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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当厂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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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蚕:……?
第二十章
现在本来就是比赛正激烈的时候,大家心里还没有从小集体荣誉感中转换出来,为了派哪个车间的篮球队参赛,各车间代表吵得不可开交。
工厂毕竟还是要以抓紧生产为第一要务,被点名去省里参加比赛,要是能取得名次,自然是很荣誉的一件事,但始终比不上年底生产标兵的荣誉。
何况这名次也不是那么容易取的,毕竟他们各车间篮球队的水平也就那样,生产为重,也就是下班时间能组队练一练,也没有专业的人指导。
据说省灯泡厂还请了体校的教练指导呢,所以厂领导对此并不十分看重,不过现在讲究民主,职工会议还是要开的,心里想着等吵出个结果,直接定下就是。
反正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是。
能够在厂内比赛角逐中胜出的,肯定是水平不错,且运气兼具的队伍,但要去省里参加比赛,还是差了点,林蚕蚕听着他们吵,吵得差不多了,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从不同队伍里挑人?”一车间代表听到林蚕蚕的话后,头一个不同意。
现在夺冠势头最猛的,就是他们一车间了,那叫一个所向无敌啊,小红楼那边的战绩倒是也出乎意料,但总体看来,全靠魏敢那小子撑着。
一个人再强,那也带不起一支队伍,决赛那天接连四场比赛,魏敢能吃得消才怪,这冠军就是一车间的囊中物。
其他几个进了决赛的车间代表也不太同意,这比赛怎么说总还有点运气成分在里头,万一他们赢了呢?
输了的车间代表倒是个个都同意,挑人好啊,他们车间的某某某打球就很不错的嘛。
林蚕蚕笑着点头,“是这样,打个比方,咱们厂就像一个大家庭,兄弟姊妹力急上游互相比拼,那是为了寻求更好的进步,但对外还是要一致的,赵代表您说是不是?”
然后林蚕蚕又把各篮球队比较出色的队员单独拿出来分析了一遍,辟如哪个身长臂长,抢篮板好,哪个弹跳能力强适合打小前锋。
毕竟是从头跟到尾的,每场比赛林蚕蚕也不是光坐在那里进球就敲鼓,比赛她仔细看了,打得好林蚕蚕也都有留意。
这都是林蚕蚕上辈子工作中的习惯,走一步看十步,万事要做到心中有数,这样才遇事才不会慌张,能够运筹帷幄。
胡英姿看林蚕蚕的目光,全是欣慰,看着安静下来,凑在一起在商量的车间代表们,厂领导也互相交流了几句,直接拍板就把这事定了下来。
不管怎么讲,但心能够拿到的荣誉,还是要争取的嘛。
车间代表们也很服气,就算谁心里还想着自己车间出头,这时候也不好说话了,搞小团体主义是要不得的。
会议结束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林蚕蚕本来直接要去食堂的,结果胡英姿喊住了她,跟胡英姿在一起的,还有厂另几位领导。
林蚕蚕跟厂领导在食堂同桌吃饭的事,很快就通过在厂食堂工作的大师傅,给传到了石碑岭生产队上去。
一时间,林家空落的门庭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大家伙从等着林蚕蚕把徐来娣母女赶出家门,到送点鸡蛋小菜,想着搞好关系,各种夸林蚕蚕,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转换了过来。
甭管她们心里怎么想,但面上对徐来娣都是恭维着的。
这些东西徐来娣开始还不太敢收,但盛情难却,又是乡里乡亲的,她想着也没啥,就都收了下来。
林奶奶也骄傲得不得了,哪里还记得自己在心里咒骂林蚕蚕的事儿,孙女出息了,她个老太婆子脸上也有光。
“我蚕蚕像她爸,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打她小时候我就知道,我蚕蚕是有出息的姑娘。”林奶奶笑得眼眯成缝儿,露出一口大黄牙出来。
林蚕蚕打小优秀是真的,这时候初高多难考啊,尤其是女孩子后劲不足,初中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可林蚕蚕愣就是考上了,还一路念到了高中毕业。
但要说林奶奶打小就觉得林蚕蚕有出息,那是不可能的,当初谁不知道林父一没,林奶奶就把林蚕蚕推到门外啊。
才十二岁的小丫头,身上还带着孝呢,大雨里跪着哭求了林奶奶一天,嗓子都哭哑了,林奶奶也没让她进门。
但毕竟是亲奶奶,大家心里腹诽着,脸上还是笑着附和,说林蚕蚕小时候多乖巧懂事。
至于林大伯一家,林大伯娘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但能怎么办呢,当年冷眼旁观默不做声的是她,现在也没那个脸再上赶子巴结人林蚕蚕。
但不好巴结林蚕蚕,冲林奶奶撒气还是可以的,“林蚕蚕那么好,你跟着她去过去啊,怎么着,吃我的喝我的,半句好话都没有,还在外人面前数落我们,我倒是问问你,林老三这个月的养老钱呢!”
林奶奶一下子就不说话了,缩着脸,小心地看着林大伯娘的脸色,跟林蚕蚕住是不可能的,她敢开这口,林蚕蚕也敢直接把她赶出来。
就像当年一样。
至于养老钱,林奶奶应当没听见,她小儿子在镇上花销大着呢,她哪里舍得再找他拿养老钱。
“这个月林老三要是再不给养老钱,你爱跟谁跟谁过去,反正别在我家里呆着。”林大伯娘一看林奶奶这样子,就来气,摔东砸西地骂了一通,才扛起锄头去上工。
这边等林大伯娘一走,林奶奶就找邻舍哭诉起来,哭老大媳妇心狠,哭林大伯娶了媳妇忘了娘。
林大伯娘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在心里,林家三兄弟,老二她就不说了,当初养老一点没推脱过,老太太住在她家里,偶尔还能从她手里抠点钱出来买肉吃。
但林老三夫妻,林大伯娘可就是一肚子的怨了,没去顶职前好吃懒做不说,成天只想从老太太手里抠钱,去顶了职后,更是一分钱养老钱没看见过。
每年还要从家里背些粮食走,林大伯娘再厉害,家里大事上也还是林大伯做主,老太太哭天抢地一通,大孝子就屁颠颠地往镇上送粮食。
林大伯娘这会也怪林奶奶,当年她也没说不养林蚕蚕,老太太要是把林蚕蚕留下,她当大伯娘的能不给口饭吃?
“明天我就给那老不死的送镇上去!”林大伯娘越想越想不通,三兄弟,一个老娘怎么也得输流养才是,老二是没了,不还有徐来娣和林蚕蚕么。
凭什么老大就得吃亏,来当这个冤大头。
要实在不想伺候,养老钱都给她交到手里来。
镇上离生产队有些距离,但消息流通还是很快的,林小叔一家很快就听到了风声。
“这蚕蚕真的这么大的能耐?”林小婶是真不大相信。
林小叔抿了口酒,吃了筷子卤猪耳朵,“怎么,看不上咱们林家人?”
林小婶瞪了他一眼,林小叔嘿嘿笑起来,继续喝他的酒,林小婶这才看向旁边坐着的林真真,“真真最近在厂里怎么样。”
“还那样。”林真真性子内向,工作就是工作,不太爱跟人打交道,就是跟带她的师傅,关系都只是一般。
林小婶一看林真真这样子,心里就有点来气,以前她是怎么看自己的闺女怎么好,尤其是还有个不懂事的林蚕蚕称着。
但现在林蚕蚕都在农机厂出头了,这一比较,林小婶就觉得林真真各方面都有些不如她的意了,而且林小婶还操心林真真的婚姻问题。
“你那个工作不行,成天窝在厂房里编篾器,也接触不到人,改明儿让你爸想想办法,你去门市部上班去。”林小婶看了眼林小叔,林小叔点头,他也希望女儿嫁个好人家,以后好拉拔家里。
谁料林真真筷子一摔,“我不吃了,我也不去!”
说完就跑回屋里去了,林小婶气得叉起腰来直骂,林小叔听着她骂,给旁边小儿子挟了筷子卤猪耳朵,直管喝他的酒。
骂完了,林小婶才坐下问起林蚕蚕的事情来,上次给林蚕蚕说亲没说成,但林小叔和林小婶还是没打消这个主意。
要是他们给林蚕蚕介绍个好对象,林蚕蚕以后肯定是亲他们多一些,也能多沾一些光。
但现在,林小婶有些怕林蚕蚕在厂里处对象,那可是国营农机厂,林蚕蚕还得领导看中,难道还能看得上他们介绍的对象?
“不着急,先看着,到时候林蚕蚕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林小叔倒是不急,在他看来,林父死了,他当叔叔的就能做林蚕蚕的主。
再说了,想让年轻小闺女松口结婚,办法也是很多的嘛。
……
听说厂里要选人去省里参赛,进了决赛的队伍都暗暗攒足了劲头,不管怎么说,他们总比已经输了的队伍强。
魏敢对去不去省里参加比赛没什么兴趣,本身他参加比赛就只是为了林蚕蚕。
不过听到带队的人会是林蚕蚕后,魏敢意动了。
知道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就拎着茶壶去找袁代表谈心,在厂里混了这几年,魏敢对厂里的套路还是很清楚的。
说是选水平好的职工去参加比赛,但你光打球好可不行,你还得平时表现好,如果是积极分子,那就更好了。
魏敢吧,心知以前自己胡作非为,早就在厂各领导那里挂了名的,出了名的刺头子,哪怕他厂比赛拿下第一,球全是他进的,怕是也没什么用。
这种时候,还是得走老袁的路子。
“啧,不是说配不上人姑娘么,这么上赶着干嘛?”袁代表老神在在的,美滋滋地看着魏敢低声下气地给他斟茶。
魏敢愣了一下,想起袁代表说的是做媒的那事,嘻笑起来,“都说鲜花配牛粪,我改主意了,觉着我这样的正好。”
家里的事,魏敢自己有打算,袁代表虽然看重他,对他好,但跟魏俭国的关系更好,魏敢可不打算透露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袁代表没好气地扫了魏敢一眼,转而道,“但你这样得也太早了,你至少得拿个第一,我才能替你争取吧。”
就魏敢这样子,袁代表心里多少能猜出些来,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他是不打算管了,反正魏敢要是想结婚,总还得求到他头上来。
“这个你用不着操心,第一跑不了。”魏敢点头,第一名他是绝对不会让的。
啧,口气还挺大!
不过袁代表就是喜欢魏敢这个性子,既然魏敢能保他吹牛皮的第一,他肯定也能拿到魏敢近水楼台的名额。
等魏敢再领着人参加比赛时,各车间队的人都傻眼了,实验室里的文弱书生,怎么变成了身高体壮的保卫队员。
“你作弊!”黄大柱虽然是魏敢的跟班铁兄弟,但他也是一车间的主力队员,他们主任都跟他说了,只要能等第一,保他被选上参赛。
他对象都说了,要是他得了第一,就写信跟家里说他们的事儿,结果魏敢来这么一出,黄大柱可不是要跳脚。
“保卫队也是小红楼的一员,他们本来就是替补队员。”魏敢可不要脸了,笑嘻嘻地冲场外的林蚕蚕喊,“林干事,咱们这比赛有规定,保卫队的人不能参加吗?”
林蚕蚕怎么会拆魏敢的台,再说了魏敢说得也没错,小红楼的保卫队,自然也算是小红楼的一份子。
黄大柱气死了,“敢哥,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嘛,你明知道我……”
魏敢勾着黄大柱的脖子,把他拉到一边,冷着脸问他,“对象重要还是兄弟重要!”
黄大柱想说对象更重要,结果对上魏敢一副你好好说话的表情,怂了,哭丧着脸道,“兄弟重要。”
“这就对了嘛。”魏敢拍了拍黄大柱的肩膀,“放心,你对象喜欢你呢,你就是不拿第一,也跑不了,我就不一样了,是吧,你也同情同情你敢哥。”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黄大柱看了眼场边准备给他加油的对象,再看看一脸霸气指挥观众入场的林蚕蚕。
想到林蚕蚕那天踢肖炳荣那一下子,黄大柱缩了缩脖子,“敢哥,要不要给你放点水。”
魏敢一巴掌扣到他脑袋上,这蠢样子,到底怎么处上对象的,“放啥水,给我好好打,打出水平来!”
黄大柱眼睛一亮,不给放水,那就是还有赢的机会的,结果他一对上魏敢迫人的眼神,又把脖子缩了回去。
不让放水,还不能赢,这难度好大啊!
找保卫队的人一起上场,是魏敢早谋划好的,不能他领着一帮只知道在实验室测算的数据,几乎没太多活动量的同事,胜率几乎为零。
结果不出意料,魏敢太箱底的王牌,直接把第一给拿下了。
林蚕蚕呢,以往都是坐在那里敲大鼓,今天比赛结束,如魏敢所愿地给他送水递毛巾了。
不过不止魏敢,是所有队员,都有这待遇。
看着林蚕蚕一个一个给递水递毛巾,魏敢那叫一个眼酸,最后一个轮到他时,差点没把自己给酸死。
“这些臭小子,居然还真敢接!”魏敢嘟囔着,接过林蚕蚕递过来的东西时,脸色还是臭臭的。
林蚕蚕看着他笑,“赢了比赛不开心,脸色怎么这么臭?”
魏敢想开口,又觉得自己小心眼,只牛皮轰轰地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想了想试探着问,“晚上一起去食堂吃饭?”
其实吧,魏敢也隐隐有感觉,林蚕蚕对他是不一样的,但是吧,林蚕蚕忽远又忽近的,他也实在是摸不准林蚕蚕的想法。
所以这话问得,特别没有底气,心里下意识地,已经在帮林蚕蚕拒绝想理由了。
“好呀。”林蚕蚕笑着应下来,晚上有庆功宴的,就在食堂,到时候魏敢和她都是要参加的,也算是一起去食堂吃饭了。
魏敢脸上一下阴转晴,还想再跟林蚕蚕多说几句,可惜林蚕蚕正是忙的时候,她还得赶紧去安排接下来的颁奖事宜。
“林干事,都等你呢,这种事你安排别人去干不就成了。”王淑纯跟着林蚕蚕,快步往主席台那边去。
林蚕蚕笑,也没有解释,魏敢当初在小红楼放的话,说得第一就怎么怎么样,袁代表转头就告诉她了,之后魏敢不还让她喊哥哥么。
喊哥哥是不可能的,但给他送水送毛巾,满足他小小的愿望倒是没有问题。
决赛这天魏新要上学,肖玉珍总算是抽出时间来看比赛。
魏敢比赛打得好,肖玉珍心里是满心满眼的骄傲,但等看到林蚕蚕把水和毛巾给他的时候,开始还没什么,毕竟林蚕蚕给每个人都送了。
但见林蚕蚕跟魏敢不知道说了什么,魏敢脸上露出的笑容是肖玉珍从来没有见过的,肖玉珍眉头微微皱起来,问旁边的同事,“那姑娘是谁。”
肖玉珍在厂里,也算是上是元老极人物了,也是厂基层干部之一,只不过她跟魏父一样,大多时间都扑在车间里。
小红楼是进行技术研究和创新的机密单位,而魏父和肖玉珍的工作,则是对国外引进的机械进行研究和复制,同样也是保密程度极高的工作,小红楼里也有他们的办公室。
站在她身边的,正是妇联的何大姐。
“那是工会新进的干事,姓林,叫蚕蚕,特别优秀一小姑娘。”何大姐很喜欢林蚕蚕的,闻言立马笑着道,说的也全是夸林蚕蚕的话。
肖玉珍脸色一下子就不太好看了,林蚕蚕这个名字她知道,就是那个勾得她儿子魂不守舍的姑娘。
然后肖玉珍的目光就一直跟着林蚕蚕走了,目光隐含着打量。
林蚕蚕她们要去布置会场,魏敢他们还得去等着拿奖呢,见魏敢跟同伴们说笑着往主席台那边去,肖玉珍忙打断何大姐的话去找魏敢。
“阿敢,恭喜你得了第一,妈妈为你骄傲。”肖玉珍看着魏敢,脸上是掩不住的骄傲。
本来魏敢跟同伴们还高高兴兴地走着,看到肖玉珍,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下来。
肖玉珍心里一痛,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谢谢。”魏敢点了点头,直接就跟着大家一起走了。
肖玉珍失落地站在原地,临时赶来的魏父正好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上前来,轻轻拍了拍肖玉珍的肩膀,“孩子心里有心结,不是针对你,你别太伤心。”
“我知道。”肖玉珍点了点头,其实所有事情都是可以解释的,只是站在魏敢的立场上,他没有办法原谅而已,她其实都知道。
夫妻俩往主席台那边去,本来袁代表是想做和事佬,让魏父去给魏敢发奖状的,不过魏父婉言拒绝了。
拿了第一这样高兴的事,他上去,只会败魏敢的兴,他们就在台下看着就好。
本来肖玉珍还想跟魏父说一说林蚕蚕的事,结果他们站的地方正好离林蚕蚕不远,肖玉珍就没有开口。
“林干事,我明天要去沪市出差,你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韩文辉其实一直在想办法接触林蚕蚕,可惜林蚕蚕根本不给他机会。
这次借着去沪市出差的机会,韩文辉想跟林蚕蚕拉进一下距离,特意找过来问林蚕蚕有没有需要帮忙带的。
供应科的男青年是很吃香的,出差机会多,工作有油水,要是嫁给在供应科工作的同志,身上穿的家里用的,几乎都是沪市最时髦的东西。
韩文辉也很吃香,张美芹不就心心念念地想跟韩文辉好么。
林蚕蚕看了眼韩文辉,“谢谢,我不用,你去问问别人吧。”
厂里供销社的东西虽然比外头镇上县里的还全,但到底比不上沪市好货多,韩文辉要是晚上一个月,等林蚕蚕拿到工资,兴许会答应。
但现在林蚕蚕口袋里可没几个钱,吃饭都得算计着定量来,哪里有钱让人从沪市捎东西。
而且供应科还有别的同事呢,找谁带都行,林蚕蚕不太乐意找韩文辉,她不喜欢他看她的那种势在必得的目光。
“你喜欢什么,我送给你。”韩文辉也不走,目光落到林蚕蚕绑头发的手帕上,继续问林蚕蚕。
肖玉珍注意力一直放在林蚕蚕这里,她拉着魏父走近了一点儿,正好听到这一句话。
第二十一章
林蚕蚕的情况,韩文辉多少也能猜得到,他就是猜到了,才来找林蚕蚕的。
“送双小皮鞋给你怎么样,就那种搭扣的小皮鞋,你穿肯定好看。”韩文辉想送林蚕蚕一双小皮鞋,心里还琢磨着给林蚕蚕带些手绢回来。
林蚕蚕把手绢绑在头发上,还绑得特别好看,厂里的女职工已经私下里效仿起来,这次韩文辉出差,已经有人来找他,想让他从沪市带手绢来了。
沪市的百货大楼里,什么材质和花色的都有,时髦又洋气,不过韩文辉给拒绝了,他打算只给林蚕蚕一个人带。
本来肖玉珍还想着尽量不带偏见地接触接触看看林蚕蚕这个女孩子,结果让她大失所望。
再看韩文辉,这个男同志肖玉珍也认识,老韩家的儿子,经常跟在魏敢身边,应该算是魏敢的好兄弟。
那现在林蚕蚕在做什么?一边勾着魏敢,一边又跟他的好兄弟眉来眼去!
“不需要。”林蚕蚕是真的有些烦韩文辉,觉得这人太没有眼色了,她要穿小皮鞋,她难道不会自己攒钱买。
还真当她是什么眼皮子浅的小姑娘,随便给点好处,就能被哄住?
一般情况下,如果女同志没有明确表示拒绝,男同志确实应该可以契而不舍地多努力几次,但在已经明确拒绝的情况下,真的很容易引起恶感。
林蚕蚕一点也没有被追求的虚荣,只觉得烦。
当然,这可能跟林蚕蚕自己本身的性格有关,她不喜欢拖泥带水,对自己的喜好也很明确。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就是不喜欢,再猛烈的追求也没有用。
说完,林蚕蚕就直接走了,后续的杂事很多,她想走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
韩文辉脸色悻悻,冷着脸看了林蚕蚕一会,扭头也走了。
虽然听到了林蚕蚕拒绝,但在肖玉珍看来,不过是欲擒故纵而已,心里本就对林蚕蚕没有好感,现在更加。
再看台上的魏敢,目光时不时地就来找林蚕蚕,肖玉珍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想着得找机会好好跟他谈谈才行。
虽然肖玉珍知道,魏敢很讨厌他们夫妻插手他的事情,但她毕竟是当母亲的,总不可能看到这样的事情不管,眼睁睁地看着魏敢受伤害。
挑队员的事不归林蚕蚕管,她只需要等篮球队组好,盯着下他们练球,然后去省城比赛的时候带好队就行。
今天是周末,颁完奖林蚕蚕就准备宿舍去,忙了好一阵子,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庆功宴晚上在食堂举行,也不着急。
“蚕蚕,你回家去看看吧,你家里闹起来了。”林蚕蚕还没回到宿舍,就在半路遇到了在食堂工作的那位大师傅。
听说是因为养老的事情闹起来,林蚕蚕挑挑眉,本来想撒手不管这事,但想到徐来娣母女,到了宿舍门口,还是转道又出了厂。
林大伯家里,林小叔夫妻已经被喊了回来,这会正一脸愁苦地坐在禾坪里诉着苦,林奶奶耷头耷脑地坐着。
以前婆媳拌嘴,林大伯娘也总说不养她或是怎么怎么样,但每次都是骂完就算了,这还是头一回这么大的阵仗,看样子是真不打算管她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林奶奶对林小叔还是寄予希望的,她最疼爱这个小儿子,虽然不想给他增添负担,但内心实际也想同他一起住。
但听着林小叔左一句日子为难,右一句家里住不开,林奶奶就不说话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来,就默默地等着结果。
反正她生了三个儿子,再不济,总不能把她赶大街上住去,总会吵出个结果来。
看到林奶奶不吭气儿了,林大伯娘心里就舒服了,特别想撑大林奶奶的眼睛,让她好好看看,瞧瞧,这就是你最疼儿的小儿子,掏空家底也要补贴的小儿子!
农村的老人家,只要不是到七老八十动不了的,基本在家都要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带孙子养养鸡鸭种种菜什么的,有麻利的,七十好几还在上工的都有。
林奶奶也一样,她每次都会跟林大伯娘抱怨,说自己去镇上跟小儿子过日子,小儿子肯定舍不得他老娘干这些,会好吃好喝地供着。
言下之意就是她跟着林大伯娘过,林大伯娘得了多大的便宜,让林大伯娘对她好一些。
现在呢?林大伯娘啐了一口,还舍不得老娘东舍不得老娘西,人家根本不想养你!
林蚕蚕回来的时候,林小叔言语之间正在扯徐来娣,说是什么如今林蚕蚕出息了,可以养家了,林奶奶轮也轮到这老二家里养了。
按着轮流养老的说法,林奶奶在林老大家已经住了十来年,徐来娣再养个十来年,最后十来年他来养,他给林奶奶养老送终。
话倒是说得漂亮,林奶奶听着也挺高兴,她今年七十八,按林小叔这么一讲,她是要长命百岁的。
但实际上,别看林奶奶骂人时中气十足,其实因为年轻的时候生产太多,又因为孩子夭折伤神,身体并不好,未必就能十年再十年地熬下去。
就算徐来娣真养了十来年,林小叔到时候还会不会接手,还真没准数。
“只要妈愿意跟我们过,我肯定养的。”徐来娣老实得很,林小叔一说,她就忙迭地点头。
林奶奶翻了个白眼,她不乐意跟徐来娣住,她还有两个儿子呢,做什么要跟个寡妇儿媳妇一起住。
林小叔是真不乐意把老娘接去镇上,家里住不开是真的,多个老人各方面也不方便,而且他老娘的性子,也不是什么好性,家里吵吵闹闹的,还怎么过日子。
跟徐来娣一家住,开始只是林小叔的推辞而已,不过转念一想,还真是个好主意。
你看他们每次回来,多多少少要给老家捎些东西,以前都是白白便宜了大哥家里,要是老太太住到老二家里去,这东西就送到了林蚕蚕家。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有老太太这么个中间人在里头,他们再多示好,就能想办法把跟林蚕蚕的亲情给维护上。
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要找林蚕蚕,她也不好推脱不是。
就是吧,林小叔还是有些可惜每年林大伯往镇上背的粮食,也不知道老太太要是跟老二家的一起住,这粮食还会不会给他送。
这样的场合,林家妹不敢说话,虽然她早改了姓,但她自己清楚,她是她妈带过来的拖油瓶,根本就不算是林家人。
林家珍倒是想说话,但她还小呢,大人说话根本就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再是软包子,心里也会有讨厌的人,只是不敢反抗而已。
其实比起对她们态度恶劣的原主,她们更多的只是惧怕,心里对原主这个大姐还是有向往的,而对林奶奶,林家妹和林家珍姐妹则完全是讨厌。
林奶奶爱串门搜刮东西,有事没事地会突然拧一下人,特别地疼,嘴巴还碎,特别爱在村里人面前说她们家这样那样。
要是徐来娣稍有不如林奶奶的意,林奶奶就会搬着凳子在林大伯家后门坐着,冲着她们家骂,可以骂一天不歇气的。
有时候还会传徐来娣不好的话,但徐来娣再老实不过的一个人,大家说着说着没什么趣味,也就不说了。
但总有好事的跑到林家妹和林家珍面前问那些话,两姐妹又羞又气,心里就更讨厌林奶奶了。
现在两个小的心里特别盼着林蚕蚕能回来,好像林蚕蚕一回来,所有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一样。
放在以前,林家妹和林家珍根本不敢奢望林蚕蚕会管家里的事,但自打林蚕蚕毕业回家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要是大姐在就好了。”林家珍蹲在屋檐下,嘟着嘴,满脸闷闷不乐。
林家妹和林家珍性格确实被徐来娣教得有缺陷,但对林蚕蚕来说这性子倒是挺好。
至少这俩小的完全不记原主的仇,只记她现在的好。
“蹲这里做什么,作业写完了吗?”林蚕蚕一走近,就听到林家珍垂头丧气地在念叨她。
听到林蚕蚕的声,林家珍一下子就蹦起来,跑过去拉林蚕蚕的手,“大姐,你回来啦!”
林家妹也很高兴,还很羡慕,虽然林蚕蚕现在对她一样好,但她还是不敢像家珍那样,对林蚕蚕那样亲近。
林蚕蚕揉了揉林家珍的脑袋,从林大伯家后门进去,穿过堂屋,就到了禾坪。
禾坪里坐着的人没想到林蚕蚕会突然回来,林小叔正口若悬河地劝林奶奶跟徐来娣母女住,拍着胸口说他肯定时常来看她老人家。
“老太太跟大伯一家住得好好的,怎么就要住我家去了,是大伯家的饭不好吃,还是单独的一个屋子不好住?”林蚕蚕笑着问。
林奶奶本来就不想去跟徐来娣住,见到林蚕蚕,目光一缩,眉毛耷拉得更低了,“我不去。”
林大伯娘示意旁边的林荷花给林蚕蚕搬凳子,笑道,“蚕蚕可别这样讲,大伯娘可从来没短过你奶一口吃的,屋子也是体体面面的正屋,倒是老太太,天天嫌这嫌那的,大伯娘也上年纪了,伺候不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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