!”“好!我去取水!”沈丽丽咬牙切齿到厨房水龙头处接了一盆水放到屋中的凳子上,然后将傻等她帮着冲洗双眼的王一飞的脸按到水盆中。“啊!”王一飞被加水的石灰灼伤双眼后更加疼痛难忍,他明白了沈丽丽的险恶用心为时已晚,只得抓住沈丽丽的手腕想要报警。沈丽丽狂笑一阵后咬住王一飞抓她手腕的手——狠命咬下去!王一飞痛得稍一松手的刹那间,沈丽丽已经开门逃出他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一飞远赴省城找英慧

  王一飞知道自己被石灰灼伤双眼,一时间恨透了沈丽丽。他忍着剧痛摸到手机,把“上医院”放在第二位,首先拨打110报警电话。拨错几次后,终于拨通。很快赶过来的赵子俊和小孟,听完王一飞对整个事件的详细描述,用警车将王一飞送到渤海医院急救室,就回到派出所,加派警员抓捕涉嫌拐卖儿童外加故意伤害的沈丽丽。赵子俊在中午吃饭时,把王一飞被沈丽丽弄伤眼睛的事告诉给他现在逮空儿就想要拨个电话唠上几句的王爱虹。王爱虹虽然每每想起儿子小龙依然忍不住伤心难过,但由于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赵子俊的真爱,所以整个人变得比在火锅店当领班时更加知性、温润、柔美。曾有见过她在种种失意乃至绝望状态下灰土土邋遢遢的中年女邻居,偶然发现她的变化,便悄悄地问:“你在哪儿整容了吧?”“是啊,我认识一个整容专家,神着呢。”王爱虹说这话时,心中是满满满满的幸福。“能把那专家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吗?我也想好好整整。”中年女邻居眼中无限期待地恳求王爱虹。“不能。那是我的私享专家。”“吹吧。你趁个专家还能住咱这儿?你是怕我整完容比你好看吧。”中年女邻居嘴差点撇到耳根子的表情令王爱虹想起来就觉得十分可笑。放下心来不再查“岗”的王爱虹,每天都会在她原来认为赵子俊有可能去找李雅君的时间段等待赵子俊的电话,而赵子俊也一改之前的被动,知道她在等他电话一般,总是赶上她正看手机时打过来。今儿中午接到赵子俊的电话,王爱虹刚有了些甜蜜的好心情,就被赵子俊告诉给她的王一飞受伤的消息弄没了影儿,她暗骂:“该死的沈丽丽!偷孩子的帐还没跟你算,又来伤害我哥!”她马上问赵子俊:“伤得重不重?”“应该挺重的吧。不过你放心,他被我们送医院去了,肯定没啥大事儿。”“我要去看他!”王爱虹带着哭音儿说。“行吧。我没时间陪你去。你自己去吧亲爱的。唉。”“叹啥气啊?”王爱虹听到赵子俊的话中似乎带着某种感触,不禁问了一句。“没啥。”赵子俊因为见过王一飞遭受的痛苦和已不能看东西的伤情,担心他会从此失明才“唉”了一下,见王爱虹抓住这语气词问起来,就只好故作轻松地答了两个字——他实在不愿王爱虹因为亲人的伤痛过多焦虑伤了身子。结束和赵子俊的通话,王爱虹便给王一飞打电话,她要知道王一飞此刻是在医院还是在家中。
  王一飞被赵子俊和小孟送到医院后,有同事问他眼睛受伤的经过,他只说被人误伤。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因沈丽丽成为别人的笑柄。处置完毕又开了些消炎药,同事就和他一同坐上回家的出租车,并不顾他的一再谢绝,坚持把他送回家。听着同事离开时房门“哐”地一声响,王一飞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孤独中。孤独的他坐在椅子上呆了一会儿,就躺倒在床上,躺倒在床上感觉更孤独得可怕,便又坐回到椅子上。眼睛会不会好,他心里完全没底。由以往别的大夫收治过的和他一样的患者十之七、八会失明,想到自己万一不幸也成为一个永远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盲人,他的心绪就糟成一堆乱麻。这时,王一飞想起了于美静,泪水不知不觉浸透缠裹在眼睛上的绷带,和着血流了下来。眼睛依然很痛,他的心却似乎更痛。不作成这个样子,他真不知道于美静有多好,可如今,知道了又如何?明知伊人远去,往事成空,但他仍在想:于美静听到他受伤会不会念那几年的夫妻情分跑来看他,如果他还想争取一次复合的机会,她能不能原谅他并重回他身边,想着想着,王一飞就摸索着触屏手机,试图给于美静打电话,哪知打了又打,不是拨错号儿就是语音提示号码“不存在”,他气得一下把手机摔到地上,自言自语骂自己:“你就是一废人!废人!还给人打啥电话!人肯定正跟那个罗伟在一块儿好得不行呢!死心吧你!别说拨不通电话,就是拨通你也没脸求她回心转意了!你还是个爷儿们就自作自受好了。。。。。。”血泪流入口中,既腥又咸的滋味让王一飞不免有些狂躁,他一把扯下缠裹在眼睛上的绷带,一任泪水流啊流。
  手机铃声响起来,王一飞光听不接,他在琢磨:倘若自己注定要在黑暗中独自前行,是否就应该踩烂这恼人的手机,让所有记得他、给他打电话的人从此忘记他的存在呢?手机铃声响过了几遍还在响,想必打电话的人很有你不接就让你的手机铃声一直想下去的执着。王一飞无奈,抹去腮上和嘴角儿的泪,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蹲下,手臂伸向手机铃儿响的方位摸到手机。他不知道,这些电话都是王爱虹打给他的。是谁?难道是于美静?王一飞为自己这猜测激动得浑身一阵颤栗。手机铃声短暂地停歇后又骤然响起的刹那间,王一飞一下便准确地摁到了接听键。“喂!老同学!考虑得怎么样了?”听出是英慧的声音,王一飞有点失落,他想起早上曾答应过英慧要考虑和她一起开诊所的事,以及自己动心后的梦想,就沮丧地说:“我真想去来着,不过去不成了。我现在就是一瞎子。”“乱讲什么呢?不想来也不至于这么贬斥自己吧。”英慧听了王一飞的话,不解中带着嗔怪地说。王一飞不想让英慧误会自己不识好歹或者还有其它想法,又要保住面子省略掉沈丽丽,所以就稍稍改编了一下事情的原委:“跟你合开诊所一定比我在这医院强,我有啥不想去的?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可能该着我没那好命吧,下夜班回家的路上遇人打架被撒了一眼石灰,当时不知道啊,就买了瓶水冲洗,结果眼被烧伤,啥也看不见还贼拉疼,你说我是不是瞎子?”“哦,这样啊。你别急。我研制的一种中药散剂有可能对你的眼伤有疗效,你可以来我这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能治好当然皆大欢喜了,治不好你也别埋怨我。要是来前儿不方便,我可以去接你。”英慧说。“你说的是真的呀!”王一飞听到英慧的话立时心情逆转,他在惊喜之余接着说:“干啥用你接?大老远的。我自个儿去!想啥法儿都要找到你那儿!”英慧忽然沉吟一下,说:“我怎么觉得咱俩像是一对儿缺心眼儿的呢?”“啊?啥意思?”王一飞不解地问英慧。英慧笑笑,说:“我刚才想到,你是唐家的大恩人,让唐玉她爸开车送你过来不就行了?哪还用得着挤火车、坐出租的?唐家的人除了唐玉我都不想再有任何联系。我知道唐玉的手机号儿,我给她打电话,让她跟她爸说送你到省城。”“这。。。。。。不好吧?唐玉她爸挺忙的。”王一飞听英慧提到唐玉,那时心痒的感觉不禁又轻轻掠过,但很快便消逝。自从唐玉住院,他已对“攀高枝儿”渐渐地失去兴致——他是个现实的人,虽然知道唐玉喜欢他,他也喜欢唐玉,他却明白自己终究不是唐玉的“菜”,这让他觉得与其红颜蓝颜地累着,不如就此“撤”了。本以为与唐玉的交往会划上句号,没想到英慧竟提出让唐家人开车送他去省城,还要劳烦唐玉。他多半为掩饰自己的“曾经”才多么不愿求人似地说。“就知道你长一脸抹不开的肉,所以再重复一遍,是我给唐玉打电话。我就不信他们会跟救命恩人说个“不”字。英慧说完就撂了电话。王一飞则摸到家中的小药箱,找出一卷绷带自己包扎起眼睛来。
  铛铛铛!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坐在椅子上,心情趋于平静的王一飞又“腾”地燃起希望之火:于美静?是她吗?移步房门口,他手把门锁有些急切地问:“谁啊?”“是我!王爱虹!”门外的王爱虹大声说。“哦!”王一飞一听不是于美静的那种失望,迅速被王爱虹虽隔着门却也让他感觉得到的温暖亲情所取代。打开了房门,王爱虹看着眼缠绷带的王一飞马上抱住他,哽咽着说:“子俊告诉我你受了伤,我一直给你打电话想问你在哪儿,可你就是不接!现在看你这样我好心疼,我真愿受伤的是我不是你!这该死的沈丽丽!”“快别说傻话了。”王一飞把王爱虹让进屋中关上房门,摸摸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肩:“谢谢妹妹惦记哥!不过你放心,沈丽丽一定被抓,哥会没事儿的啊。英慧让我到省城去,她肯定有办法治好我的眼睛。”“我相信你能治好!就是治不好,也有妹妹我呢。”“有你这话,哥就是真瞎这辈子也值了!要是我当初不整事儿,现在没和于美静分手,你说,于美静会不会对我不离不弃?”王一飞和王爱虹说着唠着,心思不觉又跑到于美静身上。王爱虹从王一飞的言谈中,猜测出他对于美静仍心存幻想。前车之鉴,让她不得不谨口慎言,她想了想,说:“我知道,你放不下于美静。要不,我帮你给她拨个电话?你就跟她说你眼睛受了伤,看她对你啥态度,你再决定今后该咋做好不好?”“好。”王一飞痛快地答应了王爱虹,就让王爱虹帮他拨打于美静的手机。然而拨打几遍,手机中传出的却都是令他兄妹二人心里拔凉拔凉的“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儿”。“没戏了。别打了。”王一飞最终对王爱虹轻声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哥会找个更好的。”王爱虹劝慰着王一飞。王一飞苦笑了一下,没吱声儿。
  唐玉在母亲汪兰家修养了一段时间,感觉身体已恢复如初。在这个家,她除了和母亲汪兰亲密相处,就是在网上寻找关于平面模特的招聘信息。原来,被本市那家公司解聘,始终是她内心的一个痛点。梦虽暂时破灭,但还有梦的种子深埋在她心的沃土中,时机适宜,便自然而然萌芽破土,挡都挡不住。了解到省城的一家文化发展公司所招聘的条件她全部具备后,她就和母亲汪兰说想要应聘。汪兰好不容易认回闺女,恨不能时时刻刻母女相伴,为了有更多时间陪闺女,她甚至雇了个营业员帮她在商场的服装屋卖衣服。母爱从来就不自私,汪兰见闺女唐玉执意去省城,也只能选择放手。几天前,投罢简历,展示过若干照片和几段视频,唐玉已经收到面试通知——知道被聘用已是十拿九稳的唐玉兴奋地跟母亲汪兰商量要不要回一趟那个家,看看父亲唐锦生哥哥唐华还有养母秋敏,再把即将去省城面试模特的好消息告诉给他们。“应该去。他们养大你,就是你的亲人。不知道他们听说你要远行,会不会舍不得你走。”汪兰说。看着母亲汪兰眼中流露出的落寞神情,唐玉便想:明明是你舍不得我走嘛,还假装说别人。于是她说:“你闺女这么可爱,谁都会舍不得我走啊,妈你更舍不得我走对吧我是不得不走。等我混好了的,就把你和向叔接到省城去住。”“你这孩子,净胡说。我和你向叔只是朋友,我去行,他就免了吧。”汪兰跟闺女唐玉说这几句话时,脸上不仅透着喜悦还多了两片稍现即逝的红晕,唐玉没大没小地指着母亲汪兰的两腮嬉笑道:“心口不一嘛,看看,这少女般的桃红!哟!又不见了哈!”“欠揍吧你!”汪兰说着就扬起巴掌恐吓闺女唐玉:“再说,叫你尝尝老娘的巴掌啥滋味儿!”没想到唐玉也扬起巴掌在自己的脸旁比划:“来吧!我正闲得脸皮发紧,咱就整个母女旋风掌!”汪兰就笑着收回巴掌,不过马上伸出食指点了下闺女唐玉的脑门儿。唐玉伸出双手,将两根食指竖在眼前,然后闭目运功似的准备双指点向母亲汪兰的脑门儿时,接到了英慧打给她的电话。对英慧颇有印象的唐玉通过和英慧的简聊,除了得知她已和哥哥唐华再无关联,还弄清了英慧找她的目的——让她请父亲开车将眼睛受伤的王一飞送到省城她的诊所。“好吧。”唐玉不用多寻思便答应了英慧在她看来根本不算个事儿的请求。
  唐玉刚刚放下手机,在身边听了个大概的汪兰就问:“咋的?王一飞眼睛受伤了?”“是。听说还挺严重。”住了几个月院,唐玉觉得自己长大许多,她已经清醒意识到自己真正需要和应该摒弃的是什么。把王一飞看做是她人生路上的一道风景应该没错,因这风景她可以驻足欣赏却找不出用一辈子去守望的理由,所以她只能在不断前行中回头看看和王一飞玩笑般的过往——虽然那过往也曾让她心旌摇动,因此,想到记忆中的王一飞,唐玉有种说不出的坦然。但是,一想到受伤的王一飞,她仍不免有些超乎那份坦然的挂念,甚至有了发自内心的要去看看他的冲动。“该。”汪兰解恨地说。“幸灾乐祸啊。”唐玉瞥了下母亲汪兰。“忘了他咋欺骗你了吗?你忘了我都不带忘的。我还听给你打电话的他家啥亲戚求你帮忙把他送省城去?”“对啊。没想到哇没想到哇,妈你还有这癖好——偷听别人说话,这可不是讲究人儿该干的事儿。”唐玉边又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父亲唐锦生的电话边揶揄母亲汪兰。“哼,手机音量恁大,你说话声儿也不小,还用得着偷听吗?给当妈的乱扣帽子,这可不是闺女该干的事儿啊。”汪兰就着唐玉的话茬儿把她的揶揄还了回去。唐玉撒娇地白了母亲汪兰一眼,就跟通了电话的父亲唐锦生说:“哎哟我的爸,都不记得你还有个闺女了吧?咋总也不给我打电话啊?”电话另一端的唐锦生赶忙说:“闺女别挑爸的不是,爸好怕惹你亲妈生气,我不招她待见你不是不知道。咦?闺女,我不给你打,你可以给我打啊,咋不见你给我打电话呢?”唐锦生自以为他说的话会把闺女整没词儿,哪知闺女说起话来比他带劲,让他接下来只有听“喝”的份儿了。“你和我亲妈真像一个师傅教出来的,都会跟着我的话屁股起哄。得,不跟你扯闲儿了,唠正嗑儿吧。咱家的大恩人,救回我哥的王一飞弄伤了眼睛,想让你开车送他去省城,你不会说你很忙没时间推脱不去吧?”唐锦生听了闺女唐玉的话后,马上一本正地对闺女唐玉说:“你爸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吗?对了,恩人受伤,我也得告诉你妈、你哥一声。咱最好一起去看他,顺便表示表示,也好证明咱会做人、够仗义!然后他说啥时走我立马出发!咋样?爸这么说,闺女还满意吗?”“满意满意!爸真好!好得出乎我意料嘛!”唐玉的称赞让唐锦生十分高兴,他撂下电话就回去找在家的秋敏、通知上班的儿子唐华和他一同去看恩人王一飞。已决定和父亲、哥哥、养母一块儿去看王一飞的唐玉,问母亲汪兰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凑个热闹,汪兰连连摇头加摆手:“不去不去不去!”唐玉太了解亲妈汪兰和养母秋敏两人之间难以化解的敌意了,心想:不去就不去吧。反正水火不容在她们已成常态,不见面却能彼此相安也许会更好。
  当唐家四口人——唐锦生、秋敏、唐华、唐玉集体出现在王一飞窄小的出租屋内时,王爱虹就显现出她招呼客人的专业水准了:不卑不亢,优雅得体。王一飞则有些招架不住四个人太过热情的问候了,平日也算能说会道的他,除了“谢谢”脑中似乎已经别有它辞。他想:真多亏了爱虹在这儿呢。呆了一会儿,见唐家人除了进门时拎些水果,就再没别的“表示”,王爱虹不禁心生气恼:这也叫看病人?太死抠儿了吧?听王一飞说当初唐锦生为感谢他救回唐华,不仅设宴款待他还送他一大大的红包,傻哥竟为了放长线钓唐玉放弃了红包,现在时过境迁,人再也不拿哥当回事儿了,几个大活人,居然只拿点儿破水果来应景儿。等着吧,你们前脚出门,我随后就把它们全撇了!
  “那,咱啥时去省城呢?我觉得你这眼睛耽误不得。”唐锦生对王一飞说。“就不知道叔啥时候有功夫儿呢。”王一飞何尝不想尽快疗伤,只是觉得求人的事还得人家做主才好,所以说话很有分寸。“现在就可以啊!”唐锦生肯定地说。“那还啰嗦个啥!快着点儿上车吧!我也跟去!”唐华说着就要帮王一飞收拾东西。“谢谢唐华,真的不想挨个儿麻烦你们!我只要到省城自会有英慧照应。”“说啥麻烦!你把我从太平间救出来不嫌麻烦,把我千里迢迢送到省城不嫌麻烦,我现在力所能及地陪你走一趟就会嫌麻烦了?还是让我跟去吧啊!唐华近乎乞求地劝说并未让王一飞改变主意,他坚持说:“真的不用!谢谢谢谢!”唐华便也不再继续勉强。秋敏这时从包里掏出那张给过李雅君也给过英慧却一直没给出去的银行卡,放进王一飞的上衣口袋中,说:“这卡里有六十万,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收下吧。菩萨保佑,大恩人一定会尽快好起来!”“我不能要!”王一飞摸出银行卡就想还给秋敏,但不知秋敏身在何方。唐玉接过银行卡重新放回王一飞的上衣口袋,说:“哎呀!你就收下吧!嫌少是咋的!我跟车送你去省城!”王一飞以为唐玉还像过去一样迷糊,误把他的假意当真情,就说:“唐玉妹妹,咱俩不适合,我以前都是哄骗你的。对不起!你找个真正爱你的人正经谈恋爱吧!我祝福你!”唐锦生唐华秋敏听到王一飞对唐玉说的话都有些不明就里,所以全部以惊问的目光审视着王一飞和唐玉。王爱虹刚想为王一飞解“围”时,唐玉笑道:“想啥呢?胡说八道!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好朋友、大哥的哦。我是要上省城参加模特面试顺道照顾一下你。”“啊,这样啊。不好意思。”王一飞说完便收拾些简单物品,告别王爱虹、秋敏、唐华后就和唐玉上了唐锦生的车。
  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秋敏塞给王一飞的银行卡,王爱虹不由得满意地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有情人携手同上天桥(完结)

  从逃离王一飞家的那一刻起,沈丽丽便如惊弓之鸟:拐卖小龙已经触犯刑律,如果再加上弄伤王一飞的眼睛这“故意伤害”的罪名,事儿就更大了,因此,沈丽丽越想越怕,唯恐“进去”。真“进去”,自己丢人、失去自由不说,多病的父母也没人照顾了。所住的小旅社她不敢再回去。她觉得,那个一脸奸猾相的老板,要是认出电视、网上通缉令照片中的人就是她,不报警也得往死里敲诈她。到哪儿去呢?沈丽丽游走在偏僻的小街陋巷,脑中搜寻记忆里有一定熟识度的几个“朋友”后,失望地认为,要让和她逢场作戏,一寻思就不靠谱的舞伴在这种时候给提供些帮助,她无疑是在做梦——他们倒不大可能将她“递”出去,但知道了她的处境避而不见或拒不承认与她相识应该是肯定的。
  走了一天,她累了。趁着夜色来到灯光昏暗的公园,找到一张位于树影中,相对安静的长椅,她略微坐了一会儿,就甩掉高跟鞋躺了上去,随手把包包放在头下权当枕头。离此不远的混杂人声以及几处广场舞乱成一锅粥的音响,在她听来简直烦到极点,恨不能立马天降暴雨,把那些不知哪来恁多闲肠子可劲儿折腾的人们浇得抱头鼠窜。不过躺了片刻,雨没下起来,反而是她渐渐感知到的自己还可以闹中取静思考人生的本事,战胜了讨厌的噪声对她的侵扰。定了定心神,沈丽丽开始琢磨她今后的“出路”。想到这样逃避终究不是个办法,去派出所自首的念头第一次冒了出来,但很快被她否掉。虽然明白去自首会争取到从宽的机会,之前的那些忧虑却依旧让她不肯轻易尝试,毕竟,再咋从宽也得“进去”啊。可是不自首早晚被抓,就坐失了从宽的机会。左右为难之际,她想:何不请求王爱虹、赵子俊和王一飞的谅解?听说有没有当事人或家属的谅解结果大不一样。知道他们大概已经在心里宰了她千遍万遍,她也得去苦苦相求——只要达成愿望,她真的不介意当他们脚下的一条狗。如果做好这件事再去自首,估计也不能有多重的刑罚,弄个缓二缓三缓五都说不定呢。想到此,沈丽丽来了精神,她坐起身,拿过刚刚枕着的包包就想掏出手机先给王爱虹打个电话,为她接下来更进一步的“请求”做下铺垫,没料到,正在她手摸拉链儿准备打开包包之时,斑驳的树影中突然闪出一个男子,夺过沈丽丽的包包便飞奔而去。“抢……”沈丽丽本能地发声后,因怕暴露自己招来警察,只好将正欲出口的“劫”字及时消音并咽回肚里,而那抢包的男子已不见了行踪。眼睁睁看着包包被抢沈丽丽呆立良久后跌坐在长椅上:我的宝贝包包命根子包包啊!她心中绞痛的不止失去了包中的化妆品、身份证和一些现金,更重要的是那里还有她这几年竭尽全力赚取的银子——一张数目不小的定期存单,一想到存单,舞厅内、外的“辛苦”,由克扣患者药品引发的不堪回首的往事,和偷抱小龙这完全可以预料的可怕后果一齐在她的心中翻江倒海,这要被那个抢包儿的取走,自己也太他妈悲催了!对哦,还能挂失呢!沈丽丽为自己瞬间涌现的一丝希望激动不已,不过希望又瞬间变成了失望。因为挂失也得拿身份证、报出账号才行啊,可眼下,去办临时身份证必定自投罗网,而且平日光看存款数额,根本没理会过账号,如何记得?许多存款转眼化为乌有,令沈丽丽崩溃。她使劲儿抓扯自己的头发,痛悔自己咋会来这破公园还躲在这么暗的地方,给抢包的人造成可乘之机,咋就没多长个心眼儿记住存单的账号。痛定思痛,沈丽丽心想:也许是天意如此吧。看来,不属于我的留也留不住,那么,该承受的也注定逃也逃不掉了。她艰难地想通之后,终于做出决定:不再去求王爱虹、赵子俊王一飞,回家看看父母就去派出所投案自首。离开公园,沈丽丽一如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无所顾忌地走在路灯下尽享光明,穿过霓虹闪烁的喧闹夜市感受别样繁华,驻足高处的石阶看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她觉得应该把美好的东西尽收眼底、铭刻在心,不然,今夜之后,真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才能再见这一切。到了自家楼门前,沈丽丽顿感离这楼不远的几个人正向她走来。她知道,他们一定是专门在她家附近等着抓捕她的便衣警察。这下,想自首也没机会了。还没见到思念已久的父母,沈丽丽不甘心这样束手就擒,于是便以风的速度跑进楼门上楼敲门,边敲边大喊:“妈!快开门!我是你闺女!”门开了,母女相见紧紧拥抱时,几个男人就出现在房门口。一个小伙儿拿着□□,说:“警察!”接下来展示一张《拘捕令》:“沈丽丽,你涉嫌拐卖儿童和故意伤害,跟我们走吧。”沈丽丽的母亲见到几个不速之客已是吃惊非小,又听了小伙儿的话见了那单子,松开搂抱闺女的手,一下坐在地上。沈丽丽扭头看看几个警察和《拘捕令》,扶起母亲,然后跪在母亲面前,说:“妈!你跟爸保重!闺女暂时照顾不了你们了!放心!我会很快回来!说完泪如雨下。她站起身便被警察铐住双手,随即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
  病愈后第一天上班,唐华和久别重逢的同事热情地打过招呼,就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摸摸桌子、椅子,看着一手的尘土,他感觉既亲切又兴奋:能在尘世“惹”尘埃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打扫楼道的保洁阿姨在他未关的房门缝隙看见他,敲了两下门。唐华过去打开房门。“我帮你打扫一下吧,这么多天了”保洁阿姨笑眯眯地便要进屋,“不了,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唐华笑笑说。“那行吧,可别累着啊,你这病刚好。”保洁阿姨说完继续去打扫楼道。唐华找出以前常用的毛巾和水盆到水房接水,回来就仔细擦洗办公室内的桌子、椅子、文件柜、窗台,满意后又拎起拖布拖地。跟从前一样,干活儿让他轻松愉快,不过如今,他还多了个想唱的欲望。打扫完毕坐在办公桌前,回忆起当初为疏离李雅君他故意与她失联,李雅君一腔怨忿找上门来质问他,而他却强忍身心剧痛敷衍李雅君的情景,他含着泪在心里说:“过去的永远过去了!今生,我都不会再让你为我痛苦、流泪!我心爱的李雅君!”曾经看见唐华眼睛红肿,和一些工作人员猜测唐华因何落泪、是否落泪的小科员,敲门进到办公室,他拿着一摞材料要求唐华批示后,临走时忽然有些嘴痒地说了一句:“老李被拘了,不知道你听说没。”“老李?被拘?”唐华有些疑惑。单位好几个姓李的,能称得上“老”的基本都快退了,比如李雅君的父亲李树林。但哪个老李会因为犯事儿被拘呢?李树林?唐华实在想不出李树林除了爱喝酒,还能整出哪些可以进拘留所的勾当,他便问小科员:“哪个老李?因为啥?”小科员走近办公桌,对唐华说:“科长你是真的不知道哇。就是你准岳父李树林呐。听说他买来被拐的小孩儿当儿子,让人给举报才了被抓,单是这,估计还没多大问题,关键是那小孩儿救出来就不行了,搞不清警察和小孩儿家人会不会把账都算在他的头上,要真算,他可白混几十年了。”“哦!他咋能做出这种事!”唐华心中恼恨眉头攒出一疙瘩。“详细情况你可以打听一下咱领导或是警察,可能是城西派出所的警察给抓去的。要‘捞’你老丈人趁早啊!”小科员边说边用讨好的眼神盯了下科长唐华,然后走出房门。
  唐华没了好心情。想到李雅君几无父爱的成长经历和那次与李树林一起喝酒,李树林巴不得闺女替儿子送命从而激怒他,他忍无可忍将一盆酒泼过去的场面,他对所谓的准岳父已经彻底无语,现在,李树林搞出这档事——为了自己有儿子续“香火”,竟然买孩子,还造成经他手以后孩子不幸离世的悲剧,这让唐华无论如何对李树林生不出怜悯,更别说明知律法无情还托人弄巧去“捞”他。不过,他觉得有必要弄清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然后告诉给李雅君和她的母亲刘宝娟,毕竟这也算是比较大的一件“家”事,虽然他们完整的家早已不在但他们的骨肉亲情却是永远的,他相信,母女二人对李树林气也好恨也罢终究仍会各自在心里给他留有一席之地。做好手头儿上的工作已是午休时间,唐华拿起手机拨打赵子俊的电话。赵子俊此刻习惯性地准备跟家中一定正期待听到他声音的王爱虹聊聊,看到唐华来电,暗自嘀咕起来:这家伙,没事儿很少打电话,今儿咋了?不会是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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