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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_温诗-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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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其实很奇怪,因为在乔燃的面前,我自己就真的变得跟透明的一样,一点隐私都没有,一点私人的想法和最后的空间都被掠夺了一般。可偏偏,我却做不出任何反抗的举措,这是让我最为苦恼的地方。
因为这事儿,之后我都不太敢面对乔燃,害怕他会来猜我的心思。可乔燃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霸王,又岂是我想躲避就能真的躲避的人。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硬是将我从客房那里捞了出来,然后扛着我睡在了主卧里。但好在他并没有碰我,只是一晚上都让我枕着他的手臂睡觉,而他将我整个人抱在怀里入睡。
兜兜转转,我们俩的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似乎我回到北京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有的时候,我真的会不由地产生这种错觉。
只是,我到底还是将乔燃想的太过简单了。
他自来不是一个良善的人,这一段时间以来,也只是他掩饰本性的面具而已。
真正让我意识到乔燃心思不单纯的其实是一场饭局,那天,乔燃让我穿的稍微正式点,陪他一块出去吃顿饭。
我最开始还在想是哪位客人,直到后来,当我和乔燃等在包厢的时候,发现自己最后等来的人竟然是阿昭!
“阿昭?!”我有些错愕地看了她一眼。
而因为这一句,阿昭自然也注意到了我。
出于程恪的关系,她作为程恪的未婚妻,自然特别不待见我这么一个中途在她和程恪的感情里头插一脚的狐狸精。所以,她一看到我,就张牙舞爪地想要上前来打我。
我原本还在犹豫自己是该躲闪还是反抗,没想到,乔燃率先挡在了我的跟前。
他比阿昭高的多,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阿昭,定定说道:“她,还轮不到你动手。”
要说乔燃自己打我的时候,可丝毫没留一手,每次都是怎么着狠怎么对付我。而他这话的意思,或许阿昭还不是特别明白,但我却清楚,他这话是在说,在这个世上,只有他有资格对我动手。
乔燃这丫的就是一个霸王加人渣!
最可气的是,我偏偏打不过他!
打我打的最狠的人是他,到后来偷偷给我抹药的人也是他,我甚至怀疑他身上是不是有点精神病态,专门是为了折磨我。
就在阿昭和乔燃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
阿昭这才有些不悦地瞪了我一眼,忿忿地站在了一边。
很快,我就看到有人推门进来。
开路的是一色黑衣保镖,直到后来,从外头走进来一个穿着棕色中山装的男人,看着差不多五十多岁的样子。
这个男人皮肤黝黑、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看着特别像是牛的眼睛一样。浓眉大眼,鼻子不高,嘴唇厚厚的。
要说起来,这个中年男人的相貌并不出色,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戾气,让人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他显然是认识乔燃的,一步步走到乔燃面前后,伸出手来,用生硬的中文对着乔燃打了一声招呼:“乔四爷,百闻不如一见。”
乔燃伸出手,跟面前的男人握了握:“幸会,秦老。”
要说先前,我还有些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到了这会儿,我听着他那生硬的中文,看到他那黝黑的皮肤,又将他和阿昭对比了一下,不禁有些怀疑,这个男人,该不会就是传说中阿昭那个父亲吧?
当初阿昭能跟程恪在一起,可是完全靠了她父亲的支持。她父亲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也正是在订婚之后,程氏才得以有新的资金注入,使得程氏有了起死回生、东山再起的机会。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向来只出现在别人言谈中的男人,今日居然会如此接近地站在我的面前。
这个在传言中在越南当地拥有数家地下赌场,被越南的黑道势力称为“无冕之王”的男人,就在先前程恪和阿昭订婚的时候,他都没有出席。可在今天,他却突然一声不响地出现在了这里,不免让人怀疑,他这次为什么来到这里?他……究竟有什么非来不可的目的?
在乔燃招呼秦老入座之后,他看着乔燃,似笑非笑地感慨了一句:“想不到,乔四爷竟然会这么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
“秦老过奖,比不得您老当益壮。”乔燃淡淡一笑,随后对着秦老介绍,“今日这些都是这里的特色菜,秦老不妨尝尝,看看可合您的胃口。”
听到乔燃的这话,秦老拿起筷子夹了几筷子菜,随后点了点头,赞赏了一句:“不错。”
乔燃看着秦老,回道:“合您的胃口就好。”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在他们俩人说话的时候,总有几分夹枪带棍的意味。可偏偏,我又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像表达什么意思,以至于听得在一旁的我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这菜是合胃口,不过,这人倒是不怎么合我的心意。”秦老在说这话的时候,忽然将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放,吓得坐在一旁的阿昭整个人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我原本还有些担心,这个看着凶神恶煞的秦老会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可没想到,他居然对着自己的女儿发难,直接向阿昭问道:“阿昭,你跟我说,程恪那小子是不是对你不好?”
一听这话,阿昭连忙摇了摇头,对着秦老摆手说道:“没……没有,程恪他对我很好。”
秦老的声音立时变得更为严厉起来:“说实话!”
出乎我意料的是,被秦老这么一吼,阿昭整个人直接屈膝跪倒在了秦老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哭着说道:“阿爸,我很喜欢他,你不要对付他好不好?”
难不成,这一次的宴会,是乔燃和秦老商量着来对付程恪的?
我小心翼翼地暗自往秦老那边看了一眼,又跟着往乔燃那边看了一眼,无奈两人都是深藏功与名的角色,我楞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这两人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这位……许小姐是吧?”秦老不知怎的,忽然将目光看到了我这边。
他那眼神有些混浊,但当我跟他直视的时候,心里却有些暗自怵他。可饶是心里有点虚,但在面上,我却照旧表现的一脸平常,对着秦老点了点头:“对,是我。”
秦老试探性地对着我问道:“听说,许小姐跟程恪之间关系还不错?”
呵呵,难不成,正题是在我身上吗?
兜兜转转,居然绕到了我和程恪的事情上。
我正打算开口说道两句,不想,乔燃却在桌子底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抢先一步对着秦老回应道:“秦老多虑了,这是我乔某人的女人。”
“哦,原来如此。”秦老意味深长地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随后对着乔燃微微说了一句,“得罪了,乔四爷。”
我不知道这老狐狸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总之看的我一脸懵逼,到现在还没猜透他的意思来。
“乔四爷,我知道这里的道上有专门的地方,做专门的买卖。不过,这次我不想找那些地方,想跟你合作一桩生意,一块解决一个人,你看意下如何?”
乔燃稍稍顿了顿,凝眸回了一声:“承蒙秦老看得起,不过,这到底是在北京,这行事对乔家来说,还是有些危险。”
秦老笑了笑,继续鼓吹乔燃,对着他说道:“呵呵……乔四爷未免太过小心了。不过,这次我带了足够的人过来,只要乔四爷在某些地方行些方便就行。这件事要是成了,我们以后自然合作愉快,到时候发财大家一起发!”
这两人到目前为止,还一直在打哑谜,听的我一阵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俩究竟在说些什么。
可没想到的是,等到秦老说完这话后,阿昭面如死灰,一张脸刷白刷白的,跪在地上不住地恳求着秦老:“阿爸,你不要伤害他好吗?我真的爱他,你不要伤害他好吗?”
对于阿昭的苦苦哀求,秦老却只是一脚将阿昭踹开,在所作所为上,根本就不像一位父亲的行事。
秦老倏地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稍稍整理了一番衣衫,对着乔燃说道:“小丫头不懂事,让乔四爷见笑了。”
乔燃倒是跟秦老一样,一眼都没往阿昭那边看,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不碍事。”
秦老对着乔燃告辞:“我还有事,今日,感谢乔四爷的招待。下回到越南,我一定做东好好招待乔四爷一番。”
面对秦老的邀请,乔燃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语气平常地说道:“多谢,秦老,我们再会。”
“呵呵呵……再会。”
等到秦老走了之后,阿昭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特别狼狈地追了上去,嘴里还不住地喊着“阿爸”。
今天的一顿饭吃的莫名其妙,要说秦老从坐在位置上开始算,统共也就动了乔燃介绍时的那几筷子,之后就再也没动过桌上的菜。
不过,最奇怪的还是秦老和乔燃之间的对话。这两个人说话也不好好说,说的阴阳怪气的,听的我完全就是一脸懵逼,不知这两个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我细细想着秦老和乔燃所说的每一句,转而又想到阿昭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让我怎么都不肯相信。
刚刚……秦老和乔燃两个人,莫非是在策划一起杀了程恪?!而且,他们两人好像在这件事上已经达成了共识?!
当这个猜想冒出我的脑海时,我整个人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觉。
乔燃表面上并没有动程恪,可却在暗地里,居然跟从越南远道而来的秦老牵上了线,这确实是一件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我根本没想到,乔燃居然会对程恪动手。
不,不对,我该想到的。
因为,这本来就跟我所计划的差不多。
单单凭借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自然很难掰倒程恪,所以,我这才根据《三国》里貂蝉索使用的反间计,来了一个现代版。
我原本想着程恪需要靠着阿昭家族的支持,想通过跟程恪之间的亲密来离间他和阿昭之间的关系。而与此同时,我跟程恪的事情闹得越大,越会让乔燃面上无光。
乔燃是个极其霸道的男人,他的占有欲丝毫不比三爷来的少。
在这段时间以来,乔燃一直将我带在身边,不少人都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可在这个时候,我要是跟程恪搅和在一起,无疑会让耳乔燃颜面扫地。
一个男人的占有欲和醋意足以让整个世界为之发狂,而乔燃,真的如我所愿发狂了,他背弃了程老爷子临终前的托付,跟程恪反目成仇。
原先,我还以为乔燃硬是将这口气给咽下了。
可到底,我还是低估了乔燃。
他可是煞神一般的人物,一个不高兴就直接能拿着枪顶着你的脑袋,更何况是公然跟他抢女人这种事情?
而这回,秦老和乔燃一同出马,程恪这次必然在劫难逃。
这一切虽然跟我之前所预想的有些偏差,但大致的方向并没有错。
只是,为什么在我知道程恪要有危险的时候,我的心里居然会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我有些怔怔地看了一眼乔燃,对着他喃喃问道:“你……你和秦老,是不是要对程恪动手?”
不止是程恪,想来秦老原本还想对着我下手,但碍于乔燃的面子,他只能收拾程恪,却收拾不了我。
我一脸期盼地看着乔燃,等待着他的答案。可就连我自己都说不清,在这个时候,我究竟是希望从他的嘴里听到“yes”,还是“no”。
乔燃对着我打了个响指:“宾果!”
这是肯定的意思。
他居然……肯定了我的疑问。
而这无疑意味着,我……竟然猜对了?!
在这一刻,我整个人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好像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而在这个时候,之前跟着秦老追出去的阿昭忽然折了回来。
她哭着跪倒在了乔燃的面前,对着乔燃恳求道:“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对程恪动手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要是要钱,我可以把我的钱都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不对程恪动手就好。真的,我求求你了。”
天知道程恪究竟错过了怎样的一个好姑娘!
尽管程恪对阿昭不闻不问,完全将她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透明人,但在这个时候,阿昭却还是全心全意地为程恪在着想。
面对阿昭的请求,乔燃冷着一张脸并没有说话。
他那张冰山脸一出,无疑意味着这事儿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戏。
没办法,阿昭只好转而看向了我,抬头对着我说道:“许念念,你跟乔四爷说说,让他别和阿爸一起对付程恪好不好?只要程恪没事,我愿意退出,就算看着你跟程恪在一起也没关系。”
阿昭说这话,原是为了想让我在乔燃的面前帮程恪说说话,殊不知,她这无意中说出来的最后一句,竟使得乔燃勃然大怒。
他一抬腿甩开了阿昭抱住他大腿的手,拉着我的手就要走出门去。
见状,阿昭连忙爬着追了出来,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把抱住了我的腿不放,对着我哭着说道:“许念念,难道你的心是铁做的吗?程恪对你那么好,难道你真忍心看着他去死吗?”
我闭上眼睛,三爷死前的最后一幕,像是电影的慢镜头回放一般,在我的脑海里显现着。
我冷漠地拨开了阿昭的手,对着她生硬地说道:“他是生是死,都和我无关。”
……
不可否认,我曾经对程恪是有感觉的。
可在后来,当我知道精心策划了那一场埋伏,只为置三爷于死地的人竟然是程恪后,那仅有的感觉也转换成了滔天的仇恨。
那可是我用生命爱着的男人啊!
可谁知道,曾经那么风光的男人,最后竟然会以这么屈辱的方式死去,真的是让我连想都不敢想。
在三爷死后,我连着哭了好几天,哭的眼睛痛的几乎都睁不开,好像这一生中所有的眼泪都在这一次悉数哭干,变得干涸了一般。
就连之前,我所谓的靠近,也只不过是为了利用程恪,为了离间他和阿昭之间的感情,为了离间他和乔燃之间的关系。
而如今,我终于成功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的心里还是会感觉到有些疼痛?
“许念念,程恪这么爱你,你就要这么对他吗?”阿昭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忿忿问道。
可在她这话说完后,秦老的保镖已经折回来抓她。两个健壮的保镖一人一边,在对阿昭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越南话后,就将阿昭整个人瞬时架了起来。
阿昭在听到这话后,如同魔怔了一般,拼命地挣扎着,一边伤心地哭着,一边大喊着:“不……阿爸不要关我……阿爸不要把我关起来……”
从前的我,以为阿昭虽然其貌不扬,但至少,她出身优渥,比我和钱钱的生活环境不知道好了多少。可一直到今天,我看到秦老对于阿昭的态度,不免为这个女孩觉得一阵心酸。
虽然,这一次秦老会对付程恪,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程恪对阿昭不好。这不仅仅是对阿昭,更重要的是程恪对秦老的反抗。程恪想要挣脱秦老的束缚,但很显然,秦老却并不想放这只小鹰回到森林。
一旦秦老发现程恪生出了反抗的心思,他宁可亲手折断这只小鹰的脑袋!
我不明白在秦老、程恪和乔燃这三个人之间的具体纠葛,但从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来看,程恪惹怒了秦老和乔燃,所以,秦老和乔燃想要联合起来对付程恪,这一点是真的。
明明这是我所希望的结局,可真的等到这一天即将要到来的时候,我却在这一刻,忽然毫无征兆地沉默了。
程恪,真的就要死了。
而且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我。
我该盼着他死来为三爷偿命的,不是吗?
只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竟然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好像都做错了?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曾经为了一个目标,冲破脑袋去实现这一切。可是当你一鼓作气,终于达成了这个目标的时候,你却恍然发现,之前那个让你奋不顾身所努力的目标,好像并不是你心中所想。
全盘推翻吗?
可是在这个时候,很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乔燃不是个醉卧美人膝的男人,他做事有他自己的一套,不会来听我的。
至于秦老那边,更是个我不可撼动的人物。
一个连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拿来当做筹码、当做奴隶一般看待的父亲,我真的不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他的可怕,早已非我所知道的语言能形容。
我该怎么办?
该遵照我原本的计划,当做自己对这个计划毫不知情,任由它就这样按部就班地继续发展下去,还是该阻止?
若是阻止,我又该怎么阻止?
乔燃和秦老这两边都行不通,难道我该去找程恪吗?
我应该想方设法告诉程恪这一切吗?
可要是我告诉了程恪,三爷的死又该怎么办?
难道他就该白白死了吗?
一系列的疑问就跟一团麻花似的,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挣扎着,让我好像陷入了一个无底洞里,根本不知道光明在何方,希望……在何方。
可在这个时候的我,也根本预想不到,我后来跟着程恪一块进火场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想过“后悔”这两个字!
☆、456 漫天火海,生死与共
456漫天火海,生死与共
程恪的事情搅和的我有些心绪不宁,一直让我犹豫自己该不该告诉程恪这件事,让他近来多个提防的心眼。
但不曾想到,程恪的事情还没告一段落,李纯和孟岐那边却出事了。
在孟岐跟李纯求婚后,原本两人都兴高采烈地准备结婚的事宜了。他妈两人在这样的北京之下,还能重新走到一起,确实特别不容易。不说别的,光是孟岐在他父母那边做功课,就花费了不少功夫。我自然期盼着两个人能和和美美,可谁知,他们俩竟然在婚礼前夕闹掰了。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李纯在闹什么别扭,可谁知,这件事居然是孟岐率先开的口。
等我见到李纯的时候,是在程家的别墅里,李纯躺在房间里一个劲儿地哭。
我在她旁边陪了好一会儿,才从她的口里知道了一些消息:“念念姐,孟岐……孟岐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
不得不说,在李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确实是大惊失色的,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跟程望有关系。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的是……程望?可、程望本来就是程老爷子的孩子,这事怎么又跟孟岐牵扯上了?”我瞬时只觉得一头雾水,揣了不少疑问。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李纯之前在跟了程老爷子之后,还和孟岐暗通沟渠。
程望这个孩子来临的时间,恰好跟她和孟岐有过肌肤之亲的时间相差无几,所以,孟岐一直以为程望是他的。
也正因为如此,当初本来打算出国读研的孟岐为了李纯和孩子,甘心留在程氏工作,为的只是时不时能见一见李纯和孩子。
可谎言毕竟是谎言,总有戳穿的那天。
程望这些天一直在哭闹,李纯今天上午就带了程望去医院看病,期间涉及到抽血,确认程望患了病毒性感染。可偏偏没想到的是,程望的化验报告不小心被孟岐看到,在看到程望的血型之后,他立时觉得不对劲,也判断出了程望不是他的儿子这件事。
我之前一直没想过孟岐会误会,也一直以为程望就是程老爷子的老来子。若非如此,依照程老爷子那个精明的性子,不可能将程家的那么多家产和公司的股份都留给程望。而且,这个孩子出生后经历了那么多道工序,要是这孩子不是程老爷子的种,这件事估摸着早就闹翻天了。
李纯哭着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在她对我的描述中,我也一点点明白,原来在程望出生之后,程太太就一直怀疑这个孩子并非程老爷子亲生,还试图想挖出李纯在外勾搭的情人。
只是,这个孩子确实是李纯亲生的,而且,李纯还抓着这一点反将一军,使得程太太在程老爷子面前越发没了地位。
到了最后,若非程恪归来阻止,想来李纯早已成了名正言顺的程家太太。
到底是世事无常,虽然李纯早知程望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可她却一直将孟岐蒙在鼓里,让孟岐一直误以为程望就是他们俩的孩子。
我想起之前跟孟岐见面的时候,他说跟李纯结婚的主要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孩子。可现在,偏偏这个孩子成了这两人中最尴尬的存在。
“我知道瞒着他是我不对,可是他要是知道了,他更不会跟我在一起了。”李纯抱着我,一个人哭的特别伤心。
我无端搅和进了这番糊涂事里,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决断。
我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朋友,算是在两个人关系中能说得上话的人。可在这个时候,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完全就是一笔糊涂账,那时孟岐为了想让自己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背负着全世界的指责,执意要迎娶李纯。可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全然是个无比白痴的笑话。
他并不是孩子的父亲。
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我去找孟岐,看看他那边是什么意思,好吗?”看着李纯这个难过的样子,我只好对着她说道。
“好。”李纯对着我点了点头。
“你也别难过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都一天没吃饭了。”我将一旁的米粥递给了李纯,示意她吃一些。可她毕竟没什么胃口,只是少少喝了几口后,就放下了碗。
孟岐虽然刚出学校,但因为在程氏工作的薪酬不错,所以早早就从家里头搬到外头去住。
我从李纯那里要到了他的地址,就去他家找他。
我早前已经打了他的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听,后来打电话去程氏问过,听说他并没有在公司上班。想来想去,只好来他的家里碰碰运气。
孟岐住在套式房里,我在他门外的时候,在外头敲了好一会儿的门,喊着他的名字:“孟岐!孟岐!你在里头吗?我是念念,你开开门好吗?”
我在外面敲了好一会儿的门,就在我以为他不在房间里,打算放弃走人的时候,不想房门却忽然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我从来没见过孟岐这般狼狈而颓废的样子,颓废的甚至让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他。
从他知道程望不是他的儿子开始到现在,不过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但便是在这一天时间里,他好像整个人的灵魂从身体中抽离了出来一般,变得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他的浑身上下都冒着浓浓的酒气,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在给我开了门之后,他就转身走进了房间,我跟在他身后进去,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放满了空酒瓶,多的几乎都数不清他到底喝了多少。
他在进去后,整个人直接四仰八叉地瘫倒在了沙发上,面色微醺,但好在还有一些神智在。他一手蒙着头,对着我问了一声:“你……你来干嘛啊?”
“我……”我本来想说来看看他,但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索性直入主题,对着他径自问道,“想看看你对李纯这事儿到底打算怎么解决。”
两个人原本都计划好了,甚至还想着要订去马尔代夫的机票,可谁能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孟岐苦笑了一声:“解决?你问我怎么解决,你以为我就知道怎么解决吗?”
“归根结底,你们俩的心结是在程望这个孩子身上。可是抛去你不是这个孩子亲生父亲这个身份,你跟李纯两个人毕竟是有感情基础的。我不相信你不爱她,难道在这种时候,你还是想着要退却吗?”
“是啊,我爱她,可该死的偏偏因为我爱她,她就活该把我当猴子耍吗?”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孟岐气愤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伸手又开了一瓶啤酒,“念念,她早就知道程望这孩子不是我的,可她一直把这事儿瞒着,你说她这究竟是什么居心?他妈的就是想让我当了个便宜父亲!”
孟岐“咕噜咕噜”将一瓶酒一下子灌下去大半,继续忿忿地说道:“之前我进程氏帮她,连得罪我阿姨的事儿都做了。可我没管,我一直站在她那边。可她呢?她现在拿到我姨夫的钱了,就来跟我谈感情吗?许念念,你说这天底下有这样的女人吗?我真他妈怀疑自己之前就是个瞎子,要不然怎么会看上她这种货色!”
我伸手将孟岐拿着的酒不动声色地接了过来,顺道将他面前的酒瓶移开,对着他劝了一句:“孟岐,有很多事李纯她也不得已,你尊重点、也理解点她好吗?”
孟岐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我理解什么?理解她一个好好的女孩儿去当了小三,给一个能当她爷爷的人当二奶是为了真爱?她又不是日子真他妈过不下去了,非要做这种事情?!”
“她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由想到了裘魏,那个不止滥交,还将李纯送进了会所的渣男。要不是他,李纯现在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学生,她学的是音乐,等到毕业之后,做个教书的音乐老师不失为一份好工作。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单纯得如同矿泉水一般的女孩儿,单纯到甚至让我觉得她有些蠢的地步。为了一个男人,她几乎可是说毁了自己的一生。
真的,她过的太苦了。
若不是长久在贫穷的风里忍气吞声,她不会被逼着一步步走上这一步路。
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深深地记得一个画面。
那一天,我陪着她一块逛街,看着她刷爆了手里的信用卡,买了一堆奢侈品。这里头甚至有很多东西,我感觉她根本一次都不会穿。
我对她花钱未免太不过节制,而她淡淡地对我说了一句:“念念姐,我只是想知道,当个有钱人是什么滋味。”
到了后来,我才知道,李纯她长得漂亮,但因为家世不好,所以在学校里也一直受到欺负,在宿舍里经常受到室友的排挤。那些家境优渥的室友用钱来羞辱她,嘲笑她。
她并没有任何错,那是她清贫的家庭,对于她的出身,她根本无从选择,可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偏偏拿一个人的出身来当做攻击人的利器。
她被欺负怕了,被裘魏这个男人彻底伤了心,所以才拼命地想要变得有钱。因为对于她这样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而言,只有钱才能给予她安心的感觉。
虽然很多人都看不起李纯当了程老爷子情人的这个身份,但我从一开始就认识了她,一路看着她一步步走到现在。对于她而言,我更多的是一种心疼。
如今,且不管李纯这个尴尬的身份,更重要的是程望这个孩子,亦或者,是孟岐觉得李纯在故意欺骗他。若非他在偶然中得知程望的血型,关于这个秘密,他真的不知道李纯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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