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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燃禁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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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影故作镇定,她昂起自己高贵的脖子,清了下嗓子:“不好意思顾先生,我对您接触什么人收到什么礼物这些事没有丝毫的兴趣。只是有些不大好的流言,让我耿耿于怀。”
  说到这,她一字一句,吐词清晰道:“我谢知影,这辈子都不会给您递房卡的。”
  雨越下越大。
  有穿着交警穿着雨衣,敲了下窗户。
  顾之烽摇下窗。
  交警敬了个礼,然后道:“先生您好,前方刚刚发生了起意外,暂时封路。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换一条路走,给您带来麻烦十分抱歉。”
  难怪这么晚了,但这条路上却还是堵得吓人。
  但是谢知影马上反应过来,这场晚宴选得地方不在市中心内。如果不走这条路的话,从别的地方进去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
  加上堵车的缘故,等回了家,估计天都快亮了。
  谢知影的脚腕还在肿痛,此刻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更为难受。
  顾之烽对交警道了声谢,然后转头看着谢知影,淡声问了句:“身份证带了吗?”
  谢知影愣住:“…带了。”
  顾之烽平静道:“先找个酒店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这对于谢知影来说,的确是个好建议。
  这么场宴会下来,精力差不多都快被耗尽,加上她浑身上下都在酸疼。如果要在车里呆一晚上,第二天醒过来估计浑身都会瘫痪。
  前面有许多车子开始转弯返回,堵得水泄不通的车道终于开始缓慢流动了起来。
  顾之烽操纵方向盘,转了个弯,将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在一个地方停下。
  谢知影从车窗往外一瞄,看着面前这个富丽堂皇的建筑物——
  玫瑰酒店。
  这四个字的招牌装修得格外精致耀眼,即使在外面都能清晰地看出酒店的高档不凡。
  她越看那四个字,越觉得眼熟。然后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记起不久前掉在地上那房卡上粘着的便签——
  “玫瑰酒店301等你”
  谢知影陷入了沉思。
  再抬头看着这个酒店,觉得那四个响当当的招牌仿佛在一张笑吟吟的脸,脸上写着“没想到吧你还是得来我这。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一行字。
  谢知影情绪复杂。
  真他妈惊喜。
  顾之烽下了车,撑开把雨伞,拉开后座的车门。
  他眼神清冷,朝着谢知影伸出手,语气淡淡的:“能自己走吗?”
  谢知影脚踝虽然还肿着,但比起刚才,明显已经缓过神来了。就这么几步路,忍一忍问题还是不大的。
  只是……
  谢知影盯着面前的酒店,犹豫着开口道:“还有别的可以选吗?”
  顾之烽朝着对面的建筑物昂了下头:“你也可以去那里。”
  谢知影转过头。
  见那块是栋灰扑扑的居民楼,下面一层是个招牌上都蒙着灰的网吧,网吧上面还挂着块牌子,上面写着“情人酒店一晚三十”一行字,还挂着点彩灯,显得格外的廉价。
  谢知影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非常果断决绝地走进了玫瑰酒店。
  作为一个每天都要涂三层护肤品身体乳穿真丝睡衣的精致名媛,是不可能去睡三十一晚的床。
  这辈子都不会。
  谢知影本来觉得,自己这一天水逆下来,再怎么都应该到头了。
  可现实告诉她,到头是不可能的。
  比如当前台小姐端出职业化的笑容,笑眯眯地对着谢知影露出一个微笑,说:“不好意思呢,我们今天晚上只剩下一间大床房了,二位可以住在一起吗?”
  谢知影:“……”
  因为DREAMER的商演,有许多外省和国外的知名人士特地赶来参加,所以附近的高档酒店几乎全被订满。
  加上今晚道路出了些意外,所以也有些因为堵车而放弃行程的人过来订房间。
  眼下只剩一间房,都算是幸运的了。
  前台小姐:“不过不用担心,我们房间的床很大,两个人完全睡得下。”
  谢知影:谁管你床大不大?
  气氛陡然变得很尴尬。
  一个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前台小姐,一个冷淡寡言沉默不语的高冷董事长,和一个神色复杂满脸绝望的千金大小姐。
  三个人形成了一个无比坚固的大三角,彼此之间蔓延开了强烈的气场。
  谢知影转头看着顾之烽。
  顾之烽瞥了眼谢知影,语气淡淡的:“盯着我看也不会多出来一套房。”
  谢知影咬了下牙,只得从前台小姐手中接过房卡。
  *
  电梯上,气氛陷入了僵持。
  谢知影率先打破僵局,她抬眼,对顾之烽露出一个无比明媚的笑容,语气温和:“顾先生,我今天脚腕受了伤,睡觉可能有些不方便。”
  顾之烽先生:“你可以醒着。”
  “?”
  谢知影怀疑顾之烽是故意气自己:“我是不想睡沙发。”
  顾之烽转过头,将目光放在谢知影脸上,片刻后无比认真的说:“对面还有一家情人酒店。”
  三十块钱一晚上的那个。
  谢知影一愣,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所以顾之烽良心发现,准备委屈自己去睡那种地方,然后把这个房间让给自己了。
  而下一秒,顾之烽又道:“我可以送你过去。”
  谢知影:“……”
  自己果然不应该对这种万恶的资本主义家抱有任何希望。
  她抱起胳膊,将身体依靠在电梯壁上,还特地偏过头,不去看身旁的顾之烽。
  顾之烽转头,目光落在谢知影身上,然后细微不可察地低笑了声。
  谢知影生气的样子,很像只被踩到尾巴但是却无计可施的猫。
  电梯到达相应楼层。
  谢知影脚上还踩着那双高跟鞋,此刻每一步都显得有几分艰难。
  顾之烽停下步子看她一眼,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搀住她的胳膊,示意谢知影将重心放到自己身上。
  这个时候,谢知影也没再想逞强。
  顾之烽的手臂很有力量,也减缓了些谢知影走路时的疼痛感。
  两人一路在房门前停下。
  顾之烽微顿,然后转头朝谢知影动作自然地伸出手:“房卡给我。”
  谢知影没觉得有异样,乖巧地“哦”了声,然后将捏在手里的房卡递了过去。
  滴滴——
  门锁感应的声音响起,谢知影才突然发觉有几分不对劲。
  半个小时之前的话此刻无比清晰地在谢知影的脑海里回响了起来——“我谢知影,这辈子都不会给男人递房卡的。”
  而现在,现实宛若给谢知影打了一个狠狠的巴掌。
  还特别响亮。


第024章 
  雷声轰鸣。
  这场雨不但没有减弱的趋势; 反而越下越大了。
  进门之后; 谢知影留意到顾之烽的西装湿了大半。
  刚才因为腿伤的锐痛,谢知影并没有留意到顾之烽是如何打伞的。
  她低下头;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衣服都是干透的,几乎一滴雨都没粘; 除了发梢处不可避免有些水迹之外,谢知影身上没落到一滴雨。
  顾之烽却只字未提; 只是安静地脱下自己的西装; 走到洗手间旁的穿衣架处,将外套放了上去。
  白色的衬衣也沾了雨,湿润的地方紧紧贴在顾之烽身上; 此刻有种模糊的透明感。
  但配上顾之烽那张有些性。冷感的脸; 却莫名显得禁欲。
  谢知影仓皇地挪开视线,脸颊微微发红。
  她深吸一口气,换上拖鞋,迈开步子逃也似的朝房间里面走去。
  这家冰棺在整个北城都算得上闻名,一套房间俨然一个别致的一居室,客厅卧室洗手间一应俱全,环境倒是不错。
  但当谢知影的视线接触到床,顿时愣在原地。
  她算是知道这家宾馆为什么叫玫瑰酒店这种充满暧昧的名字了。
  这张床的设计,简直是明摆写着“我们是一家情侣专用酒店哦”这句话。
  酒红色的床单上摞满了玫瑰花瓣; 十分别致地摆成了一个爱心。
  在这片爱心花瓣堆的中心,簇拥着一个精巧的小包装盒。
  谢知影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走近,低头看那小包装盒; 然后脸色顿时一变。
  草,避孕套。
  身后传来顾之烽的脚步声,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近。
  谢知影浑身紧绷,浑身紧张了起来。
  这玩意要是被顾之烽看见,那得多尴尬?
  想到这,谢知影连忙伸手一把抓起了那个小盒子。本来想一股脑藏进包里,但找了半天,发现自己的包忘在了顾之烽车上,压根没带下来。
  此刻,顾之烽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谢知影迅速直起身子,将手背在身后。
  可谢知影越是欲盖弥彰,就显得越明显。
  “……”
  顾之烽眉头微皱,沉吟片刻,然后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朝着另一个方向的办公桌前走去。
  谢知影吁了口气。
  或许是这声吁气太过明显,顾之烽在从谢知影面前走过时,略有觉察似的停下步子,偏头看她一眼。
  狭长的眼微眯,漆黑的瞳孔里有几分审视的意味,让谢知影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小腿撞到了床沿。
  她脚底滑了一下,下意识地向后坐去,手中的东西也一个没攥紧,掉落在了地上,还向前滚了两道。
  啪嗒——
  无比清脆的声响。
  然后谢知影就眼睁睁的看着那盒小巧的避孕套,在地面上弹了几下,然后撞到顾之烽的脚尖。
  …气氛顿时变得更为尴尬了。
  谢知影的手撑着床单,然后涨红着脸,十分刻意地偏过头。
  顾之烽弯腰,捡起那东西。
  谢知影用余光瞥见了顾之烽的动作,并且还一不小心,和他的视线相撞。
  顾之烽哂笑了声,然后将手中的东西往谢知影的方向一抛,神色如常:“我没有收集这东西的癖好。”
  几乎是下意识的,谢知影手忙脚乱地将那东西接住。等听清顾之烽的话,才反应过来,他好像是在暗指上次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看见避孕套那档子事。
  谢知影气得够呛,伸出手揪起旁边的一个枕头,朝顾之烽脸上一砸:“顾先生,麻烦您稍微用脑子想一下,我明显是怕你尴尬才想把这东西提前收起来的。”
  顾之烽面无表情地稳稳抓住那枕头,淡淡道:“我尴尬什么?”
  “怕你误会——”谢知影说到这,所有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顾之烽看着谢知影满脸纠结的样子,轻笑了声,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多虑了,我用不上。”
  谢知影今天一晚上被顾之烽气得不轻,她伸出手拽起另外一个枕头,站起身子朝着顾之烽脸上再次盖去:“好心没好报,谁管你用不用得上?”
  或许是因为起身得太急,谢知影的脚腕处方才平息下来的疼痛此刻又突地钻心一疼。
  她眉头拧起,一身气焰顿时被泼凉水泼得干干净净。
  谢知影缓慢地坐下,垂下头伸出手轻按住自己的脚踝,唇色有些许发白。
  顾之烽皱了下眉,似乎是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单膝着地,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扣住谢知影的脚腕,将那处微微抬高,仔细打量着她的伤势。
  当顾之烽骨节分明的手指碰到她的肌肤时,谢知影下意识的微颤,发出一声不易觉察般的轻“嘶”,心跳也莫名的加速。
  顾之烽手上的力道减轻了些,他抬眼,问:“很疼?”
  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如同冰雪消融时的风,透着一点点温柔和暖意。
  谢知影心头一动。
  她下意识抿唇,指尖碰到了柔软的床单,然后——
  等一下。
  差一点被顾之烽迷惑了。
  好险。
  谢知影眨了眨眼,睫毛如同蝶翼轻扇,她一双水眸注视着顾之烽的眼睛,用气音发声,尾音带着些莫名的撩拨:“很疼。”
  顾之烽眸色一深。
  下一秒,谢知影垂下眼,语气带着点委屈:“所以我想睡床。”
  话题千回路转,还是绕回了这件事上面。
  顾之烽:“……”
  顾之烽哂笑,他松开握着谢知影脚腕的手,淡淡道:“巧了,我也想。”
  谢知影:“我是女生!”
  “嗯。”顾之烽无动于衷。
  谢知影:“我受伤了!”
  “嗯。”顾之烽无动于衷。
  谢知影:“……”
  “嗯。”顾之烽根本没给谢知影继续说话的机会,并且提前一步表示无动于衷。
  谢知影气结。
  她双手撑着床,将身体重心放在手腕上,调侃了句:“顾先生,可是301号房间不是还给您留了张床吗?”
  这个动作,让谢知影整个人都略微往后低了低。
  精致的晚礼服更加突出那傲人的曲线,她的长发有几缕搭落在胸前,皓齿明眸,偏生配上那副明媚的笑容,浑身上下充斥着令人想要征服的欲望。
  谢知影却好似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到底有多诱人。
  她甚至还挑衅似的勾唇笑了下,眼底全是张扬。
  哗啦——
  顾之烽的双手撑在谢知影身旁的床单上,整个人俯下身,笼罩在她身上。
  谢知影被这猝不及防的反应给吓到,手掌一滑,整个人直直地陷进了绵软的被子里。
  这么突然地倒下,让谢知影放才受过伤的尾椎处也开始锐痛。
  她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发出一声轻嘶,然后抬眼直视着顾之烽深邃的眸子:“你怎么了?”
  顾之烽:“你好像很希望我接下那张房卡?”
  这句话问出口,让谢知影的眸子微缩,怔住。
  但顾之烽并没有给谢知影回答的时间。
  下一秒,他的胳膊撤离,站起身,低头冷冷清清地看了谢知影一眼,然后转过身走到玄关处,取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披在身上,出了门。
  谢知影撑起身子,看着顾之烽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去喊。但是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发不出声音。
  门锁咬合。
  谢知影的思绪因为方才顾之烽那句话,莫名的翻涌了起来。
  她希望顾之烽接下那张房卡吗?
  她真的会无所谓,顾之烽以后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或是和另外一个人十指相扣吗。
  她做不到。
  谢知影突然不得不承认,今天晚上这股一直从头烧到尾的无名之火,除了因为那些流言之外,还有其它更重要的原因。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墙上的分针转了四分之一。
  顾之烽很久没回来。
  她是绝对不可能去对面那家三十元一晚上的旅馆的,那么他会去哪?
  谢知影咬了下牙,撑着床沿站起身,然后踩着拖鞋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按住门把手,然后拉开。
  “你去哪?”
  一道冷润的男声响起。
  谢知影错愕抬头,正好对上顾之烽的脸。
  顾之烽手上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上面还带着点雨珠。
  他发间湿润,浑身上下宛若泛着层冷气。
  谢知影嗫嚅道:“我…”
  顾之烽见谢知影没答话,也没多说什么。他平静的侧身进屋,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一盘的柜子上。
  谢知影偏过头,用余光注视着顾之烽的动作。
  他垂眼,似乎在慢条斯理地松着袖口的两枚扣子,取下手腕处的手表,然后轻轻放在一旁。
  他似乎觉察到谢知影的视线,将眼一抬,正好对上谢知影的目光。
  谢知影将视线挪开,伸出手关上门,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一瘸一拐地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下一秒,顾之烽转过身,胳膊穿过谢知影的大腿处,将她横打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上。
  他皱眉,语气颇有几分告诫:“别乱动。”
  顾之烽直起身,走到柜子处,拿起塑料袋,然后放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
  袋子上的包装印着一行绿字——平安药房。
  谢知影眼帘微颤。
  原来,他是去买药了。
  顾之烽将袖口卷高,从里面拿出一包棉签,拆开,蘸了些碘酒。
  他另一只手扣住谢知影的脚踝,将其略微托高一点,然后动作放轻,给谢知影上药。
  冰凉的感觉接触伤口,让谢知影微微一颤。
  顾之烽皱眉:“忍着点。”
  他腾出只手,皱着眉在塑料袋里挑着药。
  然后,顾之烽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了细微的哽咽声。他能十分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旁的谢知影,好像是在哭。
  顾之烽微怔,转过头,眉头皱起:“你怎么了?”
  谢知影抬手,将胳膊搭在顾之烽的肩膀上,然后微微用力,拉近两人的距离,拥入他怀中。
  “对不起。”


第025章 
  “选择好一点; 担心少一点。”
  “爱她; 就给她最好的。轻轻松松三分钟,无痛人流去无踪。”
  早上九点; 还在睡梦中的谢知影,被无痛人流的的广告给吵醒。
  她睁开眼; 撑起身子,见不远处的客厅沙发处; 宋吟欢正在手忙脚乱地四处翻找着遥控器。然后终于在坐垫低下找到; 一秒迅速将音量打到最低。
  宋吟欢吁了口气,但总觉得自己身后似乎有人盯着一般,后脑勺被强烈的视线注视到灼热。
  她僵硬地转过头; 对上谢知影那双恹恹的眼眸; 然后干笑着摸了下鼻子:“你醒了啊?”
  谢知影看样子是没睡好,整个人没一点精神气,听见宋吟欢这么问,她冷笑了声,目光在宋吟欢的小腹处一扫,淡淡道:“恭喜。”
  宋吟欢反应了片刻,才会过意谢知影是说自己刚才不小心点到的无痛人流广告。她气急败坏:“闭嘴!亏我一大早就赶过来接你!”
  这么一说,谢知影倒是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因为堵车的原因,所以临时在玫瑰酒店住了一晚。
  她抬起眼; 目光在四周一扫,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宋吟欢觉察到谢知影刚才的动作,笑了声; 然后走到她身边,调侃道:“找你家顾之烽啊?”
  谢知影歪头,懒洋洋地看着她,然后目光下移,又落在了宋吟欢的小腹上。
  宋吟欢立刻退后一步,咬牙切齿地捂住肚子:“你再提那茬,我们时代姐妹花今晚就关系破裂!”
  谢知影还有几分困意,她整个人慢吞吞往下滑,又缩进被子里,然后露出个眼睛重复问了句:“你怎么在这?”
  “昨天晚上不是临时封路了吗?我也就呆在公司里没走。”
  宋吟欢走到床边坐下,然后伸手拽了个枕头过来,垫在自己后背:“然后今天早上,周助理过来给了我个地址和备用房卡,要我回市里的时候给把你顺路捎回去。”
  谢知影“哦”了声,看上去还是没精打采的。
  “顾董事长可是个大忙人,估摸着早上六点多就赶回公司了。”
  宋吟欢说到这,突然来了劲,身子一撑,将谢知影的被子扯了下来:“不过你们俩这关系啊真是突飞猛进啊,前些天还跟个陌生人一样,今天房都开……”
  谢知影迅速起身,将枕头压在了宋吟欢的脸上:“可闭嘴吧你。”
  说完,她跛着一只受伤的脚,下了床去洗手间洗脸。
  宋吟欢笑着将枕头拿下来,朝她喊了句:“哎,你倒是和我说说,昨晚和我们顾董同床共枕的感觉怎么样?人家这么金贵的一个人,总不可能去睡沙发吧。”
  谢知影的动作一顿。
  顾之烽昨晚还真睡的是沙发。
  当时谢知影委屈吧啦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红着眼眶攒好情绪,准备和顾之烽进行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
  然后,谢知影的情绪刚酝酿完毕,就听见顾之烽沉声开口说了句。
  “行了,给你睡床。”
  他按住谢知影的肩膀,让她坐好,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别用这招了。”
  什么意思?
  我深思熟虑这么久才攒好的情绪,结果你还沉浸在刚才的床与沙发争夺战里面?
  谢知影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被这句话给戳破了。
  她在深思,为什么自己刚才会对这个不解风情地死直男产生那么一点的感动?
  他不配!
  *
  昨晚深夜的时候,就已经取消了封路。
  所以返程的路,倒是畅通无比。
  宋吟欢开着车,在等红绿灯时,向后瞥了眼,目光落在谢知影处理好的伤口处,然后笑了:“昨晚顾之烽给你上的药?”
  谢知影头往旁边一转,将脚伤往后藏了藏,没有答话。
  但看着她这反应,宋吟欢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路灯变绿,车流涌动。
  宋吟欢视线平视前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开口道:“知影,顾之烽对你很好。”
  “换了别人,他可没这么多的耐心又是带你走,又是替你包扎伤口。”
  谢知影垂下眼,没说话。
  宋吟欢从后视镜里看见谢知影的反应,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就不明白,就那么一层窗户纸,如果你想捅破……”
  “欢欢,等会儿送我回谢家的山庄吧。”
  谢知影说话时,颇有几分漫不经心。她从车窗玻璃的倒影里,皱着眉端详着自己这张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睡好,气色有些不佳。
  宋吟欢的动作微顿,车速慢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你确定?这段时间薛安阳好不容易不拘着你,你还跑回去干嘛?”
  谢知影笑了声,伸出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粉底盒,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补了个颜色鲜艳的口红,语气淡淡的:“也不能总是躲着她。”
  口红盖子拧紧,发出声清脆的咬合。
  “而且,有些事情总是要和她说清楚的。”
  *
  “哎呀,大小姐怎么摔成这个样子,我马上去要张嫂给您炖点汤补补身体。”
  王妈几乎是从小将谢知影带大的,见她这么伤着腿回来,心疼的拧起眉毛,然后快步赶上前搀住她。
  谢知影笑着道了声谢,扫了下四周,问道:“妈呢?”
  王妈一愣,显得有些犹豫。
  虽然这些下人不能过问主人的事情,但是薛夫人这几日的心情明显不大好,在家里发了好几次火,还破天荒地训了几次小少爷。
  谢屿衡被娇宠大的性格,挨了几句骂就闹离家出走。
  所以现在,山庄内的气氛僵硬的很。
  王妈不想自己看着长大的谢知影去触这个霉头,于是开口劝道:“夫人最近心情不好,大小姐还是……”
  “没事。”谢知影宽慰似的拍了拍王妈的手背,淡淡道:“带我去看看她吧。”
  上了二楼,直至书房。
  谢知影一回家,就有下人通知了薛安阳。
  但薛安阳没想到,谢知影会主动来找自己。
  她挥手遣退下人,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谢知影面前的沙发处坐下:“之前你都是巴不得逃离这个家,现在我不管你 ,反倒这么勤快的跑回来。”
  谢知影一双眼眸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她伸出手拿起面前的茶壶,倒了杯茶,然后端起递给薛安阳:“听说,阿衡又惹您生气了。”
  薛安阳没接:“没必要和我演母女情深。”
  谢知影不恼,大大方方地将手收了回来,她抬眸,语气淡淡的:“我听说,那天顾之烽来找过您。”
  顾之烽的行踪,的确算不上个秘密。
  而且山庄内这么多下人都看着,谢知影想知道这件事,很容易。
  薛安阳一想到那天的事,只觉得自己这层薄薄的脸皮被人撕下来扔在地上反复踩踏,语气也冰冷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谢知影抬手,抿了口茶,然后轻声开口:“我可以想办法,嫁给顾之烽。”
  这句话宛若一道惊雷,让薛安阳顿时怔住。
  薛安阳皱起眉,审视的目光落在谢知影脸上:“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十年前您算计了顾氏这件事,顾之烽不可能不同您计较。”
  谢知影将茶杯放在桌面上,语气轻轻的:“我如果不同您决裂,顾之烽怎么可能接纳我。”
  薛安阳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天我也想过了,这几年我过得很不好,但只要我呆在谢家,您也会费尽心机的给我挑选下一位谢氏想要攀附的对象。不是顾之烽,也会是别人。”
  谢知影笑了声,看着薛安阳的眼里笑意不减:“我的确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所以,我想自私一点。”
  “你拿到你想要的,我拿到我想要的。”
  薛安阳明白了谢知影的意思,她迅速平静下眼底的惊愕,往后坐直了身体:“你今天突然和我说这些,倒是让我诧异。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
  谢知影耷拉下眼皮,语气平静:“人总是贪心的。”
  这句话,让薛安阳的眼眸微动。
  片刻后,她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淡淡笑了几声,然后摇了摇头,站起身子走到谢知影面前,宛若慈母:“这孩子,早点明白这道理就行了。”
  “真不知道以前你倔什么,我们谢家这么些年来有权有势,强强联手,未免能害了风逸不成?”
  薛安阳伸出手,无比柔和地摸了下谢知影的脸,道:“你也喜欢顾之烽,和他在一起,也算得上两全其美。”
  谢知影抬手,搭上薛安阳握住自己的手,然后笑了:“不过就算这样,也要等谢屿衡的债还清之后,再有其它的想法。”
  薛安阳皱了下眉。
  谢屿衡欠下的那笔债,的确是个不小的负担。
  谢知影垂眼,语气淡淡的:“这笔欠款搁在这,你觉得顾之烽那么精明的人,会掉以轻心不做他想?”
  薛安阳明白这个道理。
  她直起身,看了谢知影一眼,然后走到书房内部。
  谢知影没动,一双好看的眸子宛若藏在阴影之下,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书房内很安静,能无比清晰地听见按键声响起。
  片刻后,薛安阳走出来。
  她从沙发上拿起包,朝着门外走去,在即将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停下步子,回头望了眼谢知影:“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耍什么花招。”
  谢知影轻笑,反问:“我有这个能耐吗?”
  薛安阳抿唇不答,然后转身离开。
  香炉中腾起的烟雾,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之中。
  谢知影掀起眼帘,片刻后直起身子走进书房内部,目光落在藏在深处的那个保险柜上。
  “我们谢家这么些年来有权有势,强强联手,未免能害了风逸不成?”
  谢知影冷笑一声,眸中宛若覆着层冰霜。
  你当然能。
  薛安阳到底在背后运转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伎俩,谢知影也有所觉察。
  薛安阳这么些年,在暗地中通过公司来进行洗钱。
  这是一项不小的罪名,但必须要有合理的证据来进行指认。
  谢知影这么些年来对薛安阳言听计从,不单单只是为了顾之烽。
  还是为了能够真正的让薛安阳对自己放心。
  但是薛安阳从没有将谢知影放在她心中信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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