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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诱敌深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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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照照,你真长本事了,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敢跑。”
眼眶微湿,破涕为笑,谢谢,谢谢又让我遇见你。心底那些叫嚣着的排斥都在这一秒被压了下去,放肆吧任性吧,庄照照,你承认吧,你就是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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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五星级酒店里,我站在铺满鹅绒地毯的豪华套房里局促不安。
裴渡把房卡塞到我手里,“凑合睡一晚吧。”
这配置,还凑合……怎么几年不见,变得越发土豪了呢。
“裴渡,我会把房钱还你的。”麻痹,上千块钱就为睡一个觉,值嘛!值吗?
我特么的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乖乖跟他走,就算没赶上晚班回镇子上的大巴,我也可以去住旅社啊,怎么就脑子坏掉跟他来了这里呢,随便找个小宾馆也比这里便宜了几百倍好嘛。
不由分说地就把我拽上车,不由分说地把我拎来这里,要了我的身份证,我阻止都来不及,就直接给我办了入住手续。卧槽,虽然刷的是他的卡,可是还的是我的钱好嘛!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扬起唇角,“什么时候还?”
“尽快……”说的好没有底气,“最迟年底。”还个千把块钱,竟然要用小半年的时间,像我这种穷逼到底是怎么有勇气来这里住的。
“好,利息一天一百块。”他说的云淡分轻。
靠,放高利贷都没有你这么黑!我怒瞪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他拿起客房电话,随手按了服务键,挑了眉望过来,“哦?既然这样,没钱……”那边话音通了,“请送一份中式晚餐上来。”
我百无聊赖的左右张望一圈,便听到他徐徐说:“没钱,色也行。”
我正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听到他的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撞到玻璃上,将将站稳,肩膀上就传来一道有力沉重的力道帮我扶稳身形,我抬头,直直闯入他黑沉地视线。
落地窗外五光十色,不知道什么光线从远处越过来,映在他侧脸上,刚硬也被这光照成了绕指柔。
分别这几年,我几乎不敢去深想他的轮廓,这陡然靠近,看得仔细明白,心里“嘭”地一声撞上什么柔软的东西,软绵绵地拾不起力气让我错开视线。
他面容越来越清楚,瞳仁在我眼球里放大,满含璀璨的眸子里布满温柔,没了白日的针锋相对,这一刻柔和地不太真实。两唇想贴,我忘了拒绝,他忘了以前。
室内静止,空气里都染了静谧,良久,他微离开我的唇,摩擦着开口:“一千万,够不够买了你的后半生?”
我蓦地睁开眼,他眼睛就离我一寸不到的距离,里面蕴着醉人的亮色,温热地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叹了口气后松开手抱住我,说:“算了,你哪里值一千万。”
☆、第52章 五十二
(五十二)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早到什么程度呢,我去退房时值班的工作人员还在偷懒打瞌睡。
她惺忪着眼给我办好退房手续时已经清醒了大半,微笑着把押金递给我,我想了想还是收了下来,反正到时候还要一并还给裴渡的。
回县城里班车始发的早,我其实大可以坐晚一点的班车回去,可是我害怕,我害怕面对裴渡。
大清早的班车还没有多少人,我靠在车窗上发呆,手指不自觉就扶上唇部,昨晚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当时说的是“我不止值一千万?”还是……我不值一千万?
我肯定不值一千万啊!
不对啊,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我竟然没有推开他!我一定是脑子被一千万砸糊了,一定是。
周转几下,回到村子里已经是中午了,我老远就看见村外停了好几辆商务车和货车,热热闹闹地人群声音从里面传来,好像气氛不错。
“哎,小庄老师回来了啊。”我一踏进门,村长爷爷就兴高采烈地把我迎进屋,屋里扎了一堆子人,个个都红光满面的样子。
除了村民还有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正儿八经地坐在椅子上,为首的是……裴渡!
我瞪圆了眼,他眼神似有意无意地才看到我一样,端着茶杯微抿着茶水,唇角的笑意温和有礼,与平日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判若两人。
“小庄老师啊,多亏了你,我就知道你们读过书见过大世面的人就是有能耐,你看你这昨天才出去的,今天就给我们村带回了这么多捐款,我、我无以为报啊。”村长爷爷激动地要对我鞠躬,我受宠若惊连忙扶住他,我自己脑子里都一片雾水,什么情况啊这是?
他拽着我的手把我拉到裴渡面前,郑重其事地做介绍:“裴先生,这是我们村里的小庄老师。”
“小庄老师,这是裴先生,是个大善人,给我们村捐了好多东西啊。”
我脑子还在发蒙,面前就伸过来一只骨节匀称的手,“庄小姐是吗,我们昨天见过。”
他客气有礼,还真是一副我们才刚刚认识的模样。村长见我没反应,轻轻捣了我一下,我立马条件反射地握住他的手,说:“裴、裴先生,你好。”
他微微一笑,两手相握,我明显感觉到他捏住我的骨节稍稍加了点力后又立马松开。
“裴先生,我们村里没什么好东西,您要不介意就留下来吃顿便饭,我们马上去准备。”
“好,打扰您了。”
我眼珠子转了一圈,看到一直站在人群后面若无其事地宁远,把他扯到一边就问他:“怎么回事?裴渡怎么会来?”
宁远被我拉得一踉跄,站稳后拍拍被我拽皱的袖子,挑眉道:“人家捐了一千万来看看是否物有所值不是情理之中嘛。”
好像确实是这个理,可是有个很关键的问题是:“他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搞什么慈善义卖啊?”
“有钱,任性啊。”
我:……也是。
裴渡这次捐的不止止是钱,还带来了许多家电,比如电磁炉煤气灶,细致周全到连安装线路的工人都带来了,乒乒乓乓的折腾了二十多分钟就全部焕然一新。
但是,村长爷爷为难地看着我:“小庄老师,这,这些东西我们不会用啊。”他看看外间的宾客,“要不我们给你备菜,你今天先帮忙烧一顿?”
我有说不的权利嘛……
这几年别的没学到,做菜的手艺却是节节攀升,闲着无聊时就跟村子里的大妈学做菜做面点,偶尔还要弄一点小糕点什么的哄哄那些熊孩子。
几个大妈麻利地给我配好菜,我嫌厨房太小省得等会人都拥在这里反而搞得一团乱麻,就让她们先出去休息了。宁远洗了根黄瓜靠在门边上边啃边打趣我:“哟,没看出来你还有当贤妻良母的资质。”
我抽空白了他一眼,把葱姜蒜倒入锅煎炒,喝着油兹拉兹拉的声音说:“你没看出来的多了。”
他耸耸肩,顺手把我准备入锅的茄丝递给我,“是啊,就比如你跟裴渡的关系我就是没大看明白。”
锅铲重重地撞击到炒锅上,差点被我用力过猛抄起来摔他一脸菜,我打哈哈:“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市一中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在学校听到的风言风语也不少,你还想瞒我?
我默了下来,手里不停翻转着锅铲,茄子经过油料一闷,香味立马散了满屋。盛菜装盘,尘埃落定,我淡了声:“我跟裴渡哪里可以有什么关系。”他是裴渡,是薛元的儿子,我还没有忘。
“哦?是吗。”清冷的音质突然从背后响起。
我心口一惊,扭头就见裴渡立在门口,表情阴晴不定,唇边的笑意还在,可是漆黑地眸子里却是万里冰封。
突然就张口结舌了,“你,你怎么过来了,宁远,宁老师呢?”
他没搭理我的问题,一步一步逼过来,唇慢慢抿成一条线,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只能站在原地局促不安着一点一点地往后小幅度挪着。
腰已经抵到锅把上,“啪”地一声,是煤气灶开关扭住的声音,他俯下身手臂伸到我身后,声线冷硬:“记得关火。”
我脑子里紧绷的线也随着他的话猛地断裂,他清俊地面容就悬在我的正上方,我抬了视线就能看到他刀削一般地下巴,再往上是微红的唇色,薄唇人薄情人。
他忽然低了头,锁住我的目光,似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一般,说:“庄照照,你才是最没良心的那一个。”
我撇开了头,“是啊,我就是没良心。”
良久,他叹了口气,问我:“今天早上为什么要跑?”
谁跑了,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走的好嘛,我绕过他,又拿了一份草鱼起锅炒起来,“为了赶早班车。”
“庄照照,你是不是怕了。”这语气还真是熟悉,明明是问句却被他硬生生说成了陈述句,胸有成竹到让人没有办法反驳。
我捏着锅铲若无其事的继续翻炒着鱼身,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反驳他,甚至会跳着脚也要跟他评个你死我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几年时间不长却让我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时间越长沉淀越多。
“裴渡,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的呢?”我平淡开口,“慈善家对不对?”
他凝视着我,显然是不太明白我突然问这话的意思在哪里,淡淡地从嗓子里“恩”了一声。
“那就是了,你于我来说是慈善家裴先生,不管你裴渡还是裴赵裴钱裴孙裴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这怕不怕又是从何说起?”
他眼神猛地一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微微笑开,“裴先生,你能慷慨解囊救助灵水村,作为这个村的老师我很感谢你,你们来者是客,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尽所能招待好你们。”火苗吞吐,我没关火直接倒油继续炒下一盘菜,“哦,对了,这里油烟大,裴先生还是先出去等吧。”
他唇线紧抿,双手复插回口袋里,眸色又恢复平常的冷淡自持,没有发一言转身离开。
我唇角僵持好久,用余光扫视到他的背影彻底远离,才猛地松掉一口气,原本紧紧捏住锅铲地手蓦地松开,后背稍凉被冷汗浸透了衣。
越沉淀越会假装,这点功夫是这几年除了烧饭以外学的最炉火纯青的。
实际上我自己也是一团乱麻,主要就是被他戳中了心思,以防自乱阵脚随便胡诌出来的。事实证明,偶像剧看多了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
被裴渡这一搅合,后面的菜倒是一边发呆一边呼呼啦啦烧完了,速度快的我自己都没有察觉。上菜时宁远那个没道义地不知从哪蹦出来,笑得一副人畜无害地样子,“庄照照同学,不错嘛,给你颁个三好学生奖。”
我谢谢你全家!
村长为了表示对贵客的欢迎,竟舍得把自己囤了几十年的好酒拿出来分享,虽然瓶子还是老式地酱色瓷罐,但拍了封那酒香立马压住了浓浓菜香,引了一桌子人争先恐后地去抢着倒酒。
当然,品酒不是我的特长,这还是宁远跟我说的,他作为村里的代表当仁不让地抢到了倒酒机会,心满意足地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
他一圈倒下来也不剩多少了,晃了晃酒瓶凑过来笑嘻嘻地问我:“你要不要来一点?”说这话时还有意无意地往主坐那边看了看。
我舔舔唇皮,真的那么好喝吗?“唔,那就来一点点?”
白色清澈地液体顺杯而下,我凑近对着杯口耸了耸鼻子,首先就是呛人刺鼻的白酒味,我皱眉忍着又闻了闻,隐约确实有一股子香味从里面散了出来。应该不难喝吧,我放下酒杯等着等会吃菜的时候再尝一尝,一抬眼无意间就撞入正对面主坐上的裴渡扫过来的眼神,只是一瞬,他错开眼我撇开头。
“来来来,谢谢各位领导的屈尊,我们村里没什么好东西,大家别见怪啊。”
村长爷爷率先举了杯,意思意思先抿了口开胃酒,我也装模作样地用舌尖舔了一舔……麻痹,好辣!
我偷偷用手肘撞了一下宁远,“喂,喝不喝?这酒好辣,我喝不下去,你帮我喝了吧。”
他夹了一块茄子塞进嘴里,一脸嫌弃,“不要,你都碰过了。”
切,洁癖!拉倒。
酒过三巡,气氛聊开了不少,菜也已经吃了大半,村长爷爷红着脸站起来把酒杯举向裴渡,“裴先生,我老头子就代表我们村给您道个谢了。”
宁远也跟着站了起来,“我现在也算村子里的一份子,裴先生,我敬你。”
裴渡只是用手握住了酒杯却完全没有要起来喝这杯敬酒的意思,眼神似有若无地飘到我这里,气氛一时凝滞了起来。
我捏着筷子转了转眼珠,一桌子人都后知后觉地看向我。卧槽,看我干什么,吃菜啊!
宁远在桌子底下用了力道踢我一下,我吃痛地瞪向他,他眼神竟然敢比我还凌厉,传达的意思也很明显:蠢货,还不快起来!
我扫视一圈,硬着头皮干笑着站起来,“咳,裴先生,我也敬你。”
裴渡扬起脸,抬了唇冷笑道:“你叫我什么?”
“裴先生啊……”
他不说话,用酒杯的杯脚在桌面上有节律地磕打着。
我深吸了口气,荡开笑意:“裴渡,我敬你。”
我只不过是说了句我们没有关系,你一定要这么步步紧逼嘛?
☆、第53章 五十三
(五十三)
“我只不过是说了句我们没有关系,你一定要这么步步紧逼嘛?”我站在山口的小溪边冲着远处丛山放肆大叫。
白酒劲大,像我这种一杯就倒的酒力能撑到席散也不容易,村长跟宁远在前面送客,我以不舒服为理由跑了出来散酒,村长倒也没为难我,只说了句“谢谢你了”便放了我出来,只是看我那眼神终是多了丝不对劲。
“混蛋!死裴渡臭裴渡混蛋裴渡,去死去死去死!”
我就叫你一声“裴渡”你是能多长块肉还是怎么样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有意思吗你!
“我死了你就开心了?”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不回头都知道是谁,他怎么还没走?
细碎地脚步声传来,接着是肩膀被人扳向后面的力道,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一下子就笼住了我,压抑地我喘不过气来,“来,喝点酸奶解解酒。”
我瞟了一眼他手里的盒装酸奶,应该是他带过来捐赠给小朋友的,胃里跟火烧一般,热*辣地在翻江倒海,我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子火苗从胃部一直延伸到心口,最后直蹿脑门。
他叹了口气,拆了习惯插、进盒子里放进我手里,满是无奈地语气:“怎么酒量还是那么差,就喝这一点就精神恍惚了。”
我掌心收缩,用了力甩开沉甸甸地纸盒,就像甩了身上压着的无形包袱,以为这样就可以随心所欲,“裴渡,你有完没完?”
“先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个甜枣吃,这种把戏你玩不腻吗,我真想不通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以至于你这样逼着我不放。裴渡,你说,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我知道是我贪得无厌,不该把自己困在幻想里享受与你的重逢,不该任性自私的把那个吻当成一场梦,不该在心安理得地享受完之后还一脸坦荡地在这里质问你。可是裴渡,如果不逼你,不逼我自己,我真的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手指掐着我的小臂,目光深沉的注视着我,从炽烈转为平淡,直至黯淡无光。
“你看,你也说不出来是不是?”我抹开脸,苦笑:“裴渡,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我不干涉你也请你不要来干涉我,我们两就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
他不说话,唇线紧抿,半晌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不,偏不。”像极了小孩子耍脾气时的撒娇语气。
我稳稳神,忍住一波一波袭上脑的晕眩,“我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我只是在通知你。”
我转身欲走,奈何手臂被他拽的死紧,任我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松手,衬衫袖子已经皱的不成样子。
“裴渡!”
“额,抱歉,方便打断一下吗?”宁远不知何时站在树边上,笑的风骚明媚,“虽然我知道现在打扰你们挺不……道德的,但是裴先生,村长找你。”
“庄照照同学,可以回神了嘛。”宁远五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收回黏在裴渡背影上的目光,打掉宁远的手,不耐烦:“干什么啊。”
他嘴里叼了根吸管,酸奶盒被他吸瘪了,发出难听地“吱吱”声,“庄照照,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突然郑重其事,我被唬地一愣,“什么问题?”
“你竟然敢玩早恋!”
我:……呵呵。
宁远说他站那有好一会儿了,一杯酸奶都搞定了我俩的戏还没演完,所以他就很不道德的把准备送给我的酸奶也搞定了。他是陪着把领导都送出村了才过来的,因为送完人之后才发现最重量级的大神不见了,顺便被下达了一个爆炸级的通知:裴总出于负责任考虑,会在贵村逗留几日,体验一下农家生活,请村长多多照顾。
可怜村长爷爷一把年纪了,差点给吓晕过去,赶紧差了人去收拾个窝出来给裴渡入住。
精神一松懈下来,酒劲就往上冲,我蹲在小溪旁舀了一捧水拍到脸上缓解燥热,心里虽然不痛快,但是却无可奈何。
“我觉得你跳下去的话,解酒会解的快一点。”
这人今天怎么这烦?我抱着膝依旧蹲在地上不理他,晃晃脑袋保持清醒。
他伸展了一下也跟着蹲了下来,一只手臂自觉地搭到我肩膀上,又开始絮絮叨叨:“其实我挺纳闷的,你跟裴渡怎么看都像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人,怎么会这般,额,暧昧不清?”
我说是命,你他妈能信?
“宁老师。”我撑着头,甩开他的手臂,“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
他浅浅的打了个酒嗝,有点破坏形象,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日子过的太无聊了,只能找点琐事打发打发时间。”
我笑了,“那你干嘛要辞掉工作啊,或者以你的能力,另谋高就也不难啊,何必来这里消磨时光。”
他似乎也是喝多了,脸上也有些微醺后的红潮,轻笑着回答我:“受人之托。”
什么?
我还没有发出质问,就被他打断,他鞠了一把凉水突然拍我脸上,大笑开来:“哈哈,现在是不是清醒多了。”
卧槽,他还是那个温和有礼公子端方的宁老湿嘛!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抹掉脸上不断向下滑的水珠,同样鞠起一把凉水往他身上泼,咬牙切齿地发起反攻,“神经病,一群神经病。”
他来了兴致,站起来侧身躲过我泼过去的水,言语挑衅我:“庄照照同学,尊敬师长懂不懂?”
尊敬你个头!
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站起来去踢他,可是脚还未踢出去,另外一只支撑着我身体的腿明显感觉到撑不上力,脚底下不受控制地一滑,整个人顺势往后倒去,猛然向下的趋势让我心口陡然一惊,条件反射地用两只手去撑地。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随之而来的除了屁股上钻心的痛意以外,还有岸上那个蛇精病的捧腹大笑,“一只青蛙两只眼睛四条腿,噗通一声跳下水……”
尼玛啊,有药吗,给我吃或者给他吃都行。
被宁远这么一闹,我酒意算是彻底醒了,偏偏又是深秋,风大意寒,有落叶吹到我身上沾了水便黏在我身上,我掸了两遍没掸掉,气得直接甩了衬衫外套摔他脑袋上。
他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珠,从头上扒拉下来湿漉漉的衬衫,“你……咳……”他话还没说完,便不自在的撇开头,从身上脱下他的外套递了过来,不自在道:“先穿着吧,别受凉了。”
现在才想到我会受凉,刚刚干嘛去了!
我没好气的伸手去接,视线无意扫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卧槽,我竟然忘掉我里面穿的是白t恤,遇水一湿,透了。
结果就是,宁远被我一路追杀到家。
“宁老师,你们这是?”一进门,差点和村长爷爷撞了个满怀。
到了人前,宁远倒恢复了些正经样子,温笑着解释:“没事,照照她不小心掉水里了,我带她来弄点热水。”
裴渡带来的电器都堆在村长这里,用电器烧水比起火用锅炉烧水快很多。深秋的寒意还是不容小觑的,万一真弄感冒发烧了,这里医疗设施缺乏,反而累人累己。
我瞪了一眼宁远,这厮还敢不敢再表脸一点!喷嚏突如其来,我耸耸鼻子,语调听起来有点委屈:“张爷爷,借你家厨房烧点水可以吗?”
村长连忙给我让了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快去。”
将将走两步,手臂就被牵住,我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裴渡你到底想怎样!
他拧了眉,“等一下。”他转向村长,“张村长,方便给我一条干毛巾吗?”
“当然当然,在屋里我去给你拿。”
宁远吹了声口哨,“我去烧水。”
裴渡松开我的手,从村长手里接过毛巾囫囵吞枣的盖在我头上,用了力揉我的头发,鼻间轻轻哼了一声,“就不能让人省心一点吗。”
我眼睛被蒙在一片柔软间,准备抬起来推开他的手被他的话一阻,莫名就被泄了力,心底有那么一瞬间软的一塌糊涂。
不过也只是一瞬。我垂了眼睑,咬咬牙用了力打掉他开的手,寒了声:“谢谢。”
他手僵在空气里,停了几秒后收回,没有再说话。村长目光复杂地盯着我们看了几眼,又假意咳嗽了几声,杵着拐杖转身出去,“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宁老师水烧好了没有。”
村长一走,气氛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我低着头一点一点擦头发上的水珠,指尖攥着细软的毛巾越发用力,如果说我最讨厌裴渡什么,就是他的沉默,他越沉默越纵容我我就越不安,这种不安像一个定时炸弹,我不知道时间,它却有可能随时爆炸。
“照照姐姐,陈奶奶晕倒了。”我正打算找个借口走开先,张小朵就从外面冲了进来,带着哭腔抱着我的大腿嚎叫。
我一惊,这个炸弹倒是先炸开了。
☆、第54章 五十四
(五十四)
陈奶奶的情况并不是太好,上了年纪的人动辄就会落一身病,本来腿脚就不好,这因为陈小火的事担忧过度急火攻心,忍了一整晚,没想到今天中午一过便撑不过去,打水时一蹲一起气血上涌晕了过去。
我也没什么心思去洗澡了,急匆匆的从村头跑过来,到时也出了一点汗,身上的衣服也干了小半。我进去时屋子里已经围了一圈人,大家神情都不轻松,陈小火更是趴在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试图去扶小火起来,他一脸的泪污,攥着我的手用了全身的力气,嗓子里呜咽着,像极了小兽的哀嚎。我拍拍他的肩,只能做无声的安慰,起身时肩膀上一沉,余光里是截深灰色开司米衫,视线攸地一转,裴渡立在我身后目光幽深。
村长把我拉到一边,偷偷告诉我,陈奶奶这身体怕是扛不住几个时日了,如果转到市里面,估计还能再拖些上个把月。
“那还等什么,赶紧转啊。”
“唉,你不知道,陈姐早就跟我念叨过,就算是病入膏肓了也不要把她送到市里去,她不喜欢那里,就是死也要扎根在这里。”村长摇摇头,声音悲凉:“她苦了一辈子,说如果有钱浪费在治疗上,不如把钱留给小火,让这孩子多享享福。”
我抿紧了唇,无言以对,老人家的心愿往往比他们的更重要。
村里的老大夫给开了几包中药,说先给陈老太喝着调理调理,他回去再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更好的方法。
我们也只能这样报以期待。
但是,陈奶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晕卧在床的时间越来越久,我给小火批了假,让他不用来上课安心在家照顾奶奶就好,我下了课就直接奔到陈奶奶家给他们烧饭,能帮一点是一点。
不过几日下来,倒是每天都准时准点地在那里碰到裴渡,他也不会跟我多说话,只是自动自发地去烧火烧水。
他第一次烧的时候差点把自己衣袖给烧着,平日风光霁月的裴先生拿着两根木头从厨房钻出来,灰头土脸的茫然地看着我,傻愣愣地问我:“这个火候怎么掌握?”
我本来压抑的心情难得的被他弄笑了一丝。不过,聪明人毕竟是聪明人,演示一遍后就上手了,坐在那里安然烧火的样子同样是炫目耀人。
宁远跑了趟市里,买了一堆西药回来,唇边的温温笑意也没了,无奈道:“聊胜于无吧。”
入了夜,我坐在陈奶奶家旁边垒起的草堆上,抬头便是一片辽阔,心底却是一片苍茫。
“往那边挪一个位置。”
我条件反射地往旁边坐了坐后才反应过来,“干什么?”
裴渡踩着草垫坐了上来,舒了口气后回答我:“你坐过的地方干净一些。”
什么毛病!
这几日下来,他确实是按照本分做了他的“裴先生”,我头几天还心里长刺挑他几句,他不温不火地反唇相讥:“你现在是在用什么身份质问我?庄老师还是,故人?”
我被他堵的哑口无言,随了他去后发现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相敬如宾是最适合我和他的关系。
静默了半个多小时,我视线一顿,屏息静听,身旁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一扭头果不其然,他是有多累啊,躺在这里也能睡着!
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今天穿的挺单薄,黑色t恤被风一吹就抖了两抖,我披了件卫衣外套都觉得有些凉,他这么睡不冷吗。
手指已经把拉链拽到了最底下还是犹豫了,给他披衣服容易,但等他等会醒了我又该用什么借口应付他?还是算了吧。
不过,能偷偷这么看几眼应该没关系吧。
几年没见,还是没变,面容依旧俊秀,思想依旧猜不透。他追到这里来干什么呢,特意来挥霍一千万?为我?别逗了。
什么爱在心口难开,我现在明明是问在心口不能开,多问一句就多暴露自己一点,我可以用一百句谎言骗他说我讨厌他恨他不想他,可是我却无法用一千句谎言来骗自己说我不喜欢他。
目光透过他的脸看到过往,当初那些痛彻心扉的感觉已经麻木了,真正想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他们我依旧过的很好不是吗。他们依旧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已经不是能够影响我一生的人了。
“庄照照,你偷看我。”
满腹的回忆被打断,再聚焦是裴渡幽黑的眼眸,映着皎皎明月清澈透明,眼底隐约带着笑意,仿若初见。
我攸地收回视线,狡辩:“我没有。”什么时候不醒,偏偏这时候醒!
他利落地坐起身,身上沾了几根稻草被他扬手扔掉,“噢,脖子疼吗?”他说着指尖正好搭到了我脖颈上,微微用了力。
我立马吸了两口气,脖子扭成一个姿势太久扭到筋了……麻痹,他到底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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