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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婚入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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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么养成的习惯。
他不悦斥道:“回去把鞋穿上。”
“鞋子湿着,不舒服。”陆初说话间,脚趾有些无辜地交叠,望着他的目光清澈澄明。
慕云深拧了拧眉,脱了自己的鞋,对她说:“穿上。”
陆初盯着他思索了几秒,慢吞吞踱过来,将脚指头套进宽大的男士拖鞋里。
她低着头,慕云深呼吸间都是她沐浴后的清香。
他发现,陆初还穿着他的衬衫,从他的视野往下看,可以看到一截白皙的颈项,还有胸前隐隐起伏的美好。
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慕云深忍住心中的躁动,低低问她:“知道什么?”
陆初闻言,缓缓抬头,望向了草坪中央的那棵椿树。
185章 坚定,没有父亲
陆初说:“我小时候,妈妈曾经种过一株不怎么好看的椿树。我不喜欢,因为那时邻居的花坛里都是漂亮的花,就我家门口那棵椿树看起来格外丑巴巴的。我曾有几次想偷偷刨了它也种上和邻居一样漂亮的花,但都会被母亲发现,无疾而终。被母亲训斥几次后,我便不再有动那个椿树的想法,只道母亲品味奇怪,正巧邻居家的阿姨给了我几盆花儿,我就不管那棵椿树了,直到后来……”
陆初说到此处觉得发顶有些痒,抬头看向慕云深,只见后者正拨弄着她半干不湿的头发,注意到她的视线,慕云深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望向她语气温温道:“我听着,你继续说。”
心间没来由一动,陆初他身边挪了挪后,才继续道:“后来,我在中学语文课本里看到了《庄子。逍遥游》,这才知道椿树寓意长寿,后世更是喻指父亲,那时,我好像隐隐明白了什么。”
“妈妈她……从来不提关于爸爸的任何事,但在我的记忆里,她对那棵椿树却费心照料。七年前,妈妈带我回到S市,亦是将那棵椿树一并带回种在了外公老家的院子里。只可惜,或许是因为气候还是其它原因,它后来还是枯死了。”
陆初发现椿树枯死,是在她被陆星愿囚禁的半年后。
陆星愿自杀胁迫她放弃画画成功,二人出院回外公老家收拾东西回S市时,陆初便发现那棵丑巴巴的椿树枯死了。
她以为陆星愿会心疼不已,但奇怪的是素来珍爱这棵树的母亲态度却显得无比冷淡,她说:“死便死了吧,它和我们本就不一样。阿初,只要你好好的,妈妈便知足了。”
那时,陆初并不懂母亲言语中的苦涩,后来她在初云居亲手种下这棵树时,便有所领会了。
陆星愿过世前,曾叮嘱陆初将外公留下的房子变卖,陆初照做,她在旧房子里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连毅的名片,与之同时发现的还有一本旧笔记本。
她翻看完笔记本上的内容,直接焚毁了日记却留下连毅的名片。
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慕云深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他视线探究地凝向陆初的侧脸,问:“你知道你父亲是谁?”
陆初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摇摇头:“我没有父亲。”
“每个人都有父亲。”
“你说过:父,为尊重,亲,为血缘。给于你亲缘关系又值得你尊重的那个男人,才是父亲。”陆初语气缓缓却坚定异常:“所以,我没有父亲。”
“你说没有那便没有。”慕云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指从她发间移开,转身朝卧室走,“进来,我给你吹头发。”
陆初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慕云深察觉到异常,停住脚步偏头问:“怎么?”
陆初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问他:“慕云深,你会不会嫌弃我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
慕云深想也不想地答:“不会。”
“可我听说慕家家教严苛……”
“陆初,你是嫁给慕云深,不是嫁给慕家。”
不知道是不是陆初的错觉,她察觉慕云深提到慕家时,眼底有戾气一涌而过。
她发愣间,慕云深已经进了屋。
陆初汲溜着不合脚的男士拖鞋走进卧室时,慕云深已经拿了电吹风坐在床头,对陆初说:“趴过来。”
陆初走到他面前,“还是我自己来吧。”
慕云深不语,只是蹙眉盯着她,额角隐约可见一块淡痕。
陆初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乖乖蹲下趴在他的膝头,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
慕云深这才板着脸给她吹头发,他给陆初吹头发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生疏,但这次不知道是故意的,陆初的头皮被他扯得生疼。
陆初想着他额头上的伤,默默忍了。到最后忍无可忍的时候,抬头瞪了他一眼。
慕云深察觉到她恼怒的视线,总算放轻了手里的动作。
陆初发丝柔软,摸在手里很舒服,慕云深放下吹风机,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间,一边将她的头发顺开,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你的右手是怎么受伤的?”
陆初身体一僵,良久才回答:“意外。”
“什么意外?”
陆初沉默不语,当初的事情,她并不想让慕云深知道。
慕云深见状,抿唇将她最后一缕纠缠的头发顺开后,道:“起来吧。”
陆初起身,慕云深看到她的穿着蹙了蹙眉:“去把衣服去换了。”
陆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解释:“抱歉,我刚才忘记带自己的衣服了。”
“你再解释下去的话,我不介意我们把睡觉前的事情再做一遍。”慕云深的语气有些无奈,陆初喜欢穿他的衣服,任她怎么穿,可对他来说却是个极大的视觉挑战。
陆初反应过来,耳根子一热,匆匆朝衣帽间走去。
慕云深望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嘴角微扬,将电吹风吹收好,拿起手机,给苏慧发了条短信。
没一会,苏慧就直接回了电话过来。
电话接通后,慕云深唤了声:“妈。”
苏慧:“云深,你怎么突然让我找个借口让阿初来C市,你在S市是不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
慕云深并不否认,只道:“我应付得来。”
对于儿子的能力,苏慧从不质疑,她说:“我跟那孩子不熟悉,贸然让她来C市,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我的话。”
“她耳根子软,您是长辈,会听的。”
苏慧闻言,问:“云深,她是不是当年和苏暮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
慕云深眼睑微垂,“是。”
苏慧叹了口气,道:“我试试吧。”
“谢谢妈。”慕云深眼角余光瞥见陆初从衣帽间走出,对苏慧道:“她出来了。”
陆初换好衣服便见慕云深朝她走来,把正在通话的手机递给她,轻声道:“是妈。”
陆初犹豫了一会,从他手里接过手机贴到耳边,在慕云深的注视下,别别扭扭地开口:“我是陆初……妈。”
慕云深本想走开,听到陆初这句“妈”时,脚步一滞。
186章 婚礼,一片心意
慕云深想看陆初的表情,对方却已经扭过头去。他扬了扬唇,坐回床上,重新打开电脑处理事情,眼角余光却一直没离开陆初。
陆初与苏慧通话了渐近十分钟,注意到陆初挂掉电话走过来时,他视线集中回电脑屏幕上。
陆初走到慕云深面前,把手机递给他,蹙眉道:“苏女士让我回C市一趟。”
慕云深接过手机,微微挑眉:“苏女士?”
“呃……妈。”
慕云深点点头:“她有说为什么让你回去吗?”
陆初想到刚才苏慧在电话里说的事,不免头疼:“她说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就找个时间把婚礼办了。她约了婚纱设计师朋友,让我有空回去量一下尺寸。我说在S市也可以量,妈说她那个朋友晕机,没办法来S市。”
慕云深眼睛不由一亮,他让苏慧随便找个借口让陆初去C市,而后者果然很了解他,直接说了婚礼,心思波动,但他脸色还算平静,一边敲着键盘一边道:“既是妈的一片心意,你便找个时间回去一趟,耗不得多少时间。”
陆初也在床上坐下,闷闷道:“这不是重点。”
“嗯?”
“我没想过要办婚礼。”
话落,慕云深敲键盘的动作猛然滞住,他倏然抬头看向陆初,目光有些沉:“为什么?”
陆初垂眸,手指交叠,“妈妈过世还不到一年,我不想办婚礼。”
慕云深闻言,目光沉色散去,他空出一只手拢住了陆初的右手,温声道:“抱歉,是我疏忽了。”
他思忖片刻,又道:“这样吧,我打电话给妈说婚礼的事不急,但你还是听她的话回C市一趟,妈的那个设计朋友我听说过,他不仅设计婚纱,私服也设计得不错,你回去量个尺寸,让他给你设计几套私服,这样也算不辜负妈的一番好意,你觉得怎么样?”
陆初并不了解苏慧的脾气,但既然慕云深这样提出,无疑最妥当的解决办法。
她点点头,“那好吧。”
慕云深眸光闪了闪,征询道:“这阵子我可能暂时没办法离开S市,我让邹成陪你回去,回到C市后也不用急着回来,我这两年忙,都没空陪陪妈,你帮我陪她几天,可好?”
见陆初有些犹豫,他又道:“就喝喝茶、逛逛街、聊聊天,不会太难。若你觉得不适应,可以叫上苏瑾陪你们一起。”
慕云深一字一句,循循善诱,甚至将她担心的事情都找到解决的方式,陆初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她最终还是同意了,说:“我尽力。”
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慕云深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他道:“别紧张,你只要做自己就好,妈妈并是个难相处的人。”
陆初神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我是怕我很难相处。”
“……”
陆初性子冷淡,对事物的热衷并不大,话语亦不算多,在外人看来,确实有些难相处。
但慕云深明白,这些对苏慧来说,并不是难题。所以陆初回C市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时间就在三天后,为期半月,因为九月份,S大就该开学了。
而这半月时间,足够慕云深放开手脚去做一些事情。
……
沈歆瑶已经度过危险期,各项指标正常,但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
宴骞看了眼病床上双眼紧闭的女人,伸手拨弄了下花瓶里的新鲜花朵,道:“我听说,陆初昨天早上去找了连毅,然后昨天下午沈氏就停止了对达铖的打压。”
沈歆瑶并没有反应。
宴骞见状,拔了片雏菊的花瓣,继续道:“我还听说慕云深打算送陆初离开S市,你猜,当她再次回来的时候,身份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话落,沈歆瑶的眼皮子几不可见地颤了颤。
宴骞满意一笑,语气有些意味深长:“瑶瑶,你这场车祸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说完,捻碎雏菊花瓣,转身离开病房。
187章 你去,不会有事
宴骞离开病房后,病床上的沈歆瑶手指颤了颤,但双眼依旧紧闭。
不久后,沈锦文夫妇过来了。
沈锦文看了眼女儿,不禁皱眉,他问随行医生:“李主任,瑶瑶怎么还不醒?”
“病人伤到了脑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苏醒应该就这几天的事了。”
林清然上前一步,问:“李主任,瑶瑶这次车祸受伤这么严重,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特别是手,她是个画家,她的双手绝不容许有什么三长两短!”
沈锦文听到林清然提到手时,眼底有异样一闪而过。
医生安抚林清然,道:“沈太太请放心,病人身体各项指标恢复良好,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并不大,等病人醒来,我再安排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林清然这才松了口气,“谢谢你,李主任。”
李主任交待了几句走出病房,沈锦文神色复杂地睇了林清然一眼,离开病房。
连毅等候在门外,见他出来,欠了欠身:“沈董。”
沈锦文:“边上说。”
二人走到一僻静处,他问:“怎么了?”
“刚得到消息,慕云深打算这两天送陆初离开。沈董,我们是不是……”连毅说到此处停住,试探地看了沈锦文一眼。
沈锦文:“该查的已经查过了,证实过的事情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连毅顿了片刻,又道:“据陆初所言,陆澜星是因为未婚先孕才与陆元决裂离开S市。陆澜星的性格沈董您最清楚,他母亲早逝,与陆元感情深厚,断不可能毫无原因就与他断绝关系。当年沈家那样对待她,陆元多次反对,陆澜星为了你,也只是委屈求全。沈董,在那件事上,说到底是您对不起她。若陆初真是您的女儿,那……”
“绝无可能!”连毅还没说完,就被沈锦文沉声打断,他额头青筋冒起,但手指却轻微颤抖着。
连毅扫了他的手指一眼,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沈锦文态度如此果断,或许并不是因为笃定真相,而是害怕真相。
倘若陆初真是他的女儿,那么五年前,他便是亲手毁了自己的女儿。
沈锦文如此高傲自负的人,怎会容忍自己犯这样的错误?
但他终究是心存怀疑的,且不说陆初的生日太过巧合,种种迹象表明她有可能就是沈锦文的亲生女儿。
否则沈锦文不会在听连毅提起陆初找过他说过的话时,就立即停止了对达铖的打压。
陆初长相大部分遗传了陆澜星,但在某些性格上,却与沈锦文如出一辙。
冷漠、狠绝,干脆利落。
这些特点,在梁生的事情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连毅欣赏陆初,沈锦文心中对陆初又何尝没有一点动容?只是碍于沈歆瑶和慕云深的关系,将这份欣赏抛至脑后。
但若陆初是沈锦文的女儿,这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连毅,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沈锦文眯眸,目光锐利地望向连毅,饱含探究。
连毅触及他的目光,微微心惊,他沉默片刻后,才道:“十八年前,我曾在S市偶遇过陆澜星一面。”
“你说什么?”沈锦文声音骤沉,瞳孔剧烈一缩。
“陆澜星小姐请我对您保密。”连毅神色复杂地看向他,道:“我当初答应她,也只是缓兵之计,我想说等查出她的下落再告知您,可自那面过后,陆澜星便又杳无音讯,我留了名片给她,也一次都没有接到她打来的电话。所以,我便没有告诉您。那时,我并不知道,她有个孩子,也不知道她是改了名字,我才会毫无所寻。”
“连毅,你好大的胆子!”沈锦文脸色已经是难看至极。
连毅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沈董,您也知道陆澜星的性子。她当初得知夫人怀上您的骨肉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时候大小姐因为早产身体极差,您因为愧疚,一门心思都系在她身上,就算当初我告诉您,大概也没有什么意义。”
沈锦文咬着牙,虽然气急连毅的隐瞒,也知他说的事实。
当年,他与陆澜星两情相悦,但沈家长辈因为陆澜星的身份极力反对二人,甚至好几次危及陆澜星生命。
沈锦文烦闷,一次借酒浇愁遇到林清然,稀里糊涂间犯下错事,致使林清然怀孕。
沈林两家长辈交好,早有撮合二人的意思,这件事后,沈家长辈便逼迫他取林清然为妻。
陆澜星不知从何知道此事,一夜之间就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锦文迫于两家压力,应下婚事,后来他意识事态蹊跷,一查才知这是沈林两家一起设下的局,便时常与林清然争吵。
吵得最凶的那次,是林清然临产前一月,他从旧友口中得知疑似陆澜星的消息要出门时被林清然发觉拦住,二人如往常争吵后,林清然动了胎气,早产生下沈歆瑶,却因为产后大出血,不得不割除子宫保命。
沈家长辈素来疼爱林清然,这事发生后,直接给沈锦文下了禁足令。
沈锦文心中也有几分愧疚,他与林清然之间虽然无爱,但两家长辈交好,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亦有几分情谊,特别是第二天,他从朋友口中得知,陆澜星的消息是假消息时,这份愧疚加深。
这件事发生后,沈锦文中间有好几年没有找过陆澜星,从而错过了最佳的寻找时间。
他心中是怨恨陆澜星的,怨恨她不告而别。
看着沈歆瑶渐渐长大,沈锦文找陆澜星的念头便也就淡了,只是偶然会问及连毅几句。
但他却越发越宠爱沈歆瑶,特别是后者要求要学画画的时候。
忆及往事,沈锦文的脸色有几分恍惚。
连毅道:“沈董,或许当初陆澜星并非故意不告而别,而是知道自己怀上孩子才不得不离开。”
沈家容不得陆澜星,自然容不得她怀上沈家的孩子,知道后,定会千方百计除掉这个孩子。
陆澜星的离开,或许只是无奈。
沈锦文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脸色阴沉看着连毅,咬牙道:“若真如此,那你当初更不该瞒下陆澜星的消息!”
连毅嘴唇动了动,心知做错,并没有出声反驳。
他当初若把见过陆澜星的事告诉沈锦文,以沈锦文对她的了解,或许会想到陆澜星隐姓埋名,能早一点查出她的下落也不一定。
那样的话,至少杜绝后面一些事的发生。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连毅敛了神色,征询沈锦文:“沈董,那陆小姐那边要怎么处理?”
沈锦文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前面病房传来一阵吵杂声,似乎是从沈歆瑶病房传来的。
连毅看了眼,脸色一变,“沈董,好像是大小姐出现了意外情况。”
沈锦文闻言,阔步朝沈歆瑶的病房走过去。
连毅连忙跟上。
病房门被合上,林清然站在门口,看到沈锦文过来,扑到他怀里,双目通红地扯住沈锦文的衣服,声音颤抖:“老沈,瑶瑶她不会有事吧?”
沈锦文面色凝重,问她:“发生什么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不知道,我给瑶瑶擦脸,可她突然抽搐起来,然后呼吸机就……”林清然似乎想到什么极恐惧的场景,身体在沈锦文怀里颤抖着。
沈锦文拍着她的脊背,安抚着:“医生刚才说瑶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不会有事的,放心。”
沈歆瑶出现休克现象,但好在有惊无险。
把林清然送回去后,沈锦文阖了阖眸,问连毅:“达铖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慕云深约了博盛的刘总,试图将他重新拉回来。”
“沈氏出面,给博盛比原来再低三分之一的价格,并告诉他,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连毅闻言,微惊:“沈董,您这是?”
“达铖现在有三分之一的人力物力都投放在那块新批的地皮上,你去弄点乱子,然后沈氏再顺理成章地把地皮接手过来。”
连毅明白了,沈锦文这是势必要整垮慕云深了。
他皱了皱眉,“沈董,并不太妥当,慕云深已有所防备,沈氏若要抢到地皮,怕是也要付出不少代价。”
沈锦文望了沈歆瑶病房方向一眼,神色有几分倦怠:“瑶瑶是我的女儿,慕云深不能不因此付出一点代价。”
“那陆小姐的身份,您不打算查了吗?”
沈锦文沉默片刻,冷声吩咐:“这两天慕云深必然自顾不暇,你找个时间去再证实清楚。”
连毅目光亮了亮:“是。”
……
十一点钟的飞机。
陆初吃完早饭,慕云深送她去机场,却在出发前接到冯清的电话。
冯清说:“慕总,有人在工地上受伤,现场聚集了一批群众闹事,说要见负责人,现在闹得很大,我快顶不住了。”
慕云深脸色一沉,“我马上过去。”
陆初换好鞋,见他脸色凝重,道:“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慕云深点点头:“一点小事,但需要我亲自去一趟。”
陆初:“你去,有邹成在,我不会有事。”
188章 心中,略有不安
慕云深低头碰了碰她的唇,温声叮嘱:“C市机场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去接你,就是陈遥,你们上次见过面。上飞机时记得给我发条短信,到达C市后给我打电话。”
陆初点头,应下:“好,。”
慕云深这才拿起周芸递来的外套,急急走出初云居。
陆初看着慕云深的背影,眉心拧了拧。
这两天,虽然慕云深不动声色,但她隐隐察觉到达铖又遇到什么难题,而且只大不小。
邹成把行李拎到车上放好,走过来对陆初说:“太太,我们也该出发了。”
陆初收回视线,扭头对周芸说:“这阵子麻烦你多注意先生的饮食,提醒他记得吃药,若有什么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
“阿初言重了,你放心去C市,先生这边我会尽心尽力照顾,你不用担心。”
周芸上前一步,拉开车门。
“谢谢。”
陆初朝她笑笑,矮身坐进车内,但心中不知为何却总有几分不安。
她的不安在到达机场时被验证,因为她看到了连毅。后者在她面前停住,语气较前两次有了些恭谨:“陆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陆初扯了扯唇角:“连先生找我有事?”
“陆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初看了眼不远处已经办好行李托运手续的邹成,摇摇头:“我乘坐的航班快要登机了,恐怕并不方便。”
与此同时,邹成察觉到陆初这边的异常,想要走过来,却在离陆初一米远处被连毅带来的人拦住。
陆初见状,望向连毅的神色一冷:“连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连毅:“陆小姐,我就占用您几分钟时间,不会耽误您的的行程。”
见陆初无动于衷,连毅继续道:“达铖承包的项目今天早上出了点问题,若稍有不慎,慕云深便会吃上官司。”
陆初想起慕云深出门前接到的那通电话,神色一凛,“是沈家干的?”
连毅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陆初拧眉:“您们到底想做什么?”
“只要您肯配合,我保证慕云深不会有事。”
“先放了我的人。”
连毅使了个眼色,压制邹成的人立刻松开他,后者走到陆初身后,询问:“太太,你没事吧?”
陆初摇摇头,阻止了他给慕云深打电话,“别轻举妄动。”
二人跟着连毅来到了机场里的一间贵宾休息室,在他们进来前,休息室里已经有了一名医生模样的人在等候。
陆初眯了眯眸。
连毅说:“陆小姐,他们会采集你的一点血,一会就好,不会太疼。”
陆初没问他要她的血干嘛,只是淡淡道:“我贫血。”
医生对连毅道:“口腔黏膜细胞也可以。”
连毅征询地看向陆初。
陆初淡漠一笑,问:“连先生,我想问一个问题。就算现在验证得到你们想要的结果,难道的过去犯下的罪孽就能一笔勾销?”
连毅斟酌片刻,答:“错已铸成,不能一笔勾销但可以弥补。”
陆初冷嘲一笑,“抱歉,我并不需要。”
189章 伤她,必先自伤
连毅在商场摸打滚爬二十余年,很清楚地知道什么时候他该说话,什么时候他不该说话。
就比如此刻,面对陆初的态度,他选择了沉默。
陆初目光一冷:“连先生,我有言在先。无论你们今天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但请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麻烦。”
连毅:“这个自然。”
“还有,”她若有深意地看向连毅,缓缓道:“沈小姐性子怯弱、抗压能力低,因为感情失意就开车自杀,跟我丈夫并没有关系。”
“陆小姐此言差矣,大小姐确实是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但慕云深欺骗她感情也为真,动物尚且舍身护犊,我并不觉得沈家做得有什么错。”
“那沈小姐开车撞人时,你们怎么不追究她的错?或许,有的人觉得自己生来就高人一等,只有她是没有她非?按我说,他们充其量就是自私!”陆初微微拔高了声音,“又或者连先生觉得沈小姐的命是命,我母亲的命就不是命?”
连毅闻言皱了皱眉:“陆小姐言重了。”
“言不言重连先生心里明白,沈歆瑶难道无辜?”陆初眸色有些冷,她道:“我母亲是因为脑瘤去世不错,但是沈歆瑶也难辞其咎,我之前放弃诉讼,全是因为慕云深在替她担责,沈家家大业大可以为了抢名额废别人的手,也大可以权压人,但我也不是废人,再怎么着我废了一条手臂,沈小姐也要身败名裂才能旗鼓相当,你说是吗?”
“我母亲常说,我们命不好,不怨谁,可是她的慈悲换来的是别人的得寸进尺。”陆初想到母亲,眼底有几分悲戚,嘴角却全是嘲:“连先生,你说得对,动物尚且舍身护犊,但这世上总有有些人连动物都不如!”
话落,连毅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
陆初扯了扯唇角,扭头看向一旁噤若寒蝉的医生,淡淡道:“麻烦动作快点,我赶时间。”
医生试探地看了连毅一眼。
连毅点了点头。
刮口腔黏膜细胞只用了几分钟,医生取好样本,连毅对陆初说:“可以了,陆小姐。”
“连先生,请遵守你刚才的承诺。还有,我母亲以前跟我说过,她少不更事时,有位先生帮过她良多,她从没跟我提过父亲的事情,倒是对那位先生零零散散提起了不少,我记得她说过,那位先生手指有点特别。连先生既然是我母亲的朋友,不知你可否认识那位先生?”
陆初说罢,目光扫过连毅的右手掌侧。
连毅不动声色地移了移右手,遮住小拇指往下一公分处那块浅疤,“不认识。”
“那真可惜。”陆初收回视线,对邹成说:“我们走吧。”
二人转身时,连毅突然问:“陆小姐,你与你母亲这些年过得好吗?”
“还算凑合,母亲慈悲但从不悲天悯人,至于我,除了不小心丢了只画画的手,其余还算凑合,至少从不觉得自己缺了什么。”
陆初说完,带着邹成头也不回地离开休息室。
她走后,休息室隔间门被打开,沈锦文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眯眸看向陆初离开的方向,眼底若有所思。
连毅走到他身后,道:“沈总,陆小姐的检体已经提取到了,最快六个小时就能出结果。”
沈锦文点了点头,道:“连毅,如果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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