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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当厂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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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魏敢表情一般,林蚕蚕脸上带着宋南淮从来没见过的笑意。
本来回来的时候,魏敢还想拉着林蚕蚕去外头转几圈的,但来回两个多小时的公交,不管是车况还是路况都不尽人意,林蚕蚕累得够呛,魏敢只能打消这个想法。
休息的时间一般都过得比较快,尤其是今天这样特殊的时间,对魏敢来说更加,他既希望时间尽快过去,又希望晚餐时间能来得晚一点。
等看到时间差不多,林蚕蚕开始打起精神收拾自己,魏敢心里来回滚动的都是醋意。
“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林蚕蚕看着魏敢好笑。
刚说完,林蚕蚕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宋南淮,宋南淮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并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
林蚕蚕收回目光,看向魏敢,“我会很快回来,睡不着的话眯一会也好。”
说完,林蚕蚕就抬步往宋南淮那里走过去的,魏敢特别想拉住林蚕蚕来着,但宋南淮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表现出自己有风度的一面。
“他追你倒是追得紧。”宋南淮看着走向他的林蚕蚕。
哪怕只是提起魏敢时,林蚕蚕的笑容也是不一样的,宋南淮其实很想问为什么。
但输就是输,答案也不过是告诉你怎么输的而已。
听到宋南淮的话,林蚕蚕就知道,宋南淮这是在委婉地表达,他就此止步的意思。
“晚餐已经定好了位置,那样的场合一个人吃饭太显心酸,所以我就不识趣一回了。”宋南淮是开朋友的车来的,他替林蚕蚕拉开车门。
林蚕蚕看着宋南淮,笑容终于带了些温度,“和你做朋友,想必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宋南淮没有说话,等林蚕蚕坐好,关好车门,才回到驾驶座上。
晚饭除开菜色不合口味,林蚕蚕吃得还算愉快,宋南淮定的地方倒不是西式餐厅,而是比较高级的国营饭店。
饭间宋南淮和林蚕蚕聊了些简单的话题,其余时间大多专注在吃饭这件事情上,饭后宋南淮把林蚕蚕送回了招待所。
也不知道魏敢到底有没有听话去休息,反正车才拐进招待所所在的街道,林蚕蚕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路灯下的魏敢。
“去吧,他一直等着你。”宋南淮握着方向盘,目光和同样看过来的魏敢对视,冲林蚕蚕道。
“谢谢你今天的款待。”林蚕蚕道谢,宋南淮点了点头。
魏敢看了两眼,确定是林蚕蚕回来,立马大步走了过来,林蚕蚕推门下车。
林蚕蚕关上车门,魏敢原还想跟宋南淮打个招呼道声谢,结果几乎是在林蚕蚕关上车门的眨间,汽车直接发动离开。
魏敢下意识地扶住林蚕蚕的肩膀,把她往身后拉,气道,“这人也实在太没有风度了。”
“我没事。”林蚕蚕看着魏敢紧张她,并没有因为宋南淮的举动而生气,只在心里道了声果然。
林蚕蚕同宋南淮打交道时,总有一种是在同上辈子雷厉风行的自己打交道,宋南淮看上去有风度儒雅,其实是很强势的那种人。
性格强势的人,大多脾气比较不好,林蚕蚕大概是黑因为穿越后遇到了太多,她轻而易举能够解决,但内心无力的事情,她现在脾气好了许多。
这些天和宋南淮相处,林蚕蚕还以为自己判断有误,或许宋南淮就是性格强势,脾气克制有风度的人。
但现在看来,宋南淮的克制也是分对象的。
见林蚕蚕确实没事,魏敢气也消了,只是心里对宋南淮难免疙瘩上头再加一层疙瘩。
因为明天一早要去赶车,晚上得尽早休息,等到林蚕蚕后,魏敢就得回汽车招待所了,他的住宿办在了那边。
“你安心休息,明天早上我拐过来接你。”魏敢不想林蚕蚕一大早起来往司机招待所那边跑,提前交待他。
见林蚕蚕看向魏父的房间,魏敢无奈,“接你们。”
总不好让魏父一大早赶去司机招待所,魏敢再拐过来接林蚕蚕,那也太不好看了。
何况有魏父这个名头在,魏敢才好让人开车拐个道过来。
林蚕蚕站在房间门口,有些舍不得关门,不过想到魏敢熬夜陪车过来,一天都没有休息,还是狠心道,“你早点回去。”
“你先关门,看你关门了我再走。”魏敢。
林蚕蚕不同意,“我看你走,等你走了我立马就关门。”
“……”
休息了一夜后,魏父的状态好了一些,但脸看上去还是憔悴,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我没事,让你见笑了。”清早,林蚕蚕和魏父一起在街口等魏敢来接。
林蚕蚕把早起买的包子递给魏父,虽然她对魏父的事心知肚明,但也不好明着来安慰,只能装傻。
魏敢来得很快,手里还拎着给林蚕蚕带的早餐呢,结果林蚕蚕一点都不需要他操心,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顺带照顾了一把魏父。
厂里这次出来跑运输的车队一共有六台后八轮,基本每辆车都配了个副手司机,路上不停,换着班开车的那种。
魏敢不愿意同魏父同车,但他也没机会跟林蚕蚕同车。
运输队里也是有女同志的,开车技术不输男同志,一般是跟她师傅,也是她父亲的车,这次也出来了。
林蚕蚕理所当然被安排到跟女司机一辆车,魏敢倒是想跟林蚕蚕一块挤副驾驶,但这么多司机师傅盯着呢,他有贼心也没贼胆。
大卡车除开上厕所不方便,非得等大车加水或者到休息站的时候,才有下车方便的机会,别的时候还是很舒服的,位置高视野特别好,累了还能去后头床铺上休息一会儿。
回程一路顺利,回到厂里后,林蚕蚕汇报完工作,胡英姿直接给她放了当天的假,正好第二天又是周末,林蚕蚕可以好好休息两天。
出了办公室以后,林蚕蚕没直接回宿舍,而是转道回了宣教科的办公室,从包里拿出饼干分给大家。
张美芹看着林蚕蚕意气风发地从隔壁办公室里出来,眼睛那叫一个酸。
林蚕蚕这次出差出得急,别的同事根本来不及塞钱塞票托她带东西,再加上林蚕蚕穷,买完裙子后钱包就见底了,她拎到办公室的饼干,还是下车时魏敢塞给她的。
顺便,魏父给的工业劵,魏敢也一并替林蚕蚕还清了。
用魏敢的话来说,反正都是要还,欠魏父和不如欠他的,他喜欢让林蚕蚕欠着,欠一辈子才好。
林蚕蚕拿他没办法,就由着他去了。
“林干事真是有本事呢。”张美芹已经放弃了考夜校的想法了,反正她不管怎么考,也没办法追上林蚕蚕的脚步。
林蚕蚕的饼干盒子递到张美芹眼前,张美芹边说着酸话边要去拿,结果林蚕蚕听了她这话后,手一晃,避开了张美芹的手。
“淑纯,你多拿两块。”
“……”张美芹恨自己,就不能有骨气一点吗,非得去伸那手!
分完饼干,林蚕蚕就回了宿舍,虽然想倒头就睡,但还得收拾,也要洗漱,结果一上楼,林蚕蚕就看到门口已经放了两个热水瓶,上头还贴了纸条。
“敢哥吩咐,嫂子请用。”
字写得跟小学生似的,林蚕蚕看了失笑,开门把热水瓶拎进屋里,洗过脸把卫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又去水房冲了个澡,林蚕蚕换了衣服倒头就睡。
魏敢汇报完工作后倒是想跑,但袁代表不放人,现在正是技术改进的关键期,要不是怕林蚕蚕这侄媳妇跟人跑了,他也不至于放魏敢往沪市跑。
现在人都追到手了,就安心给他留在实验室里工作吧。
“不记得你的军令状了?”袁代表瞅着魏敢。
魏敢冲袁代表嘿嘿直笑,“我这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啊,袁叔。”
“有事袁叔,没事袁代表。”袁代表瞪魏敢,“这事没得商量。”说完袁代表顿了顿,声音沉痛,“早晨我接到电话,徐省的三零七一新技术检测时出了事故,有名技术人员牺牲了。”
魏敢嬉笑的表情一顿,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数据资料什么时候能到。”
检测失败,哪怕有伤亡,但实验研究不能中断,相关的数据资料会复刻送到相关专业技术人员手中,共同寻找问题所在。
三零七一的技术魏敢知道一些,跟他现在进行的研究是同一个方向。
“后天能到,我会去接。”袁代表揉了揉眉心。
“好,那我先去忙,资料到了直接送过来给我,我亲自进行比对。”魏敢也不说要休息的话了,一头扎进了实验室里。
袁代表叹了口气,不是他不心疼魏敢,是他们不敢停下脚步啊。
要知道他们车间现在用的车床,机械,大多是国外淘汰下来的旧机器,自主研发的只有一小部分,他们迫切地想要研发真正能掌握在手心里的核心技术。
落后是要挨打的。
第五十六章
魏敢忙了起来,他人虽然没有出小红楼,但还是第一时间托人跟林蚕蚕打了声招呼,说明了原因。
林蚕蚕知道魏敢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可能要忙后,心里虽然有点失落,但也能够理解。
“作为家属,支持对方的工作是应该的。”黄大柱瞧着林蚕蚕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
这话是袁代表让他说的,黄大柱觉得是要说一说,免得林蚕蚕不理解魏敢的工作,要不跟他敢哥怎么办。
林蚕蚕视线落到黄大柱身上,黄大柱莫名压力极大,“……虽然现在还不是,但也是对象不是?敢哥那工作是没办法,没人能替他。”
魏敢的工作,魏敢自己稍微给林蚕蚕透露过一些,因为涉及到保密条例,魏敢也没多说,林蚕蚕大致了解,知道是很重要的工作。
“真有这么重要,他不是还看了几个月的大门么。”林蚕蚕慢悠悠地看了黄大柱一眼。
黄大柱哽了一下,心里莫名后悔,早知道传个话压力都这么大,还要被怼,他就不抢着来了,“那敢哥看大门的时候,也没全把工作丢下。”
说完,黄大柱就找借口赶紧溜了,说实话,他挺服气魏敢了,这么厉害的对象都敢招惹。
既然魏敢没法出来,林蚕蚕吃过晚饭就回宿舍呆着了,看了看书,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回了林家。
林家的屋子已经修整好了,屋顶重新翻了瓦,新的木门和窗户也都已经做好了。
本来是约好了做好就结账的,但林蚕蚕突然出了差,不过林蚕蚕在农机厂工作,瓦匠师傅放心得很,也没上门催账,做好就回了镇上去。
林蚕蚕到得早,徐来娣她们还没去上工,不过林蚕蚕到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上工时间了,林蚕蚕要留林家妹说话,徐来娣就把满心不情愿的林家珍拎去上工了。
虽然现在家里日子渐渐好了起来,但工分也是极重要的东西。
林蚕蚕让林家妹拿账本给她看,看完后林蚕蚕合上本子,“家妹把家里缺的东西列个单子出来,等会跟我一起去镇上,对了,家珍是什么时候开学。”
“前天就已经开学了,大姐你放心,都弄好了。”林家妹一边想家里有什么东西,一边回林蚕蚕的话。
林家妹手里有林蚕蚕留的家用,直接领着林家珍去学校报了名,缴了费。
这是头一回,家里不用为学费发愁,不用欠着,非得等秋后分钱分粮后再卖一部分粮,才能挤出钱来缴学费,或者因为家里实在困难,连卖粮都凑不起学费,需要休学。
反正这次去报到,林家妹和林家珍都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林蚕蚕上辈子的时候,也有同学因为家庭情况不好,交不出学费的,那时候林蚕蚕其实特别不明白,学费就那几百块钱,就是去做苦力搬砖,用不了两个月就能交上的吧。
等参加工作后,她就更觉得几百块钱不算大钱了,她实习的工资就能交好几学期的学费。
到了这里,林蚕蚕才明白,别看现在的学费钱更少,几块钱,但对林家来说,也是压在头上的一座大山。
林父过世后,林家没有固定收入,家里虽然有徐来娣和林家妹挣工分,但她们拿的工分都比不是男性壮劳力,一年下来的工分勉强只够家里吃喝,压根攒不下钱来。
平时人情往来倒是不太费钱,这时候大多是送些自家的产出,人情用钱的少,但家里要是有人生个病,熬不过去非得吃药打针的那种,那这一年就要跟生产队打欠条了。
再加上徐来娣还有娘家人,时不时来抠一点,还要供原主,哪里能攒下钱来管林家妹和林家珍。
生产队里的男人们农闲时还能集体砖窑背砖赚钱,徐来娣这样的女流之辈,连小工都找不到,根本就没人要。
当然,穷从来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徐来娣但凡厉害一点,当初林父那个工作,她直接顶下来,不让给别人,即便她做不了技术岗位,做别的工资会少很多。
但有一份固定工资,林家日子也比现在好过,林家妹也不至于被耽误成现在这个样子。
“行,以后就这样做事,遇事自己拿主意,别怕。”林蚕蚕夸了林家妹一句。
林家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当时她心里挺慌的,特别想去厂里找林蚕蚕拿主意,但她们听在食堂干活的八婶讲了,林蚕蚕出差去了。
“决定错了也不要怕,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林蚕蚕继续同林家妹讲。
林家妹知道这是林蚕蚕在教她,放下笔认真地听着,一点点记在心里,哪怕有些话的意思她并不太懂,但也死死地记在心里。
她们姐妹在屋里说话,林奶奶在坐在外头听着,老太太最近在勾毛线鞋,特意给林蚕蚕勾的。
等林家妹列好单子,林蚕蚕就领着林家妹出门准备去镇上了,出堂屋门看到林奶奶,林蚕更有道,“老太太有什么缺的想吃的,我给您捎回来。”
林奶奶想了想,“没啥缺的,就是想吃供销社的鸡糕。”
衣服林蚕蚕给扯了布做了新的,家里吃喝也不愁,还给她整了个热水瓶子,家里徐来娣也听话,让干啥干啥,林奶奶现在日子舒服心得很,就是有点馋嘴。
这要是放以前,馋你就忍着,大儿子家里好几个孩子要养,大的还得娶媳妇,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就行,还能有二话。
小儿子那里就不用提了,能不来她嘴里抠就行。
也就现在了,林蚕蚕时常能给她捎点小零嘴儿吃,林奶奶觉得满公社的老太太,再没有比她日子舒心的了。
想到这里,林奶奶又想念叨当初的事情,当然,现在林奶奶的说辞变成了后悔当初没留下林蚕蚕,当初是猪油蒙了心云云。
反正是对林蚕蚕歌功颂德,说林蚕蚕的好。
林蚕蚕不耐烦听这些,“行了,您别唱了,好好看着家是正经。”
“诶诶。”林奶奶掏出手帕揉了揉眼睛,听话得很,不说了。
一路去了镇上,先去找瓦匠师傅把账目结清,林蚕蚕又领着林家妹去了供销社,买家里要用的东西,顺带还有林奶奶想吃的鸡蛋糕。
“诶,你这侄女出手可真是大方,鸡蛋糕都是论斤称的。”林蚕蚕姐妹两个正买东西呢,外头进来俩妇女。
来的正是林小婶和一个陌生女人,说话的是那陌生女人,见林蚕蚕她们看过来,一脸不屑。
“扒了亲人的皮,喝自家亲人的血,人家现在富得流油,能不大方!”林小婶一脸肉痛啊,她买这些零嘴,都是挑三两个回来给儿子尝尝味儿,哪里像林蚕蚕这样,一称就是一两斤的。
虽然钱已经从自家存折上取给了林蚕蚕,但在林小婶心里,那还是她的钱,看到林蚕蚕胡花海花,可不是心疼死了。
林小婶还听说林蚕蚕给那死老太婆扯了几身布料子,做了好几件衣服,想到这里,林小婶冷哼一声,还不是剥削了她家,拿别人的钱去做面子。
要林蚕蚕花自己的工资看看,可不得心疼死她。
林蚕蚕没理会后头那两人,让售货员称好称,付了钱,又把家里的酱、醋、盐给备齐,让林家妹拿好,才转过身来看林小婶。
“小婶,您别阴阳怪气,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林蚕蚕看着林小婶,“您说说看,这扒亲人皮,喝亲人血是个什么说法,您这么往我头上泼脏水,我可是不认的。”
林小婶哪里料到林蚕蚕这样不按牌理出牌,林蚕蚕得了大便宜,她说两句怎么了,难不成连说话的权利都不给了?
“您要是认为这钱是你家血肉,咱们就去找领导好好掰扯清楚,木器厂的领导没法断,咱们就去找公社领导,实在不行,还有县里市里呢。”林蚕蚕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小婶。
林小婶有些慌了,要是林蚕蚕同她对骂,那这是林小婶擅长的,哭骂打闹那一套,十个林蚕蚕也干不过林小婶。
但林蚕蚕一板着脸说要找领导,林小婶就有些怕了,当下闭紧了嘴,只愤愤地瞪着林蚕蚕。
林家妹崇拜地看着林蚕蚕,紧紧跟在林蚕蚕身边。
“你怕她干什么啊,你个当婶娘的,管教个没爹没妈的侄女,谁能说你不是。”旁边那大婶还挺闲的,居然怂恿着林小婶同林蚕蚕干起来。
林蚕蚕目光挪到她身上,“这位大婶,我吃你家米,喝你家水了,我给家里老人买点鸡蛋糕吃,碍你事了?您要真这么闲,不如去医院瞅瞅舌头,太长了别是得了什么病。”
话音落下,供销社里买东西的社员和售货员都愣了几秒,等反应过来时,都忍不住抿嘴直笑。
这是在说那大婶长舌妇呢,骂人一句脏字都不带,这小姑娘有够损的。
“……你!”那大婶气得,脸都青了,“你个小娼妇,嘴巴不干不净,我打死你!”
空有一身蛮力的妇女,林蚕蚕还真不太放在心上,旁边的林小妹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就是挡到林蚕蚕面前,打她可以,别打她姐。
“你小心着些瓶瓶罐罐。”林蚕蚕把林家妹拉开,动了动手指,抬手抓住那大婶甩过一的巴掌。
然后“咔嚓”一声,紧随着是那大婶一声惨叫,林蚕蚕还好生生地站在原地,那大婶已经握着胳膊坐到了地上。
事情发展得太快,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林小婶看着林蚕蚕,就像是在看怪物,“你,你你……你怎么她了!”
每次都要动嘴说理太浪费口水,还是简单粗暴一点,直接动手来得痛快。
第五十七章
“嫂……蚕姐!”
供销社门口,黄大柱和陈旭东都傻眼了,尤其是黄大柱,嫂字才出口,旁边陈旭东飞快地捅了捅他的腰,看到供销社里着着好些人,黄大神猛地回过神来。
大概是一下回猛地,黄大柱那声“蚕姐”不光喊得大声,还莫名有股子恭敬的意味在里头。
今天周末,黄大柱和陈旭东都轮班休息,两个人闲着没事,跑镇上来找人买鸡回去打牙祭,谁知道走到供销社门口,正好就撞见了林蚕蚕揍人那一幕。
魏敢打肖炳荣那天,陈旭东不在,但黄大柱在啊,他亲眼目睹了林蚕蚕那凌空一脚。
只不过因为魏敢一直说林蚕蚕是护他心切,瞎猫撞着了死耗子,才一脚踢折了肖炳荣的手,说得一多,黄大柱也这样认为了。
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啊,林蚕蚕这样子,明显就是习过的,身手那叫一个利落。
供销社里林蚕蚕看过来,黄大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都不用人问,就自顾自地解释起来,“今天这不周末么,哈哈,我跟老陈出来看有没有鸡买,那什么,蚕姐,您忙,晚上记得来宿舍吃鸡,记得啊。”
说完,黄大柱就赶紧拉着陈旭东溜了。
“旭东,你刚刚看清了吧,蚕姐那一手,就这样。”黄大柱照着比划了一下,“是练过的吧!”
陈旭东想了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像,但那怎么可能!”
……
黄大柱和陈旭东出现得快,去得也快,林蚕蚕注意力又放到林小婶和地上哭嚎不断的大婶身上。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要断了!杀人啦,国营大厂的工人杀人啦!疼死我了!……”地上的大婶捂着胳膊大声哭嚎着。
先前那一声确实挺脆的,听着都觉得疼,本来大家伙看着她挺同情的,都有人主动上前要扶了,结果这大婶一喊杀人,大家就又都不敢动了。
林蚕蚕就看着她表演,也不吱声。
林小婶倒还知道去扶一把对方,但也不敢碰对方的手,只通红着一张脸冲林蚕蚕吼,“林蚕蚕,你进了国营厂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吧,你居然还敢打人了,我跟你讲,这事没完!”
林蚕蚕冷眼看着,她刚刚那一下就用了巧劲,疼肯定是把人给打疼了,脆响不过是关节响,她还把人摔出去了呢,摔的那一下应该也挺疼的。
但真没到卸人胳膊的地步,林蚕蚕估摸着,这会手应该都不疼了才是。
“你想怎么地没完?”林蚕蚕就看着林小婶。
林小婶以为林蚕蚕怕了,能不怕么,你看她男人那么怕林蚕蚕去木器厂闹就知道了,林蚕蚕肯定也怕,只要她抓住这事去厂里闹。
说不定……
“这事肯定要找你们厂里要说法,国营厂的职工就了不起了,还能打人了是吧!”林小婶扯着嗓子喊,想到林蚕蚕家不过丢了点钱,还喊了公安去,又喊,“还得找公安,抓你坐牢去!”
地上那大婶也点头,被林小婶说得心头一动,她都被打了,营养费应该能讨点到手上吧,那也算不白挨了这一顿,“是,找厂里要说法,还得找公安,我跟你说小娼妇,我这非你扒你层皮下来不可!”
林蚕蚕看了看林小婶,又看了看地上那大婶,脸色一寒,再看供销社门口靠着根扁担,直接过去拿到手上掂了掂。
“诶,同志同志,你要干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供销社里的售货员看戏呢,看到林蚕蚕拿扁担才赶紧出声。
旁边看戏的人也赶紧说话了,大多是劝林蚕蚕的别再动粗的。
“女同志,我们帮你作证,是她们先要动的手,跟你没关系,快把扁担放下。”
“是是是,和气生财嘛,富贵媳妇你赶紧说句软和话,一点小事,闹那么大作什么。”
……
那么粗一扁担,这一通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的。
林小婶也有些怕,她扶着的那大婶更怕,她可是实刀实枪地被林蚕蚕来了那么一下子的人,现在屁股墩儿还疼呢。
但这么多人帮忙说话,林小婶又有了点底气,“你们别拦着,让她打,我看她胆子到底是有多打,今天她要是敢……啊!”
林蚕蚕还真敢,一扁担下去,林小婶吓得跟那大婶抱做一团,魂飞魄散。
也就是这一下,大家伙都看清了,先前一直坐地上那大婶动作麻溜着呢,手臂也没什么事,灵活得很。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感受到,林小婶两个才睁开眼睛来看扁担就落在她们身侧的水泥地上,点在那里没动。
林蚕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哎呀,打偏了。”
“……”众人。
林蚕蚕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人,自言自语道,“反正是要被扒皮坐牢的,总不能被你们冤枉是吧,一点伤都没有,公安怎么可能会信。”
说完,林蚕蚕猛地提起扁担,破风声从耳边划过,林小婶两个终于有些怕了。
林蚕蚕是真敢啊!
那大婶飞快推开林小婶,赶紧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绷着脸就想走,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逃了这一劫再说。
心里更是后悔极了,要不是想跟林富贵家里做亲家,帮自己儿子娶林真真,她哪里会帮林富贵的媳妇强出头。
“这就想走了,事情还没完呢。”林蚕蚕扁担横在那大婶前头,“大婶您贵姓?”
“姓……李。”大婶话音都有些颤。
“黄四麻子媳妇,你怎么说谎呢,你不是姓刘嘛?”旁边有人一时嘴快。
周围人愣一下,哄笑了一声,这是怕得连姓都改了。
“……”黄四麻子媳妇一眼刀子过去,恨不得给人扎个窟窿。
林蚕蚕也有些好笑,她道,“李大婶,你说说,我是怎么跟您有仇了,您一口一个小娼妇地喊,我可是清清白白人家的大闺女,当不得您给的这称呼。”
黄四麻子媳妇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小姑娘,这年头哪有当小姑娘的说得过她们这种荤素不忌的妇女的,她们随便说一句,小姑娘臊都要臊死了。
也就林蚕蚕了,她也不跟你骂,直接动手。
动完手,再跟你讲理。
黄四麻子媳妇也是个聪明人,她狠狠地瞪了眼林小婶,尴尬地冲林蚕蚕笑,“是婶子不好,婶子烂嘴巴,蚕蚕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婶子计较了。”
还知道她的名字?林蚕蚕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行,今天这事我就不计较了,但是李婶子,不对,是……”
“刘,我姓刘。”黄四麻子媳妇讨好地道。
旁边围观的人又笑起来,反正已经不要脸皮了,黄四麻子媳妇索性豁开了脸去,笑得极其谄媚,完全被无视的林小婶脸上臊得慌,心里怨极了黄四麻子媳妇。
“好,刘婶子,今天咱们不计较,但我话放在这里,但凡我听外外头有一句说我不好的,泼脏水的话,我都找你,你看这事成不成?”林蚕蚕话是商量的语气,表情可不是商量的表情。
这话就有些难为人了,黄四麻子媳妇一脸为难,“我保证不说你坏话,真的,我去外头都只说你好的,我要是敢说你一句坏话,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林蚕蚕脸上带着笑,不说话,摆明了不信这些毒誓。
黄四麻子没办法了,咬了咬牙,“行,你找我,谁要敢说你坏话,我先拿大嘴巴子抽她。”
林蚕蚕目光落到林小婶脸上,“小婶,你听清了哦。”
说完,林蚕蚕才拿着扁担回柜台,问吓愣在那里的林家妹,“家妹,家里缺不缺扁担。”
林家妹摇头,家里的扁担还是林父在的时候打的,特别好用,现在还结实着呢。
供销社的售货员赶紧把林蚕蚕手里的扁担接过来,“没事没事,家里有就不用买,没关系。”
回去的路上,林蚕蚕光手走在前头,东西都背在林家妹身上的背篓里,林蚕蚕本来是说一人背一段,但林家妹死活不让给她。
到家头一阵事,林家妹就给林奶奶告林小婶的状了。
林奶奶现在除了对林蚕蚕气短,对别人底气都足着呢,尤其是先前明明手里有钱,却紧攥着亏待她的小儿媳妇,林奶奶摆起婆婆款来,才是真的能剐掉林小婶一层皮。
“你放心,奶奶肯定给你出气,这婆娘,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林奶奶气冲冲的,林蚕蚕说不用都不行。
在得知林蚕蚕还是因为给她买鸡蛋糕才招了这些事后,就更生气了。
林奶奶也不等第二天,吃过午饭就坐生产队的牛车去镇上了,根本就拦不住。
林奶奶也不去找林小婶对骂,直接往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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