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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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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川走近她,手指卷一缕她长发,慵懒的姿态迷惑人放松防备,“你以为你哥的pmc公司是做什么?我因为你离开公司不过是幌子。回去告诉老武,我的人只有我可以动,旁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咔嚓一声脆响,他动作太快,武捷的疼痛感都迟钝。
“啊!”武捷捂着手腕疼得弯腰,额上都是冷汗。
他硬生拧断她右手手腕。
16。替她舔伤口
梁潇脸上涂了芦荟对着电梯镜子照,红肿越来越明显。
电梯门开,她站好,战川和武捷进来。战川脸色无异,武捷额头有冷汗,一手握着另一手腕站姿很奇怪,完全没了刚才对她盛气凌人的气势。
梁潇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最不想遇到的两个人全遇到了,还一天遇到两次。她靠在角落里,想着电梯再停她就下去,走楼梯都比待在这里好。
恰巧电梯就在下一层停下,梁潇还没动作,听见战川对武捷说:“你不是在这层还有事?”他说她有事,武捷不敢说没事,忍着眼泪的眼睛狠狠瞪梁潇一眼,一脚跨出去。
梁潇这会儿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了。她就犹豫了那么一秒,战川已经关上电梯门。
梁潇又往墙角缩了缩,不看战川,尽量忽略来自他的压迫感,低头看自己鞋尖。不看不要紧,一看有些郁闷了,她还穿着他送的鞋,太舒服合脚都忘了换掉。
他突然转身,两臂一伸就将她困在角落三角之地。
“气还没消?”
梁潇眉毛都没动,抱臂看他,那是一个自我保护动作。
“先生,我们认识吗?”
战川笑,气性还挺大,“睡一觉就认识了,睡吗?”
“你……”梁潇还没吼出来,电梯突然卡住,头顶的照明灯也熄灭。黑洞洞,她一下抱住战川颈脖,“电梯坏了吗,我们要掉下去了吗!”
战川在黑暗中笑出声,“不是说不认识吗,抱这么紧?”
梁潇自知失态,松手,战川大手握住她小腰收拢,“别动,电梯卡住,保不定突然下坠,别乱动。”梁潇当然不敢乱动,手臂还环在他颈上,他大掌贴在她腰间,热。
战川薄唇贴着她脸颊,“知道刚才在吴主任办公室我在想什么吗?”
“你想什么关我什么事。”梁潇没好气。
她感觉他的唇弯了一下,应该是笑了,然后听见他说:“我想舔你。”
梁潇红了脸,“变态!”
战川真伸出舌尖舔她脸上的伤口,先是细细撩,慢慢嘴唇印上去,有点疼更多是痒。
他问她:“疼吗?”
梁潇心咚咚乱跳,她以为他说的是……幸好是在黑暗里,太丢脸了。
“你以为我要舔哪里?”战川声音里都沾了挑、逗。
“战川!”梁潇又气又难为情,推他。
“叫你别动。”战川抱她更紧。
两人就在黑暗里紧紧相贴,密闭的空间,空气开始稀薄。
“我,热。”梁潇打他后背。
战川松开一手,单手解开她白大褂和衬衫,她今天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衫。
“战川!”
“再不敞开衣服,你会晕倒。”战川说得一本正经。
肌肤相贴,他坚实的胸膛放肆碾压她形状饱满的粉团儿,梁潇觉得更热,不光热还口干舌燥。
“你干嘛也解衣服!”梁潇呼出的气都很烫。
战川:“我也热。”
梁潇推开他,“外面大概是停电了,电梯有紧急备用电源,电梯应该不会往下掉了。”
战川笑,还不笨。
备用照明启动,电梯里一下亮起来。
两人衬衫半敞,梁潇黑白相间蕾丝裹出胸前完美轮廓,衬衫半掩,看得人抓心挠肺。她眼睛闭了会儿才适应突然的光亮,赶紧拉紧领口,抬头瞪战川。
他还将她困在角落三角区,眼睛盯着她,“你穿成这样,谁看过?”
“只有你这个变态看过!”她是吼出来的。
战川难得笑得这样愉悦,“为什么跟陈易说我只是你对门的邻居?”
他那天生气是因为这句?
“我们本来就是邻居,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关系?”
战川眯一眯眼睛,“为什么默认陈易是你男朋友?”
她什么时候默认了?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我们又不熟。”
战川觉得惹怒女人真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特别是在乎的女人。
“要怎么样你才消气?”
梁潇冷冷睨他,“你离我远一点就好,免得明天又跑来个红颜知己找我‘维权’。”
“我没女人。”
“关我什么事。”梁潇一句一刺,战川倒是拿她没办法。
“里面有人吗?”电梯外边维修工人终于来了,冲着里面喊。
梁潇大声回应,“有人有人。”
“里面有几个人,情况怎么样?”
梁潇:“有两个,我们都很好没有受伤。”
“好,你们现在靠着墙壁站好,我们会打开门。”
“知道了。”梁潇赶紧扣好衣服,瞪战川,“靠墙站。”
战川觉得这一时半会儿是哄不好了,来日方长。既然老武已经明着冲她来,他又何必藏着掖着。
电梯门很快被强行打开,吴亮在门口焦急守候,“师姐。”
梁潇出来,他拉着她左看右看,“有没有受伤?”
“没事。”
战川跟在后面,吴亮看他一眼,“战先生也在,你们……?”
“倒霉!遇到他能有什么好事。”梁潇捂着脸去洗手间,他刚才舔的位置还痒痒地。
梁潇洗完脸回急诊科,吴亮给她拿了维生素来,“师姐,你脸上的伤……?”
梁潇摸脸,“怎么,又加重了?”她赶紧找镜子。
“不是,我怎么感觉比刚才好多了。”
梁潇打开镜子,伤口的红肿还真比刚才好多了。
“你擦了什么这么神奇?”吴亮问她。
梁潇放下镜子,“芦荟。”
“好神奇。”吴亮凑过来,“你刚才和战先生困在电梯,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梁潇闷闷的不痛快。
“我就说你俩吵架了,你还不承认。”
“我跟他又不熟吵什么架。”梁潇赶人,“我要工作了,你回自己地儿去。再多说一句,我不跟你换了。”
吴亮捂上嘴,“我马上消失,记得去找胡主任说。”
梁潇真是一百个不愿意去神经外科。
吴亮从急诊科出来路过安全通道的时候,听见有人喊了声,“白斩鸡。”他左右看看,大白天见鬼了?
战川拿脚扒开安全出口的门,“这里。”
说实话,吴亮有点怕他,“你,找我有事?”
战川偏一偏头,“过来。”
吴亮觉得他很像在叫小猫小狗,他推推眼镜,还是过去。
“白斩鸡。”战川叫他。
吴亮手指指着自己,“叫我。”
战川单手磕一根烟出来,“你跟梁潇是不是很熟?”
吴亮听不出他这话是疑问句还是质问句。
“还行。”
战川点燃烟,吸一口,烟从唇缝溢出,眯着眼看他,“知不知道她有什么软肋?”
“啊?”吴亮懵一脸。
战川凶狠瞪他一眼,“就是用什么方法能让她乖乖听话不闹别扭。”
吴亮终于听明白了,“你要问的是,用什么方法把她哄好吧?”
战川睨他,“白斩鸡,你还是处男吧?”
这么突然!吴亮脸窜红。
“男人,没有在床上解决不了的事。”
吴亮很想白他一眼,不敢。
“那你还来问我?”
“上、床的前提,tm得那女人是我的,不然就是强、奸,懂吗。”
“所以你是被抛弃了吗?”吴亮的脑回路,战川拳头很痒。他抬手胳膊已经从后面卡在吴亮脖子上,“你想死吗!”
吴亮扒着他手臂,“大哥,都是你自己说的。”
战川收紧手臂,“还敢说。”
吴亮脸憋红,“我帮你想办法,你,先松手。”
战川松开,吴亮咳着嗓子着后退。
“什么办法,说。”战川已经不耐烦了。
吴亮其实都没谈过朋友,最多是暗恋,他哪里知道哄女生的办法,硬着头皮想吧。
“请她吃饭?”
“吃过了。”
“送花?”
战川瞪他。
“都做过了是吧。”吴亮绞尽脑汁,“每天喊她起床,给她送早点,接送她上下班。”
战川捏得指节卡卡响。
吴亮赶紧想,“唱歌表白!”
战川:“唱歌又是tm什么招?”
“我一个学长当时追女神就是用这招,搬一座大钢琴,穿成王子在女生宿舍楼下弹琴唱情歌表白。”吴亮还沉浸在回忆的浪漫里,战川按灭嘴上的烟,“那女神就那么简单被骗上、床了?”
吴亮:“交往,告白之后先要交往。”
战川:“交往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上床。”
呃……吴亮对他没了言语。
“手机给我。”
吴亮乖乖拿出来。战川存了号码进去,“这是我的号码,我会给你发消息,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不准让梁潇知道。”
战川走了,吴亮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人早走远了。
17。我要你
梁潇最后还是和吴亮换了,她这一下把胡主任吴主任都得罪了,直接被放逐,一个星期都没进过手术室,天天写手术病历。她自从上次和战川被困在电梯里,已经有一周没遇见过他。以前不管她在哪个科哪个区总能遇到战川,现在,他像消失了似的。
他又“出差”了?有危险吗?
“在想什么?”吴亮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吓了梁潇一大跳,手里的笔都吓掉。
吴亮张大嘴,“有没有这么夸张。”
梁潇踢他一脚,“进来都不打声招呼,存心是吧。”
吴亮撇嘴,“我脚步声那么响你都没听到,在想什么?”
梁潇看他手术帽都没摘,“刚下手术台?”
“嗯。”
“找我有事?”梁潇问他。
吴亮摸了摸兜里手机,“今晚有空吗?”
“干嘛。”梁潇捡起笔。
“晚上去喝酒。”
梁潇挑眉看他,“学坏了啊青年。”
“去不去?”吴亮殷切等她答复。
梁潇捏着笔在本子上无聊画圈,“不去。”上次就是喝酒出事,还去。她又想到战川,心烦意乱。
吴亮着急,“今天,是我生日。还是不是朋友?”
梁潇又看他,“你没有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吗?”
“没有。”像吴亮这样的乖乖书呆哪里去结交吹牛喝酒打屁的朋友。
梁潇看他的眼睛变得同情,“好吧。”她起身一把就搭上吴亮肩膀,“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大好的青春不谈恋爱太浪费了。”
吴亮脸红,“不用了。”
梁潇看眼时间,“我还有一个半小时就交班,你呢?”
“我随时可以走。”
“那行,医院门口会合。”梁潇终于答应,吴亮也松口气。
梁潇今天穿得比较规矩,浅蓝色条纹衬衫配一条西装背带裤,气质好又时尚大方,上班还是聚会party都适合。
吴亮一早就在门口等她,“师姐。”
梁潇背着包过去,“我们去哪儿喝酒?”
“跟我走就行了。”吴亮神神秘秘。
地下停车场,黑色迈巴赫霸气张扬,吴亮拿着车钥匙找了半天才找到。
“这是你的车?”梁潇怀疑地看着吴亮。
吴亮心虚,“是……是啊。”
“一点都不像。”梁潇围着车转一圈,“总觉得这车是那种刚硬的男人开的。”
吴亮还真是第一次开这车,真的是驾驭不了。
梁潇笑他,“你该在车后面贴一张,新手请多关照。”
吴亮战战兢兢终于把车开到目的地。
梁潇下车看到m。x酒吧的时候,眉心纠成一团,“怎么是这儿?”
“你说这里高大上档次,过生日当然不能亏待自己。”吴亮怕自己露馅伸手就拉她。
那晚就在这酒吧差点出事,第二次来梁潇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吴亮直接报名字,转角卡座是提前预约好的,他们可以看清场子里的情形,外面的人看不见卡座里。
之前群魔乱舞的舞池搭了一方舞台,场子换成慢摇风格。
“这里换老板了?”梁潇小声问吴亮。
吴亮耸耸肩,“不清楚。”
侍应给梁潇上了果味鸡尾酒,她以为是吴亮安排的,喝一口,酸酸甜甜还有薄荷味,很好喝。
舞台上有主持人出来,“非常感谢各位的光临,今天全场酒水免费畅饮。”底下吹起欢呼口哨声。
主持人压压手掌继续说:“大家要谢就谢这美丽动人的良宵。”
底下众人举起杯,“敬良宵。”
梁潇嘴里的酒差点呛出来,怎么感觉大家都在跟她敬酒,这感觉太诡异了。
主持人进去,舞台灯光全暗,这是有表演?
一缕蓝光打下来,白色钢琴荧荧闪着光。
叮叮叮,清脆单音,全场都安静下来。看不清弹琴的人,只能看见他修长指节。
“我要……”男人的声音带一点嘶哑,音色性感得不像话,只是调子不太准,在找调子。
“我要你在我身旁。”音乐如水流泻而出。
我要看着你梳妆
这夜的风儿吹
吹得心痒痒我的姑娘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送你美丽的衣裳
看你对镜贴花黄
这夜色太紧张
时间太漫长我的姑娘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都怪这夜色撩人的疯狂
都怪这吉他弹得太凄凉
我要唱着歌
默默把你想我的姑娘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钢琴声停止,放原声带。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舞台周围的灯全亮起来,两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汉子化着艳俗浓妆,穿高开叉旗袍,露出麒麟臂毛茸茸大粗腿在台上随着音乐笨拙扭臀摆腰,简直辣眼睛。
台下哄堂大笑,刚喝进的酒水全喷了。其实只要细仔看,就能发见那两汉子浓妆下鼻青脸肿。
梁潇一直关注台上弹钢琴的男人,音色太性感引人入迷,吴亮离开她都没发现。
“这个表演满意吗?”战川像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
梁潇冷着脸,“你又想干什么?”
战川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拿她的杯子喝一口果酒,太甜,他皱皱眉。
“台上两个就是那晚绑你的人。”
梁潇看见他手背上缠着白色绷带,有血渍。
她睨一睨台上被耍着玩鼻青脸肿的汉子,“他俩最多只是帮凶,最该痛打侵犯我的无耻变态流氓。”
战川笑,凑近来,“我发现,你生气比电影明星生气好看多了。他妈的,老子的女人生气好看死了。”
梁潇觉得他简直就是无赖。她起身就要走,战川拉住她,“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气性这么大?”
“谁跟你床上打架!”她吼出来,引得旁人侧目。她脸都红了,甩战川的手,“我说了跟你不熟,以后遇见都绕道走。”
战川手上稍用劲,她跌到他怀里,“你确定要回到互不认识的状态,确定要追我第二遍?”
“你……”梁潇想咬死他,“谁追你了!”
战川抱着她软下声音,“我追你,我死皮赖脸追你。”
“你放开,放开……”梁潇挣扎的力道在他面前像撒娇。
二楼,单面玻璃后武捷右手腕上绑着固定,拳头捏得发颤。
“武捷,你的手不想要了!”武胜按灭雪茄对着她背影吼一声。
武捷红着眼睛转身,“我要杀了那女人!”
武胜冷冷看她,“他今晚带那女人来这里演这一出就是要警告我们,那是他的人。”
“我不信,我不信!”武捷要发疯了,“川哥是喜欢我的,他背上的伤疤就是证明,他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他是因为我不辞而别跑去法国所以生我的气,他是为了气我才带那个女人来。”
“武捷,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武胜难得露出同情的目光,“战川出了名冷血绝情,你的手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我不信,川哥一定会回心转意。”武捷冲出去。
武胜眯着眼睛看楼下卡座,“战川,你终于也有软肋了吗。”
梁潇怒气冲冲出酒吧,打吴亮电话他也不接。她找到吴亮的车,车门是开的,她索性上车里等吴亮。
没等到吴亮,等来了战川,他直接上驾驶座关门。
“你……这车,是你的!”梁潇恍然大悟,难怪怎么看都和吴亮不搭。
战川看她的眼神像看待宰的兔子,“想去哪儿?山顶野、战,还是鸳鸯戏水?”
梁潇伸手开门,中控早落锁。
“开门,我要下车。”
战川已经发动车。
吴亮一直目送黑色迈巴赫走远,直至剩车尾一点红光。有点儿失恋的感觉,他很清楚梁潇对他来说这辈子都可望不可及。所以,他心甘情愿帮战川,那才是她喜欢的男人。
18。精力这么好?
“你到底还要开多久?!”他们已经沿着公路开了几小时,现在是深夜。
“开到你气消。”战川说到做到。
梁潇真是……没脾气了。
“你就一直这样哄女人?”
“我没哄过女人。”战川说的是实话。
“哄女人最起码也要像刚才在酒吧弹琴唱歌的男人……”梁潇突然望住战川,“刚才弹琴唱歌的人不会是你吧?”
“那种婆婆妈妈又肉麻的事只有闲得蛋疼的人才会做。”战川眉毛都没动一下。
梁潇撇嘴,“知道不是你,你会弹琴吗,唱歌有别人好听吗?”
战川听了吴亮的话,可是学足了一个星期才学会那首歌,钢琴老师的琴差点都被他砸了。
战川也不反驳,“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消气?。”
“放我下车,我要回家。”
战川想一想,“换个要求。万里江陵?”
“什么意思?”梁潇没听懂。
“千里江陵后面是什么?”战川一本正经问她。
“一日还。”梁潇顺口就接下了。
“万里江陵,十日还。我吃点亏,让你十倍奉还,消气吗。”
“流氓,无赖!”梁潇完全不是他对手。
战川咬着牙齿笑。
“跟你说正经的,你气性太大,车没油了。”
梁潇看眼窗外,“这是哪里,能不能支持到回去?”
“回不去。”战川刚说完车已经停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没有备用油?”梁潇问他。
战川开了中控下车,“没有。”
梁潇也跟着下去,“那怎么办?我不想在车里待一晚上。”深夜野外冷。
战川偏一偏头,“走吧。”
“我们用脚走回去?!”梁潇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战川脱下外套裹她身上,“去找旅馆。”
梁潇紧紧跟在战川身后,黑漆漆野外还是很吓人。战川好笑,伸手就牵住她,“多大点胆。”梁潇这回不跟他犟了。
两人没走多久就看见一家长途旅馆,门口黑黢黢暗黄的照明灯,院里停了几辆货车,应该是长途司机半夜歇脚。
梁潇跟着战川进去旅馆,装修极为简陋,老板一笑满口黄牙。
“欢迎光临,住宿啊。”
“多少钱一晚。”战川还牵着梁潇。
“有80和180两个选项。”
“要一间最干净的。”战川放下两张钞票。
“都干净。”老板自卖自夸,眼睛一直往梁潇身上瞟,那感觉他两像是来偷、情的。
也难怪老板误会,两人衣冠楚楚,深更半夜跑来这种偏僻破旅馆不是偷、情难道是来体察民情?
“要两间。”梁潇也掏钱。
“没了,最后一间。”老板很懂套路啊。
狭窄楼道,一间房不过十几平,房门缝里塞满了特殊服务的小卡片,印着摸胸翘臀半祼女郞。
一开门,84消毒液的味道拥堵而来,梁潇忍不住打两个喷嚏。老板赶快进去开窗通风,“刚消过毒通通风就好。”
一张小床,睡战川一个人估计都够呛,一张桌子放了几大卷纸,天花板还有老式吊扇,扇叶咯吱咯吱转动起来。
“那两位早点休息。”老板出去带上门。
一男一女一张床,怎么看怎么暧昧。
“去洗个热水澡,别又感冒了。”战川正经说完,背过身给拖车公司打电话。
梁潇看他模样,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这样独处一晚,还是慌。她不是懵懂少女,对性并不排斥,甚至觉得那应该是温柔浪漫美好的,那晚战川真是把她吓着了。
梁潇进去浴室回头看战川一眼,还在打电话,很正常。
浴室狭窄又简陋,幸好能放出热水,梁潇随便冲了下重新穿好衣服。出来,战川不见了。她拿手机拨他电话,关机。“他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这样想着包都没要出去找他。走廊上遇到醉鬼,“小妹妹,要不要跟叔叔玩游戏。”醉鬼油腻大手伸过来,梁潇后退一步准备给他个过肩摔。她错估了男人的体重,根本摔不动。醉鬼一下勒住她脖子就往房间拖。
梁潇大喊,“战川,战川——”
醉鬼突然痛哼一声,轰一声侧身倒下去。
“跑出来干什么?”战川皱眉看梁潇,她捂着脖子心有余悸看地下醉鬼一动不动。
“他怎么了?”梁潇惊恐问战川。
“晕了,睡一觉醒了就没事。”战川拉着她回房间,黑脸,“这种地方能瞎跑?”
“你出去不说一声,电话也不接。”梁潇委屈。
“手机没电,下去跟老板要个充电器。”战川放下电源,拉她到床上坐下,“有没有事?”撩开她长头,指腹摩挲在她颈上肌肤,痒,痒得人有些燥。
梁潇偏一偏头捂住脖子,“没事。你,要不要去洗个澡。”这话,听着像想要办事。
战川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嗯。”
吊扇开着,梁潇还是觉得热,开了瓶矿泉水,一口喝了一半。
两人并排躺床上,关灯,挤。
战川闭上眼睛,呼吸匀沉,像是睡着。
梁潇睁眼看着黑漆漆天花板,睡不着。
隔壁房间突然咚一声,这里隔音效果差,又是深夜,喘息声都特别清晰。
“啊——”女人尖叫。
“老子还没干你就叫得这么骚。”
“你好坏。”
两间房连接的墙壁传来咚咚咚撞击声。
“叫叔叔!”
“……叔,啊,叔……”
梁潇捂住耳朵翻个身就撞到战川。
“睡不着?”他突然出声梁潇吓了一惊。
“嗯……你能不能,去叫隔壁小声一点。”她看不见战川的表情,只听见他云淡风轻说:“压抑天性等同‘阉割’。”
梁潇在黑暗中给了他个白眼,“自己去。”
战川翻身压过来,“精力这么好?那我们也来做、爱做的事。”隔壁房间什么人也没有,就一台录音机,他怎么可能放她去。
19。第 19 章
“战……”根本不给她张嘴的机会。开始他还耐着性子慢慢吻细细揉; 她突然嗯~~一声,碰到了她敏、感、点,简直**噬骨。
“操!”战川粗骂一声; 这才一个吻感觉就要xie了,从酒吧一直忍到现在简直是奇迹。他手下稍用力; 她的衬衫已经裂开; 她痛呼。她哪儿哪儿都嫩汪汪,他敞开了性子只怕真要在床上弄死她。
梁潇上身动不了,拿腿蹬他; 哪里有什么力道。
“战川; 你……我说了你再侵犯我就不止一巴掌那么便宜。”
“我把命给你; 死在你身上好不好?”他的声音喑哑又粗暴。
梁潇觉得身体好热; 他的声音让她热; 他的手让她热; 他的唇让她濒临疯狂。
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被他咬开,露出黑白相间的蕾丝; 裹住两个粉团儿; 娇滴滴颤巍巍。他狠嘬一口; 她疼得躬起身子,送到他嘴里,他感觉要爆炸了,“穿这种内衣; 是不是想给我看?”
“……不是。”她感觉身体在火上煎熬似的; 却不害怕; 跟那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想不想我像隔壁那样弄你?”
她刚张嘴,他探进去,堵得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说话就是想。”他吻得她喘不过气,自说自话,“马上就满足你。”
衣服裤子从她身上分离,能听到布料开裂的响声。他握住她脚踝,秀气剔透的白,他都怕捏重一点给弄断了。
梁潇迷迷离离中感觉不对,身体不对劲。
“战川……战……我,不行,我,亲戚来了。”
战川扯她黑色蕾丝,嘴还有空回应她,“天王老子来了,我今天也要。”
梁潇越来越清醒,双手撑着他胸膛,“大姨妈……我大姨妈来了。”
战川脑中出现五个字——老子想杀人!
这他妈真能要人命。
“确定?”他还心存侥幸。
梁潇突然觉得他的表情很可乐,咬着指尖非常确定地点头。
“操!”战川翻身就下来,捡地上的长裤衬衫穿。
梁潇差点儿没笑出声。
战川扣子没扣就往外走,梁潇扒着被子问他:“你去哪儿?”
“夜跑!”
梁潇噗哧一声没忍住,奔跑吧,荷尔蒙。
战川出去没多久,老板就送东西上来,说是战川嘱咐的。梁潇看着粉粉的少女风方块,什么气都消了。
战川这夜跑跑了一个多小时,回来,梁潇已经睡着。她倒是睡舒坦了,战川那火还没消下去,五百个俯卧撑,地上的杂志都湿透。冲完凉,倒床上就睡。
早上六点半,梁潇的手机闹钟唱起来,她迷迷糊糊伸手摸手机,摸到某个凸起抓一抓,还挺硬。她惊醒,要撤手,大手按住她,“你是不是吃定了老子不会弄你!”战川按着她的手抓紧。
好大!梁潇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脸红。
战川翻身,梁潇着急推他,“不行!”
“什么时候行?”战川辗压她那两朵粉团儿,搓圆按扁。梁潇吃痛,平时这个时候就是碰一下都疼,战川那力道……梁潇受不了,“七天。”
战川抬头,“七天?”
梁潇护住胸前,“七天一个周期。”
“就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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