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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诱敌深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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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想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一定要帮我把衣服穿上再抬出去!
    晕眩的感觉其实跟睡着差不多,至少半醒不醒的时候就像在做梦一样,这是我晕眩多次得出的经验。
    所以我一睁眼看见裴渡时真的以为在做梦。
    “怎么又梦见你了,真是。”
    我翻了个声,摇摇头,打算继续睡,可头顶上却传来“嘀”地按键声,随后就有小护士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先生麻烦您让一下,让我给病人拔针。”
    然后就是手背上传来的轻微痛意,做梦也会痛吗?
    “你还打算睡多久?”
    咦?我猛地睁开眼,正对上裴渡似笑非笑的眸子。我眨眨眼,缓了下刚睡醒的朦胧意识,才后知后觉的问他:“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
    他沿床边坐下,不由分说的抓过我的手,仔细的帮我揭掉医用贴布,用酒精棉清洁吊针戳过的地方。
    顺便言简意赅的回答我:“医院。”
    我回想了一下下,能记得的就是我最后在蒸房里的景象,“我晕了多久?我妈她们呢?”
    “一天,阿姨回家休息了,大概等会会过来。”他把最后一点血渍沾掉,抬眼看我,“庄照照,你还真有本事,一回来就忍乱子,自己贫血自己不知道么,还敢在那种高温环境下待那么久……
    我先是低着头默默挨训,越听越委屈,瞪大眼睛回嘴:“怪我咯?”
    他止了话音,黑眸一下沉了下来,抿着唇不说话的样子有点吓人,
    我吐吐舌头,半天才闷着声小声反驳:“还男朋友呢,不安慰我哄哄我就算了竟然还骂我,差评!”
    我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他,他忍了几秒,果然没忍住,表情由阴转晴,无奈似地笑了一声。然后,
    我瞬间就被秒杀了,联想到微博上热议地“男朋友很帅是一种什么体验”,麻痹,对着这张脸感觉生他气都是在犯罪啊!
    裴渡陪我坐了一会儿,我看见桌上放着一堆水果,就支使他去给我削苹果吃。虽然像我这种糙汉子,平常吃苹果什么的都是连皮吞,但是男朋友这种生物既然有了就要好好废物利用啊!
    “这是在哪买的苹果,好甜哎,出院的时候多买点带回家吃。”我嘴里裹着果肉嘟嚷道。
    他找了张纸巾擦擦手,瞥我一眼,“是吗?”
    “恩恩。”
    “那我也尝尝。”
    我举起被我啃了一半的苹果送到他嘴边,想说“你尝一尝”,可是我只来得及看见他挑唇一笑,就径直划过苹果,把唇压到我嘴上。我甚至清楚感觉到他舌尖勾走我嘴里那块还没咬下去的果
    肉,真是……醉了。
    他舔唇一笑,眉目里好像有桃花漫飞,“恩,是挺甜。”
    卧槽……血槽空了。
    所以,妈妈来时,很是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的脸看了看,把手搭在我额头上试了又试,“没发烧啊,怎么脸红成这样。”
    裴渡那个不要脸地,这时倒彬彬有礼起来,含笑礼貌地跟我妈解释:“刚刚吃苹果太甜了,被齁住呛到了。”
    我:……
    “是嘛,那这家苹果挺好的,改天给你多买点。”
    我欲哭无泪,再也不想吃了。
    妈妈把带来的保温桶打开,顿时满屋飘香,“医生说你是营养不良加过度劳累,被热气一闷,才会晕倒的,所以要多吃点好的补一补,你才刚醒不能吃太荤的,你爸就给你煮了鸡丝粥,等你出院再弄点营养的给你吃。”
    我小口小口地吸着粥,眼珠在妈妈和裴渡之间打转,有好多问题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小渡啊,这次谢谢你了,改天我和照照她爸请你们家吃顿饭吧。”妈妈闲着无聊就和裴渡聊起天来,其状倒挺其乐融融。
    “阿姨,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头上顶了两个问号,“做什么?”
    妈妈抽了张纸给我擦擦嘴,说:“就是你外公这次葬礼啊,本来我们家定好的一个墓被人家强行占用了,多亏了小渡帮忙找人,才立刻找到了一个风水更好的墓地。”
    “还有啊,这次也要谢谢小渡带你回来,我们才……”
    我们才一家团聚吗?
    我心里一软,没有继续追问,以前的事过了就是过了,现实这么温软,我怎么舍得再一走了之。
    不过说到一家团聚,“耀耀呢,我要去看看耀耀。”三年没回来,日思夜想的就是耀耀了。
    妈妈收拾食盒的手明显一顿,她踌躇了下,被裴渡抢了先。
    他伸手拦住我欲掀被下床的动作,“庄耀不在这家医院,我们把他送到国外去治疗了。”
    “什么?”

  ☆、第61章 六十一

(六十一)
    裴渡说,耀耀的病情其实是有转机的,现在国内的医学水平还没有太发达,在国外用最先进的药物进行治疗的话,苏醒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一年前在争取到妈妈爸爸同意后,把耀耀送出了国,耀耀是奶奶的心头宝,她跟爷爷也跟着出国照看着。现在在美国那边一家私人医院,请了专门的特护人员照料他们。
    我冷静下来,直接问主要问题:“那,费用呢?”出国的费用本来就很高,更别说是出国求医,爷爷奶奶肯定过不惯国外的生活,能在那边过一年都没回来,定是在那边被照顾的很好。
    妈妈沉默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回答我:“是小渡帮忙的。”
    我眉峰微拢,这虽然不意外,但是这并不是好事。
    裴渡已经离开了,妈妈静了一瞬之后,干脆把话敞开了说:“你不知道,那时候耀耀曾几次出现过停博的现象,你奶奶哭晕过好多次,我和你爸实在是没办法了,能去的医院能找的人都找了,甚至打算放弃了,你薛叔叔却跟我说,也许小渡有办法,我跟你爸就腆着脸去了你薛叔叔家,裴渡他当时二话不说就给我们联系了国外的医生,反映了情况后说能治,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就送了耀耀出国。”
    我没有立即接话,只是把这些来龙去脉在心里过了一遍,照妈妈这意思,她现在跟裴渡关系这么融洽就是因为裴渡在耀耀的事情上帮了大忙咯?
    能送耀耀出国得到更好的治疗,能有更多的机会苏醒我也很开心,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膈应。
    妈妈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怪她们没有跟我商量,“你也别担心,裴渡帮的忙,我们都记着呢,你爸这两年辛苦了点,也存了不少积蓄,能还一点是一点吧。”
    我叹了口气,的确,最膈应的就是这个地方了。本来我跟裴渡之间的关系就是乱七八糟,现在又多了样金钱关系,我应该理直气壮的部分顿时就失了底气。
    “照照,你跟裴渡……是什么关系?”
    我们各自沉默半晌,妈妈突然冷不丁地冒出这一个问题,委实吓了我一跳。
    她视线紧紧锁着我,逼得我连借口都想不出,我要怎么说,说我和他两世缘分真心相爱至死不渝?
    “小渡跟我说,他曾经帮你补习过,对你他算是亦师亦友。”她话锋一转,“你妈不蠢,看得出来……”
    看出来什么了?
    妈妈拍拍我的手,顿了顿后展颜一笑,帮我调低了床板的高度,说:“不早了,睡觉吧。”
    灯灭掉,视线里一片黑暗时听到她轻声道:“照照,你现在还小,有些事等你再长大些再说吧。”
    我彻底沉静下来,想想从回到家这几日发生的事以及家人对我的态度,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还有裴渡……我不在的时候他貌似帮衬了家里许多,是不是该找他谈谈了?
    连着想了一个通宵,把这几年来堆压的问题都翻出来了顺了一遍,越想越亢奋,就想着第二天见到裴渡时抓着他问个清楚。
    可是,直到我吃的珠圆玉润的出院了都没看到他,刚上任的男朋友就这么不敬业,过分!
    出院的时候我没想到竟是爸爸来给我办的出院手续,他说妈妈去家给外婆烧饭了,我们马上直接去外婆家吃饭就可以了。
    我只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跟爸爸终归还是有了隔阂。
    从医院出来,爸爸让我在门口等一下,他去取车。银灰色的大众径直停在我面前,我犹豫了一下,打开了后座位的门。车子虽然不算是昂贵的牌子,却能在三年内就下决心买了车,看来他这几年果然过的不错。
    “你要不要吃玉米棒?”
    车子穿过车水马龙,蓦地在路边停下来,爸爸略带兴奋地转过头来问我。
    我视线随着他转回去的目光停留在旁边的路边摊上,是一个老奶奶在摆着摊在卖煮玉米棒,热气从锅里悠悠地飘出来,我臆想一下似乎都闻到了玉米香。
    可是我现在并不饿,“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爸爸打断,他已经开了车门,“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东西嘛。”
    是啊,也就是小时候爱吃。
    玉米棒热乎乎地捧在手心,到了外婆家还仍有余温。我跟外婆打了招呼,顺便把玉米棒掰了一半分给她,她眼角含笑,眼神却是分外苍老。
    妈妈从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你们来了啊,照照,去给你外公上柱香。”
    亲人去世,到了人家里做客都是要先上香的,这是规矩。我一推开里屋的门,就闻到香料的味道从里面扑面而来,随之入眼的除了寥寥烟香,还有一个长身玉立在外公遗照前恭恭敬敬的人。
    “裴渡?”
    几天看不到他,突然在这冒了出来,还是在外公的遗像前,感觉好诡异……
    他拜完三拜,把香插、进香炉里,这才不急不徐地把目光投向我,长腿一迈就到了我面前,抬手就掐住我的脸,“怎么才几天不见,就吃胖了这么多。”
    胖你个头!
    我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还好意思说几天不见!我径自拿了香点燃,打定主意先晒他一会儿不理他。
    他也不说话了,可是却抱着臂倚在桌边盯着我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里带了点深深浅浅的笑意。
    我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受不了直接抬高了音朝他吼:“看什么看!你到底怎么会在这里啊?”
    妈妈被我的声音给激了过来,手里还握着锅铲,用比我还高八度的声音对我吼:“庄照照你叫什么啊,不许没礼貌,小渡是你外婆请来做客的,上好香就出来帮忙招待一下。”
    “哦……”
    吃饭时,外婆很是热情地招待裴渡吃这吃那,顺便还支使我给他夹菜,“裴渡你吃啊,别跟我们客气……照照,你给客人夹菜啊,对了,鸡汤好了吧,去给裴渡盛点来。”
    我戳了戳米饭,忍气吞声的夹了满满一筷子的菠菜放进他的碗里,“来,裴渡哥哥,多吃点菠菜,多补充点维生素。”
    他浅皱了下眉,随即展颜,“谢谢,但是照照,我不爱吃菠菜。”他的弦外之音在我听来分外明显:但是照照,你应该知道我不爱吃菠菜。
    就是知道你不爱吃才夹给你的好嘛!
    我笑眯眯地歪着头回答他:“爱吃不吃。”
    本来融洽的气氛也因为我这一句话僵持了那么一秒,不过也很快被妈妈岔开话题带了过去,爸爸又拉着裴渡喝了几杯,一顿饭拖拖拉拉的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算结束。
    我全程都绷着脸,连外婆都看出了不对劲,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明明是人不合胃口!
    “照照,过来,把醒酒汤端过去给你爸和小渡。”妈妈在厨房里吆喝。
    我刚把两碗汤小心翼翼地端出来,就见爸爸火急火燎地往卫生间跑,无奈地对厨房扬声:“妈,爸吐了,你快去看看。”
    妈妈烦躁地轻骂了一声,从客厅里抓了点面巾纸就往卫生间奔去。
    而裴渡却是安安静静地半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脸上有些许的红晕,不深,却也能轻易看出。
    我拍拍他,“起来,把醒酒汤喝了。”
    他没动,我不耐烦地又拍了一次,手腕就被他擒住了,喝醉了劲还这么大,只被他稍稍一带,就趴到他怀里了。
    我脑子里一震,外婆虽然进屋休息了,可是保不准爸爸妈妈马上就从卫生间出来了啊,看到我们两这姿势,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放开我。”
    他半睁开眼眸,墨黑地眸子带了点调笑地意味锁着我,酒后低沉沙哑地声音压在我耳边,倒有些蛊惑地味道:“怎么了?生气了,恩?”
    被他这么一提,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莫名其妙地消失几天,还一点音讯都没有,回来了也不着急跟我解释,算什么啊!
    我本来那些想好的问题措辞包括对他所有想说的话,通通都化为乌有,现在什么念想都被气没了。
    他加重了力道箍住我,像是哄孩子一般轻声细语,“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对不起,别生气了。”
    我慢慢放软了态度,他都道歉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无理取闹,深吸了口气摆正了心态问他:“那你说你消失的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有什么急事要处理连提前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一点小事。”
    一点小事!脑子里有股叫做“无名火”的东西猛地就炸开了,身为女人独有的“发散思维”立马就浮想偏偏。
    我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哪来的那么大火气,就是觉得我都已经想好了对他要坦诚了,他却因为一点所谓小事隐瞒我,不爽的要命。
    我冷了脸,用了劲甩开他的手,站起来怒瞪着他,“裴渡,你千方百计地把我弄回来,是要耍着我玩的吗?”
    他揉了揉眉心,估计是酒意开始上头的作用,说话也有点含糊不清:“我说了你会生气,所以,不想说。”
    “你不说我才生气。”
    “我去了趟s市,找一个人,我……前世的未婚妻。”
    什么妻?未婚妻!

  ☆、第62章 六十二

(六十二)
    距离我跟裴渡冷战已经有一个月。
    duang的一下就冒出个未婚妻什么的,实在是让人接受无能,他迷迷糊糊支支吾吾解释个不出所以然来,我当即就甩门而出,任他后来怎么找就是不理。
    期间我无所事事,倒是跟爸爸妈妈的关系缓和不少,我试着问了他们的情况,妈妈笑着说他们是在非法同居。
    至于怎么个非法,就是当初离婚后,爸爸也曾一年内没有在家住过,后来因为耀耀因为外公的事,怕妈妈一个人在家承受不住,才死皮赖脸搬了回来。妈妈说经过这么多事她也想通了,能成为一家人也不容易,而且爸爸也认错了,没有必要也没有精力再闹了,等外公的丧期过去,就找个合适的时间复婚。
    我心下淡然,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生活是个圈,绕来绕去,终点始终在起点的旁边。
    现在只能得过且过,在家待时间长了,妈妈也开始嫌弃我,旁敲侧击地问我要不要出去找个班上,或者去我爸的公司弄个闲职,总比天天在家养肉好。
    彼时刚回来,我还贪恋着我的床,誓死都要跟它不离不弃,可是一连睡了一个星期后,我感觉人都要睡瘫痪了,才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连躺了这么多天,什么计划感悟已经在睡梦里想了彻底。我觉得以我现在这个尴尬的处境,工作太早,上学太迟,初中毕业又没有文凭出去只能做做洗碗工,或者是当个啃老族坐吃等死。当然,我的志愿还是偏向于后者的,可是一想到欠裴渡的情和钱,我就像个被充满气的娃娃,被迫站立。
    我考虑过了,想拿到文凭的最快方式就是去参加自考,先随便搞个证继续学业才是重中之重。只有文凭过硬,以后找个高薪的工作才会方便一点。
    妈妈听说我要出去买书学习,欣喜若狂地从口袋里掏了两百大洋扔给我,脸上的表情赤果果写着:赶紧滚。
    真是亲妈。
    我一路直奔新华,许久未回来,就连书店都从新改了格局,焕然一新。
    路过复习资料区的时候,书架上赫然还摆着我当初做过的同版资料,当初死皮赖脸求着裴渡给我补习的时光,还真是……记忆犹新。
    “同学,这本资料打八折,需要的话到楼下收银台付钱。”看管员大妈估计是见我在这傻笑半天以为是贼,不得不出言提醒。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谢谢。那个,请问关于自考复习资料在哪里?”
    她扬手一指向对面,“那边。”
    我灰溜溜地脚底抹油。其实关于自考我也不是很明白,在网上搜了半天也没找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所以对着琳琅满目的资料颇为头疼。
    “这几本的编著人很权威,可以看看。”熟悉地声音乍响,我心里先是陡然一惊,接着就又安稳下来。
    磨叽了几秒,才不情不愿地抹头看向来人,我蹲在地上,视线上方就是他逆着光的脸庞,线条刚硬又柔和,的确是百看不厌。
    遇见裴渡真是一点都不意外,他就像个命中注定的护身护,我走到哪跟到哪,即使掉了,也会自己回来。这种要命的踏实感,我真不想在跟他冷战的时候承认。
    我撇撇嘴,语气不善:“你来这干嘛?”
    “找你。”硬邦邦地语调,还真是简单直接。
    我站起来,跺跺有些酸麻的脚,直视他,“哦。”
    他黑眸一沉,被我无所谓的态度逼急了,失了耐心,有些粗暴并强行地拉着我往外走,顺手还帮我拿了那几本他认为还不错的资料。
    “裴渡!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讨厌,你在做任何事之前可不可以先问问我的想法!”
    车子拐了两个弯,停在第二个红绿灯前时,我终于憋不住把忍了十分钟的话给吼了出来,奈何不善与人争论,气势上有点弱。
    他手指捏紧了方向盘,指骨因为用劲泛起了白色,感觉像掐着我的脖子一般。所以他眼神一扫过来,我本来就孱弱的气势立马消失殆尽,只能气鼓鼓地把头偏向窗外不敢看他。
    尴尬地气氛只再持续了几分钟,车子就到达了目的地。
    我被迫拎下车,这才知道他绕了大半个圈子,就是带我来c市小有名气的一个茶馆。可是,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问,张了张口又吞了下去,算了,反正他也不会说。
    裴渡率先进去,迎宾小妹像是认识他一般,笑脸摆得端正,标准地手势迎着他进去,“裴先生,今天有预定吗?”
    “西风厢。”
    他步子迈得大,我故意慢吞吞地落在后面,穿过前厅,有一架古色古香的木桥,他走到桥中央终于想起什么,步子一顿,回过身习惯性地皱着眉搜寻我。
    他折步回来,自然地牵过我的手,“有水,地滑。”
    我打算挣开的手不争气地留在了他手心里,真是,刷好感度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刷满的,哼!
    所谓西风厢就是个装修精致地小包间,里面好像还薰了香,站在门口嗅了下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也不知是不是这股香的作用,当我们进入包间,我看到竹桌前独自品茗的女人时,除了意外还有好感。
    估计是听到开门声,她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慢慢地偏过头来,秀气地面容上稍施粉黛,浅笑开来的样子温婉到了极致,开口的声音也如翠谷黄鹂,“裴总,迟到是贵公司的服务准则吗?”说完还轻轻眨了眨眼睛,美得似不食人间烟火。
    我虽是个姑娘,可是面对美女也很容易……把持不住啊。
    所以她巧笑着走过来跟我握手的时候,我很没出息地结巴了,“你,你好。”
    “裴渡,这是你妹妹吗?好可爱。”
    我心里一“咯噔”,看了眼裴渡面无表情并不打算多说的样子,妹妹?
    裴渡没有立即回答她,把我牵到座位上坐好,“这是林丝丝,跟你提过的。”
    “跟你提过的”这几个字他咬得极重,望着我的眼神也别有深意。女人的大脑在这种时候都会特别敏感,我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林丝丝?未婚妻!
    怒火从心底猛然就飘了起来。
    “林小姐,这是我女朋友,庄照照。”
    烧到一半的怒火被他的话冻结了一大半,我和林丝丝都错愕地望向裴渡,他这是什么意思……
    林丝丝的接受能力显然比我强大许多,只停顿了几秒钟,便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笑意溢满了两颊上两个小巧的梨涡,“裴渡,你就算不想跟我结婚,也不用开这种玩笑吧,你看你把人家小妹妹吓的。”
    裴渡抬了眼直视她,语调错落有致掷地有声:“我没有开玩笑,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后是我的未婚妻,在不久的将来更会是我的妻子。”他终于舍得抬了下唇角,“当然,到时候一定会给你发请帖。”
    我脑子里只剩轰鸣,连林丝丝地僵硬表情都来不及欣赏。
    不知是我发了太久的呆,还是他们说了什么我没注意,等我反应过来时,林丝丝脸上的和煦笑意已经荡然无存。
    她粉唇轻咬泛白:“你就不怕我告诉伯父伯母?”
    “随便你,不过我相信林小姐的博士学位一定不是白读的,知道什么是利,是弊。”
    再出来,天边已经被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我傻不愣登地在里面坐了几个小时竟一无所知,大脑仍在当机状态。
    刚刚我到底听到了什么?裴渡他在他前世的未婚妻面前说我是他现在的女朋友?等等,有些乱,让我捋一捋。
    心里莫名地就开始慌乱起来,一团乱麻,可是乱麻中心的结到底是什么,我找不到也解不开。
    我无意识地迈脚往前走,耳边嘈嘈杂杂地有车声有人叫声,貌似还有裴渡气急败坏地叫喊声。手臂上猛然袭来一道力量把我往后拖,接着就是眼前一花,一辆蓝色大卡车从我眼前擦过,我踉跄一下摔进裴渡怀里。
    “庄照照,你想干什么!”他吼声震天,震得我耳朵发疼。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无名火,让我没头没脑的甩开他的手,冲他叫回去:“不关你事,什么未婚妻女朋友林丝丝,烦人。”
    裴渡眼疾手快地拽回我的手,狠狠拧了眉,“你之前不听我解释……”
    “我就是不想听!”我像头气急败坏的猫,昂着头虚张声势。
    他抿紧了唇,手中的力道再不断加强,捏得我骨腕都有些疼痛,眉目间一片凌厉和不耐烦,越沉默我心凉的越彻底。
    似乎过了许久,我感觉我快要崩不住了,挣开了手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了回去,下巴正好磕到他胸口,瞬间委屈地就想哭。
    可是下一秒,头顶上却传来比我还要委屈的叹气声,他闷着声,是挫败认输举手投降的语调:“你不听我解释,我会着急。”
    你不听我解释,我会着急。这话似乎带着魔力,不断在我脑海里回放,也似乎带有蓝光,安抚我七上八下的心脏。
    我好像知道我为什么莫名其妙了……
    裴渡对我太好,好到超出了我承受的负荷,这种负荷一超载,我一直以来的心安理得便变了质。
    我一直以为是他欠了我,是他父亲欠了我的,所以我潜意识里一直自私的认为他对我的迁就都是在赎罪都是应该的。但是当他对我付出超过了我心里的底线,触碰到感情的边缘时,我就已经开始慌了,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莽撞无措起来,更当我们之间的付出和歉疚失了横,这种莫名其妙的暴躁心里就发挥到了极致。
    我挑他毛病跟他冷战无理取闹,也许都是因为我还没有认清,还没有真正的放下,还保留的在爱他……
    可是,遇人如此,夫复何求呢。

  ☆、第63章 六十三

(六十三)
    似乎就这么安定下来了。
    我把心里话通通告诉了裴渡,有些忐忑地看着他,“裴渡,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他眸色浮沉,表情是我读不懂地淡然,沉默良久后他轻笑出声:“何止是太矫情?”他长臂一展把我搂进怀,“庄照照,你要知道,以后你的歉疚感只会只多不少。”因为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
    我蒙着头不吭声,心里又难过又甜蜜。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确不是矫情太过,而是愚蠢太过!
    我把自己的求学打算跟裴渡分享了一下,顺便表示一下下能不能请他帮我复习过去的内容,他二话不说直接驱车到一家补习班楼下,拍拍我脑袋说:“乖,我很忙。”
    然后汽车尾气傲娇地喷了我一脸。
    我无奈地上了一个星期的补习班,深深觉得裴渡是故意的,每天快下课的时候他就自动自发的出现在班级后门那,悄无声息地钻进来坐到我旁边,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玩手机。
    “你不是忙嘛!?”我压低了声音质问他。
    他视线粘着自己的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戳了几下,然后把手机举起来对向我,满屏的股票曲线图,完全看不懂。
    “那个,第一组倒数第三排的那个花衣服女生,对,就你,起来回答一下。”老教授带着白花眼镜,捏着粉笔的手隔空对我点了又点。
    我愤愤地收回瞪着裴渡的目光,慢吞吞地站起来,一直忙着跟裴渡“眉来眼去”,题目一点没听,目测是道高中的数学题目,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能记得才有鬼!
    我支支吾吾地说了两个公式,就编不出来了,在桌子底下死命踢裴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他避了开来,眼皮抬了抬,脸上完完全全是看好戏的表情。
    老教授等的不耐烦了,教棍重重地敲了敲黑板,“然后呢?”
    “额,不知道了。”
    “哼,就知道你不会,自己不听课就算了,还打扰别的同学听课!”老教授和裴渡的汽车一样傲娇,“好了好了,你坐下,你旁边的同学起来回答一下。”
    上了一上午的课,班级里的气氛已经有些疲倦和松懈了,这时有人当出头鸟,自然是都摆了看戏的心态把视线集中到我这里来。
    然后,我薄弱的存在感被裴渡这个闪闪发光地物体瞬间照耀的栩栩生辉。
    裴渡今天应该又是去应酬打球什么的了,穿的是套黑色运动套装,整个人看起来年轻又硬朗,他不动声色的收起手机站起来,轻轻落落地就把那道题目解决了,顿时就让下面的小姑娘吸气声响成一片。
    关键是他回答问题就回答问题,还骚包地用了一种比较生僻但更简单的方法解答,老教授唬得一愣一愣地,磕磕巴巴地说:“这位同学的解题思路很好,但是这个公式是大学之后才会学到的,理解起来不容易,不建议大家用啊。”
    为了挽回点颜面,老教授扶了扶眼镜,一派严肃:“大家都要像这位同学学习啊,多努力点未来才多一点希望,都这种时候了上课就不要讲话了,打扰别人还没别人学的好,真是不知所谓。”
    我:……
    老师,我跟你有仇吗?
    好不容易煎熬到放学,我包还没收拾好,就瞬间被包围了。
    “那个,同学,你刚刚讲解那道题的方法是什么啊,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交个朋友呗。”
    “同学……”
    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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