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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当厂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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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跟你们保证了,只在初中毕业就可以进车间工作,但要是成绩不优秀,只能干最苦最累的活,那可没什么出息,你想找我报仇,怎么也得学历比我高,官职比我大才行。”林蚕蚕跟在孙耀祖身后念叨。
  林蚕蚕去学校了解过了,这小子学习成绩居然还不错,就是对学习不上心,当然,就他之前那家庭情况,能对学习上心才是有鬼了。
  见哥哥被这个好心姐姐念得直皱眉,顶着光头的孙多丫在后头抿着嘴笑,细细地怯怯的不敢露出人前的样子。
  “你放心,我肯定会超过你的!”孙耀祖气道。
  林蚕蚕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看到他们兄妹能好好照顾自己就放了心,等他从厨房出来时,大军媳妇还在那里拖拖拉拉地没把屋子收拾干净。
  “你要不愿意收拾,晚上就跟孙大军在一屋吧,小何去把孙大军弄屋子里来。”林蚕蚕懒得跟她们废话。
  别看大军媳妇这两天跟天塌下来似的,但不跟孙大军一个床,对她来讲,也是一种解脱,现在听到要把她跟孙大军关一屋,手下动作立马就利索了。
  看到大军媳妇三两下收拾干净,林蚕蚕很满意,等小何把孙大军拎屋里丢床上,喊孙耀祖出来锁了铁门,林蚕蚕就领着人走了。
  她这样大张旗鼓地把人像动物一样锁起来,厂里对此议论还是不少的。
  孙家那些肮脏事大多烂在了屋里,知道的人不算多,但这家人可恨大家是知道的,所以说好说坏的都有,但林蚕蚕都不管。
  锁都锁了,难道还指望她给放出来?
  那些看到孙大军一家人闹,提前就被车间给筛选出去的人家也想来闹,但看到林蚕蚕这一手后,都不大敢了,这要把他们也锁起来,可怎么办?
  具体内情也没几个人知道,大家只知道,孙大军来闹了,然后转眼就被关了起来。
  虽然知道他们被关的可能性不大,但心里都还是有些怕的。
  现在没有魏敢在前头给林蚕蚕当门神,厂里人也知道,工会林主任轻易惹不得,太狠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孙家这事虽然解决了,但林蚕蚕心里总还是有些放不下,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孙家的事情只是个例。
  工会虽然有女工小组,但主要是搞女工竞技,以及女工学习教育这块,具体的妇女和儿童权益这块,还是归妇联管着的。
  但现在来看,林蚕蚕觉得妇联的工作没有做到位。
  当然,林蚕蚕也清楚,国人信奉的就是家丑不可外扬,自己不求助,一般机构都不敢管,何况还有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说法。
  可要林蚕蚕当做看不见,就这么放任下去,林蚕蚕做不到。
  林蚕蚕以最快的速度,联合妇联,写了建议上去,经过厂领导的研究决定,在女工工会下面,成立了一个妇女儿童救助小组。
  妇联负责摸清盘查厂区内所有需要帮助的家庭,而女工工会这边,则负责开展各种讲座,有女性生理,女性健康,女性权益等各个方面,进行基础性的普及。
  以前的讲座宣传下去,来听不听都是自愿的,但现在林蚕蚕要求是强制性的,她实在是不想看到,女性因为那些不好的封建思想,禁锢自己,害了自己和孩子的一辈子。
  另外还有一些儿童方面的教育。
  “这不好吧!”妇联主任看到林蚕蚕拿过来的公开课表,脸色有些不好看。
  妇联主任看的是儿童相关的课表,上面有儿童两性知识教育普及,以及预防性侵害的公开课。
  国人谈性色变,这个问题直到几十年后,哪怕社会已经开放到一定程度,这个话题依旧让大部分人无法启齿,大家总是会下意识地回避。
  但由此造成的悲剧,却数不胜数。
  要说服妇联主任,林蚕蚕是做了很多工作的,有些事情真的只有了解之后才知道,原来厂里也有好几例未婚先孕的例子,大多事后都妥善处理,但这其中也并不是没有悲剧发生。
  “那是她们不自爱!”妇联主任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林蚕蚕脸色一下就冷了,“什么叫做不自爱,您身为妇联主任,难道认为所有的错都是女同志,是因为他们不自爱吗?”
  这时候的女同志都单纯得厉害,男女间界限分明,如果不是被感情冲昏头脑,被男人哄骗,她们不可能行差踏错。
  具体单纯到什么程度呢,何喜庆到现在都相信,她是从她妈妈的腋窝生出来的,男人和女人牵手,就会怀孕。
  其实林蚕蚕上辈子,也没经历过系统的学习,没有人来告诉她那些知识,仅只是初中时上过一节生理卫生课,她是自己上了大学后,信息爆炸,从网络了解到的。
  而现在,教科书上的生理知识,书还没有发下去,就被老师先撕掉了。
  “林主任,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不会同意的,这种课,谁会来上,脸还要不要了?”妇联主任拍着桌子,死活不肯同意。
  林蚕蚕直接被赶出了妇联办公室,她回工会开会说这事,居然也是反对的多过同意的,阻力超乎林蚕蚕想像的大。
  甚至还有人来劝她,不要做这些事情,好像她只是把课题上那几个字说出口,就变成了个道德败坏的女人一样,还有人把魏父都给惊动了。
  “你要想去做,就放手去做。”魏父倒是没有多话,也没觉得林蚕蚕不应该去做这些事。
  也有人告到了老厂长那里,不过从林蚕蚕这里知道触动她的契机,和想做成这件事的决心后,老厂长也持赞同意见。
  林蚕蚕准备的讲座到底还是开了起来,她那么忙,要忙劳保的事情,要忙年底接踵而来的各种活动,但还是每天熬夜写教案。
  “姐,我发动了我们夜校的同学一起去听你的课。”林家妹特别心疼林蚕蚕,明明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但林蚕蚕还是一个人默默地坚持着。
  林荷花也在旁边表示她一定会去听课,她虽然没有拉动幼儿园里的老师,甚至因为林蚕蚕做这些事,老师们隐隐排斥她,她也觉得自己一定要支持林蚕蚕。
  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来的人特别少,只有工会几个女同志,何喜庆和陈丽萍,以及林家妹的两个同学,和林荷花。
  但林蚕蚕一点没有气馁,她按着自己的节奏,从女性思想解放开始讲起。
  林蚕蚕讲的课,跟后世一味地让女性爱自己还不一样,现在这个社会和经济条件,肯定是很难达到的,她主要是鼓励女性自立自强,爱家庭爱孩子的同时,也爱自己。
  要找到自己的价值,不要总认为自己低人一等,为家庭奉献是对的,但不要奉献得毫无价值。
    第一节课的反响还不错,大概是上课的同学帮着宣传,还有上课时窗口来回走过竖着耳朵打探消息的人没听到奇怪的东西,到第二节课的时候,来上课的人就多了起来。
  妇联主任也来听了几节课,她开始认为林蚕蚕的思想非常危险,总觉得她的课程是要破坏人家的家庭团结。
  但仔细听过几节课后,发现和她想的并不一样,课程还是很有意义的,她也开始反思起来。
  反思过后,妇联主任支持林蚕蚕给女性同胞讲课,但关于生理方面的课程,她还是不同意。
  扯皮来扯皮去,最后只同意恢复初一年级的生理卫生课。
  所有人都不同意,林蚕蚕也没有办法,只能随着来听课的女职工和家属越来越多,教她们平时生活中要特别注意这些问题,情况允许的时候,可以跟孩子谈一谈两性的话题,不要让孩子懵懂无知,以致走错了路。
  林蚕蚕的课绝不偏颇激进,各方面都讲到了,没有一边倒的否定某一个类别,只要求大家坚守底线。
  就是妇联主任猛然听到林蚕蚕提起这个问题,想去阻止,也没有阻止的理由。
  听了林蚕蚕的课,回家同一家之主闹意见的,确实是有,但夫妻关系因此变好的,也不在少数。
  课程开展到后期,已经不止林蚕蚕一个人讲课了,林蚕蚕会邀请厂里的女领导为大家讲课,当然讲课之前,林蚕蚕会先跟对方聊一聊,做个简单的采访,才决定是否能给职工上课。
  毕竟一个人的能力强不强,跟思想端不端正,观念守旧还是新潮,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因为是平行世界,恢复高考的消息比林蚕蚕记忆里的慢,但也没慢多少,林蚕蚕忙着工作差点都忘了,要不是广播里连续播了三遍,她都没反应过来。
  高考肯定是要参加的,林蚕蚕一直就等着这个机会呢,她开始了三头忙,忙工作,忙公开课,忙复习的日子。
  这一忙,就一直忙到了来年开春。
  年后魏新回了趟厂里,一个人回来的,特意回来看看魏父,陪陪魏父。
  这一年,魏敢没有回来。
  “蚕蚕姐,我向你道歉,对不起。”魏新从来没有好好地跟林蚕蚕道过歉,这次回来,他特意来找了林蚕蚕。
  看着眼前快要长得比她还高的男孩子,林蚕蚕笑着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听到林蚕蚕这样讲,魏新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来,他其实一直很担心,林蚕蚕不接受她的道歉。
  道过歉后,魏新问起了魏敢的消息,虽然从沪市回来后,魏新很想多亲近魏敢,但他顾虑着肖玉珍的情绪,只敢两个月同魏敢通一封信。
  魏敢虽然同他通信,但信上往往都是让他好好学习这样的话,他自己遇到什么问题,是不可能跟魏新这个弟弟讲的。
  说起肖玉珍,林蚕蚕还真有些好奇,才一问起肖玉珍,就见魏新脸上表情有些压抑。
  “我妈别的都好,就是看我看得太严了。”魏新也只能这样说了,到了京市后,除开肖玉珍工作和魏新上学的时间,其余时间,魏新都要出现在肖玉珍的视线里。
  有几次魏新半夜醒来,都会看到肖玉珍站在门口看着他。
  “你妈妈现在只剩下你,肯定会看你看得严一些,你想让她放松一些,就得想办法让她有自己的生活,不管是培养新的爱好,还是别的。”林蚕蚕给魏新出主意。
  林蚕蚕一直觉得,肖玉珍的心理状态在长期压抑的情况下,应该是出了点小问题的,但知识份子格外克制要面子,又还有一丝理智在那里,应该是出不了太大的问题。
  如果有条件能够干预一下,还是可以尽量争取的。
  见魏新一脸茫然,林蚕蚕挑了挑眉,“最近魏叔叔经常去活动中心跳舞,跟一个阿姨很有话聊,经常一起约着下下棋,画国画什么的。”
  “……”魏新。
  魏新惊奇地看向林蚕蚕,她这意思,是叫他给他妈找老伴儿?
  在脑海里模拟了一下那个场景,魏新飞快地摇了摇头,他不敢想像,别看他妈最后还是跟他爸离了,但魏新知道,他妈心里一直就没有放下过。
  找老伴,下辈子可能还会有可能。
  林蚕蚕也没多说,这种事谁也说不准的对吧,肖玉珍遇到魏父,让林蚕蚕来说,就是痴心错付,造成魏家悲剧的结果,除开肖玉珍的偏执,未必就没有魏父的不负责任。
  遇到真爱这种事情,也不一定非得分什么青老中年的,一切皆有可能。
  “多陪陪你妈妈是应该的,不要不耐烦,多出去走走,踏春秋游,登高望远,都会让人心情开阔。”林蚕蚕终于把话题扯到魏新能接的上头来了。
  魏新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还得赶在开学前回去。
  翻了年,林荷花跟程技术员摆了酒,厂里给分了套小房子,林荷花搬出了宿舍,林家妹也在厂里找到了工作,是她的老师推荐的,去计量室工作,也搬去了新分的多人宿舍。
  “这半年都没顾得上你。”林蚕蚕送林家妹去宿舍那边,心里对林家妹是有些歉意的。
  林家妹摇头,“大姐,我是个大人了,我能自己照顾自己的,而且我一直在听你的课,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
  是真的脱胎换骨,上了课以后,林家妹才知道,原来很多她认为是对的真理,其实是错的,女孩子也是独立的个体,也可以打拼出自己的事业。
  “好好工作。”林蚕蚕揉了揉林家妹的脑袋。
  林家还是老样子,林奶奶年岁虽长,但眼不花耳不聋,不时接着做鞋的活,赚点手工费。
  徐来娣继续勤勤恳恳地照顾着家里和地里的活,林家珍期末考试又是拿的双百分,对于徐来娣再找的事,林家珍渐渐不那么反对,但徐来娣自己却又重新变得坚决起来。
  从恢复考试的消息传来,到考试举行,出成绩,政审体检出录取通知书,只有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厂里不少人积极复习参加考试,但落榜的是大多数。
  因为复习时间不多,林蚕蚕的数学考得一般,但她报的大学和专业需要加试英语,凭借出色的英语成绩,顺利被沪市的大学录取。
  林蚕蚕考上大学没有人意外,毕竟她高中时的成绩就非常优秀,到现在也不过才毕业一年多而已。
  她的录取通知书是拿到了,但现在林蚕蚕担心魏敢那边的情况。
  恢复考试的消息一出来,魏敢就来了电话,鼓励林蚕蚕参加考试,约好两个人在大学见。
  别看魏敢能独立主持科研工作,本身的学识程度也非常深,但学历本本还真只有高中。
  魏爷爷当年的临终时最后悔的,就是压着魏敢,宁愿在家里教魏敢,也没让魏敢跳太多级,导致没赶上最后一届大学生招生。
  因为过年,邮局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往厂里送信了,也不知道魏敢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好在魏敢也没让林蚕蚕提着心提太久,转天魏敢的电话就打到了厂里,他同样也考上了沪市的学校,只不过他大概是回不来了,到时候会直接从西北往沪市去。
  回不回得来没有关系,反正很快就要见面了,林蚕蚕开始把手里的工作逐步分散交给周志显几人。
  他们都是一开始就跟着她的,本身就是有能力的年轻同志,这一年多下来,也都历练了出来,把手上的工作交给他们,林蚕蚕非常放心。
  这也是为大学毕业后林蚕蚕自己回厂铺路,不出意外的话,按照分配原则,她大概率是要分配回原单位的。
  厂里的事情安排好,林家也没有让林蚕蚕可操心的事。
  林家妹现在有工作,能代替林蚕蚕撑起林家的一片天来,徐来娣也不像以前一样,总压着林家妹要低声下气,反而十分听林家妹的话。
  林家珍的成绩不错,有林蚕蚕这个现成的榜样在这里,林家珍应该会通过读书念出去。
  “你爸妈在天上可以安心了。”徐来娣自打知道林蚕蚕考上大学后,整个人都兴奋异常,林蚕蚕一回来,就忍不住这样跟她念叨。
  林蚕蚕拿着原主放皮筋发卡这些小玩意的铁皮盒,去了林家的祖坟,给林父林母磕了头,把小铁盒埋在了夫妻中间,也算是了却了原主的一份情思,让她能长久地陪伴在最爱她的两个人身边。
  “我会好好的,替你也替自己活下去。”林蚕蚕再次磕头,这才起身离开。
  因为要出远门,这一去起码得一年时间,徐来娣想了又想,硬是让林家妹劝了林蚕蚕,一起去镇上置办生活用品。
  本来按林蚕蚕的意思,这些东西直接去沪市买也是一样的,但看着徐来娣忙来忙去的身影,林蚕蚕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到了镇上,还没到供销社,就撞见人夫妻打架打到大街上来的,林蚕蚕不爱管闲事,喊着林家妹她们准备绕过去,结果被打的女人一下扑到她的脚边上。
  “蚕蚕,救我。”竟然是林真真。
  听到林真真的话,她丈夫看了眼林蚕蚕,“哟,你就是老林家那个女状元啊,我看你不像女状元,倒更像花魁,这胸!这腰!啧啧啧,真是漂……嗷!”
  林蚕蚕不打算管林真真的事,但这男的嘴上不干劲,她就不能忍了,打架这事她擅长,把男人撂翻在地后,林蚕蚕还抽了他一嘴巴子。
  “我艹,你这臭娘们,我干……”男人哪里能忍,除开挣扎,嘴上也不干净。
  “啪!”林蚕蚕利落地一巴掌甩了回去。
  “你她娘地给我等……咝!”
  “啪!”一声更比一声响。
  围观的人都忍不住想捂捂自己的腮帮子,真狠,林真真男人脸都被抽肿了。
  见男人不说话了,林蚕蚕丢开手,喊住林家妹和徐来娣就往前走,一边交待她们,如果有人上门找麻烦,就报警找公安。
  “蚕蚕,你救救我……”林真真还在后头喊,她后悔了,她特别特别后悔,她不应该听她爸妈的,这日子她要过不下去了。
  这都是什么男人,除了一张脸皮能看,别的一无是处,反倒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明明家里穷得叮当响,还想方设法地去赌去嫖,林真真开始还给钱,后来不给了就偷,就抢,不然就往外头借,喝多了酒就回来打人,一次打得比一次狠。
  林家妹看到林真真那个惨样,心有不忍,“姐,咱们就这么走了吗?”
  徐来娣更是心疼林真真,她倒是想说什么,但看着林蚕蚕的冷脸,她还真没敢,只把林真真扶了起来。
  林蚕蚕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明明之前见林真真时,林真真还是个正青春的女孩子。
  但现在的林真真,林蚕蚕压根就认不大出人来,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这世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林蚕蚕看向林真真,神情微冷。
  上次林真真都那样说了,她是疯了才管林真真的事,那时候林真真还没嫁呢,勉强能扯一把。
  现在林蚕蚕已经嫁人了,为人妇后,谁知道林真真是不是真想摆脱这个男人,说不定林真真跟大军媳妇一样,有受虐倾向呢?
  万一林蚕蚕真帮林真真摆脱了这个男人,谁知道以后林真真会不会反悔,最后把错会怪到林蚕蚕身上。
  这样的人别说现在,就是上辈子,都不少见。
  “你要真需要人救你,你们厂里有工会,有妇联,街道也有妇女干事,再不济,镇上还有派出所,哪里都可以求助,但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去罢了。”林蚕蚕一字一句地道。
  林家妹愣了愣,飞快地点了点头,对呀,找妇联找公安,不是更能解决问题吗?
  林真真摇了摇头,她不能,“他就是个疯子,我要是去找了,他会杀了我的。”
  林蚕蚕看了眼已经站到一边,想来拉扯林真真的男人,对方也不过是表情狠一点而已,对上林蚕蚕的目光,立马飞快就避开了,林蚕蚕这才又回头看向林真真,“你现在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林真真一愣,傻傻地看着林蚕蚕。
  “他要杀你,你就跟他拼命就是,看看到底最后是谁先咽气。”林蚕蚕说这话时,脸上甚至带了丝笑。
  在场的人表情都是一窒。
  林蚕蚕想了想,往回走了两步,走到林真真面前,“拿着刀捅他的大动脉,用点劲,一刀就够了。”
  男人因为要来拉林真真,站得离她们很近,林真真的声音不大,围观的人听不太清,但他是听得清的。
  然后他就看着林蚕蚕让林真真一起看向他,指着他的脖子腿根,稍稍比划了几下,男人心底莫名一寒。
  说完,林蚕蚕拍了拍林真真的肩膀,“当然,我的建议还是有问题就去找公安,杀人偿命,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动刀子。”
  看了眼林真真身后的男人,林蚕蚕笑着问,“堂姐夫,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除了应是,他还能说什么。
  ……
  从镇上回来,徐来娣很是感慨,唉声叹气半天,抓着还没找对象的林家妹,再三叮嘱她找对象一定要擦亮眼睛。
  然后还跟林奶奶凑到一起嘀咕,婆媳俩说了半天,第二天林奶奶就上镇上去了。
  听说林奶奶上镇上把林小叔和林小婶骂了个狗血淋头,又去林真真那里看了眼,说是塞了林真真一点钱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林真真的事,林蚕蚕能说的也就言语提醒提醒了,她是绝不可能再插手去管的。
  不过她在大街在扇人耳光,林蚕蚕自己不是怕被报复,但她担心在她去沪市后,那人会拿林家的老弱妇孺出气。
  林蚕蚕特意去找了被林小叔买通,后来又被魏敢吓服的混子,让他记得帮着关照一下林家这边。
  说对方是混子,其实现在也不是了,在家老实种着地呢,不过野路子的朋友还是有几个的,能够罩得住林家。
  眼看着离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林蚕蚕把手头的工作完成交到吴副主席手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彻底空荡起来。
  “想到要离开这里,还怪舍不得的。”林蚕蚕陪着魏父在办公楼下的院子里慢慢走着,要走了,怎么也应该来看看魏父才是。
  魏父微笑着道,“你们年轻人,多出去看看是好事,困在这里,到底还是太过闭塞了。”
  虽然厂里广播长年播放国内新闻,甚至因为属性特殊,厂里对国外的一些事情也很关系,但到底只偏远省份的深山,圈子其实很小。
  “魏叔,您退休后,会回沪市吗?”林蚕蚕问。
  魏父看着天边,神色怅惘,“会回去的,那里毕竟是我的家乡。”
  已逝的父母也长眠在那一处,他前半生没有好好尽孝过一生,余生的日子,倒是想三五不时能去看看他们。
  “对了,听说魏敢联系了您。”这事还是林蚕蚕去跟老厂长辞行的时候听说的,怎么说呢,还是挺意外的。
  魏敢对魏父的心结挺深的,林蚕蚕还以为至少得等到魏敢自己做父亲,才能明白一些呢。
  说起这事,魏父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细说魏敢联系他是做什么事。
  见魏父不提,林蚕蚕也没有多问,毕竟是人父子间的事儿。
  离别的日子来得很快,林蚕蚕算好了开学的日子买的火车票,准备一下火车就去学校报道。
  不过在去学校报道之前,魏敢约林蚕蚕在康定路见面,虽然不知道魏敢在搞什么鬼,下车后林蚕蚕还是坐上了去康定路的公交车。
  一下车,林蚕蚕就看到了穿着西装,收拾得干净帅气的魏敢,比起前年初见,魏敢现在气质成熟了很多,整个人变得十分内敛。
  林蚕蚕行李有点多,魏敢上下搬了三趟,才全部搬下来。
  他搬的时候,林蚕蚕在路上到处看,没看出这条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这里离魏敢家不算太远,可要去魏敢家,也不应该在这里下车才是。
  “干嘛非得约在这里……”说了一半,林蚕蚕不说了,因为她看到了身后建筑挂的牌子中的一块,婚姻登记处。
  林蚕蚕挑眼看向魏敢,这人连婚都没有求,把她约这里,就想直接把她定下来?
  “没有厂里开的介绍信和证明,怎么领证?”明明心里是想为难魏敢的,结果话说出来却是这个。
  魏敢笑,上前牵住林蚕蚕的手,先从兜里摸出一个黄铜色的戒指,“这是我用实验室里剩余的特殊金属车的,蚕蚕,嫁给我好吗?”
  林蚕蚕拿眼睛瞅他,抿着嘴没说话,因为心里鼓涨涨的,脑子却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说。
  魏敢深深地看了林蚕蚕两眼,也不等她回答了,直接把戒指套到林蚕蚕的手上,“介绍信和证明都在我手里,现在咱们去把证领了。”
  林蚕蚕还是瞅着魏敢,她有点怕自己一张嘴就哭,魏敢刚刚还淡定着呢,这会摸证件手却有点哆嗦了,把东西拿出来一看,还真是厂里开具的结婚所必需的资料。
  “什么时候准备的?”林蚕蚕问魏敢,声音有些哑。
  上辈子,林蚕蚕一直觉得,求婚要有鲜花、要有戒指,最好还要有晚霞和沙滩,那样才令人感动。
  但现在,只是因为站在眼前的人是魏敢,她就有点头的冲动。
  “准备了有一阵子了。”魏敢牵起林蚕蚕的手,就往登记处走。
  “行李。”
  “我同学会帮我们看着的,放心。”
  林蚕蚕回头一看,路边两个年轻男同志冲她直傻乐,林蚕蚕,“……”
  “你联系魏叔,就是为了这些证明?老厂长也帮着你们瞒着我!”
  “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牵着手走到登记处办结婚的办公室门口,林蚕蚕才有些回过神来,她看看魏敢,又看看手上套着的简陋戒指。
  林蚕蚕脚步一顿,魏敢心里就紧张,生怕林蚕蚕突然扭头说她还没有想好。
  好在……
  “算了,来都来了,那就办了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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