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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当厂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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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敢居高临下地斜睨了魏新一眼,只一眼,抬脚往左一拐,准备绕过去,压根就没打算搭理对方。
  谁料魏新立马移过去,张开双手挡到魏敢面前,“你今天必须得跟我回去。”
  魏新小小年纪,沉着一张脸,很有几分魏父威严时的样子,但看魏敢的目光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可想到家里满怀期待的母亲,他又坚定地拦在了魏敢面前。
  “必须?”魏敢细细地品味了这两个字,勾唇笑了,眼里没有半点温度,“我如果说不呢?”
  魏新咬着牙,“算我求你,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你跟我回去。”
  原来今天是肖玉珍的生日,魏敢挑了挑眉头,难怪魏新会来拦他,要知道魏新往常是最厌恶他出现在那个家里的,巴不得他一世不回去才好。
  听到肖工过生日,跟在魏敢身后的兄弟们对视一眼,想着今天电影怕是看不成了,准备撤了,就见魏敢拨开魏新,继续往电影院走。
  大家伙面面相觑,不过魏敢选择了看电影,大家立马就跟了上去。
  至于魏新,没有人理会他。
  魏新没有想到,他都这样说了,魏敢还是不回家,气得心口起伏,眼睛瞪得老大。
  “魏敢,你现在为了个狐狸精,连亲妈也不要是吧!”魏新也是气狠了,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前两天袁代表去魏家跟魏父谈魏敢的事,魏新在书房门外听到了不少,知道魏敢喜欢上了一个新来的女职工。
  刚刚他也听到了魏敢他们几个的谈话,知道是那个女职工在看电影,魏敢要跟着去。
  语音落下,周围顿时静得仿佛针落地都能听得见。
  魏敢停下脚步,滞了两秒没动,把魏新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理解了一遍后,魏敢才转回过身来,“你再说一遍。”
  现在是下午六点钟,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光线明亮,晚霞满天,但魏敢脸上的表情却沉得可怕,风雨欲来。
  魏新也有些怕这样的魏敢,但他这会也是被怼着了,毫不犹豫地开口,“我说你为了个狐狸精,连亲妈也不要了,你总是怪妈妈,可妈妈……”
  林蚕蚕和何喜庆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魏敢一巴掌甩到一个小孩子脸上。
  魏新也没想到魏敢居然会打他,他捂着脸,脑子里嗡嗡地,半天回不过神来,不是被打的,是被惊的。
  周遭的人也被吓了一跳,这不是魏新第一次挑衅魏敢,但却是魏敢第一次打魏新。
  就连当初魏新把魏敢的行李扔出魏家门外,指着魏敢的鼻子骂,魏敢也只是笑笑,都没有动魏新一根手指。
  “敢哥,消消气,别跟个孩子计较……”旁边的人话音还没落呢,魏新像是反应过来似地尖叫起来。
  “我说错了吗?像你这样的人,喜欢的人又能是什么好货色,那个林蚕蚕就是个狐狸精,骚狐狸精,坏女人!你现在居然为了个狐狸精打我,你打我啊,你打死我算了!反正你早恨不得我去死了。”魏新像牛犊子一样冲魏敢冲过去,那架式还挺吓人的。
  这死孩子作死呢!魏敢的兄弟们分成两拨,一拨想拦住魏新,一拨想拉住魏敢。
  “小朋友,你嘴里说的狐狸精是我?”林蚕蚕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魏敢身边,还握住了他举高的手。
  这一秒空气好像都停滞了。
  林蚕蚕把魏敢的手拉下来,笑眯眯地看向愣在那里的魏新,“我就是林蚕蚕。”
  熊孩子欠教育,打一下就算了,再打要出事的,林蚕蚕看了眼魏新微肿的小脸,轻轻摇了摇头,这么倔的性子,以后要吃亏的。
  魏新不说话了,他根本就没有见过林蚕蚕,只是听说魏敢喜欢这么一个人,他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但他控制不住讨厌所有跟魏敢相关的人。
  “小朋友,是家里大人没有教你礼貌吗?”林蚕蚕继续笑眯眯地问。
  本来魏新心里还有一点点内疚,听到林蚕蚕的话后立马就没了,果然所有跟魏敢沾边的人,都惹人生厌!


第十三章 
  但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事终归是魏新理亏,林蚕蚕说他没家教,也是事实,兄弟矛盾归兄弟矛盾,魏新先牵扯到无关人员,是他不对。
  魏新说不过林蚕蚕,也顶不住别人打量的目光,最后捂着渐渐肿起来的脸,狠狠地瞪了魏敢一眼,跑掉了。
  看着魏新跑远,林蚕蚕才转回过身来,看向魏敢,表情严肃,微微瞪大的眼睛里仿佛带了勾子,“魏敢同志,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狐狸精是什么意思。”
  林蚕蚕从天而降,直接把魏新给怼得落荒而逃,正好魏敢对林蚕蚕又是那个心思,他的跟班们正准备起哄呢,口哨都吹出声了,生生就给林蚕蚕的话给截断了。
  前一秒还护得那样紧,这是翻脸就兴师问罪了?!
  起哄是不敢起了,跟班们对视一眼,默默地退开了一些,把魏敢空到最前面。
  魏敢,“……”
  其实从林蚕蚕站在魏敢的身前起,魏敢的目光就一直在林蚕蚕身上,一秒都没有挪开过。
  从小到大,都是自己替自己出头的魏敢心里就一个想法,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女人?
  “是夸你好看。”魏敢想也没想,话直接就出了口。
  林蚕蚕故意板着脸,还以为魏敢要慌张不好意思呢,哪里料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严肃的脸色瞬间崩了,忍了一下没忍住,扭头笑了出来。
  还以为只会傻乎乎的装凶撩女孩子呢,嘴倒是甜。
  “蚕蚕姐,电影开始了,咱们赶紧走吧!”何喜庆上前去拉林蚕蚕,她刚刚着急死了,差点跑去喊保卫科的人来。
  说完,何喜庆也狠狠地瞪了魏敢一眼,“蚕蚕姐,你别跟他说话了,你跟他都不认识,别人都要那样骂你,你再多说两句,名声还不知道要被拖累成什么样呢!”
  要知道名声不好,是可以毁掉一个女孩子的。
  她蚕蚕姐这么好的人,要是招惹上魏敢这样的煞神,以后还怎么处对象嫁人?
  想到刚刚魏敢打人时的狠样子,何喜庆小心肝忍不住抖了抖。
  本来魏敢看着林蚕蚕笑出来,也跟着笑呢,听到何喜庆的话脸色瞬间就沉下来,看上去凶巴巴的,一点也不好惹。
  “我警告你啊,你不许缠着我蚕蚕姐!不然,不然我不放过你的。”何喜庆胆子小,其实心里挺怕魏敢的,但想到林蚕蚕对她那么好,还是鼓起勇气冲魏敢“威胁”了一句。
  如果她不一边冲魏敢喊,一边下意识地退后两步,还一脸要哭的表情,这话会更有威慑力一点。
  不过这已经够林蚕蚕感动啦,怕何喜庆吓哭出来,林蚕蚕赶紧拉着她走了,“好,我以后不跟他说话啦,咱们快去看电影,要开场了。”
  等两个女同志走远了,魏敢身边的人才上前问他,“敢哥,还去不去看电影了?”
  还看什么电影,魏敢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是林蚕蚕侧脸而过的甜笑,一会是何喜庆骂他的话。
  确实和他这样的人沾上,不是什么好事,对林蚕蚕的名声不好。
  “散了吧,我一个人呆会。”魏敢摆了摆手,径自走了。
  ……
  肖玉珍早早下班,心怀期待地做了一桌子菜,可惜她没等到魏敢,而是等到了红肿着脸,眼泪汪汪回家的魏新。
  “妈。”魏新看到肖玉珍,想忍住不哭的,但眼泪一下就决堤了。
  肖玉珍跟魏父大学确定恋爱关系,毕业就结婚,但因为工作原因,长期分隔两地,直至三十岁才生下魏敢。
  因为工作原因,夫妻俩一直聚少离多,也没打算再要,哪里料到,夫妻团聚的第一年,就意外怀上了魏新。
  那一年肖玉珍四十岁,算是老来得子,又是高龄产妇,发现的时候再打胎已经来不及了,魏新就这么出生了。
  从小到大都是极让大人省心又贴心的孩子,肖玉珍和魏父也从没动过魏新一个手指头,见到魏新这个样子进门,肖玉珍心疼坏了。
  “谁打的你!”不光心疼,肖玉珍还生气。
  魏新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但肖玉珍问得急,半晌后还是道,“是,是他打的。”
  见肖玉珍还没反应过来,魏新委屈地补充了一句,“是魏敢。”
  肖玉珍一愣,嚷嚷着要出去替魏新撑腰的脚,迈不出去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你大哥怎么会打你。”
  又是这样,明明那个魏敢一再犯事,父母却总是自顾自地替他找理由,现在他被打了,肖玉珍还是不信。
  魏新心里委屈得不得了,很想大喊一声,他才不认那个大哥,却张不开口来,魏新知道,他那样说,只会让肖玉珍更伤心。
  母子俩正沉默的时候,魏父推着自行车进了小院,手里拎着一包卤味,肖玉珍好这口,魏父特意托一食堂的大师傅做的。
  进门才发现家里气氛格外沉闷,再看到魏新脸上的伤时,魏父脸色瞬间沉下来,“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
  在魏父面前,魏新不敢撒谎,他把自己去找魏敢,喊他回来吃生日饭,但魏敢拒绝,他一时口不择言的事说了。
  “爸爸,对不起,我不想那样说的,我当时太生气了,我没控制住自己。”魏新咬着唇,低下头,眼泪吧嗒落到地上,“我会去找那个姐姐道歉,是我错了。”
  魏父叹了口气,摸了摸魏新的头,“知道错了就好,道歉要诚恳一些,进屋写作业吧。”
  厅里只剩下魏父和肖玉珍,魏父叹了口气,想上前安慰,才跨出一步,肖玉珍立时把头扭到一边,眼泪流出来。
  魏新进屋没去写作业,而是扒在门上往外看,他怕父母吵架,见到肖玉珍哭,眼泪也跟着直往下落。
  心里又后悔又内疚,早知道他今天就不去找魏敢了,那样肖玉珍虽然会失望,但不会哭。
  魏新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肖玉珍哭,可自从去年春天魏敢从沪市被调过来后,就三天两头地惹父母生气,气白了魏父的头发,气哭了肖玉珍。
  以前从不吵架,十分恩爱的父母,也因为魏敢总是会起争执。
  “今天过生日,别哭了。”魏父看着肖玉珍,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安慰她才好。
  肖玉珍抹了把眼泪,可惜根本就抹不尽,“老魏,是我们对不起阿敢。”
  孩子出生后,他们夫妻忙于事业,把孩子交到公婆手里,一年都难得回去看孩子两次,好不容易等到魏敢八岁那年,他们夫妻终于调回沪市,一家团聚。
  可转眼魏父就有调令下来,赶赴三线建设,这一去直到两老相继过世,都没能回得去。
  至于肖玉珍,魏父调走的第二年,就打申请跟着来了,原本想等夫妻稳定下来,就去接魏敢,可魏新措不及防地出生。
  这一拖又是近十年过去,魏敢怨他们,也是应该的,肖玉珍心里始终觉得愧对孩子。
  魏父叹了口气,拍了拍肖玉珍的肩膀。
  “可阿敢以前从来不会跟新新动手的,这次都是因为那个女孩子。”肖玉珍没法怪魏敢,却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怪林蚕蚕。
  魏父摇了摇头,“这事跟那姑娘没关系,是魏新的错,他好生生地骂人家姑娘,魏敢那个脾气,怎么能忍,当然魏敢也有错,下手也太重了,这是他亲弟弟。”
  魏敢有了喜欢的女孩子,甚至愿意为了那个女孩子进小红楼,魏父知道这事的时候,是十分欣喜的。
  和肖玉珍一样,魏父对魏敢也有很深的一份愧疚在心里,但魏敢自从来了这里以后,事事同家里对着干,魏父对魏敢生气失望也是真的。
  好好的一个难得的动力工程人才,却因为跟家里斗气,非要去看大门,魏父是失望至极。
  但魏敢那个性子,魏父也不敢过份逼迫他。
  在知道魏敢虽然在守大门,但实验室里有问题,他还是会帮忙解决,只是不肯进小红楼区域后,魏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再像之前那样严厉要求魏敢了。
  魏敢这一辈的孩子,没有他们老一辈人的情怀,对他们的工作也不理解,这一点魏父很失望,但也被迫理解。
  现在能出现一个可以改变他的女孩子,魏父觉得只要这个姑娘不是品性上有太大的缺失,他们家都是可以接纳的。
  这个问题,魏父和肖玉珍一早就讨论过,他们打算顺其自然,在魏敢处对象这事上持支持态度,绝不给魏敢添堵。
  但现在……
  肖玉珍摇了摇头,她不跟魏父争这个,但她心里还是对林蚕蚕有了很大的意见。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没跟男同志正式确定关系,就引得男同志兄弟大打出手,这都不是品性问题,是什么问题?
  ……
  林蚕蚕跟何喜庆看完电影出来才七点多钟,厂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哪哪都是人。
  何喜庆要去缝纫铺子取做好的衣服,林蚕蚕准备回办公室再加会班,两人在电影院门口就分开了。
  生活区里是真的热闹,除了倒班的车间职工,其余职工都回到了家属区,孩子们也都放了学到处跑,路过家属楼的时候,阵阵饭香味传来。
  有人在一起拉家长,也有楼里传来夫妻吵架的声音,满满的烟火味儿,林蚕蚕听着觉得心情特别好,脚步轻快。
  “你以后真的都不跟我说话了?”


第十四章 
  这个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厂办大楼只有零星一两个办公室还亮着灯。
  楼道里光线不好,十五瓦的钨丝灯用了许多年,特别昏暗,林蚕蚕一路摸着墙壁,心里默念着金刚经,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走得特别专心。
  魏敢出声的时候,林蚕蚕魂都差点被他吓没了,也没听清他说什么,下意识地,直接就是一拳头过去了。
  这一拳真是又准又狠。
  “……”魏敢捂着腮帮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到抽气声,林蚕蚕才正眼看人,见是魏敢,飞到半空中的魂魄算是回来了,不过林蚕蚕也真是恨不得再给魏敢来一拳,“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把魏敢喊到工会办公室一看,嘴角那块已经有些泛青了。
  其实魏敢嘴里有股很重的铁锈味儿,应该是被揍出血了,不过怕吓着林蚕蚕,魏敢生生给咽了下去。
  “说吧,你大晚上地猫在楼道里,是想干什么?”林蚕蚕环抱双臂,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脸上余怒未消。
  魏敢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怒意难掩的林蚕蚕,心里微微有些怂,“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真不跟我说话了。”
  先前一个人呆着的时候,魏敢想了挺多。
  他吧,自从爷爷奶奶过世后,自认为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孑然一身,做事根本没有任何顾忌。
  最开始,魏敢在沪市研究所工作得好好的,压根就没打算来搞什么一家团聚,是魏俭国和肖玉珍非把他从沪市调来的。
  魏敢想着爷奶临终时的遗言,反对无效后,也就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来了。
  结果倒好,这个家根本不欢迎他,他更像个入侵者,打破了这个家的美好和宁静,魏敢还无意中得知,爷爷过世时,魏俭国人就在离沪市不远的淮城开会。
  淮城离沪市不过两个小时的车程,病危通知应该是在魏俭国出发前,就到了厂里的,所以魏俭国完全可以先回家一趟,赶上见爷爷最后一面,可魏俭国没有。
  魏敢当时就爆发了,闹了个天翻地覆,本就岌岌可危的亲情轰然崩塌。
  什么合家团圆,从头到尾就只是魏俭国和肖玉珍的一厢情愿而已。
  魏敢的家,永远只有沪市研究所家属院的那个家,这里这个“家”,是魏俭国和肖玉珍并魏新三个的家,与他无关。
  所以,魏敢在研究所只工作了半个月,就卷铺盖去守大门去了,替魏俭国和肖玉珍挣脸,没意思。
  至于名声什么的,魏敢也从来都不在意,他打小就是孩子王,来厂区也很快吸引了一帮子兄弟,除了涉及底线的事情不做,打架旷工,挑衅生事魏敢都是怎么高兴怎么来的。
  魏俭国和肖玉珍再正统不过的人,知识分子又格外要脸面,哪里看得惯魏敢这样子,可惜越是说教,魏敢就越发反叛。
  名声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魏敢没放在心上过,坏了就坏了。
  但现在不行了,魏敢头一次意识到,他背在身上的坏名声,会影响到他喜欢的人。
  魏敢打算改过自新,从头再来,但是他心里又十分介意林蚕蚕跟何喜庆说的那句话,心里七上八下的,所以在去找袁代表之前,先到厂办来蹲林蚕蚕了。
  结果人是蹲到了,也被揍了。
  魏敢摸了摸嘴角,他还不知道这会嘴角已经完全青了,痛得吸了口凉气,还不敢出声的那种。
  还以为魏敢要跟她说多重要的事,辟如说表白什么的,林蚕蚕还期待来着,没想到兜头就是这么一句,这会林蚕蚕一点也不想说话。
  看到林蚕蚕不做声,魏敢心里有些慌,但又觉得理所当然,他这样不务正业,还无端给她招骂,林蚕蚕不愿意同他说话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了。”魏敢垂下头,丧气得不得了。
  说着,就起身往办公室外头走了。
  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林蚕蚕一脸莫名,可还没等她喊住魏敢,韩文辉就一脸笑容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正好跟魏敢对上。
  韩文辉手里端着个搪瓷饭盆,里头装了两大截热气腾腾的玉米,愣在门口。
  目光在魏敢和后头的林蚕蚕身上转了一圈,着重在魏敢嘴角上的伤多停留了两秒,韩文辉目光微暗,脸上却笑得极灿烂。
  “阿敢你也在呀,正好,我妈煮的新鲜玉米,特甜,一起尝尝。”韩文辉把饭盒递过去。
  虽然心里失落,但魏敢也知道不能自己走了,把韩文辉留下,给韩文辉制造和林蚕蚕制造独处的机会。
  可这不是刚被林蚕蚕拒绝了,魏敢心里尴尬么,也没那个底气把韩文辉赶走,所以魏敢也不推拒,直接抓起一根啃起来。
  韩文辉愣住,还真吃?!
  林蚕蚕,“……”
  林蚕蚕没去拿韩文辉递过来的玉米,把桌上的资料收一收,抱起准备回宿舍去。
  路过魏敢时,看他啃得喷香,没忍住,气得一脚踩在魏敢脚上,还蹍了蹍,才大步离开。
  看林蚕蚕揍魏敢脸上的伤就知道了,她力气是很大的,这一脚下去,又是碾脚尖,魏敢觉得自己的脚怕是要废了。
  看到这两人的互动这么亲密,韩文辉目光微沉。
  林蚕蚕都走了,虽然工会这间办公室不锁门,但魏敢和韩文辉也不好再在这里呆着,两人关了灯带上门就出来了。
  “魏敢,我有事想跟你说。”韩文辉想了一下,先开口。
  以韩文辉对魏敢的了解,魏敢这人最讲情义,如果他先开口说喜欢林蚕蚕,魏敢应该是不会同他抢的。
  所以这个先机必须要占。
  “别说了,林蚕蚕我看中了,咱们各凭本事。”魏敢能不知道韩文辉什么算盘,起大早丢下兄弟们去堵林蚕蚕,这些天也不再跟他们混在一起。
  还给林蚕蚕送玉米吃,就韩家那一门抠门性子,能好心给人姑娘送吃的,肯定是打着算盘呢。
  别的东西,魏敢不在意,让就让了,但喜欢的姑娘是真不行,只要一想到林蚕蚕要冲着别人笑,魏敢就心头冒火。
  说完,魏敢嘟囔着,“这娘们劲怎么这么大,脚尖怕是肿了”这样的话,就加快脚步直接走了。
  韩文辉暗暗磨牙,“……”
  魏敢一身伤跑到袁代表家里,说要恢复工作的时候,袁代表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还一肚子劝魏敢改邪归正的法子没使出来呢。
  “行了,明天就赶紧给我回去上班,不过实验室不是你瞎胡闹的地方,以后再说走就走,想回来就不容易了。”袁代表倒是想架子端高点,让魏敢吃吃教训,但又怕魏敢不吃这套,真撂挑子不干,着急的还是他。
  魏敢能是不识趣的人,甜言密语跟不要钱似地涌出来,哄得袁代表严肃的表情再端不住,只无奈地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袁叔,再给我安排一间宿舍吧。”魏敢虽然基本不回魏家,但并没有真正从魏家搬出来。
  主要是肖玉珍,魏敢每次说要搬出来,就泪似决堤,魏敢看着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
  还记得小时候,他生病肖玉珍熬夜守着他的样子,虽然这样的记忆也仅有那么一回,但魏敢还是忍了忍,把行李丢在了魏家,平时吃在食堂,去朋友家混住。
  袁代表愣了一下,他跟魏父和肖玉珍都是多年的老朋友,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帮着劝劝的。
  但魏敢直接抬手,“袁叔,你要不给安排,我就住门卫室去,反正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袁代表还能说什么,见魏敢定下了决心,只无奈地摆了摆手,由着他去了。
  魏敢风风火火的,从袁代表这里出来,就直接去了只有几步远的魏家。
  晚上的生日饭是冷冷清清地吃完的,这会肖玉珍还在家里盼着呢,她听说魏敢去了袁代表家里,想着魏敢可能会回来看一眼,就在家门口守着。
  魏敢确实是回来了,不过只同她打了个照面,就收拾了行李,彻底搬出去了,肖玉珍的眼泪都留不住他。
  “妈妈,你别哭,我明天去跟他道歉,我跟他认错。”魏新看着心里也特别难过,心里更加讨厌憎恨魏敢。
  肖玉珍摇摇头,这不是魏新去认不认错的问题,是魏敢的心被人勾走了,打算彻底不认她们这一双父母了。
  袁代表也是没料到,魏敢从他这里出去,连个五分钟都没有,就抱着行李又站在他面前了。
  看他那样子,袁代表算是明白了,今天他要是不给魏敢把宿舍的事办好,今天就别想睡了。
  分配宿舍其实挺容易的,厂里宿舍是紧张,但要塞个人还是轻松能塞。
  本来袁代表要把魏敢安排在小红楼附近的宿舍楼,结果魏敢拒绝了,宁愿每天早起绕远路,住到了林蚕蚕那边所在的家属区去。
  袁代表,还真是高估了这小子,说到底还是为了喜欢的姑娘。
  家属区特别大,同时又分散,不过单身职工的几栋宿舍楼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集中的。
  楼里都有水房,但上班高峰时期还是不够用,为了方便众多职工洗簌,院子中间还有几排露天的水龙头。
  一般职工们都会在这里洗衣服,院子中间还扯了晾衣绳,方便挂衣服。
  林蚕蚕早上起床洗衣服呢,正搓着衣领,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口泡沫,冲她傻乐正在刷牙的魏敢。


第十五章 
  半旧的白色老头衫背心,是很有肌肉没错,但胸前那俩也格外有存在感,侧腰那里还搓烂了个小洞,早起估计是没有照镜子,魏敢胡子拉茬的,头发跟鸡窝似的。
  嗯,还有眼屎。
  “……”林蚕蚕,这一大早上,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个?
  说实话,林蚕蚕对魏敢,还真没到那种,喜欢到连他的屁都觉得是香的,抠鼻屎也觉得可爱的地步,她现在只严重怀疑自己的眼光。
  “林蚕蚕同志,早上好!”魏敢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林蚕蚕,他确实是起床看到林蚕蚕,就直接从床上跳起来飞奔下楼的。
  搬到集体宿舍来住,真的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想到以后每天早上都能跟林蚕蚕一起刷牙洗漱,魏敢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这时候时间虽然还早,但夏天天亮得早,天气也好,院子这几排水槽人还挺多的,魏敢来之前,大家热热闹闹地在聊着天,魏敢一出现,气氛就静了下来。
  林蚕蚕绷着脸看了魏敢一眼,“早上好。”
  说完,林蚕蚕就不敢再看魏敢了,她嫌辣眼睛,快速把衣服搓洗干净,端上盆就回宿舍去了。
  正准备邀林蚕蚕一起去食堂吃早饭的魏敢,“……”
  陈丽萍趁着时间还早,也下来洗衣服了,才到水槽边,就听到大家叽叽喳喳在说八卦,仔细一听,里头还有林蚕蚕的名字。
  这一听,陈丽萍就再站不住了,林蚕蚕居然跟厂里有名的混头子扯上了关系。
  等问明白,只是魏敢对林蚕蚕示好,林蚕蚕没怎么理会魏敢,陈丽萍才微微放下心来。
  但明显地,魏敢对林蚕蚕有兴趣,不然不会大早上地跑到宿舍楼上来打招呼。
  跟林蚕蚕也住了有几天了,陈丽萍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姑娘的,目光清正有主意,没有太多好奇心,跟她在一起相处非常舒服。
  林蚕蚕年纪比陈丽萍小几岁,陈丽萍是拿林蚕蚕当妹妹看的。
  陈丽萍觉得这事有些严重,匆匆把衣服搓两下晾到晾衣绳上,找人给她对象捎了个信,就赶紧上楼了。
  好在林蚕蚕还没有出门,这会正站在桌边收拾昨天加班写的资料呢,听到开门的声音,扭过头来,冲陈丽萍扬唇一笑。
  “蚕蚕,你被咱们厂的混头子盯上了你知道吗?”陈丽萍着急地道。
  林蚕蚕收拾好,正准备出门,愣了一下,“混头子是指魏敢?如果是他的话,我知道。”
  陈丽萍愣了一下,“你知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不过不等林蚕蚕说话,陈丽萍就先自己替她找到了理由,“不过也是,你才进厂,对很多事还不了解,怕是不知道这个魏敢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我听人说,要惹毛了魏敢,他可是连女人都打的。”
  打女人这事,林蚕蚕还真没听说过,她正要仔细问,陈丽萍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摇头,“不行,咱不能这么被动。”
  陈丽萍是个急性子,一心只想着赶紧替林蚕蚕摆脱魏敢这个大麻烦,而解决这个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替林蚕蚕找个魏敢不敢惹的对象。
  正好,她对象的班组里,有几个不错的单身小伙子,家世也不错,介绍给林蚕蚕正好。
  林蚕蚕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又有个在工会的工作,哪怕有魏敢觊觎,应该还是有男同志愿意当护花使者的。
  话题跳得太快,林蚕蚕差点没接住,赶紧阻止;“别,丽萍姐,我有意中人了。”
  “谁?”陈丽萍下意识地问。
  林蚕蚕笑,“魏敢。”
  陈丽萍半天没说话,独自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把林蚕蚕话里的意思消化完。
  所以,这两个人是两情相悦?
  陈丽萍几次张嘴,想劝林蚕蚕再想想,怕林蚕蚕是被魏敢给哄骗了,或是因为少女的虚荣心,觉得魏敢那样的特别厉害,但看林蚕蚕目光清明又坚定,陈丽萍就知道,她再劝也是徒劳。
  “魏敢在厂里的名声特别不好,这个你知道吗?”劝是不再劝,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
  林蚕蚕点头,“知道的。”
  既然知道,那就没有什么需要提醒的了,再是拿林蚕蚕当妹妹看,陈丽萍也不可能去干涉她的私生活,何况并不是妹妹。
  时间还早,陈丽萍收拾好就去找她对象去了,林蚕蚕收拾利索,也出了门。
  魏敢还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矮篱笆那里坐着,等着堵林蚕蚕一块去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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