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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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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姐回头说:“这事我要跟大姨讲,你还是想想怎么回去跟你妈解释吧。”

    眼看这一人一狗不讲义气的从面前经过,梁桔气的用脚踢了多多胖屁股一下,惹得小泰迪回头对着梁桔直呲牙。

    “嘿,狗东西,白养你那么多天了,小白眼狼!”她还想再踢,却看见表姐飞过来的冷眼飞刀,急忙收回了脚。

    梁桔心想,告诉她妈她一点都不怕,反正她还有个那么宠她的爹,梁爸爸肯定会偏向宝贝女儿的。

    ***

    孙晓寿的家就住在学校附近,一天很多次都会路过学校门口。接近年关,客人增多,他忙着扩展淘宝事业就在学校旁边租了个地下室专门当仓库用。

    这天孙晓寿跟同学说说笑笑进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他坐在窗户边上正和身边人讨论着年后要不要去广州再进一批货时,偶然扫过窗外,就看见了兰蓝和一个男人正在拉拉扯扯。

    他本无意窥伺别人的八卦,可那男人面熟,定睛一天,才发现是同年级的叶清廷。

    叶清廷爱慕梁桔,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了。

    孙晓寿觉得有趣,就给梁桔打电话。

    彼时,梁桔正在家上网投简历,为实习单位的选择忙得不可开交。

    “他俩在一起干嘛?前几天她还来我姐家闹得不可开交。”梁桔边吃着水果边上网看招聘启事,一边又跟孙晓寿聊电话粥。

    孙晓寿在电话那头呵呵直笑,“谁知道呢,人家叶清廷也是有钱人,说不定一个没捞到好处迅速就转了下一家呢。”

    对梁桔跟叶清廷在一起的事情梁桔并没有过多想法。

    在招聘网上选了几家条件还不错的公司投了简历,越到年底工作越难找,梁桔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几天后,她还就真接到了一个面试电话,这倒让梁桔很惊喜。

    去面试的路上梁桔给毛东打电话,面试地点有些偏僻毛东叮嘱她一个人一定要小心,因为到了年末骗子肯定多。

    “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是有脑筋的。”梁桔对着公交车的玻璃照了照自己,觉得还不错。

    “那你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面试完也给我发个短信。”

    “好的!”

    毛东那边很忙,声音也吵杂,梁桔不愿打扰他太久,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面试时间约在下午四点多,面试公司规模看上去不大不小,前台漂亮小姐见到梁桔也很礼貌。

    梁桔看一眼会议室,发现里面坐了四五个同她一样前来面试的小姑娘,心里那点小担心也就放下了。还好,并不是她自己一个人。

    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轮到梁桔,面试官是一位打扮正式的女经理,面容严肃,说话语气冷淡,梁桔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

    面试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稍稍有些黑了,梁桔边往公交车站走边给毛东发短信,报了面试结果,还算顺利。

    公交车站离面试公司大约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冬天天黑得早,路上行人也不算少,梁桔什么都没多想,边走边看手机。

    走到拐角处有一小堆冰碴子,梁桔没注意脚下一滑,差点滑倒,幸亏从身后上来一位路过的行人及时扶了她一把。

    “小心。”

    “谢谢。”

    梁桔转头道谢,看清原来扶她的人,是一个男人。

    “你是叫梁桔吗?”男人忽然抬头问。

    他戴了一个打口罩,遮掩着半张脸,只能看清一双单眼皮的眼睛,眼神有些凶恶。

    “你是谁?”梁桔心里涌上一阵慌张感。

    男人没说话,只是朝梁桔身后望了一眼,梁桔心里一紧,急忙回头。

    “唔!”

    在她回身的须臾间,身后忽然有人上来迅速将她的嘴和鼻子死死捂住。

    “唔。。。唔。。。”

    梁桔拼命挣扎,窒息感愈来愈强,眼前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梁桔被人捂着嘴拖到了转身处的一个小胡同里,胡同地脚偏僻,两旁的墙壁遮掩了前头的光线,她只能感觉到视线越来越窄,光线越来越暗。

    耳边只剩下她急速的心跳声,和身后三三两两乱了节奏的脚步声。

    还有,男人们的低语。语速很快,带着她听不懂的方言。

    一直到街角的繁华完全被墙壁遮挡,拖到胡同尽头再也看不见一个路人的时候,身后的人才将梁桔松开。。。。。。

    ***

    毛东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跟施博文往工地上走,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闪而过。

    车内施博文跟毛东正好都是在沉默想事,一阵电话铃声,既紧张,又显得突兀。

    电话显示的号码是梁桔的电话,梁桔才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面试结果,这么快又打来电话,毛东立马有种不详的预感。

    “梁桔?”迅速将电话接起,毛东语气沉稳。

    车内没有任何吵杂的声音,驾驶位置上的施博文很清晰地听到从毛东电话里传来的一连串高喊声。

    声音焦急带着急切。

    毛东那边一时没有任何声音,施博文侧头,只见到他的双眉皱的愈来越深,眼神越来越冰冷。

    “怎么了?”他急忙问道。

    毛东将手机缓缓放下,注视着前方,只对施博文说了几个字。“去中心医院。”

    “什么?”施博文又问了一嘴。

    “去中心医院。。。梁桔出事了。”

    “出事!你说谁?梁桔?”

    施博文的追问让毛东彻底焦躁起来,他捏着电话,手面青筋爆出。

    施博文愣了一秒,不顾高速公路的危险,直接打转方向盘。

    车轮擦过地面的摩擦声刺耳响起,施博文逆着方向开车直往市里方向去,一路极速,也不管是否会被交警抓到。

    他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电话是于言洁打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她慌慌张张也没把话说清楚,毛东只听懂几句,就是梁桔在面试回来的路上遇上抢劫,不仅钱财被抢走,人也遭到恶性殴打,现在正在市中心医院里抢救。

    毛东手攥成拳狠狠一下打在副驾驶门上,砰地一声。

    施博文见他失态的模样也不知该怎么劝,只能加速行驶。

    毛东此时只觉得心惊胆寒,相似的感觉从心底间渐渐升起,四年前那种骇人的惧怕让他整个人都陷入到一种混乱当中。

    四年前得知大哥毛北被人惨杀在雪地时,心里那种空白和坠入无底的悬崖感觉就像一根绳子从高空紧紧勒住他的脖子,窒息感从每个毛孔里钻出来,恐惧和畏缩都变得那么本能。

    窗外疾闪而过的高山屋舍还有广告牌子都变得模糊,时隔四年,毛东心里再次产生了畏惧,他畏惧去医院看到的一切。

    ———

    于言洁和孙晓寿是第一个赶到医院,梁桔的包里有一本同学录,上面只写了于言洁一个电话。

    梁桔表姐带着梁桔父母从家里赶过来时,于言洁正躲在孙晓寿怀里急得直哭,她认识梁爸梁妈,见到他们从电梯口踉踉跄跄往这边跑,心里更是急的揪了起来。

    “叔叔,阿姨。”孙晓寿扶着于言洁走过去,梁爸梁志富看到于言洁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老泪纵横。

    “桔子呢?”梁母何梅握住于言洁的手,一行泪悄然而落。

    “还在手术中。”于言洁也没了劝慰的话,她哭的比谁都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孙晓寿较为冷静,他把抱在一起哭的梁妈还有于言洁安排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梁志富去了手术室门口,不停来回地走,边走边张望。

    “叔叔,去坐会儿吧。”孙晓寿走过去轻轻劝了一句。

    梁志富摇头,微垂着头,一脸的憔悴,“好好的人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梁桔的表姐也走过来扶住梁爸,“姨夫,去休息会儿吧。”

    梁志富还是轻轻摆手,一个人转过身,擦去了脸上的泪。

    沙皮没过一会儿也来了,他后面跟着钟玲,两个人一脸焦急。

    沙皮握住于言洁的肩膀没好气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于言洁从没见过沙皮这样粗鲁,吓得越说,就越说不清楚。

    孙晓寿揽过于言洁替她把事情给沙皮解释了一下,沙皮转身狠狠一脚就踹翻医院走廊的垃圾桶,“他妈的,这群王八蛋要是被我抓到,看我弄不死他!”

    路过的医生见到这一出也吓得直接走远,没有人来管闲事。

    “我哥呢?”沙皮转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并没有毛东的身影。

    孙晓寿说:“已经通知了,估计是在来的路上。”

    钟玲始终安静站在几人身后,她看椅子上的于言洁跟梁妈泣不成声,就走过去安稳,沙皮跟孙晓寿见状对视一眼,两人都无话。

    肃静的手术室外站了沙皮孙晓寿和梁志富,椅子上钟玲和于言洁陪坐在梁母左右身侧。

    也不知过了多久,沙皮听到皮鞋踩在大理石地上极速的脚步声,抬头望去,只见毛东从另一个方向大步跑来。

    “哥!”

    沙皮朝毛东小跑过去,毛东盯着‘手术中’三个字,问沙皮:“怎么样?”

    “还没出来。”

    毛东的到来让在场人的目光全都集中了过来,梁志富看见毛东以为他只是梁桔的朋友。

    梁桔表姐从椅子上起身,看着毛东,忽然问:“你就是毛东?”

    毛东点点头,从沙皮身后走过来,直接走到表姐跟梁母的面前。

    “阿姨您好,我是毛东,梁桔的男朋友。”

    这话一出,迅速让梁母跟梁志富都惊诧地抬头,盯着毛东。

    “男朋友?”梁母率先开口,“你说你是她的男朋友?”

    毛东颔首,“不能及时去拜访叔叔阿姨,是晚辈的失误。”

    梁志富也从手术室门口走过来,打量毛东,“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久,只有几个月。”毛东恭敬回答。

    表姐站在一旁看着毛东,果然,跟孙琦完全是两种人。

    成熟,一种说不出的内敛。

    “叔叔阿姨,我没有照顾好梁桔让她出了意外,是我的责任,抱歉。”

    想到还不知道情况的女儿,梁母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梁志富对着毛东摆手,道:“意外,不是谁的错。”

    第一次见到梁桔的父母,来的时候毛东尽管想到过,可真正见面了,果然跟他预料的那般,情况不佳。

    “出来了,出来了!”于言洁高喊一声。

    手术室三个字灭了灯,梁桔被护士从里面推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梁志富第一个冲过去,毛东跟在他的后面。

    “中度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损伤,右侧第5前肋及第6后肋多处骨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梁母一听女儿的病情哇的一声就痛哭起来,梁志富也是一角没站稳险些摔倒,幸亏被毛东在身后及时扶住。

    “医生,会留下后遗症吗?需要多久能康复?”毛东问。

    “康复时间呢要看病人的具体身体状况,后遗症倒是不会有,还是要注意休养,观察几天看看吧。”

    梁桔直接被推去了病房,梁母在钟玲和于言洁的搀扶下也赶了过去,沙皮站在毛东身侧,孙晓寿扶着梁志富。

    梁志富看了毛东一眼,似是有口难言,最后摇了摇头,还是一句话没说的去了病房。毛东并没有去,而是沉默地站在原地。

    “哥,不过去看看吗?”沙皮问他。

    怎么会不想去看看,可。。。

    毛东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看了好久,才缓缓摇头,“我现在不适合过去。”

    他转身按着来时的路走了,沙皮看他寂寥的背影,一时变得心酸。

    ———

    毛东站在医院一楼的大门口台阶上抽了根烟。自从和梁桔在一起他烟抽的就很少,几乎是等于戒了,可今晚,他实在是想抽。

    寒冷的空气呼出的气都是白雾,手中的烟雾被冷风吹得四散,医院门前的松树也被吹得东倒西歪,祈海市的冬天,几乎每天都刮着大风。漆黑黑的石子小路被两旁的路灯照得透亮,偶尔有病人在家属的陪伴下从小树林里穿过。

    毛东倚在大门一侧的墙边,靠着墙角,吸着烟,默默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

    远处传来一阵紧急的鸣笛声,一辆救护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匆匆跑来的医护人员迅速将病人合力抬到担架上,往急诊室推去。

    路过毛东眼前的时候他扫了一眼,很年轻的女人。

    “感情原因在浴室割腕企图自杀。”穿着警服的男警察对一位医护人员说,医生又问了几句,没多时一群人就从毛东眼前消失,去了医院里面。

    深吸口气,感觉肺里都充斥了烟雾,鼻间是烟草和消毒水的味道,让人作恶。

    扔掉烟蒂用脚踩灭,最后一点火星还是被捻灭。

    四年前毛东从哈尔滨赶回来只看到了毛北的骨灰,尽管没有去太平间看过遗体,可至今,他都排斥医院这个寒冷的地方。

    医院总是阴气很重,白色的大褂让人看了就畏惧,这一切,毛东都很不喜欢。

    他绕着医院的花坛走了两圈,等再次走回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看见了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从门外驶进。

    车停在医院门前空旷的停车位上,如果毛东没看错,那位置,应该属于医院高层领导的车位。

    然而,从车上下来的人却不是医生,而是。。。白斯。

    白斯拄着拐杖从车里下来,身边秘书递上了他的外套大衣,他却摆手没有接。

    白斯朝医院的入口处走,可没两步,就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

    他回头,只觉一阵疾风迎面而来,没等做出反应,脸上就遭到狠狠一拳。

    他闷哼一声,侧身倒地。

    “你来干什么!”

    秘书疾步上前按住毛东,毛东反手一拳,又将秘书打倒在地。

    “我警告过你,不准你碰梁桔!”毛东手指白斯,暴怒道。

    门口的响动遭到不少在医院看病病人的围观,秘书将白斯扶起,拿出电话就要报警。

    “不用。”白斯居然伸手阻拦。

    毛东手攥拳,胸脯上下起伏。

    他忍他很久了。

    白斯对秘书说:“你先回去。”

    秘书担心地看了毛东几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白斯整理了自己微乱的衣服,看向毛东。

    “我跟梁桔是好朋友,你误会了。”

    “那照片呢?你派人跟踪她是什么意思!”

    白毛很坦然,淡淡地笑。

    他说:“我看上她了,想给你一个忠告而已。”

 第53章 父母闹僵

    白斯的笑充满挑衅,眼睛直直注视着毛东,嘴角带笑脖颈微仰。

    毛东双手握拳,咬紧牙关,微喘的气息和黑眸中迸出的凌厉眼神几乎要撑不住他心里越来越焦躁的怒火。

    医院保安终于拿着对讲机走出来,指着他们两个人,“喂,干什么呢!”

    白斯笑着撇头看一眼,耸耸肩,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对保安道:“体谅一下这位家属,心情不好。”

    保安啰啰嗦嗦嘀咕几句,才转身走人。

    毛东一步上前,拉近他跟白斯之间的距离。

    他一把揪起他的毛衣外套,连带起白斯里面那件昂贵的手工衬衫也被攥紧。

    毛东说:“你听好,如果你再继续打她的主意,我绝对不会让你在白家有半点立足之地。”眼睛微微眯起,透着戾气,一字一句,“相信我,我说到做到。”

    “是施唐逸的儿子吗?”白斯笑着推开毛东的手,轻轻拍了拍衣领上没有的杂陈。“我知道你跟施博文关系好,也对,你现在是在他手下打工,反正一直都是靠着别人活,我想,施博文他也能帮你。”

    “什么意思?”毛东低沉反问。

    白斯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上去充满陷阱。

    他整了整衣服,慢条斯理道:“我听说你现在住的房子属于高档小区,我真羡慕你,能找一个那么死心塌地的女人,要是换成我。。。”

    话没说完,毛东已经攥紧拳头,再次揪起白斯。“你把话说清楚!”

    须臾间,冷风呼啸,地上的杂物随风而起,树叶摇摆,耳边只有因为震撼而自惭形秽的心。

    “梁桔那傻女人看不了你过穷日子就找了你现在住的这处房子,她一下给你交了半年的房租,为的就是让你不受苦。要不是上次送她去你那,我还不知道,想当年拼死为大哥报仇的男人现在居然还吃起了软饭。”

    白斯的话被北风吹得四散,可一字一句又拼凑的那么完整,一个字不差的落入到毛东的耳朵里。

    他盯着白斯,半天没有反应。

    他想要识破他口中那些根本不是事实的话。

    然而。。。听上去还是那么真实。

    毛东问:“她哪有那么多的钱?”

    白斯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仰头哈哈大笑。“所以我说你真是有福气,不仅找了个梁桔那么爱你的女人,身边还有一个对你多年不变,死心塌地的钟玲。”

    “钟玲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给你交房租,我猜你肯定不知道,她居然还帮你把北星给兑了回来。”

    “北星?”

    手,像是被针刺入,毛东缓缓松开紧揪白毛衣领的手。

    胳膊无力的垂下,他这一刀刺得深,正好刺入毛东的心窝,心里最软弱的空白处。

    毛东最不想亏欠的人就是钟玲,可实际上,他却一直在受她的恩惠。

    周围有几个年轻男人捂着一个头部受伤的人跑进医院,边跑边大喊:“医生!医生!”

    毛东站在医院大门口的拐角上,那几个人没注意,砰的一下,正好撞在毛东的身上。

    毛东身子一歪险些撞倒,还是白斯,伸手拽住他。

    原本身高相差的两人现在却成了白毛俯着身子左腿弯曲,而白斯,则是高高在上直直地站在那。

    白斯敛了笑,嘴角的弧度有了嫌恶之意。

    “毛东,本来我这次回来还想让你帮我几分,可现在看来,你对我好像。。。一点用都没有。还靠女人生活,呵呵。”

    松手。。。。。。噗通!

    该跌倒的最终还是跌倒。

    毛东跪倒在地。

    秘书把车开到医院大门口,白斯看了毛东一眼,转身,优雅地走下台阶。

    身旁秘书早已打开车门站在一旁等候,白斯用秘书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手,随手一扔,那张白色纸巾随风飘零,渐渐掉落到门口的水泥石台阶上。

    水泥台阶上,正站着一个人。

    车子启动,远离尘埃,开出大门。

    毛东怔怔地待在原地,眼神空洞。

    身旁有鞋子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一步一步,渐渐靠近。

    梁志富站在台阶望着车子消失的地方,沉默。

    他叹了口气,打破了毛东的失神。

    “叔叔?”毛东起身,就看到梁志富站在他不到两米的距离。

    梁志富神色平静,也不知刚才的一幕他看到了多少。

    “毛先生,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他问。

    梁志富的话充满疏离感,毛东只是淡淡地说:“叔叔,您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毛东毕竟比梁桔大五岁,看上去要比她成熟很多,梁志富也就没有必要说一些奉承的话。

    “我来找你,是想谈谈你跟我女儿的事。”

    毛东神色平静,不语。

    “恕我直言,我觉得,你不适合我女儿。”

    他的话并没有让毛东觉得意外。毛东不语,梁志富又道:“我不是对你有偏见,只是希望你能理解,作为一位父亲,我希望我的女儿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叔叔。。。”

    毛东想说话,却被梁志富伸手打住。

    “你很稳重,这让我对梁桔的眼光有了肯定,可是你也有许多她不曾有过的生活经验和困难。我不是保守的家长,可我是一个很爱女儿的父亲。毛先生,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能给她幸福吗?可以让她以后的生活无忧无虑吗?”

    渐渐移开了眼,看着不远处在风中摇摆的树叶,毛东压抑道:“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

    “毛先生,我和梁桔的妈妈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没有殷实的家境,我们不求梁桔以后能找到一个有钱人家,我们只希望她未来的生活是幸福的,而不是整天为生活的经济来源,或者是丈夫的安危去担忧。对刚才听到你和那位先生的谈话,我只能是抱歉,我听得出,你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很优越,我从梁桔表姐那也听了一些你的事情,知道你是一个要强的孩子,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放心把女儿交给。。。像你这样的人。”

    毛东沉默站在那,一个晚上,他已经被人多次揭开伤疤,一直到伤口鲜血淋淋早已麻木。

    可他依然觉得心下有一块,有很疼的感觉。

    “说句毛先生不要在意的话,刚才那位先生好像还说了一个姑娘的名字,我不知道你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可我听得出,那位姑娘对你,好像有感情。”

    “叔叔,这个我必须解释,她只是我未过门的大嫂,我大哥去世后,我负责照顾她。”

    “要多久?让你照顾她一辈子?”

    毛东抿唇,点点头:“一辈子。”

    梁志富没有想到毛东会如此直接的回答,布满皱纹的脸有了怒气,“那你让我的女儿怎么办?一个男人同时照顾两个女人?”

    “叔叔您误会了。。。”

    “好了,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总之,我跟梁桔的妈妈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你走吧。”

    毛东不动,梁志富直接转身往住院部去。

    走了几步,他又回身,“以后,也请不要再来看梁桔了。当我这个老人,谢谢你。”

    消瘦年迈的背影里有着对女儿执着的保护本能,毛东尊重梁志富做的事,他能体会一个父亲对女儿的责任,可是,梁志富却不会懂毛东对梁桔的爱情。

    他们的爱情,别人不会懂,也永远懂不了。

    ***

    夜色宁静的夜晚,月光朦胧照在海面上。

    风吹起的海浪击打在海面上一波高于一波,静谧的大海上除了海水的味道,只剩下耳边不听呼啸而过的冷风。

    月色朦朦,毛东独自坐在寒冷的夜里,望着一望无际的黑夜和大海,脚边堆满了空着的酒瓶。

    空虚的夜晚,连同空虚的心。

    第一次,他有了挫败感,深深的挫败感。

    梁志富的话有道理,他希望看到女儿的幸福,可梁桔的幸福毛东给不了。

    他无法安定自若的不去管钟玲,没法无视大哥的死,也不能摆脱掉以前的所有去跟梁桔重新开始。

    他能给的,只有他一颗心。

    一颗可怜的心。

    “呵。”

    毛东自嘲,他到底拿什么去爱她,就连现在的房子,居然都是梁桔给他的。

    仰头想一饮而尽,可手里的瓶子早已空了,一甩手,空酒瓶掉落在沙滩上正好碰倒另一个空的酒瓶,两个瓶子撞在一起,哗啦一声。

    声音在宁静的海面上回荡,空旷的海边只有孤廖,和死一般的黑夜。

    天黑寒冷的晚上,有人走过来轻轻坐在毛东的身边,他以为只是碰上了同样一个此刻内心孤独,充满挫败的相同者,并没有过多理会。

    那人坐下,无声,毛东考虑,他要不要好心递上一瓶啤酒给他,因为能在这个时候不回家还出现在这里的,肯定都是心苦的人。

    只是转头的刹那,毛东没想到,此刻能出现在他眼前的,居然会是钟玲。

    “我一路跟着你过来的。”

    钟玲莞尔,朝着毛东笑,过肩的长发被寒风吹乱。

    一路跟着,想必也是看到了医院门口那一场精彩被人数落的戏了。

    抬手,又是一大口的啤酒下肚,毛东没有说话。

    “也给我一瓶吧。”钟玲伸手向毛东讨要。

    犹豫几秒,毛东给了她一瓶,“喝醉没人管你。”

    钟玲笑,伸手接过,“我自己会回去的。”

    两个人对着冷风一度沉默,一向很少碰酒的钟玲也难得大口喝酒,她穿得单薄,一个劲不停地在搓手取暖。

    毛东毕竟是个男人,无论和钟玲什么关系,一个女孩子家大半夜跑出来陪着你在海边吹冷风,怎么说都觉得有些暖意。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递给她,“回家吧。”

    钟玲侧头看了他一眼,又把那件衣服扔给他,“我不冷。”

    衣服被扔回来仍在地上,毛东深吸口气,自己捡起给穿上了。

    又是将近半个多小时过去,钟玲身上早已被风打透,她捂着双臂哆哆嗦嗦浑身战栗,为了取暖,不停地大口喝酒。

    毛东实在看不下去,喝完手里的酒直接将外套披在钟玲身上,起身。

    “你去哪?”钟玲也跟着站起来。

    “送你回家。”

    ***

    钟玲新房子就是一处普通的公寓,设施还算齐全,楼下小区附近还有超市,除了是靠近机场每天噪音不断,其余的倒还不错。

    这是毛东第一次来,他并没有进屋。

    “不进来坐坐?”钟玲站在门口问他。

    “太晚了。”

    毛东转身要走,钟玲却再次叫住他,“已经两点多了,这里离你家那么远,你还是在这凑合一晚上吧。”

    毛东抬眼看她,深邃的眼睛因为喝了酒变得迷离。

    “我家有客房,你可以睡那。”钟玲立马补充,表情似有些紧张。

    毛东看了她一会儿,他雕刻的五官在走廊感应灯的暗淡照耀下显得更为立体。

    在毛东带有审视的眼神中,钟玲躲避了他的目光。

    半晌,他终于开口。

    “钟玲,你是我嫂子,你帮我的,我谢谢你。梁桔有些时候太任性,她做事没考虑那么多,你不能跟她一样。”

    钟玲握住房门的手紧紧收缩。“为什么她能帮你的,我就不能?我替她帮你,不对吗?”

    毛东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微垂的眼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浓黑。

    他站在那,眼睛看向别处。

    “她是我女人,你是我嫂子。你们不一样。”

    钟玲的手指像要扣进到门框上,她死死扶着门,生怕一不小心,会失力跌倒。

    “我知道了。”她说。

    ***

    梁桔在医院住了将近十天才出院,在医院这几天,梁爸梁志富跟梁妈天天都陪着女儿。梁桔一直在等毛东的出现,想借着这个机会正好把毛东正式介绍给爸妈,可直到出院,毛东都没有再出现。

    期间沙皮来过一次,趁着梁妈不注意,偷偷告诉梁桔,在她做手术的时候其实毛东已经来过。

    “那我爸妈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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