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浮生诱谜情-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用了”,那男子说话也很柔和,“在医院吃了工作餐,吃不下别的了。”
  “连女朋友生日都不能请假一起吃顿饭啊,真是的,实习期就这样,以后正式上班了那还得了”,窦洁琼代为抱不平。
  叶妮雅忙解释,“铮亮这次实习很关键,直接关系到他能不能进那家医院,当然要好好表现了。”
  原来叶妮雅和许铮亮没有分手,看起来感情还挺好的,我不禁多打量了许铮亮两眼,他身形颀长,长得白白净净。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书生气十足。
  “哎呀呀,这么向着他”,窦洁琼挑起眉梢,“许铮亮,我们妮雅对你痴情得很,你可要好好珍惜人家才是。”
  “那是当然,我肯定会对她好的”,许铮亮略带腼腆的笑着。
  叶妮雅将头靠在许铮亮的肩上,眼里闪动着情爱的柔光。
  “唉——”苗宁忽然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人家秀恩爱,心里头真不是滋味儿。”
  叶妮雅微红了脸,嘟着嘴说:“是你自己不肯把你家欧阳带过来的,这会儿却大发感慨。”
  苗宁哼哼,“我才不带他呢,拿不出手。”
  “得了吧”,窦洁琼嗤笑,“拿不出手还要跟他在一起,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才行。都那么久了还藏着,也不肯让我们看一眼,好像怕被抢走似的。”
  苗宁杏眼一瞪,“你们要抢赶紧,我才不稀罕呢。”
  哄闹了一阵子,窦洁琼发话了,“既然大家都已经吃饱,继续下半场吧。是要去唱k还是去酒吧喝酒,寿星决定。
  “去时光酒吧,就在这附近,走路就能到”,叶妮雅立即说,“今晚有极乐鸟乐队的演唱,我想听。”
  “极乐鸟乐队”,这名字很耳熟,我恍然想起,“主唱是高鹄吗?”
  叶妮雅有些兴奋起来,“你也知道高鹄,我最喜欢听他唱歌了,他的歌声能唤起我的灵魂。”
  “有这么玄乎吗,灵魂都能唤起”,苗宁不以为然,“那个歌手有名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酒吧风波(二)
  叶妮雅眼睛闪亮,“现在还不是太出名,但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光芒四射。我之前很偶然的在时光酒吧听到高鹄的演唱,就迷上了,他有一群忠实的歌迷,虽然相对小众,但都特别铁,风雨无阻的捧他的场。”
  许铮亮附和着,“我也听过高鹄的演唱,我觉得他是‘精神食粮’的制造者。”
  “听说那个高鹄,坐过牢”,窦洁琼冷不丁的爆料,“以前是个不良青年,江湖传言,他为了争一个风尘女子,打瞎了情敌的眼睛,被以故意伤人罪判刑。”
  我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当时高鹄不肯作为目击证人出面,他是有前科的。
  “我喜欢的是他的歌,他是否坐过牢,与我无关”,叶妮雅俨然也以铁杆粉丝自居了,“再说了,我相信他打伤人肯定是有原因的,一个能把歌唱得那么高尚的人,人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窦洁琼撇了撇嘴,似乎不屑于与叶妮雅争辩了。
  苗宁则嚷嚷着,“快走吧,你们把那个高鹄说得那么神,又是能唤起灵魂,又是‘精神食粮’的制造者,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他是哪路神仙了。”
  于是一群人步行去了时光酒吧。这是一家装修风格颇具特色的酒吧,坐在里头,犹如置身于桅杆高耸的船舱里。有四支颇具水准的乐队,固定在每周五、六、日晚现场激情演出,高鹄领衔的极乐鸟乐队就是其中的一支。
  乐队演出场所位于酒吧二层的大厅,可谓闹中取静。场内霓虹灯分外抢眼,错落有序的安排使每个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需要的空间。
  我们来得早,场内的空位置还有很多,我们分散找位置坐,我和叶妮雅、许铮亮一起坐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演出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我一眼看到了坐在舞台角落里的高鹄,穿着深色t恤衫和牛仔裤,长发在脑后束起。
  他正专心调试着吉他音量,一双细长却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观望着前方,像是在寻找一种感觉。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微侧着头,细细聆听每一根琴弦发出的声音。他就像是一位冷静的剑客,正在擦拭出鞘的长剑,准备与人决斗。随后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开始有意识地弹奏一些老曲儿。
  晚上大约九点左右,酒吧内人潮涌动,二楼原本不太大的空间很快被挤得水泄不通。此时高鹄已经先退场了,来的都是高鹄的歌迷,他们兴奋的四处观望,期盼着偶像的到来。
  没过多久,当高鹄的琴弦音瞬间划破喧哗的人群声时,大家知道演出开始了,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
  上半场是高鹄自弹自唱,乐队的其他成员没有出场。高鹄演唱了好几首原创歌曲,他的歌同情弱势群体,疑问捉摸不定的爱情,表达对干净纯粹生活的向往……他的内心语言充满了纯熟和多变,在他的歌曲里,我能体味到一种人性的光芒,和一种使人流泪的满足,那是在精神上绝对的富足。
  特别是当高鹄用沧桑的嗓音唱出“告别昨日,拥抱明天,再难过也要挺起胸膛去微笑。除了你,一切繁华都是背景,这出戏用生命演下去……”,我似乎在唯美的旋律中慢慢体味到了自己的人生。
  我在歌声中闭上眼睛,眼前竟出现了幻境:雷电交加的大雨天,我没有带伞,茫然站立在大雨中,浑身湿透,感觉到刺骨的冰凉。忽然间,一个骑着单车的男人在我面前停下,羞涩地递给我一把伞,顺带稍上一句“当心着凉了”,随即消失在茫茫雨雾中。那个男人便是高鹄,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此时怀抱着吉他低吟浅唱的高鹄。
  叶妮雅的说法并不夸张,高鹄的歌声的确能够唤起听者的灵魂,让人们通过歌声,梦见一些遗失的东西。
  几首原创歌曲之后,高鹄翻唱了一首老歌《丁香花》,演唱前,他用哀伤的语调缓缓述说,今天是他曾经深爱的女人的忌日,想以此歌献给在天堂里的她。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
  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她
  多么忧郁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当花儿枯萎的时候
  当画面定格的时候
  多么娇嫩的花
  却躲不过风吹雨打
  飘啊摇啊的一生
  多少美丽编织的梦啊
  就这样匆匆你走了
  留给我一生牵挂
  ……
  这首歌我在中学时代就听过,但是高鹄的歌声中蕴含了更为真挚质朴的感情,当他闭上双眼清唱**部分的时候,每一声都道出了在纷繁复杂、喧嚣冷漠的尘世间,对爱情不死心的固执寻觅和追求,执着而伤感。在那个平凡的夜晚,这首老歌愈发唱得在场听众心神俱醉,眼睛湿润。
  一曲终了,余韵袅袅未散。我仍回味着那凄美哀绝的旋律,许许多多的疑问在心头交织。高鹄曾经深爱的女人是谁,窦洁琼说的那个风尘女子吗?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是什么原因令她厄运华年?耳边忽飘过轻微的啜泣声,是坐在我斜侧的叶妮雅,正偎在许铮亮怀中落泪,不知是被高鹄的歌声所感动,还是在悲悯自己的遭遇。
  很多人跟着高鹄轻声哼唱起来,场面温情感人。我的眼睛也发酸了,回过头去,试图平定一下心绪,却见到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这儿是酒吧,门外站着男人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但是直觉告诉我,那男人不是来听高鹄唱歌的,他对着喧闹纷杂的场内环视着,找寻着。然后,毫不犹豫,对着我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排开拥挤的人群,他径直走向我。
  待那男人走近,我看清了他的脸。他的五官其实挺好看的,但是横眉竖目,满脸杀气。他的眼光阴沉,却有种灼灼逼人的威力。他穿了件t恤,肌肉结实的凸出来,充满了某种男性的力量。
  他来势汹汹,竟像是冲着我而来的。可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但是很快我发现,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叶妮雅。那个凶恶的男人直接冲到她面前,伸头面对着她,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他呼出一口气,我立马闻到一股冲鼻的酒味。
  叶妮雅在看到那男人的一瞬,脸色变得煞白。那男人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头硬给抬了起来,冷峻的看她,“为什么不听话,被我教训得不够吗,还敢和这个臭小子搅和在一起。”
  叶妮雅倔强的仰着头,一声不吭。
  “殷振扬,我和妮雅在一起好好的,你凭什么反对”,许铮亮怒喊。
  我悚然一惊,这男人就是殷振扬,婚礼那晚我在高处,加上高度紧张不安,根本没看清新郎的长相。
  “凭什么?哈哈哈哈!”殷振扬纵声狂笑,笑容里充满了轻视,充满了嘲笑,“就凭我是她的表哥,就凭我看你不顺眼!”
  这阵混乱惊动了和我们一起来的其他人。第一个冲过来的是苗宁,“殷振扬,你这个混蛋,快放手!”
  殷振扬冷笑着,非但不放开叶妮雅,反而扭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手腕用力一扭,就转到了她身后。我看到叶妮雅痛得从鼻子里吸气,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啊——”我控制不住的惊叫起来,因为我看到殷振扬掏出了一把刀,是把很尖利的小刀。
  许铮亮被那把刀吓住了,连连后退,置叶妮雅于不顾。
  我本能的冲过去,想要抢夺殷振扬手里的刀。
  但是根本来不及,殷振扬已迅速的用刀顶住了叶妮雅的脖子,“你们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她!”他威胁的说,又将叶妮雅的手臂用力一扭,她痛得面容都扭曲了。
  那殷振扬分明是在发酒疯了,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表妹。我和苗宁都束手无策。许铮亮畏缩在不远处。康瑞霖、于晓飞他们几个男生也不敢上前。殷振扬仅凭手中一把刀就把大家给唬住了。
  几个人相持不下,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冲到殷振扬面前,大声喊:“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
  殷振扬瞪眼看着我,好半晌,忽然咧嘴一笑,“小妞长得不错啊,要不这样,你陪我睡一晚,把老子伺候得爽了,我就先放过这个小贱人。”
  这话说得如此下流不堪,我怒叱:“少在这儿发酒疯,你这条疯狗!”
  殷振扬骤然拿开握刀的手,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松开叶妮雅,转而将我的胳膊用力捏住,嘲弄的盯着我的眼睛,“胆量不小啊,敢骂我是疯狗,好,老子今晚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疯狗的厉害。”
  他用力扯着我的胳膊往外拖,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胳膊生生扯断。

酒吧风波(三)
  “放开我!”我冷静地说,奇怪自己在这种恶劣的情势下,还能如此冷静,“不然我要报警了!”
  “报警?你***报警试试,看看警察会不会鸟你。不知死活的丫头,还敢威胁老子”,殷振扬破口大骂,盯着我,“陪睡一晚要多少钱,开个价吧,女人都是一样的,贱,婊子本性!”
  我无端被人这样侮辱谩骂,气得血气上涌,抬起腿来,对着殷振扬的腿狠狠踹去,我没练过功夫,这一脚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但他还是被踹疼了,手上的力道明显减弱,我想要趁机挣脱出来,却被他用力扯住了头发,我被动的向后仰着头,脖子快被扭断似的疼痛。
  “敢踢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殷振扬眼眶发红,目眦尽裂,他举刀在我眼前飞舞,刀光闪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害怕了,已经失去了思想和应付的能力。那亮闪闪的刀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擦过我的鼻子,又贴住我的面颊,我把眼睛紧紧闭起来,耳边混杂了各种声响,有苗宁的叫骂声,有叶妮雅的哀求声,还有几个男生显得虚弱无力的呼喝……
  忽然,一声大吼盖过了所有的声响,“放开她!你要是伤到她,我非宰了你不可!”
  睁开眼睛,我惊愕见到,高鹄狂怒的冲过来,一脚就对殷振扬持刀的手踢过去。殷振扬迫不得已,摔开了我,持刀面对殷振扬,两人迅速的展开了一场搏斗。我滚倒在地上,惊心动魄的看着这场面,不禁高喊:“小心他的刀!”
  殷振扬掉头看我,咧嘴哈哈大笑。高鹄乘这个空档,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身子,抢下了那把刀。立刻,有一群人一拥而上,将殷振扬紧紧地压住,对他拳打脚踢,那些人应该都是高鹄的狂热歌迷,为偶像两肋插刀。
  我不知道后来的情况怎么样了,因为高鹄马上转向我,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快速离开了演出场地。
  我脚步不稳的被他带着往前走,一面喊着:“我不能走,我的同学还在里面。”
  高鹄闷不作声,直至到了酒吧门口,他才粗声粗气地说:“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功夫管别人。”他掀起我的衣袖,我这才发现,胳臂上又红又肿,也开始感觉到了疼痛,殷振扬下手实在太狠了。
  “可是……”我只说了开头两个字,后面的话就被他生硬剪断了,“你同学那边我会处理好,你不用操心了。回家记得用冰块敷一下。”
  他说着招手拦下一辆的士,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将我塞了进去,又递给司机一张50元的钞票,“把她送到她要去的地方。”
  我刚坐稳,车就开了,我回过头,隔着窗玻璃,看到高鹄清瘦的身躯在夜色中伫立,烘托出一种难以描摹的凄冷氛围。
  路上我给苗宁发了条短信,说明我被高鹄遣送回家,也询问他们那边什么情况,我知道那样混乱的场合,苗宁肯定没法接听电话。
  出乎我意料的是,苗宁很快就给我回了信息,“你安心回家吧,我们几个也安全出了酒吧,准备回去了。”
  我本想问殷振扬怎么样了,但想到他那狂妄无耻的样子就来气,连问都不愿问了。活该被人揍,打得越重越好。
  我疲惫不堪的回到家中,洗过澡,也懒得用冰块敷手臂,直接倒在了床上。晚上小宝在幼儿园睡,我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家中,前几次都有阿珩陪着。大概是因为太疲倦了,倒也没感觉到害怕,很快就入睡了。
  一觉睡到天亮才被门铃声吵醒。我匆忙披了件外衣去开门,门外站着的那个光头男人,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和高鹄一起玩乐队的陈恭,我立即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陈恭一开口便直奔主题,“想请你帮个忙,我们大哥被抓进派出所了,只有你能救他。他死活不肯让我来找你,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牢。”
  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着急的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恭告诉我,昨晚殷振扬被高鹄的一帮歌迷打得鼻青脸肿,倒地不起。后来殷振扬的表妹叫人把他带了回去。然后殷家的人发怒了,到酒吧兴师问罪,还叫来警察,把高鹄抓走了,他已经在派出所待了一整夜。
  “人不是高鹄打的,他只是把我从殷振扬手里救出来”,我气愤不平,“难道警察没有调查吗?”
  “当然不是大哥打的,而且如果不是大哥劝阻,没准殷振扬就被那些歌迷给打残了。可是殷家的人一口咬定是大哥打的,殷家那么有权势,警察哪敢得罪,更主要的是,大哥他……”陈恭犹豫了一下才说,“他以前做过牢,是有前科的。他绝对不是坏人,当时只是太冲动,把人打伤了。他好不容易才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如果再次坐牢,这辈子就彻底毁了,你一定要帮帮他。”
  “我该怎么帮他?”我诚心问。
  “去派出所为大哥作证,把真实的情况告诉警察”,陈恭说。
  “好,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就来”,我自然没二话。
  换好衣服,我给苗宁打了个电话,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做个证人,她立即答应了,说现在就从学校打车过去,在派出所门口会合。
  陈恭骑摩托车载我去派出所,他把车开得飞快,横冲直撞,吓得我紧闭眼睛,死死抱住他的腰。到派出所时,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本就红肿未消的手臂更是酸痛得都抬不起来了。陈恭大笑,“没见过这么胆小的。”
  我不满的瞪眼,“是你开车太吓人了。”
  “那是你命好,用不着骑摩托车”,陈恭歪了歪嘴角,“像我们这种生活在底层的人,弄一辆二手摩托车,每天为了那几个钱赶场,车技都是磨练出来的。”
  “妤葶——”苗宁也赶到了,远远的喊我。她身边还跟着叶妮雅。
  陈恭见到叶妮雅很吃惊,又带着几分敌意,“你来干什么。”
  “来当证人”,叶妮雅淡淡地说,“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本来就想自己到派出所来说明情况,正巧碰上了苗宁,就结伴来了。”
  “你来当证人,就不怕又被你那个混蛋表哥教训吗?”陈恭一脸狐疑。
  叶妮雅挺了挺背脊,语气变僵了,“大舅妈把我大骂一顿,让我滚出殷家,不要再给表哥带来灾难。我也回敬她,让她看好儿子,不要再让他对我纠缠不休。”
  “他们把你赶出来了吗?”我为叶妮雅担忧,“那你以后怎么办?”
  “事情没有那么糟”,叶妮雅凄苦的笑了笑,“大舅舅还是很疼我的,只是他有些惧内,大舅妈要赶我走,他也不敢太护着。但他偷偷告诉我,让我暂时先回学校宿舍住着,等过几天大舅妈的气消了,周末就把我接回去。真可笑,要不是我的学费生活费还要大舅舅给,周末和假期需要回去看望他和外公,我才不愿住他们家呢。”
  “你的学费生活费是大舅舅给的?”我和苗宁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叶妮雅的母亲是殷家的小姐,难道连女儿的学费生活费都出不起?
  我们的问话触动了叶妮雅的伤心事,泪水冲进了她的眼眶,“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们各自组建家庭,都去了国外。我从小被寄养在外公家里,现在外公年老体衰,也不管事了,都是大舅舅在负责我的学习生活。”
  我和苗宁愕然相望,显然苗宁对于叶妮雅的家庭情况也不了解。
  “唉,活着都不容易啊”,陈恭突然感叹,“叶小姐也是受害者,是我错怪你了,你愿意为我大哥作证,我很感激。”
  叶妮雅凄然一叹,“不提那些伤心事了,我们进去吧。”
  我和苗宁、叶妮雅分别向派出所的民警详细讲述了昨晚酒吧事件的经过,我想应该叶妮雅的证词才是最具说服力的,总之最后,高鹄被释放出来了。
  我迎向高鹄,感激地说:“昨晚来不及跟你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高鹄却未理我,而是冷着脸问站在我身后的陈恭,“是你让她来作证的吗?”
  “是”,陈恭闷哼。
  高鹄冲着陈恭大吼起来,“谁让你带她来的,我说过,我的事情不要别人插手!”
  陈恭绷着嘴角不吭气。
  我忍不住替陈恭抱不平,“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兄弟,他为了你四处奔走,低声下气的求我们,有这样的好兄弟,是你的福气。”
  高鹄望了望陈恭,眼中浮现愧疚之色,“是我没用,让弟兄们担心了。但是,我不想你被牵扯进来,那个殷振扬不是好惹的,我很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努力装作无所谓的姿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让你因为我而坐牢,我反而会一直活在内疚当中。还不如大方站出来,像殷振扬那样的人,就算我不出面作证,他也不见得就不会找我的麻烦。”

酒吧风波(四)
  “你不用担心了”,叶妮雅走了过来,她与高鹄说话竟有些怯生生的感觉,真正像一个小粉丝面对自己的偶像,“我昨晚已经和大舅舅好好谈过了,这事要是闹大了,对殷家的声誉也不好,大舅舅答应我,不会再让我表哥胡闹下去。”
  高鹄很疑惑的望着叶妮雅,似乎不相信她有能力不让殷振扬继续闹事。
  “殷振扬有把柄在我手上”,叶妮雅的眼中爆射出怨毒的寒光,这目光让我背上冒凉意,“狗急了也会跳墙,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我不知道叶妮握有殷振扬的什么把柄,但看她那刚毅决绝的眼神,必然是关系重大。
  “真不好意思,叶小姐”,高鹄真诚道谢,“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给你添麻烦才对,昨晚的事情都是因为我”,叶妮雅对高鹄微一欠身,“我是你的忠实歌迷,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到你的演唱,你的歌声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我还从来没有机会跟你说声谢谢。”
  高鹄那对细长的眼睛流溢出温情的光芒,“能够给大家带来希望和勇气,是最让我感到安慰的事情,这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当然没有白费,我看好你,期待你名扬全国的那一天”,叶妮雅的声音里蓄着泪意。
  高鹄也感动得眼泛晶莹。
  苗宁这个急性子受不了了,“你俩别磨叽了,既然已经没事就快走吧,派出所这种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高鹄腼腆地笑,“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叶妮雅忙说,“我们三个还有事,你们先走。”
  高鹄的目光绕着我转了转,“那就,再见吧。”
  陈恭也对我挥挥手,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大门牙,眼睛眯缝着,有点傻气。这个天生一副凶相的大汉,也有可爱的一面。
  我和苗宁、叶妮雅缓步行走在街头,已经中午时间了,苗宁说要请客,前面不远有个大型商业广场,里头美食店云集,无论湘菜、粤菜、台湾菜、东南亚菜、日韩料理、海南菜的异域美食,还是各式小吃快餐,都让人大饱口福。
  苗宁家境不错,兼职也赚了不少钱,但她花钱从来不敢大手大脚,我们在美食广场转了一圈后,决定吃焖鱼锅,人均消费30到50元。这焖鱼锅很有特色,每一种新鲜的食材在锅内一层层铺好,在焖煮之前加入秘制的酱料,焖制20至30分钟,让酱料与食材的香味相互融合。肉质鲜滑,完全吸收入浓郁的汤料,有淡淡的药材味,非常鲜香。
  等待鱼肉焖熟的空档,苗宁又不放心的问:“殷振扬真的会就这样算了吗,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叶妮雅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了。“不提那个人了好吗”,她单手揉着太阳穴,“殷家的那些破事都让我觉得恶心!”
  苗宁不敢作声了,我也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叶妮雅垂下了眼睛,沮丧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殷振扬什么,这辈子注定要受他的折磨。高鹄,他和殷振扬有旧怨,殷振扬是存心要让他再坐一次牢,毁了他。”
  “有什么旧怨?”我惊讶的问。
  “豆豆不是说过吗,高鹄为了一个风尘女子,打伤了情敌的一只眼睛,那个情敌,是殷振扬的拜把子兄弟,而且当时殷振扬也在场,他们都想占那个女人的便宜,但是被高鹄破坏了。”
  叶妮雅的述说,道尽了一段令人伤感的往事。高鹄居然是清华大学建筑系高才生,唱歌只是他的业余爱好,当年毕业后他进入滨城一家有名的建筑公司,很快得到提拔,前途无量。那个传说中的风尘女子,其实是夜总会的女服务员,因为生得清纯美丽,很多男人都打她的主意。
  高鹄爱上那个女孩,两人成了一对恋人。那晚殷振扬和他的拜把子兄弟到夜总会寻欢作乐,那女孩正好在他们所处的包厢服务,两人借着醉意,企图强暴那个女孩,高鹄及时赶到,厮打中,用酒瓶砸瞎了对方的眼睛。
  后来高鹄被检察院批准逮捕,这本来应属于正当防卫,但是高鹄被判了重刑,坐了五年牢。出来后前途全毁了,因为有案底在身,他无法回到建筑行业工作,只能依靠卖唱为生。
  我同情惋惜的嗟叹,冲冠一怒为红颜,高鹄因为女人毁了大好前程,可是但凡有血性的男儿,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遭此侮辱。我想起昨晚许铮亮畏怯的表现,为叶妮雅感到不值。
  “那个女孩呢,后来怎么样了?”苗宁问。
  “死了,就在高鹄坐牢后不久,听说在住处割腕自尽”,叶妮雅的声音裹挟着一阵寒意飘来,“自杀的原因众说纷纭,但我觉得,这事殷振扬脱不了干系,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怎么可能放过那个女孩。”
  “昨天是那个女孩的忌日?高鹄的那首《丁香花》就是为她唱的?”我反应过来。
  叶妮雅点了点头。
  四周变得冷寂,只有焖鱼锅内发出的“滋滋”声伴着热气冒出,给凝滞的空气注入一丝生气。
  少顷,我避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昨晚后来怎么不见窦洁琼?”我记得高鹄唱《丁香花》的时候她还在场,但殷振扬出现后,就再也不见她的踪影。
  “不想惹麻烦,先溜走了呗”,苗宁郁闷的叹息,“说实话,我越来越看不懂豆豆了,她在中学时是个很单纯的姑娘,也很正直善良。可是现在,她变得嫌贫爱富,一心攀附权贵,整天和那些有钱男人鬼混在一起,用身体换钱,目的性太强了。”
  我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苗宁,她一定看出我目光中包含的责问,责问她与欧阳彬交往,不也是带着很强的目的性。她怅惘叹息,“我承认,我也是拿身体换别的东西,但我至少还有底线,不破坏人家的家庭,不和已婚男人纠缠不清。”
  我的某根神经抽动了一下,苗宁大概也知道窦洁琼和汪守成的事情了,她没再多说什么,我也不愿点破。正沉默着,苗宁忽然重重一拍桌子,破口大骂,“殷振扬那个王八蛋,如果不是被他坑得那么惨,我至于吗。我也想以后找个好男人嫁了,可像我这样的,还有好男人肯要我吗。”
  “你小声点”,我急劝,旁边已经有人往我们这边张望了。苗宁简直就是块爆炭,发作起来不管不顾,脸皮都不要了。
  “他会遭报应的”,这时叶妮雅插进话来,“如果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不遭报应,老天真是不开眼了。”
  我们三人在沉闷的氛围中吃着焖鱼块,直至被我的手机铃声惊扰。是阿珩,他说给小宝买了几辆玩具车,想趁着今天周六有空送过来。我告诉他和同学在外面吃饭,他问地点,我略微迟疑还是说了。他就在附近,让我等着,马上过来。
  苗宁听说阿珩要来,把手一拍,“太好了,等会儿汪谨珩来了,让他买单。”
  “汪谨珩,是简·爱董事长的儿子吗?”叶妮雅问我。
  苗宁抢先回答:“当然是了,难道还有第二个汪谨珩,他对我们妤葶可是一往情深啊。”
  “可他不是已经……”叶妮雅及时收了口。
  “他已经订婚了”,我替叶妮雅把话说完。
  叶妮雅疑惑不解的望着我。
  苗宁哼了哼,“男人都是一个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大约十五分钟后,阿珩赶到了。不等苗宁开口,他就很自觉地拿起桌上的帐单,“我去结账,这顿饭我请了。”
  阿珩回来后,苗宁笑叹,“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