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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婚入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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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果不其然看到慕云深剥橘子的动作一顿。

    阿初?

    才几分钟时间,两人已经这么熟了?

    陆初不觉有它,盯着慕云深手里才剥下一片皮的橘子,心想,这速度,还不如她这个手残,考虑着要不要重新拿个橘子自己动手,比较丰衣足食。

    单铭斜眼打量着二人,一边啜茶刷新闻。

    忽地,他就翻到了一条头条:惊!达铖总裁慕云深已婚,妻子不是沈家小姐而是……

    还没看到内容,单铭就笑得果断一口茶水没忍住直接喷出来。

    对这突发事件,陆初一脸懵逼。

    慕云深则是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嫌弃,一手捞过纸盒直接丢到好友怀里:“擦干净,要丢人别丢到我家里来。”

    单铭摸了摸鼻尖,窘窘地抽了纸把自己制造的狼藉处理干净。

    他失态,是因为这新闻标题的语气实在是……搞笑!

    慕云深的老婆,不就在他对面吗?

    待看完新闻内容,单铭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确实过激了些,他拿着手机问二人:“所以,你们今天遇到的意外是这个?”

    陆初不语,慕云深则是淡淡“嗯”了一声。

    单铭:“你们不搞地下恋情了?”

    “地下恋情”这个形容让陆初不适地拧了拧眉,她忍不住率先出声纠正单铭,“单先生,是夫妻。”

    慕云深原本想说什么,但听到陆初的话,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她,顺着她的话语道:“嗯,夫妻。之前也不算地下恋情,算隐婚。”

    陆初听到慕云深的解释,忽然发觉自己刚才似乎纠正过于顺溜。

    没等她接橘子,慕云深却临时想到什么,剥了片橘瓣先尝了,这才摊开陆初的手,把剩下的橘瓣放在她掌心,温声道:“很甜,吃吧。”

    陆初看着他,突然就愣住了。

    单铭见状,默默抱起西西撸了一把。

    万万没想到,今日来初云居,会被喂了一吨的狗粮。

    刚开始知道二人夫妻之实时,单铭对并不看好。因为陆初性子太冷漠,而慕云深又过于强硬,两人性子实在南辕北辙,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二人竟有让他吃狗粮的本事了。

    单铭想着,脑中却不期然掠过一张怯怯的脸庞,记忆久远的关系,那张脸庞有些迷蒙不清,但却好像是确实存在的。

    他晃了晃脑袋,把脑中奇奇怪怪的东西晃走。

    这初云居……实在没法呆了。

    单铭心底叹息,放下西西起身,对二人道:“宠物医院那边还有点事,我先回去。”

    慕云深跟着起身:“我送你出去。”

    两人走出初云居外,慕云深问单铭:“你跟阿初说了手术的事情?”

    单铭诧异挑眉:“你把陆初的片子送来不就为了这个?”

    “那你行?”慕云深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忧色。

    “你说那件事?”单铭不知道想到什么,垂眸:“无妨,早晚都要面对。”

    慕云深沉默片许,薄唇轻启:“多谢。”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单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到新闻上的内容,问:“只是,你今天是不是冲动了点?”

    虽然他对沈家无感,但也知道沈氏在S市的影响力,慕云深就这么公开在记者面前放话,相当于公然表示要与沈氏作对。

    慕云深闻言,笑了笑,“我看起来像是冲动之人?”

    单铭见此,便知道慕云深有所准备,他松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那你自己小心点。”

    “嗯。”

    单铭离开后,慕云深转身进屋,只见陆初捧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橘子只吃了一半放在一旁。

    陆初在看新闻,看得正是刚才单铭看到的那一版头条,不得不说这些记者功底深厚,但用词过于浮夸,有些脱离现实,也难怪单铭会直接喷茶。

    当时陆初在车里,并没有听清车外慕云深跟记者说了什么,此时目光落到那句慕云深近似宣言的原话上,还是不由怔了怔。

    察觉到慕云深走近,陆初不动声色地将新闻切掉,抬头看向他,淡淡道:“我曾经答应过妈,绝不向人提起我是陆元的外孙女。”

    但今日,慕云深却已这样的方式,将她的身份捅破。

    慕云深居高临下看着她,“所以,太太是要秋后算账?”

    陆初:“慕云深,我记得我从未告诉过你的外公是陆元,妈妈自然也不会跟你提这些,但似乎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外公,甚至连他有画册在江先生那里都知道?”

    她想,她母亲都未必知道,外公还留了本自己的画册。

    慕云深答:“我调查过你和妈妈。”

    “那也只能调查到陆星愿这个名字而已。”

    陆星愿是改过的名字,和陆元沾不上边,真正和陆元有关系的是陆澜星。

    慕云深在身边坐下,重新拿起一个橘子剥着,“妈在C市的时候,每年都会离开C市两天,而且都在十月份附近,对吗?”

    陆初蹙眉:“这有关系?”陆星愿的确每年都会离开两天,但从来不告诉陆初去了哪里。

    “外婆的祭日就在十月份,妈每年都回来C市,其实是祭拜外婆。循着这条线索,要想发现妈的真实身份并不难。”

    陆初了然,确实不难。但若他不是慕云深,而是他人,却是很困难,因为陆初和母亲已经搬回S市多年,没人会想到从C市入手。

    慕云深的解释合情合理,但陆初却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她狐疑地问:“慕云深,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事?”

    闻言,慕云深眉心跳了跳,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她,看着她有些意味不明道:“阿初,我瞒没瞒你,你用心看不就知道了?只是,你会吗?”

    男人视线灼灼,二人此刻的距离不过十来公分,慕云深温热的鼻息所有若无地拂在陆初脸上,痒痒的,让陆初猝不及防想起二人昨夜的亲密,顿时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

    她没接慕云深手上的橘子,而是转手拿起刚才没吃完的一半橘子,讪讪道:“我不知道。”

    慕云深自嘲一笑,似是自言自语道:“你不会的,就好比如两个橘子,你下意识就选择了原先的那个,而不会接我重新递来的这个。”

    陆初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吃了一半的橘子,实在不明白珍惜粮食有什么错。

    慕云深叹息一声:“也不指望你能明白。”

    陆初总是惦记旧事物,而从不肯对新事物多看两眼。

    就好像她对待二人的婚姻,永远制衡在是非利弊中,而从不肯用心。

    慕云深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估计要得疯,他把橘子吃了,说了句“想吃让周芸再给你剥”,便起身略有几分烦躁地朝书房走去。

    陆初望着他的背影,本该甘甜可口的橘子,咬在嘴间,却好像夹了股酸涩味。

    她说不知道,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用心,亦或者是……动心。

    ……

    医院。

    梁生看着新闻报道,十分满意自己一手策划的事情达到了意料中的效果。

    不错,慕云深上次带陆初来医院检查的时候恰巧被他撞上了,不仅如此,他还从二人的交谈中,无意间得知两人结婚的事情。

    梁生的第一反应,是错愕;第二反应,便是欣喜若狂。

    梁生恨极了。

    慕云深毁了梁氏,陆初的那一刀更是他的心头恨。

    还有沈歆瑶,说着好听,让他睡慕云深的女人还愿意拉梁氏一把。

    结果呢?

    事情败露后,连影子都不见一个不说,还藉由沈锦文的手对梁家处处打压,逼得他苦不堪言!

    从今以后,他更是连个男人都不是!

    梁生不是傻子,初始他梁氏的事情处处碰壁有些走投无路,又被打击慕云深的**冲昏了头脑,想也没想就与沈歆瑶达成了交易。

    但现在,他明白了,自己他妈的就是被沈歆瑶这女人给利用了。

    那天看热闹的人来得太快也太多了。

    倘若寿宴那天他真的对陆初得手,陆初被他睡的样子被那么多人看到,身败名裂自不必说,至于慕云深,纵使他再怎么宠陆初,但凡男人大概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一幕。

    她沈家大小姐的目的达到了,可他梁生,却会成为S市商圈的一个笑话。

    更何况,按照沈锦文的性格,在他的寿宴上滋事,决计是讨不到任何好处,更别提救梁氏了。

    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咬牙切齿,沈歆瑶这女人,真他妈的狠!

    梁生平素仗着梁家的关系,玩弄女人无数,这次竟接二连三地栽在女人手上,叫他怎能甘心?

    于是他精心策划了今天这一幕,慕云深想要维护陆初,少不得得罪沈家。

    简直太有趣了!

    沈家大小姐不择手段要得到的男人竟然已经偷偷跟别的女人结了婚,沈锦文千挑万选看中的准女婿竟然敢公然叫嚣他,而慕云深大概也没想到有天会栽在他手里。

    梁生很明白,沈氏是个硬壳,达铖也不是什么软脚虾。

    一旦沈锦文和慕云深反目,S市的商界必然要搅弄起一番风雨。

    到时候,等这两个人斗个你死我活,他来坐收渔翁之利。

    想想,该是多么畅快啊!

    想象着慕云深和沈家即将狗咬狗的画面,梁生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笑容有些癫狂。

    “梁先生,你该吃药了。”突然,护士提醒吃药的声音打断梁生对未来的美好构想。

    梁生面容扭曲地瞪了护士一眼,咆哮道:“滚!”

    护士对此早就见怪不怪,毕竟,哪个男人的命根被废都不会有好脸色。

    她把药搁在床头,面色如常地走出病房,心里却默默念了句“活该。”

    出门遇到一个戴着眼睛的斯文男人领着警察来盘查时,还好心地带了路。

    ……

    晚餐,慕云深待在书房没有出来吃。

    周芸二次敲门回来,带给陆初一个同样的答案:“先生说有事在忙,让你先吃饭。”

    以前慕云深无论公司再忙,都会尽可能赶回初云居跟她一起用晚餐,今日他就在家中,用忙做借口,显得有些刻意。

    陆初隐隐察觉,慕云深在躲她。

    结婚的消息放出去后,沈家人倒是来了几次电话,若说躲沈家还说得过去,但是躲她,根本就没有理由。

    陆初想了很久,能找出的唯一异样大概就是慕云深拿新橘子给她,自己没接,然后便看到后者的神情有些奇怪。

    若只因她没有去接那个橘子,就升级到冷战的层次,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陆初神色一冷,不再管慕云深,对周芸道:“我们先吃吧。”

    陆初吃完饭,慕云深也没从书房出来,周芸送进去的晚饭,他也没动几口便让端了出来。

    陆初看了眼时间,思忖着慕云深晚上要睡书房的可能性极大,便抱着西西上了楼。

    陆初把西西往卧室的猫窝一放后,便拿了衣服去洗了澡。

    右手扎了绷带的缘故,她在浴室磨蹭了许久,洗完澡从浴室一走出,便发现她以为晚上要睡书房的男人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床的一侧闭目养神。

    慕云深穿着睡袍,大概是没等及她磨蹭出来,直接在隔壁房间洗了澡。

    陆初脚步顿了顿,目光若有若触的环顾了卧室一圈,果不其然,西西的猫窝已经不见了。

    被谁挪走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陆初收回目光,把脖后颈不小心润湿的头发擦干,这才慢吞吞地掀开被子爬进被窝。

    刚盖好被子,就听见一声床头灯开关一声脆响,慕云深拧灭了床头灯,黑暗中,他的身躯覆了上来。

 150章 嫉妒,很想要她

    男人身躯滚烫,带着沐浴后的香气。

    慕云深捧着陆初的脸,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有些急躁,咬得陆初疼。

    二人之间的亲密,陆初本来就有些不适,慕云深愈是如此,她就愈是抗拒。

    这仿佛成了一种潜意识的本能。

    陆初偏头躲开慕云深的吻,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处,皱眉:“慕云深,你不要这样。”

    慕云深动作一滞,他没有出声,但是呼吸却明显沉了沉。

    陆初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撑着手臂悄悄离了她些许,黑暗中,她看不清慕云深的表情,却可以清楚感受到那道炙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他在看她。

    陆初也在看他。

    二人的视线在黑暗中隔空对视,谁也看不清对方,更不知对方此刻的神情。

    只是眼睛看不见,其余的感官却更显敏锐。

    陆初耳边,慕云深的呼吸越发粗重,滚烫的体温灼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很熬人,也很难受。

    “慕云深。”陆初撑着他往外推了推,率先开了口,喉咙有些干,音色却依旧淡淡的,“不该解释一下吗?”

    话落,身上的男人总算有了点动静,他贴在她耳边好似压抑着什么般,问:“解释什么?”

    陆初不语,她说的是晚饭的事情,慕云深又岂会不知。

    只是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好,戳破反而没意思。

    他不想答,陆初不勉强,顶多心里有些不舒坦而已。

    但在她以为慕云深不会回答的时候,身上的人缓缓吐出一个单音:“忙。”

    有说相当于没说。

    仿佛察觉到陆初的恼意,慕云深叹息了声,道:“两件事。第一,达铖之前与东南亚的公司谈成一笔交;易,但是对方临时想毁约,我与之周旋,最后对方答应继续合作;第二,达铖新中标的那块地皮的审批手续出现了问题,这块地皮对达铖来说很重要,一个下午的时间我都在试图沟通各方部门,借以保证审批手续的顺利进行。慕太太,这个解释你可否满意?”

    慕云深口中的这两件事,确实足够他忙得焦头烂额。

    所以,他口中的忙是真忙,而并非借口。

    乃至陆初此刻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转念想想,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慕云深不过没有陪她吃一顿晚饭而已,就值得自己如此兴师问罪?

    想到他刚才提及的两件事,客人临时违约,地皮手续出现问题,两者就像是约好的一样。

    怎么会这么巧?

    想到一个可能性,陆初不由吸了口气,试探道:“是因为你公开了我们的关系?”

    几秒后,她听到慕云深淡淡“嗯”了一声。

    风轻云淡的态度,像是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样。

    陆初却不免心惊,二人的关系爆光才不过半日,达铖就可是接二连三地出事,那么以后呢?

    沈氏如果介入呢?

    似是察觉到她在想什么,慕云深低头在她眉心吻了吻,安抚道:“都是预料之中的事,你只需照顾好你自己就行,公司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

    陆初抿了抿唇,说:“你可以找沈歆瑶解释清楚。”

    慕云深没说话。

    “只要你和沈家解释清楚,是因为沈歆瑶的缘故才被我母亲胁迫,必然能保达铖安然无虞。”

    话落,就感觉慕云深掐在自己腰肢间的手掌倏然收紧,他低低道:“我与沈家解释清楚后,那你呢?”

    陆初沉默。

    腰间的那只大掌掐得她疼,慕云深说:“达铖不是靠女人壮大的。我公开自己太太,不需要向谁臣服。”

    卧室里,一片静谧。

    陆初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爬过,撑在慕云深胸膛的力道已不如原来那般坚定。

    慕云深感受到陆初的变化,大掌顺势捉住她的两只手,按高在她的头顶,似乎顾忌到她的伤手,他的动作虽然强硬却不乏温柔。

    “阿初……”

    慕云深俯首,一口啃在陆初的脖颈处,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时,如呢如喃的暗哑音色瞬间就蛊惑了人心。

    陆初咬唇不语,呼吸却明显有些重了。

    慕云深察觉到身下陆初有些意乱情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

    违约和地皮的事情虽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还不至于让他忙得焦头烂额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陆初猜得不错,晚饭的时候他就是在躲她。

    慕云深心里有气,气陆初对自己分明不是无动于衷,却永远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

    就好像此刻,她的身体已经动了情。

    陆初太理智了,当一个人的理性高高凌驾于感性,那么便少有事物能够打动她。

    他不说忙,难不成要说自己在生闷气?气得就连晚饭都不想吃,否则就怕自己没忍住会对自己的妻子发脾气?

    这话讲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他又不是孩童,早已过了被人哄的年纪,难道要他陆初面前撒娇打滚,博取同情?

    这种事,慕云深做不出来,他的骄傲也不容许他这么做,

    更何况,他比任何都明白,自己在陆初眼中从来都不是重要的存在,就连刚才被他挪出卧室的西西,相比他都更能赢得陆初的注意。

    如此,又何苦自讨没趣,到时难受得还不得是自己?

    陆初的冷漠,不过是因为一个名字:“苏暮”。

    这一刻,慕云深发现自己嫉妒得有些发狂,他嫉妒死去的苏暮,不仅如此,他竟然还嫉妒起一只猫。

    活了将近三十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而这一切,皆因身下的女人而已。

    想至此,慕云深的眸色不由沉了,吻密密麻麻地往身下的女人身上落去。

    他想要陆初,狠狠得要她,将她融进自己的血肉,长成一体。

    情事的节奏渐渐被慕云深所掌控,陆初所能做的只有被迫的承受,今夜的慕云深与之前两次有些不同,动作急躁又粗暴,让陆初不由浑身战栗。

    很多时候陆初都来不及适应就被慕云深带入另一波节奏中,这一次他的侵入陆初感受到终于不再只有疼痛,身体深处,有种异样的感觉迸发出来,顺着血管爬满了四肢百骸,头皮发麻,就连足尖都克制不住微微弓着。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让陆初无法拒绝。

    慕云深也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从头到尾都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将她逼近绝路,面前除了他之外,退无可退。

    仿佛要将自己揉入他的骨髓,把二人化为一体。

    陆初的意识随着慕云深的动作颠浮着,独立时很矛盾的两个个体,此刻正以一种很紧密的姿势纠缠着,交融着,呼吸混杂到一处,渐渐地开始分不清你我。

    当欢愉积蓄到极致的时候,慕云深抱紧了陆初,沙哑而又急促的嗓音在她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

    陆初的指甲陷入男人宽阔的脊背间,眼角一滴泪滚落,她隐隐地意识到,慕云深对于她而言,已经与原来有所不同。

    只是,她还没搞清楚这份不同来自何处……

    一切趋于平静,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旖旎的味道。

    陆初沉默片刻后,抬手推了推伏在她身上喘息的男人,“慕云深,你下去。”

    她的声音还裹着几分沙哑,此刻的推拒更像是欲拒还迎。

    慕云深闻言,呼吸又是一沉,身体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某处又有蓬勃增长的趋势。

    “慕云深,你……”陆初察觉到他的异常,脸色微微一僵,身体忍不住往后缩去

    慕云深按住她的身子,声音有些粗重,“别动。”

    陆初的身体顿时僵住,好一会儿后,房间里才响起她试探的声音:“慕云深,你好了没有?”

    慕云深:“……”

    陆初:“我右手有点疼。”

    话落,慕云深脸色一变,此刻纵有再多旖旎的心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低低叹了口气后,在陆初额间印下一个浅吻,从她身上翻了下来,抬手拉亮了床头灯。

    灯光亮起,慕云深目光聚焦到陆初身上的那一瞬,瞳孔不由一缩。

    陆初皮肤很白,但现在身上却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显然是他刚才下手不知轻重留下的。

    陆初察觉到他怪异的目光,停住原本揉捏右手的动作,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时,眼角也不由一抽,她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住,扭过身子背对着慕云深,耳根子却莫名有些烫。

    她身上的这些痕迹提醒着自己刚经历过一场过分激烈的情事,想起刚才自己的意乱情迷,陆初的心绪不免有几分复杂。

    慕云深已从最初的愣怔中回过神来,他看着陆初蜷在被子下的脊背,眼底有自责一闪而过:“抱歉。”

    他今夜确实是失控了,下手没有轻重,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她?

    陆初听着慕云深的道歉,思索着她是不是回答他一句“没关系”,但最后她只是抿紧了唇,一句话都没有说。

    二人是夫妻,夫妻情事是相互的,刚才她没有推拒他,就做好了承受的准备,如此刻才想起苛责,未免显得矫情。

    但诸如“下次你轻点”之类的字眼,陆初是说不出来的。

    慕云深在她身后躺下,手从腰迹处环了过来,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一环一带间,二人不着片缕的身体顿时又贴合得严严实实。

    他贴在她耳边歉意地说:“下次我会注意点。”

    后背贴在一片宽阔的胸膛,陆初眸光闪了闪,试着在他怀里挣了一下,可她刚有动作,腰间的那只铁臂就瞬间箍紧,她干脆放弃了挣扎的念头,低低“嗯”了声后,便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慕云深注视着她的侧脸,拨开她散乱在额间那缕汗湿的头发,淡声道:“阿初,把头发留长吧。”

    话落,怀里的陆初身体僵了僵后,道:“不要。不喜欢。”

    慕云深抿唇沉默了片刻,抬手熄了灯:“睡吧。”

    ……

    陆初次日醒来,才发觉慕云深昨夜的那句道歉也并非没有道理。

    她看着镜子照出的脖颈处那几抹衣领遮不到的吻痕,脸色顿时有些扭曲。

    这个样子下楼,鬼都知道二人昨夜干了什么好事。虽说初云居里早已对二人的关系心照不宣,但是陆初也做不到顶着一脖子的吻痕下楼。

    大夏天围巾用不上,陆初只能翻出遮瑕膏,把慕云深留下吻痕盖了下去。

    慕云深先陆初下楼,此刻正坐上餐桌前看报纸,见陆初下来,目光不留痕迹地在脖颈处掠过后,放下报纸,像是心虚地咳了一声:“阿初,过来吃早餐。”

    陆初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二人吃早餐的过程,慕云深的电话响了两次,但他皆是看了眼后,就放到一旁,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在手机第三次震动的时候,陆初终于没忍住戳了戳碗里的粥,头也不抬地说:“接吧,说不定是什么要紧事。”

    慕云深确实看也没看手机一眼,道:“先吃饭。”

    陆初抬头看着他,放下了勺子,拧眉不悦地说:“吵着烦。”

    慕云深下一秒就拿过手机,在陆初以为他要接电话的时候,他却直接关了机,把手机丢到一旁,说:“不会吵了。”

    陆初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低头吃自己的饭了。

    慕云深剥了个鸡蛋递给她,“你今天要去画廊?”

    “嗯。”陆初嫌弃地看了眼他手中的鸡蛋,说:“我并不喜欢吃鸡蛋。”

    慕云深闻言,垂眸将蛋白和蛋黄分离,蛋白放到了陆初面前的碟子里,蛋黄则自己拿起来吃了。

    陆初看着碟子里的蛋白,冷漠地再次强调:“我说我不喜欢吃鸡蛋。”

    “你只是不喜欢吃蛋黄但并不排斥蛋白。”

    慕云深声音淡淡却毋庸置疑,陆初不由想起自己厌食的那四个月,他逼迫自己吃东西的样子,也与现在如初一辙。

    她瞥了眼碟子里形状漂亮的蛋白,一脸狐疑地问他:“你怎么知道?”

    慕云深:“嗯?”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鸡蛋是因为我不喜欢吃蛋黄?”

    陆初记得,这件事慕云深并不是第一次做了。

    慕云深勾了勾唇角,将剩余的蛋黄咽下后,才开口:“我不是说过我调查过你,调查的意义在于,关于你的事,无论事无巨细,我都会知道,包括你的喜好,甚至饮食习惯。”

    想起慕云深连她喜欢吃哪家的提拉米苏都知道的事,陆初嘴角略微抽搐后,才道:“我突然有些同情跟你合作的那些客户,因为他们在你面前简直毫无一点**可言。”

    二人的婚姻初衷本是一场交换,慕云深对她尚且如此,对于那些有价值的合作人,那就更别提了。

    慕云深微微一笑:“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陆初默然,却也将碟子里的蛋白吃了。

    慕云深望着她动作,含笑压了口粥后,才建议道:“你的右手还伤着,或许可以考虑跟江先生请个假?”

    陆初摇头:“画廊里并没有重活需要我去做,况且刚上工第二天就旷工的事情很影响雇主对你的印象。”

    “你很缺钱?”

    “什么?”

    “不然何需在乎雇主对你的印象?”

    陆初:“……”

    慕云深也只是说说并没有勉强她,“自己小心,有事联系我。”

    陆初反问:“你不是一直都派人跟着我?”

    那日,与林哲宣去祭拜陆星愿下山的时候,林哲宣告诉她,慕云深派人监视她,虽然后来那几个人被林哲宣直接甩掉了。

    既然那时都派人跟着了,没道理现在没有。

    慕云深也不否认,看着陆初道:“他叫邹成,随时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但不会影响你正常生活,只要你不去他跟不到的地方,他随叫随到。”

    “比如?”

    “女厕所。”

    “……”

    二人吃完早餐,慕云深动身去公司,陆初注意到他的手机离开初云居之前,都没有开过机。

    但既然他本人都不在意,陆初也没有提醒,看着他离开初云居,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去了雅恩的画廊。

    有人比她先到,陆初推门走进画廊时,便看到宴骞支着额头,坐在前台后,像是在打瞌睡。

    他垂着头,陆初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这个角度却可以看清楚他眼尾眉梢那颗浅浅的痣。

    陆初脚步一顿,眼底有瞬间的恍惚。

    在她的记忆里,苏暮发呆的时候也爱做这个动作,左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蜷曲撑着左额,剩余两指在额间轻轻点着,眉梢那颗痣的角度位置都与此时此刻的宴骞几乎如出一辙。

    陆初的呼吸微微停滞住,时间好像重回多年,C市城郊别墅、碧翠的枝桠下,苏暮支额在石桌上假寐,面前一杯白茶早已凉透,每次她故意猫着腰蹑手蹑脚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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