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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上天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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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突如其来的疯狂震惊了在场的所有病友。医生护士赶紧进来拉开汪兰,汪兰仍不断向前企图继续厮打李树林。李树林突然间被打,真有点发懵,不知道是咋回事,听到汪兰的叫骂,明白八、九,他的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他下了地也跃跃欲试想打到汪兰,甚至撇了一只拖鞋。拖鞋没命中汪兰,却拍在闻声赶来看热闹儿的沈丽丽的脸上。沈丽丽说声“倒霉”便跑出去擦洗。此时,老胡已把李树林推倒了一边儿。
  李雅君赶忙把汪兰拉出病房,来到她值班的配药室。此时的汪兰,仍气得浑身发抖。李雅君触碰到她的手,感觉汗津津的。她先让汪兰坐在椅子上,然后问起缘由。汪兰渐渐平静下来,听李雅君问,她刚想说又不想说了:她不愿在别人面前让闺女丢份儿。她只含糊地说:“没啥,我就是听说他没干人事儿,心里有气才打他。”坐了一会儿,汪兰想起了包里的房产证,就掏出来交给李雅君,说:“看看是你家的不?我朋友捡的,让我看见我给收起来了。”“谢谢汪姨。”李雅君翻看着房产证,想:这么巧吗?闺女弄丢,妈妈捡到。既然它回来了,就不多问了吧。李雅君又安慰了汪兰几句。因为要工作,汪兰识趣儿地起身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汪兰事后寻见敲诈女

  走出医院大门,汪兰依然很生气。汪兰想起了唐玉提到过的拍她照片的什么申丽丽,沈离离,申李李,沈丽丽的,没太听清。既然在李树林那拍的,这必然是李树林认识的一个女人的名字。当初,因为李树林喜欢跳舞,所以,时不时就把舞伴儿舞友领回家,她受不了也管不住,才坚决地和他离了婚。尽管离婚后,李树林多次找她复婚,诅咒发誓不再风流,汪兰也绝无回头之意。为结婚而结婚的婚姻,真的是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
  现在,她想找到那个女人,给闺女平事儿、出气。而找到那个女人就只有先找李树林。可是,刚刚打了一场,他能不能告诉她呢?汪兰决定试试,于是她拨打了李树林的电话。李树林正在生闷气,心想,这叫啥事儿啊,还你闺女,你闺女不是我闺女啊?我能做什么啊我。看到汪兰的来电,他立刻摁掉,反复摁了几次后,汪兰给他发来短信:你不想为闺女讨个公道吗?她被一个不知姓申还是姓沈,叫啥丽丽的敲诈勒索十万块钱。我想知道她的名字和地址。李树林看到后,大惊失色:姓沈的胆儿肥耶,敲完我又去敲我闺女,这哪行!于是,他给汪兰发短信:沈丽丽,平安家园小区那一溜儿。好嘞!汪兰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和地址,打车前往。汪兰并不知道沈丽丽已经删除了照片,因为唐玉根本没跟她解释、说明。汪兰还以为沈丽丽正是敲诈进行时呢,她没有选择报警,也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那时抛弃唐玉实属无奈,其实,也真算不上抛弃,只是交给了她生父而已。十月怀胎,怎么说也是母亲啊,天底下大概能被称做母亲的可能都是这样,平日里不遇事儿,觉不出母亲的潜能,一旦发现孩子受苦遭罪有麻烦,简直都可引爆自身能量小宇宙。她要去找那个沈丽丽,不仅要沈丽丽删照片,她还要摔烂她的手机,还要狠狠地揍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打她闺女的歪主意。
  李树林本想到护士站找沈丽丽,责问她敲诈唐玉的事,一想,不妥。还是发短信吧。于是他拿起手机写道:不够意思,敲完我,敲我闺女。赶快收手!不然我真报警!沈丽丽由于那阵儿在病房看汪兰和李树林打仗,脸上挨了一脱鞋,所以洗过脸后,正在护士站内涂脂抹粉。看到李树林的短信,她知道李树林的消息有了时差,便也发了条短信:那都是过去式了。不早删了嘛?你闺女毫发无损,一个子儿没丢。李树林赶紧给汪兰发短信:事已解决,没人敲诈了,别再找谁整事儿。可是汪兰的手机是调成振动的,一路颠簸,她根本没感觉到手机发来短信时的振动。一路打车到了平安家园小区,她见人就问沈丽丽家在哪儿,经过一番询问,她终于敲开了沈丽丽家的房门。
  给汪兰开门的,是一个扎着头巾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看着汪兰,以及其细微的声音问:“找谁?”随着开门扑出的复杂气味儿令汪兰不自觉地往后闪了一下,她用手掩了一下鼻子,之后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就放下手来说:“沈丽丽在家吗?”“没在家,她快下班了,要不你进来等她。”中年女人说着便后退一步让汪兰进了屋。汪兰前脚进门,后脚刚刚踏入就听门“哐”的一声关上了。汪兰感觉自己进了这屋就像进了桑拿房,立刻浑身大汗淋漓。她向四下望望,这大夏天的,窗户全部关闭。窄小的厅里有两把破旧的椅子,还有一些杂物。中年女人把汪兰领进卧室里,说:“坐床上吧,这屋还亮堂点。”汪兰看见床上还有一个面色萎黄,脸有些浮肿,半躺半坐着的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这半躺半坐的男人正在一口紧似一口地倒气儿呢,看汪兰进来,他用手指指床说:“坐。”这一个字也好像耗费了他好多气力,之后更明显地倒气儿了。汪兰还看见靠墙的床边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药盒、药瓶子,还有块脏兮兮的抹布和小半卷廉价卫生纸。汪兰正想开口问“这大热天咋不开窗户?”,床上的男人使劲地咳了几下后,向前躬起身,手拄床沿儿,向水泥地上“咵”地吐出一口痰,中年女人慢悠悠地走到那痰的边儿上,用穿着二棉鞋的一只脚踩着痰来回蹭了几蹭。汪兰注意到这女人,不止带着头巾穿着二棉鞋,身上还穿着薄棉衣薄棉裤,棉衣上还套个棉马甲。中年女人用细微的声音说:“热吧?没办法。我这坐月子落下的毛病,不敢见风,不敢开窗啊,有一点风都往骨头里扎,浑身疼啊。你坐下等吧。”说完,拿起那抹布扑噜扑噜床边的床单。半躺半坐的男人又咳了几声,嗓子里发出“黑儿黑儿”的叫声,不久,又一口痰倒在嘴里,他边用舌头兜着痰,边向前躬起身子,手拄床沿儿,又向水泥地“咵”地吐了一口,随即用刚扑噜过床单的抹布擦下嘴。中年女人又慢悠悠地走过去,用二棉鞋的鞋底踩上痰来回蹭了几蹭。汪兰想,难道,沈丽丽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那她,会是个怎样的女人呐?汪兰问那女人:“沈丽丽是你啥人啊?”女人说:“闺女啊。”“那她住哪儿啊?”“那屋儿。”女人指了指小厅边儿上。汪兰把头发用手拢着向上梳了个髻子,她出的汗把挨脖子的头发都泡了。“我看看行吗?”汪兰问。女人有气无力地回答:“看吧。”汪兰于是穿过小厅来到小屋。原来这是个一室半的格局,这小屋就是半室了。小屋有一张单人床,床上是一个埋了埋汰的碎花床单。还有一张小桌子,桌上摆着与这环境极不协调的高级化妆品。一个半开的旧的木衣柜里堆着、挂着各式时尚的服装。墙上贴着几张大大的明星剧照,明星剧照围着一个女孩儿的相框。这女孩儿。。。。。。咋这么眼熟呢?汪兰终于想起来,原来在渤海医院里那个数次与她擦肩而过,瞅着特骨感的护士,她就是沈丽丽?好像那阵儿在医院病房还看见她来着。这扯不扯,大老远小老远跑她家里来找,原来是近在咫尺不相逢啊。汪兰不想再等了,她要把她堵在医院里让她好看。汪兰也忘记了看时间,拎包就向门口走。正待开门,门开了,沈丽丽出现在汪兰的面前。汪兰不认识沈丽丽,沈丽丽可认识汪兰,因为那阵儿在李树林住的病房见过,所以知道她是李树林的儿子妈。沈丽丽有些意外,但马上意识到了汪兰找她的目的,汪兰刚要张嘴说话,沈丽丽抢先极度热情地对汪兰说:“阿姨,你好啊!欢迎来我家做客!我找你也有点事,要不,咱外边说去?”沈丽丽说完,冲屋里面大喊:“妈,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汪兰也不想呆在屋里了,她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出汗就得把她出虚脱了。她出了沈家房门,边跟沈丽丽下楼边大口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走到楼门外靠街边的一棵银杏树下,汪兰再也忍不住了,说:“就在这吧,废话就不跟你说了,我是唐玉的妈,你敲诈我闺女的事咋办?”汪兰按原计划是要见面就撕破沈丽丽的脸,再摔烂她手机的,自打在她家看到那样一番景象,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及至见到沈丽丽,倒也觉得她并非原来自己想象的十恶不赦。她现在想的就是赶紧让她删掉那照片。沈丽丽说:“阿姨别生气了,那照片我早就删了,还向唐玉赔礼道歉了呢,不信你打电话问问!对不起了阿姨,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汪兰说:“你跟姓李的胡扯烂拉还管我叫阿姨?我可承受不起!你说你照片删了谁信呐?要不你打开手机让我看看!”“行。”沈丽丽说着把自己的手机拿到汪兰面前,一张张翻起手机上的图片,汪兰确实没有看到唐玉的照片,却看见了沈丽丽和李树林以及其他男人一晃而过的照片。翻完了,沈丽丽说:“咋样?没有吧?”这回她不再叫汪兰阿姨。没看见唐玉的照片,汪兰心中释然,但对沈丽丽却依然没有消除敌意,她教训沈丽丽说:“你说你有这么好职业的小姑娘,咋还想这歪门邪道呢?这是碰上我们好说话的,心慈面软的,要是碰茬口上早把你送派出所送监狱去了。”“对对对!我接受教训。多谢你宽宏大量。要不咱回我家去,我做饭给你吃,咱姐儿俩好好唠唠。”沈丽丽净挑好听的说:以她的想法,拿嘴哄人最划算,不惹人生气还不搭啥,费点唾沫吧嗒吧嗒嘴也就回来了“谁跟你是姐儿俩?还跟你吃饭,我恶心!”说罢汪兰就要打车回家。司机停了车等着,汪兰又挥手让车走了,转身对刚走几步的沈丽丽说:“把唐玉电话号码给我。”沈丽丽笑了:“哟,这妈让你当的,连闺女电话号码都得跟外人要。人电话都不希的给你,你还火急火燎给人当大炮。真有意思。”“少啰嗦,快点儿!”汪兰说着就夺过沈丽丽的手机翻看唐玉的电话号码,找到后快速存在自己的手机中。
  汪兰打车离开后,沈丽丽即兴给唐玉拨了个电话:“喂,是我!钱筹到了没?限你一天时间,我拿不到钱马上把你照片发网上去。我删的是一个手机上的,我有俩手机你知道不?”唐玉接到沈丽丽的电话差点气得吐血,她在自己房间里大骂:“沈丽丽你这个混蛋!你现在就给我出来!看我不掐死你!”“哈哈哈哈!”沈丽丽大笑起来:“逗你玩儿呢妹妹,恁不识逗呢。”“喔。。。。。。”唐玉长出了一口气,她是真的被沈丽丽刚才的话给吓坏了。沈丽丽告诉了唐玉她妈妈来找她算账的细节,连要走唐玉的电话也告诉了她。唐玉说:“白要!赶明儿我换号。”“那换号儿得告诉姐妹我啊。”“你?滚蛋吧!”唐玉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猜测,就问沈丽丽:“说实话,拍照片是不是李雅君和你合谋的?”沈丽丽一听这话迟疑了一下,心想,她为啥这么问呢?听语气像对李雅君有成见似的。沈丽丽并不正面回答,只是模棱两可地反问:“你猜呢?”“我明白了。”唐玉说。
作者有话要说:  

☆、爱虹为爱先赢老人心

  早上,不到四点钟,赵老爷子就起身下床穿衣了,他在地上“嚓嚓”来回走,鼓捣鼓捣钳子剪子锤子,掰掰铁丝儿纸壳儿,再找找麻丝袋儿塑料袋儿,然后把东西一一装进麻丝袋子就走到厨房拧开水龙头放起水来。老爷子颤抖着双手拿个塑料盆接水,接到快满了就“哗”地倒入地上的小水桶里。老太太早被老爷子从睡梦中吵醒了,她揉揉眼起身下地,趿着鞋生气地走到厨房大声数落老爷子:“起这早干啥啊?你不睡还不让别人睡?这‘哗哗’的隔壁儿都让你吵醒了!”老爷子耳朵有点背,大声也不一定听见,单看老太太脸色就知道她在说啥。他不乐意地呵斥老太太:“去去去!”然后继续“哗哗”放水。老太太瞪了老爷子一眼:“都让拆了,你还浇它干啥啊?没你这死心眼子的,咋说不进盐酱儿!”说完上了个厕所继续睡觉,可哪儿睡得着啊。老太太心想:还得孙子说他能好使点,等天大亮就给子俊打电话。子俊总值夜班够忙够累了,还得操这心。死老头子,都八十了,越老越糊涂,说话听不明白了,一根轴。浇吧浇吧,等隔些天一帮人过来都给你拔去,看你还浇啥,浇尿去吧。哼。
  赵老爷子接够了水,就手拄着棍儿,拄棍儿的手腕上还套着装有物件的麻丝袋子,本来小麻丝袋子是没有拎头儿的,他硬是用细铁丝和捡来的一截布条摽成了麻丝袋儿的拎袋儿,套在手腕上,虽说有点晃,可是不影响拄棍儿。老爷子另一只手就拎着刚刚接满了水的塑料桶。要下三层楼梯,他走一步水洒一点儿,走一步水洒一点儿,到了楼前的园子里,也就只剩下多半桶水了。老爷子心想:不够没关系,架不住我来回倒腾。
  来到园子,老爷子放下水桶,仔细打量起自己扎的栅栏,还有栅栏里面的黄瓜架,茄子秧还有西红柿辣椒韭菜。黄瓜架上已经有好多一拃多长顶花带刺儿的黄瓜,黄瓜垂在竹架间,老爷子是越看越稀罕,茄子秧上挂满了紫溜溜的小茄子包儿,也让他越瞅越爱瞅。这几桶水下去,明儿早上再看吧,这些小东西就能窜出一大截儿。尽管每年都种,尽管每年把东西多半分给了邻居们吃,但他就是得意干这活计,就是得意呆在这小块儿地里,搂搂耙耙,掐尖打杈。在这小块儿地里他有干不完的活儿。
  老爷子对“拆违”很是想不通:这小块儿地方碍着谁了?不种菜不也是闲着空着吗?这些年都不种花草,今年就开始啥绿化了?一阵风吧。老爷子坚信,挺过这阵风,他的小园子还是他的小园子。这是公共地界儿他老爷子不是不懂,要是让公共地界儿长荒草堆垃圾,他觉得还不如让他种菜看着干净、整洁而且也绿油油的好看。
  今儿,王爱虹因为和同事串休儿,所以就又买了一些菜和水果来到了赵子俊家。她一般过来很少给赵子俊打电话通报,要是打电话,十有八、九他会说他有事儿,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就想直接过来,能遇上赵子俊是她的本意,如果遇不上,就在这儿有活儿帮干活儿,没活儿和老人唠嗑儿。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喜欢她的“会来事儿”呢。只要她们喜欢,估计赵子俊也会慢慢接受她,所谓日久生情嘛。经过她的不懈努力,赵子俊现在对她不再反感,就是他们之间关系一个很好的开端。从不反感到渐渐喜欢到爱到疯狂爱,这都是有可能的呀。
  王爱虹看见了正在园子里浇水的赵老爷子,就走到栅栏门处大声说:“爷爷浇水呐?吃饭了没有啊?”“啊?啊。”大概听见了王爱虹在说啥,老爷子说:“赶趟儿!等会儿吃!”他可能也怕别人听不见似地大声说话。王爱虹知道前几天社区来人催拆的事儿就问:“又来没有哇?又来人让你拆没有哇?”“你说啥?”这下老爷子没听清。王爱虹干脆进到园子里走到老爷子身边大声说:“又来人让你拆这个了吗?”边说边比划一人来高的整整齐齐的栅栏。“来了。昨儿来了,说帮我拆,我没让,他们就说过两天还来。”老爷子这回声音不算高,话语间带有一些悲凉。王爱虹不知是想讨好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在老爷子耳边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再来人要拆你就躺地下,就说气出病了,反正你都八十了,看他们谁惹你,谁敢拆!”老爷子一听笑了,说:“那啥玩意儿。”说罢,拎起空桶准备上楼,王爱虹一把接过桶,扶着老爷子上楼。老太太看王爱虹过来就说:“从早上到现在,拎七、八趟水了,叫吃饭也不吃,就浇他那破园子,你说气人不?”王爱虹笑着说:“这顿不吃下顿多吃,省不下。”没想到老爷子又去接水,老太太走到他身边大声说:“还吃不吃饭了?要不就吃完再干!”老爷子转过头冲老伴儿喊道:“去去去!猪哇?就知道吃!”老太太生气地说:“不管你了,不吃拉倒!”说罢对王爱虹说:“你瞅这老东西,活糊涂了,想咋的就咋的。要不,姑娘你帮奶奶劝劝他,可别浇了,这眼看就拆了。再说,人家都拆,你咋恁光棍就你不拆呢,你照人多啥了?嗯?”王爱虹连说:“是啊,奶奶你说的对。我跟爷爷说说,咋的也得先吃饭啊,我去叫爷爷吃饭。”于是,王爱虹来到厨房。老爷子已倒好了水,正待往外拎,王爱虹接过桶来说:“爷爷先吃饭吧,吃饱了干活儿更有劲儿不是?看奶奶多心疼你啊,你不吃她都不吃了。我正好也没吃呢,咱就一起吃饭吧,热闹儿的,吃完了我帮你浇去。”老太太似乎有些不满王爱虹最后的一句话,用指头指了她一下。王爱虹冲老太太顽皮地挤了下眼,又伸手做出了往嘴里挠饭的样子,老太太笑了笑。
  赵老爷子好歹总算坐在了饭桌前。吃饭时,老太太又要提起“拆”的话,都被王爱虹及时岔开。吃完饭,老爷子又去拎水桶。王爱虹说:“爷爷坐一会儿,我跟你打几句唠儿行不?”“啊?啊,行,那我呆会儿出去。”老爷子坐在了沙发上。王爱虹开始坐在沙发边儿上,她怕她说话老爷子听着费劲,就往老爷子身边凑了凑,说:“爷爷你种园子是不是吃亏啊?”“啊?啥亏?”老爷子希望这姑娘快点说话,好别耽误他干活儿。王爱虹摊开手掌,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往回扳:“你得买秧子吧?得买种子吧?光这就得二百来块吧?你看现在市场里黄瓜茄子才多少钱,几块钱买一堆,你这是不是吃亏啊?”老爷子沉思着没说话。“爷爷,你有干活儿那功夫和奶奶上公园蹓跶蹓跶多好,哪个公园现在都新装了不少的健身器械,你有这好身板儿再锻炼锻炼不更结实了吗?您说我说的对不对?”王爱虹以为她的话触动了老人,没想到老爷子再也不愿听她絮叨,固执的又去厨房拎水桶。老太太大声说:“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人说党员干部警察都得带头呢,你是不是想扯你孙子后腿儿啊?“赵老爷子一概充耳不闻,拎起水桶就去开房门,王爱虹伸手想帮着他拎,也被他一下拨拉开。
  赵老太太拿自家的座机给自己的孙子赵子俊打电话:“子俊呐,啥时回来啊?奶都想你了。”那头赵子俊在电话里说:“这两天事儿挺多,今儿说啥我也得回家看你和爷爷去,中午差不多吧。想吃啥好东西我带回去。”“家儿冰箱里啥都有,不用带了。刚才爱虹来还带恁多菜呢。你不知道啊,你爷头两天把着栅栏不让人拆,你回来说说他吧。”王爱虹接过老太太的电话对子俊说:“你好啊!听出我是谁了吗?”赵子俊故意说:“没听出,您哪位?”王爱虹说:“你就气我吧。你要烦我我就走了。”赵子俊忙说:“别走啊!开玩笑的。你等着我,我还有事相求呢。”“哦?”王爱虹心中惊喜,想: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啊。能是啥事儿呢?“啥事儿啊?”王爱虹实在憋不住好奇就问赵子俊。赵子俊说:“中午回家再说。嗯,你挺有口才的,帮着劝劝爷爷行吗?”“你说求我的事儿不会就是这个事吧儿?”王爱虹问。“绝对不是。”王爱虹说:“刚才我都劝了,别说,有时爷爷还真就听我劝,不像跟奶奶似的一说就翻儿。这老人家我看就像小孩儿一样,你得哄着来,不定啥时候那根绷着的筋就松了。”“就你能。”老太太似笑非笑地接过王爱虹的电话,对赵子俊说:“这姑娘多好,打着灯笼也难找。子俊,奶说得对不?”赵子俊赶忙回答:“奶奶的话就是圣旨!还有啥对不对的?”赵老太太想着孙子就满心欢喜,她放下电话就和王爱虹研究起中午要做点啥好吃的。看见外面太阳渐大,老太太拉开纱窗向园子方向喊:“多热啊!还干!快回屋来吧!没听着啊?!”老爷子大概是真的没听见,没有半点儿回应。老太太说:“晒傻了吧,我还得下去找他,这天天的。”说完趿着鞋出了门,出门前还没忘记嘱咐王爱虹:“先把风扇打开吹吹屋子。”
  中午,一桌子菜上齐的时候,赵子俊回来了。他进屋就说:“在楼道里我都闻到香味儿了。”王爱虹看着子俊,一如每次一样心砰砰地乱跳,虽然现在经常见面,但每次见他都还会有这种悸动的感觉。王爱虹笑着说:“那就快来吃吧,看凉了。”赵子俊说:“啥天儿啊还怕凉,在外面我们净吃凉的。”老太□□顿老爷子坐好后也坐在椅子上,她拉了下站着的王爱虹的裙摆说:“姑娘快坐吧,跟他还客气啥。”又佯说赵子俊:“人家姑娘是关心你,懂不懂啊?”王爱虹待赵子俊坐下后才落座。老爷子突然说:“鸡汤淡了,搁点盐。”老太太一尝:“不淡呐,正好。”“我说淡就淡了!”老爷子说话声音明显提高。王爱虹赶紧站起来端起鸡汤碗说:“我去加点盐!”这下老太太不乐意了,走到厨房门口的王爱虹给老太太使了个眼色,老太太便不再知声儿。
  王爱虹重新端回鸡汤放回老两口近前,老太太尝了一口:嘻,还是那个味儿。老爷子尝了一口,说:“这回好多了。”王爱虹心里这个笑:啥也没加,只是端着鸡汤转一圈儿而已嘛——她在火锅店,啥人没见过。她不但懂得人的味觉会和心里因素相关,就是说会受到暗示的作用,还知道年纪大的人对味觉的不敏感。还有,王爱虹端着鸡汤出入厨房的心情,就如同她是这个厨房的女主人一样,这更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开心。
  赵子俊看着王爱虹说:“那阵儿电话里说求你办点事儿来着,你一定得帮忙啊。”“说吧。”“我认识两个女孩子,二十岁左右,你帮她们找个服务员的工作没问题吧?”“啥样的女孩子?”王爱虹警觉道。赵子俊说:“那你就别多问了,挺单纯,长得也可以,一个城郊的一个山里来的,城郊的叫方方,山里来的叫喜妹。”王爱虹沉吟了一下,说:“介绍工作必须知根知底。你不让我多问,不是她们有啥问题吧?以你的工作环境来看,接触到的不是小偷就是骗子,要不就是打架斗殴不三不四的,我说的没错吧警察叔叔?”赵子俊说:“话是没错,但是谁能保证这辈子不犯错误呢?犯错了能改就是好同志,何不帮忙给人生路?我也说得没错吧领班大人?”王爱虹笑着说:“明儿我先跟老板说一下,看能招不,要招就留下,不招我再给介绍到别处去。你先让她们到我们店里去,我得看看,不过,有啥问题我可唯警察叔叔是问啊!”“好嘞!谢谢啦!来,我敬你一杯!”赵子俊说着举起一杯矿泉水,王爱虹举起一小碗鸡汤:“不客气!谢谢你来求我!”
  老太太听见他们说的话,有些不放心地对赵子俊说:“你可别啥人都招啊,想找工作不会让人自个儿找去?”王爱虹安慰老太太:“奶奶放心吧,我是领班,服务员的头啊,咋说也是一领导,谁在我的地盘不得老实点儿。再说,还有警察叔叔壮胆呢!”老太太说:“这孩子,叫啥叔叔啊。”王爱虹问老太太:“那我该叫他啥啊?”赵子俊接上话茬说:“该叫啥叫啥呗。”王爱虹心里一动,马上转向赵子俊:“你喜欢我叫你啥?”“叫名字。”赵子俊说。王爱虹心想:跟没说一样。原来还以为他会让我叫他点好听的呢。
  赵子俊吃过饭便掏出手机,查找已存的方方和喜妹的电话号码,他给她们分别打了电话,让她们准备到老四川火锅店去面试,找一个叫王爱虹的领班大姐。听声音,两个女孩都显得很高兴。王爱虹还没忘记刚才的话题,她问赵子俊:“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叫我啥吗?”“知道啊。”赵子俊毫不犹豫地回答。“那你叫!”“美女!”赵子俊说完便要开门去上班。王爱虹问:“晚上回来吧?我等你。”王爱虹期待赵子俊说的是:“好!我回来!”赵子俊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说:“应该是没时间回来,太忙了。”然后大声和爷爷奶奶说:“走啦!”老太太过来拉着赵子俊的手说:“‘拆’的事儿咋办?谁说他也不听。”赵子俊看了看王爱虹对奶奶说:“这大能人比我强多了,我要说他几句还真怕他打我呢。”赵子俊又小声说:“最好调虎离山。”老太太也小声说:“不行,人哪儿也不去。再说,硬让他串门,回来看不见园子一下子就得急坏了。”“那就一点一点来嘛,今儿拆这儿明儿拆那,拆着拆着不久拆光了?”王爱虹说:“这办法不错。赶明儿有人来拆我就想法儿赶过来,哄着捧着呗。”“谢谢你了,爱虹。”“哦!”王爱虹大概第一次听见赵子俊这样称呼她,顿时心里暖暖的。要知道原来赵子俊可都是王爱虹王爱虹的叫她的。去掉一个字,王爱虹觉得离赵子俊更近了,仿佛现在她已站在了他心门的门槛儿上,这情形,或许是到了拉一拉就进去,推一推就出来的时候了吧。爱虹,爱虹,爱虹,王爱虹反复回味着这称谓,竟然有了想飞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子俊迷情难舍李雅君

  为了要表示对赵子俊的谢意,李雅君想请赵子俊去吃个饭。晚上下班之前,李雅君给赵子俊打了个电话:“晚上有空儿吗?我想请你吃饭。”“有空儿!太有空儿了!”赵子俊乐不可支——虽然唐华和雅君的发展让他始料不及且痛苦难当,但他依然对雅君心存梦想,他正想约雅君出来,聊解心中的思念,没想到就接到了她的邀请。“那你想到哪儿吃呢?”李雅君问。赵子俊说:“哪儿都行,和美女一起进餐,样样都是美食啊。”“你刚才吃蜂蜜来着吧?”李雅君说:“那就上美食街上新开的那家‘天天饺子’?”“好!那我现在就往那去,是我先去还是我接你咱一起去?听说要吃饺子,我肚子都叫上了。”李雅君想:既然请人吃饭,就要自己先到,一起到也没说的,要是让人家先到,是想让人家买单咋的。她自己就做过那样的事,别人请吃饭,她先到,然后先给服务员钱,让服务员点完餐后或吃完结算,免得到时大家争着买单,拉拉扯扯的。于是,她说:“反正你们那离医院也不远,你过来,我骑电动车带你,咱一块儿去。”“好!那等我换身便装就过去。还你带我,成何体统!我带你!”赵子俊时刻都想展示他的硬汉形象。李雅君笑着说:“好好好!你带我!可别把我带沟儿去!”赵子俊不屑地“哧”了一声:“我这车技跟赛车手一样,不信等你有时间的,我租个车带你疯去!”“得了吧,我可胆小不敢去。”李雅君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上小肩包走出住院部大楼,在存车处取出电动车,就在医院门口等待赵子俊。一会儿的功夫,赵子俊便来到了李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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