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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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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是你!”
梁桔一声惊呼,赶紧跳下高架椅,朝钟玲那边去。“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梁桔指着自己,钟玲迷茫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我啊,你忘了你上次在公交车站扶了我一把,我还没来得及谢谢姐你呢!”
“在公交车站扶了你一把?”钟玲按照梁桔说的努力回想,半晌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你啊!”
“姐,上次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啊!”
感叹世界真小,钟玲起身热情地招呼梁桔,又让酒保再送上一杯饮料,“好巧啊,你是自己过来玩啊?”
“是呀!你呢,也自己过来消遣吗?”
服务员把饮料放到两人面前,钟玲拿着饮料笑笑。
两个人重新挨着坐在一排,梁桔抿了一口饮料,问钟玲,“你常来这里吗?”
钟玲笑道:“其实,我是这里的员工。”
“你是这里的员工!”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梁桔猛地抓住钟玲胳膊问:“姐,那我向你打听个人行吗?”
“谁啊?”
“你们这里的老板,毛东!你知道他吧?”
钟玲怔忡在那,看梁桔的眼神一下也变了。
她敛了笑,依旧轻轻地问:“你打听他干嘛?”
梁桔脸上有了点不好意思。
钟玲看梁桔的目光中有了些探究,隐约中,她貌似想起了面前的女孩曾在北星见过。如果没记错,她还曾经和毛东一起出现过。
“我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梁桔手把椅子,身子前倾,目光炯炯地盯着钟玲,“我听外面人说她好像有个女朋友也是这里的老板,是真的吗?”
钟玲掩饰性的去拿桌上的饮料,抬眼,她看到了她眼中期待的表情。
有几个人从一侧走过来,一位服务员礼貌地对钟玲说:“老板,有客人找您。”
梁桔顺着声源看向小服务生,半晌,她又转眼紧紧盯住钟玲。
她脑海中那辆黑色丰田车渐渐和毛东停在小区门口的那辆车重叠,还有,那日车里看不见容貌递给钟玲一瓶水的男人,貌似和毛东雕刻般的立体五官,特别是他坚毅的下巴,一模一样。
所有的巧合,和两个人的影子居然渐渐重叠,指向了一个人。
“你先带客人去包厢,我马上过去。”
看见梁桔惊讶的表情,钟玲打发了服务员。
她回头看着她,道:“你刚才说那个北星另外的老板,应该就是我吧?”
梁桔怔住,坐在那一时没说话。
钟玲道:“你想知道他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第16章 暗恋是痛苦的
——腼腆的希望多看你一眼,窃喜的只因为你多看了我一眼。
大概,这就叫做暗恋吧。
***
钟玲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她疲惫地打开家门连鞋都不想换。
进了浴室扭开淋浴的喷头,不知怎的,突的一声,水哗啦哗啦一下喷了出来,给钟玲吓了一跳。
水势越来越大怎么关都关不住,钟玲全身被淋透,她想去找工具,可刚跨出浴盆,脚下一滑,就狠狠摔在浴室的瓷砖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一阵剧痛立马从脚腕上传来,她趴在地上试了几次,只要一用力,脚腕就钻心的疼。
终于扶着浴盆的把手站了起来,钟玲瘸着腿,一瘸一拐走出浴室把门关上。她去卧室换了衣服就赶紧找出手机。
已经是凌晨,不可能有师傅这么晚还会来修理,手机通讯簿翻了一圈,唯一能找帮忙的似乎就只有他了。
毛东从外地回来之后,他们始终没见过面,对于钟玲上次跟他说的关于北星股份转接的话,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
浴室里的水渐渐开始往门外涌,钟玲不敢再迟疑,只好拨通了毛东的电话。
***
毛东住的地方离钟玲家能有一段距离,他赶到的时候,钟玲家里几乎是水漫金山。
“你来了!”打开门看到他,她的心才落回原地。
毛东一看就是刚睡醒,眼神少了些犀利,整个人也没有白天那般严肃。
他穿了一件灰色的休闲衫,看她瘸着腿站在门口,低眉说了一句,“你去坐好,我来修理。”
不宽阔的客厅因为他的进入,而显得拥挤。
毛东脱了外套拿过工具,直接进了浴室,钟玲脚崴了不方便,为了不给他增添多余麻烦,她只是扶着门站在浴室门外一直看着他。
柔晕的白色灯光下,他坐在狭小的浴盆边上,修长的腿因为空间的原因只能半弯着蜷在浴盆里,抬着胳膊一下一下为她修理坏了的淋雨喷头。
钟玲怎会一点没有感触。
花洒终于修好,毛东出来的时候整个人也几乎被淋透。
“你以后扭开关的时候轻点,太旧了,需要换了。”
钟玲接过他手里的工具,看他全身湿透的样子,忙道:“你…要不,你先去洗个澡,我把你衣服洗了,不然你这样会着凉的。”
出了夏,晚上格外感到秋凉,还好毛东来的时候还穿了件外套,钟玲寻思把他衣服洗出来再用洗衣机甩干,这样衣服也能干得快些。
看她不方便的腿,毛东抹了把脸,拒绝了。“给我条毛巾就行,我车里有衣服。”
“那我帮你拿上来?”
“你这个样子下去,我反倒更担心,还是给我条毛巾吧。”
毛东身上的t恤衫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展露出微微结实的肌肉。钟玲去取了毛巾,他坐在客厅沙发上随意地擦了两下头。等他下去换衣服的空档,钟玲瘸着脚,一蹦一跳进了厨房煮了些姜茶。
再次回来,毛东换上了一套白色运动服,手里还拎了一袋吃的。
“这是我在广州买的。”
她爱吃南方甜点,他是知道的。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钟玲给他倒了杯姜茶,窗户都关了,少了一丝凉意。
“那边的生意还顺利吗?”钟玲问。
“还行。”
姜茶热乎乎的,白瓷杯里沉淀了一层细细的姜末,钟玲喜欢干家务事,特别对煮饭,很在行。
毛东喝了一大口茶,姜末入口微辣,流到胃里却是暖暖的。
钟玲把茶杯握在手里,她轻轻摩挲杯口,两个人一时间没说话,都安静了下来。
“你的脚要紧吗?”不知何时,毛东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脚上。
见毛东看着自己的脚,钟玲轻轻摇头,“等会儿我用酒精搓一搓就好了。”
“酒精在哪?”
钟玲指了指客厅的储物柜。
毛东打开抽屉拿出药酒,钟玲忙道:“我自己可以的。”
“如果不用力搓淤血揉不开,还是我来吧。”
他半蹲在地上,将酒精倒在自己手心里,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她把脚放在他的腿上。
钟玲有些不好意思,缩了缩了脚,“算了吧,你刚出差回来,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
“你要是再推辞,今晚我就真没时间睡觉了。”
钟玲迟疑了几秒,终于抬起了脚。
脚轻轻放在他的腿上,他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脚腕,另一只手,力度适宜地揉在受伤处。
“嘶!”
钟玲没忍住疼小声喊了出来,毛东低着头,动作依旧没停,“先忍忍,一会儿就好。”
灯光下,他头发还没完全干,略显柔顺的附在额上,挡去了他凌厉的眉峰。
钟玲的注意力从脚上的疼,渐渐移到了握住自己脚踝的毛东身上,看他低垂眉眼专心的样子,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他总是在她想要后退的时候又温柔地推她一把,让她无法狠心舍下那一片痴心。
“今天有人来北星打听你。”
“同行吗?”毛东很自然地问。
“不是。”
毛东再次往手里倒了些酒精,略显粗糙的掌心温热地握住她的脚踝。
“是一个小姑娘,问我,你是不是有了女朋友。”
很清楚的,她感觉到他揉着她脚踝的手,顿了半秒。
他半垂着眼,没再说话。
“你知道她是谁吗?”钟玲试探着问。
他怎么会猜不到是谁?除了那个小丫头,谁还能这么有胆,追他追得这么紧。
想到这,他轻笑一声。
安静的室内,这一声笑,瞬间在钟玲心里激起了荡漾。
她轻轻咬唇,心中有些异样。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酒精瓶被拿起又放下的声音。
钟玲看向他低垂的眼睛。他的睫毛又黑又长,还很浓密。
钟玲问:“她喜欢你?”
毛东不语。
钟玲:“那你的想法呢?”
忽然,她又问:“…你会结婚吗?”
把酒精瓶盖子合上,毛东小心翼翼地把钟玲的脚放回到地上的拖鞋上。
他用纸巾擦干手心,回答:“谁都会结婚,时间早晚而已,包括你。”
“可是我只会跟我喜欢的人结婚,并且…一辈子就认一个。”
用过的纸巾被扔到茶几旁边的垃圾桶里,毛东拿起桌上的车钥匙。
他站起身,比坐在沙发上的她高出很多。
“这几天你先在家好好休养,北星那边我找人帮你看着。”
“毛东!”她轻喊他一声,这一声,深藏含义。
毛东一直没有看她,只顾着叮嘱她这几天自己在家要小心。
看他要走,钟玲急忙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打开门临走前,他回身对她说:“好好休息。”
门被关上,整个房间又剩下了她自己。
房间里都是酒精的味道,脚踝上的温热还没散去。
钟玲坐回到沙发里,看着他刚才喝过的杯子。
手慢慢触摸到杯子上,姜茶剩了一半早已凉透,只是杯子边沿似乎还存在他刚才用过的温度。
***
虽然目标以确定,但梁桔也清楚不能紧追不放,所以,对于毛东,她打算先缓两天。
归校的日子到了,梁桔拿着行李回学校报道,进宿舍的时候只看见兰蓝一个人在收拾床铺。
他们这个宿舍原本是四个人住,有一位同学去年忽然做了休学,有人说是因为在外面乱找男朋友怀孕了才导致不得不休学,但也有的说是因为勾引导师不成,反被人家老婆告到了学校校长那,才得到了处分,反正说法天花乱坠五花八门。
“兰蓝,你回来这么早啊!”梁桔拖着行李,看见兰蓝的桌上有很多吃完的零食袋子丢弃在那,像是回来很多天了。
“我,我姐那我住不习惯,就早点回来了。”兰蓝看梁桔进来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收拾起来,“你这个暑假怎么样啊?”
“还行吧,假期就那么几天,一点不过瘾。”
“这学期咱们课就少了,有的是你玩的时间,对了,你实习单位找了吗?”
“没有,那么着急干什么。”梁桔仰躺在床上,只把脑袋抬起,“对了,你看见洁洁了吗,她还没回来吗?”
“去学校食杂店买吃的了。”
晚上,兰蓝出去了,梁桔跟于言洁挤在一张床上。
她把自己跟毛东的战况汇报给于言洁,于言洁躺在那咬了口雪梨,思考一会儿,道:“组织支持你的一切行为,你就大胆冲吧!”
“可是,我没想到,上次帮助我的那个女的居然也是北星的老板。”
“那他们嘴里那个老板娘就是她了?”
“应该是吧。”
“你问没问毛东,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现在哪能问啊,我只是说还钱,根本没往那方面说。”
梁桔从于言洁手里抢了雪梨,咬了一口。“你说,他都有女朋友了,我是不是就该放弃了?”
“你确定那女的就是他女朋友?”
梁桔摇头,于言洁叹口气。
“关键时刻,你也挺怂的。”
“滚。”梁桔推了于言洁一把,“那你给我出主意啊。”
把梨胡准确扔到垃圾桶里,于言洁起身擦了擦手,“明天下课就去找他,要么你就问清楚,要么,你就想办法进北星自己勘查。”
“进北星?!”
“沙皮不是前几天还跟你埋怨说酒吧招待不好找吗,那你就去应聘,这样,你俩遇见的机会不就多了吗?”
梁桔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
进北星,她怎么从来没想过?
犹如醍醐灌顶,梁桔打个响指,捧着于言杰的脸就大大亲了一口,“还是你聪明!”
于言洁嫌弃的把她爪子推开,看一眼兰蓝的床铺,“兰蓝怎么回来那么早啊?”
“说是在她姐家住不习惯。”
“她姐家?她不是说暑假是去朋友家吗?”
梁桔正在专心想着怎么才能进得去北星,也没在意于言洁的问题。“不知道,她自己说的。”
***
第二天梁桔正好下午没课,她吃完午饭就跑去表姐家的小区,担心表姐看见,她特意去之前往表姐家里打电话,没人接,她才换了套衣服坐公交车过去。
毛东的丰田车还是停在他家楼下,梁桔走过去,发现里面居然有人。
整理了下衣服和发型,梁桔敲了敲车窗,以为会是毛东,所以当车窗摇下露出驾驶位置上的人时,她还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阿元摘下墨镜,上下打量梁桔,很吃惊的样子。
“我表姐住这,我当然在这了。”梁桔朝车里探头,没看见毛东,寻思了一下,悻悻然离开。
“你找东哥?”阿元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看梁桔转过身瞅他,他指指上面,“东哥在上面收拾行李,一会儿就下来。”
“你们又要出差?”看一身休闲打扮的阿元,梁桔想起她刚才好像瞥见了车后座上有一个黑色的旅行包。
“什么叫又,你好像对东哥的行踪还挺熟悉。”阿元将手揣进裤子口袋里。
梁桔懒得理他,扭头就见穿了一件黑色短袖衬衫的毛东,提着行李从楼里走出来。
阳光下的他身材修长,戴着墨镜穿着随意,手腕上还戴了一块表,他露出的臂膀肌肉紧绷,看在梁桔眼中只觉他浑身散发浓烈的雄性荷尔蒙。
今天毛东这一身简直是太酷了,特别是戴着那副墨镜,帅的让梁桔恨不得马上扑过去。
一见到他,她就犯花痴。
见到梁桔,毛东倒很意外,只是墨镜挡住他的目光,看不透情绪。
阿元把毛东的行李放进车里,毛东看梁桔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也就同样冷淡地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等一下!”梁桔忽然喊道。
阿元朝梁桔笑一声,回避似的重新坐到了驾驶位置上。
毛东把车门关上,站在原地等她。
“有事?”他问。
于言洁之前说她怂,她梁桔从来不做怂人,于是抬起脸看着墨镜下他的眼睛,问:“那笔钱,我可以分几次给你吗?”
“随便。”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钱,可以去你那打工吗?”
梁桔清楚听到车里的阿元一声闷笑,她无视他的存在,只等毛东的回答。
毛东怔了半秒,说:“随便,只要你能通过面试。”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瞥一眼偷看他们俩的阿元,梁桔看毛东,抬起下巴,“你就等着我进北星吧!”
说罢,她很帅气地转身就走,倒是把一头雾水的毛东留在原地。
***
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毛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假寐,阿元随着音乐节拍手指轻轻打在方向盘上。
“什么事这么高兴?”毛东闭着眼睛问。
“没事,只是纯开心。”
毛东动了动身子,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告诉沙皮,别什么事都往外说,那小子平时没头没脑的,你得多提醒他。”
阿元嚼着口香糖,点头,“好!”
“还有,告诉钟玲,刚才那个女孩不要让她进来。”
“你说不让她通过面试?”
毛东默认。
“哥,你说她真能去北星面试吗?”
毛东看向窗外迅速闪过的树木和高楼,语气不明道:“她还真不一定。”
阿元笑了,望一眼毛东,“哥,她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毛东斜睨他一眼,阿元直接哈哈笑出了声。
第17章 一时冲动
毛东放话不想让梁桔进北星,梁桔再怎么优秀,也不可能进得去。
不过北星的面试官也是新人,看见小姑娘一脸很真诚的想要入职,就多嘴道:“别白费力气了,你是进不来的,还不如早点换个别的工作试试。”
精如梁桔怎么听不出话中意思。当天晚上,她就打算去北星门口堵毛东,可惜,毛东去了外地又得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她一连四天晚上站在门口,最后一天还被从里面出来的客人调戏,幸亏被沙皮路过撞见,替她解了围。
显然,沙皮对梁桔屡次的出现有了怀疑。
他把她带到北星后门的小胡同里。
“你自己一个小姑娘老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你到底等谁啊?”
“没谁,我就是过来看看。”
看梁桔面不改色的模样,沙皮甩掉手里的烟,面上有些恼火。
“梁桔,你是不是真把我沙皮当傻子,真以为我什么事都看不出来?”
梁桔一愣,瞪大眼睛看他。
“阿元都跟我说了,你去找东哥,说什么要还他钱,还想进北星来,梁桔,枉我沙皮还把你当朋友。”
“我。。。”梁桔心里有愧,她对不住沙皮急忙上前道歉,“我不是真想利用你,我是没办法了,除了你,没人能帮我。”
沙皮挑眉,平时里一双嬉笑的眼睛此时也认真起来。
“你真喜欢上我哥了?”
梁桔颔首。
身边人忽然沉默,梁桔刚想看过去,余光只瞥见有什么东西猛地朝她迎面砸来。
‘嘭’的一声。
梁桔没躲,东西堪堪咋到梁桔脑袋上。
“嘶!”她低呼一声。
“你怎么不躲啊!”沙皮站在她不远处高喊。
梁桔捂着额头,“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怎么躲啊?”
“你是不是傻!”
梁桔和沙皮,两个人坐在北星胡同小街的台阶上,梁桔一直揉着脑袋,沙皮走过去借着路灯俯身看,“没事吧?是不是很疼?”
沙皮随手扔过去的是打火机,他没想真的打梁桔,只是知道被利用很生气,随手就扔过去了,也没料到她会站在那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下。
不过还好,除了额头有些红,也没大碍,沙皮是个大男人,看见梁桔这样,自个儿现在比她还觉得委屈。
“要不你也扔我一下吧。”他举着打火机一脸赔罪的样子。
梁桔噗嗤一声笑出来,把他的手推走,“没事我打你干什么?”
“那你说咋办,反正我沙皮从来不打女人,今天你挨了这么一下,我心里过不去!”
梁桔仰着脸笑看他,愣是把一个三尺大汉看了个大红脸。
“要不,咱俩拜把子?”
“啥!?”
梁桔呵呵乐着,“咱俩拜把子,以后你就是我哥,我就由你照着,怎么样?”
“可,你愿意吗?”
“为什么不愿意啊?平白多出一个哥来疼我,傻子才不愿意。”
“那行,就这么定了!”
梁桔把脑袋伸到沙皮面前,嬉笑着问:“那你不生我气了?”
沙皮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傻气地摸摸头,“刚才那一下,不好意思啊!”
“说什么呢。只要你不生气,再来一下都行。”
她越这样说,他越觉得愧疚。
沙皮站在梁桔面前,伸出左手的小拇指,“我们约定,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哥,你有事就找我!”
“不光要拉钩,还要盖章!”梁桔呵呵笑,向沙皮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许变!”
二零一三年的入秋九月,在北星后面的胡同里,在一片星光的见证下,梁桔和沙皮用最简单的方式结拜把子成了哥们。
结拜后,沙皮帮梁桔搞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搞定他的老大——毛东。
梁桔心里憋了一股气,不是为别的,就是觉得毛东言而无信,明明答应了她可以靠自己能力进北星,却在背后故意使计量。
沙皮给她打电话的那天下午,她正跟于言洁在自习室学习,沙皮说,毛东昨天晚上回到祈海市了,今晚说是会去北星,让梁桔这边准备一下,电话挂掉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毛东知道是他在透风报信。
***
毛东去北星之前告诉阿元,让他今晚安排腾出一间包房,他今晚有事要用,阿元看毛东严肃的神情就知道可能不是一般的聚会,毛东让他不要对外说,阿元一向守口如瓶,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沙皮一行人到北星的时候只有阿元自己一个人在里面正在跟服务员嘱咐着什么,沙皮从其他人那听说今晚毛东只是因为很久没和兄弟们聚了,所以才要请大家吃个便饭,所以,沙皮也是一身的休闲打扮。
然而,当他见到阿元穿着一身很正式的西服站在那,又反复叮嘱好几个服务员待会要怎样怎样时,就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阿元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沙皮站在门口,见到他,他左右环视一圈见没人,又重新把他拽进了洗手间里。
“你干嘛!”阿元甩掉他的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我问你个事。”沙皮明显没在意他的语气,“你知道今晚咱哥都约了谁么?”
阿元瞅他一眼,“约了人呗。”
“啧,正经点,我有正事。”
阿元见沙皮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沉吟了会儿,道:“我们在广州的时候打听到上海有个场子也在生产我们那批货,哥知道就找人打听了,他们出口的价格比咱们少半个点,哥就想把他们那批货弄过来。”
见沙皮张着嘴,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阿元挑眉问:“你又怎么了?”
“你的意思是,今晚,哥约了那帮老板?”
阿元点头,“对。”
沙皮这下彻底呆在原地,“坏、菜、了。”
“你干嘛去!”见沙皮火速向洗手间门外冲去,阿元一把没拽住,扯着嗓子喊:“哥快来了你去哪!”
沙皮心想,就是因为毛东快来了他才得赶紧冲出去。
***
梁桔的电话一直没打通,后来有人接了,说是她离开宿舍早出去了。
沙皮拿着手机急得直跺脚,他这下真是惹祸了,要是今晚的生意因为他而谈崩了,那毛东真能弄死他。
就在沙皮在北星门口急得像火烧屁股时,另一边,毛东已经和三四个暴发户打扮的男人从一辆商务车下来,往北星门口走。
毛东看见沙皮以为他是特意在门口等他们,介绍了一下,就让他跟着自己一起进去。
沙皮嘴上笑说好,心里面却急的火急火燎。
***
梁桔坐的公交车路上与私家车发生了剐蹭,她从车上下来,前后都不是站点,只好站在那等下一趟公交车。
等她赶过去的时候已经离和沙皮约的时间差了将近一个小时,见门口没人,她便直接进了北星里面。
沙皮在包间里若坐针毡,好不容易寻了一个借口出来,正好在包间的楼梯上撞到了梁桔。
“我的姑奶奶,你手机怎么没带啊!”沙皮见到梁桔激动得一把抓住她。
梁桔急匆匆得赶来,头上都沁出了汗。“不小心忘了,他在里面吗?”
“在是在,不过。。。。。。”
“下面有请我们最受欢迎来自香港的dj,mr。zhou!”
“wow!!”
“。。。。。。所以他没法见你。”
楼下舞池高声阵阵,主持人拿着话筒激昂的语调惹得人群高。潮迭起,沙皮的话被淹没在人群声音中,梁桔只听到了后半句。
他没法见她。
“什么叫没法?”梁桔皱着眉问。
沙皮很为难,“也怪我,没打听好就匆匆叫你来,要不这样,你先回去,等下次咱们再说?”
他这句话更惹得梁桔来气,“我跑了一大圈从学校出来,你让我回去?”
沙皮也了解梁桔的脾气,看她要往里面冲,他赶紧把她拉住,“好妹妹,你听哥说,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但是今天真的不适合,等明天,我跟你好好解释。”
“沙皮哥…”
“沙皮,你怎么在这,哥叫你!”阿元也从包间出来,他本来就不喜欢梁桔,见她在,眉间更是一阵不悦。“你怎么把她叫来了!”
不等沙皮解释,阿元已经关上包厢的门走过去,“你还嫌不够乱,把她叫来干什么!”
“不是…”
沙皮想解释,却被梁桔一把推开。
“我怎么不能来了,你什么意思?”梁桔站到阿元面前盯着他问。
阿元瞟她一眼,话却是对沙皮说:“赶紧解决了,别让哥看见又来气。”
来气?她梁桔还来气了!
梁桔最瞧不起别人看不起她,她猛地推开阿元,大步就朝包间冲去。
“喂!你干嘛!”
阿元伸手要拦,却晚了一步。
“我x!你就给我整事吧!”沙皮也没拽住梁桔,气的指着阿元骂。
“干我鸟事!”阿元无辜反驳。
梁桔推开包厢门冲进去时,毛东正举着酒杯跟身旁的老板碰杯,“以后期待我们更多的合作,我先干为敬,孙总,您随意。”
梁桔冲进门口,指着毛东大喊:“毛东,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我们说好的事,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怒吼声成功的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了梁桔身上。
毛东嘴里的酒卡在嗓子里,侧头看向门口。
见到梁桔,他眉头紧锁眼神冷厉,和平时冷淡的模样大相径庭。
沙皮跟阿元接二连三地也跑进包厢,见毛东的眼神,沙皮差点吓尿,心里默喊,“神啊,快救救我吧!”
毛东没再看梁桔,而是凝视阿元,阿元赶紧上前试图把梁桔拽向门外。
“快跟我出去。”
“放开我!”梁桔狠狠一甩。
她两三步走到毛东面前,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猛地就迎面朝他泼去。
“你不敢见我,还让沙皮去拦我,你做贼心虚!”
第18章 是谁在任性
包间的顶灯全被打开,此时,室内光线明亮,每个人脸上表情各异,都各自揣着自己的小心思。
酒杯‘嘭’的一声被重重放回到桌上,梁桔直直看着毛东,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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