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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在看他们撒狗粮-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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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瓜吃着吃着就掉落在了地上。
太特么刺激人了。
叶淮生率先轻轻咳嗽了一声,接着沈园园也立马反应过来,附和地咳嗽了一声,陈梦咬着嘴唇没让自己笑出声来,钟瑾抓了抓叶淮生的手,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叶淮生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弯着唇角笑,而后头一低,在钟瑾耳边低声说了两句悄悄话,两人默契地互看一眼,相视一笑。
而这一边。
许昕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有点紧张起来了,心脏好像得了什么毛病,砰砰砰跳个不停
她一手撑在林若白胸口,半边发垂落下,遮住半边眼,不经意间抬眼的一个神态,撩的林若白气息不稳。
他鼓起两腮,轻轻呼出一口气,捉住许昕的小臂,把她从身上拎起来,无奈开口:“我帮你拿,你先下去。”
“哦。”许昕猴子一样跳到了下面地毯上,太用力了,膝盖蹭到了茶几上,她疼的龇牙咧嘴抱住膝盖跳跳跳,刚才的那一点的紧张感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大叫:“班长,你又害我!!!”
众人:“……”
沈园园趁林若白帮许昕拿酒瓶的空档跑过来,在许昕耳边小声道:“你对班长做了什么,人家脸都红了。”
许昕眨眨眼:“没有啊,我就拿个酒瓶,谁叫他不让我喝酒,还把瓶子藏走了。”
“……”
“给。”林若白帮许昕把酒杯里注上酒,把杯子递给她。
许昕接过,眯眯眼对他笑,然后低头抿了一口:“好喝好喝。”
沈园园和钟瑾对眼望望,无奈摇了摇头。钟瑾往叶淮生旁边坐过去,拉沈园园在旁边坐。
叶淮生顺势将钟瑾一捞,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懒懒打了一个哈欠,在她耳边问:“困么?”
钟瑾摇头:“不困,你困了?”
叶淮生又打了一个哈欠,慵懒的声线:“好困,宝贝儿,我们睡觉去。”
“现在睡不着,要不你先上去睡,我和圆圆她们玩一会儿再去睡。”钟瑾哄他。
光这么坐着挺无聊,陈梦提议:“我们来玩牌。”
沈园园问:“你有牌?”
陈梦站起来:“我带了,你们玩不玩?”
钟瑾抬了抬肩膀,侧头问叶淮生:“玩吗?”
叶淮生懒懒嗯了声。他对玩牌兴趣不大。
钟瑾替他拿主意:“我们两个。”
沈园园和童逸也加入,许昕不用说,玩牌怎么能少得了她,忙举手,“我也……”
话没说完,一旁林若白淡声打断她:“加我们两个。”
钟瑾捧起下巴,朝叶淮生看了眼,会意的“哦”了声。
沈园园直接在旁边朝她使眼色:“有戏有戏。”
陈梦拿来牌。
新的,很熟练地拆开包装盒,许立问:“怎么玩?”
他们这群人爱玩爱闹,花样层出不穷,一般的玩法已经无法满足他们了。略一思索,叶淮生说:“抽乌龟。”
“抽乌龟好啊,”沈园园说,“好久没玩了。”
钟瑾转头问叶淮生:“抽乌龟怎么玩?”
叶淮生:“以前没玩过?”
钟瑾摇头:“从来没有,第一次听说。”
然后叶淮生就简要给她解释了一下玩法。
抽乌龟玩法很简单,按着顺时针或者逆时针方向,依次抽牌,抽到对方的牌和自己的牌是一对的打出去,直到打完为止,最后谁手里还剩下牌的就是输方,也就是乌龟。
许昕拍手:“好玩好玩,抽乌龟最好玩!”
沈园园说:“开始先说明游戏规则。”然后她把游戏的玩法说了一下,“最后的老龟我们要有惩罚措施,惩罚什么比较好玩。”
童逸经过这几天观察很快弄明白他们这次出来游玩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搞许昕和林若白,想了想说:“可以玩一个类似真心话大冒险,输的那个人要回答我们每个人一个问题或者满足我们每个人一个要求,怎么样?”
说完,童逸悄声附在沈园园耳边道:“怎么样,我聪明吧?谨照你的话,撮合许昕林若白。”
沈园园给男票比了个大拇指:”这就好玩了嘛,”不过,沈园园话锋一折,”林若白很难搞,据说他会算牌。”
童逸感到不可思议:“抽乌龟不可能,都是随机的,这怎么算?”
沈园园摇摇头:“谁知道,反正很厉害就对了。”
叶淮生斜靠在沙发背上,一脸无所谓,“行啊。”
叶淮生说好,钟瑾自然也没意见。
陈梦和许立表示这个很刺激,要玩要玩。
许昕就有点纠结了,她向来在牌局上手气出了名的差,刚想说“让我考虑考虑,”结果听到旁边林若白依旧那把不徐不疾的清淡嗓音:“加我们俩。”
许昕愤懑扭头,瞪着林若白。
林若白嘴角勾了勾,捞起蹭着他腿那只房东家的英短蓝猫抱在怀里,假意咳嗽了声,轻轻说道:“我们俩。”
“……”
旁边几个笑疯了,沈园园揶揄许昕:“心心好惨,竟然不如一只猫。”
许昕:“……”
再次笑喷。
满屋子都充满着欢声笑语。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文写的我太开心辣,全程笑尿,晚上十一点还有一更~~
第110章
110
从逆时针方向开始; 座位依次是童逸、许立、陈梦、林若白、许昕、沈园园、钟瑾、叶淮生。
从童逸开始抽许立,没有对,许立的那张牌归童逸所有; 童逸多了一张牌。接着; 许立抽陈梦; 一个对; 许立打出他的牌; 是一对三,许立少一张牌。陈梦抽林若白,依旧没有对,陈梦也多了一张牌; 相对的; 林若白少了一张牌。
到了林若白要抽许昕的了; 叶淮生迅速瞄完了钟瑾手里的牌; 凑到她耳边说:”一会儿你抽左手第三张。”
钟瑾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牌早就被叶淮生看去了; 怔了怔,不能明白; 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叶淮生:“为什么?”
“你听我的。”
钟瑾看着叶淮生的眼睛; 有一丁点明白过来了; 偷偷凑到叶淮生耳边用气声说:“豚豚; 我们这是作弊。”
叶淮生低眼看她乖乖的样子; 莫名想到高三忘了是哪次测试,他低着头嚼着口香糖翻书,翻书声惊动了她; 她凑过头来,也是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语气,特别小心翼翼的样子,对他说:“你这样是作弊,老师会发现的,你把书放进去,好好考试。”
他侧头托着后脑勺,慢慢把手里的书合上,特别痞气地看着她:“行啊,你把试卷给我抄。”
钟瑾简直被他气晕了,“我借你抄就是同谋,我不能害你。”
叶淮生点点头,什么也不说,就那么歪着脑袋看着钟瑾,一直看到钟瑾红了脸和脖子转过头去,他翘着唇角沉声笑。
等到快要考试结束,钟瑾突然趁老师没注意扔过来一个纸团,叶淮生展开,是选择题答案。他把纸团攥紧进手心里,朝钟瑾看了眼,她的侧脸对着他,低着头,轻咬唇角,那时候的头发还没有现在这么长,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漾在光里,耳朵尖粉色一片。
叶淮生舔了舔嘴唇。
她那样的好学生,做这样的事得花多大的勇气。更何况她是那样的胆小,而叶淮生呢,一次又一次拉着她,和她的那些原则底线对抗,和那些条条框框世俗礼节对抗,而最终,成长到长大,不得不向自己的内心妥协。
还好,从始至终,一直有她陪伴着,就像那次考试那样,虽然嘴里说着不情愿不愿意,可是最终她还是选择站在他这一边。
想到这里,喉结滑动两下,叶淮生垂眼看着她:“作弊有什么不可以,我让你赢。”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又沉着在胸。
钟瑾心一动,望着他。
沈园园拍拍她的肩膀:“小瑾,该你了。”
“哦。”钟瑾反应慢半拍地缓缓收回心神,从圆圆手里抽出一张牌,然后往自己组牌里扫了一眼,运气很好,一上来就是一对的,两个九,打了出去。
轮到抽叶淮生的。
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钟瑾和叶淮生身上,就怕叶淮生又做出什么让人窒息的操作。
钟瑾看向叶淮生,一时之间忘记刚才他说抽第几张了。
叶淮生看懂她的眼神暗示,视线朝钟瑾的左手边示意了一下,然后对着钟瑾眨了三次眼,钟瑾立马就懂了,抽出牌一看,嘴角扬起一个微笑,打了出去。
坐在旁边的沈园园立马看出玄妙,第一个说:“叶淮生耍诈。”
叶淮生徐徐地,视线移过去,在沈园园脸上停下,勾了勾嘴角,“我说什么了?”
“是没说什么,”沈园园被叶淮生这眼神盯的虚了一下,“不过,”她话锋一折,语气马上变了个样,“你们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迷惑我们。”
叶淮生往后轻轻一靠,手臂伸长在沙发背上慵懒架着,“还玩不玩了?”
“玩啊,”沈园园接话,笑道,“就不相信逮不着你们两个。”
叶淮生勾着嘴角。
林若白摸着那只可爱的大脸蓝猫,不紧不慢接话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打一生肖。”
众人一片沉默,似乎在思索,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昕最先跳出来说:“班长,你这是冷笑话吗?”
林若白缓缓看向许昕:“……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一阵笑。
许立说:“老鼠。”
童逸一拍大腿:“对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嘛!老鼠喜欢夜间活动。”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家都说对啊对啊,是老鼠无疑。
然后目光齐齐朝叶淮生和钟瑾看来,结合之前沈园园的话,不言而喻。
许昕抱大腿的姿势非常娴熟了,马上说道:“班长厉害啊,一语双关。”
叶淮生笑了笑。
陈梦问钟瑾:“你家那只小生生现在怎么样了,好久没听你说起。”
钟瑾和叶淮生出来玩,仓鼠只能寄养在宠物店里,等过完年再回去接它回家。
“它现在很厉害,”钟瑾说,“会自己开笼门越狱,叶淮生有次把它揣在口袋里带到教室上课放抽屉里,等下完课它不见了。”
这会儿正轮到叶淮生抽童逸的牌,另几个边吃东西边很好奇问:“跑哪儿去了?”
许立接口:“在我旁边那个脚下蹲着吃瓜子,他俩养的那只仓鼠太好玩了,跟人一样,鸡贼的很。”
“成精了。”陈梦说。
沈园园:“有时间我想见见小生生。”
许昕吃着水果,举手:“我也。”
钟瑾说:“它已经有三个干妈了。”
沈园园说:“我才不给老鼠做干妈,不过,”她眼尾弯弯,笑的一脸促狭,“你和叶淮生以后的小孩,我要先预定做干妈。”
许昕举手:“圆圆,你别跟我抢啊。”
陈梦朝许昕翻个大白眼:“你什么都要。”
那只英短翘着尾巴,从林若白腿上跳到了许昕怀里。
许昕压根不理陈梦,逗猫玩,摸着它的肚皮,猫咪舒服的喵了一声,索性四脚朝天把小肚子完全暴露出来,让许昕帮它挠痒。
许昕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侧头朝林若白,指着猫问:“它是男的女的?”
林若白:“公的。”
许昕忽然反应很大很夸张地抱起猫塞回林若白怀里:“男女授受不亲,给你给你。”
猫咪超委屈:“喵~”目光楚楚动人无辜可怜。
林若白抽了抽嘴角:“……”
众默。
陈梦叹气:“这只猫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心心这么对待。”
沈园园摇头:“许昕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匪夷所思。”
钟瑾笑趴了快,额头抵在叶淮生怀里,眼泪水都流出来了,她蹭了蹭叶淮生的前胸,把眼泪蹭掉,抬头看着叶淮生,还以为他没发现,却和他视线相撞,叶淮生弯下唇角,低头在她耳边说:“宝贝儿,你蹭得我心口痒。”
一局还没结束,已经有人哈欠连连,抵挡不住一颗想要睡觉的心。
叶淮生再坐不住,甩了牌拉起钟瑾站起身,“走了,睡觉去。”
其余人见状也没了玩下去的兴趣,纷纷起身上楼休息。
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冬天的夜晚很长。
两人洗完澡躺下之后说了一会儿话,钟瑾靠着叶淮生酝酿睡意,怎么也睡不着。
时差没倒好,又是陌生的环境,难免心神不宁,影响睡眠。
虽然很累了,但还是睡不着。
叶淮生知道她这几天睡眠质量下降,晚上不敢弄她,只是拥抱和抚摸。
他搂着她,手在她腿根摩挲几下,慢慢往上移,到她背上,轻轻拍着,钟瑾双手抱牢叶淮生,脸埋在他胸口,鼻息间全是他身上让她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不少,闭上眼睛。
她听到叶淮生在头顶说:“讲个故事你听。”
他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然后蹭下来,贴了贴她的额头,温声:“好不好?”
钟瑾嗯了声,脸更往他怀里蹭进去,听到他轻轻地清了清嗓子,那把沙哑磁嗓开声:“很久很久以前……”
钟瑾一下子从将睡欲睡的梦境中跳脱出来,从叶淮生怀里钻出脑袋来,房间里很黑,钟瑾没留意,抬起头的瞬间,不下心额头撞到叶淮生下巴上。
钟瑾感觉不妙,抬手去摸,“我撞倒你了?”
手腕被叶淮生扣住,放在他腰上揉搓了几下,“别动,”他说,“听我把故事讲完。”
钟瑾:“那你把很久很久以前省去。”
叶淮生:“嗯?”
钟瑾目光在黑暗中找到了他的视线,连着他的脸部轮廓一同清晰起来,她手从他手里脱出来,抚上他的脸,从头发、额角、眉骨、眉梢、眼睛……一寸一寸,轻柔地抚摸:”你上次给我讲故事,也只讲了这个开头,你忘了?”
可能是因为在晚上,她的嗓音迷离低哑。
叶淮生到抽一口气,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一双黑目沉沉注视着人,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放在她腰间的力道紧了几分,隔了几秒,叶淮生叹出一口气。
”还是讲故事吧。”
”你别乱动。”他把钟瑾的脑袋重新埋回去。
钟瑾抱好叶淮生,准备听他开始。
叶淮生再次清了一下嗓子,低声道:“很久很久以前……”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瑾:“想听你认认真真讲个故事就辣么难吗?”
生哥:“我很认真。”
小瑾:“你这叫认真?你这叫搞笑!故事还没讲完,我先笑醒!你好好反省。”
生哥:“老婆,我错了。”
第111章
111
两个周以后; 钟瑾游玩回家。
有一天晚上,钟瑜找钟瑾聊天,眼睛时不时扫到钟瑾左手中指上的那枚素戒; 终于找了个机会问出口:“姐; 你的戒指哪儿买的?”
“这个吗?”钟瑾随意地抬了抬手; “在丹麦; 好看吗?”
钟瑜点头:“好看; 叶淮生买的?”
钟瑾笑笑:“我们俩一起挑中的,分男款女款。”
“你们去丹麦就买了这对戒指?”钟瑜靠着钟瑾枕头,“不是听说他给你买了条施华洛世奇红宝石项链吗?真的假的?”
钟瑾点点头,确认了钟瑜的说法。
“叶淮生可真舍得为你花钱; 你怎么不戴?”钟瑜问。
“太华丽了; 戴不出去。”钟瑾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给钟瑜; 抬眼看着妹妹; 眼神说“看吧,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钟瑜笑的直接在床上打滚; 她艰难地爬起来; “让我数数有几颗; 尼玛; 叶淮生太舍得了; 这得多少钱啊?”
“他不肯说。”
钟瑜把宝石项链拿出来给钟瑾戴上:“啧啧啧,漂亮漂亮,姐; 他这是在跟你间接求婚的意思啊。”
钟瑾疑惑地看着妹妹。
”这条项链得结婚的时候才戴吧,他买给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钟瑜看着她姐,”难道不是吗?要不要直接问问他,送你这条项链什么意思,一般场合你哪里戴的出去?”
钟瑾摇头:“还是别了,我怕我这么一说,他再送我一条怎么办?之前他说要送我tiffany,被我拒绝了。他现在已经不问家里要钱了,给我买礼物的钱都是平时省下来的,这些钱完全可以用到更需要的地方去。”
“所以?”钟瑜问,“你其实是不开心的?”
钟瑾把项链收起来,小心地放回柜子里去,转身对钟瑜说:“说不上来高兴不高兴,感觉太浪费钱了,像这对戒指还蛮有意义的,这条项链真的不必要,不过我也没对他说这些,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这样他也高兴一点。”
钟瑜叹口气:“我的傻姐姐,他要送你就让他送呗,去为他考虑这些干什么,男人都一样啊,趁现在没结婚多收点礼物,结了婚可不会对你这么好了,而且他愿意送你,说明他有能力送,是好事,没钱了再去赚呗,只有开心买不回来,有什么心疼的,你说是不是?”
听钟瑜这么一说,钟瑾觉得有几分道理,也就不纠结这回事了。
丹麦游玩回来,没有一周就是大年三十夜。
钟妈妈和悦妈妈老早商量好了,今年除夕两家人一块儿过,把老夏也一块儿叫过来,大家伙热热闹闹地过一个大年。
徐悦二十八夜晚上回国,老夏和叶淮生过去接机,本没有通知叶远安,然而叶远安消息灵通,硬是出现在了接机大厅。
叶远安和老夏打了个招呼,走向在一旁划手机的叶淮生,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自从好几个月以前叶远安给叶淮生打了那一通电话之后,两人再没有联系过。
叶淮生手指顿滞几秒,目光缓缓从手机屏幕上移到他爹的脸上,面无表情:“没几天。”
“没几天是几天?”叶远安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叶淮生冷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叶远安脸色不好看了,胸口起伏不定,气得不轻。
叶淮生收起手机,双手插兜,走离了几步,不想和叶远安呆在同一个地方。
老夏走过来,安慰了几句叶远安。
看父子俩闹的不像样子,老夏也看不过眼,走到叶淮生旁边,“阿生,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爸爸。”
叶淮生牙齿咬着后槽牙,咬肌线条紧绷,别着头,一脸淡漠,模样又凶又狠。
老夏已经好久没再叶淮生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了,说实在他也很惊讶。
看来父亲真的是他永远迈不过去的坎。
他和叶远安的父子关系要怎么样才能化解?
正对峙的时候,徐悦远远走来,于人群中异常显眼。
老夏眼睛亮了一亮。
“老夏!”徐悦冲老夏招手,她敏锐地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把行李箱递给叶淮生:“儿子,帮妈拿着。老叶,你怎么来了?”徐悦语气略略惊异,像是才看见叶远安一样。
叶远安这时候脸色比方才更好看了许多,但语气还是硬硬的:“你说我怎么来了,我不来接你,我来干嘛?”
徐悦看了眼叶远安,还是笑的那派大方客气:“怎么好意思扰烦叶总大驾。”
叶远安看着徐悦,声调低沉,已有些不悦了:“徐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悦挑眼瞧着他,依旧是那样的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说完,她一甩头,转身挽住叶淮生的手,“我们走,儿子。”
叶远安气晕了。
徐悦就是故意气他来的。
后面几个有说有笑的,叶远安全程板着一张脸,十分融入不进去他们的氛围里,好像他们仨才是一家三口,他叶远安就是个电灯泡。
叶远安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又想到老爷子前几天骂他不肖子,气走了他的儿媳妇不算,这回连孙子放寒假他一个老头子都见不着面,还不是他这个做爹的不好,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说拆散就拆散了,他老头子还等着抱曾孙呢,赶紧让叶远安把儿媳孙子领回家。
想到这事,叶远安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现在的问题是,叶淮生和徐悦不想跟他回家,如果这种事情可以用钱解决,那倒也好,可是人家根本不稀罕他的钱。
叶远安放慢脚步,走到徐悦身边,低声下气说道:“爸想你了,你有空回家看看他。”
叶远安用了“回家”两个字,徐悦抬头朝他看了眼,“嗯,明天我过去。”
叶远安心里一喜,忙说:“明天上午下午?几点?我去接你?还有这几天你回来,身边应该有辆车,我叫人……”
还没说完,徐悦打断他:“不用了,我骑自行车,环保。”
噎的叶远安无话可说。
到了停车坪,叶远安刚想说”我的车在那里,我去开过来”,便见母子俩朝老夏的车走过去,叶远安疾走几步叫住老夏。
老夏停下脚步。
叶远安说:“你答应我的事还做不做数了?”
老夏稍想了片刻,看着叶远安,“我答应你之前,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叶远安爽快道:“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叶远安做得到的……”
老夏看向不远处,站在车后放行李的母子俩,收回的视线重新移到叶远安身上:“我守了她那么久,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你们结婚那天,你就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吃苦,老叶,悦儿在你心里不算什么,她在我心里,是一块宝……”
叶远安沉痛地闭上眼睛,“老夏,你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你还爱着她,可是她呢,你问问她,她是否还爱着你?即使她还爱着你,那又怎么样?阿生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我的唯一继承人,他是我老叶家的血脉,这是不争的事实,老夏,你已经和悦悦错过了,难道你还想挽回什么吗?”
“过去我是混账,是我识人不清,我后悔了,我已经和林玲离婚了,这已经说明一切,说明我想悔过,说明我想补偿他们母子,难道还不够吗?”
“人无完人,我叶远安不是圣人,我也会犯错,我知道我错了,过去的我有多混蛋,从今以后,我会对悦悦好的,会对她很好很好,老夏,你要帮我这次,现在谁也帮不了我,只有你能帮我,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如果连你都不准备拉我一把,你想想,你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老夏慢慢抬起眼看向叶远安,眼眶发红:“你一句轻轻松松的我错了就揭去了一切,那么我呢?这么多年的等待,我夏启念算个屁?”
“老叶,悦儿她现在过的很好,不管是我还是你,都不能再拿着爱她的名义,破坏她现在的生活,打破她的平静,到底什么叫爱,你现在还是不懂。”
“如果可以一辈子这么看着她,看她幸福快乐,让我永远守着她,我也愿意。”
“老夏!”徐悦朝老夏招手,“快点,我们走了!”
老夏朝她挥手致意,“马上来。”
脚步刚一离开,身后的叶远安拉住他。
用一种诚恳近似哀求的语气说道:“老夏,求你帮我这个忙,我会给她幸福。”
他的语调渐缓渐低,用一种让人无可抗拒的语气。
“只有你能帮我们了,”抬起眼看着老夏,神色让人动容,“阿生,我还有悦悦,我们才是一家人。”
第112章
112
这情景一如二十年前。
当年; 叶远安也是这样,跪在夏启念面前,苦苦哀求他。
求他原谅自己; 求他成全他和徐悦。
成全。
是的; 叶远安当时用了这个字眼。
夏启念遭受奇耻大辱; 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原谅。
能不原谅吗?
一个是他的至交好友; 一个是他深爱的女人。
婚礼上; 他亲手把徐悦的手放进叶远安的手里,对叶远安说,今天,我把最心爱的女人交给你; 请你好好对她; 拿你的生命疼她、爱护她、照顾她。
婚礼结束; 他带着一身的伤痛; 出了国门; 发誓这辈子不再回来。
可是最终还是回来了。
回到这座伤痛之城。
因为好友杨韵芝一通电话,老夏最终选择回国; 因为他是这样重感情的人。
老夏冷冷地甩开叶远安的手:“老叶; 该说的我全都说完了; 如果你还紧缠着悦儿不放; 别怪我这个老朋友不顾念旧情分。”
叶远安缓缓抬头看向老夏; 心里莫名恐惧不安,双唇蠕动,最后说道:“老夏;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
老夏语气沉痛哀伤:“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没什么好说的,是我当年认人不清,现在阿生都已经这么大了,再把我们的那些旧帐翻出来,对他更是一种伤害,”他看了一眼叶远安,“对你也是,阿生的性格像极了悦儿,如果他知道他的爸爸是这么卑鄙的小人,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愿意原谅你……”
“不可以!老夏,你不可以那么做!”叶远安再次拉住夏启念的手,是比前两次更哀恸的语气,“不能让阿生知道,他一定不肯原谅我,是我糊涂,是我混账,阿生毕竟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一手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老夏,你就做一回好人,永远不要告诉阿生……”
夏启念看着叶远安眼里的伤痛,他宁可相信老叶是悔过了,他想给他这个机会,可是心里分明憋着一股子气,这股气憋了快二十年,他攥紧身侧的拳头,他想给叶远安来一拳,其实二十年前他就应该这么做了。
二十年前,他就早该把徐悦抢回来了。
错就错在,他太信任叶远安那张嘴巴;错就错在,当年他还是太年轻气盛;怪就怪在,他太看重兄弟感情。
最后,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徐悦,还有阿生那孩子。
夏启念是真心喜欢这孩子,亦深深的心疼着他。
老叶有句话说对了,阿生是无辜的。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徐悦铁着心要把他打掉,也是老夏劝住了徐悦,一是孩子已经六个月了,打胎很冒险,二是,老夏觉得再怎么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流产造业,劝徐悦不要那么做。
他还记得那天,徐悦紧紧抱着他,泪流不止,一遍一遍问他:“怎么办老夏,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她把嗓子也哭哑了,他从来没见过她那样哭,她是那样坚强的一个人,她的父母死的早,从小到大都是寄人檐下,形成了强势独立的性格,受人欺负也不会落泪,别人打她,她就打回去,这么哀痛的哭,只有那么一次。
老夏永生难忘。
其实那时候,老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那时候,他再坚定一点,如果那时候不相信叶远安的鬼话连篇,如果那时候他没有那么乱,也许事情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老夏更多的还是为徐悦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叶远安是他的亲生父亲,徐悦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老夏,算得了什么呢?
他还是退出吧。
还他们一家三口一片盛世安稳。
因为老夏相信,只要徐悦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他只是后悔,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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