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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诱谜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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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再走”,他像我一样无可奈何地微笑,“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找我。别拿我当外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一定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笑容凝滞了一下,“总之,我很乐意为你效劳,希望你能给我这样的机会。”
  “好,我会努力为你创造机会”,我言不由衷。
  阿珩又勉强笑了笑,口齿微启,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开了。
  我独立桥头,目送他的车子远去,万般滋味皆上心头。
  我去幼儿园接回小宝,几日不见,小宝对我表现得特别亲热,一直粘住我不放。好不容易喂他吃完午饭,哄他睡下,我自己也犯困了,进入迷糊的状态。忽然一阵嘈杂的声响传来,我惊跳起来,那声响持续不断,像是乐队在排练。
  小宝不安稳的翻了个身,我担心他被吵醒,迅速下床穿好外衣,听声音仿佛只有一墙之隔,我出了门,寻找噪音的源头,正碰上同住在大宅院里的王婶。王婶一见我就发牢骚,“大中午的,吵死人了,我要告他们噪音扰民。”
  “是哪儿来的乐队?”我问。
  “前两天刚搬来的,隔壁侃伯搬走后,房子一直空着,现在突然租给了几个搞乐队的小年轻,吵得大家不得安宁,跟他们提意见,还凶巴巴的”,王婶气呼呼的,“我正准备去居委会投诉。”
  前几天我都住在汪家,自然不知道隔壁来了乐队。
  “我先去跟他们说说,能不能不要在休息时间练习”,我劝王婶,“总归是邻居,关系闹僵了不好。”
  王婶扁扁嘴,“好吧,你去试试,都是年轻人,没准比较容易沟通。”
  我敲响了隔壁的门,回应我的只有震耳欲聋的鼓声。我用了最大的力气,把手掌都拍痛了,鼓声终于渐止。“谁啊?”一个男人带着怒气的喊声响起。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继续拍门。
  古旧的木门发出“吱嘎”响,一个赤膊的光头男人出现在我面前,“干什么?”他狞恶的相貌让我心惊。
  “我是隔壁的住户”,我好言相对,“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排练了。但是,中午孩子在睡觉,怕吵,你们能不能晚点再开始。”
  “孩子?”光头男人从上到下的打量我,眼里闪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你看起来这么嫩,居然有孩子了,一定是个问题少女吧,哈哈。”
  “问题少女”这四个字让我的心抽搐了一下。“是我的弟弟”,我强自辩解,“父母都不在了,我自己照顾弟弟。”
  光头男人的语气不似之前那么冲了,但模样依旧很凶,“前两天也有个老太婆来唠叨了好几回,我告诉她了,我们租这房子,就是要用作乐队训练的场所,我们晚上到酒吧演出,早上要睡觉,剩下的时间也就是中午和下午了,你们中午还不让人训练,那我们租这房子干什么?”
  我居然结舌了,我不善言辞,和人理论,从来都是占下风的。光头男人的话让我无从反驳,我正思索着如何商量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法,不经意间撇头,见一个长发飘飘的男人走进了小巷。定睛一瞧,我愣住了,是那个车祸的目击者,那个古龙小说里的剑客。
  “大哥——”在我回过神之前,光头男人已经开口打招呼了,他称呼那个“剑客”为大哥。我不觉发笑,还真有几分武侠味儿。

剑客(二)
  “你笑什么?”光头男人莫名其妙地瞪着我。
  “没什么”,我忙止住笑。
  那“剑客”已来到我的面前。“是你”,他神色平静的注视我,“怎么样,肇事者找到了吗?”
  我回他一个感激的微笑,“已经解决了,多亏你提供线索,谢谢你。”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没啥好谢的”,他面露愧色。
  “你们认识啊?”光头男人插进来问。
  “算认识吧”,那“剑客”微一点头,“不过还不知道名字。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高鹄,鸿鹄的鹄。”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我脱口而出。
  “有水平”,光头男人对我竖起大拇指,“我们都嫌大哥取这‘鹄’字太生僻,跟人介绍要解释老半天,嘿,你一听就明白了,而且连出处都知道,厉害啊。”
  高鹄呵呵笑起来,“这是我小兄弟陈恭,我们组建了一支极乐鸟乐队,我是主唱,恭子是鼓手,还有另外两名吉他和贝司手。”
  我也报上自己的姓名,但是具体的字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了,“鹄”字陈恭都嫌生僻,我那三个字就更别提了。于是我说,记住发音就行,字太复杂,就不要解释了。他二人也不在意。
  “大哥,这位鄢小姐是上门来投诉的,我们中午训练,影响到她家小弟弟睡觉了”,陈恭终于扯到正题上来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以后会注意”,高鹄带着歉意问,“你弟弟一般什么时间睡午觉?”
  “他平常在幼儿园睡午觉,周末和节假日才在家睡,一般是中午12点半到两点半”,我如实告知。
  “我记住了,以后周末和节假日,我们会在两点半以后训练”,高鹄答应得很爽快,竟令我难以置信。
  陈恭也愣愣的,“大哥,那时间不够……”
  “我们可以先调音对谱子,不发出那么大的声音”,高鹄打断了他的话。
  陈恭噤声了,看样子他很听高鹄的话。
  “可是,还有其他人……”,我不能光顾着自己,还有王婶的托付呢。
  “其他人我们不管”,高鹄毫不客气地说,“你的要求我一定满足,但是你不要多管闲事了。”
  我只好不作声了。高鹄虚眯着一对狭长的眼睛,从眼缝里看我,“我们晚上固定在海边的时光酒吧演出,欢迎有空来玩。”
  “好”,我嘴上敷衍着,其实根本不想去,我被苗宁拉着去过一次酒吧,高分贝的噪音震得我耳膜生疼,心律不齐,外加说话要用嚷的,喉咙痛得难受,我与那样的环境格格不入。
  高鹄却当真了,递了张名片给我,说如果要去给他打电话,他会给我安排个好的位置。
  我双手接过名片,告诉他们要回家陪弟弟,便转身走了。身后传来陈恭的调侃声,“大哥,这不像你的风格啊,该不是被那小妞给迷住了。”
  我加快脚步,匆忙逃开。什么极乐鸟,还有高鹄、陈恭,对我来说属于另一个世界,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回到房间,小宝仍在熟睡中。果然清静了,直到两点半,嘈杂的乐队声才再度响起。真守时啊,我眼前浮现高鹄的脸,垂肩的长发,细长而闪亮的眼睛,有几分苍凉的面目,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假期的最后一天,我和苗宁一起带着小宝去海边的游乐场玩。我问小宝,上次妈妈带他来,都玩了哪些项目,他告诉我,有旋转木马、电动火车、水上电动船、自控飞机等等,我让他将这些项目重又玩了一遍。我趴在栏杆上,看着小宝骑在木马上兴高采烈的模样,想象着那天妈妈的表情,她的脸上一定洋溢着温柔慈爱的笑。小宝是妈妈的心头肉,她怎么舍得就这样丢下小宝,撒手人寰。
  泪水沿颊奔流,我用手抹掉了颊上的泪。苗宁拍拍我的肩,给我无声的安慰。我吸了吸鼻子,挺直背脊。
  “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一个坚强的女人,不再爱掉眼泪。我要成为小宝坚强有力的依靠,把他培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面对旋转木马,立下了誓言。我听过一种说法,旋转木马是个“让人看起来很幸福的游戏”,它的含义是追逐、等待、无法触及的距离……坐在木马上的人周而复始地旋转,永远只能看到彼此的背影,距离那么近,却怎么也触不到。
  此时骑在旋转木马上的是小宝,我透过泪雾看到的,却是我和阿珩的身影,我们追逐着彼此的背影,却永远遥不可及。我已不敢奢望自己的幸福,但我要尽最大的努力,给小宝幸福。这是我的责任,是我必须挑起的重担!
  “加油,妤葶!”苗宁为我鼓劲,“我会陪伴你,支持你,见证你的成长。”
  我倚靠在苗宁的肩上,凉凉的风扑向我泪痕未干的面颊。远处,喧嚣的海浪掀腾呼叫,海浪在翻腾,波涛在汹涌,我心中的海浪和波涛也在起伏不已……
  妈妈暂时无法入土为安,按照芳姨的迷信说法,这个月不宜破土下葬,既然有此一说,我便由她选定了下月安葬的日子。
  五一假期结束了,我回归平静的校园生活。然而仅仅过了几天,这样的平静就被苗宁打破了。
  那天上午一二节课都不见苗宁的踪影,我隐隐的有不安的感觉。苗宁和我同宿舍,但我晚上基本不在学校住宿,对她的行踪并不了解。问了别的舍友,得知她昨晚彻夜未归。
  我知道苗宁经常和她那个东北老乡、滨大中文系系花窦洁琼厮混在一起,通宵喝酒唱K或者玩其他的娱乐项目。但她通常会选择第二天上午一二节没课的时候,偶尔出现因赖床不起而旷课的情况,她也会给我发个短信,交待如果老师有点名立即呼叫她。但今天不但没有收到她的信息,给她发短信也没回。我忍不住给她打电话,无人应答。
  在惴惴不安中熬过三四节课,我顾不上去食堂打饭,直接冲回七楼宿舍,想看看苗宁回来了没有。一进宿舍,就看到苗宁的床帘拉上了,床板发出嘎吱的响动,有人躺在那里。我走过去轻轻拉开床帘,见苗宁大睁着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苍白的面庞上满是亮晶晶的泪痕,那长而黑的睫毛上,也挂着晶莹的泪珠。
  “苗宁,你怎么了?”我吃惊而又紧张的低喊,认识苗宁快一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流泪。
  苗宁呆呆的躺了一会儿,忽然从床上翻身坐起,抱住我,哭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拍着她的肩膀问。
  “先让我哭一哭,让我好好的哭一哭”,苗宁说着大哭起来。
  我用手环着她的头,不再追问,任由她哭。
  苗宁越哭越厉害,足足哭了半小时,才慢慢止住了。她抬起头来,“有纸巾吗?”
  我从书包里掏出一包还没有开封的面巾纸递给苗宁,她拆开来,抽出纸巾擦眼泪擤鼻涕,转眼间一包面巾纸快用完了。
  “我……我被人白睡了,而且是在大街上,太丢人了”,苗宁抽抽嗒嗒的。
  我震愕万分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苗宁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她的遭遇。昨晚苗宁心情不好,约了窦洁琼和另一名女孩到夜店喝酒,那两个人都醉得躺倒在包房的沙发上不省人事,苗宁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出了夜店,想吹风透透气,结果酒劲上来,瘫倒在地上。早晨窦洁琼和另一个女孩醒来后,四处寻找苗宁,结果惊见她倒在路边,下半身赤裸,连内裤都不见了。看那样子,肯定是遭人性侵了。而苗宁烂醉后神志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报警了没有?”我的第一念头就是,不能让罪犯逍遥法外。
  “豆豆说,这种丢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声张的好。我当时也头疼得厉害,就想先回来睡一觉再说”,苗宁忿恨难平,“没有裤子穿,只好跟夜店的服务生买。我越想越气愤,恨不能亲手阉了那强奸犯,可是我根本记不得有谁靠近过我,上哪儿找人?报警也没用啊。”
  “夜店外面应该有监控吧”,经历了妈妈的车祸案件后,我现在对“监控”特别敏感。
  “对啊”,苗宁从床上跳了下来,“我换件裤子,现在就走。”
  “去哪儿?”我一时没缓过神来。
  “派——出——所——”苗宁一字一顿,咬音很重。
  我们打车去了派出所,值班民警是个年轻小伙子,很认真地做了笔录。但苗宁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了慎重起见,那年轻民警调看了监控录像。显示的画面却让我和苗宁都傻眼了。苗宁出了夜店后,居然醉醺醺的在路边脱掉裙子和内裤丢在一边,然后蹲下身来解手。之后她忘了穿回内裤和裙子,就这样东倒西歪地走着,她大概是想回夜店,却走错了方向,最后因不胜酒力醉倒在了路边。地上的裙子和内裤是清晨清洁工打扫卫生时扫走的。

惊心动魄(一)
  画面中的苗宁醉酒丑态毕露,动作姿态十分放荡。我看到那个年轻民警脸都红了,不时偷眼瞧看苗宁,因憋着笑而面部肌肉微颤。
  苗宁涨红了脸,我从没见过她如此难堪和尴尬的表情。看完录像,不等那民警开口,她就飞也似的逃跑了。我急忙跟人家赔礼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而后追了出去。
  苗宁一屁股坐在街边的石墩上,双手扯着头发。“这回真是糗大,真他妈丢人丢到家了”,她哭丧着脸,“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我哭笑不得的望着她,“你的酒量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会醉成那样。”
  苗宁霍然仰起头来,杏眼圆瞪,柳眉倒竖,“都是那个杀千刀的,他要结婚了,他……”她由愤怒的叫嚷转为呜咽泣诉,“我昨天从报纸上看到他要结婚的消息,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他是谁?”我愣愣的问。
  她从背包里翻出一张报纸,“你自己看吧。”
  我打开报纸,醒目大标题映入眼帘,“殷振扬5月12日大婚,购千万豪宅迎娶赵郁馨”。
  殷振扬,是戈利亚集团副总裁。我想起来了,戈利亚集团就是那天汪守成对我说起过的,简·爱最强劲的竞争对手。简·爱服饰和戈利亚服饰并称两大服装巨头。殷氏家族是滨城的显赫望族,殷振扬是长房长孙,他的父亲殷国栋是戈利亚集团董事长兼总裁。殷振扬要迎娶的是台湾演艺界的当红偶像明星赵郁馨。殷振扬今年27岁,赵郁馨还比他年长一岁。
  “殷振扬和你……”我已经猜到,殷振扬就是当初抛弃苗宁的那个富家子弟。
  果然如此,苗宁开始哭诉她被殷振扬抛弃的悲惨经历。苗宁是在学校迎新晚会上与殷振扬相识的,殷振扬的表妹叶妮雅和我们是同一届的新生,擅长芭蕾舞,那天殷振扬本来是去看表妹跳芭蕾舞的,却被参加时装秀表演的苗宁吸引了目光,之后便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殷振扬追女孩子很舍得花血本,出手阔绰,加之仪表不凡,很快便俘获了苗宁的芳心,苗宁看似性格豪放,其实以前在感情方面比较保守,也没有正式交往的男朋友。但是和殷振扬确立恋爱关系不过几天,苗宁就被他用甜言蜜语哄骗上床,他口口声声说爱苗宁,等她大学毕业后就娶她,苗宁对此深信不疑,她疯狂爱上了殷振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任他予取予求。让我震惊的是,她居然在半年内,为殷振扬堕过两次胎。
  苗宁两次怀孕,殷振扬都是甩给她一笔钱,让她自己到医院处理掉。然而就在她第二次到医院堕胎回来的当天晚上,殷振扬就提出了分手,理由是对她没有感觉了。后来苗宁才知道,殷振扬是个花心大萝卜,玩弄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他在对苗宁说着绵绵情话的同时,也用同样的手段引诱别的无知少女。苗宁要强、爱面子,她默默吞咽着这些苦楚,连我都没有说起过。
  据说殷振扬的猎物大多是漂亮的女大学生,赵郁馨却是例外。赵郁馨是戈利亚服饰的新一代形象代言人,殷振扬对记者坦然承认,他和赵郁馨是一见钟情,两人才见第五次面就闪电订婚,相隔一个月又在滨城民政局登记结婚,因为“我一刻也不能等!”
  “一刻也不能等,赵郁馨有那么大魅力吗”,我没空追星,也很少关注娱乐圈的消息。倒是和妈妈一起看过赵郁馨主演的一部台湾偶像剧,她身材纤细苗条,五官清秀、楚楚动人,瞧着很顺眼,但论长相和身材,绝对没有到让花心大萝卜为她放弃一整片森林的地步。
  苗宁冷嗤,“什么一见钟情,都是骗人的鬼话。殷家的服装企业正准备开拓台湾市场,他们看中的是赵郁馨在台湾的知名度,利用与女明星的关系吸引眼球,可以在内地台湾同时造势。就像当年汪思贤娶沈曼莉一样,都是有利益关系的。”
  我只有叹气了,“人家有钱有势,你又能怎么样。”
  “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为他付出那么多,他拍拍屁股走人,现在又那么风光的要大婚”,苗宁的眼里爆射出怨毒的寒光,“我要去砸场子,破坏他的婚礼!”
  我吓了一跳,“你可不能乱来啊,得罪了殷家,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苗宁倔强的仰着头,“不出这口恶心,我会憋死的!”
  “你打算怎么办?”我知道苗宁那性子,一犯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苗宁咬牙切齿的,“我想拿把刀捅他。”
  “你疯了!”我呵斥,“故意伤人是要坐牢的,你要出气,也犯不着把自己给赔进去啊。”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苗宁可怜兮兮的问我。
  我忽然就想到了不久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则帖子,一个年轻女子大闹负心汉的婚礼,扛了一袋纸钱,撒得到处都是。然后我头脑一热,就跟苗宁说了。说完我就后悔了,富豪和明星的婚礼肯定戒备森严,没有受邀的人怎么进得去。
  可苗宁已经迅速作出了决定,“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了,你现在就陪我去买纸钱!”
  “我只是说说而已”,我结舌地说,“婚礼现场根本进不去吧,纸钱还没拿出来,就被保安赶走了。
  “这个不用担心,有人可以带我进去”,苗宁很肯定地说,“殷振扬的表妹叶妮雅,我相信她会帮这个忙。”
  “为什么?”我感到疑惑,我知道叶妮雅就读的是临床医学专业,上大课的时候会碰上,但我和她连说过话都没有,对此人完全不了解,我不明白苗宁为何会对她有信心。
  苗宁微叹口气说,叶妮雅和她的表哥殷振扬不是同一类人,她虽然是富家女,但人挺朴实的,有爱心,有正义感,而且她对表哥的所作所为非常气愤,两人的关系很不好。“妮雅和豆豆是好朋友,我被那混蛋甩了的时候,约豆豆出去喝酒,豆豆把妮雅也叫上,她一个劲地安慰我,还替她表哥向我道歉,说她是站在我这边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她一定会尽力。后来豆豆召集聚会的时候,她也经常参加,我们很谈得来。”
  叶妮雅若是肯帮忙,我也不好再阻止了。“如果她真的愿意帮忙,我陪你一起去,她无所谓多带一个人吧”,我说,“撒纸钱的话,多一个人效率比较高,互相也有个照应。”
  “还是你对我好”,苗宁感激的望着我,“豆豆把我臭骂了一顿,让我不要胡闹,她惧怕权贵,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我暗自苦叹,这样陪着苗宁胡闹,也不知是对是错,但如果我不陪着,苗宁肯定会一个人杀过去,与其坐在家里为她担心,不如跟着到现场见机行事。
  苗宁说风就是雨,立即给叶妮雅打了电话,如她所料,叶妮雅很爽快的承诺,会把苗宁和我带进婚礼现场。
  当天下午下课后,我就陪着苗宁去买了纸钱,苗宁带了两个行李袋,都用纸钱塞得满满当当。卖纸钱的阿婆很奇怪的问我们,买这么多纸钱干什么,苗宁回了一句,“男朋友死了,烧给他的。”
  殷振扬和赵郁馨的婚礼是在第二天周三举行,白天是迎亲仪式,婚礼定在晚上7点准时开始,据说将从晚上7点一直持续到12点,历时5个小时,
  我把小宝托付给雪瑶,下午6点半,和苗宁一起赶到了举办婚礼的地点——滨城最高档的皇宫酒店。我们到达酒店时,门前已是人潮汹涌。近百名保安负责现场保卫工作,现场还雇请专业级保镖,众多前来采访的媒体记者被挡在门外。
  我和苗宁是下课后直接乘坐一个多小时的公共汽车来的,尽管我们已经穿上了自认为最漂亮的裙装,在那些盛装出席的贵宾中还是显得无比寒酸,加上一人拎着个行李袋,多少有些怪异,很快就被保安盯上了。
  两名面目凶恶的保安向我们走来,我紧张得腿都发抖了。
  “没事”,苗宁握住我的手,“妮雅很快就到了。”
  “你们……”其中一名保安刚开口,叶妮雅就赶到了,她向保安介绍说,我和苗宁是她的同学,一起来参加她表哥的婚礼。
  “参加婚礼怎么还提着行李?”另一名保安似乎起了疑心。
  苗宁镇定自如地回答:“里面装的是晚礼服,我们来得太匆忙,没有时间换衣服,准备进了酒店再换上。”
  保安“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
  我和苗宁跟着叶妮雅顺利进入了酒店。叶妮雅将我们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你们的行李袋里装的不是晚礼服吧?”她困惑的望着我们。

惊心动魄(二)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打量叶妮雅。浓黑的眉毛,既黑且亮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唯一美中不足,是嘴太大,使她不够秀气。她身段纤细,穿着一件斜肩的黑色晚礼服,乌黑长发挽成髻,袒露着细长而白皙的脖子和瘦削的肩膀,没有佩戴任何首饰,显露着低调的优雅。
  “实话告诉你吧,里面装的是纸钱”,苗宁如实“招供”,她之前并没有告诉叶妮雅我们的具体计划,只是让她把我们带进来。
  “纸钱?”叶妮雅一对大眼睛睁得圆滚滚的,随即笑了起来,“亏你想得出这样的损招,到时千万别把我拉下水,我只是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带你们进来观礼,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那还用说”,苗宁拍着胸脯保证,“你快去吧,别让人看见和我们在一起。”
  叶妮雅回头看了一眼熙攘的宾客,有些担忧地问:“你们没问题吧,要是被人抓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苗宁耸耸肩,“说实话,会不会有问题,我们也不知道。”
  叶妮雅无奈的蹙了一下眉,又思忖片刻,忽然一拍手,“对了,酒店主楼二楼有个大露台,从那边可以看到楼下婚礼宴会的情况,你们等会儿就在那待着好了,不会引人注意,要做什么事情也方便。”
  苗宁面露喜色,一把搂住叶妮雅,“亲爱的,你太好了。”
  叶妮雅笑着推开她,“好了,公众场合有伤风化,快去埋伏好准备行事吧。”
  苗宁对叶妮雅拱手道谢,叶妮雅回了一个“祝你成功”的手势,转身离开了。
  婚礼宴会是在露天举行的,现场的布置极尽奢华,白色玫瑰搭成500米的长桥,新郎新娘将携手从桥上走过,玫瑰长桥通向场内搭起的圆形舞台,他们将在舞台上发表爱的誓言,接受全场宾客的祝福。
  激光灯划过夜幕下的婚礼现场,给人时尚高雅之感。绿色植物点缀于满布的白色百合之间,各色新奇别致的动物冰雕托起海鲜美食。婚宴现场共设有百余餐桌,白色的餐桌上点起蜡烛。在乐团优雅的伴奏下,现场充满了温馨浪漫的气息。
  我和苗宁穿过人群,向酒店主楼大门走去。我们都心虚的埋着头,尽量不被人瞧出真面目。但是,我的去路突然被人挡住了,我只看到了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和黑色西装裤管,我慌慌张张的往旁边移动,可那双黑皮鞋就像跟我拧上了,我往东它往东,我往西它也往西,我终于忍不住了,愤怒的仰起头来,准备怒喝一声“你有病啊”。
  可是,当我看清对方的面貌后,立即不由自主地将已到喉咙口的骂语咽了回去。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面对阿珩,我瞠目结舌。他今天穿着白衬衣黑西服,搭配灰色印花领带,皎如玉树临风前。
  “我收到请帖来的,新郎官和我是老相识”,阿珩扬了扬手中的请柬。
  我愣愣的接过请柬,金黄色的主色调搭配金色的邀请语,一张小小的请帖就彰显出富贵之气。
  “你磨蹭什么呢”,苗宁走过一段路见我没跟上,又折返身来。看到阿珩,她也吃了一惊,看看他又看看我,满脸的不安。
  “我们走吧”,我给了苗宁一个安抚的眼神,把请柬还给阿珩,叮嘱他,“就当没见过我们,跟谁都不要说起。”
  “为什么?”阿珩狐疑的目光在我脸上打转。
  “阿珩——”娇脆的女声悦耳动听,冯诗菡步态轻盈地来到阿珩身旁,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我一转头你就不见了,让我到处找你。”
  阿珩迅快的将手臂抽回,有些尴尬的站着。
  冯诗菡的眼睛对我一转,“是你呀”,她展露甜美的笑容。冯诗菡穿着一件桃色礼服,明艳照人,染成浅褐色的中长发蓬松而鬈曲,须边别着鲜艳的红玫瑰发饰。颈上戴着一串黑宝石的项链,打扮得极尽华丽之能事。
  “你好”,我对她勉强的笑了笑,转而对阿珩说;“我们先走,不打扰你们了。”
  我拉着苗宁走得飞快,不愿回头多看一眼。到了二楼露台后,我才停下匆忙的脚步,重重喘气。
  “刚才那女人,是汪谨珩的未婚妻吧?”苗宁小心地问。
  我点点头。
  苗宁皱起眉头,“她该不会把我们卖了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懊丧的将行李袋往地上一扔,“既来之,则安之。”
  苗宁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我们绕着露台转了大半圈,来到了可以一览婚宴现场的所在,从这个位置从下看,正对着舞台,我和苗宁互视一眼,彼此以微笑鼓劲。
  我们担心被楼下的人发现,一直猫着身子,也看不到楼下的盛况。只感觉到楼下喧哗声瞬间消逝,灯光亮如白昼,紧接着主持人高亢激昂的声音响彻全场,随后婚礼进行曲与热烈的掌声交融,一定是新郎新娘入场了。
  “准备行动了”,苗宁提醒我。
  我答应一声,我们俩各自拉开行李袋的拉链。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我紧张得手直哆嗦,拉了老半天才打开行李袋。“快点啊”,苗宁急了。
  我忙双手抱住行李袋,跟着她冲向栏杆。往下一看,新郎新娘走过玫瑰花长桥,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苗宁说:“我喊一、二、三,我们就一起把纸钱往下倒。”
  我揣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等待苗宁的指令。我蜷缩在栏杆下,根本没有心思去看楼下的新郎新娘,眼前的景物都是凌散而混乱的。
  “一——”,终于,苗宁发号施令了。
  我条件反射般的一跃而起,扑向栏杆。苗宁的“三”字话音一落,我不顾三七二十一,两手捉着行李袋的两侧边缘,将里面的纸钱一股脑儿往下倒,倒完抱着空行李袋回头就跑,我听到楼下一片骚动,夹杂着阵阵惊呼和尖叫。
  苗宁的动作和我一样迅速,我们几乎同时冲进楼道,慌不择路的,也不知道电梯在哪儿,本能的就奔楼梯而去,却见阿珩和另一个身穿酒店工作服的陌生男人迎面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一阵心慌,摸不准他们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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