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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诱敌深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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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这个药的剂量是一日两次,一次两颗……记住了。”
我抬眼瞅了下,那个小护士好像有点眼熟来着,视线移到她胸口处的名牌:黄秋玲。
哎呦我去,不就是那个当初给我扎针扎鼓包了,害得我有生以来在脚上扎了第一针的小护士嘛!她怎么还没被辞掉?
妈妈说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让爸爸先带耀耀回去睡觉,晚上她留下来看护我,我顺便让爸爸明天来的时候把我的苹果带来,大概就是我们没有吃平安果才会这么倒霉。
夜半,我迷迷糊糊中忽然想到,好像还没有跟裴渡说圣诞快乐,我摸摸身上的病号服,估计手机也在车祸里壮烈牺牲了。
市一院这两年也全面整修,病房里的设施全部改革一新,就连墙面粉刷用的漆都是上等无异味的,新装修的病房消毒水味道还没有多浓,所以我可以很清晰地闻到妈妈靠近我时,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这味道比薰衣草还要助眠,被子被拉到脖颈处,暖和的要命。
这一次酣然无梦,那被梦魇住的恐惧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我想我这次真的可以鼓起勇气对自己说,庄照照,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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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身为病人是有特权的,日子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零食是吃到饱的,情绪是被照顾好的。
可是……
“妈,我要次饭。”
“你手又没受伤,自己吃。吃好了顺便帮我喂下耀耀。”
“爸,我要上厕所。”
“自己按床铃喊下护士。”
“妈,我想买个手机。”
“买手机干什么?”
“那什么,有点无聊。”
隔日,我就收到了一大塑料袋子的书本,妈妈笑呵呵地说:“我问了书店的阿姨,人家说这是今年新上来的练习题,跟你现在学的课本是配套的,你不无聊嘛,没事多做做题目吧。”
说好的病人最大呢!
庄耀耀还是比较有良心的,吧嗒吧嗒跑过来,从怀里掏了块巧克力出来,说:“姐姐,你看。”
我热泪盈眶啊,世上只有弟弟好啊。
我正要接过,他却猛地收了回去,笑嘻嘻地骄傲着:“我找到了哟。”
我眯了眯眼,这才看清他手里的巧克力包装纸是我所熟悉的,那是裴渡从美国给我寄回来的高档巧克力,给他吃了一个后,他就一直找我要,我不理他他还跑去跟妈妈告状说我虐待他,我不得不费尽心思把巧克力藏起来,省得被老妈看到,我又解释不清。
没想到还是被他给翻出来了,估计那大半盒巧克力现在是一个不剩了。
我心塞的啃掉最后一个苹果,跟老妈表示我好想吃肉,最近因为忌口,已经很几天没有吃到可口有味的食物了。
妈妈从卫生间里挂了电话出来,“你就知道吃!”她语气有些敷衍,虽然极力隐藏,但我还是能一眼看出她情绪间的愁思。
我刚想开口问问怎么了,她手里的手机便催命一样的又响了起来。她躲进卫生间里接完电话再出来时,皱着眉对我说:“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看着点耀耀,我等会儿就回来。”
她这一会儿直到半夜都没有见到人影。
我找护士借了床被子过来,铺到看护的折叠躺椅上,给耀耀当垫被,不然躺椅太硬,他睡着肯定不舒服。耀耀虽然白天有些皮,但到了睡觉的点还是很好哄的,我给他说了个五分钟左右的小故事,他就张着小嘴睡着了,样子蠢萌蠢萌的,可惜我这时却没手机给他拍下来。
更遗憾的是我已经好几天没跟裴渡联系了,不知道他的圣诞过的平不平安。
这几天整天都在睡觉,所以到了晚上我躺在病床就不大能睡的着,无聊的数绵羊数了上千只才开始有点困意。
临睡着前的几分钟意识还介于半梦半醒间,对房间里的一切声音都格外敏感,推门声几乎是一响,我就条件反射地半睁了眼,隐约能看见走廊外的灯光反射出来的人影,我估计是妈妈回来了,就又放心的闭了眼,虽然很好奇她干什么去了,但是现在有点困,还是明早再问吧。
脚步声像是被刻意放轻了,但呼吸声却是沉重的,就像是跑了八百米后一样的沉重。
我迷迷糊糊地想,奇怪,妈妈跑回来干什么?
病床前忽然陷下去一边,我鼻翼上方的空气瞬间就被一股子清冽寒意所侵袭,那是外面零下几度空气里的湿气,我冷的缩了缩脖子,想说让妈妈过去一点,但实在是懒得张嘴说话。
下一秒,脸上竟传来更冰冷的触感,我不满地皱了皱眉,侧了脸躲开那凉凉的触感,可是它竟不知好歹的又贴了上来,我忍无可忍,睁开眼朦朦胧胧中撞进一双许久不见的眸子。
我直直地望进去,心脏如同如栽进一池清水,本以为是浅溪,没想到却深不见底,可是又心甘情愿的在里面浮沉。
他俯□来,语气里清冷淡然的音调不复存在,急切又惶恐不安,他唤我:“照照。”
这久违的声音乍在耳边响起,像空谷回声,飘渺又不真实。
裴渡,真的是你吗?如果这又是一场梦魇,那我也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惹!对手戏在向你们招手你们看见了嘛~~~
基友说这章看得快哭了,你们咩,有木有心塞塞一下下,被虐到的来报个道,二思发棒棒糖(才没有!)
依旧打滚求收求评,带着男主一起打滚求收,送只裴大神给供大家调戏!
☆、第27章 相见
(二十七)
隔了这么久,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那双黑眸带着点亮色,让我足以感受他眼里的情绪波动,满眼的痛苦不安;是我认识他这多年里第一次看到的复杂情绪。
我盯着眼前这张脸看了数秒,然后张开双臂;不管不顾的就抱了上去,反正是梦;抱一下也没有关系吧。
可是下一秒,我竟被他更深的带入怀里,他双手紧紧的托着我的背;呼吸间有些急促,热气喷在我脖颈处麻麻痒痒的。我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他胸腔里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叫嚣一种叫做“恐慌”的情绪。
他是在害怕吗?这个梦是不是真实的太过头了点?
我被他勒的有点喘不过气,想想如果在梦里憋死;好像有点亏,伸手挣扎一下去推他,抱多久我都没意见,可是能不能抱的温柔点啊。
稍微挣扎了下的后果,就是被勒得更紧了,他有些微微的低喘,说出的话不似平时的冷然,而是带了激烈的语调,就像压抑许久之后的爆发,“庄照照!你怎么敢再出事!”
再?我这貌似是第一次住院哎……原来梦里的裴渡竟这么笨!
我试着叫他:“裴,裴渡。”
回应我的是更加紧致的拥抱,好吧,我果然是在做梦,现实里的裴渡才不会如此奇怪。
“你是在害怕吗?”他触在我背上的手隐隐有些在发抖,可是他又在害怕什么呢?
他把脑袋埋在我脖颈里,狠狠的吸了口气,声音低低沉沉的压下来,挫败不堪的样子,“是。”
我深觉这时候作为一个怪阿姨是要照顾好他的情绪,所以我抬手摸摸他头,特意放柔了语气安慰他:“乖…”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他呼吸顿了顿,放松了怀抱问我:“你在干什么?”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我在哄你啊。”
他彻底松开了我,抿紧了唇无声的瞪着我,那浮在表面上的不安情绪被刻意敛了下去,半晌才从嘴里逼出来一句话:“算了,没事就好,休息吧。”
咦?这就要走了吗,不要啊,我还没梦够!
我拽住他的手,放着胆子撒娇:“不要走,陪陪我。”如果裴渡知道我在梦里这么意淫他,肯定又是从头到脚的把我批斗一遍。
但梦里的裴渡就不会啊!
他反握住我的手,顺势把我身体轻轻按平到床上,把被子拉上来给我盖好,他半个身子就悬在我头顶上方,一只手替我掖好被子后直接来到我脸上,极为顺手的帮我把额前的碎发理到一边,动作轻且柔,额前的皮肤上明明是他指尖冰凉的温度,可我却觉得像被火烧了一样,温度灼人。
他捂住我的眼睛,黑暗中只能听见他低沉暗哑的音调:“睡吧。”
尾音似叹息般的扫在我心尖上,让我不由自主的就沉静下来,跟着他的指令闭上眼睛,把自己放入黑甜梦香。
良辰一梦,我还在等你。
######
做梦不恐怖,梦境成真才恐怖。
我从第二天一睁眼就开始纠结,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梦?是梦,太过真实,每一个片段我都记忆犹新。不是梦,不太可能,裴渡现在应该还在波士顿睡觉啊!
我无法联系他,一连几天他也没出现,我不得不相信那真的只是我自己的一个意、淫。
醒来时也没有见到妈妈,只有小姨从外面买了早饭进来,随口敷衍了句“你妈妈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休息了。”可当妈妈再来时,她除了脸色有点差以外并没看出有哪里不舒服,眉宇间满是疲惫。
疲惫到爷爷奶奶来医院看我,含蓄表示想把耀耀接回乡下过几天,她都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以前奶奶不是没有提过这事,但每次都被妈妈坚决的拒绝了,她告诉我,我离开的那五年,是她最难忍的日子,自己的孩子不在身边,十月怀胎的痛苦就像个笑话。因为尝过想念难熬的滋味,所以宁愿狠一点,也不要再来一次。
我无法反驳,毕竟那五年,我不是没有错。
总之这几日,过的分外诡异,爸爸出差,耀耀不在,我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连向来逗乐的小姨,最近都不知道为什么总板着一张脸。
我已经开始无聊到拿马克笔在石膏上胡乱涂鸦了,先画一只猪头,再画一只裴渡!护士姐姐按例进来给我做检查,看到我石膏上的鬼画胡,笑着问我:“你要不要出去坐坐,今天外面太阳不错。”
亲人啊,我握着她的手坐在轮椅上感激涕零,我一开始怎么能因为她给我扎错了针就排斥她呢,太没有爱了!
一如她说的,今天阳光很好,冬日的阳光暖人却不热烈,用来晒晒身上的霉气正正好。
妈妈说她下来给我买水果,可我左右巡视一圈也没看见她人影,不知道又跑到哪个犄角旮旯买便宜水果去了。
我百无聊赖,用手遮了个小凉棚,仰头望刺目日光,看云卷云舒。心境慢慢就空了下来,这几日在医院待下来的晦气瞬间就祛了大半,身上的痛意也消散了不少,只是那两尝两次车祸的滋味还心有余悸,估计以后过马路我都要留下后遗症,走一步看十下都不够。
市一院这后面供病人散步休息的地方还真不错,我左右打量几番,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韩剧空间,车祸癌症治不好,长腿欧巴追着跑。脑洞大开,天马行空,瞬间就脑补了几个俗套剧本,傻呵呵地把自己逗笑了。
“照照?”从不远处传来声呼唤打断我的思绪。
声音好熟悉啊,我一侧头就看见姚老师从草坪住院部的大门里过来,我惊喜地对她招了招手,她却偏头笑着跟身旁的人低声说话,我这才顺着她的动作把视线移到她旁边的人身上。
午后的太阳光线从天空直射下来,打在他身上,像是镀了层金光,他踩在草坪上缓步像我走来,面容由远及近,慢慢变得清晰。我脑子里瞬时一片空白,努力能想起来的,也就是刚刚我自编自导的狗血剧本,剧本里的男主跟他长了一样的脸,踏着跻跻矮草,穿越人群,终于来到我身边。
“你看,我说能笑的那么傻的,不是照照还有谁。”姚老师笑着打趣我,腾出一只手来摸摸我脑袋,“刚刚去病房找你,你还不在,要不是值班的护士看到你出来,我跟裴渡今天就白跑一趟了。”
姚老师说的话我只听进去两个字,“裴渡。”我直愣愣的盯着眼前人,他低着头也同样注视着我,目光深邃,竟比这刺目的阳光还要耀眼几分。
静默片刻,连姚老师都感觉气氛不对劲了,他才启了唇,抢了我要说的话——“好久不见。”
我拉拉姚老师的衣角,说:“老师,你掐我一下,越重越好。”
“啊?”
姚老师还未说话,她身旁的人已经极快的做出反应,从口袋里掏出手来,语气淡然:“我来。”
我连躲开都来不及,脸上就先传来一股子皮肤相接的温润触感,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疼意从脸颊上蔓延到反驳四层,惊醒我的意识。
“啊啊啊啊!”我挣扎着偏开脸,“裴渡你放手。”卧槽,使那么大力干什么,痛死了。
他自然而然的收回手,半蹲□,视线与我平齐,“醒了吗?”
我注视着他的面容,清晰熟悉,记忆里的稚嫩眉眼已经在他身上看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冷历和沉稳,唇边扬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写满了拒人与千里之外的疏离。
他的声音经过变声期,少了份清洌,多了份温润,他刻意压低了语调说的话,像是上世纪的古老咒语,浑厚,蛊惑人心。
我一时间思绪翻飞,有太多问题想问,有太多思念要表达,可真正到了嘴边,却笨拙的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拼命的点头,视线不敢从他身上移开,怕又是一场无果的梦。
姚老师笑了,说:“照照,你怎么上了高中后越来越傻气了。”
他直起身子,接了姚老师的话:“的确。”
姚老师推着我绕草坪上走圈,跟我说着近期内学校的趣事,可是当中途被裴渡接过车把,他站在我身后缓慢平稳的推着我,我就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我甚至能感觉到头发偶尔触碰到他大衣边缘的纤维,摩擦起的细微触感让我不得不回想起那晚。
好像,真的不是梦,紧致又激烈的拥抱画面历历在目,我僵直了背部,低垂着头,掩住脸上如火烧一般的温度。
不知道绕了第几圈,姚老师终于停了脚步,“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裴渡,你呢?”
我一惊,抬头看他,他帮我把轮椅固定住,对她说:“我送您。”
姚老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点了然的味道,微微笑开来,对我说:“那照照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好,老师再见。”这几乎只是条件反射的回答。
我被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看护我的护士姐姐早就被支走,我安安静静的坐着,目光移到天际缓缓下落的夕阳,又慢慢的放下视线,移到从远处走来,送人而归的裴渡身上,他不疾不徐的再次走来,背后是落日余晖,美得像幅画。
他在我面前站定,目光全部投在我身上,告诉我:“我回来了。”
我似乎听到我心头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所有的感觉这一秒才回归真实,鼻头浓重一酸,想好的台词全数忘记,只能凭借着条件反射,张开双臂不顾一切的搂上去。
跟久别重逢的人再次相见是种什么感觉,就是有千言万语也在这一刻压缩成了一句话——
好久不见,裴渡。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大家都比较期待男主身份问题,在这里说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在下下章就会揭开了,文章进入一个新的阶段,现在是过度篇章,我尽量多码点对手戏,甜一下(先甜后苦什么的我会说嘛!)
继续打滚求收,这次带着蠢女主来卖萌~~
庄照照:大家好咩,要次巧克力咩,想吃的话告诉我,我随意嚼两口给你听╮(╯▽╰)╭
☆、第28章 暗恋
(二十八)
裴渡的拥抱跟想象中一样的宽厚温暖,比想象中还多了一样的东西,是踏实。
这几天乱七八糟的思绪现在才算落到实处;我吸吸鼻子,脑子开始正常运转,这里貌似还是在医院来着;还是大庭广众之下……突然想起来妈妈有可能还在这附近,我默默的把爪子往回缩。
耳边传来声轻笑;“放手快一点,我现在这样很累。”他还倾着身;半蹲的姿势,任我挂在他脖子上。
我迅速的收了手,把脸撇到一旁;以免让他看出我的脸红。
“你脸怎么了?”
卧槽,还是被发现了嘛!
“这么黑。”
我:……
久别重逢相视泪千行什么的;都是骗人的!我刚刚想落泪的冲动一定是因为风太大,一定是!
我鼓着腮帮子瞪他;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我瞪的很卖力,可人家却恍若无事的样子,他对我挑了挑眉,唇角荡开抹笑意,抬手过来放到我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
虽然说我也经常用这种手势揉小狗小猫啊,但可以弱弱的表示其实也有那么一丢丢舒服的。唉,完蛋了,我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
他手掌在我头顶上停顿了数秒才慢慢移开,我心里再大的郁闷也被这温柔持久的触感揉散了,我笑嘻嘻地望他,这才来得及把他这些年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
明明都是经历了一样长的时间,为什么岁月却可以把他的眉眼刻画得愈加深邃,面庞棱角分明,如果说四年前的裴渡还只是个酷酷的美少年的话,那现在的裴渡就是从时尚杂志上走下来的完美型男。他举手投足都透着股叫做气场样的东西,看似低调内敛,其实却是霸气天成,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臣服。
我记得我看过一本杂志上,有位作者曾这样评价过男士:越成熟的男人越有魅力。
大概,裴渡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所以导致周围的异性生物都不断向这边发送电波,让我身为一个旁观者都不能视若无睹。
我甚至还能抽空听到旁边一对路过的护士阿姨们的对话。
“这两个人是兄妹吗?”
“肯定不是亲的,哪有哥哥长这么好看,妹妹长了那么丑的。”
裴渡一回来,我就感受到世界上的满满恶意。不过等等,好像有个问题忘记问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替我解了轮椅车上的固定扣,双臂一用力,转轮就四平八稳的在草地上动起来,他清清淡淡地嗓音也从背后响起:“不突然。”他顿了顿,“本来就打算年底回国的,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急急打断,“那前几天你就回来了是吧,我还以为那天半夜见到你是在做梦呢哈哈哈哈。”我迫切的需要知道那不是我的梦,他难得的情绪失控是不是因为,太在乎我。
匀速前进的轮椅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停了一下,我转头望他,他正好低下头,眸光幽深,唇边噙了丝笑意,“恩,你的确是在做梦。”
哦……
到了病房门口,我还是不死心,“那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还和姚老师一起来?”姚老师肯定是不会主动联系他的,也联系不到他啊。
他停下轮椅,侧过身去开房门,言简意赅地回答我:“报纸。”
对哦,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那该死的C市日报的摄影师,我真想砸他一脸苹果核。我住院刚清醒过来的第二天,病房就闯进一群陌生人,什么也不说,拿起相机就对我咔嚓咔嚓。彼时,我正在床上啃苹果,脸没洗头没梳,丑成什么样我也不想说了。第二天亲戚们组了个团“慕名”来看我,报纸人手一份,我看到那照片,差点一口心血喷出来。
我把脸蒙到手掌间,我的一世英明啊呜呜呜。
正郁闷间,突然感觉身子腾空起来,我惊讶的立马睁开眼,视线所及内是裴渡线条分明的下巴和侧脸,结实有力的臂膀卡在我背部和膝弯间,稳稳当当地将我托住。我眨巴眨巴眼,瞬间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公、公主抱!
他慢慢俯身把我放到病床上,我屁股刚落到实处,就听见他轻声说:“不方便。”又加重了语调解释一遍:“我自己来不太方便。”
他说完自己偏了头,在不好意思?
跟裴渡待长了,反应也是会变快的,这次我只呆了一下就顿悟了,他是怕自己来的时候碰到我家人会解释不清,毕竟我现在正处于个会早恋的年龄段。
哎呦,捂脸,这么贴心倍致,不用来当男朋友多可惜。
“庄照照。”他突然出声叫我。
“恩?”我捧着脸,星星眼,现在看裴渡都是布灵布灵的。
他指着我石膏上的鬼画胡,斜眼问我:“这是什么?”
那是只……猪头裴渡啊。
“你也觉的这个很像你对不对?”
他:……
嘿嘿嘿嘿,裴渡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好想现在就上去把他扑倒怎么办!今天还没吃药,怪阿姨病又犯了。
裴渡又坐了一会儿,天色开始慢慢暗了下来,他摸出手机看时间。我眼尖的瞅了下,卧槽,竟然是爱疯,怪不得把他用过的破手机给了我!
“裴渡,我手机替我阵亡了,我以后怎么联系你啊。”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啊,你要不介意把爱疯再给我使两天也行,我一定不嫌它是个二手的。
他脚步已经挪到了门前,手搭在门把上的同时,偏过身来浅笑着答我:“不用,我只要时刻关注着C市日报就能找到你。”他一只脚刚跨出去,想起什么,又添了句:“照片拍的很逼真,至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你。”
我奋力甩了只枕头出去算作回答他。
妈妈进来时我正拿着面小镜子左照右照,想看看还能有啥突破,前世十八岁的样子我都快忘记了,我捏捏肉嘟嘟的脸,有点忧桑,其实我也不胖,就是脸是那种娃娃脸型,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挺肥的那种。
我哀嚎:“妈,你干嘛要把我生成娃娃脸啊,大脸毁一生啊啊啊啊!”
妈妈拾起枕头拍拍灰,毫不客气地训我:“你又在发什么神经,长那么丑还爱作怪。”
我对着镜子,苦了脸,妈我是你亲生的吗?我真的不是你充话费送的吗。
妈妈把买来的香蕉递给我,抓紧机会数落我:“这辛亏是长的不好看,这要是长的漂亮,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其实,妈妈就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在前世我是领教了透彻的,我每次照镜子照久了她都会说我丑人多作怪啊之类的,但到了外人面前,她就会骄傲的笑着说“我家照照长的怎么了,以后长大肯定是个美人胚子。”夸完了我还不忘顺带夸夸她自己,“她妈妈我长的这么漂亮,她会不好看?开玩笑哦!”
我叹了口气,这种硬伤性问题是没办法解救了,拿着镜子又看了一眼,“啊!!!!”
拍干净的枕头再次发挥它的作用,直接甩到我脑袋上,妈妈底气十足的开骂:“你没吃药是不是,再叫我真打你了。”
我一头撞进枕头里,哀嚎:“我今天竟然没有洗头,没、有、洗、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没洗头就算了,还让裴渡摸了我脑袋,怪不得他那么快就把手收回去了,表情还辣么嫌弃。
“神经病。”
是啊是啊,喜欢一个人就是挺神经的一件事。把自己困在想象里,苦恼又甜蜜,这是每个暗恋必经的过程,甘之如饴的过程。
晚上临睡前跟妈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突然想起来,“你下午干嘛去了,买个水果还买那么久,我爸呢,最近怎么都没看到他?”
病房里闭了灯,只有电视还亮着,蓝色屏幕幽幽发着光,正好映在她脸上,表情有些许的僵硬。她也就静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的说:“碰到你李阿姨了,随便聊了两句。你爸去Y市了,工作上有点事要处理。”
我还打算再问,她起身寻了遥控器直接按掉了电源,沉着道:“好了,睡觉吧。”她在旁边小床上躺下,又吩咐了句:“明天收拾收拾,给你办出院手续。”
哎?这么快就出院了嘛,我还没有住好怎么办,我扳着手指头算了下日子,靠,后天是期末考试!
“妈,其实我腿还有点疼来着。”
“没事,医生说你恢复的很好,回家休养就行了,而且你班主任来电话了,正好赶得急你后天的期末考试。”
宁老湿,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作者有话要说:傻甜傻甜的一章,主要过渡下女主的这种暗恋心情,不然直接上剧情就太生硬了~~
透个下章预告:
我趴在裴渡身上,借着酒意大着胆子,小声问他:“裴渡,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我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又不敢等他回答,抢先笑着说:“我有哦!”把脑袋搁到他脖颈旁,轻轻说:“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还有就是,二思要说下入V的事,因为妹纸们的大力支持,这篇小冷文也有幸入V了,奉编辑命令来挂入V公告……
【入V公告】
1。本文将于星期一入V,从第二十六章开始倒V。所以看过的童鞋就不要买了哈~
2。入V当天三更,所以明天就不能更新了,存多多的稿让大家一次性看过瘾点。(*^__^*)
3。二思第一次V文,想矫情一把,在这里相遇是缘分,这篇文能讨得大家一阅是荣幸,以后希望还有大家作陪,蠢作者会非常开心,更加有动力写出更好的东西。这前面一路走来,谢谢支持了,那些不能继续在这篇文里走下去的读者,也很感谢你来过,希望以后我还有其它精彩的故事能留住你的脚步。么么哒~
另外做个小宣传,下篇现言文《谈禽说爱》暖暖甜宠风,温馨无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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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陆长官自从在谈自若那治好眼后,总觉得有些后遗症。
隔三差五的就要再去做一次全面检查。
谈自若拿着医用手电筒固定住他下巴,俯身靠近他,她的气息若有若无的萦绕在他身旁。
片刻后——
“这位病人,你把眼睛闭上我怎么给你检查!”
陆沉腹排:明明是你勾引我。
N次之后,陆沉的病例单已经写到最后一页时,谈自若给出了最后的结果:需转精神科,药不能停。
☆、第29章 二十九
(二十九)
出院手续办的很快,我衣服还没收拾好,我妈就进来催我了;护士小姐在一旁整理床铺,热情的跟我告别:“以后常来玩哦。”
我看看手上被戳的大大小小的针孔,干笑:“呵呵;好说好说。”
妈妈拎着我和大包小包从医院出来,我刚想说要不拦辆的士吧;面前突然就驶过来一辆黑色小轿车,黑色玻璃镜面只能倒映出自己的脸;看不出驾驶座是哪个蛇精病。
妈妈上前两步拉开车门,矮身进去时还不忘提醒我:“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哎?出个院还包个车来接送?是不是太奢侈了点。
“照照啊;好点了吗?”
我一落座,就看见薛元堆着满脸笑意从驾驶座上扭头问我话;那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揍。
我伸手就去拉车门把,“吧嗒”一声;所有车门都锁死了,车身震动两下后平稳的开始行驶起来。
我手下抠着真皮座椅,后悔这两天没事干把指甲给剪了,不然一定抠它好几个洞!
“薛元,麻烦你还特地跑一趟来接我们,你今天没事吗?”妈妈温着声跟他说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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