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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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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是一回事儿,可真让她下决心嫁给这么一个人,却需要莫大的勇气。
一旦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王琳芝觉得自己缺少这样的勇气。
顾钺掩下心中的失望,向前执晚辈礼,“表舅尽管放一万个心,外甥一定努力上进,争取做的像您一样好!”
言下之意,他以后会像王惟一对清阳公主那般对王琳芝忠贞不二。因为两人还没定亲,这话只能说得隐晦一些。
也不知王惟一有没有听懂,只见他冷哼一声,“巧言令色的人最不可信任。”
王琳芝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阿爹,时间已经不早了,让阿兄他们吃了早饭,赶紧上路吧。”
王惟一想到将要出远门的儿子,脸色终于和善了一些,“有阿爹送你阿兄就行了,你帮你阿兄打点这些已经够累了,先回房休息去吧。”
阿爹这是存心要把他们隔开!
不过,两人也算见了面,就让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当你们归来,大家再好好相聚。”王琳芝只能这般向他们二人告别。
王惟一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得意地朝顾钺眯了眯眼睛。
狗崽子,想抢老夫的宝贝囡囡,你还太嫩了点!
顾钺最善揣摸人心,一见王惟一如此,哪能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
但他却只能恭敬地朝着对方笑了笑。
换做是自己,若含辛茹苦地养大了女儿,也不愿意有人时不时地觊觎啊!
这种心情他当然是可能理解的,但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他能拐到,那叫本事!
反正现在正值国丧时期,王家又不可能将女儿嫁给别人,有未来的老泰山这么护着,他就不用担心她被别人抢走了。
王惟一长期征战沙场,早养成了英勇好斗的性子,见顾钺主动示弱,顿觉得没意思起来。
“吃早餐吧,路上小心一些,我就不送你们了!”
他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松涛院。
父爱如山。他虽然心中亦有些不舍,但肯定不会像妇人般婆婆妈妈。
王琳芝怏怏回到了清莲居。
许是昨晚没睡好,连一向最爱的水晶虾饺也没吃几个,喝了一晚粟米山药粥便搁了碗筷。
璎珞几个见她脸色严肃,便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大丫鬟之间也有竞争,自是人人想做最好的那一人。
“郡主,如意坊来给您送首饰过来了。”珊瑚回话的的声音也小心地压低了两分。
王琳芝这些年用的首饰,大多是王皇后和昌盛帝所赏,要不就是清阳公主命李嬷嬷去银楼选,从来没让银楼送首饰到公主府让她挑。
因为整个大周,她们母女就是风向标,但凡她们穿什么戴什么,别人便会跟着效仿,然后才会变成流行!
王琳芝前世今生加起来,让银楼送首饰给她的挑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让他们进来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珊瑚松口气,亲自去将人给带了进来。
一个圆圆胖胖,像白馒头一般的妇人,笑着和王琳芝见礼,然后笑眯眯地拿出了一只檀木盒子,里面用锦缎装着一对玉簪,一对玉质的耳环,还有一对手镯。
玉质的首饰,王琳芝见得多了,根本不觉得稀奇,让她惊叹的是那玉簪上竟然雕着栩栩如生的芍药,让她拿起的动作,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生怕将它给碰坏了。
“贵坊可真是别出心裁,竟然想着用玉来雕花,只怕费了不少功夫吧。”王琳芝由衷地赞道,“这些首饰我全要了,您开价吧。”
那妇人忙站了起来,“郡主误会了,妾身是奉了顾二公子的命,来给您送首饰的。这首饰敝店根本没能力做出来,这是顾二公子自己雕的,小店只是帮着镶了金边,让它看起来不这么素罢了。”
正文 217 示好
顾钺雕的?
尽管王琳芝向来不将情绪表现在脸上,但这回听了那妇人的话,也忍不住吃惊了一下。
那妇人却以为她不相信,只得耐心地解释道:“能将玉石雕成这么薄的玉花,必须有深厚的内力,可有这么深厚内力的人,又岂肯屈居于敝店,甘愿当一个银匠。”
这倒也是。
“既然是送我的,那便留下吧。”王琳芝微微点头,吩咐璎珞,“替我送送这位夫人。”
她的穿着打份,谈吐举止,并不像是伙计,倒像是老板娘才对!
这个顾钺,倒是挺有女人缘的!
妇人不明白眼前的琅琊郡主为什么忽嗔忽喜,但却知道璎珞是王琳芝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能劳她相送,算是王琳芝给自己的极难得的体面了,忙站起来道谢。
等珊瑚将如意坊的老板娘送出去,王琳芝这才细细地打量起自己面前的首饰来。
刚才只顾着惊叹这些玉器雕工精美了,等身边安静了下来,王琳芝才猛然想起来,《诗经》中曾有用芍药表达爱慕的诗句,相传更有不少未婚男妇,用芍药花在做订情的信物!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那红潮好一会儿才褪了下去。
不过,她并不担心。
如意坊也是老字号了,东西又是老板娘亲自送来,肯定不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
可不一会儿,她又摇起头来,自己也太患得患失了,就算被人知道又怎么样?
她又不会怕这些,相反还有一种淡淡的甜蜜。
就算顾钺会功夫,想必这玉器上雕出栩栩如生的花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见他的心里是真的有自己!
这般一想,她便觉得如同吃了那窝丝糖一般,从心里一直甜到了四肢百骸,乃至每一个毛孔。
可王惟一就没有这么高兴了。
顾钺和王慎远刚走,亲随就拿了一大撂子贴子过去了。
他一向最不耐烦这些应酬,可又不得不应酬,索性从贴子里挑了几张出来,丢给亲随,“先这几位。”
男子的请贴和小娘子们又是不同。小娘子们一般是借着办宴会的名目,请相熟的姐妹们在自家府上聚会,可这些大老爷们,却是挑着日子去酒楼之类的地方,时间上也自由的多。
亲随将贴子看过,忙道:“那奴婢替您先邀约崔尚书吧。”
王惟一点头。
自打王氏被废,清阳公主又远去异域寻医问药,公主府越发冷清起来。
达官显贵心里都明白,这位陈国公以后只怕再也难以被重用了,所以很多人都在远远地观望,可崔尚书做为吏部尚书,却在这个时候约他出去喝酒,总不能不给面子。毕竟之前崔尚书也曾帮过他不少忙。
哪想酒过三巡之后,崔尚书便开口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在下这会儿请将军过来,实则是想打听一下令媛琅琊郡主的亲事的……”
王惟一心里惊讶极了。
要知道崔家算是屹立了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可王家如今却是被皇上拼命打压的外戚。
或许,随着王皇后被废为庶人,王家连外戚都算不上了,只能借着清阳公主的身份做一个普通的宗亲。
可一旦皇帝哪天又想起胞妹自绫的消息,肯定会迁怒在王家身上!
可崔家却主动提出想要和王家联姻?
他们到底图的是什么?
这老狐猩难道就不怕此举引得皇上的不满吗?
不过,他马上又露出警惕的神色,“崔大人想必也知道,小女自幼极得她母亲和皇上的看重,她的亲事只怕我这个做爹的也做不了主。”
崔尚书不慌不忙地笑了起来,“就算陛下想指婚,也不能罔顾了当事人的意愿,何况陛下这么疼爱郡主。”
王惟一仍旧不松口,“现在还是国丧,别人怎么样,敝府是一定会守满这孝期的,况且这孩子一向喜欢她阿娘胜过在下良多,公主走前也特意吩咐过,犬女的亲事必须先征得她的同意,等公主回来,在下再同大人回话吧。”
他原以为这般一说崔尚书肯定会觉得丢了面子,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哪想对方却像没事人一般,仍旧同他说说笑笑,“行,下官静候国公爷的佳音。”
王惟一这才松了口气。
放眼望去,那些崔家的子弟虽然也是芝兰玉树,可有比较才有区别。有顾钺在前,崔家那些公子们的光辉难免就暗淡了一些。
“在下十分好奇,尚书大人到底是在为哪家的公子探口风,不怕大人笑话,小女自小被她阿娘娇养着长大,又有陛下护着,性子十分娇纵,单那脾气只怕一般的人根本吃不消。”
崔尚书哈哈大笑,“连陛下都经常夸赞郡主至真至纯,真正有心求娶的人家,自然做好了继续将她当女儿一般放在心上的准备。不瞒国公爷,在下并不是帮其他人打探的,而是为我家大郎那长子而认真求娶的。”
言下之意,是到崔家做长房长孙媳的。
王惟一已经自谦了一回,不好再用同样的借口,唯有点头道,“等公主回来,我便和她商量这件事,尽快给尚书大人一个明确的答复。”
崔大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去了。
王惟一心里却发觉得奇怪,崔家就算要求亲,也该托了人来周旋,免得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可崔大人却一反常态,亲自和他商量此事!
王惟一回到公主府,便将此事告诉了张立行。
“之前人人都看好吴惠妃和她所出的七皇子,但崔家却将女孩儿嫁给了六皇子。但咱们郡主却主动提出来要和薛家联姻,结果成亲第三天,府上便出了事,若没有薛家相助,估计驸马爷会多受不少苦。”
张立行这是客气的说法,若没有长兴侯府帮忙,他们父子只怕早遭了“山匪”的毒手。
好在王惟一并不笨,马上反应过来,“你说他们看中的是郡主能梦到未来一些事情的能力?”
张立行点头,“再说郡主命人找到了陛下,而且没要任何封赏。”
没开口要是对的,但昌盛帝总不能不表示一下。
如今吴惠妃已经死了,七皇子又老实忠厚,太子殿下的日子想必会轻松许多,崔家是借此向太子殿下表忠心。
正文 218 赴宴
王惟一很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崔家本就是百年世家,族中在朝为官的人不知有多少,昌盛帝如今正当壮年,身体也很好,崔家根本犯不着这么早便向太子靠拢。
崔尚书若真是看不清这一点,也不能在吏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
王惟一觉得自己越来越弄不懂昌盛帝在想些什么了。
太子的岳家长兴侯府固然不错,但是二皇子却娶了章相的嫡长女,六皇子娶了崔尚书的嫡孙女,七皇子娶了前柳尚女的嫡女。除了柳尚书被贬到偏远之地,其他人皆手握重权。
难道昌盛帝就不明白天家亲情观念淡薄,大家更热衷于权势?
还是说昌盛帝觉得他的儿子和历朝历代都不一样,可以做到兄友弟恭?
如今诸皇子分藩在即,做为六皇子岳家的崔家不忙着帮六皇子寻一块好点的藩地,倒打起自家囡囡的主意来了!
或者,真像张立行所说,崔家看中的本是自家女儿自身的能力。
可如今,喏大一个公主府只有自己父女二人相依为命,谁来跟他抢闺女,他跟谁急。
好在这件事被他以公主不在为由给混过去了,很快他便将它抛之脑后。
王琳芝最近没了学业,连唯一的女伴永福公主也去北地陪丈夫去了,她空闲的日子便又渐渐地多了起来。
加之现在已经快入冬,天气转冷,王琳芝越发呆在家里不想出门。但也有些必须出门的时候,诸如太子家长女的周岁生辰。
虽然是国丧期间,禁止宴饮娱乐,但还是要备一份礼物送过去。
太子妃薛氏仍旧和前世一样,生了个粉妆玉琢的女孩儿。
前世太子死得早,那时候王琳芝自家的事情都是一团乱麻,当然也就没有时间和心思关心太子妃薛氏和她的女儿的事情,可这一世父兄姑母的死劫已经安然渡过,又没有陆阳春那种渣男人出现在身边,王琳芝便心情很好地站在小郡主的奶娘旁边,认真地端详了一回那软糯糯的小团子。
粉妆玉琢的小娃娃,乌溜溜的眼珠,纯净无瑕的笑容,非常的讨人喜欢。
王琳芝正想伸手去抱抱这位小郡主,却被凤香公主不动声色的挤到了一边,将手往小郡主的脸上拂了上去。
看着她那长长的指甲,王琳芝一阵恶寒。
好在那奶娘见势不好,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两步,不期碰到了后面的程静姝。
“你这奶娘,怎么回事,连个孩子也抱不好!”程静姝不悦地抱怨道。
那奶娘自是不敢和客人争执,忙赔了一副笑脸,“奴婢不是故意的,请县主勿要怪罪。”
程静姝倒是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算了,小事一桩,将小郡主给我瞧瞧。”
奶娘虽有些不愿意,但到底自己有错在先,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唯有恳求地望着王琳芝。
王琳芝厌严地看了程静姝一眼,“有些人,总分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小郡主又是什么身份。”
程静姝将要落在小郡主脸上的手不由顿了一下,皱眉道:“琅琊郡主莫不是在说我?在下虽然比不上琅琊郡主出身高贵,但也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你看我不顺眼可以,但总不能对陛下有意见吧!”
王琳芝不由笑了,“这种场合该七皇子正妃出席才是,你来算什么回事?”
程静姝心中恼怒,面上却半点不显,马上成了一副欲泫欲泣的模样,但声音却提高了不少,装模作样的拿着帕子掩面道:“妾身原本也没打算来,可柳姐姐病了,若不是她和七皇子再三开口恳求,妾身自然是不敢来的。没想到惹了郡主不高兴,我,我这就走。”
她口中说走,人却站着没动,只管嘤嘤地哭得梨花带雨,好像王琳芝真欺负了她一般。
王琳芝冷然一笑,“我不过问了句七皇子妃怎么没来,你倒哭的像我要怎么了你一般,难道你是来闹事的不成?”
凤香公主见程静姝被王琳芝质问的哑口无言,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安雅县主也是一番好意思,你又何必专门挑她的错?将东宫闹腾得不成样子,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王琳芝不由笑了,“她是一番好意,那就没有人是恶意了,别人都送衣裳首饰,你二人倒好,送起花儿草儿来了!”
凤香公主嗤笑,“你个土包子,小郡主难道还会缺吃少穿?就算送花花草草,岂不一样是我们这些人的心意?太子妃娘娘都没有言声,就你在这里喳喳呼呼,故意想找碴的吧?”
就算程静姝真的以侧妃的名义来参加今天的满月宴,可薛氏都没有说什么,若王琳芝抓住这问题不放,倒还真会让别人多想。
很多原来根本没注意到她们的人,全朝这边看了过来。
凤香公主心中更加得意,“你仗着曾经找到过父皇,就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了?不是看这个不顺眼,就是看那个不顺眼,成天没个安份的时候。”
薛氏正想过来劝住王琳芝,却见她已经笑着朝自己招了下手,“不知这厅里这么多花花草草,都是哪里来的?”
王琳芝虽然问的是薛氏,这是却盯着程静姝和凤香公主不放。
凤香连连冷笑,程静姝却一下子变了脸色,“还以为琅琊郡主有多少能耐,现在理屈词穷就想扯到花草上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吗?”
很多人也不由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王琳芝,王琳芝却恍然未觉,而是指着那些花,道:“这一盆是夜来香,长期把它放在室内,会引起头昏、咳嗽,气喘……这一盆是紫荆,散发出来的花粉如与人接触过久,会诱发哮喘或使咳嗽症状加重;这百合花的香气会令人过度兴奋而引起失眠……”
经她这般一说,太子妃的脸色也变成严肃起来,偏凤香有些蠢,仍旧开口道:“你别血口喷人,乱给我安罪名!”
王琳芝进门时就在凤香和程静姝的后面,哪里会不知道他们送的什么礼物?
她刚才故意指责程静姝出席了小郡主的生辰宴,不过是想让大家都注意到这边而己。
经她这般一提醒,太子妃马上让人去请了太医过来。
正文 219 怀疑
也有不少人觉得王琳芝多事。
“就像这夜来香,在下府上也种了不少,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全家上下包括下人都好好的。”
“有些人就这样,找到别人的错,可以显示自己与众不同。”
王琳芝的目光悠悠从众人面上扫过,“那些花养在室外自然是没事,但却不适合放在室内。”
她以前也不明白这些,还是因为清阳公主偏爱水仙,前几年在清辉院的正房里摆了许多水仙,结果有丫头在那里守夜出了事,后来找刘大夫诊治,这才知道是水仙花惹的祸。
王琳芝为了避免家里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特意将其他不能养在室内的花也记了下来,没想到今天一来太子府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王琳芝无意让王家落入夺嫡的旋涡中去,但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程静姝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贱人,连个才满月的奶娃都不放过。
太医来了之后,果然和王琳芝说得丝毫不差。
之前指责王琳芝的人,这才没话说了。
太子妃惊出一身冷汗,一迭声的吩咐人将内室的这些花草全搬了出去。
饶是到了如此地步,凤香公主仍是不肯认错,“本宫送这些花的时候,只是觉得它们漂亮,并不知道它们有毒,更没想到太子府的下人会将这些花直接给搬到育婴房里来。”
太子妃只能暗叹一声惭愧,东宫什么时候混进了内鬼,她一点查觉都没有!
可现在这么多宾客,就算要查这件事,也只能是客人走了之后的事情,此时她只能心怀感激地盈盈对着王琳芝拜了下去,“多谢妹妹的救命之恩。”
王琳芝朝她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只要小郡主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太子妃恨恨地看了凤香公主一眼,转身去招呼其他的宾客去了。
无论凤香公主如何,她都是昌盛帝的女儿,她现在做为凤香公主的长嫂,怎么能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闹起来,让皇家的阴私污垢直接了当的摆在众人面前?
不过现在太子妃看王琳芝的眼光却变了,专程抽了时间出来,悄悄地问她,“听说你能做梦梦到以后的事,难不成是梦到了今天的事情?”
王琳芝摇头,“因为我也喜欢花,但每年春天注意不过好的时候,总会身上起疹子,后来便渐渐地对这些事上了心。”
太子妃眼中闪过一阵失望,因为东宫的陈侧妃也快生产了,她很想问问王琳芝,陈氏到底生的儿子还是女儿。
王琳芝心中也猜到了这种可能,所以故做一脸茫然的样子,并不开口说话。
别看她在父母面前毫无保留,什么都会说,但却不会如同相信父母一般去相信薛氏。
纵观史书,历朝历代哪个帝王上位不是经过了一场血雨腥风?
薛氏若是知道自己记得前世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使用什么过激的手段?
她可不敢拿自己做赌注,参与到皇子们的争储之中去。
太子妃唯有失望的去了。
别人看着她嫁给太子,都觉得她风光无限,可没人知道她这个太子妃才进门一个月,皇上便给太子纳了四个侧妃!
这陈侧妃自打进了东宫,便开始唯唯诺诺,一直将她这个太子妃的的话唯命是从,原本她为四个侧妃中最翻不起风浪的人就是她了,却没有想到她只比自己晚怀孕了一个多月而己。
这倒也罢了,可恨的是太子对她隐瞒了此事,说陈侧妃病了,一直到三个月之后肚子大了,瞒不住了,才将事情告诉了她。
那时候薛氏自己也才刚怀孕四个多月,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敢动怒,更何况木已成舟,动怒又有什么用?
现在她自己生了个郡主,自然是希望陈氏也生个郡主出来。
哪想怕什么偏来什么,没隔几天陈氏的孩子出生了,却是个男婴。
这下连王琳芝也觉得诧异了,因为她明明记得上一世的时候,陈氏生的也是女儿。
王琳芝当时没告诉薛氏,陈氏也怀的郡主,就是希望薛氏能将东宫里的内鬼除去,可没想到这一世陈氏竟然会一举得男。
这男孩虽然不是太子妃所出,但是却极得昌盛帝的看重,毕竟是他的第一个长孙。
太子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公事之外,竟然天天陪着陈侧妃,薛氏好不容易告诉了她凤香公主在小郡主满月宴上送容易中毒起疹子的植物的事,太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育婴房不都是你自己挑的人?这些人怎么这么没脑子,来历不明的东西竟然往小孩子房里放?”
不仅没安慰她,反倒当着许多下人,挑起她的错来了。
不过太子妃觉得这件事自己确实有责任,很痛快地认了错。
太子仍旧板着脸,“即然小郡主没事,那自做主张将花放到房里去的人便要好好惩罚。”
言下之意,竟然是想拿了东宫的下人顶缸,压下此事算了。
昌盛帝是很爱脸面的人,就算他已经不在宠爱凤香公主了,但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想象成一个恶毒的人,太子便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想让太子妃不再追查这件事。
母子连心,太子妃如何肯轻易咽下这口气?
“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太子妃还想争取。
太子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在自己身上罢,有个嫡子比什么都重要。”
薛氏恨不得照太子的脸呼几巴掌才好。
生孩子这种事,是她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吗?
生男生女又不是她能决定的事。
薛氏心里突然觉得无限悲凉,似还想说些什么,太子已经转身出去了。
薛氏望着太子远去的背影,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朝地上砸了去。
没成亲之前,她从未和任何外男靠近过三尺以内的距离,可不知为什么,新婚当晚她的元帕上竟然没有落红!
从那往后,太子便开始对她摆起了脸色。
他该不会是觉得她曾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吧?
贴两章草稿,等下捉虫
正文 220 祭祀
尽管有太子压着,不让薛氏去给程静姝和凤香公主难堪,但当日去的人全是些宗亲,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心里很为她们的行为不耻,慢慢地疏远了这二位。
虽然现在是国丧期间,禁止宴饮做乐,但小型的聚会还是有的,就是皇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静姝现在一心想让七皇子留在京城,所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频繁出入一些高门大户。
其实,她更想去皇子府上游说他们和她合作,但两位皇子妃都自恃身份没肯理会,只吩咐了府上的侧妃招待她。
这些侧妃虽然艳羡程静姝能得到七皇子的青睐,但章氏和崔氏都对府上的事管得甚严,侧妃们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上根本没有什么可用的消息。
再者,她们也不能当家做主,根本影响不了二皇子和六皇子的决定,程静姝能和她们聊的话题少之又少。
不过程静姝并不灰心,就是太子那边,她也央求着七皇子去了一回。
“妾身也不是有意的,刚好看到这些花开得极漂亮,就想着给太子妃那边添点喜气,哪想到就出问题了。可恨琅琊郡主竟然揪住这件事不放,若不是太子妃怕被外人看了笑话,没准妾身就给殿下丢脸了。”程静姝一副为七皇子着想的样子。
“琅琊郡主曾救过我的命。”七皇子一脸心有余悸地道:“幸好小侄女安然无恙,明日你去清阳姑母的府上给她道个谢吧。”
程静姝的笑意僵在脸上,又飞快地低下了头,柔顺地应了一声。
她明明是想给王琳芝上些眼药的,没想到七皇子听了那些事,倒将对方当成了大恩人!
可七皇子不仅人傻,而且认死理,程静姝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唯有一脸内疚地道:“可太子妃那一关,只怕没有这么容易过去,妾身就怕到时候有人会在分藩上做手脚。”
她虽然不想离开京城,可分藩却势在必行,不过求的是能多呆一段时间,让七皇子好好同昌盛帝陪养感情罢了。远离京城之后,他们和昌盛帝的感情慢慢就淡薄了,到时候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望京兴叹了。
“你放心,阿爹心里清楚着呢,又岂是别人能唬弄得了的。”在七皇子的眼中,昌盛帝依然是光芒万丈的模样。
程静姝心中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强笑道:“殿下和陛下果真是父子情深。”
七皇子呵呵地笑,“这些事,你大可不必担心,管过府上的事就是了。大哥那边,我亲自去给他道歉去。”
程静姝又是一通自我埋怨,好容易被七皇子哄好了。
到了次日,七皇子果然去了东宫,说了许多赔礼道歉的话,倒把太子给说的不好意思起来。
“咱们兄弟,谁跟谁,你小侄女如今好好的,你们也不是有心的,以后休再提这件事了。”
无论程静姝是有心还是无意,七皇子都已经表了态,太子若是再抓住不放,倒是显得心胸狭窄、斤斤计较了,索性做出一副高姿态来。
“大哥一想到你们要去封地,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觉得十分不舍,你放心我正准备找合适的机会好好劝父皇,让他打消这种念头。”
无论大皇子心中是不是想弟弟们留下,可人家这话说得让人挑不出错。
七皇子再实诚,也赶紧给他道了谢,“弟弟虽然舍不得父皇,可祖宗的规矩摆在那里,等臣弟们去了封地,就劳驾大哥多在父皇面前分忧了。”
中午的时候,太子又吩咐人留了七皇子吃饭,两人越说越兄弟情深起来。
程静姝从七皇子的亲随那里知道了这一情况,马上想出了以退为进方法,“那殿下何不上书,说自己愿意去封地为君分忧?”
七皇子虽然有些舍不得京城,更舍不得昌盛帝,但已经给太子打过包票了,趁着酒劲,果然亲自动手写了一份声情并茂自请去封地的折子,当天下午就递到了宫里。
昌盛帝看了,越发觉得这个儿子懂事,没来由的还挤出了两滴泪出来,第二天又将折子给章相、姚相、崔尚书一群人看。
然后各位老大人便一致夸起来七皇子,皇上顺势将晋地分给了他。
这些老大人们一个个都是老狐狸,只管说些歌功颂德的话,昌盛帝心中一高兴,给六皇子分了齐地,给二皇子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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