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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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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仲说到这里稍微冷了下来:“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

    岳映天终于寻得了一丝倚仗,便重新伸出尖刺来:“我咎由自取?哈!和老板,敢问我咎自何处?——是不是我生错了人家?是不是我不该投胎到和家,是不是我不该继承和家这冷酷的血统!”

    岳映天越说越激动,从墙边走过来,甚至走回了和仲的面前,抬手指着和仲:“如果可以选择,我特么也不想的!管你和家是不是富可敌国!”

    “可是没办法,老天爷他不容我自己选择!我就被生到了这个家庭,我血管里就不能拒绝地拥有了和家的血!——既然如此,那我就必须争取,争取我同样身为和家血脉所应该拥有的!”

    岳映天回想起自家这么多年的落魄,踉跄一笑:“凭什么你们锦衣玉食,而我们却什么都没有!”

    “什么嫡庶,什么婚内婚外,可是在血缘面前那都是借口!现在的法律明确规定了,我爸跟你拥有的继承权是相同的,那我跟你儿子和郁原本该过一模一样的生活!”

    “所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别想我会跟你们站在一起,我绝不会的!”

    。

    和仲静静地听着岳映天发泄。

    等岳映天全都发泄出来,他才缓缓点头:“你说的没错,完全合理合法。所缺的,不过是一个正确的主张权利的方式。”

    岳映天又是一个没想到,愣怔地盯着和仲,无法从神色上看出和仲真正的态度:“你说什么?”

    和仲点头:“孩子,其实你如果只想要这个,你完全可以有更光明、更有效的法子。比如你去求助法律。比如你借口要起诉我和家,针对继承权案,然后由法院要求我们必须跟你做亲子鉴定,从法医的角度来确定你的确是我和家的子孙……那更有公信力,比你这样折腾的效果,强了百倍。”

    岳映天一怔。

    和仲轻轻一叹,目光越加放柔:“这就是中国人共同的特点:涉及家事,都不想经官。不是不信任官家,而只是担心一旦诉诸法律,那么日后就不再是亲人了……家丑不可外扬,再丑陋的事情也都希望只捂在‘家’的范畴之内。孩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岳映天小小一个摇晃,紧紧咬住嘴唇,已是说不出话来。

    他自己是这样想的么?他也不知道。可是当和仲这样说出来,他却着实不知怎地,心头一晃。

    就像对辛欢的那种似有若无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报复和家,他没必要对辛欢有那样的表示。到后来辗转想来,怕只是好奇——也喜欢上和郁所喜欢的女孩子,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于是那一刻喜欢着辛欢的时候,他不是岳映天,他根本已经在潜意识里将自己当成了和郁。所以甚至在北京“一生之选”的那间卧房里,他都有些鲁莽地忍不住在和郁的床褥上躺了一下。

    他仿佛是恨和家,恨身为和家血脉的这个身份的;可是骨子里、潜意识里,却根本是对这个身份充满了梦想和憧憬的。

    所以难道归根结底:他想的只是能够正大光明地回归和家,得到和家的接纳和承认;而不是,要毁了和家?

    。

    岳映天眼底的种种光影,和仲全都收入眼中。

    他便微笑:“你可以恨我妻子,你可以不相信我,你甚至可以防备我儿子……可是我还是要对你说:孩子,这世上能帮你的人,只有我。”

    “只要你肯,我便帮你解除了眼下的困难。”

    岳映天浑身充满了挣扎:“条件呢?你一定还有交换条件的,是不是!”

    否则,和仲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突然给他这么有You惑力的鱼饵!

    和仲却依旧还是摇头:“没有条件。孩子,自家人,不谈交换。”

    岳映天再度怔住,深深盯着和仲的眼睛。

    。

    一夜浅睡,辛欢早早醒来便去看母亲。

    昨晚她与和郁到家完,还发生了门口的那么档子事儿,她怕面上带出来,便没直接去见母亲。只说困了,要回房睡觉。

    到早晨,一切已能完美掩饰,即便面对母亲,也应当不会泄露出什么来了才是。

    却见母亲面色有些不好。

    辛欢忙问是怎么了,林宁只说是这两天忙着家里过年的事儿,有些疲惫,外加受了些风寒。不当事的。

    辛欢知道逃避不过,昨晚门上的消息怕是已经被母亲知道了,便主动跟母亲解释:“妈,昨晚上德叔他们是不是说我跟和郁的笑话儿了?妈您别往心里去,他一向跟我没大没小的,在外头总说管我叫小姨的话,太过没面子,所以喊我名字了。”

    林宁勉力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可是母亲越是这样,辛欢心下反倒越是没底。她期期艾艾地犹豫了大半晌,还是捱进白振轩的东书房去。

    却见白振轩面色也有些差,呆坐在书案后,手里举着毛笔,却迟迟忘了落墨。

    满桌子上都铺着洒金的大红纸,原是里里外外、亲里亲戚的都等着白振轩的墨宝,给写福字、写春联呢!

    德叔在旁伺候着,也是神情木木的。

    辛欢心下便是一沉。

    她便悄然推了推德叔,说:“您也别这么站着了,交给我吧。您该去忙什么就去忙,我来帮先生。”

    德叔便也点头离去。

    白振轩这才回神,就着辛欢帮展开的纸,落笔去写。可是写了几个却都不甚满意,都给揉了。

    辛欢垂首也麻木地给磨墨:“老白,你有事儿,说呗。”

    白振轩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可是看眼前的模样,定然是乱了心。

    白振轩不说话,目光却落到她面上来。

    辛欢心底便咯噔一声,越发落实了猜疑:既然小龟都到白家来过年了,难道她还能真的寄希望于小龟真的只是来纯过年?

    辛欢便努力一笑:“……是不是,我跟和郁的事,你也知道了?”

    白振轩搁下了毛笔。

    辛欢便手也跟着抖起来。果然是这样,果然!

    她只抬眼望白振轩的眼睛:“你恨我么?”

    白振轩深深凝望辛欢:“欢欢,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既然你当年亲手将你妈妈交给我,那你为什么还是一步一步让局面走到今天这样?”

    辛欢无言以对,喉头哽咽,又干又疼。

    白振轩一叹:“我白振轩这一生自问,除了当年在美国的创业受阻之外,再没遇见过如此棘手的局面——甚至,这一回比在美国的那次更要难解。”

    “事业,大可放手不要就是;可是眼前呢,欢欢,你让我一手是你妈妈,一手是我唯一的外孙,你让我两者之间,如何取舍!”

    辛欢一咬嘴唇,愧疚的眼泪扑簌簌跌落下来。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为自己辩白。现在无论白振轩怪她什么,她都接受。

    她不想说,这一切她也曾拼尽了全力躲闪,却终究做不到……

    --

    【稍后再来一更吧,向着结局加油加油~~】



  ☆、20、我为什么会那么爱她?(更3,月票加更)

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20、我为什么会那么爱她?(更3,月票加更)
    些事呢?谁让我偏偏记得,当年我爸在西南遭遇四面楚歌,他想金盆洗手,他想回国来重新做人,想要求助三叔的时候,三叔却冷酷地拒绝了呢……”

    小龟深深吸了口气:“三叔在好莱坞遇到绝境,我爸二话不说倾囊相助;当我爸需要的时候,三叔却袖手旁观……还有三叔当年欠了我爸而没还的那笔钱——也就是整个辛迪加吧!”

    “……还有,你当年是如何编排过辛子阳,将那些无中生有的绯闻都安在他头上的。”

    “三叔,你说我真该都忘了,是不是?只要我死了,或者我忘了,那么三叔就又是如今白衣不染、受人尊敬的白先生;就又是三婶心底那个无可比拟的、谪仙一般的偶像。”

    小龟手肘拄在桌面上向白振轩望来:“……只有我记得三叔的丑事,所以三叔怎么会不恨不得我忘了,或者恨不得我死呢?”

    白振轩面色惨白,深深垂眸,哑口无言。

    良久方缓缓说:“……你与欢欢的关系,实在太好。你为了维护欢欢,会不惜一切。所以我不能不担心,倘若有一天你将我的事情也都告诉了欢欢,那该怎么办?到时候林宁便也会知道……那我该,怎么办?”

    白振轩缓缓睁开眼睛,从前的神采奕奕全都化作苍老:“小龟,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想让你忘了那段记忆——可是我真的不会让你死,更不会伤害你的健康。所以那件事不是你所以为的模样!”

    看小龟此时的反应,白振轩便明白,小龟怕是早已找那医生核实过了。而以小龟的手段,医生自然便将那时他对医生的嘱咐,全都告诉了小龟。

    已是,瞒不住了。

    小龟冷笑无声,笑到前仰后合:“只可惜,你动错了我的记忆!你想让我忘的,我特么一点都没忘;可是你却拿走了我不想忘记的东西!”

    白振轩一震:“你说什么?”

    小龟捂着头,懊恼摇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我分明什么都记得,可是就是觉得不对劲了——我记得我跟欢欢之间的一切,我记得我从前是怎么对她微笑的,是怎么宠着她让着她的——所以我该不会对她下狠手才是。”

    “可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我凭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她对我那么冷酷,那么无情,那我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好!”

    “越是想不通,我就越是恨她!我就想狠狠地伤害她——我想,看她疼了哭了之后,我是不是就会想起来了?”

    他怆然地偏头,黑色的眸子里已不自觉地含了泪光:“三叔,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动了我脑袋里的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记得,我什么会那么爱她?”

    白振轩一震。

    毕竟是白家的孩子,此时小龟流露出的深情,他也曾有过。

    白振轩疲惫摇头:“我可以说,我也很奇怪么?仿佛从你来到D市,从你第一眼看见欢欢,你便仿佛就是喜欢她的。没有理由,没有踪迹!更何况你分明比她大十岁,你们连最基本的共同语言都没有,可是你就是喜欢上那样小的一个孩子。”

    小龟迷惘地抬眼望向天际:“这么说,你也帮不了我。那真是糟透了,我就再找不到任何理由原谅你了,三叔。”

    白振轩大惊,拍案而起:“小龟,你不要告诉林宁!”

    小龟阴冷一笑:“好啊,那你就给我狠狠地告诉欢欢,或者再联合你的女儿女婿,警告她绝对不准跟和郁在一起!……只要你肯,我便将你的丑事全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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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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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结局(1):是应当离开(4000字)

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21、结局(1):是应当离开(4000字)
    白振轩尝试着去握林宁的手腕:“林宁啊,你听我说,啊。我白振轩自知并非完美无瑕,可是我敢跟你保证,自从爱上了你,自从确定了自己对你的心意之后,我对你的心便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那么,不管我对外人是什么样的,却都不会影响我对你。我们两个,永远还是从前的那两个,我跟你保证……好不好?”

    林宁的手腕颤了一下,却还是用力甩开:“不好!”

    她力图继续保持那可怕的冷静,却终究还是因为手腕上的这一痛,眸子里涌起水雾,渐渐凝成水滴。

    “不管你是如何对我,也不管你跟我如何保证,可是却都不能改变你是骗子的事实!我做不到继续跟你生活在一起,我无法忍受跟一个伪君子同床共枕!”

    白振轩一张脸惨白下去,周身仿佛置身冰窖,细细地颤抖。

    幅度不大,却仿佛每一个毛孔、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

    他绝望地挑眸深深凝望林宁:“林宁,当年我第一眼看见你,是在那乌瓦粉墙的江南小镇。你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你俏生生地站在粉墙前,抿紧了嘴唇,忍着疼忍着累,将脊背挺得绷直,认真地练功,不肯偷一点懒……”

    林宁也终是落下泪来,沙哑着嗓子低喝:“你别说了!不管从前怎样,却都已过去了;一切的一切,都再回不来了。”

    “如果你还想给我留下最后一点好念想,那你便别再为难我,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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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

  ☆、22、结局(2)

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22、结局(2)
   大年初一,和郁一家人都回白家来过年。

    白家的宾客也络绎不绝。骆大方父女也来拜年。

    因慈善基金会的事件,白书怡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门,尽职的记者们竟然放弃了个人的休假,蜂拥而至,将白家门口的小巷挤得水泄不通!

    和家与白家的所有人都出动,才将媒体隔开,让白书怡的车子得以开入巷子。

    和郁先下车,撑开巨大的雨伞,遮住母亲的头脸。和仲则张开手臂,将这些日子已经被折磨到形容憔悴的妻子护在怀中,疾步走向门阶。

    记者们却不肯放过,被拦着还在尖声地叫:“和太太,说说吧,‘1+1的爱’那么多善款究竟哪儿去了?是不是和太你中饱私囊,是不是进了嘉和的腰包!铪”

    白书怡在丈夫怀中轻颤。和仲揽紧妻子的肩膀,安慰说:“记住,今天是过年。过年就该欢欢喜喜的,别的事情都不用放在心上。”

    和郁将雨伞交给德叔,自己转身迎向记者,笑眯眯走到那记者面前说:“这位是哪家媒体的?哦,《第二财经》,嗯,我记下了。今天大过年的,我先替我全家给大家拜个年,祝大家新年大吉大利……不过这位仁兄,拜年归拜年,如果你再继续在这大声叫嚷,我说不定年后会起诉你诽谤。”

    和郁一招手,司机便碰过大盘的红包来。每人一封,都发到记者的手里。

    记者虽然都叫嚷得欢,但是对和家发来的红包还是没办法装清高,纷纷暂时停了拍摄和发问,连忙接过红包,拆开看数目。

    和郁忍着恶心,看着这些人贪婪的嘴脸,回头示意德叔等人快点趁着记者看钱而赶紧进门去。

    。

    骆大方父女的车子紧随其后开来。

    实则在路上骆大方已经看见了和家的车子,骆大方嘱咐司机先将自家车子停在巷子口观察情形。骆青柠看见白书怡受阻,想要冲下车子去帮忙,却被骆大方拦住。

    骆大方说:“你干什么去?”

    骆青柠一愣,回头望住父亲:“爸!您难道没看见姨妈被记者给拦住了么?我得去帮忙!”

    骆大方不肯松手:“柠柠,那边自有和家父子,还有白家人照应。你又何必去自讨苦吃?”

    骆青柠有些不敢置信:“爸,你说什么呢!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姨妈他们受欺负!”

    骆大方冷冷一笑:“你为什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欺负?柠柠,难道你忘了你我父女眼睁睁受他们欺负的日子了么?”

    骆青柠呆住:“爸!”

    骆大方深深吸一口气:“爸爸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了。可是柠柠,你别忘了你自己受的欺负!明明,白书怡有意说要撮合你跟和郁,明明都说考虑先订下来,可是却到头来不过是一句空话!”

    “他们知道我一直想要的就是这个,于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始终惺惺作态,用这样一个念想吊着我,让我给他们当牛做马。可是到头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履行诺言!”

    骆青柠也难受,但是她握着父亲的手,含泪劝解:“爸,您听我说,我是从小到大都喜欢小哥,我对未来人生的设计也是跟小哥在一起……但是我的初衷,不是因为小哥是和家的继承人,而是因为他就是他。”

    骆青柠落下泪来:“关于他不要我的事,也是从小到大他从没隐瞒过我。他一直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他只把我当成妹妹;就算是后来我屡次三番折腾他与辛欢,他明明知道我投拍《二婚》只是为了跟辛欢别苗头,可是他还是冒着投资蚀本的风险,给我投了资……”

    “爸,女儿虽然深觉遗憾,可是我已经开始体谅小哥,我都已经不再恨了;就连辛欢,我从小打到大的对手,她也一直都在默不作声地帮我……爸,人心都是肉长,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骆大方看着女儿,却更觉心痛如绞。如果她真的没事了,她怎么会还会哭得这样梨花带雨?如果她真的没事了,可是她每次看着和郁,那种从背后偷偷地、绵长地,一直望着他的目光,又该如何解释!

    骆大方一甩手:“够了!柠柠,爸爸自有主张,你别管了!”

    。

    此时白书怡已经顺利进了门去,白家大门拦住外头的记者。

    记者们不愿善罢甘休,便正好发现了骆大方的车子。他们像见了血的苍蝇一般围拢过来,拍着车窗问:“骆总说说吧!白书怡是不是把慈善基金都私吞了?黑马是不是也用过这些钱?”

    车子缓缓停下,骆大方从容地迈出车门。并不逃避记者的镜头,面上也没有半点的紧张。他等记者们拍照拍得差不多了,方悠然一笑:“……大家的问题么,我不是不回答,而是确实不知该怎么回答。大家想知道白书怡投入黑马的资本,是否是来自挪用慈善基金,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记者们以为骆大方又是兜圈子,全都失望地叹气。

    孰料骆大方说到这里话锋却是一转:“……不过呢,我既然负责黑马的日常行政工作,便也多少知道一点:黑马自从成立,就从来是没缺过钱的。就连最初还没什么利润的时候,黑马的账面也从来都有存项——这些钱,总归该有个来处,不过反正不是我的,我只是打工的,我没钱。”

    记者们的眼睛果然又亮了!

    骆大方淡然耸肩:“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再多的就靠各位手眼通天的媒体朋友自己去挖掘了。好了,我能帮大家只到这里,大家过年好啊,回见。”

    骆大方说完笑眯眯拢了拢大衣的扣子,轻松踏上门阶。

    。

    骆青柠跟在父亲身后,面色苍白,如遭雷击!

    她也是万没料到,父亲竟然会这样说!

    那些钱,黑马初创时候那些多到仿佛用不完的钱,父亲明明知道那是来自小龟的呀!

    所以那些钱对外自然要讳莫如深,是不能公开其来历的!

    可是父亲此时,怎么会将这笔钱安在了白书怡的头上!

    这样一来,外界无从知道小龟那笔钱的来历,便会自然将白书怡善款迷踪的事情给坐实了!

    。

    骆大方方才在门口说的话,门口拢音,德叔也都听见了。

    于是骆大方踏上门阶,想要迈入门槛的时候,德叔忽然将大门关上,留一条门缝,冷冷盯着骆大方:“大方,今天家里事多,不招待外客。我看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骆大方并不意外,只朝着德叔淡然地笑:“外客?德叔您真是年纪大了,都糊涂了。我怎么是外客了?难道您老忘了,我姓骆么?咱们白家的主母,难道不是骆文蓉么?!”

    骆大方伸手撑住门板,一点一点将门缝推大:“所以,我是内亲、至亲,根本就不是外客!”

    德叔年纪大了,有些抵抗不住。骆青柠见状不妙,赶紧冲上来扯住父亲。然后向德叔陪着笑脸:“不然您老先去回禀外公一声儿?外公让进,那自然就能进的。”

    骆青柠想的其实是,德叔毕竟没有不让进的资格,但是倘若白振轩下令说不让进,那么就算父亲今天是想来惹事的,也会慑于白振轩一向的威望,说不定今天这事儿就平息了。

    德叔也明白,便一点头,“好,二位稍等。”

    他小跑着进去,少顷出来,面色微白,向骆大方点头:“先生请你们进去。”

    骆大方扬声一笑,抬腿迈进门槛。

    骆青柠跟上,向德叔躬身致歉。

    。

    骆大方在一众宾客的目光中,昂然走进堂屋。

    骆大方之前在门口说过什么,里头早已知道了。

    还没等骆大方进屋站稳,白书怡按捺不住冲过来,扬手就朝骆大方的脸抽过去:“骆大方,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亏我这么多年把你当亲哥哥看待,我从小到大都喊你‘大方哥哥’,原来却是都喊错了,你根本是个白眼儿狼!”

    白书怡的手抽过来,却在半空被骆大方一把攥住!

    骆大方微笑垂眸,观赏着白书怡面上的愤怒和绝望:“书怡,你可千万别这样。今天是大年初一,家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就算不给自己面子,也好歹给老爷子留几分面子吧!你别忘了,老爷子可是最爱面子的人呐。”

    --

    【还有~】




  ☆、23、结局(3)

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23、结局(3)
    最爱面子的人……这话原本平素说,自然也没什么不对,可是此时此刻听进白振轩的耳朵里,却宛如刀扎!

    他只回头看林宁。

    林宁今天依旧端庄秀美,身上面上都是经过郑重修饰过的: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服帖地绾了个髻,髻上戴了一根玉髓雕刻的木兰簪。身上是绛红的中式丝绸小袄,掐腰高领、小马蹄袖,露出繁复秀丽的木兰花刺绣袖口。

    整个人中式而古典,有一种超乎年华的美丽郎。

    历久弥新,永不凋落。

    白振轩便觉心口剧痛,渐难呼吸。

    没想到最终的最终,他在她眼中口中,只沦为一个“伪君子”之名。多年的守护,多年的倾心,却都到此时,片片凋零。

    他的目光这样绵长,林宁不可能感觉不到,可是她依旧端庄地坐着,一动也不动,更不曾,赏给他一分回眸…锎…

    白振轩忍痛收回目光。他知道,他已经没有资格再挽回她的心了。

    。

    那边厢,白书怡跟骆大方动手,和郁忙起身去护住母亲。将母亲劝回座位。

    而辛欢则不由得悄然凝注母亲。

    白振轩与母亲之间的神色,她全都看在了眼里。相比较于骆大方的来者不善,母亲这样静如深水的反应,反倒更让辛欢心惊!

    没有了白书怡的逼问,罗大方更加自在起来,向白振轩郑重地施礼拜年。

    骆青柠含泪跟到白书怡与和郁身边去,替父亲道歉。

    白书怡厌恶地扫开了骆青柠的手,骆青柠几乎当场崩溃。还是和郁扶住她手肘,轻声细语地劝着。

    白振轩静待骆大方施礼完毕,淡然一笑,吩咐德叔拿过红包来。骆大方也没推辞,接受了。

    白振轩这才出声:“大方,时光真是宛如白驹过隙,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骆大方一皱眉,静听白振轩下文。

    白振轩:“我还记得,当年你被你姑母带来家里玩儿的时候,你才这么高。”白振轩用手在桌子腿儿边比量了一下。

    “彼时你还是稚童,我跟你姑母也新婚不久,还没有孩子。你到家里来,我们两人便都格外喜欢你。你够不着桌上摆的核桃,你姑母便抱着你,让你坐在她膝头。你够到了核桃,又剥不开,你姑母便抱着你笑着亲手给你剥开,喂进你嘴里……”

    想起从前,白振轩也忍不住柔软微笑。

    他偏头去望右手边的位置,那里是女主人的座位,现在坐着林宁,从前坐着骆文蓉。

    他的目光透过林宁的倩影,仿佛又看见了多年前的结发妻子。她也是这样一袭新衣坐在那里,映着门外透进来的绛金色的阳光,抱着膝头的童子,温柔地微笑着。

    那些柔软,穿透岁月,依旧念念难忘。

    看着看着,仿佛痴了,仿佛将记忆中的骆文蓉与现实中的林宁合二为一。金色微光里,他看见林宁膝头抱着一个幼小的孩儿,浅笑倩兮,温柔而语。

    他竟然于这一刻,忘了正在面对骆大方,忘了要说什么。

    主角忽地出戏,全场都是一片面面相觑。

    白书怡忍不住喊了一声:“爸!对这个白眼儿狼,您还说那么多做什么!赶他出去!”

    和仲一拢妻子的手:“书怡……听老爷子把话说完。”

    白振轩这才回神,略有些赧然,再抱歉地望了林宁一眼。有多指望林宁能回眸来看他一眼,哪怕就那么一眼……可是,依旧没有。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端庄秀美得,像个假人儿。

    白振轩叹了口气,回眸再望向骆大方:“……所以从那时起,大方你不知道,在我跟你姑妈的心中,已是将你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

    实则骆大方不过是人家骆文蓉远房的侄子,感情远没有那么亲近。是骆大方家里贫困,骆大方父亲便起意来D市投靠骆文蓉。可是骆文蓉丝毫没有因为是远房、又是来投靠而对这孩子有任何的慢待,反倒一眼之缘,便让把这孩子留在家里养在身边。

    想到这一节,骆大方自己也心下难受,眼中不觉含了泪。

    “说来也巧,你来之后不久,你顾妈就有了身孕。你姑妈和我都认定,这一定是孩子你带来的佳讯,所以我们对你便更用心……你姑妈怀着身孕却一样亲自照顾你,衣食住行全都亲自打理、亲手过问。即便临盆的那天,她实在疼得顾不上你,却还攥着我的手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千万别慢待了你,别让你以为我们有了孩子,就不会再如从前那般爱你……”

    白振轩说着,轻轻吸了吸鼻子:“……哪里想到,你姨妈生完书怡,便——撒手西去。她临走前,攥着我的手,一是将书怡托付给我,叫我一定要多宠爱她一点,叫我将她没能给女儿的呵护也加倍给了书怡……”

    白书怡攥着和仲的手,低低哭出了声来。

    白振轩继续说:“你姑妈第二点托付,就是大方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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